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很拽 陌柒安 第2部分阅读
爱妃你很拽nbnb陌柒安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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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你很拽陌柒安 作者:肉书屋
爱妃你很拽 陌柒安 第2部分阅读
对着天空叫嚣着,肇事者早已不知去向,空无一鸟。卿棉气的牙痒痒的,此时她到真想把那鸟烤来吃了,摸摸扁扁的肚子,再不为它点东西,怕是要唱空城计了。
皇天不负有心人,正在她愁眉不展,绝望之际,眼前一亮,那与曲径相接的不正是一间木屋吗?!顿时来了精神,连滚带爬的扑向木屋。
木屋内简洁淡雅,似乎有人居住,可这既没米,又没油的却又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算了,管他的,反正此刻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又无出路可寻,暂且在这里落脚,待爸妈发现她失踪了一定会来找她的。
在屋里东翻西找了好一阵,除了有桌椅板凳,茶壶茶杯,一张硬邦邦的床铺以外什么也没有,难道这屋的主人悉心向佛,学人家和尚悟禅修炼,终日不吃不喝?怪哉。
呼~叹了口气,坐在床上,有些无聊的荡着双脚,总不能就这样无聊下去吧,总得找吃的吧,难道就这样饿下去?突然眼睛一亮,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飞快的跑出屋去。
跑了许久,终于找了一条小溪。
只见那溪水流水潺潺,清澈无比,找来一根树枝,站在溪边,观望了好一阵,学着古人的样子,快速将树枝插入水中,希望真的可以一招命中目标,只见那鱼儿灵巧的摇了摇尾巴,绕了过去……半个小时过去了,一无所获。卿棉有些恼了,愤然的扔掉树枝,骂骂咧咧的将手伸到有些刺骨的溪水中,缩了缩身子,为了自己可怜的肚子,就是冰山也得碰啊!水中鱼儿游曳,穿梭于她的双手间,丝毫未察觉自己早已成了瓮中之鳖,身处险境。
双手忽的合拢,一条小鱼被困在了手中,却仍旧奋身抵抗着。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笑弯了眼,看来古人的办法也不怎么样,还是直接点的好。看着手中不停挣扎的鱼儿,又摸了摸肚子,哎~终于有东西吃了。
兴冲冲的往回赶,小心翼翼的抓着鱼儿,兴奋地忘乎所以。
木屋外。
卿棉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大堆木棍,取出两根,一根顺在地上,一直垂直于之上,只见她双手将木棍夹在中间,小手来回戳着。许久之后,木头终于有了动静,升起了了了轻烟,只见那烟愈来愈浓,噌的一声,木头终于着了。
将其余的木棍顺好,隆起,将燃起的木棍放在最下面的空隙中,火顺着木棍越烧越旺。将鱼穿在一根茉莉枝上,放在火上来回的翻转着,不一会儿,鱼香便扑鼻而来。
果腹后,回到屋里,虽有些不习惯这硬邦邦的床,迫于这简陋的环境,还是凑合着。窗外飘来幽幽的香气,原本紧皱的眉头,微微展开,慢慢进入了梦乡。
山林里的温度比喧嚣的城市低很多,一阵冷风拂过,惊醒了沉睡中的人。透过窗子,隐隐的可以看到有些朦胧而清冷的月光。怕是已深夜了吧,幽幽叹了口气,来到窗边,此时她总算是懂了什么叫“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她从未像现在这般想念过她那个爱八卦的老妈,和那个总是宠她上天的老爸,以及她曾经多次抱怨不够柔软宽大的小窝。
周围很是安静,只是偶尔可以听到一两声蛐蛐儿叫,玩心大起,穿上鞋子,便推开了门去。
夜晚的草地有些湿润,潮湿的空气中混着青草的味道和茉莉的幽香,让人神清气爽。
蹲在草地上,屏气凝神。
蛐——蛐
蛐——蛐
有了。竖起耳朵,闭上眼,再次确定了蛐蛐儿的位置,蹑手蹑脚的靠近,腾身一跃,只见那蛐蛐儿灵巧的从她手中的缝隙蹦了出来,气得她捶胸顿足。
蛐——蛐
蛐——蛐
转头眯着眼盯着左边的草丛,确定目标后,又是一跃,那该死的蛐蛐儿再次从她指间逃离。
蛐——蛐
蛐——蛐
又是两声叫唤,本想就此放弃的,顿时被这嚣张的叫声给激怒了。老师教得好,困难像弹簧,你强它就弱。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
往手上哈了两口气,搓了搓。缓缓地往声源出靠近,看你往哪儿跑,哼~
啪
扑在了草地上,原本就单薄的t桖被地上的水珠渗了个通透,似是没有察觉般,得意洋洋的看着指间挣扎不已的虫子,邪恶的笑着。
“啊欠~”
揉揉鼻子,这才发觉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转身回了屋,却也没有放生的念头。
“哼~死东西,看你还小不嚣张。”
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念有词,想一个战败的公鸡看着手下败将一般蔑视着。
忽觉路边的草丛中有着星星点点的黄|色小花,俯身细看,原来是雏菊,深埋在心中的爱,悲伤而坚强,纤细的花瓣中,却蕴藏着丰盈的力量,这是我最爱的花。
一阵冷风从身后略过,不禁抱住胳膊打了个冷颤,只觉后东西从身后飘过,警觉的看向身后,只见一百影闪过,瞬间便没了踪迹。
卿棉被吓得一动不动,大气不敢喘一声,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响没缓过神。直到手中的蛐蛐儿终于对她发起了最后的攻击,才从轻微的刺痛中回过神,飞似地奔回了屋。
屋外,白影远远停留在林中,淡漠的看着那女子疯了似地奔进屋里,眉头微蹙,心想,这女子怎么如此没规没矩的。转身,轻点树枝,飞身没入了莹白的林中,只留下淡淡幽香,许久,挥之不去……
第6章 是你不是你
睫毛颤动,悠悠的睁开眼,阳光透过窗子照射了进来,千丝万缕中透着斒斓的色彩,犹如七彩霞衣般,晃得人眼睛生痛。
挣扎着坐起身,全身酸痛,摸摸头,有些微微发烫,大概是昨晚着了凉吧。揉了揉脖子,又活动了活动胫骨,扭了扭腰,终于舒服了许多。打开房门,屋外一片生机盎然的绿意,远处的茉莉林子犹如漂浮的白云,让人看了煞是舒服。这地方当真是人间仙境啊,若是被开发出来要赚不少钱吧?心里暗忖。
隐约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茉莉林子中似是有一人,一盏眼的功夫又消失在了如云的茉莉中。
有些好奇,便寻了去。
初夏的风,混着水雾吹来,带着淡淡的凉意。拉了拉身上的t桖,搓了搓手臂,总觉得头有些沉。
淡淡的幽香袭来,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隔着交错的枝丫,前面确实有个飘然yu仙的白衣的男子,似乎像是在舞剑。
走近,悄悄的躲在树后。花瓣在空中翩舞着,似飘零的雪花,又似飞舞的仙子,在空中自在的旋转着,静静地飘落。
只见那男子气若有神,一剑破长空,气荡山河,震动四方,霸气中却有透着点点似水的温柔。那男子腾空跃起,在空中旋转着,只见那花瓣随其舞动,缓缓坠下,卿棉拾起一瞧,不禁傻了眼,妈呀,这剑法也忒了得。只见每片花瓣仍旧完整无缺,却被生生刻上了个尘字。尘……落尘?!难道……
抬眼望去,哪还有人?奇怪……正想转身,忽觉脖子一丝凉意,垂眼看去,差点没晕过去。不知是谁,早已将剑架于她脖子之上。
“你是何人?”
温润如玉的嗓音,听似温柔,却带着冰冷和疏离。卿棉吓得浑身颤抖,只是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或许是由于惊吓过度,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大概已是夜晚了吧,周围黑乎乎的。却将眼前那张熟悉的面庞看的一清二楚,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泪,无声滑落。像是许久未fa泄一般,干脆“哇——”的一声,哭了开来,双手死死抱着那男子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蹭了人家一身。
那男子被眼前的女子惊住了,没料到她会有此一举,只是全身僵硬的任由她抱着,双手不知往哪放。
“落尘,落尘,你怎么才来啊~快带我回去~我好想回家~”
男子一颤,这陌生女子是从何知道他的名字?推开卿棉,迅速站起身,人就是那温柔的面庞,眼里却多了戒备。
“你是何人?为何知晓我的名讳?”
“我是你的棉儿啊?!你怎么……”
眼前的男子,依旧白衣似雪,黑发如墨,却是那般的真实,没有落尘的飘渺与虚无,却依旧带着淡淡幽香。落尘,落尘,落尘……难道,落尘说的我会再遇到他指的是这个?清晰地记得他的那句“我用一千年换你一世情”,黯然伤神,再次抬起头望向那双如碧潭秋水般深邃的眼眸的男子,一双明眸灿若星辰。或许,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只见她一会一脸疑惑,一会又一脸悲伤,这会又是一脸希冀的望着他,表情煞是丰富,没有矫揉造作和伪装。心,不禁放下了防备。只是,为何她说她是他的棉儿?
“呃……刚才我一时激动,口误,口误,我叫木卿棉。”
坐起身来,头有些昏沉,使劲甩甩头,费力拉了拉站在对面的落尘,示意他坐下。可那家伙摇了摇头,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卿棉火大的看着他,却又不好发作,假装咳嗽了两声。
“你是谁?来自何处?为何知晓我?”
“知道就是知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落尘没有理会她,只是淡淡的望着她,眼前的女子不似常人,先不提她怪异的打扮,就是那说话的口音就知她定不是本国之人,还有她手上那镯子,虽不知为何物,但却很清楚那并非常人之物……何况,这落尘谷是专属于他之地,何曾有他人来过?
见他一直看着自己,有些不自在,撇过头,环视四周。
“落尘,这是什么地方?”
“此处是落尘谷,向来只有我才知晓,从未有他人闯入过,而今,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也不知道,只是一觉醒来我就在这了。”
落尘没有开口,只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这天下间此等奇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可见他一个姑娘家,手无缚鸡之力,怕也没有什么其他意图,也就敷衍着点了点头。见他点头卿棉有些诧异,这他都信?!若不是她轻身经历,就是打死她她也不会信得。
只觉鼻子有些痒痒的,抬起手揉了揉,还没来得及撒手,“啊欠——”一声,喷了落尘一头的口水。
落尘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责怪和厌恶,依旧那般温柔却疏离,只是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去。
卿棉扁扁嘴,一脸的无辜,她又不是故意的。下床,踩着落尘离开的脚印出了门去。
只见他似雪的白衣上罩着白色的月光,恍若仙人。悄悄走近,抚了抚草地,靠着他坐了下来。
“你,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落尘转过头,看着她有些扭扭捏捏的样子,挑眉询问。
“就是……可不可以借我件衣服……”
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示意,落尘淡漠的看着有些脏兮兮的她,帅气的丢下一句“稍等片刻”后,脚尖轻点草地,飞身离去。
半响过后,只见落尘拿着一堆五颜六色的东西又飞了回来,看得卿棉拍手叫好,这轻功真是了得,若有天自己学会了,也能像电影里的女侠一样行侠仗义了。
没有理会卿棉一脸的崇拜,随手将手中的东西扔给了她。卿棉笑呵呵的抱着衣服进来门去。过了好一会,哭丧着脸,拉开门,对着门外的落尘眨巴眨巴眼睛。
落尘有些不解她的意思,走了过来,见她仍旧先前那番打扮,不禁蹙眉。
卿棉指了指床上被她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扁扁嘴,一脸的委屈。
“我不会……”
“什么?!”
落尘波澜不惊的脸终于有了正常人该有的反应。叹了口气,叫她先将里衣穿上,自己呆会再进来,便关上了门。
好不容易折腾好,将所有的衣服都罩在身上,可这左一根带子右一根带子的怎么系啊。对着落尘,两手摊开,眼睛一闭,似是凌迟一般。
“你闭上眼睛作甚?”
落尘有些不自然,脸有些微红,见她闭着眼,更红了,不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为什么不闭?”
落尘无语,只是埋头将一根又一根的衣带系得极好看,抬起头,看着卿棉一脸憋闷,不禁有些好奇。
“你为何如此神情?”
“你,你,你弄得我好痒~哈哈哈哈~”
憋了那么久,终于笑出了声。这女人定是一个疯子,落尘心想。不然怎么会在和一个男子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后还可笑的如此狂放不羁?哎~
“落尘,我们什么时候出去?”
落尘面有些差异她的言辞,看着她,我们?难道她还要跟着自己不成?
“就现在吧,出去过后,我们便分道扬镳,你哪来就回哪去,莫要跟着我。”
“可是我没地方去啊,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来此处只是想寻一丝安静罢了,何况……”
“落尘,你怎么可能对下我不管,你,你是我在这认识的第一个人,你,你,以后,以后你就是我的监护人!”
监护人?这是何人?况且,他们明明就没什么关系,怎么说的好像他抛弃了她似地!
“姑娘,你我本就并非同路人,你何苦如此纠缠我?”
“可我真的没地方去啊,除了你我谁的不认识,你当真忍心丢下我自生自灭?!”
见她似乎不像是在骗人,虽有万般不愿,处于道义,却也点头应了下来。
随着落尘,慢慢走着,一路上的茉莉花瓣让她有了些伤感,以后,怕是没有机会再来这世外桃源了吧?揉揉有些发涩的眼睛,看着眼前白色的身影,心中有些不满,为什么他就可以走的如此潇洒?而她却要如此恋恋不舍?能来到这里还多亏了他!哼~
跋山涉水,来到一个山洞前,那山洞很黑,即便落尘就在前面,心里却还是害怕的紧,死死拽着他的衣服不放。落尘有些无奈,他从未见过那家女子如她这般。
走了好一会,只觉眼前豁然开朗。眼前依旧是绿意盎然的草地,却没了那片仙境般的茉莉林子。踏着青草,心中有几分兴喜,出了这里,就能找到回家的方法了吧?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早在看到落尘的第一眼,心里就已明了,这里和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世界是不一样的……其实她知道,或许这一切早已注定。
回过头看着她脸上荡起的涟漪,落尘心中一暖,放慢了脚步……
第7章 初问世事
此处地属冥国,名洛城,为都,行人比肩继踵,商客络绎不绝,叫卖不断,很是繁荣。
拥挤的人流中,一个瘦小的身影费力的前进着,看着前面的男子渐行渐远,心里不免有些焦急。
“落尘,落尘,等我!”
“你别走那么快啊!”
伴着女子的叫喊,街上所有人瞬间静止,驻足回望。卿棉好奇大家的反应,难道我脸上有东西?用手摸摸,哦~原来是脸上有颗饭粒,自以为神不知该鬼不觉的将饭粒拈进来嘴里。众人顿时觉得头顶有无数乌鸦飞过,均不屑的转过头继续行路。
越过人群,看见落尘驻足等候,心里暖暖的,笑嘻嘻的上前,抓住他的袖子继续前进。
记得初进洛城那日,不知为何落尘再回过头时已不见了她的身影,再次寻到她时,她正被几个小混混困在墙角,哭得梨花带雨。事后,没到人潮拥挤之处,她便拽着他的袖子不放,生怕旧事重演,原本讨厌被陌生人触碰的他到也习惯了许多。
看着脚下相同的步调,扬起笑脸,近日来的相处,原本的疏远终于在卿棉死皮赖脸的进攻下,融洽了许多。
“来来来,好吃的翡翠丸子,清润爽口,入口即化,祖传配料,包你满意。”
卿棉眼前一亮,二话没说,就拉着落尘到了路摊前,垂涎三尺的望着。落尘无奈,叹了口气,轻轻的拉着她,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那绿莹莹的丸子就被端了上来,只见那男子俊美无比,而那女子顶多算个小家碧玉,摇摇头,可惜了。卿棉不明所以,落尘只是付之一笑。
“来吃一个嘛,很好吃的。”
落尘微笑拒绝。
“就一个,你是不是嫌我吃过的脏了?”
落尘仍旧微笑摇头。
“你就是嫌弃我吃过的脏对不对?!”
卿棉假装生气,不死心的继续不依不饶。这一路上,从来都是她吃他看,怎么搞的她虐待他似地。
见她似是有些生气,虽心中很是排斥,却也给了她个面子,小心翼翼的在那翡翠般的丸子上留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卿棉顿时满脸黑线,这不是嫌弃是什么?!有些火大,气呼呼的将碗中的丸子吃了个精光,起身就走。落尘有些不解,付过钱便跟了上去。
回到客栈,“嘭”的一声关上房门,也不管门外关切的视线。几声敲门声后,门外的人也放弃了。
“棉儿,该用膳了,快些出来。”
“不吃,不吃,不吃,免的影响你的心情!”
隔着房门闷哼到。
“棉儿,何出此言,再不出来可就都凉了。”
“你不是嫌弃我吃过的脏吗!我不吃,就不吃!”
落尘恍然大悟,这丫头……叹了口气,笑笑,原来她是在介意刚才那事,平时大大咧咧的她也会在乎此等小事?眼中带着点点笑意,继续敲门。
“棉儿莫要再气了,以后你爱吃什么,我陪你,可好?”
“唰”的一声,房门开了,眼前那张粲然地笑颜,让落尘有些微怔,他不否认,她的笑就如阳光般耀眼,温暖人心。她的一颦一笑就如春风般让人想要好好珍惜,不忍消失。
原本待人温柔却疏离的他,不知何时对她已没了距离,或许是那日草地上的惊鸿一笑,或许是近日她如初食人间烟火般好奇的神情,又或许是初见时她抱着他痛哭流涕……这些点点滴滴早已在他心里荡起了涟漪,只见那波纹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逝,反而越荡越大……
“你说的哦,不可反悔。”
伸出小指,示意落尘,落尘不解她何意。
“这叫打钩,就是约定的意思。”
落尘明了,伸出小指,勾上了另一支纤细的玉指,淡淡的茉莉清香将两人萦绕,温馨在指间荡开……
左手拿着冰糖葫芦,右手拿着糖人儿,嘴里还包着什么费劲的嚼着,一遍指着对面,嘴里一边往外喷着东西,路人纷纷厌恶,绕道而行,只有身旁的白衣似仙的男子一脸温柔聚jg会神的听着女子不清的话语。众人不解,这是什么状况?纷纷摇头。
对面的招牌上,写着三个金灿灿的打字——醉香楼。醉卧温柔乡?看着门口那些浓妆艳抹,衣着艳丽,语气谄媚的女子,想必这就是传说中的绿楼吧。
看着她两眼放光,大概也知晓了她此刻的心境。轻轻拉过她的手,摇了摇头,往回走。
“这天怕是要下雨了,棉儿,我们还是往回走罢。”
挣开他的手,反手抓住他的云袖。温暖从掌中流失,有些淡淡的不悦,落尘轻轻皱起了眉。
“落尘,我们去看看好不好?就一会儿。”
“不行,你一女子怎可进那烟花之地,棉儿,不可胡闹。”
落尘有些不悦,平时也就罢了,可此事有关她名节,更何况那种地方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他怎可纵容她?!
“落尘~”
见他没有退让的意思,耷拉着脑袋,心里暗忖,你不带我去我一样能去。
乌云布天,天上没有一丝光亮,原本十五的月亮十四圆,如今却连影都没有,垂下头,望着院子里,客栈老板一家人甚是欢娱,心中不免有些苦涩。
甩掉愁思,来到墙边,侧耳倾听,隔壁似是没了动静。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身男装,套在身上,胸部早已用布条裹得死死的,将头发束起,看着镜中的人微微一笑,还算满意,便转身去了门去。
隔壁房门微启,看着离去的背影,有些无奈,随后关上房门,跟了上去。
“哟~这位公子,眉清目秀的,妈妈我看着陌生啊,怕是第一次来吧?”
卿棉有些受不了妈妈的热情,挪了挪凳子。
“公子放心,既然是第一次,妈妈我定让你满意。春去,秋来。”
只见那妈妈双手一拍,从帘子后徐步走出两个妖娆的女子,轻纱蒙面,看不出面庞,却见那妖娆的身材,甚是惹人眼。那两女子轻笑两声,便向卿棉扑了过来,一左一右拥着她上了楼。
“看公子细皮嫩肉的,想必定是富贵之人吧?”
卿棉敷衍点头,用嘴接住春去拈来的葡萄,煞是享受的闭上了眼。
“那我们姐妹二人以后还望公子多关照了。”
“那是,那是。”
听着卿棉的回答,只见那春去秋来,十分激动,连说要好好伺候她,便帮她宽起衣来。
卿棉一惊,回过了神,死死抓住衣襟,一脸防备。
“你们干什么?!”
春去秋来有些纳闷。
“公子,你说笑吧?到此处来不都是为了逍遥快活嘛?奴家自是行应行之事。”
见他左躲右闪,以为她是跟他们玩游,两个姑娘也来了兴致,没几下卿棉就被逼到了墙角。
“公子,奴家给您宽衣。”
说完又再次伸过手来。卿棉心里暗叫糟糕,如此一来她怕是要曝光了,视死如归的愤然闭上了眼,等待凌迟。
“啊——你,你怎么是女的?!妈妈,妈妈!”
伴着惊叫声,妈妈早已到了门口,“嘭”的推开门,大喝。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不好好服侍公子,叫唤什么叫唤……你怎么是个女的?!”
顺着春去秋来的视线望去,只见那眉清目秀的翩翩公子早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蓬头乱发,衣衫不整的年轻女子。妈妈十分不悦,至今为止她醉香楼还从未出过如此荒唐之事,冷哼一声,拍拍手,门外便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
“有事好商量嘛,妈妈这是做什么?”
看着眼前那两个凶神恶煞,面目狰狞的大汉,心中有了些恐惧。不j有些后悔没有听落尘的话。
两个大汉二话没说,拧着卿棉就走。来到后院,毫不怜香惜玉的将她扔进了一个又小又潮的黑屋子里。
“你们关我干什么?快放我出去!落尘,落尘救我~”
两个大汉没有理会她的叫喊,锁好了门,转身离去。
卿棉泄气的靠着门蹲坐着,心里很是懊恼。哎~不听落尘言,吃亏在眼前啊!
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
“啊——老鼠,老鼠!落尘,落尘!!!”
攀着窗户,使劲的往上爬着,要知道那种黑乎乎,尾巴不长毛的东西最恶心了。
“哎~”
熟悉的叹息。卿棉惊喜若狂,从窗上跳了下来,将头伸出窗外。那两个大汉早已不省人事,只见落尘依旧一袭白衣,悠闲地坐在月光下。见她看见了自己,起身,长剑一挥,那锁便开了。
卿棉飞似的夺门而出,八爪鱼似地攀在落尘身上。
“你怎么才来啊?吓死我了!呜~”
话还没说完,眼泪便夺眶而出,飞流直下。落尘揉揉她的乱发,眼波流转,有一种朦胧的情愫滋生。
“走吧,折腾一夜了,想必你怕是也玩够了吧?下来吧。”
“不,我要你背我,要不然我就不走了,谁叫你现在才来~”
像是生气,又像是在撒娇。落尘先是一愣,随即点头应了。弯下身子,示意她。卿棉毫不客气的跳了上去,双手紧紧抱着落尘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颈间,沉沉的睡去……
月光下,他们的影子被拖得老长老长,就好像是一个人一般。
身后,几名黑衣人,从树上跳了下来,紧跟其后……
第8章 初食妒火
清冷的月光透过纸窗轻抚着床上沉睡的人儿,翻了个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的睡了去。门被轻轻的推开,踏进一只穿着白色锦鞋的脚,轻轻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睡的昏天黑地,横七竖八的人,叹了口气。
“棉儿,你若如此让我如何放得下心… …”
摇了摇头,轻拉薄被盖在女子身上,转身出了门。
睁开眼,看着轻掩的木门,起身来到窗边,对月感伤。你要丢下我吗?落尘… …抚着腕上那冰凉的镯子,依旧流光溢彩,却没有那日的耀眼,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没有那日的星辰,没有那日的落尘,她还有会去的可能吗?如今的落尘虽依旧待她温柔,她却知道其实他们不过是比陌生人熟悉,比朋友疏离。即使终日百依百顺,又有谁知道他温柔如春风般的微笑下会不会有着深深的厌恶?有谁会愿意身边拖着个刚认识十几天的拖油瓶?落尘啊落尘,你可把我害苦了… …
喔喔喔
喔喔喔
伴着该死的鸡鸣,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喔喔喔
喔喔喔
谁知那该死的鸡却不死心的继续高歌。
喔
嘭
一支绣花鞋被扔了窗外… …
费力的扭着僵硬的腰,看来还是睡不习惯啊~
砰砰砰
伴一阵清脆的敲门声,终于从懵懂的睡意中挣扎了出来。
“进来吧~”
推开门,愣了愣,脸一红关上了门,背靠在门上,有些恼意。
“棉儿,为何不将衣服穿好,在那作甚?快些下楼来用膳。”
说完,脸更红了,心怦怦地跳着,怎么也静不下来。睡醒的她头发虽有些凌乱,却也十分可爱,清了清嗓子,镇定心绪,准备下楼。
哪知哗的一声,门开了,依旧穿着里衣,闷闷地看着他,一脸无辜。
没有理会落尘脸上不自然的神情,拉着他往窗边靠。指着窗外被绣花鞋敲晕的公鸡,一脸正经的对落尘说,“你去把它抓来。”
落尘诧异,原本的不自然瞬间消逝,沉思了片刻,微蹙秀眉。
“那只鸡何时招惹了棉儿?”
“每天!”
咬牙切齿,十分愤然。落尘明了,摇摇头。
“棉儿,快些梳洗,我在楼下等你。”
嘟着嘴,看着那白色的背影,回过头再看看那只仍处在昏迷状态的公鸡,心平息了不少,再回过头看着那所谓的梳洗工具,嘴角抽搐。那所谓的洗漱工具不过就是一张布条和一根杨枝。
梳洗过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终于将衣服裹在了身上,拍手出门。莲步下楼,心中暗叫不爽,难怪古代女子款步姗姗,现在她总算是懂了,明明就快不起来嘛!
楼下的落尘早已悠闲地品着茶,风度翩翩的摇着纸扇,如沐春日阳光般耀眼,迷倒万千少女。只见他身旁一个一个女子打扮得花枝乱颤,笑得眉开眼笑,殷勤的端茶送水,嘘寒问暖。
自以为风姿卓越地走到落尘面前,不料却在中途闪了腰,疼得她龇牙咧嘴,众人诧异的望向她。尴尬的咳嗽两声,挑眉来到落尘面前,轻拍桌子。
“落尘,我饿了~”
嗲声嗲气,还带着长长地颤音,听得众人直打哆嗦。仍旧一脸微笑的看着她的落尘,拉开凳子示意她坐下,看得旁边的女子愤愤不平。
早在几天前她们就接到密报,说有一俊美如谪仙的男子来洛城一游,好不容易终于打听到了他的落脚处,这不,今儿一大早姐妹们便结伴而来,苦苦等了一早上,好不容易初识庐山面目,见他潇洒的走了下来时差点没晕厥,凭什么那相貌平平的女子一来就夺了人家俊男的眼球?!众女子冷哼。
拿过一个馒头费力的咀嚼,明明软软的,如今却如岩石般硬邦邦的,怎么也咽不下去,只觉得周围有无数利箭瞄准自己。放下馒头,起身离席。哪知落尘却将她硬生生的拉了回来。
“快些吃吧,别闹,要凉了就没味儿了。”
“今天没胃口,哼~”
有些不屑的瞟了众女子一眼,转身踏出了客栈。落尘起身,紧跟其后,众女子飞身跟随… …
“公子啊,你看,这可是我们洛城有明的绸缎庄,我们进去瞧瞧吧?”
“公子啊,你看啊,那可是我家的酒楼,在落成可是首屈一指的,咱们去尝… …”
“公子啊,你看那边,那可是都城最有名的玉器店,嶙峋怪石,稀世美玉,应有尽有啊。”
“… …”
姑娘们七嘴八舌的介绍着,全然把卿棉当空气,气得她火冒三丈。
“公子请自重,海棠虽绿楼女子,但洛城内人尽皆知,小女只卖艺。”
“本大爷只是想请姑娘进府上一续,别无他意。”
“公子请自重!”
“海棠,你装什么装,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什么只卖艺,不过早就是残花败柳!”
说完猪手便向那名海棠的女子伸了去。
啪
那男子吃痛的看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女子,只见那女子身材娇小,一声淡蓝素衣,凑合着算个小家碧玉,一副见义勇为的样子。
“哟,这哪家的姑娘,如此没有教养,随意碰男子的手,你爹娘没教你何谓nan女有别吗?!”
卿棉知道他并非真的有世俗观念,不过是不满她搅了他的好事罢了。
“公子,我爹娘只教过我‘他所不yu勿施于人’,不知公子的爹娘有教过公子此道理吗?看你衣冠楚楚,相貌堂堂,竟也不过如此。”
“你!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爷我看上你了。”
那男子不怒反笑,伸手就想揽过卿棉,哪知被她灵巧的躲了过去。男子腾空翻了个跟斗,稳稳地落在卿棉面前,双手交叉,一脸得意看着她。
“娘子,想往哪儿躲啊?”
众女子看得心花怒放,心中暗暗叫好。回过头再看看被她们围在中间的落,此时正一脸担忧,心中大怒,互相使了个眼神儿,死死地围住他。
冷眼看着在女人堆里打转的落尘,顿时怒火中烧。好你个落尘,这就是你换的一世情缘,你给我等着。
转过头对着那锦衣男子粲然一笑。
“公子美意小女心领了,若公子诚心,可到人来人往找我。”
说完还不忘附上眉眼,在男子还没回过神中便悄然离去。落尘紧跟其后,众女子前赴后继,浩浩荡荡的离去。
回到客栈。
“棉儿,你说你一女子,怎可随意告诉陌生男子住处,那人若是无心还好,若是有心你该如何是好?!”
“不要你管,你怎么不去陪你的美人,快出去!”
“棉儿可是在气我没陪你逛街?”
“才没有,你出去!”
“棉儿,莫要生气了,我去把那只鸡给你捉来,可好?”
卿棉气结,这个时候他不道歉就算咯,干嘛要提那只扰她清梦的鸡啊?!
“你给我滚出去!”
伴着一声怒吼,落尘被推出了门去。无奈之下,转身回到了房里。
关上房门,来到床边,双手背在后面,交叉相握。窗外的树枝摩挲,发出沙沙的声响。转过身,静默与黑暗中。轻拍手掌,几名黑衣人“唰唰”两声,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单膝下跪,埋头请安。
点头示意他们起身。
“主子,该是时候回去了。”
沉默片刻,挥了挥衣袖,黑衣人便知晓的退了去。取出笔墨,如行云流水般,原本惨白的纸却因为那寥寥可数的几个字,瞬间鲜活起来… …
第9章 幽香淡去
叮咚的雨丝,断了线般敲打着屋檐,清脆悦耳,沁人心脾。初夏的荷花已开得十分艳丽,在朦胧的雨幕中,竟显得更加清新tuo俗。远望着窗外的荷塘,今天,那知该死的公鸡没有再叫唤,而落尘却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叫她用早膳。
在房中等了许久,按耐不住来到楼下,往常一下楼便看到悠闲品茶的他,如今他爱坐的窗边却是空空如也,没有丝毫人气。有些奇怪,来到柜台。
“掌柜的,你可知那跟我一起的那位公子可有出去过?”
“哟~姑娘,您可下来了。公子走前交代小的跟您捎个话,说他有事暂且离开。要姑娘安心在次等候,银子公子已经付过了,姑娘有需要的尽管跟小的说。”
他走了吗?真的只是暂时离开吗?为何他没有事先跟我说?没有听到他亲口说,心中难免有些不甘,抑或有些许的不信。
推开落尘的房门,除了残留的幽香,别无其他。眼前一亮,来到桌前,拿起纸,上面只简单的留了几个字——暂且离开,勿念。他的字如行云流水,却有带着刚毅,就如他的人那般吧。看似温柔的笑媚,眼中却偶尔透露着让人难以捉o的流光,似坚毅,似狠戾,似决绝。
很多事她早已知晓,只是不明他为何要将自己伪装在温柔的外表下。初见那日,她便知道,即使他的语气再温柔似水,那份疏离却是怎么也无法掩盖,这样的他,是她所不认识的。曾经的落尘到底经历过什么?她第一次想了解他,却是太迟了。
走在街上,漫无目的,以前总有一个人会站在不远的前方等着她,而今,越过人群仍旧是人群,没有那抹白色的身影。周围嘈杂的声响似是消失了一般,站在原地,什么也听不到。落尘,难道你又如初识那般离我而去?泪水止不住的滑落,似断线的珠子,却透着晶莹的光彩。
“哟~姑娘,本大爷正打算去找你呢,没想居然再次遇到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啊。”
抬起头,迎来男子一脸的玩世不恭,只见那男子手摇纸扇,器宇轩昂,身着锦缎。冷然一笑。男子有些微怔,那盈满泪水的眸子如秋水般清澈,却带着淡淡不屑。
“是啊,还真是巧啊。”
抹掉泪珠,转身欲走。
“姑娘请留步,那日多有冒犯,还请姑娘海涵。”
说完,纸扇一收,双手抱拳,做了一个揖。
“不必了,那日之事我早已释怀,公子不必介怀。”
“姑娘莫急啊,不如在下请姑娘品茶可好?”
“你烦不烦?!”
推开那男子,有些不耐烦。
“姑娘记住,在下白若离,我们还会见面。”
说完,便消失在人群中,在没了踪影。没有理会,继续前行着,不知为何,却到了一座庙前。既来之,则安之。抬脚进了寺。
寺中香火鼎盛,朝拜的人络绎不绝。有些好奇。
“大婶,您可知为何来这里朝拜的的人如此之多。”
原本还笑古人说话憋屈得很,而今自己却也习惯了。怕是跟那家伙呆久了的缘故吧,近朱者赤。
“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这庙灵着呢,这洛城之人,每到初一十五都来拜拜。”
说完手拿着香朝里堂走去。卿棉随着她的脚印走了进去。
诚心跪在佛像前,两眼紧闭,潜心拜会。三叩之后便起了身。看着不少女子面色潮红,手持红色布条,心中明了几分,看来这还是月老庙啊?笑着摇摇头。
抬起的脚,定格在空中。转过头,原来是一个笑呵呵的老和尚拉住了她。
“姑娘留步,跟老衲里屋一叙。”
卿棉有些奇怪,却了跟了去。后院十分寂静,犹如尘世之外,没有丝毫嘈杂之声。院中花繁叶茂,不愧为清修之地啊。
“师傅有何事?”
“姑娘,老衲看你面若红光,眼眸清澈,福泽盖天啊~”
嘴角有些抽搐,这和尚有病吧?见她不语,以为她是不明所以,继续娓娓道来。
“老衲在次多年,从未见过姑娘这般女子。如果我没猜错姑娘怕不是这世间之人。你可知你手上的镯子乃是我佛家之物?老衲虽不知姑娘为何拥有此物,但老衲有一点明了。这镯子是福也是祸。姑娘会来此怕是尘缘未了,抑走抑留,全凭姑娘一念之差。抑走抑留,还望姑娘多加斟酌啊。”
说完,还不忘摸摸长长地山羊胡。
卿棉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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