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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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然冬至 作者:末路黑羊

    正文 第 29 章

    悄然冬至 作者:末路黑羊

    第 29 章

    苏妙妙发现,她的小依正在飞快地消瘦下去,以一种惊人的速度。

    杜柏依会像机器人一样木讷地把饭塞进嘴里,像嚼蜡一样把菜咽下去,但他吃得比以前少太多。他不再出门,不去给大爷们唱曲,不给大妈们买巧克力,也不去接苏妙妙回家。他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吃很贵的巧克力,然后把一个又一个盒子堆成各种各样的形状,如同巨型积木搭成的城堡。苏冬至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找过心理医生来与男人交流,都无济于事。

    他做的事都再正常不过,吃饭穿衣睡觉,只是少话。但凡是看到他的人都会觉得他是瓷娃娃,感到莫名的心痛。

    后来他开始失踪。苏冬至和展初辰有时会在公园的大树上找到他,那些平时都只是与他远远相望的猫咪全都聚在他身边,有的坐在他肩上,有的趴在他怀里。有时他们会在车水马龙的路中央找到他,堵塞了交通却仍大大方方地坐在地上的男人会听话地跟他们回家。还有的时候,他们在网吧里找到他,他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反反复复地看教父与千金小姐订婚的新闻视频,就那么短短几几个镜头而已,他从未看厌。

    现在,他仍是悄悄溜出来,去了以前常去耗掉下午时光的酒吧。

    酒吧里人不多,也不少。带着一份静谧,客人们很安静,角落里吉他手轻轻拨弦,气氛好极。正是他想要的。

    他喝酒,喝很多很多的酒,虽然醉眼朦胧也掩不去眸子深处深切的哀伤。这是他第一次喝醉,眼前模糊一片,晃来晃去都是一个人的脸。

    “汉……”他唤着,又自嘲地笑。

    他开始轻声唱歌,优美的嗓音此时带上了醉酒后特有的妖娆,还混着一丝低沉沙哑,那种仿佛撕裂般的美丽声线让吉他手停止了弹唱,就那么看着这个美人优雅地喝着酒唱下去。

    他唱“思君如满月,夜夜减清辉”,唱“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唱“抚景念畴昔,肝肠魂魄扬”,也唱“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他不停地唱,每曲毕,都自嘲般嘟嘟囔囔:“杜柏依,你不值啊……就为他,不值……”唱到泪流满面,喝着酒咽下抽噎声。最后他竟然站起来,就着桌上一双长筷,取来舞出个花式,唱出口的是京剧的平板唱腔:“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又转东升。冰轮离海岛,乾坤分外明。皓月当空……”

    在座的年轻人几乎都听不懂这出名为《贵妃醉酒》的绝唱,只觉得那唱戏之人唱得无比哀婉凄凉,仿佛是切肤的哀恸之音。

    ***

    汉,与你初遇时,我便正是唱着这曲子。

    你听到了吗?你听到了吗?

    我不是故意离开你,只是,若我在身边,不但妨碍你发展势力,还让你安于现状,不去争取本该属于你的东西——你曾说过,只要有我便知足了,教父做不做都没关系——所以我才离开你,我们约好你功成名就便来寻我。你忘了吗?你忘了吗?

    你说会为了我取得西西里,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所以我在等你。一直等你。

    汉,是我错了,不该用自己的幸福去交换你那教父的光环。我真该牢牢地绑住你。

    汉,我想你。

    ***

    看着床上醉得不知东西南北的男人,苏冬至叹气:“初辰,我们该行动了。”

    展初辰坐在床边,点头:“也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

    传闻刚刚在道上崭露头角、以正面为“毒”背面为寻仇人名号的钢制杀帖为标志、凭效率高、费用高而出名的新杀手组织——毒,绑架了资深杀手组织东堂的主人。

    三天之后。

    传闻在东堂各分堂积极准备营救主人之时,意大利黑手党早已插手此事,从毒手中赎走了人,代价是巨额的赎金。而更叫人称奇的是,东堂人马听说此事后立即解除武装,歇鼓停战,不作追究。

    三个月后。

    传闻黑手党教父提前了自己的婚期,将于一月之后举行婚礼。

    ☆、第章

    身形极瘦的男人悄悄地靠近窗边。小洋楼的窗户极大,有华丽厚重的垂地窗帘。男人纤细的身影完美地没入其中。他藏好自己,仅留出一双黑玉似的眼睛。

    楼下是一处花园。

    每天清晨,西西里年轻而俊朗的教父会西装笔挺地迈着大步经过这里,然后在傍晚或凌晨回来。同样路过这里,仅仅路过,尔后回到稍远处的大房子里。

    男人每天所做的事,就是像这样望着教父从花园穿过。更多的时候,他在发呆。他常常坐在窗边,什么也不做,眼泪大滴大滴地掉下来,砸到手背上。他惊觉时,已经泪流满面。

    那时,那少年假意绑架他。当听说最先赶来救自己的人不是东堂部下,而是那个负心者时,他狂喜地以为那人对他仍有旧情。然而那人像仅是为了宣告所有权一样,赎他回来,没看过他一眼,没问过他一句。仅此而已。他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有什么意义,想走,门口、楼上、楼下全是“狱卒”。他被铐住双手,如同囚徒。什么功夫什么开锁器什么勾爪绳,在红外线和半自动步枪下都成了废品。那人花这么多心思把他留下,就为了看自己在他婚礼上痛不欲生的表情么?

    亚利克西斯·汉·维托,你就那么恨我?

    ***

    现在是午后三点。教父不在楼下的时候,男人会来到毫无遮挡物的大阳台上晒太阳。他轻轻地靠在栏杆上,闭了眼。每当这时,楼下就会围一大群人,在地上铺好了救生软垫,防止他一时兴起跳下来摔伤。

    半梦半醒间,楼下一阵骚动。然后一声枪响,左肩一痛。凭他多年的经验,不是什么好枪,冲击力不大。比起自己以前挨过的子弹,这一枪实在是不重,杜柏依咬咬牙,连哼都没哼出一声。然而枪伤到底是枪伤,子弹嵌进肉里,痛感是一样的,他蹒跚地站起来,想要捂左肩,无奈手铐太短够不到,只能改成抱着左臂。终于想干掉我了?往下看去,金发的高挑小姐在愤怒地说着什么,手里的装饰枪被夺下。也幸好只是把装饰枪,不然这么近的距离只怕他肩胛骨都要碎掉。

    那女人是教父的未婚妻。

    她想进这小洋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但楼下保镖不放行,她几次用未婚妻的身份来胡闹。后来保镖由她去,不管这事了,她到底还是没能如愿:楼下除了保镖、红外线之外,还有带密码锁的门,磁卡、密码、教父的指纹,少了一样都别想进入。连每天送饭的厨娘都只能由一个小窗递东西进来,更别说其他人。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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