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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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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_现代耽美_BL 作者:梦呓长歌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9节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_现代耽美_BL 作者:梦呓长歌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9节

    “阿信,你不用勉强自己。”景上元和停下脚步,怜惜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不,我不勉强,我能行的,你相信我!”玄岩信步少有地激动起来,他鼓起勇气松开景上元和的肩膀,捧起他的脸,毫无章法地吻上了他的唇,“我想和你一起……”

    未说完的话在景上元和热切的回应下像断了线的风筝,飘飘摇摇地飞向空中,安静的空气里,除了咕咕流动的水声,偶尔的鸟鸣,就只剩下愈发沉重的呼吸和唇舌交缠荡起的圈圈暧昧。

    不远处低矮的灌木丛里呼哧呼哧走过来一头跛腿的野猪,野猪望着泉水中央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愣了几秒,静悄悄地扭头走了。

    这个缠绵悱恻的吻让玄岩信步大脑缺氧,全身发软,心情却奇迹般地放松下来。他松开了景上元和的腰,颤巍巍地凭着自己的意志站到了那没膝深的水中。

    水很暖,暖得像刚才那个霸道缠绵的吻。

    景上元和没有那么多诗意的念头,他只觉得自己成了被火星点燃的□□,理智被烧得一点不剩。柔软的唇舌满足不了他越发膨胀的渴望,他一手探入玄岩信步的衬衣,温柔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一手解开他衣领的扣子,吻上了他细腻的脖颈和ji,ng致的肩膀。

    后背和肩膀的双重快.感让玄岩信步大脑一阵一阵发懵,他感觉有一波接一波的海浪汹涌澎湃地冲击着自己的神经,一点一点地把那些被称作理智的东西拍成碎片,又有一阵接一阵的春风托着自己,起起伏伏,直冲云霄。

    他感觉自己站不住了,双膝一软,和景上元和一起双双跌落水中。

    温热的泉水被搅起大朵大朵的浪花,两人在水中起起伏伏,忽上忽下,像两尾嬉戏的鱼,相互追逐相互纠缠,吓跑了灌木丛中的野兔,惊飞了枝头的鸟雀。

    景上元和抹一把脸上的水,从后面抱着全身shi透的玄岩信步,一边舔咬着他圆润的耳垂,一边喘着粗气低声呢喃:“宝贝儿,我是第一次,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戴套,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我……也……啊……”耳垂传来的酥痒让玄岩信步忍不住轻哼出声,温热而宽厚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让他感到无比安心,他双手反举,紧紧扣着景上元和的脖子,扬起秀气的下巴,断断续续地补充道,“你……唔……你……说了算……”

    ☆、第四十九章 我想反悔,还来得及吗?

    高矮不一的草窠上撑起了一件胸前镶着浅蓝色条纹的白衬衫,一条灰白色的休闲裤,两条大小不一的浅灰色的平角短裤和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运动鞋的鞋底沾了泥沙,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变干变硬,一只拇指大小的蜗牛从洁白的鞋面上慢慢爬过,留下一条透明的痕迹,风一吹,反s,he出星星点点的光。

    玄岩信步疲惫地靠在景上元和的怀里,头枕着他的肩膀,手臂搭着他的手臂,仰着脸,闭着眼,轻轻吐着气,慢慢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脸上的水尚未蒸发殆尽,白皙的皮肤却已被暖暖的阳光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若隐若现地萦绕在脸颊两侧,无声无息地引诱着坐在身后的人。

    景上元和微微低下头,贴着他的脸轻轻蹭了蹭,有些委屈:“宝贝儿,我……”

    玄岩信步飞快地抬起眼皮斜了他一眼,不等他把话说完,一票否决:“不行!”

    景上元和感觉更委屈了,搅动一池刚刚恢复平静的泉水,抬起一条腿压在玄岩信步的大腿上,往他身边又凑近了几分,继续那句被打断的话:“又硬了……”

    玄岩信步把手探入水中,拍开他的腿,往身后一模,眼皮狠狠地跳了几跳,脸上的红晕又深了几分。

    “你是种马吗?”身后那东西坚硬似铁,玄岩信步的声音都控制不住地大了几分。

    “我不是种马。”景上元和见玄岩信步似是生气了,连忙伏低做小,轻轻抚了抚他的胸膛给他顺气,“我是喜欢你。”

    玄岩信步被他撩得一哽,掐一把自己酸软无知觉的腿,继续向他开火:“你不怕ji,ng尽人亡吗?”

    “我不怕,”景上元和有些自得,抬起胳膊展示了一下那饱满有力的肱二头肌,笑道,“我体力很好,每天都有运动。”

    “你不怕我怕!我快ji,ng尽人亡了!”玄岩信步羞愤交加,猛地拍下他的胳膊,抓起漂浮在旁边的润滑剂瓶子塞到他嘴里,“一整瓶润滑剂都被你用完了!话说你上山打猎,为什么要带这么奇怪的东西?你是不是和丰神木硕一样,整天脑子里都装着一堆黄色废料!”

    景上元和连忙抱住快要抓狂的玄岩信步,把瓶子吐出来扔到一边,信誓旦旦地表明心意:“不一样,我没装黄色废料,装的都是你。”

    这种对比好像不太恰当,但玄岩信步感觉耳朵又有点烧,心跳又有点快,他连忙转过头不去看这个发情的泰迪ji,ng,舒展开手臂向岸边划去。

    景上元和为这一天整整殚ji,ng竭虑了六年,怎舍得让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轻易溜走,他长臂一伸,用力一拖,三招两式就把这试图溜号的人捞回了自己怀里。

    他紧紧箍住玄岩信步的胳膊,缠住他的腿,舔了舔他的耳廓,语气可人地商量道:“宝贝儿,咱们再来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玄岩信步更气了:“两个小时之前你就是这么说的!”

    “啊,都隔了两个小时了。”景上元和故意曲解他的意思,拉长了声音。

    玄岩信步气得不想理他,全身的力气却又在这生命大和谐中消耗殆尽,挣不开景上元和的束缚,只得气闷地低头朝他的胳膊咬了一口:“你是不是把我当成一次性纸杯啊,打算用完就扔?!”

    景上元和疼得吸了一口气,却仍旧没有松手,疑惑道:“怎么会?”

    “我真的不行了!再做就要死了!”玄岩信步羞愤难当,声音都有些颤抖,“我什么都s,he不出来了,再s,he就要流血了!”

    “啊?这么严重吗?”景上元和立刻担心起来,松开玄岩信步的胳膊向水下一摸,“我看看……”

    “别!”玄岩信步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话音刚落就被人握住了要害,他全身一僵,呼吸忍不住加深了几分,眼睛里又升起了朦胧的水汽。

    景上元和握着那渐渐苏醒并迅速崛起的小家伙,犹疑不定:“宝贝儿,你……”

    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玄岩信步堪堪从昏厥中醒来。

    他感觉像是经历了一场宿醉,全身乏力,大脑空空,对周围事物的反应都迟钝了一拍。

    景上元和把野ji和兔子挂在狍子身上,一手牵着狍子,一手握着猎叉,背起玄岩信步,忧心忡忡地往山下走。

    阿信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轻轻一碰,就起了反应,像被人下了药似的。

    以后可不能这么任性了,阿信说什么,就是什么,否则到时候出了事,真是会后悔死他的!

    玄岩信步手脚酥软地趴在景上元和宽厚温暖的背上,神志依然有些混沌,直到进了小山村,被混杂着猎犬气息的风一吹,才稍稍清醒过来。

    他非常郁闷。

    为什么景上元和折腾了几个小时之后依然可以像没事人一样,不仅行动自如还可以背着他下山,而他就只能趴在人家的后背上,连站都站不起来!

    想到自己最后一次做到一半突然昏厥,他忍不住把脸埋进景上元和的后颈窝,羞于见人。

    景上元和背着玄岩信步走进小村庄栅栏门的时候,丰神木硕正哼着小调,从老村长的小木屋里走出来,要到外面的公厕上厕所。

    早上他看到景上元和是和玄岩信步一起走的,如今只见景上元和不见玄岩信步,他心中一跳,连忙走上前去。

    见景上元和背的果然是玄岩信步,他顿时大惊失色,连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学长受伤了?”

    景上元和尴尬地轻咳一声,往上托了托玄岩信步,说了一句“没事”,扔下狍子和猎叉,匆匆走向自己的小木屋。

    丰神木硕愣了一下,连忙捡起地上的猎叉和牵着狍子的绳子,然后向两人的背影投去莫名其妙的一瞥。目光触及玄岩信步皱起的衬衣下微露的腰身,他忽然恍然大悟地睁大了眼睛。

    瞧瞧他看见了什么!

    一枚吻痕!

    学长的腰上竟然有一枚吻痕!

    丰神木硕双眼一眯,那装满黄色废料的脑袋立刻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晚饭的时候,村里所有的人都知道了,景上元和和玄岩信步出去打野战,玄岩信步被打得站都站不起来了!

    ☆、第五十章 作死

    景上元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玄岩信步哄好了,出门一看,小村庄里竟然变了天。所有的男女老少都以一种崇拜且欲言又止的眼神看着他,见他端着碗到大铁锅边盛菜,立刻像迎接皇帝登基一样,齐刷刷让开一条宽敞的道路。

    景上元和深感莫名其妙,拽着崇拜到恨不得立刻跪下来给他□□的深蓝来到一个角落,悄声问他怎么回事。

    深蓝还没来得及回答,景上元和就被一个村民大着胆子拽走了。其他人见状,立刻一拥而上,七八个青壮年男人拽着景上元和拉拉扯扯,差点把他五马分尸。

    景上元和莫名其妙的同时,迅速燃起了熊熊怒火,他猛一甩双臂,抖落了抓着他胳膊的那几只手,吼道:“干什么!”

    那七八个拉扯他的男人被他吼得虎躯一震,齐刷刷后退了一步,然后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好意思地抓耳挠腮起来。

    这关于男性尊严的事情,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光明正大地讨论吗?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谁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毫无顾忌地问?

    而且一旦问出口,岂不是要被全村人笑话自己不行?

    这几个整天上山打猎下山劈柴的青壮年汉子身体素质自然不差,更不会不行,但景上元和与玄岩信步打野战的事被丰神木硕添油加醋大肆渲染一番之后,立刻变成了男人史上的丰功伟绩。他们都非常好奇景上元和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竟然把他们赫赫有名的“戳雕英雄”干到生活不能自理。

    向他讨教一番,或许可以雄风大振,多生几个娃?

    当然,村里的姑娘本来就少,他们可不会像景上元和那样不懂得怜香惜玉。

    丰神木硕站在人群后面,一边捂着嘴偷笑,一边不嫌事大地戳了戳老村长的胳膊,然后悄咪咪地在老村长耳边说了几句话。

    老村长闻言脸色微微一喜,立刻拿出他村长的身份喝退了那几个鲁莽的男人,然后亲切地拉起景上元和的手进了他的小木屋,为了小村庄的百年大计要与他促膝长谈。

    丰神木硕见景上元和被老村长拐走了,立刻带上四五个姑娘,捧了盛满各种r_ou_的碗,打着探望病人的旗号,喜气洋洋地走向景上元和的小木屋。

    丰神木硕带着人进来的时候,玄岩信步正在藏景上元和放在抽屉里的几瓶润滑剂。

    在景上元和哄他开心的近一个小时里,他通过深刻的反思总结,睿智而又坚定地意识到,景上元和让深蓝带的这几瓶润滑剂怕是有极大的催.情和壮.阳作用,再用一次,他的小命恐怕要没。

    所以,趁景上元和出去盛饭的功夫,他把润滑剂统统藏进了床底的耗子洞里。

    藏完他又觉得不妥,生怕景上元和发现之后挖出来继续用,连忙又爬到床底,把那润滑剂一瓶一瓶掏出来,又一瓶一瓶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倒了个底朝天,一滴不剩地灌进了耗子洞。

    眼看还差一瓶就大功告成了,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一群姑娘的欢声笑语。

    玄岩信步连忙把最后一瓶润滑液往老鼠洞里一戳,飞快地爬上床,把蜡烛往桌子上一放,闭上眼睛假寐。

    “学长!”丰神木硕的声音隔着门就传了进来,不等玄岩信步回应,他就自顾自地推开小木屋的门闯了进去。

    小木屋里点了一只蜡烛,在昏黄的烛光里,影影幢幢地可以看到躺在单人床上的人。

    玄岩信步深知丰神木硕那恼人的毛病,干脆躺在床上装睡。

    结果,丰神木硕一句话,他又立刻睁开眼,默默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看一眼慈母一样望着他的几位姑娘,连忙为自己辩解:“我不是!我没有!我能自理!我只是有点消化不良!”

    丰神木硕笑着摆摆手,回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学长,你不用紧张,我都懂。男人嘛,都是大猪蹄子,大猪蹄子吃多了,自然会消化不良,哈哈哈……”

    玄岩信步本能地觉得自己找的这个借口被丰神木硕这么一说,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和谐,但什么地方不和谐,他一时说不上来,只得默默看着丰神木硕笑得花枝乱颤,似痴似狂。

    丰神木硕笑够了,揩一揩眼角笑出的泪,吩咐姑娘们把那几大碗r_ou_挨个摆在了床边的桌子上,然后坐在床上拉起玄岩信步的手语重心长道:“学长啊,这几碗r_ou_是咱们村民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千万不要客气。哎哟哟,你们看你们看,看这小脸黄得,看这脖子给啃得,看这ji,ng神萎得,元元也太猛了,人都不能自理了也不知道节制,连我这个不相干的人看着都心疼得要掉泪,他这个做老攻的,怎么就不知道怜香惜玉呢?唉,不过学长你也千万不要怪他,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习惯了就好了,你现在要做的是把身体养好,等身体养好了,早日给咱们村添个大胖小子,哈哈哈……”

    玄岩信步总算明白他是干什么来的了。

    这家伙是找揍来了!

    玄岩信步顿时黑了脸,抓住丰神木硕的手腕往自己身前一带,一掌劈在了他的后脖颈上。

    放荡的笑声立刻划上了终止符,丰神木硕重重倒在玄岩信步旁边,昏了过去。

    玄岩信步一脚把他踢下床,扫了一眼那几个噤若寒蝉的姑娘,黑着脸命令道:“请带上你们的碗和这个混蛋给我出去!”

    景上元和好不容易从老村长那喋喋不休且莫名其妙的问话里脱身出来,到锅边盛了两碗菜,拿了两个馍,回到小屋一看,出门时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又不理他了。

    景上元和连忙放下碗筷,把缩在毯子里蜷成一团的人挖出来搂进怀里,使尽浑身解数哄了半天,才慢慢知道事情的始末。

    “这个丰神木硕真是越来越嚣张了!一天不收拾他就上天!”景上元和气得头皮发炸,好声好气地哄着玄岩信步吃完了饭,找来了深蓝和优红。

    深蓝和优红随着他一起走进小木屋,毕恭毕敬地站做一排。

    景上元和扫了一眼他们屋里的双人床,眼睛里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光,清了清嗓子,冷着脸对两人说:“给你们一个将功赎过的机会。”

    ☆、第五十一章 失踪的润滑剂

    当天晚上,景上元和在玄岩信步心惊胆战的注视下,把小屋中间的桌子挪到一边,两张单人床并到了一起。

    玄岩信步见他没有要找润滑剂的迹象,也没有发现他床底下那个耗子洞,波澜起伏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乖巧地躺进了景上元和怀里。

    景上元和生怕好不容易哄好的人又恼他,收起那旖旎的心思,老老实实地把手臂搭在玄岩信步的胳膊上,很快就睡着了。

    玄岩信步却没睡着。

    他左思右想,觉得耗子洞里那瓶润滑剂是个极大的隐患,随时都有被发现的危险。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枕边人睡得打雷都不会醒的时候,他悄悄摸下床,蹑手蹑脚地爬到床底,沿着墙根一路摸到耗子洞。

    洞边散落着几只他没来得及处理的空瓶,他把那些空瓶一一收起来,伸手向耗子洞里摸去。

    耗子洞shi淋淋的,洞壁上全是他倒掉的润滑剂,他摸了一手一胳膊的粘腻也没找到那个未开封的瓶子。

    “奇了怪了。”玄岩信步忍不住心中嘀咕,“该不会这么快就被老鼠拖走了吧?”

    他又往四周摸了个遍,那个瓶子依然杳无踪迹。

    这时,小木屋里突然响起“吱呀吱呀”两声木料被挤压变形的声音,玄岩信步立刻警惕地竖起耳朵,屏住了呼吸。

    景上元和的呼吸声依然沉稳舒缓,似乎并没有醒来,外面却响起一声闷雷,瓢泼的大雨从天而降。

    天公不作美!

    玄岩信步连忙把那几个空瓶一股脑塞进耗子洞里,轻手轻脚地从床底爬了出来。

    外面的雨越来越大,小院里的火堆熄灭了,守夜人也回了自己的小木屋。

    玄岩信步借着房檐上流下的雨水洗了洗胳膊和手,蹑手蹑脚地爬回了床上。

    进入梦乡之前,他还一直在琢磨,那瓶未开封的润滑剂到底哪去了。

    狂风刮得周围的树枝呜呜作响,大雨哗哗地下着,打在小木屋的屋顶上,像擂鼓一般轰鸣,许多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雷雨惊醒,又渐渐睡了过去,而一间小木屋的双人床上,两个身材相仿的人紧紧纠缠在一起,衣衫凌乱,气息不匀。

    昏黄的烛光被不时从床上袭来的暖风吹得摇摇曳曳,照得小屋里到处yin影重叠,什么东西都看不分明。

    良久,床上的人停止了动作,跳动的烛焰也渐渐平静下来,在简陋的原木桌子上洒下一片柔和的光晕。光晕的边缘,隐隐现出一只印满了文字的瓶子,瓶子倒在枕边,瓶盖已不知去向,一缕透明的液体从被按坏的喷嘴里流了出来,在皱起的床单上慢慢染shi了一大片。

    大雨在黎明时分堪堪停止,小村庄的石板地面被冲得干干净净,空气里弥漫着一种shi漉漉的泥土和青草混合的清香。

    景上元和一夜好眠,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地发现那个碍眼的丰神木硕没有像前两天一样早早出现在小院里追着猎犬到处跑。

    景上元和很是高兴,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带上玄岩信步一起去狠狠嘲笑丰神木硕一番。他脚步轻快地走到小屋门口,忽然又停下了脚步。

    上次丰神木硕在深蓝手里溜走给深蓝造成了很大的打击,这次深蓝会不会旧账新账一起算,把人给弄死了?

    景上元和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先问问深蓝昨晚是怎么整治丰神木硕的,别到时候现场弄得太血腥,把阿信给吓着了。

    深蓝正在帮忙生火,见景上元和问起昨晚的事,放下手里的木柴,毕恭毕敬地随他走到一边,神情肃穆且认真:“主人放心,我只是把他的屁股捅了。”

    “啊?!”景上元和吃惊不小。

    场面果然太血腥,少儿不宜!

    幸好他机智地提前问了,否则阿信肯定要和他绝交三个月!

    “你怎么把他给捅了?他现在还活着吗?”景上元和想起他那戏ji,ng上身的毛病,真有点担心他在这深山老林里杀人抛尸。

    深蓝愣了一下,继而满是镇定地回答道:“主人,不是那个意义上的‘捅’。”

    “不是那个意义上的‘捅’?那是哪个意义上的‘捅’?”景上元和深感莫名其妙。

    都把人捅了还有几个意义?

    不就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吗?

    深蓝托着下巴想了想,一本正经地注视着景上元和的眼睛,缓缓比个中指,向上戳了戳:“这个意义上的‘捅’。”

    景上元和看了他的手势,忍不住菊花一紧,头皮发麻,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难以置信地问道:“他给你下药了?”

    “没有啊。”深蓝略显疑惑地摇了摇头。

    “那是你吃错药了?”景上元和震惊道。

    深蓝又摇了摇头,摇得景上元和觉得整个世界都玄幻了。

    景上元和连忙又反思了一下自己昨晚说过的话,觉得自己的话虽可能引起歧义,但按照深蓝的机灵程度和以往的做事风格,完全不应该理解歪。

    他是说要让丰神木硕第二天早上起不来床,可没说要深蓝舍身取义,把他上到起不来床啊!

    让他起不来床有很多方法,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清白贴进去啊!

    景上元和觉得深蓝这买卖做得实在太亏了,忍不住连声问道:

    “深蓝,你不会理解错我的意思了吧?我说让他下不来床可没说让你把自己赔进去啊!平日里那么机灵怎么现在就不开窍了?再说你不是号称善若国第一直男吗?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竟然要上他?”

    “我本来是打算灌他泻药的。”深蓝皱了皱眉,有些愠怒地望了望自己的小木屋,“但是他竟然裸了半截肩膀勾引我,我气不过,就把他上了!”

    “那你不知道他风流成性,见人就要np?”景上元和为深蓝这强悍的脑回路简直抓狂,“你就不怕被他传上什么病?”

    “不能吧?”深蓝托着下巴想了想,坚定地摇了摇头,“风流只是假象,我觉得他直到昨天还是处男。”

    “你怎么知道的?这还能判断?”

    “他连润滑剂都不知道怎么用,我觉得他应该没和别人做过。”深蓝回答道。

    景上元和一挑眉,看向深蓝的目光多了几分深意。

    这家伙居然连润滑剂都准备好了,难道和丰神木硕早有j,i,an情?

    “所以,你们昨晚用润滑剂了?”景上元和云淡风轻地问。

    “用了。”深蓝坦诚地点点头。

    “哪来的?”

    深蓝顿了一下,看看景上元和,脸上颇有些不自在:“在墙边的老鼠洞里捡的,我觉得很有可能,是老鼠从你们那边拉过来的。”

    ☆、第五十二章 偷听

    小木屋里居然有老鼠?

    景上元和回到小木屋,将信将疑地拉开抽屉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

    那几瓶润滑剂全!部!不!见!了!

    有生以来第一次睡了懒觉的玄岩信步听见拉抽屉的声音,神经一跳,睁开了眼。

    桌边已经没了人,景上元和正蹲在床尾往床底下看。

    玄岩信步连忙翻身坐起,两条腿往下一滑,挡住景上元和的视线:“阿元你在找什么?”

    景上元和见他把一双白皙的脚丫直接踩在了地上,连忙伸手握住:“我看有没有老鼠,你这是要下床吗?怎么不穿鞋?”

    “怎么会有老鼠?你看错了吧?”玄岩信步的脚有点凉,景上元和的手却很暖和,玄岩信步一边说,一边又忍不住把脚往他手里钻了钻。

    景上元和呼吸一滞,只觉得他这脚不是钻到了自己手里,而是钻到了自己心里,昨晚按捺着没有发泄出来的欲望,此刻有些要喷薄而出的趋势。

    他轻轻揉捏着那柔软的脚掌心,目光在那圆润饱满的小脚指上流连了一番,然后徐徐向上,沿着那修长笔直的小腿,直直望向被毯子盖住的两腿之间的位置。

    玄岩信步被他看得全身一凛,连忙并拢了双腿,把身上的毯子盖到了脚腕。

    景上元和尴尬地咳了一声,艰难地把自己从欲望的泥沼里□□,回答道:“润滑剂不见了,我在想是不是被老鼠拉走了。”

    “怎么会?”玄岩信步看了看那被拉开的抽屉,有些纳闷景上元和为什么没有问他看没看到,而是直接想到了老鼠。

    这有点不符合他的预期。

    如果景上元和直接找到了那老鼠洞,他准备的那些锅就完全甩不出去了。

    这可不行!

    他想了想,故意误导景上元和:“你确定你把润滑剂放到抽屉里了?”

    景上元和挑着眉看了他半天,幽幽地回答道:“阿信,是你亲自放进去的。”

    “啊?”玄岩信步一哽,仔细想了想,顿时懊悔不跌。

    那润滑剂确实是他放进去的,他还说,放到抽屉里找起来方便。

    他昨晚只顾着想怎么藏润滑剂,怎么偏把这茬忘了!

    他有些心虚,但更怕景上元和找到那瓶不知所踪的润滑剂继续用,便赶忙忽悠他:“等等,我想起来了,昨晚打雷的时候我醒了一下,迷迷糊糊地听见屋里好像有老鼠拉东西的声音,我当时还以为在做梦,就没有多想,你这么一说,那润滑剂可能真被老鼠拉走了,但被老鼠拉走了的东西,你觉得从老鼠洞里挖出来还能继续用?”

    景上元和听他这么一说,立马打了个寒颤,被老鼠拉进洞里的东西怎么能用呢?也就深蓝那么不讲究,才跟老鼠抢东西!

    景上元和叹了口气,自认倒霉:“算了,不找了。你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能翻山越岭走远路吗?”

    玄岩信步脸色一红,连忙点了点头,信誓旦旦地回答道:“我当然没问题。”

    “那咱们吃完早饭收拾一下东西就出发吧,天黑之前应该能到那个赶集的小镇。”景上元和想了想,又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个小镇有没有卖润滑剂的。”

    玄岩信步听得浑身一颤,立刻表明自己的立场:“为什么一定要买润滑剂?我觉得没有润滑剂也挺好的。”

    景上元和吃惊地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没有润滑剂会很疼的。”

    “你试过吗?”玄岩信步问。

    “那倒没有。”景上元和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润滑剂过不去,不过为了他的身体考虑,又补充道,“虽然我没有试过,但理论上是这样。”

    “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一定会疼呢?”玄岩信步坚持己见,“理论只是理论而已,实践才能出真知。”

    景上元和被他一忽悠,竟也开始动摇起来,觉得自己对从网络上查到的那些理论似乎过于盲从。他想了又想,试探着问:“那我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玄岩信步怀着为追求真理而牺牲一切的大无畏ji,ng神,毫不犹豫地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

    丰神木硕ji,ng神萎靡地瘫在那张饱经□□的双人床上,目光迷离,神情恍惚,脑子里从他一个小时前睁开眼到现在一直盘旋着昨晚发生的事。

    他看起来恹恹欲死,实际上却气得肝胁肿胀,恨不得当场把深蓝弄死,挖个坑埋了,然后再挖出来鞭尸。

    这次真他妈翻车了!

    深蓝这人模狗样的王八蛋怎么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最可气的是,他居然不是第一次!

    看他平日里一副文质彬彬教养良好的禁欲样,骨子里居然是一个如此随便的渣男!

    果然人不可貌相!

    可怜他守身如玉二十几载,竟一着不慎,成了这欺世盗名的王八蛋的第二春!

    不,也许不是第二春,搞不好他已经排到八百名以外了!

    也不知道他这么随便的人,是不是已经染上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病!

    丰神木硕越想越气,越想越怕,想到最后,忍不住颤巍巍地从床上爬起来,要立刻飞出小山村回去做一个健康检查。

    这时,隔壁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呜咽,紧接着,有人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说了一句什么话。

    他ji,ng神一震,目光一凛,八卦之魂迅速点燃,立刻燃烧成一片熊熊的火海。

    腰也不疼了,腿也不酸了,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充满了战斗的力量。

    好啊,大清早的就开始搞,你们到底是有多饥渴!

    他随手披了一件衬衣,轻手轻脚地挪到墙边,把耳朵贴在那并不太隔音的原木墙壁上,屏息凝神开始听墙角。

    隔壁却突然静了下来,然后传来一声拨动门栓的声音。

    丰神木硕一阵失望,撇了撇嘴。

    搞什么鬼?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你们俩到底行不行啊?

    正想着,他以为已经完事的隔壁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他吓得全身一抖,不由自主地向后跳了一步。

    谁料身后的地面上躺着昨晚那只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下来的润滑剂瓶子,他一脚踩在上面,脚底一滑,重重地摔了个四仰八叉。

    他惨叫一声,脑袋在惯性的作用下,奋不顾身地磕在了床沿,成功地让他再一次晕了过去。

    ☆、第五十三章 买卖

    早饭的时候,丰神木硕一直在用充满怒意的目光狠狠地剐深蓝,剃猪毛一样从头剐到脚从脚剐到头,一遍一遍又一遍,一个毛孔都不肯放过。

    若不是他实力不济,他恨不得当场就把深蓝挫骨扬灰。

    深蓝对他的滔天怒意似乎毫不知情,一边吃饭一边神态自若地和优红探讨人生,从起床到现在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丰神木硕。

    于是,丰神木硕的滔天恨意又被泼了一头一脸的醋,他感觉自己整个人又酸又辣,堪比一道令人胃口大开的酸辣土豆丝。

    然而他这盘土豆丝没人品尝,那个亵渎了他清白的王八蛋正一脸专注地听那风姿绰约的美人说话。

    丰神木硕带着三分怒意七分酸气横挑鼻子竖挑眼地剐了优红几个来回,心惊r_ou_跳地发现,优红的美是真的美,和他这个硬邦邦的纯爷们不一样,他是属于女人的那种美,又柔和又干净,和深蓝这个绝世大渣男站在一起,竟像天造地设的一对!

    丰神木硕的饭吃不下去了,哽了一口老血要找景上元和讨说法。

    景上元和早上和玄岩信步探讨真理的时候遭遇了滑铁卢,导致玄岩信步差点为真理壮烈牺牲,现在他羞愤欲绝地把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无声地控诉着景上元和的惨无人道。

    景上元和悔得都要给他跪了,“姑爷爷”“小祖宗”叫了一大通,才好不容易把人劝起来吃了饭。

    碗筷刚放下,丰神木硕这个衰神就来敲门了。

    玄岩信步一听有人来,立刻把眼睛也缩进了毯子里,闭目塞听,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大蚕蛹。

    他觉得自己实在没法见人了,早上那一嗓子喊出去,估计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干什么了,他又羞又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永世不再见人。

    丰神木硕却没有他这么脸皮薄。

    他早上把自己砸晕在床边的时候被一大群人看了个ji,ng光,人们不仅看到了他引以为豪的小萌物,还看到了他身上斑驳的牙印和层层叠叠的吻痕。但他并不觉得害羞,更没有半点面红耳赤,他只觉得无边无际的愤怒。

    深蓝这个王八蛋,昨晚不仅没给他清理,连件衣服也没给他穿,害得他在全村老小面前丢尽了颜面,连老村长看他的目光都变了。

    他气势汹汹地坐到小木屋里唯一的一张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双臂环胸,怒视着景上元和,语气凌厉地问道:“景上元和,深蓝身价多少?我给你双倍的价格,你把他卖给我!”

    景上元和把碗筷放到一边,挑了挑眉,诧异道:“你要干什么?”

    丰神木硕冷哼一声,昂起高傲的头颅,翻了个白眼:“你管得着吗?”

    话音刚落,他又撇撇嘴,不屑道:“快出价,我要让他给我当性.奴。”

    丰神木硕脸上被老村长打出来的青紫还没完全消退,摆出这么一副高傲不屑的表情让他显得分外滑稽,景上元和忍住笑,实在想不出来深蓝对着这样一张猪头脸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不过丰神木硕的口气好大,竟然要让深蓝给他当性.奴?

    而且,丰神木硕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以为现在还是奴隶社会吗?深蓝跟我签的是劳动合同又不是卖身契,你以为他是你想买就能买的?!

    而且,就算你想买,我也不想卖啊!

    景上元和笑意盎然地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心里发毛,放下了胳膊和二郎腿,露出了要怂的趋势,才意味不明地反问道:“你确定要买他?”

    丰神木硕见景上元和终于出招了,立刻又把自己武装起来,下巴一扬,外强中干地回答道:“当然。”

    “你确定要让这个乱花丛中过,全身沾满叶的深蓝当你的性.奴?”景上元和又问。

    丰神木硕听了一惊,惨白了一张脸问:“你,你什么意思?”

    景上元和微微向前俯了俯身,抬起目光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神秘莫测地笑道:“字面上的意思。”

    丰神木硕呆了一呆,嘴巴微张,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深蓝他,他,他……”

    “你不知道吗?”景上元和诧异地问,对深蓝的事情如数家珍,“深蓝给我做助理前当了十几年的十八线演员,咱们国家的娱乐圈多乱我想我就不用说了,有才华有背景的人都想借爬床上位,你觉得深蓝这个在十八线徘徊了十几年,没有实力也没有背景的人,能洁身自好?”

    丰神木硕原本还以为深蓝说他不是第一次是因为之前交过女朋友,现在听景上元和这么一说,才明白自己多傻多天真。

    但他还想挣扎一下,不想承认自己竟然和一个生活如此不堪的人有了肌肤之亲。

    “他不是月深家族的人吗?月深家族不会给他支持?”丰神木硕问道。

    景上元和一挑眉,面露讽刺:“你说的那是直系,他只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旁系。”

    丰神木硕彻底傻眼了。

    他装疯卖傻守护了二十多年的菊花,好不容易躲过了那些便宜兄弟的毒手,却被一个没有节c,ao没有下限不知道爬过多少人床的王八蛋给糟践了!

    昨晚的抵死缠绵历历在目,他越想越觉得恶心,干呕了几声之后,终于让恐惧战胜了愤怒,颤颤巍巍地从凳子上坐起来,惨叫一声,夺门而出。

    景上元和追到门口,幸灾乐祸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深蓝帮忙洗完碗开始收拾出山的行李的时候,丰神木硕已经从小山村彻底消失,不知去向,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阿香和老村长。

    深蓝给他打了个电话,却发现手机铃声从自己小屋里响起,走进小屋一看,丰神木硕那s_ao包的宝石色手机正在自己床边的衣服下面嗡嗡作响。

    深蓝问了好几个人,大家都说没有看到,问到景上元和的时候,景上元和面无愧色地告诉他,丰神木硕可能被他吓跑了。

    深蓝听了景上元和的描述,满脸的镇定终于龟裂,碎掉的墙皮一样哗啦哗啦掉了一地。

    好半天,他才勉强拼凑起自己的表情,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丰神木硕竟然想让我给他当性.奴?!”

    ☆、第五十四章 返乡

    深蓝虽然是月深家族的旁系,爹不疼娘不爱,但也是平平稳稳地长大,从没有让人把尊严放到脚底下踩过。

    自从听到“性.奴”这两个字,他就坐不住了,一边收拾行李一边不停地lū 袖子,恨不得立刻追出大山把丰神木硕按到地上干到生活不能自理。

    同样坐不住的,还有隔壁的玄岩信步。

    他坐不住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屁股痛,二是羞于见人。

    他也恨不得立刻cha上翅膀飞出大山,再也不要踏足这个小山村半步,免得小山村里的人看到他就开始浮想联翩。

    其实他多虑了。

    景上元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安慰他。

    早上他那一声惨叫被丰神木硕的声音盖过去之后,大家都在忙着给丰神木硕掐人中穿衣服,八卦他身上牙印和吻痕的由来,并没有多少人再关注他们屋里的惨叫声,就算有个别的人问起,他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玄岩信步听到他说的“合理”的解释,立刻从他裹得蚕蛹一样的毯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幽幽怨怨地瞪了景上元和一眼。

    景上元和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抱进怀里,笑道:“好了好了,别生气了,谁没有撞到过要害的时候呢,你不觉得这理由是最能解释你现在这种状态的吗?”

    玄岩信步想想也是,他还真找不到什么更好的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惨叫然后下不来床,撞到要害虽然难为情,总好过直白地告诉人家自己做的蠢事,再者说,是自己先提议不用润滑剂的,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着实也怨不得别人。

    这么一想,他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从景上元和怀里挪下来,穿好了衣服,一起帮忙收拾行李。

    景上元和看他行动缓慢,还不时倒抽一口凉气僵直着身子在原地呆立两秒,连忙把那一大包内裤塞到旅行包里,扶住他的胳膊:“阿信,很疼吗?要不然咱们明天再走?”

    玄岩信步连忙摆摆手,扶着腰强撑道:“没事没事,我没事,不用管我,咱们今天就走。”

    “那你多休息一会儿,我来收拾,今天还有一天的山路要走呢。”景上元和扶他在床上躺下,他一触到床上那柔软的毯子,立刻又把自己裹成了蚕蛹。

    尽管他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在景上元和收拾完东西带着他和深蓝、优红向村里的一众老小拜别的时候,他还是默默扒出景上元和的墨镜和口罩,把自己那张羞得白里透红的俊脸遮挡得严严实实,像怕遇见狗仔队的小明星。

    直到出了小山村,走进一片茂密的树林,被一头乌漆墨黑的大野猪拦住去路,他才赶紧抬起墨镜摘下口罩,上前一步,惊喜道:“小黑?”

    小黑摇头晃脑地跑到他身边蹭了他一裤腿泥,然后又冲着不远处的灌木丛吼了两声。

    玄岩信步疑惑间,就见一头大野猪带着一头小野猪哼哧哼哧地从灌木丛后面走了过来。

    优红瞪大了眼睛惊讶道:“卧槽,小黑厉害啊,两天没见它连猪崽都搞出来了!”

    景上元和围着那一大一小转了一圈,疑惑道:“不是吧?这两头公猪竟然还搞出崽来了?”

    “这是两头公猪?”深蓝也好奇起来,围着三头野猪端详了片刻,诧异道,“这三头野猪还真是一个性别的。我觉得我们可以带回去研究研究,说不定可以为同性家庭带来福音。”

    玄岩信步没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去看猪屁股,既然景上元和和深蓝都说这两头大野猪是公的,他也只好在这个基础上推测:“我觉得这小猪仔不一定是它俩生的,它们三个可能只是一个群落的,恰好一起出来被咱们撞见了呢。”

    深蓝和优红一想觉得非常理,正要心悦诚服地点头,却见那头比小黑还大一圈的野猪迈着小碎步跑到小黑身后,两条前腿往它背上一搭,就开始没羞没臊地当着众人的面表演活春宫。

    玄岩信步又默默把墨镜从头上扒下来戴到鼻梁上,转过脸不去看这两个不分场合不顾颜面脑子一热就开干的畜生,然后又从口袋摸出口罩挂在耳朵上,迈开步子率先走在前面,装作不认识这两个当众打他脸的蠢货。

    深蓝和优红却彻底惊呆了,直到两个野猪好事完成,才回过神来。

    优红诧异道:“这,这他妈也行?”

    深蓝更诧异:“这么快就完了?”

    他说完又望望不远处追着玄岩信步的脚步跑得欢快的小野猪,自言自语道:“这有两分钟吗?”

    优红意味深长地瞟了他一眼,笑道:“你多长?两个小时?昨天晚上我舍生取义把房间让给你,你们两个是不是爽翻了?”

    深蓝越过那两头不知羞耻的大野猪,凝了凝眉,回望优红:“你呢?别告诉我你昨晚什么都没做。”

    “我当然做了点什么。”优红也快步跟上,苦哈哈地笑了一声,“你肯定猜不到,我和阿香成了他妈的好姐妹,大半个晚上都在给她化妆!”

    两大一小三头野猪紧紧跟在玄岩信步身后,直到中午也不见离去,玄岩信步赶了它们好几次,又耐着性子给它们讲了好多道理,这三头听不懂人话看不懂眼色还时常打主人脸的蠢猪依然兴奋地追着玄岩信步的步伐跑,不离不弃。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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