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拾如是 作者:花犯夫人
正文 第 27 章
拾如是 作者:花犯夫人
第 27 章
“那为何六皇子会在佛门?”
“其中渊源就长着呢,我给你慢慢说罢。梵天国的一统全部得力于兵家老孙将军,当时老孙将军执掌孙家军,精卫军和直属军,所向披靡,为梵天国打得了这个江山。当时的梵天皇有旷世雄才,知人善用,老孙将军更是对他忠心不二。老孙将军一生仅得一子,孙修,孙修文武双全俊秀非凡,用兵更是出神入化,尽得孙家真传,号称“战神”。孙修年少便四处征战,一次救下了一个江湖少女,少女尚还年幼,便已现倾城灵秀,孙修一见倾心,便将她带回府里。老孙将军逝世后,孙修子替父职,协助当时的太子即位,也就是现在的梵天皇。梵天皇与孙修交好兄弟相称,经常来孙家府邸,便是钟情了那名少女。梵天皇有意要娶那少女,孙修为此在梵天皇面前跪了一天一夜,并主动呈上了精卫军和直属军的兵符,并表明以后将不问政事只求一人心。梵天皇一直忌惮孙家的兵力,如此便同意了。可是梵天皇却食言了,他强占了那名少女,最终以皇后之礼娶之。孙修再恨也是没有办法,便日以消沉。这名少女便是前皇后。前皇后初得一女,梵天皇大喜,封为长公主,后来几年都无再出,梵天皇扛不住文武百官的压力,只能再纳妃,便纳了两妃,华妃和柳妃,华妃所出大皇子源朝北,后来柳妃所出四皇子源宗羽。”
“前皇后看到后宫争宠和梵天皇的负心,心灰意冷要遁入佛门,可是梵天皇却挚爱她,便有了这个誓言,若是她能得一子,必将以储君之位与之。华妃和柳妃得知后,便设计相害前皇后。当时的前皇后正在佛门礼佛,却身中迷药离魂,后来孙修得到消息说她有难,便快马加鞭赶了过去,当时的前皇后已经神志不清,却看出了来人是孙修,相思之情终于压住了道德观念,他们便有了一夜之情。梵天皇也得消息赶来,却亲眼看到了这一幕,为了前皇后名誉,他最终给掩盖了过去。后来前皇后便有了身孕,产下一子,即是六皇子源匡秀。孙修为了避讳,也娶了一个女子。”
“梵天皇听信左大夫和邱相之言,将孙修以征战离国为名派了出去。孙修带着孙家军,来到了无双城的时候,梵天皇一纸孙氏一族与离国勾结叛国之名,派人将孙修诛杀在无双城。前皇后得知消息后,无人能帮,便孤身乔装离开皇宫快马赶往无双城。当前皇后被无双城守扣住要挟孙修的时候,孙修恨声痛呼,你源扬(梵天皇的名讳)夺我妻子,骗我兵符,如今又诛杀我孙氏满门忠烈,正是苍天无言啊。你源扬不配坐拥这大好江山。可是大势已去,他怎么忍心心爱的女子在他面前死去。他遣散了孙家军,只身伏诛。前皇后跪在他的尸身旁自刎了。这便是十八年前的“无双城变”。前皇后一死,长公主被人陷害致死,六皇子被人下了毒,终身待在佛门。华妃便顺理成章的当上了皇后。”
“是什么毒?难道没救吗?”
“脱情。”
“何为脱情?”
“人怎可无情无欲?而服下此药后便只能断情绝欲,此药霸道,若是你心有不甘动情动欲,肺腑俱伤。而六皇子自幼身中此毒,怕也是难长命。孙氏灭门后,梵天皇或许是心怀愧疚吧,便让六皇子来佛门养身。佛门清静无为,长此修身,或许能长命。”
“源匡秀,尘世终是难长命啊。”她在心里叹息。
“自古红颜多薄命啊,命运真是半点不由人,失去所爱又看到所爱在自己眼前死去,短短一生便如此了结了。如此这般不如入了胎投生一对鸳鸯来的好。对了,你知道这个天骄公主是怎么回事吗?”
“天骄公主的生母正是前皇后的结拜妹妹。当时梵天皇看到前皇后和孙修的丑事,便是这个妹妹以命求情。这个妹妹虽不及前皇后的容色,却是性情颇为相近,梵天皇便宠幸了她。她只出一女,梵天皇册封为天骄公主。梵天皇对前皇后用情颇深,便对这个性情相近的妹妹更为宠幸。可是这个女子生下天骄公主不久便病逝了。呵呵,你怎么问起天骄公主了?”
“任凭抚额,这天骄公主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啊。”
“哈哈,你不会俘虏了这朵芳心了吧。看来你的魅力还真不小嘛,惹谁都别惹这天骄公主啊。梵天皇后来想必也是后悔的,连带着对六皇子都好了很多。后来无论百官怎么劝谏,也不立储君,唯一宠爱的也就这个女儿了。”
“我是不想惹啊,可是看来这个天骄公主未必愿意罢休了。不想这些了,看来你对这梵天皇宫里的事情可是摸的透透的嘛。”
“此言差矣,不过是些儿女情长的故事罢了,我闲来无事,作个消遣罢了。你听听就算。我特地过来便是跟你说下,这个源匡秀你可不要招惹。虽说他极大可能不是梵天皇之子,而且身中剧毒不问世事,但是你还是能避就避的好。不要惹了一身腥。”
“这你放心吧。”
“那好,我也要回去了,有事差人来云客楼送信。”
“这是自然。”
南宫筹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轻飘的转身,眼中不复一直以来的长醉不复醒的模样,而是一派清明。他认真的说,“任凭,我引你为知己,你可愿意?”
“问子归期期不至,子期逝世,伯牙断琴,而我的琴,早已经断了。”
第32章 情这一字断人肠
连绵不休的春雨,简陋的屋子里,她趴在床上背痛不止。这个后遗症是落下了,每每疼起来,提醒她那张平淡无波的脸。她感觉心脏在一丝丝的抽痛,折磨的她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南宫筹走后,了悟整日脸色憔悴,加上阴雨天,人的情绪更为低落。虚言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什么的,倒是甚是安静。
她终是不忍看到了悟那个萧瑟的模样。在了悟收拾碗筷离开的时候,叫住了他。
“师兄,你现在这样,快乐吗?”
“我很满足。”
“师兄,你真的满足吗?你就没有什么想实现的理想,对未来的期许?”
“任凭,我就想等事情结束后,带你一道回无双城,这就是我想要的。”
“师兄,且不说我们能不能平安回去,就是回去了,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而这么长的时光,你就这样陪着我浪费时间,你甘心吗?其实我应该比你年长几岁,等再过几年,我都老了。”
“任凭,你莫要这么说,如此年纪轻轻的说这话作甚。”
“师兄,你不信我么,虽然看不出来,可是年纪确实是这样啊。有几个女子能够容颜不老,到时候你便会明白了。”
“任凭,于你眼里,我就是这般贪图颜色之人吗?”
“师兄,你明明知道——”
“任凭,你莫再拿那些理由敷衍我,你既能给南宫筹期许,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了悟痛极,口不择言起来,压抑在心头的疙瘩终于还是吐了出来。
“师兄,我何时给过南宫筹期许?我对他,能有什么念想?你当真是无理至极。”或许是身在高位习惯了,她的口气也不善起来。
“你送他曲子,陪他赏菊,那柄扇上的人不是你又是谁?他花那么大的功夫打造那柄扇子要送给你,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任凭哭笑不得,却也懒得解释,“师兄,你爱怎么认为都行,我本身便不值得你如此,现在后悔了也是来得及的,你也可以离开我过你想过的人生。”
“任凭,你当真如此无情,我对你的心意,你就不能看一眼么。”
“师兄,你困于自己的心,这是你的事情,且不说我现在的身份,情这一字,本来就难说清。也只能你自己解脱自己。”
“任凭,我还怎么解脱?”他痛苦的抓住她的手,双眼通红,他感觉无路可走的感觉。明明知道她的心不在他的身上,可是他就是舍不得离开,他宁愿每天伺候她,可是越是天天相伴,越是难以割舍。生死之际,他只想着,任凭,你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他如此爱她,不是爱她的才华,独独是不忍看她如此寂寞,她的笑颜和至纯,让他心悸。
他就是想明白,她究竟想要什么,权势和金钱,其实都是唾手可得的事情,可是唯有她不屑一顾。她做的每件事,都是没有后路的,可是她一味坚持,不计后果。他知道她心系无止师尊,可是她也知道师尊已经不在世上了,她还在坚持什么。呼延烈对她的占有欲,他看在眼里,只有她,不屑一顾。他为她,连命都能舍了,可是她看他一眼了吗?那么她干嘛看他受伤时哭成那样,她又何必如此,让他以为他总是有机会的,他愿意等。可是她连等的念想都不给他。
“任凭,我已经如此委曲求全,你还要把我逼到什么境界。”他一把搂住她,把她狠狠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任凭看到他发狂的模样,已经呆住了。了悟眼睛里面的狠厉和气势,让她惊惧。她何曾见过这样的了悟?这一刻,了悟不再是那个温和如水洞穿一切的出尘,而是一个气势强劲的男子。这样的气势,不应该是运筹帷幄的人物才有的么。
了悟看到她恐惧的样子,更是气极,把她扔到床上,身体便压了上来。他封住她的嘴,舌头便伸了进去,她试图挣扎,他一手扣住她的双手,一手撕了一片衣角把她的双手绑住。他脱去自己的衣服,露出细白精瘦的身体,他解了她的衣服,看到她玲珑苍白的身体以及被束缚的现出勒痕的胸部,眸中的欲火早已经让他失去了理智。这个身体,他渴望的有多久了。任凭早已经惊惧的不知道反应。此时爬在她身上的根本不像那个云淡风轻的了悟师兄,而像一头困兽。她明白他对她的无望的情感,她感念他对她的好。她看到这个身体,心里蔓延过疼惜和痛苦。她无法怪他,如果如此能让他快乐一点,那就这样吧。她任他吻过她的身体的每一寸,任他粗鲁的进入她干涩的身体,任他为所欲为。她的眼泪落入了枕头里。了悟看到她的眼泪,不但没有罢手,更是用力的折磨她。
任凭,你怎么能明白你的一意孤行让我有多为难,你怎么明白我因你而承担了多大的压力。你怎么明白,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了悟吗。你怎么明白我伤痕累累的内心,却那么努力的想要抚平你的寂寞。你想要弘扬佛法,我不遗余力的放纵你。你与呼延烈达成协议,我帮你出主意帮你列条款,你遇到危险,我能舍命救你。你与呼延烈暧昧不清,我装作不知。可是连南宫筹,你都要招惹吗。你可知,我有多恨,恨你身边那些男人。和他们相比,我不过是你身边一个专伺罢了。你究竟置我于何地?你也是愧疚了吧,所以才任我作为,可是你怎么知道,只要你说一句,我便会放了你。你何必如此理智,因为知道给不了我想要的感情,才如此放纵我,你当真是无情至极啊。
一夜纵情,了悟一次又一次的折磨她,逼她在他的身下呻吟不止,冷眼看她的泪水落下又风干,又落下。他吻过她眼角的咸涩,更是用力的逼她沉沦在欲海里。天已放晴,让春日的阳光照到窗楣的时候,了悟看着晕倒在他的身下的任凭,这才收回了神智。任凭已经被折磨的全身青紫,脸色苍白,他心疼的叹息,起身去打了水过来清理,给她哺了药。一直到下午,任凭才醒转过来,了悟直挺挺的跪在她的床前。
她无力的说,“师兄,我不怪你。你起来吧。”
了悟要伸手掌掴自己,她伸出手拦住了他的动作。
“师兄,我真的不怪你。你去给我熬碗药吧,我不想怀孕。”
了悟脸色晦暗,却还是出去照办了。
喝完药,她又沉沉的睡着了。一直睡到次日凌晨才醒转。她跌跌撞撞的爬起床,走进院子里,明月当空,空气里都是雨后的芬芳,很是清新。她吐了一口气,在冰冷的石凳上坐下。隔壁的桃花香气宜人,她恍然想起,现在正是桃花开的正好的时节啊。
她摸出笛子,在清幽的月色下,轻轻的吹了起来。笛声的清冷和无望,没入了桃花里。吹着吹着,隔壁清幽空旷的琴声和了进来。琴声与她的音律不一致,却是相和的天衣无缝。她看着天上的月亮,忽然感觉这天地再也不渺茫的让她难以企及。心下安定,她便专注的吹起笛子来。了悟站在窗前,聆听窗外的琴笛合奏,看月色下那个清冷的身影,却再也没有了打扰的理由。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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