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小兄弟 作者:南宫椒
正文 第 102 章
小兄弟 作者:南宫椒
第 102 章
“你是不同的,如果是你抢走了小卫,我也甘心了。”她说。
“我抢不走。”我没有过这个打算,爱一个人就够辛苦了,还要抢来抢去,还不累死人?
“可是他的心已经走了,他只是还没意识到自己爱上你罢了,因为他不允许自己爱上除了我以外的女人。”丹乐很了解卫云泽的样子。他们的关系看来很不同寻常,并不单单是男女之爱而已。
“这关我什么事?”我爱他是一回事,至于他爱谁,我就不是那么想了解了,我还没那么自虐。
“当然关你的事。”丹乐坐到了椅子上,慵懒地看着我。“其实,我还是爱小卫的,所以还是希望他可以得到幸福的。”丹乐淡淡地说,虽然说得淡然,可是我听出了她的真诚。这又是什么感情?爱一个人就是让他幸福这种论调我听过,可是从丹乐口中听到,应该还可以从别的角度解读。
“他的幸福不是你吗?”我不是很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我只是他的梦,一个他不愿醒来的梦。”丹乐说。梦中情人的意思?“小卫好像因为什么事,很小的时候已经把自己卖给我父皇了,一生一世,所以他认定了自己的人生是个死局,而我,就成了他的梦,他认为只要这个梦不醒,他的人生仍有寄托。我对他而言,就是另一个小坦,小坦是他的儿子,我就是他的女人。不过我知道,这不过是他的梦,他一直固执地做着这个梦,始终不愿醒来,所以他从来不碰我,坚持我是他的梦。直到你的出现,我知道,他的梦该醒了,所以我逼了他,把他的逼醒了。”丹乐说着,那天他真的是被人逼了?恐怕也就只有丹乐能对他做这种事而他允许了。我心里痛痛的,很难受。
“为什么告诉我?”她的目的就是让我难过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她成功了,我很难过。
“因为小卫太可怜,他的梦虽然满足了我作为女人的虚荣,可是,那只是梦,我不忍心他把梦这样做下去。我希望他能实实在在地爱一次,可以有人能解开他的死局,我觉得,那个人是你。”丹乐并不是在刻意伤我,因为我也同样看到了她的痛苦。
“可是我并不打算做那个人。”我对他的爱并没有爱到失去理智。虽然我也知道如果这么爱下去,我和卫云泽之间一定会变复杂,可是目前自私仍然占上风,我不会在理智尚存之前就自投罗网。
“是吗?那我们走着瞧好了。”丹乐玩味地看着我,认定我会被她说中。“好了,你走吧,我要好好侍候我的夫君了,听说他功夫不错,真的吗?”丹乐结束了卫云泽的话题,露出了妩媚无比的笑,看着床上的男人,终于展现出了她放荡公主的一面。
“你自己试试看就知道了。”我说完,离开了寝宫。为什么我要是男人,我是女人岂不是可以和你做朋友吗?丹乐。不过还是算了,朋友人选我已经有一个了,不必再多。
卫云泽只醉了一晚,所以第二天我们便离开了羽城,向夜城出发了。我以游赏兰达国各地风光为借口,兰道山父子也并未多留。不过肯定暗中派了人跟踪监视的。不过已经习惯了,身边的人里有几个不是受命监视我一举一动的?也别说什么敌友,大家不过尽忠职守罢了。
夜城离羽城大约三四天的路程,临近宝度国与兰达国的边界,我们一行先是经过了一些传闻中兰达国著名的风景地,多绕了两三天的路才去到了夜城。我注意到最近有些神色不安的样子,我问过后才知道原来夜城正是彩云山庄的所在地,她又回来了。看得出玉芽其实内心复杂且痛苦,挣扎而彷徨。她是奴婢兼杀手的出身必定受尽折磨,而她又偏偏是个情重的人,又不能表露只能压抑,比起慧凤,她更加渴望被人所爱吧?我能做些什么为玉芽?或许趁这次机会,找个方法。
夜里,在玉芽帮我准备洗澡水。我脱去长袍,在木桶旁试着水温。
“玉芽,帮我一个忙吧。”我说。
“帮什么?帮殿下脱衣服?”玉芽倒着热水,微笑着看向我。
她渐渐是开朗些了的,只是还谈不上快乐,内心的释然。她只是在条件容许时会表现出一些情绪罢了。
“帮我爱一个人。”我趴在木桶边缘。
“殿下,你又开玩笑了。”玉芽笑意浓了些。可是我捕捉到了她几乎一闪而过的惊恐与绝望。她有爱的人。
“怎样才可以让你摆脱听从水易掬或段啸天的命运?”我看着她,不能让她逃避。
“殿下。”她又是一惊,满脸的痛苦。“对不起。”她低下头。
“我一直都知道的事,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只是不想看你在那里一个人受尽折磨却无处可说。这是我的错才对,我不应该让你留在我身边,那样或许你会没有这么痛苦。”我说。我就是这么可恶,明知道她是受命留在我身边,并且除了监视我还可能替水易掬或段啸天收集情报或做其他的事。可我却没有说穿,自以为是什么?真他妈恶心的人。我的无所谓造成了她更大的折磨。
第一百三十一章 醉倒在春风里
“如果当我不再是大唐太子,我也没你呆下去的价值了吧?不可以结束吗?”我不是太子,便没有她留在身边可以收集情报的必要了吧?
“小王子殿下不会允许的,不论你是什么身份,在哪里,做什么,他都让我跟随你左右,直到他下令结束,才是玉芽真正结束的时候。”玉芽已经泪流满面,却绝对不哭出声音。她已经接近崩溃。
“殿下,你什么也不必为我做的。我甘愿听从他们,也愿意侍奉你,直到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一天。这也是我还活着的唯一意义,一旦我连利用价值也没有了就是我死的那天。”玉芽竟是如此悲观绝望。
因为爱吗?无怨无悔?为一个人?是了,除了爱,还有什么可以让一个女人这样无怨无悔。她是珍惜和我的情谊的,可是她也爱着一个人,爱到无论为他做什么都可以,即便是服侍她的情敌。若不是因为爱着水易掬,她又怎能做到这种地步?
我来到这里仿佛就是为了做些伤天害理的事的,伤害了一个又一个。我何时有权利伤害别人了呢?算了吧。我不是什么救世主,就一个普通人而已。如果痛苦灾难爱情仇恨报复要像跳蚤一样前仆后继向我跳来,我除了脱下衣服捉跳蚤外,别无选择。于是我真脱了衣服,沉入水中。玉芽星城还有慧凤,如果我真的那么了不起伤害了你们,请你们一定好好恨我,而且欢迎报仇,如果我值得你们恨的话。
进入夜城时已经是中午了,一行人先去投了客栈,再去了全程最出名的酒楼叫了一桌子的好菜好酒。好酒好菜好街景,一切都天时地利人和如此适合大吃一顿。虽然一路上都有人跟踪着,可表面上我们还是换上了一般百姓衣服,行为也尽量低调,不愿多招惹麻烦。
“段公子这边请。”一个男人声音在耳旁响起,是隔壁桌的客人,他先前一直坐在那里一个人饮酒,年约三十五六,长相俊美衣着华丽,并不引我注意,直到他说话,直到一个人从楼梯处走上来。
那人长袍玉带,长发梳髻,相貌像是水墨画里淡雅迷人的神仙哥哥。他是张优。他还是那样貌若女子,举止带着书生气,不过如今多了点从容与洒脱,这才是真性格?
张优与那个华衣男说着话,似乎没有注意到我,已经坐下与那华衣男对饮。
“段公子,舍妹一事多亏了你才能完满解决。如果没有你的宽宏大量,怕舍妹已经误了终身,成为曲家莫大的耻辱。”华衣男声音不大,不过要仔细听还是能听清的。他言语间很客气,带着感激。张优原来姓段。
“曲公子客气了。屈姑娘变成这样,段某也有着不可退却的责任,在下也只是做了应做的事。”张优话虽客气,却并不见太多感情,有些敷衍,原来他不姓张,姓段,会和段啸天有什么关系吗?世界好像就是这么小,从来没有想过会有关系的人,也许关系无比紧密。
“段公子大恩,曲某必定铭记,将来有机会一定回报段公子大恩,在下就不耽误公子时间了,告辞了。”华衣男已经起身告辞付账走人。段宁的敷衍态度已经足够让人早走早好。华衣男走后,张优也不停留,也下楼走人了。
曾经粘人粘到不行的张优,如今是已经和我成为陌路人了。我是有点怀念那几个月的军营生涯了。因为单纯,除了操练,还是操练,累到你没有多余时间想别的事做别的事。现在过得太舒服了,太无聊了,人一舒服就容易有各种毛病,比如舒服无聊到去爱一个人,这样不好!
入夜,我和卫云泽进了城中最大的青楼“白夜楼”。听酒楼的伙计介绍,白夜楼里的姑娘个个貌若天仙,个个能让人乐不思蜀,快活似神仙。
我与卫云泽穿着还算体面,所以进入白夜楼时还算受欢迎,被老鸨带到了二楼雅间,还替我们叫了两位姿色颇佳的姑娘招呼着。
“两位公子看来不像本地人,是从什么地方来?”一个红衣姑娘贴在卫云泽身上问道,声音又甜又媚。
“从羽城来。”卫云泽颇为享受的样子。两人边饮酒边调情。我旁边的绿衣姑娘也在向我挑逗着。我搂着她的腰,喝着她倒的酒,觉得自己真像嫖客了。
不一会儿,卫云泽搂着那个叫桃香的姑娘出了雅间,走前暧昧笑着说让我好好享受春宵。我亲吻着这个叫春风的绿衣姑娘,大约十八九岁,生得确实很春风,一脸浓厚的胭脂,一头金玉珠钗,一身绿绸衣裳,完全合格的一个青楼女子。
“游公子,春风再敬你一杯。”春风媚声道。她的声音很好听,说的话也足够勾人,让人舒服到想打哈欠,伸个懒腰后再松松软软倒在她怀里睡去。妓女会存在便是这原因吧。什么也不用考虑,只需完全放松,在她怀里尽情享受男女之欢。
我几乎有点着迷了,我是这么有潜力做一个嫖客,虽然不能嫖彻底。
“公子,你醉了,春风扶你到春风的房间睡一下吧。”春风扶起我。她从不自称我,总是说春风,仿佛要一刻不停地让人想起她是那个让人如沐春风的春风,只要尽情投入她春风般的柔情蜜意里。又或者此刻的是春风,不是“我”,所以她只说春风?
我被扶到了她的房间,我真像是醉了,醉倒在春风里。我被她扶上了床,被她脱了鞋。
“今晚让春风服侍公子可好?”春风软声说。我闭上了眼,已经完全醉了,欲念不断催生。都说酒能乱性,看来是真的。以前无所谓也没需要,最近却总是会有这个念头,有些不寻常的感觉,可是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劲,感觉像是中了慢性春药般。
春风在脱我的衣服。她在吻我,很细密的吻,有些急促但又保持细节,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她的温柔。第一次感觉被吻得这么愉悦。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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