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乱世云烟情字成殇 作者:沁蕊蝶舞雪
正文 第 40 章
乱世云烟情字成殇 作者:沁蕊蝶舞雪
第 40 章
贺兰西莫番外
或许这真的是天意，如果我没有遇上真正的柳如娇，那么我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沈家干的好事。
当然，我并不会因为这个，就放弃我的恨。
我开始努力地培养自己的势力，培养自己的羽翼，我对玩权弄势领兵打仗之类的事情一向很有天赋，不同于之前的忽视，父皇会经常注意到我，我似乎觉得他看我的目光若有所思，却又不知道这种目光如何言说，但是我依稀可以见到当年的那种悲悯。
在我父皇驾崩的那一年，也是我最为忙碌的一年，我遇到了我成长中唯一一个可以称作对手的人，他就是沈沐风。
在他的手里，我第一次吃亏，我不甘心，也许也是兴奋能有一个可以一战的对手，况且，他还是我的仇人。
眷恋沙场的我，并没有顾及来自帝都的父皇一次又一次的病危的消息，直到我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赶了回去，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已经躺在床上形容枯槁奄奄一息了。
他走的很突然，还没有等我打败他来抢过我想要的一切，还没有向他报仇，他就已经自己躺在床上，生命的气息微弱地蛰伏在他的体内。
其实，我站在他床边的时候，还在考虑要不要掐死他。
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我的道德观念微小得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
“你终于回来了……”还没等我思考完，床上的人已经先开口了。
“你在等我？”
“一直，如果不是为了等你，我可能早就走了，”那个即将步入死亡的男人很平静：“有一些话，我要对你说。”
我没有接话。
他并不介意：“你遇见了柳如娇吧？”
“人是你派来的？”我下意识地问。
父皇那双深深陷在眼窝里的混浊双眼闪过一丝精光，也许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个男人，也曾经从他的父皇，他的兄弟手里夺得了皇权，自然不会是一无是处的，他似乎对我了如指掌。
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我还动了杀了他的心思，此时此刻，我莫名地对这个躺在床上的垂死老人害怕起来。
他深深望着我：“反应是很快，但是你应该在当时就意识到这一点，否则你被别人当了棋子都不知道。”
“究竟是不是你？”从他的话里，我听出了不对。
“是殷家。”父皇轻咳了一声，脸上的灰败之色似乎又浓郁了一些。
“殷家？”我诧异地道。
“沈家要防备殷家，自然要在别的地方培养自己的势力，而殷家又怎么会坐视不管？这件事情是真的不错，可是柳如娇和你的遇见，可不是那么巧合。贺兰西莫，”父皇连名带姓地叫了我：“我知道你很聪明，但是你还要想一想，世界上永远不会有那么恰好的事情，在巧合发生的时候，多想一想。”
“到现在还是不放心吗？”我冷冷地讽刺了回去：“贺兰国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年轻的帝王。”
“你错了，”父皇摇着头：“这几年贺兰国发展得太快了，现在贺兰国需要的，是安生，而不是侵略——”他说到了这里，顿了一下：“而你的性子太锋芒毕露，对这个国家，是福也是祸。”
“所以，你从小就对我不待见？”
父皇笑了一下：“说了你或许不信，我从小最关注的孩子就是你。”
☆、63
贺兰西莫番外
“的确不信。”我回答得挺诚实。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母亲吗？”父皇似乎完全陷入了回忆：“因为自从我见到了她第一面开始，我就觉得她这个人，既纯净又美好，不染纤尘。我是自私的，在那个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办法保护她，可我还是跟她在一起了。不久之后，就有了你。不得不说，还是你最像我，我们两个都是一样的人，对权力的狂热我们两个是一样的，我相信如果换作是你，你也不会为了心爱的人放弃皇位，对吧？”
我坦诚地点了点头，我从来不掩饰我的欲望。
宁做真小人，不做伪君子。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我觉得这种目光像是在审视：“你是我和她唯一的孩子，所以我也最在乎你。而我希望，我最在乎的人，不会再面临着权力和爱情的艰难抉择和失去爱人的痛苦。我希望你不要去沾染权力，我希望你可以在众皇子中普普通通平平安安地长大，再娶一个名门闺秀，就那样过完一生也不错，起码，比我这种人生要好。可惜，天意弄人，我的儿子当中，你是最出类拔萃的，也是最有野心的，我曾经试图打压过你，可是没有用处，我自己也是曾经处于你小时候的处境，我更加明白，逆境不过是让你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罢了。算了，我活了这么多年，算计了这么多年，也累了，至于国家前途如何，我也不想去管了，我只是希望你平安，不要再去想那些得不到的，人如果想要的太多，迟早有一天，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着，父皇的脸上竟然有些许解脱：“我也终于可以去找封城了，可能她还不会原谅我，但我会慢慢补偿。”
“慢慢补偿？我的父皇，你估计没有这个机会了，我的舅舅——就是那个跟你一直不合的寒冰，他告诉我，母亲的魂魄已经转世了，你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她一面了。”看着父皇震惊、悔恨、自责混合着的神情，我的报复后的快感油然而生。
我终究还是没有对他动手，但是我看着他咽气，他说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
我想要的，我就会不择手段地得到，我不会重蹈你的覆辙，我们两个是很像，可是我比你更强，我可以守护我想要守护的人，同样，我也可以守护你想要守护的人。
想到这里，我嘴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容，殷家……你可能但是都不知道你心心念念的封城，我的母亲就在殷家“皇上，贺兰西莫那边，已经开始调动军队了，而且……”
“还和女尊朱雀国有联合之势是吧？”沈沐风摩挲着手里的剑鞘。
“是。”
沈沐风抬起了头，向帐篷外面望了一眼，似乎在等待什么。
“皇上……”一旁的连侍卫欲言又止。
“说。”
“您……还是不要再等伊封城了吧，她是贺兰西莫的皇后，又怎么会帮助皇上。”
“我又何尝不知道，”沈沐风略微把剑抽出来一点，拇指轻轻在剑锋上游走：“但是不等一等，总是不会甘心的。”说话间，拇指一痛，竟然是被割破了，鲜红的血洒在了剑锋上，沈沐风默然不语，还剑入鞘。
“走吧，我们直接闯过去，去贺兰国的营地。”沈沐风知道，作为一个决策者，绝对不可以将自己的私人感情带入，这是一场决定生死存亡的战争，绝对不允许输掉，可是，如果没有一个确切的答复，他不会安心。
“这……”
“贺兰西莫举兵来犯，肯定是倾巢而出，留下大部分的士兵抵抗，由你来指挥，我自己带着一队人马去贺兰国的营地。”沈沐风的语气不容置喙。
“是！”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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