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 作者:秦子菁
正文 第 76 章
上仙找上门:来碗孟婆汤? 作者:秦子菁
第 76 章
“没关系。”
“他是我弟弟。”
墨蝶和东泠苍同时出口,墨蝶哼了一声,东泠苍脸色顿时铁青起来。
孟子虚了然地点点头,“两兄弟啊。”
“我早就和鸾鸟断绝关系了,现在我是一个妖怪!”墨蝶道,“虽然没能拿到神脉,不过喝了你的血,也能长几百年道行。”
“你还想怎么样?”东泠苍托着着孟子虚手臂的手在发抖,孟子虚低头就见到东泠苍的指节泛白,紧紧地拧着自己的衣服。“阿苍,你们两个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轻年你别说话了。”东泠苍握着孟子虚的手,隔着皮肉测量孟子虚的臂骨。墨蝶哼哼着,“叫的真是亲热啊,我倒要看看你们以后怎么亲热。”说完,拂袖离去,东泠苍来不及开口询问人就不见了,追也不一定追的上,只好先帮孟子虚看伤。
孟子虚一言不发,东泠苍满心愧疚,顿时一片寂静。东泠苍正想给孟子虚接骨,孟子虚呼吸一窒,咳出一口黑血来。
东泠苍不知所措地拿袖子给孟子虚擦血,孟子虚却越咳越厉害,“轻年你怎么了?别吓我啊!”东泠苍声音开始颤抖,血都是黑色的,那么钿瑟这是中了毒对吗?
墨蝶,你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孟子虚咳嗽了一阵,缓过气来,吐出嘴里腥咸的残血,“倒霉倒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说话声音很轻,东泠苍没听清楚,孟子虚也不讲明,默默地托着断臂望天。
师父不知道怎么样了?有没有想我?或者,根本没有想我。
花尽渊站在云端,心头没来由地一跳,掐指一算,钿瑟那根命线渐渐地有点模糊起来,松开手更加焦急地四处寻找,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如何向百里卿交代?如何向蛟族交代,又如何……向自己交代?
东泠苍没敢留着孟子虚在山上,直接带她到了城里医馆看伤。那老大夫看见孟子虚的伤势,十分奇怪,却也不想惹祸上身。端看孟子虚的手臂,就像是外力给硬折断的,但是这女子也太恐怖了吧,手被折断了还能谈笑风生,简直就不是人能办得到的!
孟子虚见那大夫神色紧张,觉得很好笑,于是就咧开嘴笑了起来。那大夫神色更加恐慌,仓促地开了药,拿纱布和夹棍给孟子虚固定完了就打算赶人。
“大夫,你还没有给她接骨呢。”东泠苍皱起眉头不满道,老大夫歪着嘴巴,就差没给孟子虚下跪了,“老人家我是子啊是没那个力气接骨啊,你们换一家医馆看看有没有年轻力壮的大夫能接骨,她这只手要是不快些接好,淤血淤积,骨头坏死,到时候就得把整只手都给锯了,还是另谋高就吧!”说罢就把孟子虚和东泠苍一起请出门外。
光阴蹉跎流水过,不记沧海不记年 第一百零二章:中毒
更新时间:2012228 5:47:36 本章字数:4022
孟子虚没来得及说自己其实还中了毒就被大夫赶了出来,东泠苍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掏出一面镜子来。
“人家命都快没了你还有心思在这边照镜子?”孟子虚挑眉道,东泠苍将镜子打开, “既然你受得伤凡人不敢治,那么只好找你师父了,尽渊上仙好歹是个上仙,他一定有办法替你治伤的,你中的毒,我也有责任,若是当初就告诉你墨蝶跟我的关系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
“你也说是当初了,现在知道事后诸葛,当初怎么不早点坦白?”孟子虚捂着手臂,觉得断处开始隐隐作痛起来,见东泠苍要联系花尽渊,忍着痛抬手抢过镜子,“你别叫我师父来!”
“为什么?你都伤成这样了!”东泠苍想抢回镜子,却见孟子虚脸色苍白,额头上都是冷汗,只好不动,“轻年,你别闹别扭,你师父一定能救你的,他是上仙,一下子就能到的。”
孟子虚摇摇头,把镜子紧紧握在手里,“我早就打算好不要再见他了,再见面又怎么样?他是我师父,我是他弟子,我……我不想再见到他。”
“为何不愿?”百里卿面色一紧,看向孟子虚身后,孟子虚转身,看见花尽渊站在身后,薄薄的嘴唇轻轻抿着,“为师从来不知,你竟讨厌我至此。”
不是的啊!师父,不是这样的!孟子虚心里咆哮着,身上却再也没了半分力气,摇摇晃晃着倒在花尽渊的怀里。
“上仙,轻年她一定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东泠仙友,瑟儿在凡间这几日承蒙照顾,本尊这就带她回去治伤,若是想念也可来空灵山探望,本尊随时欢迎。”花尽渊说完,带着孟子虚御风而去。
东泠苍站在原地,先是一阵失落,渐渐地抬起头来,墨蝶给轻年下了毒,那么解药他必定是有的,要想治好轻年,要先找到他才是!
孟子虚迷迷糊糊之间,看见了花尽渊,师父站在天地交界处,光与影的彼岸,冲自己微微一笑,“子虚,我好想你。”
“师父……我也好想你……”孟子虚呢喃着,眼角湿润起来。
“师父,师姐好奇怪啊。”白念替孟子虚擦拭伤口,断手的伤口处没有流很多血,还有几个齿痕,像是被人咬过,就连脖子上也是。白念有点担心,不知道孟子虚是怎么了,只是出去一趟就变成了这样,就算再怎么有心事也不该说出不想见到师父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花尽渊坐在房内的榻上,身下垫着冰蚕丝织锦,若有所思地看着床上的钿瑟。方才以为,钿瑟是真的讨厌他这个做师父的,可是若是讨厌,为何又要说想念?这几百年来,他该是没有半分改变啊。
“师父,师父……”孟子虚在梦中想要拉住花尽渊的手,无奈彼岸太过遥远,花尽渊逆着光站在那边,孟子虚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微笑。伸出手想要够到他,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连忙缩了回来。见花尽渊像是要走,顾不得怕水,脱了鞋子就要往水里跳,左手被人一把拉住,回头看却是花尽渊。“瑟儿,清醒一下。”
师父?师父!孟子虚回过头看向彼岸,花尽渊早就不见了,拉着自己手的,不是那个她爱并且爱她的花尽渊。是她永远不能亵渎的那个花尽渊!
“瑟儿,瑟儿。”花尽渊坐到床边,不急不缓地叫着孟子虚的名字,孟子虚猛然睁开眼睛,看见花尽渊的脸,呼吸分外急促。
“怎么了?做恶梦了?”花尽渊温柔地抬手拭去孟子虚脸上的汗珠,冰凉的手让孟子虚清醒了片刻,看清了花尽渊漆黑的眼底。没有半分感情。
他关心她,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弟子,他养了她三百多年,并不是因为孟子虚,或者任何其他的原因。孟子虚挥开了花尽渊的手,“师父,夜深了,你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师姐你怎么能这样对师父说话?知不知道师父一直守在这边等你醒过来!”白念端着刚温好的药汤进门,听见孟子虚的话,细白的眉毛倒竖了起来。花尽渊没有说话,示意白念把药递过来,白念气不过地把药往桌上一磕,奔出门去,花尽渊不急也不躁地站起来,端过药碗,将碗沿上洒出的药汁擦去,这才到床边把药喂给孟子虚。
孟子虚闭上嘴巴和眼睛,又躺了回去。花尽渊把药放到床边的小几上,轻轻拍着孟子虚的背,“瑟儿,吃药。”
“不吃。”孟子虚躲在被子里背对着花尽渊,不敢见,还是不敢见,师父就是师父,不管过了多久,他还是他,只消望一眼,就能沦陷进去。
“为何不吃?”花尽渊耐性很好,钿瑟小的时候生病照样是他亲自喂药,只是那个时候的她从来都不闹别扭,要吃药就一口喝干,绝对不会有半句怨言。想着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孟子虚听见花尽渊的笑声,有些奇怪,“为什么笑?”
“为师想起你小的时候,那个时候吃药都是乖乖地一口喝干,为何现在却不肯吃呢?”花尽渊望着几上的药碗,上面腾腾地冒着热气。
“因为那个时候我还小,不敢忤逆你,怕你生气。”孟子虚没好气道,花尽渊 端过药碗,用内力一直温着,“原来你那个时候就开始讨厌我了吗?”
孟子虚咧嘴,“是啊,我讨厌你。”讨厌你为什么不是我爱的花尽渊,为什么不是那个有着七情六欲的花尽渊。
花尽渊没有生气,也没有皱眉,手里依旧端着那碗药,“瑟儿,我总是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孟子虚猛然转过身来,看着花尽渊,许久,苦涩一笑,“怎么可能,师父你记错了。”
“没错,我没有记错,我好像见过你,但是我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
孟子虚把被子掖好,自然是不可能见过,孟子虚生在千年之后,入如今的花尽渊怎么可能知道……
心中猛然一惊,若是,他真的算到了千年之后,那会不会知道,子虚就是钿瑟?
“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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