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你很拽 陌柒安 第5部分阅读
爱妃你很拽nbnb陌柒安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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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妃你很拽陌柒安 作者:肉书屋
爱妃你很拽 陌柒安 第5部分阅读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可是你们太子殿下的贵客!”
侍卫们左拉右扯的拽着卿棉不放,听着卿棉的叫喊更是大声嘲笑。
“你是太子的贵客,我还是他岳父呢?!哈哈哈哈~”
“噢?你说你是谁的岳父?”
身后传来有些清冷的嗓音,侍卫们并未察觉声音的不对,转过头就想再次重复道,话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啪”的扇了个耳光,剩下的人连忙跪地求饶,连呼恕罪。
第18章 将逃跑进行到底
屋内空气凝结,侍卫们颤抖的跪在地上等候太子发落。
蹙着眉头看着卿棉嘴巴一翕一合的叨念着事情的原委,有些憋火,一身邋遢不堪,蓬头垢面的像什么样子?!听听她都做了些什么什么好事?!被蜜蜂追?躲御膳房?还跳湖里?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大伤初愈啊?!而且她一女孩子家家的居然还跟侍卫们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有些头痛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暗叹气,自己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女子呢?以前虽也从未规矩过,可也没像今天这样给他惹过什么麻烦,而今……唉~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不知悔改的样子,心一狠。
“本太子念你们也是为我安危着想,而你们胆敢出言不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各打三十大板……此事就如此罢了,若谁敢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杀,无,赦!”
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狠厉,稍纵即逝,转过脸依旧是那张不温不火的俊颜。很快,侍卫就被拖了出去,传来阵阵惨叫……
“小陶,本太子叫你好生照顾棉儿,看来你似乎并未把本宫的话放在心上?既然如此,本宫只好让你长长记性了,来人!将小陶一同拖出去,大板三十!”
小陶紧咬嘴唇,含泪谢恩。卿棉藏在袖中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再次松开,最后终于紧紧拽成了拳头。
“不关她的事,要怪就怪我一个人。是我硬拽着她出去的,要打就连我一起打吧!”
说完,眼睛一闭,一副要英勇就义的样子。落尘微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有些倔强的女子,不觉有些好笑,却也憋在心里,毕竟威严还是要有的嘛。
“那好,把这女子一同拖出去,杖责三十。”
“什么?!”
卿棉一惊,他还真打啊?!警觉地用双手护着屁股,一脸防备的看着落尘。落尘挑眉看着她有些滑稽的动作忍不住轻笑出声来。
“棉儿当真以为我会打你?今天就算了吧,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脸上虽挂着温柔的笑,严重却满是警告的意味,卿棉打了个寒颤,以前怎么没发觉她的温柔背后也有如此恐怖的一面?心中暗叫识人不清。
“但是——从今天开始禁足,不得离开庆毓宫半步,知道你身体痊愈为止。”
说完,留下一脸错愕的卿棉他出门去。
卿棉颓然的垂着手臂。完了,这会儿真完了,禁足啊!这简直比杀了她还让她痛苦。仰天长叹,“天哪——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小陶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得睨了主子一眼,心里不觉为卿棉感伤起来 ,小姐也真是可怜,居然被禁足,哎~
“小姐,别伤心了,殿下也是为你好嘛,今天我们闯了那么多的祸,还害得侍卫大哥挨板子……过几天上你身子痊愈了就可以到处走了。”
卿棉一脸哀怨的看着小陶,心中却又万般不甘……
窗外清风潺潺,鸟鸣殷殷,屋内却气氛沉沉,窗户门窗被关得死死的,很是阴暗,时不时地还发出一两声幽幽的叹息,很是骇人。
哎——这是卿棉第一百零一次叹息,门外的人条件反射的搓了搓手臂。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这样呆着完全是扼杀她的青春,为了挽救她绚烂多彩的生命,她决定要反击!
阴笑了两声,翕开门,偷偷的观察着门外的动静,怪了,今儿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啊?一定有诈。试探性的推了两下门,故意弄出声响来,半晌,终于看到一个太监幽幽的飘了过去,却没望过这边一眼。心中大喜,“哗”的一声推开了门……
还没抬脚,轰轰的就从左右两边各按出一泼人。只见他们端茶的端茶,送糕点的送糕点,无一部殷勤周到。卿棉嘴角抽搐的石化在原地,欲哭无泪,看来刚才不是外面没人而是都在看她到底要干什么,自己倒成了唱戏的小丑,他们成了看戏的了?
“小姐,饿了?您终于肯出来了?太子爷吩咐我们候在外面人您差遣呢!爷对您可真好!”
没有理会兴高采烈的小陶,阴着脸“嘭”的一声关上了门。只听见屋内先是一声震yu聋的怒吼,随后是一阵翻箱倒柜得轰轰声……
来回的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烦躁的揪着头发,嘴里念念叨叨,“落尘你给我等着,居然跟我玩真的,好啊,回了宫就摆出一副太子的臭脸,太子了不起啊?我在家也是公主诶~”
嘭
屋外的风吹着窗子相互撞击着,屋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卿棉若有所思的看着窗户出神,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你管天官地难道还管的得了我翻窗?
小心推开窗子,照例左右瞅瞅,随后又往外扔了个杯子,确定窗外没人,便来到桌边,端多凳子放在窗下……
该死,定是太久没有运动,身子都要废了,翻个窗都这么费劲!卿棉费力的吊在窗上,思量着怎么往下跳,直觉身子一轻,便脱离了窗口。机械的转过头,对上落尘一脸倾城的微笑,微风拂面,翻飞的一角带起淡淡的茉莉花香……此情此景是那般的熟悉,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这微风十分刺骨?
呐呐的冲着落尘眨眨眼,艰难的扯出一个尴尬的笑容。
“棉儿这是做甚?”
“呵呵,我,我在锻炼身体啊~”
说着便扭动身子,试图挣脱他的掌握,可不管她怎么扭动都无济于事,依旧悬于半空之中。忽然觉得又回到了最初,只是那时是她终日吼他,而今时今日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颠倒了?
“锻炼身体?棉儿所谓的锻炼身体就是这样爬上爬下?”
“你以为呢?呃……可不可以先放我下来啊,你这么拎着我也怪累的。”
闻言,轻轻放下了她,垂眸小心掸去她衣襟上的灰尘。
“棉儿可是呆在屋子里有些烦闷了?我也是为你好,待你身子痊愈我再带你到处逛逛,可好?”
你太子爷都已经发话了难道我还有说不得道理吗?无奈之下,卿棉只好点了点头,跟在落尘后面屁颠屁颠的往回走。
啊——伴着惨叫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忙抬起头来,看像那个撞到自己的黑影,黑影停顿了下,转身消失在草丛中。听到叫声,落尘连忙停下了脚步,转身扶起地上的女子,皱着眉头察看伤势。
“怎么回事?连路都走不好……”
余惊未了的卿棉,杏眼睁圆盯着黑影消失的草丛,有些结结巴巴,“刚刚有个影子,就,就,他撞了我,就,就钻进去了。真的,我说真的,你去看看。”
落尘疑惑的朝着卿棉所指的方向走去,拔出腰间的长剑边往草丛中插去。卿棉惊恐的双手掩面,生怕出现血腥的场面。
喵
一只黑猫从草丛中蹿了揣,顷刻便逃的没了影。卿棉松了口气,心中却满是疑惑,难道自己看错了?可是刚刚的感觉却那么真实……摇摇脑袋,扫去心中的疑云,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落尘继续往回走。
“小姐?!你,你怎么会在这?!”
看着从正门进来的卿棉小陶很是惊讶,如果小姐在他面前,那屋子里的人呢?小陶忙推开房门,屋子里空空如也,别说人了,连苍蝇都没有!
气累的回到房间,刚想关门,却被一只白皙的玉手给挡住了。耸耸肩,示意来人自便,便独自坐到桌边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看棉儿的样子像是不欢迎我?”
来到桌边,在卿棉身边坐了下来。
“我哪敢啊!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我是谁?我不过是一介草民,您太子爷不生气砍我脑袋我就谢天谢地了。”
眼睛飘向窗外,悠悠的开口,话中极尽讽刺之意。落尘不悦,低垂着眸子闷闷的开口,“棉儿,我不喜欢你这样跟我说话,不喜欢你唤我太子……棉儿依旧唤我落尘,可好?”
卿棉微怔,依稀记得午夜惊魂醒来他也曾如此落寞的对她说“棉儿,唤我落尘,可好?”如今物是人非,而他依旧是落尘,那个只会对着她柔柔呼唤“棉儿”的男子,那个只会宠她的落尘。
“棉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小嘴含着杯子,慵懒的“嗯”了声。落尘脸上浮起淡淡的红晕,似是有些羞涩。
“棉儿,若是让你常伴我侧,你可愿意?”
噗
嘴中的茶脱口而出,像是早就料到了一般,落尘只是笑笑,手指轻轻拂去挂在她嘴角的茶水。
卿棉震惊看着语出惊人死不休的男子,脑子里一片空白,他,这算不算在表白?
第19章 不做笼中的金丝雀
难以置信的通了通耳朵,看着落尘脸上的红晕逐渐加深,确定自己真的没有听错。周围出奇的安静,静的只留下两人淡淡的呼吸声,空气逐渐灼热起来,卿棉摸摸自己发烫的小脸,眼睛不自在的将房间里的一茶一座打量了数十遍,却仍不知该如何接下话去。
“呃……那,那个,落尘,你看今晚的月亮真圆啊!”
抬手指向窗外乌云密布的夜空,定眼一看,哪来什么月亮?尴尬的收回手,艰难的拉扯嘴角,落尘无奈的叹了口气。
“棉儿莫要再笑了,比哭还难看。你也早些休息吧。”
轻轻带上了门,留下一屋幽香和卿棉忐忑的心跳。
站起身子,望着窗外乌云缠绕的夜空,隐约可见一两颗星子闪烁着微弱的光,那般无力,却又如此的倔强的守候着这漆黑的夜空,这,到底是为何?柔软的手掌轻轻抚上起伏的胸口,他说的是真的吗?我要答应他吗?留在他身边,就意味着要留在这深宫之中,就意味着将永远绝缘与世外……何况,说不定哪日我就回去了也说不定?可是,为什么我的心却会在听到那句话时那般的高兴?
“小姐,快起来了,日上三竿了。”
睁开有些朦胧的睡眼,翻了个身,继续梦周公。
“小姐,快些起来,再不起来就要闯大祸了。”
扭过头,很不情愿的看了小陶一眼,无力的挥了挥手,将头缩紧了软软的被窝。小陶无语,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凑到卿棉耳边。
“着火啦!!!”
“什么?!快,快收拾东西,只管拿值钱的,其他的什么也别带!”
卿棉翻身坐起,一边说着一边胡乱地往身上套着衣服。小陶看着卿棉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捂嘴低笑。
“小姐,奴婢糊弄你呢,火倒没着,可也是火烧眉睫的大事儿!”
停下手中的动作,气结的看着那憋笑的小丫头,敢情自己是被人给耍了?
“说吧,什么事儿大到你一个丫头敢骗自己主子?”
“刚刚凤栖宫的赵公公传话来,说皇后娘娘要召见您呢!”
小陶一脸得意,好像要被召见的人是她似的,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小姐能得皇后娘娘的宠,往后就不愁没安生日子过了。
“你怎么不早说?!完了,完了,快帮我梳理啊!”
“是,奴婢遵命。”
小陶乖巧的应道,拿过木梳便开始帮卿棉打扮。须臾,一个水灵清秀的女子便跃然镜中,柳叶黛眉,分妆微饰,胭脂扑面,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很是可人。身上白色纱衣轻罩,隐隐透出里面但蓝色的绸缎,翩然yu仙,犹如初涉凡尘的仙子。卿棉提着裙摆震惊的看着镜中的人儿,原来自己打扮出来也蛮好看的嘛。
“哇,小姐,你好漂亮!”
“那是,你小姐我天生丽质。”
“小陶姑娘,木小姐准备好了吗?我们可都还候着呢!”
门外传来太监不难不女的尖细声。
“是,公公您辛苦了,这就出去。”
语毕,便出了门朝凤栖宫行去。
凤栖宫中。皇后正悠闲的品着茶,即便已为人母,却仍旧芳华不减,仪态万千,举手投足都散发着一种贵气,让人心生敬畏。
“民女木卿棉,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来人,给木小姐看座。”
皇后十分满意地看着卿棉,抿嘴轻笑,这女子,不过初施粉黛,便有如此美貌,美而不娇,艳而不妖,犹如池中荷花,清丽脱俗,却又有一份掩盖不了的灵动,静如处子,动如疯兔。皇儿果真有眼光,似是认可的颔首。
“本宫看着你亲切,以后来来凤栖宫就不必如此多理了,自然便好,看了这么多年的循规蹈矩,本宫也有些乏了。”
“是,卿棉谢过娘娘恩典。”
“本宫今日叫你前来就想你陪我说说话,这日子真是无趣得很。”
卿棉转了转眼珠子,脑子飞速运转着,脑中的灯泡一亮,有了。
“娘娘,卿棉在民间曾听说书的先生说过许多神奇有趣故事,不知娘娘可愿意听卿棉说说?”
皇后点头示意。
“在一个遥远的国度,那里美丽而富饶,国民安居乐业。有一天,这个国家的皇帝想做一件新衣服,便请来两个裁缝为自己缝制新衣。皇帝并不知道这两个裁缝其实是两个骗子乔装的,很是信任他们,给了他们许多的金子,并叫他们一定要作出最华贵,最好看的衣服。这两人哪会做什么衣服?于是,两人思量再三,终于有了办法。
几天过去了,皇帝名人前来视察新衣的进度,前来的大臣看到眼前的情景很是惊讶。只见两个‘裁缝’正对着空中缝缝补补。边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陛下的衣服呢?可有做好?陛下说了,三日后,他要穿着新衣面见全国百姓。’两人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大人有所不知,我们此刻正是在准备陛下的新衣啊!这新衣的不料可是神赐的,只有聪明的人才能看到。怎么?难道大人看不见?’大臣一听,心想,若是说看不见,岂不是承认自己不聪明了?连忙点头说看得见。”
卿棉抬首,看了眼高座听得津津有味的皇后,心中暗喜,看来这童话故事还蛮受用的嘛。
“大臣回到宫里,将所见所闻禀报了皇帝,皇帝后若有所思。三天后,‘裁缝’终于将做好的新衣给呈了上来。皇帝见两人双手支撑着,似是手上有什么珍贵的东西一般,心想,果真如大臣所说,若我说我看不见,岂不是承认自己是愚笨之人?于是皇帝脱去外衣,只在身上留了条底裤,接过那件‘衣服’往身上一披,便带着众臣出了殿。”
“娘娘猜后来怎么了?”
卿棉停下话来,俏皮的眨着眼睛。
“卿棉快说呀,别掉本宫胃口。”
皇后很是急切,催促着。卿棉点点头,继续道。
“那皇帝全然不知自己被骗,真以为自己身上穿了件神赐的衣裳,大摇大摆的走出宫去,还很得意地向百姓挥手致意,众民忍俊不禁的看着那高高在上衣不蔽体的皇帝。可皇帝熟不知,其实自己才是最愚蠢的人……娘娘,故事讲完了。”
“哈哈哈哈……这皇帝实在是太愚蠢了!卿棉,这故事你从哪儿听来的?真是太有意思了。”
“娘娘喜欢就好,若是娘娘喜欢啊,以后卿棉常常来给您说故事,可好?”
“好,这宫里有了你啊,有生气多了。”
卿棉笑得好不灿烂,没想到这小小的故事居然就收复了皇后的心?看来以后在宫里可以畅通无阻了!
“太子驾到——”
殿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卿棉一听是太子,脸唰的红成了熟透的苹果,两手死死的拽着衣角,心中小鹿乱撞。
“娘娘,卿棉忽感身有不适,先行告退。”
没等皇后允许,便拉着小陶匆匆的出了门去,哪知,一不小心刚好撞上了刚进门来的落尘。
“棉儿,你……”
话还未说完,卿棉便逃似的鞋底磨又溜了,落尘,转身向皇后行了个礼,跟着追出门去。
皇后笑的高深莫测,看着卿棉的失态和儿子的焦急,心中早已有了数,看来这两人怕是早已动了心吧?
“棉儿,小心脚下!”
伴着落尘的提醒,卿棉很配合的一头栽进了花丛中,激起片片花瓣,飘然空中,有如仙境,美轮美奂。
小心扶起趴在花丛中人儿,有些心疼地检查着她的伤势,确定并没有受伤,松了口气。
“不是让你小心吗?”
“我,我……”
落尘叹了口气,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女子,张了张口,却又闭上。见他欲言又止,卿棉闭上眼,有些事迟早要说清楚不是吗?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般,深吸一口气。
“落尘,我,我想,我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所以……”
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了口,本来因该轻松的心为什么会如此沉重呢?可是……常伴君侧,于我怕是一种痴想吧。
落尘没有回答,垂眸低看,看不出心思。
“我,只是不想做笼中的金丝雀,仅此而已……”
对你,我怕真是动了心,只是,我不想永远被困在这高墙之内,仅此而已。倘若可以,我愿常伴君侧,一起看那渔歌唱晚,日暮归耕,闲云野鹤,不羡仙……
“好……棉儿想何时离开便何时离开,只要你想。”
清风拂过干裂的嘴唇,眼泪滑落。
第20章 闯荡江湖
出宫那日卿棉可过足了瘾,小陶吵着要跟着她,庆毓宫的其他太监宫女也依依不舍,挥泪告别 ,是呀,哪儿去找这么好的主子,除了性格稍微有点“活泼”以外,对人亲切又没有架子,基本佩得上他们心目中“完美主子”的称号。
张望良久,却始终不见他。小陶象是看出来她的心事,连忙解释说太子去了御书房,至今未回。却不知,她心中所想的那人此刻正在那高楼之上,远远的望着她……
回到玉脂阁第二天,卿棉便发号施令,关门整顿,态度之坚决,众人无一不哭丧着脸。阿文不悦的看着台上得意洋洋的卿棉,气得牙痒痒的,跟了主子那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他怎么随便就把他踢给了台上那个极没水准的女人?还要他好好保护她?没想到他堂堂文护卫也会落到如此地步,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扫过台下个怀心事的众人,眼神落到阿文的身上。敢联合你主子来骗我,哼,有你好果子吃的。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彻底整理整理内部,往后,这玉脂阁可就交给各位了。”
“姑娘,这是什么话?您要走?不成啊!”
洗碗的赵大妈情绪有些激动,嘴巴一张,唾沫星子直往外喷。
“嗯,卿棉只是想出去闯闯,还会回来的,大妈您也别舍不得,我会经常捎信回来的。”
“姑娘,你这一走,咱们的工钱怎么办?”
头顶一群乌鸦飞过,敢情这赵大妈是怕自己这一走就撒手不管了?
“大妈放心,以后这所有的收支都交给王掌柜,你们的工钱自然也是在收益里面拨出来。”
大妈终于放心的点了点头。
“这往后啊,就要有劳张大厨了,这玉脂阁全靠您给撑着了。至于帐,自然就如刚刚我所说的,以后就要麻烦王掌柜了。至于着跑堂的重任嘛,自然就落到阿文你的身上了……”
“等等,太子爷吩咐我必须寸步不离的保护你,姑娘走到哪儿,我自然就跟到哪儿。若是姑娘你半点差池,奴才只有提头去见爷了。”
“不用吧?我很安全的,不用谁保护,你就留在这帮我好生看店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
“不行,不管姑娘你愿不愿意让我跟着,我都要跟着你。”
阿文信誓旦旦,自己十岁就跟了主子,只要是主子吩咐的,就是上到山下火海也要完成任务。
“你……好吧。”
原本心中很是不甘,身边平白多个碍手碍脚的人总是不便的,可细下想去,如此一来也算多了个仍她差遣的人,何乐而不为呢?装了装样子,免为其难的答应了下来。
“不过,这以后可得听我的。”
“是!”
三天后。
与众人告别,坐着阿文准备的马车出了洛城。卿棉在车中兴奋不已,江湖啊,我来了。一会儿看看窗外,一会儿掀开帘子捅捅面无表情的阿文,见他没反应,自讨没趣的又钻回了扯里。
哐铛
“哎哟~”
一个颠簸,卿棉一头撞上在了门柩上,吃同的捂着额头,凶神恶煞的掀开帘子,准备开骂。却见本因坐在门口赶马的阿文,此刻这单膝跪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此刻站的可不是那本该坐于大殿之内等着让人伺候的冥落尘?!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棉儿这时哪里话?像是不悦见到我一般,自然是他想来。”
白玉的手指轻抵胸口,柔柔的说道。那日见她出皇城之时,心隐隐作痛,想到往后见面的机会甚少,更是心痛不已,于是,他来到御书房,跪地请求微服出巡,见他如此,皇帝便也答应了他。皇后早已料到会如此,也没有阻拦,只是叫他万事小心,并派人暗中保护。
“看来,此行的人不少啊!”
耳后传来白若离带着笑意的声响,转过头,想一探究竟,可是连苍蝇都没有,何来的人?
“丫头,我在这儿呢。”
说着就从树上跳了下来,稳稳落在卿棉面前,依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一身蓝缎锦衣,折扇轻摇,好不潇洒。
“你在这儿干嘛?”
“你说呢?人多才热闹嘛。太子殿下,你说呢?”
将头转向一旁一身白衣的落尘,眼中带着挑奚和不屑。在他们出生的那一刻就已注定,这一世,他们只能是敌人。
“白兄说得在理儿,棉儿不如咱们就一同上路?”
说罢,掀开帘子,进了车里。卿棉无语的立于原地,这,似乎离她想要的逍遥自在的江湖生活越来越远了……
“小二,好酒好菜的给我尽管上。”
一踏进门,卿棉就豪放的冲着迎面而来的伙计大喊道。见进门的几人衣着华贵,除了那女子,其他几位均是气质不凡啊,想必定是富贵之人,听谈吐也不似本地人,心中暗喜,赚钱的机会来了。
“好嘞,几位客官这边坐,先喝会儿茶,菜马上就上。”
安坐下来的几人四处打量着这家所谓的安县最豪华的酒楼,其实也不过如此。刚进安县,卿棉便嚷着说要实地考察,硬是要进这家店来一探究竟。顷刻,饭菜便上了桌,卿棉大失所望,不过是几道家常的小菜罢了。
饭后,柜台结账时,几人着实惊了一跳,就这几道家常的小菜要十两银子?!倒不是他们小气,只是这明摆着是坑人,难道自己还真当他人菜板上的鱼肉,仍人宰割?况且……
“十两?!你们坑人吧?就这几道烂菜就值十两?你那豆腐火候不够,肉丝太老,素菜没有汁,还有那蛋花汤,既然都说了是蛋花汤,为什么不把蛋花打烂,那那明明就是以整块,老板你们厨子是干什么吃的?还有这卫生,你自己看看,满是灰尘的叫人哪来的胃口,还有你们的服务态度,既不周到也不热情,你们这样还指望谁来吃啊?!”
况且,这还有一个最不能吃亏的人。
掌柜抹掉额头滑落的汗珠,暗忖,看来今天是遇到行家了。只见那女子嘴皮子动个不停,不依不饶,而身后的男子也没有劝阻的意思,叹了口气。
“姑娘,兴许是刚才算错了也不一定,容我再算算?”
掌柜装模作样的搬弄了阵算盘,一脸堆笑,讨好道。
“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刚刚我一慌,乱了手脚,这不,就给算错了,您担待着。刚刚我细算了下,一共是二两银子。”
满意的点头,付了银子。
几人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闲逛着,引来无数侧目,这样华丽的阵势还真是少见啊,只是那女子……怎么看怎么不搭调。
找了家客站落脚。卿棉软软的瘫坐在浴桶中,享受着此刻的安静和舒心。若是每天都能如此逍遥,这日子倒是可以过下去,可是,这样的日子能持续到几时?断不说自己会不会回到未来,就是落尘也不可能一直这样陪着自己。他是太子,他有他的责任,他有江山社稷,有黎民百姓,往后怕是还有后宫那三千佳丽,她喜欢他,这一点她很清楚,只是她不想做苏妲己,也没有苏妲己那般魅人的本事,所以,他的爱,永远也不可能只给她一人。况且……抚上,腕上那冰冷的镯子。即便浸泡在热水中,那镯子依旧冰冷刺骨的让人有些心寒。
哐
一声奇响从头顶传来,警觉地望向房顶,没什么异样啊?换了个姿势,继续沐浴。
哐
“谁?”
试探性的问了声,回应的依旧是沉默。奇怪,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哐
嘭
“啊—— 一个白色不明物体从房顶上摔了下来,不偏不倚的刚好落在了木桶里。卿棉双手交叉死死的抱着身子,闭着眼尖叫着,那人连忙捂住她的嘴。
“棉儿莫叫……”
话音未落,听见尖叫声的白若离破门而入,一见眼前那副暧昧的场面,暴跳如雷。
“冥落尘,你这个!”
什么?若离?卿棉呆愣着,完全没有从白若离的画种反应过来。难道……落尘是……到底有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第21章 往生湖
卿棉房门外,落尘尴尬拘谨的靠在门上,脸上依旧泛着红晕。白若离则是一脸怒容,恨不得将冥落尘碎尸万断。
“想不到你堂堂太子也会做出如此龌龊之事,哼!”
“白兄,请你注意你的言辞,刚刚不过只是一个意外。”
“意外?我看你是想偷看清棉洗澡吧?”
“你……”
“你什么你,你给我进来。”
门后传来卿棉柔软却带着些许怒气的声音,像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落尘低着头进了屋。
“说,你干嘛偷看我洗澡!”
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
“棉儿,你当真我是那样无耻之徒?”
“难道不是?那你怕我房顶上干嘛?居然,居然还从上面摔了下来,你说你怎么,这么,这么……”
在脑子里搜索了好一转,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个“风度翩翩”的男子。
“棉儿,信我,我当真没有偷看你洗澡啊,我只是在屋顶上坐着,相等你沐浴完好一同上星,我发誓我当真没有偷看你一丝一毫。只是,只是掉下来的时候不小心看见了……”
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卿棉气得怒发冲冠,他还是看见了?倒不是她封建,只是若是落尘她就决不原谅。
“不过棉儿,你放心,我会负责的。”
什么?!负,负责?难道他暗渡陈仓,推说只是赏星而委身于那房顶之上,甘愿做那短暂的梁上君子的最终目的就是这个?
“不,不用啦,呵呵,我没那么保守,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棉儿,不可,既然我,我看了你的身子,我就一定,一定不会放手。”
落尘脸上的红晕越发深沉,犹如红透的苹果,再配上他白皙无瑕的肌肤,让人忍不住想狠狠地要一口。定了定神,轻叹,他温柔,有时候却又有些霸道,他成熟,时而却又像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这般美好的男子,却注定不会属于她,即便两情相悦又如何?人,终究敌不过命运。
“落尘,你可知道,有一种鸟名雎鸠,一生一世一只一双。如果一只消失了,另一只也会追随而去……好了,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关上门,却久久站在门外不愿离去。棉儿,你可知道,只要你愿意我断可放弃所有,与你比翼双飞,可为什么那样开心笑着的你,眼里却有淡淡的忧愁,为什么我总也走不进你心里,是因为我们不够细水流长,还是说你我中间有这一层抹不去的阻隔,无形却可以将你我推到千里之外?你可知第一次在那花林见到衣着怪异的你时,便将你种到了心上……
“咳咳!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难道还想再看一次?哼!。”
有些不屑的越过落尘,厌恶的掸了掸碰到落尘的衣袖,心中冷笑,这就是所谓的高高在上,举止得体,温文有理德太子殿下?如今真是让他打开眼界啊!若是让这样的人登基,这冥国怕是要生灵涂炭了。衣袖中的拳头攥得死死的,他断然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有理会白若离得讽刺,同样也掸去他触碰过后留下的灰尘,淡然转身离去。
远处渐渐露出白色的鱼肚,夜幕渐渐退去,窗外传来阵阵鸟鸣,清脆而悦耳,到卿棉耳中却变成了凄厉刺耳的鬼叫。
推开门去,门外路过的小厮着实被下了一跳,如见鬼一般的表情强烈的刺激着卿棉的神经。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小厮从惊恐中反应过来,逃似的往楼下冲去。熟悉的吼叫声从房门外传来,分住左右两方的人迅速拉开房门。
只见卿棉,眼圈乌黑,眼球突出,上面布满鲜红的血丝,额前的刘海三乱的趴在额头上,长发披肩,嘴唇干裂得如久未灌溉的田地一般,面色苍白得有如白纸,身上白色的里衣应着窗外吹来的徐徐微风飘摇着……
两人第一反应就是——鬼啊!可是在脑子里蹦出如此想法的下一秒,两人便反应了过来,同时举步上前,一同伸出修长的手臂,想要揽过卿棉看似纤弱的身子,却还是让落尘登了先。
“棉儿,你一女子,怎可如此衣着,会被人笑话的,若是着凉怎么办?快些进去。”
手,僵持在空中,看着被落尘紧紧拥在怀里的卿棉,不知所措的站着,不知道自己是该留下抑或转身离开。
干咳了两声,打断了两人的“卿卿我我”。
“快些收拾好吧,今日不是还要去看着安县的古迹吗?再不走怕是就要晚了。”
轻轻推开落尘,回到房中。天呐?!这,这,这镜中的女子当真是那日倾国倾城的木卿棉?难怪那店小二见了她跟见鬼似的,她现在这副样子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快速梳理好,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裙,便推开了门去。
门外,两名男子早已恭候多时,只见两人分站两边,一副各看不顺眼的清高样,卿棉气不打一处来,眼一瞪,双手插腰。
“你们俩若是再这样就都给我滚回去,我一个人到还落了个清闲自在。”
两人连忙赔笑安慰讨好。卿棉冷哼一声,甩袖下楼。楼下的阿文早已备好了早饭,甘坐了许久,见主子下了楼连忙迎了上去,规矩的行了礼,为落尘看坐拿筷,无一不周到细致,搞得卿棉汗颜无比,她一个女孩子都没那么细心,他一个大男人还真是不容易啊。
用过早点,几人便匆匆赶往往生湖。一进这安县边听人提起这往生湖美如仙境,花艳草翠,鸟啼如击玉,鱼游如飘带。今日一见,果真如此。身于如此佳境,不觉愉悦无比。
这往生湖以前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池塘,一千年前,阎王之女侍魂偷来人间,贪玩间便忘了回家的时辰。机缘之下,遇到了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学富五车的祁玉。
侍魂开朗活泼,祁玉安静温柔。日久,两人胸中的情愫滋长,便私订了终生,好景不长,没过多久,阎王便派牛头马面来寻那冥界公主,却不料牛头马面并未带回女儿,反而带回了个人他气愤无比的消息。阎王一气之下,狼毫一挥,便断了祁玉阳寿。侍魂不愿祁玉受那地狱之苦,用尽身上所有的法力,将他的魂魄留了下来。两人来到此处躲避,闲云野鹤,却不料阎王居然亲自出马。生死的来两人谁也不愿放手。祁玉自毁魂魄,而侍魂元神出壳,自毁精元,相约往生再续前缘。两人的散魂掉落池中,池水迅速蔓延开去,清澈无比。
于是,便有了这往生湖,安县中很多痴情男女都来此处许愿,希望永世厮守。
故事完了,卿棉黯然泪下,拽着落尘的衣袖就往鼻子上擦。见那姑娘哭得稀里哗啦,讲故事的大婶不觉心中有些小小的愧疚,原本只是看他们己人不似本地人,便好心给他们讲讲这往生湖的传说,哪知那姑娘听后反应会如此强烈?!匆匆别过而去。
“你们说这湖的传说怎么这么凄美?连我这么铁石心肠的人都感动成这样,你说你们三个怎么没反应啊?!”
三人对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对这阴晴不定的女子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丫头,男儿有泪不轻谈,此话你可曾听过?”
卿棉不满的将埋在落尘云袖中的小脸抬起,不悦的瞪了白若离一眼,拖着落尘转身而去。留下若离一脸郁闷,我又做错了什么?
湖边的草地上,落尘席地而坐,享受着此刻自然的安静。白若离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根鱼竿,悠闲的调起鱼来。阿文则是跪坐在主子身边一脸警惕的张望着四周。
卿棉坐在树上,百无聊赖的看着下放的美男子,心中感叹无限。
忽觉一阵奇异的幽香,扑鼻而来。香味犹如母亲的温柔的抚摸,让人心生倦意,不知不觉间闭上了眼。隐约间听到耳边传来落尘和白若离的呼喊,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落尘一个箭步,伸手,接住了坠落的人儿。感觉到以着奇异的香味,心中暗叫不妙。
“这香味有毒,大家小心!”
话音刚落,只见阿文便直直到了下去。白若离挣扎着站起身,左手捂鼻,另一只手拔剑而出,锋利的剑反射这刺眼的白光,犹如嗜血的恶魔。
“是谁,出来!”
应声,远处传来一阵娇俏的笑声,那笑声柔软却又尖锐刺耳,只见一红衣女子,自湖对岸的一棵红杉上飞出。立于草地上,红色的面纱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却更添一份朦胧的美感。
“我旭日红的香味如何?”
有些魅人的声音随风入耳,这声音有些耳熟, 却又不知道是在何处听过。卿棉在脑海里搜索着所有有关的信息,却一无所获。
“哟~木姑娘,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怎么?不记得我了?”
木姑娘?一阵颤栗,脑海中划过一个布衣女子,难道是她?
第22章 偶像
夏风微凉,往生湖边的空气带着点点潮湿,混着那奇异的幽香,神经莫名的紧绷。草地上的红衣女子,玉手拂面,轻轻扯下那红色的面纱。
“木姑娘,可曾记得我?”
绿草中的女子一身绯红,红唇轻抿,眉黛轻挑,没有那日的羞涩和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妖娆和娇俏,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狠戾和不屑。
“小翠?”
怎么会是她?抬起头,望着落尘尖毅的下巴,感受着他淡淡的呼吸,一切依旧那般平静,却能感觉到他此刻不寻常的紧张。
“小翠?呵呵~”
那女子掩嘴娇柔的轻笑着,眉眼落在卿棉因中毒而微微泛红的笑脸上。
“小翠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我乃云落宫的圣女,云烟。”
“云落?怎么回……”
落尘口中呢喃,卿棉有些惊讶得抬起头,望着他,眼中满是疑惑。
“你知道?”
“嗯,只是,这组织早在三十年前冥国统一六国之时便已灭亡,没想到……”
依旧是被他紧紧地搂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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