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你是温暖,然后灼伤 作者:何盘盘
正文 第 49 章
你是温暖,然后灼伤 作者:何盘盘
第 49 章
李意侬忙凑上去心急地问:“谢凡,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说罢就要出去,谢凡一只手抓住他手臂,另一只手去摸自己扁下来的肚皮,满脸迷惑地问:“意侬,我的宝宝呢?他怎么不在我肚子里了?”
他脚步一顿,停下来低头去将被子扯过来要给她盖上,谢凡跳起来问他:“意侬,我的宝宝呢?宝宝在哪里……”
“没有了。”周成成站起来,居高临下地说道,眼角眉梢都是嘲讽和痛,手指向李意侬,“现在你认清李意侬没有?”
谢凡“哇”一声,哭喊道:“意侬,那是你的宝宝,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李意侬紧攥着拳头,鼓足了勇气终于说:“谢凡,你那天说孩子不是我的。”
周成成又要上来打,突然听见谢凡问李意侬:“你忘了那晚,是不是?”
李意侬猛地抬起头,身躯一僵,面色苍白道:“……我不知道。”
是了,便是他夜不归家跟周成成谢凡一道去酒吧那晚,他苦于如何使顾苋放下强烈的不安全感和猜测,醉气熏熏地被谢凡带到旅店,第二天一早他醒来就见谢凡躺在身边熟睡,吓得他跳起来穿了衣服就走。后来不知是心知肚明那晚的事,谢凡没有来为难他,也没有再询问,李意侬因为没有印象又害怕真有其事,便不敢跟顾苋坦白,却没想到酿成今日的大错……
周成成终于忍无可忍,冲过来挥拳将李意侬打倒在地,这一次李意侬没有还手,他自知理亏,硬是挨了下来,直被新伤覆上不久前的旧伤,打得鼻青脸肿,“哗”一口吐出血来。
谢凡又气又急,偏偏身子不适不能阻挡,一团黑雾袭来,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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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苋与顾建国回去后,要求搬到楼下靠近大门的房间,起初顾建国不同意,说那里潮湿,况且还没有细心整理过,顾苋当时疲累,开了门就进去,边说:“这里方便一点。”原先的房间实在没有给她留下好记忆。
顾建国寻味过来后,顾苋已经关上门,他自知理亏,便不去计较了。
不知是不是一连遭受了过多打击,顾苋回去当晚即发起高烧,人一直昏睡,顾建国第二天有个紧急文件要处理,晚上回来时家里静悄悄的,留在厨房的饭菜丝毫未动,又去顾苋房门催人不见应,终于擅自拿了钥匙开门进去,顾苋已经烧得无知无识了。
家庭医生过来诊断只说急火攻心,多吃些性凉的食物便好,又开了几贴药吩咐按时吃才离开。医生一走,他把接下来一星期的工作全往后压,一心一意照顾顾苋饮食起居。烧了三天还不见起色,那天他喂药时自言自语要不要给她打一针,没想到顾苋迷迷糊糊醒过来了,抓着他衣袖就哭:“不,不要打针……”顾建国见了,心里又是冰又是火,这情形仿佛回到了那两年顾苋对他完全信赖的日子,虽只是暂时,他却俗气地想让时间停留在那一刻。
一周后顾苋的病果然好了,醒来的第一句就问他:“叔叔,谢凡还好吗?”顾建国一顿,为她那个称谓,久别了。不自在地咳了咳,回道:“有那两个人照顾,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
她轻点头,闭上眼又要睡去,顾建国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顾苋,你要不要去看唐芝芝?”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顾苋推门进去时,李意侬正将切好的苹果块送入谢凡嘴里,听见门口动静,谢凡笑眯眯地打招呼:“你来啦!”她脸色明亮许多,许是得到了细心照顾。
李意侬拿着盘子的手一僵,谢凡不耐地催促道:“快点。”他才又喂了一块,谢凡心满意足地表扬道:“嗯,原来有个听话的男朋友这么重要。”又拍了拍李意侬的脑袋。顾苋见到这情形,心一疼,不知自己该进该出时,就听见一直沉默的李意侬低声反驳说:“谢凡,我不是你男朋友。”
他刚说完,顾苋被激得跳起来,一手抚着肚子,一边气急败坏地问:“那我的宝宝是谁的,是谁害死的?”一句话堵得李意侬和顾苋哑口无言她才满意地又躺回去。
不得不说,醒来后的谢凡变得极度偏激和霸道,这几天,只要超过十分钟没有见到李意侬她就要去找,打电话问他是不是还想着顾苋,是不是不顾她的感受了,如果是,把死去宝宝的命还来,李意侬无可奈何,一日日地越发沉默。
谢凡见房里两人连沉默都有默契,刚熄的火噌地又烧起来,失了理智地一把挽住李意侬的胳膊,做出甜蜜状依偎着,边说边看顾苋越来越苍白的脸:“意侬,我们到了今天这一步,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休想走回头路,吃回头草。”
顾苋只觉得越待越难呼吸,谢凡看来她和李意侬刺眼,殊不知她看来谢凡和李意侬这样勉强的亲密更刺眼,“嚯”地站起来说:“谢凡,你身子好的话,我就先走了。”李意侬见状忙上前要追,这几天谢凡稳定下来,他也终于有心要跟顾苋好好说。
“李意侬,你不许走!”
周成成推门进来时就见谢凡散乱着头发,光着脚就要下床,忙上前阻止她的动作,硬是让李意侬追了出去。
顾苋一口气往车库跑,顾建国在那里等她,行至半道被李意侬赶上来,不由分说将她困在怀里急急地解释:“顾苋——求你!”
顾苋越挣他困得越近,紧得她窒息却又有种宿命般的无力感,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惹出满脸的泪。
“原谅你什么?”她忍着不断泛起的恶心,绝望地问,“是你害了唐芝芝后半生在轮椅上度过,还是瞒着我和谢凡——”想到他们曾背着他躺在床上忘我地亲热,胸腔里那股恶心就止也止不住。
“李意侬,你和谢凡让我恶心——”话说完,她脑中一片轰鸣,眼前的人曾让她造起的美好世界轰然倒塌。
李意侬他脚步一顿,被她出口的话伤得极深,像终于认清了现实,恼怒之下口不择言:“顾苋,谢凡说得对,你要是真的爱我,就该像我这样奋不顾身,你现在嫌我弃我,因为你没有我爱你这样深,对不对?!”
过往的深情就这样被他完全否定,顾苋觉得自己太可笑,只是一瞬间的事,她来之前对于离开的不舍和不确定统统远去,惶然之下点头认罪,“是,是……”
李意侬不甘,几步上前又抓住她的手,顾苋像上次那样一点点挣脱:“放手好吗意侬,就这样吧。”
顾苋离开时想,不久前她也对另一个少年说过类似的话,当时出口只觉得烦恼,可只是多短的时间呢,再出口,只痛得她咽泪。
她来到车库,却不见顾建国的车,正疑惑,他打来电话说有点急事要先走开。顾苋那时心底正乱,想独自一人散散心,便不在意。临挂电话前顾建国突然问她:“顾苋,我上次问你的事,你是答应的对不对?”
顾苋握着手机的手一僵,心底更慌乱,眼睛看眼前的一切突然陌生,心底却又有不舍,一时没有回答。顾建国屏息等了良久,连他自己都要放弃时,才听见那头几不可闻地说:“我要再想想。”
顾苋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不经意来到当日她看家具的商场,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外面的广告全部焕然一新。她心一动,抬脚上了三楼,却见当日家俬一条街全换成了服装店。一名店员见她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微笑着上前问她:“小姐,有什么能帮您的吗?”
“我记得这里原来卖的是家具,现在怎么……”
“哦,”那店员笑道:“原先的店主大多租约期满,正巧商场重新规划,所以家私城现在是独立的,已经搬到xx街去了。”
当真是人非物非,顾苋想起那时自己来看家俬,心里怀着按捺的喜悦和希望,当时介绍的店员上下打量她说不像结了婚的人,她不承认也不反驳,爱着那个美丽的误会和李意侬。人说组成一个家,靠不仅的是物质,更靠两个人心灵的契合,如今他们的心隔着万重山水,是注定不能够在一起了。
“爸,家里的箱子已经超重了,其他东西我到那边再买也是可以的。”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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