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5 章
误入秦宫盈时月(原名:大秦过客之玉石前盟) 作者:非笑飘飘
正文 第 115 章
误入秦宫盈时月(原名:大秦过客之玉石前盟) 作者:非笑飘飘
第 115 章
写完,将布塞入晒干的衣衫内,由管事宦官送回。
做完这件事,我和琉每晚子时都在梅园侯着。终于第三天,扶苏看到了我的留言,依言赴约。
几年不见,扶苏的身形已经和我所差无几,俊秀英挺的脸上隐隐留有沐的影子,高直的鼻子却像嬴政。
“盈姑姑?”他初见我有些惊愕,又礼节性地把讶色收好,“扶苏今日才看到姑姑留言,不知盈姑姑是否等候已久。”
十五岁的扶苏在月光下微微浅笑,风韵神采极似沐的嫣然一笑。我迷失了一瞬,琉好笑地推了推我,我才缓了神,“你很像你母亲。”
扶苏上前一步,微抿嘴,“盈姑姑见过母妃?”
秀气的嘴角,善睐的明眸,白皙的皮肤,在黑夜中好似倾国倾城沐的幽魂再现。
“你应该叫我盈姨。”我叹了口气,我和沐一起养育过尚在襁褓中的扶苏,可惜沐迁至雍城时扶苏太小,恐怕他已经记不得了。
“盈姨?”扶苏微张口,退后三步,猝不及防间,屈膝给我行了大礼。
“请恕扶苏怠慢,扶苏当年年纪小,虽不清盈姨的相貌,也记得盈姨的抱养之恩。只是母妃死前有遗言,不许扶苏去麻烦盈姨。请盈姨恕扶苏相见不认之罪。”
我扶起他,他从袖中抽出五连环,双手递上,“母妃曾说,除了秦王,只有一人敢来取。既然是盈姨,扶苏自当双手奉上。”
扶苏打理得很好,连环光滑的环身隔了多年仍没有染上一点灰尘。少年修长秀美的十指上玉环茭白,相配似浑然一体。
“扶苏,你知道此物的其他用途么?”除了能横行秦土,这还是秦王的传位信物。
“扶苏不知,既是盈姨之物,扶苏也不便知晓。”扶苏递给我,没有一丝犹豫。
我点点头,当务之急,是取了五连环保身,还可以偷偷改善一下伙食。
“盈姨,”扶苏瞄了眼我微凸的小腹,试探地问,“如有什么需要扶苏的地方,请支会一声。”
我低头看腹中还未成形的孩子,扶苏年幼丧母,又不得嬴政宠,在这咸阳宫无所仗倚,想必日子也不会太好过。但是让他暗中帮忙送些膳食过来,也不算太麻烦。
“我现在在浣衣房,只是可怜腹中的孩子吃不饱。”
扶苏虽小,但一言九鼎,每日餐时,必亲自送膳食与我和琉同吃。扶苏毕竟是王长子,浣衣房女总管虽有不满,但也不敢忤逆。扶苏的恭敬有礼风度翩翩,极讨得后宫众人的欢心,我的境况,也比以前的改善得多。
扶苏在我面前避免提父王,也不问我腹中孩子的来历。但我的肚子一天天变大,后宫的流言蜚语也日盛,最离奇的一种,说是扶苏的私生子。
浣衣房在宫中最冷僻的角落,却迎来了个不速贵客——华林。
有嬴政和她母亲的优良基因,几年不见,她已经出落成一个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儿,只是眼神依旧凌厉,眉梢依然刁钻。
“扶苏哥哥,你每日和一个下等的浣衣女同食,成何体统?”
华林仍记得当年之仇,出言就是嘲讽。
“华林,这是盈姨。如果父王在此,也不会让你如此无礼?”
华林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盈姨?我看她年龄比哥哥大不了几岁,不会是扶苏哥哥的心上人吧?”
她轻蔑地在我腰间瞄了一眼,似笑非笑地看扶苏。
纵然扶苏有好修养,此刻俊脸也有些难看,“华林,你太无礼了。”
“扶苏哥哥,别怪华林没提醒你。咸阳宫的规矩哥哥比华林清楚,不会容得你趁父王离宫和一个小小宫女暗通私曲。更何况,现在还来个据说是天下第一美人的赵国公主,”华林不屑地挑了跳眉,“她可是连我母妃都不放在眼里。”
看来,我窝在角落做劳役的时候,后宫已经硝烟四起了。难怪一呆两月,若没有来找我麻烦,原来正被缠着呢。
说曹操,曹操到。人未到,声先闻。
“华林公主是在说本公主么?”若的彩裙从挂着洁白被褥的衣杆后闪出,亮丽的华林也顿时黯淡无光。
“原来是若公主。”华林在“公主”上加重了声调,“公主怎么得空来此?胡亥弟弟肠胃不适,母妃请了夏无且太医亲去为他诊治,母妃如今还在殿中呢。”
一山容不了二虎,两个人居然在我这里碰头了,说话都带了火药味。
“本公主不是来找你母妃的,”若刻意忽视华林的挑衅,一指在旁边凉快着的我,“我来找她,华林公主可否借一步地说话?”
“不巧得紧,”华林得意洋洋,“我也来找她。公主改日吧。”
得,我成了导火索,她们为这种小事开始交火了。
“放肆,”若是赵王的掌上明珠,也一向骄纵惯了,大怒,“你一个未及笄的孩童,竟敢如此对我无礼。”
华林捂嘴一笑,“华林怎么也是堂堂大秦公主,若公主在咸阳宫中却连名份也没有。白白生得如花似玉,父王却不沾你衣裙一丝一毫。华林都替公主你惋惜。”
若皓齿咬破了玉唇,“你以为生了王子就能保住秦王宠爱么。这次秦王回宫,琳美人只怕是连秦王面都没见过。”
两人面对面怒视,俨然已经把她们要争夺的焦点人物我给忘了。琉蹲下继续似乎永远不会完成的的工作,我也已经吃干抹净,扶苏开始冷静地指挥下人收拾残羹冷炙。
这场见面最后闹得不欢而散,我也没有捞到好处:在华林和若的双重掣肘下,扶苏也不能再自由出入后宫。
吃惯了大鱼大肉,这孩子开始对重新恢复的简陋膳食极其不满,晚上总饿得踢得我睡不着觉。于是我索性起来,再拿出五连环,腆着肚子溜到膳房去偷食。
如果不是身体不便,我对每次成功逃脱有九成九的把握。可是带着这个沉重的负担,我只能拉上琉给我望风。
我在灶台上抓了一只冰冷的鸡腿,就要啃,琉止住我,“盈,热过再吃。”
偷食也就算了,在这里生火也太明目张胆了一点。可是凉食对胎儿不好,我饿了数天的肚子咕咕叫,孩子又狠狠地踢了一脚,我咽了咽口水,琉已经把火折子点燃,扔入灶膛,火焰就噼里啪啦地蹿上来。
也许是面前的美食让饥饿的我们忘记警惕,我才把热腾腾的鸡肉塞进嘴里,就有人叱喝,“什么人?”
我趁着大队人马还没有冲进来的趋势,多咬了几口,一直到明晃晃的兵刃架在我的脖上,我哽住,只能拿五连环在他们面前晃晃,说不出来话。
“大王的五连环,怎么会在你这?”侍卫统领惊疑。
我努力地咽下,艰难开口,“大王和我的关系,哪里是你能知道的?”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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