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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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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之一世荣华 作者:洗雨疏风

    正文 第 14 章

    穿越之一世荣华 作者:洗雨疏风

    第 14 章

    侯爷又想了想,向老太太道:“母亲顾虑的有理,只是眼下谈这些还早了些。”老太太听了这话,直气道:“你也糊涂了不成,没了缘由,我说来作甚,你媳妇也是个大家出身的,我平素还言她改了去。也放开了手去。单这请先生一事,她好歹是个嫡母,只记着替贤哥儿置家学,怎忘了问易哥儿有无先生。她道我老糊涂了,凡事都往素丫头那推,我当过多少年的家,怎不知其中关隘,只不愿折了她的脸面去。如今倒有一事,与你说去。”

    侯爷听老太太如此说,脸上笼了一阵冰霜,只说道:“母亲只管吩咐,儿子听着便是。”老太太方又道:“如今,我借着贤哥儿的寿辰,让几个姑娘先理理事,往后,也不只依着素丫头,让她们姐妹几个也管一管家,分一分权去。主意倒是给你说了,只怕着你媳妇又弄些巧来糊弄我这个老婆子。”说着,又拭了拭眼里的水花儿,说道:“我也没几年活头了,不过吃吃睡睡,只这几个丫头,都是贴心又乖巧的,换了别人家,怕是早就学着当家理事了,不说别的,妻贤妾美,哪家娶亲娶的不是能操持家业的媳妇,只你这媳妇,给几个丫头请的师傅,教的都是些琴棋书画的玩意儿,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

    老太太这一番话,却是说到了侯爷的心里去,只他素来便冷漠严肃,虽面若冰霜,却不大显出来。侯爷正欲发话,彩云在外面说道:“二奶奶怎么过来了,也该多带几个丫鬟掌灯才是。”老太太忙命了人进来,又笑道:“可是素丫头来了,我正想着她来说说话。”二太太笑着进来行了礼,又说道:“老太太可不是想我了,只没人彩衣娱亲才是。”

    转眼便到了贤哥儿的生辰,不光是群芳园,满府里金银焕彩,珠玉争辉,彩带飘艳,乐声震天,又有往日常来常往的亲戚权贵往来,宾朋满座,座无虚席。绯雪和绯雨都是首次理事,本就不甚明了,又兼着那些管家媳妇,最是见风使舵的,惯踩高低的。见绯雪和绯雨年幼,又处事生嫩,不免有些阳奉阴违之态。还有那不安本分的,乘着人众事繁,滥支冒领,豪纵不拘的。却是为难了几个深闺小姐,有心动气使威,又怕纵了规矩去,实在是进退不定。

    幸而老太太是个洞若观火的,早早便派了身边的大丫鬟玉叶和浣花,替绯雪和绯雨搭着手,又有二夫人悯怜绯颜和绯霞年弱不经事,时而指点着,好歹将差事办妥当了。

    一时差事了了,几个姐妹方才轻摇纨扇,往群芳园去了。一路沿廊看花步去,听着丝竹萧管之声,见着满府的布置陈设皆光艳夺目,想来不知是老太太还是夫人命人特意换的,一眼看去却是满堂富贵景象。

    待的进了园中,早听着婉转的曲调传来,又走了几步,便有丫鬟婆子迎了上来,待的进了屋内,见着正中挂着一幅《群仙贺寿图》,屋内摆着十二扇镶宝汉宫春晓围屏,一色摆设陈置,皆是精致出尘,香气馥郁,耀目争辉。

    屋里共摆了三席,内里设了两席,外面一席却是几个哥儿的座位。因着有顾夫人一家在,几个姐妹便进了内屋,挨着顾家小姐坐了。见着绯雪她们过来了,老太太只笑问道:“往日里清闲惯了,今儿可知道管家苦了罢。”绯雪羞涩一笑,绯雨却撒娇抱怨道:“老太太却是存心为难我们呢,那有先飞后跑的理儿去,今日可幸还有人提点着,若真任着我们行权,却不知闹了多少笑话了。”

    老太太听了,又笑道:“既怕着人笑话,又怕闷的慌,说来两难全。也别管飞呀跑的,只跟着你素嫂子多学学,多看看,日子一长,自然就会了。”几个姐妹忙应了,绯雪才笑问道:“怎么不见今日的寿星?”

    老太太说道:“他们哥几个都出去见礼了。”又对着夫人道:“素丫头平日也稳重,只今日宾朋不同往年,你且看着,莫出了差错才是。”夫人今日精神极好,梳着时兴的挽秋髻,戴了一套吉祥如意宝石青玉头面,听着老太太的话,却是隐了笑意,恭敬道:“倒是我疏漏了,只想着素丫头是妥当人,倒忘了今日府中人多,若了失了照看,出了事儿,却是平白败了兴去。”说完,便命了玉兰出去,吩咐各处管事媳妇小心谨慎,不可懈怠。

    玉兰正出去了,秦易便和几个弟弟进了屋来,也未换了衣裳。一时贤哥儿又给老太太等人行了礼,因着今日贤哥儿作寿,年岁小的哥儿姑娘,也起了身来,欲给贤哥儿道喜拜寿。老太太见了,忙嗔道:“这是作甚,丫头婆子拜拜也就罢了,你们行的礼,今日可受不得,莫折了福去。”

    第38章 初理事偏生道冤枉…

    众人这才又落了座,老太太又笑说道:“今儿且随你们小辈喜好,只不可胡闹醉酒罢了。”话音刚落,外面院子里搭起的戏台上,却是好戏开了场,屋里也忙着摆上席来。绣蟒彩衣。舞袖蹁跹,因着是摆寿,所唱的皆是热闹有趣的戏文,锣鼓震天,腔调抑扬。秦易素来便爱清静,虽看了一阵,喝了一会彩,但终觉无趣。

    不过一阵,老太太也乏了,笑着道:“年纪大了,虽爱热闹,却又经不住折腾。”又搭了彩云的手,站起来道:“今日随他们小辈闹去,我们且自寻了乐处去。”带着夫人和二夫人,顾夫人并丫鬟婆子,自去了惠慈堂。

    宴到中途,台上的戏班子也散了,又上了百戏班子来,贤哥儿几个看得目不转睛,连声叫好。就是绯雪几人也不时掩口惊呼,端的极是入神。正看着起劲,清韵送了壶茶进来,绯雪笑道:“怎么回来了,可是办完差事了。”清韵也不回话,只笑着侧脸给绯雪倒了杯茶,又退出去了。又看了一会百戏,绯雪悄声对绯雨道:“看了一会子戏,却想出去走走,妹妹同我一道罢。”绯雨笑应了,两人便携手出了院子,只沿着回廊,袅袅娜娜的往外去了。

    且说两人出了院子,便清韵在廊下候着了,见了绯雪两人过来,忙过来行了礼。绯雪说道:“出了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没个规矩。”清韵忙回道:“却是方才清点册子,发现少了两件金银器皿并一套缂丝帐幔,这才过来的。”听了清韵这话,绯雪绯雨皆心头一惊,当下也不言语,只往着前院去了。

    原来,只打老太太吩咐了让几个姑娘理事的话后,二太太倒不是那把权不放的人。便让绯雪管了金银器皿,让绯雨管了帐幔铺设,绯颜绯霞,稚气未褪,不过替两个姐姐打打下手,说来皆是轻松简单的事儿,便是连这两样库房的钥匙也一并给了。起初也有些瞧着绯雪绯雨年幼,来冒领滥支的,好在玉叶,浣花机灵,却是提点着绯雪绯雨,翻了册子,按帖登记,再依牌发放,总算是理清长短,免了差错。待到差事忙过了,两人点明了册子,方才过来赴宴。

    怎料还不到半个时辰,却又出了疏漏,不禁都有些气急。绯雪素来便是柔心弱骨,听了这事,却也难免动了怒去。更别提绯雨,向来性情直爽,恨不得立刻将那窃领东西的小人,重则痛罚一番。

    到了前院抱厦,便见着玉叶和浣花并着两人的丫鬟都立在屋前。见两人过来了,忙迎了两人往房里去了。玉叶捧了册子并牌子来,忙说道:“并非是少了东西,只是我方才检点牌子,却瞧着有两个牌子不对,貌似是旁人私弄的?”绯雨接了牌子看了,果然有两个牌子看似与府里一致,但却有些细微不同。绯雪也在旁看了,只说道:“是谁支领了这两样东西去?只寻过来问问,再作打算罢。”浣花忙在旁道:“因着都是常用的帐子器皿,支领的人也多,但左右不过是那几个分领的人罢。”

    绯雨冷笑道:“二姐姐素来便温柔太过,眼下既是在我们面前弄鬼,我也顾不得给她们脸面了,今儿查出来也罢,查不出来,就索性几个人一道撵出去算了。我倒是不信,少了几个人,这满府便没人侍候了不成。”

    听了绯雨的话儿,绯雪泪盈欲下,只低垂螓首,轻言道:“我知妹妹生气,只是今日是贤哥儿生辰,又是我们第一次理事,出了纰漏,已是不该。若再为这事闹的天翻地覆的,纵是出了口气,却让那起子没脸面的小人看了笑话去。”闻听绯雪此言,绯雨深觉有理,便强按了怒气,只吩咐璇玑道:“你且去领了那几位分领东西的媳妇过来。”璇玑正欲出去,绯雪却道:“若是我们身边的丫鬟去请,那冒领之人一旦察知,若毁了东西便不好了。不若请了玉叶和浣花两位姐姐,替我们分开请一请人罢。”

    绯雨细想一番,却道也是,便对着浣花和玉叶道:“却是麻烦两位姐姐了。”玉叶笑道:“本是我们的错处,却让两位姑娘担了去,何谈麻烦?”说完,便拉了浣花行了礼出去了。

    秦易见着绯雪和绯雨出去了,一时也有些不耐热闹,加之方才见客时,又用了不少酒,便也离了席,出了园子,直往着院子回去了。才过了转角,走到了湖边,便见着揽月闲来无事,正在倚在桥上喂鱼弄水,便笑道:“怪不得方才佩玉找不着你,原来躲在这儿偷懒。”揽月见秦易出来了,忙把手中的鱼食一把丢进湖里,迎过来道:“可是散了席了,公子怎么不回屋里去,好歹睡会,醒醒酒气,晚上还有家宴呢。”秦易笑道:“园子里闹的慌,出来赏荷听水,倒也解解闷儿。”又说道:“你也该回去,替佩玉看着院子,今日宾客繁多,若丫鬟婆子贪玩疏职,却折了你们的体面去。”

    揽月折了根柳条儿,闻言笑靥如花道:“可就知道公子见不得人清闲,罢了罢了,左右这恶名儿我担了,倒也不烦别人去。”话一说完,便要往院子去,却又见着玉叶带着两个小丫鬟忙忙的过来了,见着秦易在此,忙见了礼。揽月笑问道:“玉叶姐姐,是从何处来,这般匆忙的,可是急着去哪儿?”玉叶听了揽月问话,倒也不瞒着,只叹道:“可不是人多事繁惹得祸儿的,方才我点对牌儿,却不知哪个黑心子烂肠子的货色,竟私弄对牌,混取了东西去。幸而算来支领的不过是那几个人,这才急着过去寻人问话?”

    秦易听得玉叶如此说,细想一下,在旁说道:“竟是糊涂了不成,出了这事儿,便是不惊动夫人,也该告诉二嫂嫂才是。旁的不说,今日能私自仿制对牌,明儿便能明抢物件了,便是不曾见过,戏文上还看少了不成,但凡那种奸仆滑婢最易生事,阖府往往不得安宁。”揽月听了秦易的话,只笑说道:“公子素来便聪慧,怎么今日却呆了,贤哥儿过寿,满府都开心热闹,却出了这事,不说老太太夫人,便是二太太知道了,却也扫了兴去。不妨依着玉叶的主意,先提人把事结了,才报与二奶奶知道,也省得扰了府里的热闹去。”

    秦易听了,恍然笑道:“竟是我的疏忽了,可混忘了。”又对着玉叶笑道:“你且去罢,别误了正事。”玉叶方又带人走了。揽月见玉叶走了,便笑道:“瞧着今儿不太平,却该早回院子去,免得猴儿未翻了天,却泼了菜了。”秦易点头笑道:“不说这缘故,也该过去了,前儿交代的事儿,你们也该去办了才是。”揽月听了,也不言语,只笑着点点头,往院子去了。

    秦易在桥边立了片刻,但觉流火炙阳,一时有些贪夏,便过了桥,直往着瑞香轩进去了。进了轩中,见内里摆设具全,铺陈帐幔皆是新制的,虽无人侍候着,但屋中冰盆青奴等物一概不缺。秦易因着暑热,又兼着虽用了药,但时日尚短,冷热相交,便有些疲倦,便躺在榻上闭目养神。

    莲香照风,水影浮轩,秦易闲听着远处飘渺的歌声,恍恍惚惚的便入了梦乡。梦境虚幻,秦易一时翱翔于九天之上,一时又闲卧于竹亭之中。时而见满目莲叶盈盈,时而又跋涉于千里之途。一会艳阳,一会烟雨,一会又是风卷浪潮。不敢思量,怕引动了愁肠。忽而似有哭声传来,嘤嘤凄凄,不觉汗湿衣裳。

    秦易猛的惊醒,却自笑了,难怪哭声难耐,原是轩外有人啼哭不止,却唬了他一跳。秦易起身,从轩窗望去,却见着玉叶带着小丫鬟,领着三个管事媳妇过来了,那三人中有一年纪轻的,不知为何,只用帕子掩了面啼哭不止。

    玉叶听得气闷,便停了脚步,对那管事媳妇道:“周姐姐,还是先别哭了,待的到了两位小姐面前,再自哭去,哭瞎了也不过几两银子药钱罢了。”言语尖酸,却暗有怒气。

    那周媳妇这才止了泪,又对玉叶说道:“原不是有意如此,只是姑娘着实委屈我们了。我们也是自小丫鬟做起的,兢兢业业这么多年,才熬了个差事出来,一家老小都在府里,怎会行那没有体统的事儿。”

    另一个着了墨绿衣裳的管事媳妇也在旁说道:“自打领了差事,不说金银器皿,便是府里的白玉翡翠珠宝盘子,也不知分领了多少,从来没出个错儿。今日分领器皿,也是按牌登记了的,姑娘却过来说对牌有错,自说着我们不是,却是纵了贼偷,抓了好人了。”

    第39章 懒管闲事席上赏宴…

    三个媳妇本就是能说会道,才得了差事,眼下心里委屈,只是将玉叶说的哑口无言,只得生气道:“我可不管什么对啊错的,横竖也得两位小姐决断。你们也不必再多言多语,倒叫我看低了你们去,且给自己留两分脸面罢。”说着,便绞绞帕子,又往轩前来了。

    才刚过桥,便见着秦易站在窗前,忙走过来行礼。秦易笑问道:“不是过去寻人,怎么倒哭哭啼啼的,平白添了乱。”听了秦易这话,玉叶更添了几分火气,直说道:“还不是这三位奶奶,我不过问几句话罢,这几位奶奶,是哭又是闹的,倒成了我的不是,冤枉了好人去。”秦易只微微一笑,说道:“既是有体面的奴才,这么啼哭,却是有违宽仁之德,不如去回了二嫂嫂,请了这三位管事媳妇并她们家人出府去罢,也算是了了她们的心愿。”话一说完,便让小丫鬟去讨二太太的令儿。

    那三个媳妇本就是府里几辈子的家生子,又久在府里当差,如何不知秦易的性情,又兼知秦易甚得老太太疼爱,侯爷看重,纵是二太太也要让秦易三分。虽然秦易待人温和,但素来疼爱弟妹,自己三人让玉叶没脸,却是打了几位姑娘的脸去,可不得罪了这位大公子,看情形,却是有心要拿她们替几位小姐立威了。看眼下,思以后,几个管事媳妇这才怕了。那穿绿衣的媳妇,忙跪下道:“大公子明鉴,不是我们不知好歹,实在是不知此事。玉叶姐姐一过来,我们也明说了,只这事实在是冤枉。玉叶姐姐事儿多,一时想不到,也是有的,只怪我们不是,只顾着自个委屈,无端生出事来,并不敢这样的。”

    见那个媳妇如此说,玉叶倒也敛了几分怒色,又欲言语。秦易却淡淡道:“且起来罢。便是眼下不告诉二嫂嫂,待的老太太知道了,怕是撵出去还是府里的恩德了。”那三个媳妇本就心慌意乱,再听了秦易这话,呆了半响,越觉秦易此言甚是正理,一时,连那周嫂子同另一个媳妇,不禁脚下一软,也跪了下来,只哀求道:“此事与我们无关,并不该祸延我等,大公子且明辨,免了这场冤枉,我们也念着公子的大恩啊。”

    秦易冷冷一笑。却笑言道:“几位都是府里的老人了,是非曲直,想来也是心下清楚,若说不知,却是在虚言哄人罢了。细中关节,瞒的过别人,难道瞒得过老太太夫人去,既是府里的家生子,不为自己想想,也该替家人免了这无妄之灾才是。”

    那三个媳妇是又惊又怕,再听得老太太的名儿,更没了主意,又念及在贤哥儿的寿辰出了这事,怕是发威动怒的不只老太太,可是连侯爷的脸面一遍也折了。心里又急又悔,那周媳妇,本就是个胆小,哪里还受得住,只磕头道:“这事确实与我们无关,也不敢胡乱冤枉了人去。只这对牌虽是二奶奶管着,但历来各处管事媳妇也常见着,保不准是谁蒙了心,仿了来哄骗小姐,只是这对牌历来是分开,也没有单拿个牌儿便领了东西去的理。”

    正说着,远处浩浩荡荡又过来一行人,秦易一眼望去,却见着绯雪和绯雨带着丫鬟过来了,几步行来,见着秦易在此,绯雪绯雨忙上前行了礼,绯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管事媳妇,方笑说道:“大哥哥,我说怎么不见玉叶回来,原在这耽搁了。”秦易笑道:“可是没耐性了,将来真掌了家,只怕没人做事了,都折了腿去。”绯雨笑道:“哥哥只管取笑罢,人人若如哥哥这般,二嫂嫂可也没人说利害了。”玉叶也在旁说道:“这些管事媳妇,最喜托懒混事,瞧着姑娘初理事责,腼腆好欺,却是存心哄瞒着,真该抽了腿上的筋去。”

    绯雪轻咳了咳,柔柔笑了,言道:“玉叶姐姐说笑了,这些媳妇虽有些糊涂,想来也非那存心闹事的人。”听着绯雪这么一说,那三个媳妇似见了救星下凡,忙跪行过来,拉着绯雪连呼冤枉。

    秦易见此处临水靠岸,又烦听吵闹,便皱了皱眉,笑道:“我也不管冤枉与否,那对牌又是何人仿的,总之你们心里必有个底儿,今儿晚宴之前,若东西回来了,便做不知罢了。若还是起心哄瞒着,今儿多少人领了东西,便连着家人一并发卖了罢。我素来不虚言妄词,既要管了这事,便也能做了主去。”

    听着秦易这番话,绯雪微蹙娥眉,欲言又止,绯雨却看着秦易,也半响不语,方又对那三个媳妇道:“你们且起来回去罢,今儿扫了我的脸面,我也懒得给人留体面了。便是大哥哥不说,今儿这事我也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真依着我发卖一家老小还便宜了。”绯雪也说道:“素来府里便是宽厚待人,我们初理事儿,也自认没有失礼刻薄之事,今日却出了这事,可不是故意为难,只不知有何不满,难不成我们竟有得罪之处。”一时说来,又眼中泛泪,端得楚楚可怜。

    那三个媳妇站起来,见绯雪情状,忙连言不敢,又方自去了。待那三个媳妇走了,绯雨又笑道:“大哥哥也出来有事不曾。”秦易笑说道:“方不耐酒性,在轩中小寐一阵,却被哭声闹醒,无奈问一问罢。”听着秦易此话,绯雨掩面而笑,笑道:“竟是我们的错儿,平白扰了哥哥的美梦,也不知那黄粱熟了没有?”听了此言,绯雪也嫣然笑了。

    正笑说着,清韵却急急忙忙的过来了,先是行了礼,又说道;“二太太来了,在老太太房里正说话,老太太说一会依旧回群芳园去看戏,我在园子里找了一圈,可喜在这遇上了。”绯雪笑道:“不过出来散散心罢了,既是老太太有吩咐,这便回去罢。”

    当下,也不闲叙,一路回了群芳园去。才进了屋,便见着绯霜笑问道:“哥哥姐姐来得真巧,可是闻见这寒瓜的香气了。”秦易见桌上摆了一个水晶莲花盘,盘里放着红瓤绿皮的寒瓜,尚带几分水气,竟如红玉翡翠雕刻一般。绯雨闻言,只笑道:“往日老太太常说二嫂嫂是偷果的猴儿,怎么今日连霜丫头也贪起馋来了,何不派人唤了二嫂嫂过来,由她们抢着吃罢,只怕比戏台上还打的热闹。”话刚说完,不但秦易等人笑了,连在一旁的侍候的丫鬟也都偷偷侧了脸去。

    正笑着,老太太领着人进来了,问道:“什么打的热闹,可是在唱大闹天宫了?”绯霜使了小性子,向着老太太撒娇告状道:“三姐姐欺负我,大伙儿还在一边笑我。”老太太听了,知是小孩子嬉闹,故意板着脸道:“以大欺小,该罚。就罚酒三杯如何?”听着老太太这么一说,夫人二夫人等人也跟着笑了。二太太更是笑道:“老太太这主意好。”又对着绯霜笑说道:“还不命人拿那玛瑙镶珠石爵杯来,既是要罚,一人三杯可不能免了去,这可解气了没。”

    老太太闻言,指着二太太道:“只管出主意着,今儿都醉了,谁陪我说笑解闷去,要罚该罚你这猴儿,来迟了不说,净作怪惹事。”二太太笑道:“老太太可是明察秋毫的,哥儿姐儿都醉了,可不只剩我陪着,也好讨个赏罢。”惹的房里的人又是一阵大笑,连绯霜也跟着抿唇笑了。

    一会儿,老太太又见着桌上摆了一盘寒瓜,忙问道:“这时节怎么竟有寒瓜,可是庄上送来的?”二太太正摇着扇子,听见老太太问话,忙笑道:“今年天虽热的早,但寒瓜还没到开花的时辰,这寒瓜是铺里的管事寻来的,权作给贤哥儿的礼了。”老太太听了,正色道:“这礼虽不重,却极难得,贤哥儿才多大,平白受了这礼也不好,你命人且封一份厚礼回去,以后也不可再收了。”二太太方应了,又吩咐了瑶华出去传话。

    顾夫人笑道:“我最喜府里的行事,既有规矩又不失礼数,怪道哥儿姐儿都这般招人疼。”老太太听了,眼眯成一条缝,笑道:“顾夫人说笑了,若说礼出大家,还得论顾夫人的娘家去,毕竟是前朝几百年的世家,我们这些官宦之家,却是比不了的。”此言一出,夫人微低着头,顾夫人只端庄笑着,二太太见状,忙拿了戏单子,问老太太点戏。老太太笑道:“刚才热闹过了,且点些清净的来听罢。”又吩咐道:“今个儿既是贤哥儿的寿辰,让人传了我的话去,给几位姨娘也赏了席面去,让她们也沾沾喜气。”二太太方又吩咐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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