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
爬墙有礼 作者:逆水寒鸢
正文 第 94 章
爬墙有礼 作者:逆水寒鸢
第 94 章
薛玉眉梢微蹙,犹豫半响,开口说道:“静析,以你我之力,要在偌大的皇宫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老师他身居要职,若是……若是让他帮忙,比瞒着他更好,为何……”
“不……不行,父亲若是知道,事情势必闹大,后果必不是我们想的这么简单的。暮生,你不懂,父亲他背负太多,我不能……不能让他在为我……为我们兄弟忧心了……”傅静析摇了摇头,然后惨然一笑,似要哭出来一般。
薛玉静静的看着他,只觉心疼,上前要揽着他,却被避开了。
薛玉动作滞了下,想不起什么时候开始起,他对着自己就是一脸淡漠,永远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
两人几乎没有交集。
薛玉一面回忆着,一面不知不觉地绕过了他,往门口行去。
冷不防,宁宇突然闯了进来:“公子,舒航有消息了。”
傅静析闻言如逢春雷般,立时往前窜了三尺,抓着宁宇道:“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厢傅静析还没有察觉到失态,又走进来个人。
原来竟是季承尚,他是应了舒航的要求,来带消息的。
只是,他这一进来,抬眸就看见身前一人。一身官府,冠冕尚未除下,蓦然一个回首,淡然一个眼神,黑濯似的双瞳的衬得那玉簪之后的脸庞愈发白皙如玉——不消多猜,此人自是薛玉了。
季承尚忽见他,一时间怔住。
这厢,傅静析听宁宇说有舒航消息,可是想不到见到的确实季承尚,一时间也有点发愣。
宁宇看季承尚怔住,轻轻的咳了咳。季承尚回过神来,想自己方才那样盯着薛玉看,不由臊了个大红脸,顿感一阵深入骨髓的恶寒,不等他们开口说话,便自行说明来意:“这两日,我在宫里遇上舒航了。我来此,便是要告诉极为,他现在安然的呆在四书院里头,只是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他为了让你们安心,特意让我告知的。”
说完,季承尚只觉得这般未免太过无礼了。只是,不知为何,这会儿只觉烦闷,不愿意再多说其他。
傅静析听了之后,松了一口气:“他无事便好……”
如此重复的说了几句,随后皱眉,自言自语道:“宫门把守甚严,就算知道他在何处,他又该如何出来呢。”
季承尚见了,只觉更是烦躁。看傅静析的模样,对舒航未免太过在意了,扯了一个笑脸,随后道:“这倒不难,傅大人无需担心,季某自有办法,不过……”季承尚顿了顿,然后扬声说道:“舒航自小随在我身边,如今失忆,我自然要将他带在身边照料,所以,大人,还请你放人。”
傅静析怎么也没有料到季承尚不仅仅是来告知舒航行踪,更是通知自己他要把舒航要回去的。
一时间,无法作答。
这厢薛玉听季承尚那般口气,眉头微皱:“季大人,我们都知道舒航之前是你的书童,只是,这一年多来,舒航一直随在静析身边,又是恩师亲收的义子,怎么说,也决计不可能让他继续留在你们季府。再说,舒航离开季府已经足有一年,季大人,你是以什么立场来要人的?”
第十六章 斑驳陆离的碎片
更新时间2011613 18:42:39 字数:1837
季承尚未料薛玉竟会这般逼问自己,可眼一对上他那澄澈的眸子,自己的那点心思就好似被剥了个干净。曾经他一度把目光都锁在薛玉身上,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和这人争锋相对。想起自己方才那一番无理的话,季承尚不由窘得无法对答。
还是傅静析在听了薛玉那话,心知薛玉这是为了舒航才那般咄咄逼人的。如今他得知舒航消息,而且还是季承尚来告知的,自然是不能拂了他的好意,遂连忙说道:“此事还是待舒航安全出了宫之后再行商议吧,还要多谢季大人前来相告。”
薛玉听了,默然不语,干脆转过身,不去理睬这事儿。
季承尚听傅静析也是这般客套语气,怔了一会儿,抿着唇,扯了一抹笑对傅静析道:“如此,季某就先行告辞了。”
他走了没几步,顿了下来,转身对着薛玉言道:“薛大人,许在外界听过许多关于季某的流言,可季某绝非薄情寡性之人,对舒航,我终究会有交待的。”说完苦笑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傅静析目送他出去之后,心情一下子觉得承重起来。
叹息了一声,目光转向直直的站在窗前的薛玉,明明劲瘦的身子却给人那样云淡风轻的感觉,好象这世间的一切都是束缚不了那人的。
傅静析静静的端看了一会儿,轻咳了一下,才慢悠悠的道:“暮生,季大人和舒航他们之间,其中或有误会也不一定……解铃还系铃人,我们终究是外人,帮不了他们的,舒航既然已经有消息,你也莫要忧虑了。天色也晚了,你留下来用膳吧。晚了就该有人来催了。”
默了一会儿,薛玉才怡怡然得转过身来,目光灼灼的一瞬不眨着盯着傅静析:“或许正如他所言,他确非什么薄情寡性之人,可是……静析你呢?”
傅静析怔了下,只觉满嘴苦涩:“你这又是怎么了?”
“是我该问你怎么了,不是么?”薛玉嘴上一直擒着淡淡的笑,眼里略显淡漠:“静析,你躲我又是为何。季承尚不是薄情寡性之人,可你却是!”
一句话让傅静析惊住,傅静析躲避着薛玉的视线,略显慌乱的转过身,道:“你莫要瞎猜,我哪有躲你,这两日劳累你了,竟胡思乱想什么,莫要耽搁时间,我们去用膳吧。”
薛玉沉默了,见傅静析这样子,明知道不该和他置气,可是不自觉得就加重了语气,道:“静析……那你为何不看着我说话,莫不是我这张脸惹你生厌了?”
他太了解傅静析了。这些日子,傅静析时常躲避自己的动作,薛玉如何能没有察觉,只是他没有猜出他为何躲着自己。
傅静析眉峰隆起,转过头来,凝视着薛玉的脸,自己想得出神。
生厌,怎么会呢,他只是看着这个人心都会生疼了。
如何敢再多看他一眼啊。
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玉石,傅静析怔怔的看着,突然问道:“暮生,你可知这玉要如何才当得起“美玉”二字么。”
薛玉疑惑的看向他手中的玉,似在何处见过。
是了,那是当初自己随手给了他的,而他随身配的还系在自己身上,想着,便把那块玉也拿了出来,琢磨了一下,挑眉答道:“难道不是做工精细、玉石精贵?”
傅静析不置可否,端看这手里的玉,淡淡的笑道:“这也是其中要素,不过天下间再精致无暇、万金难买的玉,在静析眼里却只认一枚玉。”
薛玉听了,觑了一眼他手中的玉,道:“再精贵也不过是个死物。”
薛玉心里烦躁,见傅静析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更觉胸闷,语气间也显得苛刻起来。
闻言,傅静析手里的玉一滑,掉到了地上。
他惨然一笑,蹲下去拾起那玉,恍然见想起以前,自己也曾问过同样的话。
昔年,两人都不过是十二三岁的稚子少年。
那是自己曾说:“公子如斯,美人如玉,我眼里的那一枚玉,可不就是——薛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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