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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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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杏花微雨林初弦(上部) 作者:林初弦

    正文 第 18 章

    杏花微雨林初弦(上部) 作者:林初弦

    第 18 章

    康儿见是他母亲,便一把扑向她怀中。朝芫兄妹见此情景,也早已停下了打闹,欣慰地看着她母子。

    朝芫想起了什么,对李芳说,乔大嫂,我见这里的药还算齐全,等下我给你开几天的,你带回家煎煮便是,连服几日,再多补补,康儿就能大好了。

    当然是齐全的,昭煊在心里暗暗道。

    那李芳领着康儿千恩万谢,说着些报答的话,只是一时实在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只能说日后报答之类的话。

    一时收拾齐全,昭煊驾着马车将她母子送到村口才慢悠悠回府去。这母子原是极不愿再麻烦他兄妹俩送的,也怕村里人说闲话。朝芫也无事,便执意想帮她们一下,便说康儿的身体不宜受风,不宜劳累。李芳也只好同意,在村口处方从马车上抱着康儿下来。

    临别时,朝芫赠与她银钱,她也不要。朝芫知她也是略读过书,坚持不受嗟来之食的,便也不再勉强。只将那包好的药递与她,告知她若再有什么事可去帝都城内的慕府寻自己。她原想说去侯府,又怕吓到人家,再者说,帝都城虽大,可姓慕的人极少,建有府邸的就更少,大约就那两三家。还都是她家的亲戚,无论到了谁家,提到朝芫,总不至于怠慢了她,朝芫想想便放心了。又交待她一些注意的事情,愿意看着她走进一处民房,便也回身回府。

    昭煊极不情愿地赶着马车,听着朝芫的吩咐,一路上撅着个嘴,想他堂堂侯府公子,未来的世袭侯爷,何时做过这种替人赶马的事情,被人使唤来使唤去。

    朝芫在马车上闭目享受这难得的待遇,时不时,车窗里飘出一句,二哥,慢些,二哥快着些,早上吃了那么多,不成都喂进吧啦的肚子里了。吧啦是慕夫人养着的小宠物,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狗。昭煊听着真是不爽。走到早上的那个小集市上,他终于受不了了,甩下车子自己骑了马,潇洒地走了。

    朝芫在后面唤他,一句也不应,弄得朝芫哭笑不得,她也想找匹马来,只是翻遍全身,也找不出一分钱。她出来向来是不带钱的,就算是刚刚说要赠与那妇人银子,也是她伸手往她二哥要,这个时候,朝芫终于记起她二哥的一丝丝有用之处。

    算了,想来也是不远,现在还是清早,走着一个时辰左右大概就能到了。走在路上,朝芫才发觉原来昨日的院落真的距离这儿还蛮近的,只是昨晚天色昏暗,她也没有心思细看,才没发现。

    如今远远望去,那院子到真是个好所在。依山傍水,周围清净而不清冷,紧挨着的那处山上,绿意盈然,树枝上挂满了淡黄的杏子,煞是好看。

    听昭煊说过,那山上种了约有百亩地杏树。都是父亲母亲这十多年来亲自带着人培育栽种,细心呵护的,这些杏树,有好些只怕比她们兄妹几人都要老。

    是谁这么当初这么明智选了这么个风水宝地,朝芫对他可真是一万点的感恩,在那院落的基础上,稍作整理,她心心念念的医馆便能开起来了,想想真是开心。

    .

    第17章 医馆旧闻

    扶风细柳,病弱西施

    朝芫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能远远地瞧见城门了,还真是累。朝芫心想,等会只怕是更热,真后悔刚刚得了便宜还卖乖,在舒服的马车上坐着,还要嘲笑她的二哥几句。

    现在只能是听她二哥笑她了,她想着,等到自己灰头土脸地奔到侯府时,一定要悄悄从角门溜进去。

    好生梳洗打扮一番,再出来见人。若是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肯定会被那小子抓个现行,这可够他笑好一阵子了。真是,这种人,此刻想想就觉得可恶。

    朝芫走着走着,便觉的脚步有些轻飘飘的,头也昏昏的。这才想起,自己貌似从昨天中午开始就滴水未进了,刚坐在车里还觉得又饿又渴,想着去京城的悦来酒家好好大吃一顿。它们那里的酒真是一绝,分好多口味。有一种叫做夕露的酒是她的最爱,无论喝多少,都是不会醉的。甜甜的凉凉的,最适合现在喝了。可是现在想起来,却一点也没有食欲了,不会是要晕倒了吧,她自己是大夫,看到别人晕倒了,尚可伸以援手,她自己要倒下了,可又找谁来施以援助呢?

    不行不行,自己可千万不能倒下,强撑着走到一处树荫下面歇着,歇了好长一会儿,才勉强缓了过来。这样下去可不行,没走两步肯定要倒下的,这个昭煊,也真是小气到家了,她一有了精神,便愤愤道,真是跟他一起出来自己总是讨不到好处。

    想起昭煊,前面打马而来的几人,锦衣华服,竟像是侯府的人。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忙揉揉眼,定睛一看,中间那位穿着最是花枝招展的公子哥儿可不就是她的二哥吗。两旁的是阿程和一个从小侍奉他的小厮。

    朝芫心下兴奋不已,正想冲他们打招呼,谁知他们竟无一人瞧见她。三匹骏马在她面前呼啸而过,荡起一路风尘。她只得多走更远了些。这个瞎狗子,早间还有脸调侃我!她在心里暗骂道。转而一想,也是自己的缘故。他们在艳阳高照的正午那么急急忙忙的走过,自己却灰头土脸地蹲在树荫下一个小角落里,他们能看到自己才怪呢。

    于是,连忙起身,冲到正路上,也顾不得刚刚扬起的飞沙走石,对着他们的背影大声喊道:“二哥,咳咳,二哥,我在这儿”,尘土吹进她的眼睛里,衣服上,很不舒服,不过也没办法,若单靠着自己这小脚力走回去,只怕都要天黑了。

    幸好阿程仿佛听到了些声音,回身一看,遍地狼烟中,真有一人,对着他们叫喊,看那身形,竟还真是他家小姐。于是忙告知昭煊。

    昭煊听得,也急忙调转马头,那灰头土脸的小公子可不就是他那多事的妹妹吗。又是一阵飞沙走石呼啸走过,昭煊来至她面前,下了马,他身后两人也忙下马,为他牵着。昭煊臭着脸,满不在乎却又夹杂着一丝担忧地抱怨道:“你也忒有本事了,这才多久,就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朝芫也不甘示弱道:“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把马牵走,我能落到这种地步吗,哼”,说着,也转过头去。

    昭煊见她还有力气同自己争论,便觉得放心了许多,便带着施舍的语气道:“我不是还给你留了车子吗,真是好心没好报,白替你赶了那些路。”

    听他说起车子,朝芫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道:“呸,还留下个车子,是要看我把车子拉回来你才好看戏呢,是不是!”

    昭煊感觉终于出了口昨夜的怨气,扳回一局,心满意足地笑了。摊开两手,故作无奈道:“你可以去再租一匹呀,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脸皮薄了。”说着,用伸手指捏捏她的柔软的泥脸蛋儿。

    朝芫气的要疯了,却也无可奈何。也一把抓起他的耳朵,使劲扯,还不忘说道,你明知道我,我没有带银子,还把我一人扔在那里,如今又说出这些个风凉话来刺我,真真是气死我了。说罢更是加大了双手的力度,誓要把那刚刚没听到她讲话的一双耳朵给生生揪下来。来出一出今天的恶气。

    昭煊本事逗她玩儿的,谁知她竟用尽了全力,便又时而嬉皮笑脸地告饶,时而忍着五官变形的疼痛道自己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当着仆人的面,也不好再闹,朝芫自己也是快没力气,也就各自丢开了手,昭煊不停地揉自己的耳朵,刚刚可是疼坏了。

    回去的路上,朝芫骑在马上,她哥哥在前面黑着脸牵着。阿程和那小厮也不敢骑了,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牵着各自的马匹。

    朝芫问他为何会这么良心发现地回来寻她,肯定是挨母亲训了,说着轻蔑地笑了几声,故意笑得很大声。昭煊只得一言不发地继续黑着脸。

    确实,当他早上快马加鞭地奔了一刻钟,终于奔回了侯府。刚想换身衣服,躺在床上好好睡它个天昏地暗。谁知,屁股还没坐热,母亲便急急赶来,询问他朝芫去了何处,他随口道,她自己认得路,不多时就回来了。

    慕夫人自是不放心,见他懒洋洋毫不关心的样子,便动怒了。昭煊几乎不曾见过母亲如此严厉,大吃一惊。忙从床上爬起来,顿时睡意全消。跟慕夫人大略讲了讲昨晚的事情,以及刚刚朝芫不屑与他同伍,他便自己先回来了。

    他当然不敢说出全部实情,母亲知道了,虽不至于对他动家法那么严重,可她一定会告知父亲,那可是比之家法,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然后父亲要对他做什么他就知道了。那位身经百战的定远侯爷,对付犯了错误的所有人,永远就只有军棍和杀威棒。

    她们兄妹四人,除了老幺朝芸,他们三人都或多或少地挨过那东西,其中就数他挨打最多。那感觉,至死不忘,一杖下去仿佛能听到全身的骨骼都在轻轻颤动。一顿下来轻则皮开肉绽,触目惊心,重则就不好说了。或半身残废,或是扛不过去一命呜呼也是有过的。后来他们年纪大些,就知道收敛自己,倒也好过了不少。

    不过朝芫那丫头总是揪着自己的一些小尾巴不放,时不时就威胁他几句,他心有余悸,只得老老实实听命。而他则痛恨自己竟然越来越抓不出她的错处来,真是郁闷的无以复加。

    昭煊只得换了语调安慰他母亲说,现在派两个人去接,不出一个时辰就能碰到了。慕夫人不放心,怕别人不一定能找到,就一定要他自己去。他原想再软磨硬泡,说自己实在走不动路,可是心底突然有些慌乱,胸口沉闷,凉凉的空落落的心,这熟悉的感觉,该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吧。他自己也担心起来,也不再磨叽,忙吩咐了人随他出城。奔了好远才发现她。这只蜗牛一样的生物,一上午了才走了这几步远。真是令人佩服啊,幸亏自己来了,看她有些虚弱的步伐,照着进度,只怕是到天黑也摸不到城门了。

    不多时,他们已进得城门,穿过了十多个细细窄窄的巷子,终于能看到巷子尽头的宽阔道路,那里便是长安街了。

    昭煊却脚步越来越慢,从刚刚朝芫就发现了,她二哥总是挑一些狭长的幽静小路来走,她还以为是二哥担忧她的身体怕把她晒着了。如今看来,可真是她想多了。想必只是他怕走在大路上会碰到一些熟人,那些熟人见此情景当时不会说什么,日后他们聚在一处,只怕要逢人提起了。经过他们的一番大肆宣扬,不过几日的功夫,整个帝都城里有头脸和默默无闻的人都会知晓,堂堂侯府的公子竟沦为了落魄不堪的马夫,真真是难以置信,脸面丢尽,这让他在整个帝都可怎么混下去。

    快至巷口,他果然停下来,对她妹妹求饶道,好妹妹放过我吧,哥哥我好歹也算是这帝都城里的风云人物,若就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过长安街,只怕要让人笑掉大牙了。我真的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看看我偶牵了一路的马,发发善心吧,换个人来牵吧。阿程,你来你来。说着便要溜了。

    朝芫从马上一把扯住他束发的玉冠,顺带扯着一缕头发丝,摇了摇头。阿程过来要牵马,她也没让,看着妹妹这如此不讲理的模样,昭煊深知自己今日可是深深地得罪于她了。只好深吸一口气,恶狠狠地小声道:“好吧,算你厉害,你赢了,我就暂且承认你是家里的二小姐,你可满意,我的小主人。”

    朝芫本来早就消气了,只不过刚刚难得见他惧怕的样子,心下一动,想逗逗他,谁曾想他竟说出了这些话,这可是意外之喜,她分外高兴。忙点头道:“嗯嗯,这就对了,煊弟”,她故作成熟的说道:“今日长姐就不与你计较,你且自行回去吧,乖呵呵”,说罢,松开了他的头发,像是真正的姐姐一般,拍拍他的肩头道:“快去吧,趁着我还没反悔”。

    朝芫还想在再说些什么,昭煊已经飞快地牵起一匹马跑掉了。朝芫心中大喜,也随他去了。自己骑着马回府。倒是素来洁癖的阿程与那王桂纠结了好久,终于议定共乘一匹马,在后面跟着,不远不近。

    .

    第18章 医馆旧闻

    有惊无险还所愿,文氏医馆复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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