第 19 章
媚 作者:爱死章鱼
正文 第 19 章
媚 作者:爱死章鱼
第 19 章
苦笑着摇摇头，算了算了，就帮他也买份早餐吧，毕竟他为了自己忙活了这么些日子了……
叮铃铃……叮铃铃……床头柜上古式的电话发出清脆的声响，媚擦拭着头发，不慌不忙地接起来：“喂？什么事？”
“媚，我是宝。”
“小宝，怎么样了？”记得他昨天和自己说要去使馆，结果自己为了高歆的事慌了神，把小宝的事给搁置了，现在想想就有点对不起小宝呢，“签证下来了么？”
“没有啊……他们说我的语言关过不了，不让发啊……”似乎想起了什么，宝又接了一句，也正是这一句，强烈撼动媚，“可是，我去的时候身边有个满高的男人，拿着一本签证，嘴里喃喃说什么‘高歆这小子的签证这么快办下来，得叫他好好谢我’之类的，我怕我听错，又追上去，看见了那签证上高先生的照片。”
……一刹那，媚觉得有什么东西碎裂了的声音。歆，他要离开他？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悄决定好了一切？怎么可以！
“媚？媚？”宝久久没有听到回音，叫了一声。
甩了甩头，把离散的思维集中回来：“宝，你说你喜欢我是么？”
“哎？！”小宝有点纳闷媚的思路怎么跳到了那里，不过，答案是肯定的，“是的，喜欢，很喜欢。”
“宝……我也很喜欢你……”媚试图寻找一种难过的情绪，可是他失败了，“我愿意为你的将来铺设最方便的路，愿意把最好的东西统统奉献，愿意尽我所有来让你欢乐让你的光芒不会黯淡。”
“媚？”宝的语气依旧带着丝疑惑，他不明白媚想说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宝……我不痛苦啊……知道你要离开我去遥远的地方学习深造，我感到高兴，因为你可以充实你自己，我甚至是满心欢喜，因为小宝终于可以成为一个有担当的男子汉了。在我的心里却完全没有任何的矛盾，不想让你离开的矛盾……”
电话的彼端长时间地沉默，许久才传来轻轻的叹息：“媚，你舍不得高先生吧？”
“我……”是舍不得么？自己曾几何时是这么痴缠的人了？自己不是一向都懂得放弃的么？
“媚啊媚啊……宝和你说啊，其实你很喜欢高先生的，只是你一直一直都没有发现。现在高先生快要离开你了，所以，你会有失落感哦。就像人家一直在说的‘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可是，我的媚是聪明人，现在就去追回来吧，把属于媚的幸福抓回来吧。宝永远是站在媚这里的，媚希望我幸福宝就会希望媚更幸福！”
“谢谢……”挂了机，媚冲出了房间。
他自然可以听得出，到了最后宝隐约带着颤抖的声音，是他，把宝逼到了这个境地，明明说好了不再伤害他，却再一次……宝，对不起……他太懦弱了，懦弱到自己的感情需要通过伤透一个孩子的心才可以去坦白出来……
13本能
一路飞奔的脚步嘎然止于街角熟悉的背影上。
媚带着连自己都不能相信的怯懦的感情，渐渐放慢了脚步，轻轻的，一点一点地凑过去，然后，拉住他，不再放开了。
只是，一辆颇为拉风的车将一切风头都尽数揽去，“吱”的一声，红色的跑车就停顿在熟悉的背影面前。车中探出的头，不正是昨天见到的那个人么？就是那个那个高歆微笑着与之对话的人。他来做什么！
丝丝醋意驱使媚靠近更靠近，终于近到可以听见他们的交谈。
“……啊？你还买了我的早饭啊，真是贤惠。”来者笑着。
“琉……你的嘴一样的坏。好心给你买的，不要算了。”说着，高歆作势要丢掉手中精巧的小盒子。
“哇哇！不要啊！这可是‘利水居’一天只出二十个的草莓起司蛋糕啊！！啊！你这个奢侈的小子居然买了两个！不是一次只给卖一盒的？你去买的时候也不早了啊。”
媚远远望着那盒子，有点感慨，那是自己最喜欢的点心之一，所以常常会为难歆去买来。而就在几乎天天往那里跑之后，歆和那里的店长交上了朋友，那店长总是会破例给歆留那么一两个。
“你吃还是不吃，废话那么多。”苦笑着嗔了他一句。
“吃！“男子抢过了盒子，这时，似乎是他的手机响了，他接起，不一会儿，脸上出现了焦急的神色，他似乎对着电话下了几个指示，又抬头，“走吧。我的床位上的病人出了点问题。我送你去机场后就赶回去。”
机场？！
直到这两个字出现，媚才真正肯定了歆的执意离去，他不顾一切冲了出去……
另一边，歆阻止男子：“不是，我想和你说的是，我不……”
“啊！”面对着媚清楚看见他举动的男子惊叫一声。
高歆顺着他的视线看到的是媚……以及一辆失控的轿车！！
“媚！”本能地，真的只是本能了，高歆就如同电影中救美的英雄，以着前所未有的爆发力，“噌”地一声，窜了出去，一拉一扯一推一挡，只是白驹过隙的瞬间，硬生生地替代了原先的媚，躺倒在漫眼的鲜红之中……
傻了，全都傻了。
包括媚包括看惯了人类生死的孝琉，只因，那人，是自己极为熟悉的啊。
“……歆……歆？”媚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触摸对方，触摸那个紧皱了眉头却怎么呼唤都睁不开眼睛的人。
最先有了反应的，还是孝琉，他迅速拨打着手机，唤来了救援；而自己也一个箭步冲过去，原地做起急救措施，嘴里一直喃喃着：“混蛋！混蛋！”
而媚的头脑里依旧是一片轰鸣，直到救护车将他一起运往医院的途中，仍没有回醒过来。
媚归属
当刺鼻的气味一阵又一阵钻进他的鼻腔的时候，媚终于从那浸淫了骇人血红的世界稍微恢复一丝神志。当他定了神四处打量的时候，发现自己所处的是肃穆的手术室的门口。而此刻陪他等着的，还有那个叫做孝琉的男子。
媚带着疑问的眼神看他，孝琉很聪明得读出他眼底的讯息。苦笑：“我是内科的医生。你放心，现在在里面动手术的都是各个科室的精英，而且，我相信高歆那小子，他的命绝对比蟑螂还硬！”
媚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把视线调低，整个人蜷曲在了凳子上，像一只缩回自己世界的蜗牛。
花言巧语没什么问题，但该怎么安慰人，对孝琉来说实在有点难度。他挠挠头发，就是挤不出任何一个带有宽慰人心意义的词。这时，裹着他所熟悉的病员服的纤细身影撞入视野。看见来者，他只觉得又惊又喜。立刻起身，迎上对方行走不稳的步子，将来者拉进自己胸口给予依靠。“你不是发哮喘么？怎么下来了？”
慌乱的眼神在发现面前的人毫发无伤时转为平和，纤细的人笑起来，带着一丝羞赧：“他们说你出车祸了，吓了我一跳，所以，就……”
叹了口气，孝琉抱着他的细腰坐到媚的身边，摸出之前高歆给他带的蛋糕：“你们一起吃吧。”乘他低头，又在他耳边咬了一句：“你安慰安慰他吧，他喜欢的人在里面做手术呢。车祸的是那个人。”
纤细的人滞了滞，几不可见地点着头。在面向媚的时候，绽开一抹令人心生暖意的笑容。
“他爱你，所以他不会舍得离开你的。”纤细的人抓起媚冰凉的手指，将自己的体温分享，“还有，我叫做白岭，可以交个朋友么？”
暖意将媚稍稍拉出他自己的壳，看着眼前柔和的脸，媚记起了歆的离去。“……他，就是要离开我啊……”
“我想……高歆他在之前说的最后那句，应该是他不想离开的意思。”孝琉回忆着方才的情节，肯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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