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浴火狱眠 作者:娜鼬如何
正文 第 15 章
浴火狱眠 作者:娜鼬如何
第 15 章
他果然是受伤了,不然他不会吃药。胸口像压了大石,再被岩尘风紧拥在怀里,呼吸也慢慢变乱。想要说是不是要扶他去椅子上坐着休息一下,但又舍不得推开他。
身体慢慢变得无力,闻着岩尘风身上的味道,忽然头一沉就想昏睡。耳垂的刺痛让他一惊,不知何时,岩尘风冰冷的双手已从他的双肩滑至他的腰间,而且一只手已经解开了他的衣襟。
终于,居文泽猛地推开他,指着他支吾到:“你......你......”颤抖的手再猛地放下,逃出了房间。
岩尘风赶紧追出去,在门边一把扯住他,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道:“进去!”
刚刚身体酥麻的感觉还未消失,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突然感觉刚刚的岩尘风很可怕,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害怕他什么,但如果不逃,后面的事是他肯定无法承受的。
岩尘风放开他,又道:“我不会再对你怎样了,给我进去!”见他一直不肯动,再伸出手一把把他扯进房间,关上房间门扶着他的双肩,没好气的说:“听好,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说两遍。那个男人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接下来他愿不愿意恢复就得看他自己了。明天天一亮你们就马上离开这里,绝对不能让他再回到这里。好好照顾他,我们也许再也不会见面,所以,给我忘掉一切,包括我!”
“......等等......我听不懂。”
他听不懂,墨非恢复什么?他会变成怎样?什么叫忘掉一切?该如何忘记?又为什么要忘记?他不想懂,为什么要懂?
第二十章 宿命(三)
想起什么了吗?会觉得痛吗?
不,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你说痛吗?我也完全不会觉得痛。
原来,黑夜是如此的漫长。
原来,空气会如此的冰冷。
原来,爱会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不是神医吗?为什么会说出那种话?意思是墨非永远也无法变回原来的墨非了吗?”这算什么啊?左丘易身受那么重的伤他也都能医治,为什么到了墨非这里就不行了呢?不能复明,和醒来后无法判断的精神状态,岩尘风所说的意思是,墨非接下来所有的事都是未知?
“我只医身,无力医心。”这就是岩尘风和居文泽最后的对话。
一夜无话,居文泽坐在茶桌前瑟瑟发抖。岩尘风默默的生起暖炉搬到他身边,自己则往远处的桌案上一躺,侧身一手撑头一眼不眨的看着居文泽。
所谓结局,就是默默把那个重要之人雪藏至心底,从此不再去触及。
所谓结束,就是死去,向生命以及万物宣告结束。
天,快亮了。白奕敲开房门,站在门外对岩尘风道:“尘风,马上动身。你和冷缚送左丘易回家去,我先回潮音阁等你们。切记不能被任何人发现左丘易还活着,回去处理好他的伤势后与冷缚速回潮音阁帮我。对了,墨非不能再留在这里,他们也必须马上动身,外面已经有人在等候。已经没有太多时间解释了,跟我立刻马上送他们出去。”没有了往常的嬉笑,白奕和岩尘风两个人都显得很沉重。
岩尘风沉默的起身,走到床边就一把抱起墨非,向门外的白奕走去。
见状,居文泽也赶紧起身追出去。他已经没有再想说的话,即使他希望岩尘风还能再对他说句什么,但也绝望的放弃了。
墨邸后院门外有两辆马车,一辆旁边站着两个马夫和武临,另一辆则只有刚刚抱着左丘易踏上马车的冷缚。
岩尘风直视武临身旁的马车舆,抱着墨非把他送到车内再把他放好。不到一会儿就从马车上跳下直奔旁边的另一辆马车。与白奕擦身而过时道了一句:“小心!”随后跃上马车拉起缰绳就驾马离开了。
居文泽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心凉了。也许接下来的时间里,就如岩尘风昨晚所说的那样,他们、不会再见。
白奕走到发呆的居文泽面前推了他一把,道:“快走!”
墨家与居家也就相隔两条街道,马车不到一会儿就停了下来。武临说要先回去一趟,所以就没有跟进府邸。把墨非吩咐下人径直带进自己的房间安顿好,又吩咐两名侍女帮自己准备热水沐浴。待他沐浴掉身体的疲惫就立刻钻进被子与墨非合枕而眠。
一夜未归,大白天的一回来就躲进自己房间,听下人说自己儿子还带回了昏睡不醒的墨家当家,居家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
闯进居文泽的房间就看到不争气的儿子和墨非同睡一张床上,不由分说的上前就把居文泽扯了起来,怒斥到:“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他可是男人!”
居文泽不情愿的睁开眼看了看自己恼火的母亲,又看了看沉睡的墨非,认真道:“我当然知道他是男人,我也是。”
“啪”,居文泽不敢置信的捂着脸看着气得脸色发白的母亲。随后就是母亲的惊叫声,吓得他把刚想开口对她解释的话咽了回去。
居母结结巴巴的问:“你、你脖子、上这些是什么?”问完怒瞪了一眼躺在床上毫无动静的墨非。指着墨非就又问:“他什么意思?给我装睡吗?”
母亲的无理取闹已经让居文泽头炸开了锅,一直轰轰作响。刚刚只是没有控制好言语,就被她接下来说了一大堆让他头痛的话。为了让她暂时安静下来,之后能好好听自己的解释,他笑着拉起母亲的手,道:“娘,我现在真的很累,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之事。如果您肯让一步的话,待我休息好,接下来不管任何事,一切都听从您的安排。”
居母听到这里,不禁在心里开始盘算着什么。故作无奈的道:“那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一会儿再说。对了,要是没什么事的话,等他醒来就让他立刻离开。”说完就带着身后的两名侍女走了出去。
居文泽垮塌着身体松了口气,确定母亲已经走远后赶紧把房门一关,回到床上。
温暖的床铺让他马上就开始昏昏欲睡,可是他忘了,家里还有一个比母亲还要麻烦的人物。刚刚熟睡不久房门就被撞开,那个让他并不觉得可爱的妹妹大嚷着走到床前,再次把他扯了起来。
“你好狡猾,为什么只有你可以这样?”居文澄瞪着大眼,不依不饶的继续拉扯他。
居文泽闭着双眼起身坐到床沿,垂下头无奈道:“我求你!能不能让我先睡一觉再来打扰?”
“不行!等等,你跟墨非哥哥做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随着妹妹的怒问,居文泽睁开眼顺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脖间,触到耳垂和而后的两道牙痕后愣在那里哑口无言。难怪那时候会感觉那么的的痛,如此深的痕迹到现在都没有消退,他当时是用了多大的力啊?可是,当时明明只感觉耳垂的刺痛,为什么脖子上也会有两处牙痕?他那时候真的有那么后知后觉吗?
看着捂着脖颈若有所思的哥哥,居文澄更加生气了,不可理喻的又哭又叫:“果然,果然你跟墨非哥哥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我不管,墨非哥,你快起来告诉我为什么啊!”说着就扑向墨非。
居文泽一惊,拦住她,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到:“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还有,现在不要乱动他!”
“墨非哥他怎么了?”眨着泪眼看了看紧闭双眼一动不动的墨非,居文澄终于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赶紧放开手,紧张的看着哥哥。
“好了,你先去那边坐好,我穿好衣服再告诉你。”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他放弃了与她争论,无奈劝慰她到。
居文澄老实退到一边,担忧的看着两个哥哥,内心开始不安。
穿好衣衫,垂头丧气的关好门窗走到妹妹身边,心里郁闷至极。自顾自的说什么不会再见,又在他身上留下这么深的痕迹。他、到底在想什么?
“事情发生的很突然,我也不知道墨非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那个人却告诉我墨非他失明了,加上墨家现在几乎没有活下来的人,孤单一人的他精神也随之崩溃。醒来后会是什么样子也同样是未知。文澄,不管你能理解成怎样的结果,必须跟我保证决不会跟任何人提及现在的墨非。他、以后就由我们来保护可好?”居文泽一口气说完,认真的看着一脸不解的妹妹。
“什么嘛,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啊?什么叫墨家只剩墨非哥一人?他们都怎么了?”居文澄一头雾水,坐在椅子上把头一仰,瞪着大眼。
居文泽一想到岩尘风脸刷一下白了,定了定神继续说到:“我说的那个人是医治墨非的大夫,先不管这个,你现在就跟我保证不将我刚刚说的那些话告诉任何人,做得到吗?”
居文澄坐正身体,认真的点了点头。“那个。”顿了顿,好奇的又将手指向他的脖间,问:“那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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