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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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少都轻狂 作者:三月郁郁

    正文 第 9 章

    年少都轻狂 作者:三月郁郁

    第 9 章

    那天,我监督客户定制的家具送上货车,前辈抱着一个小男孩从蛋糕店回来。

    小男孩唤我一声妈妈,从前辈钻到我怀抱,亲得我满脸口水,问我什么时候可以下班吃蛋糕。

    前辈帮小男孩擦汗,他们的相处宛如一对父子。在小男孩还没出生前,前辈就说要认他做干儿子,我在医院产下他后,前辈是第一个抱他的男人,从小帮忙照顾他,喂奶换尿片洗衣样样做齐。

    生活现实残酷,当单亲妈妈一点儿都不简单,在事业上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歧视,但我必须习惯了,也要为自己挣口气,没有事比我抚养他更为重要。

    忽然间,我目睹街角出现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孔,他看起来沧桑不少,也看起来很累。

    即便我早将这张脸孔脸封尘,可是一旦再碰见还是挥不去那股熟悉感,我再次见到那个我熟悉的柏霆。

    不必我介绍,前辈也知道他是谁,识趣地放我下班,我带儿子与柏霆在附近的咖啡馆相聚。

    今天是我儿子两岁的生日,我让柏霆为他唱首生日歌,他知道我儿子叫雨廷,他说这个名字很好听,说儿子长得像我很好,然后便要我们三个一起拍张合照。

    而我也自己的手机拍照,拍下他和儿子的画面,也拍下我们三个的合照。

    他还问我,孩子的爸爸对我好不好。

    我没回答他,转移话题说想要把他当年汇给我的钱还给他。

    那笔钱,我开了另一个户口存起来,这些年没动用过一分,存在银行收了不少利息。

    他却说,送给雨廷做红包。

    我立即回绝,说那笔钱的数目太大,小孩用不着那些钱,只要他陪雨廷过生日就好。

    他找了另外的借口说,送给雨廷将来上大学的学费,既然那笔钱给我了就没想过要回去。

    我不接受,倔强地回答说以他名义把那笔钱捐给慈善机构好了,即使那笔钱给我,我也不一定要,我儿子将来上大学的学费我自会搞定。

    他嘴角含笑地点点头,不再继续与我争议,转而和雨廷玩起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时间,时间到了就必须走,他来去匆匆,很快就赶着回槐江,而我们的相聚也必须结束。

    柏霆临走前告诉我,很快又到了堂口竞选新掌门的时候。

    最后一句话,他叮咛雨廷要听我的话,长大后要保护妈妈。

    他走了,我始终没追问他当年为什么不让我回槐江,或许我心中早有了答案,只是一直不愿承认。

    你问我对他还有爱吗?

    我觉得很可笑。

    对他恨吗?

    我觉得我恨不了他,并非我善良,而是我没借口去恨他,心底还是必须承认他当年的决定或多或少都与我有干系。

    对他放下了吗?

    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当我以为放下了,可是当我们再次见面,惊觉不过是表面伤口好了,其实伤口深处仍在撕裂。

    有些人要用一辈子去忘记一个旧情人,而我即便花光一辈子的时间都没法忘记。

    毕竟是年少轻狂做出的选择,如今跪着都得自己来承担后果。

    隔天,我就取出那笔钱以他名义捐去做慈善。

    几个月后,姑姑和贺正哥从槐江赶来找我,给我带来震惊的消息,柏霆出事!

    贺正哥说他在出海交易时被堂口的兄弟吃里扒外而葬身大海,连尸体都没找到。

    刚听到的时间,心情很平静,仿佛没听见贺正哥的话,继续弄晚餐给大家吃,直到了夜静更深时分,我梦见柏霆葬身大海的画面而惊醒过来,抱着雨廷痛哭流泪才开始感到悲伤。

    柏霆死了,三年前他下的那道格杀令撤了,我带雨廷回到久违的回槐江。

    阿瀚操办柏霆的身后事,帮他寻到宁静的地方立个牌位,我让雨廷按照传统为柏霆行孝。

    雨廷是我和柏霆的孩子,有责任为他父亲做这件事。

    这三年,我没回过槐江一次,全是为了这孩子,那年姑姑和贺正哥千里迢迢跑来告诉我关于柏霆下的格杀令之前,我已经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取儿子的名字叫做雨廷,是以柏霆名字里的霆而取,也为纪念多年前我随姑姑去沙滩买果汁,因避雨与他在亭子里等待雨停的时刻,那是我和他最甜的回忆。

    这次回来槐江,不仅要办理柏霆的后事,也要处理他立下的动产和不动产,姑姑和贺正哥都说我有必要为柏霆回来处理。

    柏霆这些年挣到不少的钱,可惜都从非正当的途径挣来,于是他找姑姑和贺正哥帮忙,用他们的名义把钱换成基金股票和房产。

    即便挣了钱,他仍然住在那套房子。

    我在那里整理遗物时,过往的画面霎时清晰浮现脑海,泪水涌入眼眶一发不可收拾,我哭到吐了又继续整理,整理期间又哭了,哭了又再吐,不断地循环。

    一堆遗物中有一本日记,发现原来柏霆有写日子的习惯,记录他的心情和对未来的憧憬,他写得并不多却足够解开我对他的所有疑问。

    柏霆一直等待可以抽身离开江湖的日子,希望我到时还没嫁人,还没交到新男朋友,同时他又矛盾地希望已经有个男人代替他照顾我。

    不论他熬不熬得过竞选新掌门的难关,他所买下的基金股票和房产都为了保障我将来生活无忧,作为对我的弥补。

    日记里也回答了他不让我回来槐江的原因,选上掌门看似风光,其实同时也是树立更多敌人,面临更多的危险。

    只要他接近危险多一分,他身边的人无可避免地也陷入危险,仇家为了攻击他就会抓住他的软肋。如果我们没有分开,迟早一天我会无辜涉入江湖纷争。

    他对我始终不忘初心,不想我有危险而唯有用这种办法驱赶我,实质上是为了护我周全不损丝毫。

    柏霆的一生活得像男人,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硬汉的姿态,硬抗下生活里苦楚;其实离不开小男孩的本质,内心深处渴望家人和有爱,同样也害怕孤单。

    他说雨廷长得很像我,不过我觉得雨廷的眼睛长得像他,十足像他刻出的模。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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