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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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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血密捕 作者:方白羽

    正文 第 36 章

    铁血密捕 作者:方白羽

    第 36 章

    “我与你完全不同!”顾宇飞立刻反驳道,“我不属于任何势力集团!我只效忠于大明律法,维护社会秩序。”

    “大明律法?”白云松再次哈哈大笑,“你别骗自己了,我当初加入东厂时,何尝不是抱着这等幼稚的理想?可惜高高在上的权贵们哪需要什么秩序?他们不过是需要既忠心耿耿又没有任何思想的工具罢了,你当差多年,难道还没有体会出来?”

    顾宇飞一时哑然,半晌说不出话来,愤然抽剑凌空一斩,才虚弱地道:“不管怎么说,萧御使一向刚直不阿,这次弹劾东厂也是顺应天意、救民水火、振绪朝纲的壮举,我二哥舍身护驾,也算是为朝廷为百姓尽忠尽责了。”

    白云松脸上顿时露出讥讽之色,嘲笑道:“世间的一切争权夺利,政治上的钩心斗角,哪一个不是打着为国为民的幌子?哪一个又不是冠冕堂皇得堪比圣人?你就能肯定萧御使比厂公更好?再说天意与我何干?朝纲与我何干?天下百姓又与我何干?只有自己至亲至爱之人,才是自己的世界。小寒在别人眼里只是一个既跛又瞎的残废,但在我白云松眼里,就是整个世界!”

    说到这白云松蓦地抽出袖底刀凌空愤然一划,一棵桃树被刀锋扫中,拦腰断成两截。望着慢慢倾倒的桃树,白云松一字字地道:“谁若对小寒好,便是我白云松的朋友,谁要伤害小寒,便是我白云松的死敌!”

    那怨毒的声音如咒语般,在灿烂阳光下也让人后脊发凉,顾宇飞望着烧得漆黑一片的竹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错,只有至亲至爱之人,才是自己的世界!小寒是我妹子,谁要伤害小寒,也是我顾宇飞的死敌!”

    二人默默地望着那竹楼完全燃尽,此时天边已开始现出黄昏的眩光。顾宇飞抚着手中蔽日剑,黯然问:“帽子胡同是不是就是东厂秘署所在地?东厂为何要抓小寒?”

    白云松恨声道:“厂公容不下任何人有异心,更容不下我这样的王牌杀手爱上任何女人,早就对我深怀戒意,这次我刺杀鬼杀吴隐宗时,又不幸被人瞧破行藏,一路追踪到这里,厂公是要用小寒引我受死!”

    “难怪这次我这么快便得到刑部飞鸽传书的指点,这么容易就找到你这隐秘的藏身之处,大概你的行藏也是东厂故意泄露给刑部,想借我之手除了你。”顾宇飞若有所思地嘀咕了一句,突然又哈哈一笑:“你这条命是我借给你的,只能还给我,所以我只有陪你闯一闯东厂秘署这龙潭虎穴了。”

    白云松慢慢转回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嘴里却淡淡道:“那我就不谢你了,希望闯过帽子胡同后,我还有命还给你。”

    四、  死而复活

    大明京都北京城,永远是那样灰蒙蒙的让人难以完全看清,就是置身其中,四周也好像被雾气沙尘笼罩一般,朦胧难辨。天空也好像永远都是铅灰色,恒古不变地压在芸芸众生的头顶,使整个京城更显破旧灰败。当然,北京城也不乏金壁辉煌堂皇富丽的所在,彰显着天朝的气派和威严,不过那只限于紫禁城及其周围的官宦府邸。远离这个中心,就只有低矮粗鄙的四合院,狭窄阴暗的小胡同,以及散发着俗臭脂粉气的风月场和永远热闹喧嚣,同时也臭气熏天的天桥集市。极度繁华与极度贫困,往往只在一街之隔,却依然泾渭分明。

    顾宇飞与白云松就混杂在这天桥熙熙攘攘的士工仆役中,二人缩在一间粗陋热闹的茶馆角落,经过刻意改扮的外貌和穿着,在周围众多闲汉下人中,倒也不算显眼。

    为自己和白云松倒上一杯冷茶,顾宇飞瞟了一眼台上那位声嘶力竭、拼命鼓动着如簧唇舌的说书人,貌似随意地轻声问:“以你的翩翩风度和才艺学识,天下美女任你予取予弃,你怎么会喜欢上小寒?”

    “我怎么就不可以喜欢小寒?”白云松不满地瞪了顾宇飞一眼,“你有没有过浑身伤痕,倒在荒山野岭等死的经历?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一个人?她完全不在意你是什么样的人,仍然尽心尽力地救你照顾你,在你堕落到对生命失去任何留恋,又没有勇气结束它的时候,陪你说话聊天,给你鼓励安慰,用最善良的心灵点燃你生的欲望,用最纯净的灵魂驱散你心底的阴貍,在这混沌的世界里带给你一抹灿烂的亮色,给你的生命一个活下去的理由。你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你如果没有遇到,那是你的不幸。”

    顾宇飞怔怔地望着脸上放着奇异光彩的白云松,心中突有一种莫名的感动,不禁羡慕地轻叹:“不错,我没遇到过。”

    默然半晌,顾宇飞忍不住又问:“那你为何要骗她说自己丑不忍睹?”

    白云松脸上泛起一丝温柔,轻声道:“对小寒来说,我是美是丑又有什么关系?我不想因我的外表给她增加任何思想负担,让她以为我受了什么委屈,再说……”说到这白云松顿了顿,略有些得意地狡黠一笑,“我不使这点卑鄙手段,还真追不上她。”

    顾宇飞怔了怔,微微叹息道:“小寒遇到你,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

    “至少我们在一起的日子,是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白云松的语音中满是幸福和甜蜜。顾宇飞没有再问,默然半晌,别开头淡淡道:“我先悄悄回刑部复命,同时了解一下帽子胡同的情况,希望刑部多年收集的情报对我们会有点帮助。今夜子时,咱们就在帽子胡同外会齐,同闯东厂秘署这龙潭虎穴!”

    “好!我等你!”白云松昂然道,与顾宇飞慨然击掌。

    刑部衙门永远是那样威严而阴沉,每次顾宇飞回到这里时,心中总是生出一种莫名的肃穆庄重之感。但这一次,顾宇飞却觉得这种肃穆庄重中,多少有些虚浮做派的味道。在签押房画押签到时,一个同僚对他叮嘱说:“孙大人让你一回来便赶快去见他,有紧急要事!”

    此时天色已经有些晚了,主管密捕事务的刑部侍郎孙大人早已离开衙门回府,顾宇飞犹豫了一下,多年的习惯还是使他立刻赶往孙大人府邸,许多公事孙大人都喜欢在自家府中办理,尤其是一些机密大事,顾宇飞知道孙大人这个习惯。

    风尘仆仆地赶到孙大人那富丽堂皇的府邸,不需通报直进大门,在二门外一身便服的孙大人一见顾宇飞,立刻紧赶两步迎了上来,亲切地拉起顾宇飞的手道:“宇飞你总算回来了,本官真是望眼欲穿啊!”

    顾宇飞心中有些感动,孙大人向来官威十足,也只有对自己这个倚为左膀右臂的得力下属才会如此客气。随着孙大人穿过曲折幽深的长廊厅房,最后来到后院那处隐秘的书房后,孙大人仔细关上房门,这才问:“这次的差事办得如何?”

    顾宇飞犹豫了一下,心虚地低头回答:“属下无能,让那妖杀侥幸逃脱,不过我迟早会把他绳之以法!”

    “本官知道方寒是你生死之交的兄弟,你定不会放过那妖杀白云松。不过这事还是要先放一放,追捕妖杀的差事暂时交给别人去办吧。”很意外孙大人并没有一句责备的话,安慰了顾宇飞两句后,突然俯身低头神秘地道,“现在有更重要的差事要你去办。”

    见孙大人脸上带着少有的凝重,顾宇飞心中有些奇怪,忙问:“是何差事?”

    孙大人脸上神秘一笑:“萧御使手握东厂滥用职权、肆意迫害各地大员官吏的证据,今夜即将秘密回京,为防意外,我要你连夜出城迎接,以保证他的安全。”

    “什么?”顾宇飞浑身一震,失声问,“萧御使不是已经被刺么?我亲眼见过他的尸体,我二哥也因此送命!”

    孙大人白皙温润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压着嗓子呵呵一笑,低声道:“这是我与萧御使定下的暗渡陈仓的弥天大计,若不以一个替身假扮萧大人,在众多东厂密探的眼皮底下,萧大人如何能平安回来?更莫谈什么弹劾东厂阉党的大计了。”

    顾宇飞浑身一晃,差点没有站稳,脸色惨白,喃喃问:“我二哥保护的一直是个替身?”

    “没错。”孙大人脸上努力挤出一丝悲戚,黯然道,“方寒一向大名在外,刑部第一高手的名头在京城几乎尽人皆知,也只有以他去保护那替身,才能使整个计划最终完美无缺。他的死虽然让人感到痛心惋惜,却也很有价值。他是这次弹劾东厂阉党的无名英雄!事成之后,本官定会报请皇上,对他追封犒赏,他的家人也会得到额外的抚恤!”

    顾宇飞心中空空落落,神情茫然,只觉得这个世界是如此的荒谬,完全不可测度,完全不是自己所能理解。张张嘴似乎想问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只失魂落魄地低头道:“属下替二哥谢谢大人。大人放心,我这就出城,以迎凯旋而归的萧御使。”

    “你要当心,在萧大人的弹劾状没有递到皇上手中之前,他随时都有危险!”孙大人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顾宇飞神情黯然地点点,默默垂手告退。神情恍惚地出得侍郎府,顾宇飞仰头看看天色,又茫然地四下望望,然后猛一甩头,似下了什么决心,发足向一条小巷狂奔,那是出城的相反方向。

    不多时,顾宇飞便来到白云松落脚的偏僻客栈,也不敲门便直闯进他住的客房,瞪着不明所以的白云松哑着嗓子说:“我要问你一个关于那次刺杀的问题!”

    白云松见他脸色阴沉得吓人,心中有些诧异,忙道:“你问吧,现在我已经没必要保有任何秘密。”

    “我二哥是怎么死的?”顾宇飞嗓音出奇的哑暗,白云松立刻道:“他是死在我的刀下。”

    “他可有抵挡?”

    “没有!”白云松一脸平静,“我一刀便割断了他颈侧血管。”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顾宇飞说着抱头慢慢蹲到地上,紧紧缩到墙角,脸色惨白,语音中透出压抑不住的恐惧,“只有假的萧御使成功被刺杀,才能完全麻痹东厂阉党防范之心,这个计划也才能真正称得上完美无缺!二哥啊二哥!无论你是心甘情愿受死,还是被人制住了武功任人宰杀,你都死得好冤啊!”

    白云松骇然望着泪流满面的顾宇飞,不知怎么安慰才好。只见顾宇飞像个孩子一样抱头呜咽抽泣半晌,蓦地抬起头,泪眼中闪出骇人的寒光,盯着白云松一字字地道:“我见过死在你袖底刀下的人,虽然颈侧大血管被割断,仍然嚎叫着奔出数丈才死,鲜血一路洒出老远。我二哥却是原地栽倒在车辕之下,他是被人制住了穴道任你宰杀啊!”

    白云松恍然大悟,连连点头:“难怪我一直在奇怪,刑部第一高手,居然如此不济?”

    “何为朋友?何为敌人?我真的是胡涂了!”顾宇飞抱着头失魂落魄地喃喃自语,“二哥啊!你一辈子对刑部忠心耿耿,尽忠尽责,到头来却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啊!”

    白云松鼻孔里轻嗤一声,嘲笑道:“权力场中哪来什么朋友?又哪来什么自己人?只有上官和下属,只有利益的相同与不同,只有利用与被利用罢了。”

    “你说得没错,你说得真没错,”顾宇飞神情如痴如狂,咬牙切齿地连连冷笑,“我其实跟你一样,我们都是走狗,都是权贵手中可以随意使用和肆意牺牲的工具,可笑我还一直以为自己是大明律法的守护者,肩负着维护社会秩序的神圣使命。”

    说到这顾宇飞猛然一跃而起,眼里闪出骇人的凶光,望着虚空一字一顿地说,语音中带有挫骨的铿锵:“萧大人啊萧大人!你这弥天大计果然空前绝后,完美无缺,惨绝人寰!只可惜,我顾宇飞却要你终不能如愿以偿!”

    五、  活而复死

    京郊一处偏僻的荒庙夜里突然亮起了灯火,隐约有不少人进出防卫,却静静地一点也不显喧嚣,顾宇飞依着孙大人给的地址来到这里时,天色早已经黑尽。尚未接近那小庙,便听有人声色俱厉地轻喝:“什么人?”

    “是我!”顾宇飞听这声音有些相熟,便平静地迎上去,信手亮出手中的密捕铁牌,那同僚看清来人,暗舒了口气,笑道:“原来是顾头儿,有你在我们总算可以少操些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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