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强强]蛟龙逃脱 作者:蛟龙出海小蛟龙
正文 第24节
[强强]蛟龙逃脱 作者:蛟龙出海小蛟龙
第24节
☆、79没有过去
这时东方放下餐具,起身礼貌性的身体微微向前倾,道，“我吃饱了，徐天佑我先下去了。”还是没看某人一眼的绕道而去。
徐天佑也跟随起身,“我也先下去了，菲斯特先生您慢用。”可刚要迈腿,就觉着被什么绊住,徐天佑回头视线下移，是菲斯特用轮椅挡住了他的去向。
他是瘟神么？俩人见了他就跑？
“我们聊聊。”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可说,当然如果谈生意，我倒是还有点兴趣。”徐天佑打趣的绕过去,又被菲斯特拽住。
“你刚才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自己想。”徐天佑甩开菲斯特，一股怨气,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小纳对你的感情么，他心里从来就只有你。但他不会告诉他。他心底不能原谅这个人。
殊不知，现在的菲斯特是失去了自信，找不到方向。
徐天佑走到电梯旁，撇了一眼站在那里的埃德温，按动按钮，说是朋友，现在看来还有机会，怎么也得继续追。怎料颈部骤然疼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埃德温甩了甩手腕，“哎，年龄大了，敲晕个人也费力了。徐总得罪了，您先睡会。”
“你干什么？”菲斯特推动轮椅过来，瞅瞅地下昏过去的徐天佑。
“少爷啊，有这个人在，你怎么接近东方少爷啊，我在这看着他，您赶紧下去追东方少爷。”
有道理，菲斯特点点头，恰巧这时电梯升了上来，独自下了楼。
回到会场，就被一帮人包围，又是那堆废话，菲斯特一脸得不悦，一点面子都没留，直接穿过人群，寻找东方纳的身影，转了半圈，也没见那人踪迹。
他到哪去了，菲斯特心底一沉，不会是走了吧，忽然他发现，跟某人连体的男人独自坐在角落，低垂着眼睛，把玩着自己的衣角。
“你怎么自己在这？”上前去问。
男人惊恐的抬起眼睛，愣愣的盯着菲斯特看。
“伊恩呢？”
男人还是不说话，菲斯特皱眉，把他自己扔在这，那就有一个可能，“他是不是跟东方在一起？”
男人还是睁着大眼，但是眼里闪着不明。
菲斯特叹气，“东方就是上次在郊区别墅跟我在一起的人，你记得么？”菲斯特还有些怀疑，这个男人还记得他不。
男人似乎想起来了，然后点点头。从始到终，一个声音都没发出来。
菲斯特摇摇头，真不知道伊恩是什么品位，看上这男人哪里了，而且那家伙对玩具的兴趣保质期通常超不过一个月，算算，这男人应该是超标了。
回忆起上次伊恩跟东方单独聊天后，东方就有点不对劲，心里一慌，指不定那家伙又跟东方瞎说什么。
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里迅速出来个保镖，“伊恩跟蛟龙在哪？”
保镖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回老板，他们在酒店二层的走廊里。”
菲斯特这就要去，黑衣人比个手势。菲斯特回道：“不用跟着，我自己去。”
整个酒店被伊尔斯卡洛财团包下，二楼很清净，灯光跟宴会比较暗。东方靠在墙上，一脸的愁容。
菲斯特刚想过去，却听伊恩轻笑，说，“你还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我上次跟你说的话都实现了吧。”
“不是没有怀疑，只是选择相信他，可惜信错了。”
收回了移动的手，躲在暗处，菲斯特心里一震。
东方继续，“其实，我早就明白，那个结他解不开，我也怕因为这个结会让我好不容易挽回的步调又重新分叉，所以我选择了装傻，他一次又一次的试探我，要告诉我他的密码，我都拒绝了，只可惜，他还是换了种方法。”
“而你，到底还是说出去了？”伊恩追问。
东方摇摇头，很坚定的回答，“我没有。”
“那怎么会？”
菲斯特屏住呼吸，焦急得等待着答案。
“菲斯特以为我会通过银行卡的密码联想到芯片的密码，其实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再出卖他，哪怕那个人是我的父亲，更何况并不是。所以我根本不会费那个脑子去想那些。”
伊恩听的有点糊涂，“你说明白点？”
东方一副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的表情，伊恩这好奇心大发作，憋得心里痒痒的，一副你不说我就杀了你的样子。
东方斜眼扫了一下，然后笑着裂开了嘴，“那好吧。”大致的叙述了一遍后，东方无奈，“天知道东方叶给我用的那药是什么，总之我当时不受控制。”
“你为什么不跟菲斯特解释？”伊恩比较好奇。
“这么离奇的事情，他会信么？估计他从一开始就认定了我会说，他怎么还会信我，本来他这个计划根本不需要用我当鱼饵，他的脑子里完全有一千一万种方法把东方叶和蒙迪欧找出来。”东方顿了一下，凄凉一笑，“知道么，不被相信比被利用还可怕。”
“所以你不能原谅他？”
东方离开墙壁，转身向外走，边道：“没什么原不原谅的，只是觉得欠得都还了，不知道还有什么需要继续的理由。”
伊恩靠在东方刚在靠的位置上，墙面还残存着那人留下的温度，低头笑得莫名，爱情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呢，在一起与不在一起能变出这么多花样，有机会可以试试。
抬起头，“菲斯特，故事你都听完了，人也走了，你还不出来？”
知道了答案，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菲斯特推着轮椅慢慢靠近，伊恩看看他，说不上什么滋味，总之这个男人的表情，让他看着难受，而自己也没了嘲笑他的心情。
“你相信他说的话？”
不回答代表默认。
“他早就察觉你在那，不一定说的是真话。”伊恩在提醒。
“他说的是真的。”声音哽在嗓子里，沙哑破碎，“他连恨我都不屑，怎么还会骗我。”
“菲斯特，你很孬。”
菲斯特一愣。
“他既然搞了一圈，还是变相的告诉你真相，就是证明他心里还有你，如果他真的什么都不屑，那他没这个必要，也许你误会他对他来说更好！”
“怎么说？”还是一脸不明。
“没听明白他最后说的一句话么？”，伊恩轻哼一声，“欠你的都还了，这证明你们没有过去了，可以重新开始了。”
一句决绝的话，在伊恩嘴里却讲出了另一种味道。
“真的么？”重新点燃了希望，菲斯特心中又升起熊熊火焰，“谢谢你，伊恩，我现在去追他。”
莽撞的小伙子推着轮椅就要出发，让忽然跨出的伊恩一把就给拽了回来。
菲斯特一脸的不悦，“干嘛！”口气更不悦，在耽误在他的小蛟龙指不定跑哪去了。
“你的腿……”伊恩指指，“还能再站起来么？”伊尔斯卡洛对菲斯特的报告保密的相当严格，到现在也没人知道，菲斯特的腿只是占时行动不方便，还是真伤了哪的筋骨，可能永远都站起不来。
菲斯特低头看看自己的腿，“我也不清楚。”
是真的不清楚，但菲斯特现在显然并不关心。
伊恩叹气，“希望下次再见能与你平视。”心里不免震动，他知道他的腿是炸伤的，会很严重。一个好的对手其实更是朋友，他不希望他这样。
“谢谢关心。”真心感谢，但是一刻都不愿意再停留。
顺着长廊再出去，哪还有东方的身影，回到酒会仍然不见踪影……
他走了，一个响指又招来保镖，“蛟龙人呢？”
低头看了下腕表，“在酒店附近，已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移动，方向东南。”
“给我。”菲斯特伸手，保镖立刻会意摘下手腕上的点子仪器递给菲斯特。
带好，留下命令，“你们不用跟着我。”
只带了司机，菲斯特一路朝着仪器上的小红点追过去，司机从倒车镜观察老板的黑脸，然后不断踩着油门。
前面的士的司机发现后面有人尾随，看了看旁边人的脸，“看来是冲着你来的，我想我需要停车。”
“不用，开你的。”东方冷冷回答。
问话间，一道刹车声，黑色的宾士侧身滑过，拦住了的士的去路，司机紧踩油门才没撞上，大呼，“噢，上帝，这是疯子，对不起先生，我需要你下车，我不想找麻烦。”
东方扔下纸币，不悦得下了车，直奔黑车而去，打开后车门，大吼，“你到底要跟我到什么时候？我认为我们真的没什么话好说，够了。”
说罢转身就走。
菲斯特焦急得想追过去，伸腿迈出车门，直挺挺的向前倒去。
扑通一声，震动了东方的心脏，咬咬牙却没有回头。
“小纳，听我说！”摊到在地上的菲斯特，还在向前匍匐，司机赶忙下次搬出轮椅将老板扶正，撇过眼不忍再看，他从来没见过自家老板如此狼狈过。
东方从走，变成跑，菲斯特别追我。
菲斯特滑动着轮椅继续追，喊着，“小纳，停下来，给我一次说话的机会。”
司机在后面跟着，菲斯特怒吼，“别跟着我。”
滑动轮椅的速度根本追不上恢复体质的蛟龙，不一会东方就离开了菲斯特的视线，而菲斯特只能靠着手上那个小仪器，在追着红点跑。
距离越拉越远……
一条世界闻名的河流，碧波流淌，东方停在那里，伸进自己衣领，掏出堕落天使，黑色的钻石映着水流的摇曳更加闪亮。
握紧，握紧，再握紧……
“小纳。”
东方回头，那人发丝已乱，下颚挂着一颗水珠，手还粘在轮椅的外轮上，深蓝色的眼眸紧紧的盯着自己，仔细看，精致的轮椅钢圈已经被染红……
东方深深得叹了口气，默然的转过头，重新望向河面，把手里得东西藏回衣间，“有话你就说吧。”
☆、80堕落天使
“我知道我错了”隔着他很远,菲斯特低吼,“这可能是我此生犯的最大的一个错误，而我也不想再说后悔，如果让时间倒流我想我可能还会这么选择。”
东方背对着他轻笑,“你费劲心思追着我跑，就是想告诉我你的选择没错。”
“不,我是想告诉你,我不经历这次错误，我根本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再给我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么？”
东方转过身,歪着头，“重新开始？”长长的睫毛低垂盖住了朦胧的眼睛,挑起了嘴角，“好像是不行了呢。人生哪有那么多次重新开始，我们已经重新开始太多次了，不都失败了么。菲斯特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总是这样追来追去，猜来猜去的，一直在绕着这个圈转，我们都累了，就让我先走出这个轨迹吧。”
“不，小纳。”菲斯特焦急得向他靠近，“我先停下来，等着你，陪你一起走，把这个圈走圆满。”
东方向后退一步，“我已经死了，你不记得了么，在东方叶那里，如果我不是意外的恢复了体力，我已经死了，等不到你赶过来了。”东方声音由平静转为怒吼，“你已经让我死了，凭什么还要要求我继续跟你一起走？”发际边缘青筋暴起，“还连累了洛羽哥，他现在还躺在床上。”
菲斯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你不能全怪我，当初埃德温是要带你回来的，是你执意要跟蒙迪欧走，那时候埃德温已经看出我后悔了，他已经替我做出了决定，而苏洛羽，那是意外！”
“你混蛋。”东方挣脱开，狠狠给了眼前人一巴掌。狠狠得咬着牙，当时的情况，一个又一个未解之谜，这个人当时不就是给他设下了一个迷魂阵，让他自己去猜测因果，联想背后黑手可能是自己的父亲，然后让他做选择。他一句当时后悔了，就能改变？而且做出那个决定的人还不是他。
菲斯特被打得一愣，嘴角渗血，不及理会，“当时我被炸的昏迷了，否则我一定会带你回来。”
“如果你醒着，更不会那么做，菲斯特我了解你。”这也是他为什么不能再回到他身边的原因，他害怕，这样的爱情谁还敢要。
菲斯特一震，低下头，他说的对，他既然决定实施，就不会中途停止，但他的心情不完全是东方所讲的那样，可又不知道该怎没解释，“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会原谅我。”这是乞求。
东方决绝的笑笑，“刚才我跟伊恩的对话你不是听到了么，我们之间现在已经不存在原谅这个问题了。是真真正正的再无牵连，伤害你们一家人的是我的叔父，你也杀了他报仇了，而我叔父也间接的害了我的父亲，上一辈的恩怨已了结，再换一个方面说，我们之间的感情一直都在被利用，而现在对谁来讲都没有再被利用的价值，而你我之间那真真假假的感情，也两不相欠了。”
“你在骗我，甚至你在骗你自己，如果你真这么想，你为什么要跟间接告诉我真相。”菲斯特相信伊恩的说法，他是在解除自己对他的误会，他们还有机会。
“还不懂么？”东方双手扶在菲斯特两侧的椅把上，身体向前倾，狠狠地对上菲斯特的蓝瞳，“我告诉你真相，是要回我的自由，是告诉你，我东方纳，从今以后再没什么可对不起你的了。”
菲斯特泪哽咽在喉咙，半响发不出声音，他的眼神在询问，真的就不可以再重来了么？
东方的表情告诉他，不可能了。
“为什么，你出错我能原谅，而我犯了一次错误，你就不再给我机会。”从喃喃低语到嘶声大吼，“三年前我也差点死在你手里啊！”
“对，所以说我现在还清了。”直起身，“告诉我，你那个追踪系统藏在了我身体的什么地方，如果你是种植在我的身体中，告诉我怎么取出来。”东方恢复冷静，面容决绝。
还真是绝情，菲斯特冷笑，“他种在了你的心里。什么时候你的心里没我了，那个追踪器就不存在了。”
“菲斯特，我话还说得不够清楚么，别再说这些了，放了我，也绕过你自己。我们之间的逃脱游戏真的结束了。”
菲斯特推着轮椅调转方向，大笑，“我不信，你心里没有我。我告诉你的是真的，那个追踪器就留在你爱我的心里，我等着你回来。”
东方愣在原地，看着菲斯特的背影慢慢消失，转身对着河面大吼，“那我就挖了自己的心。”发泄心中所有的怨念。抚摸自己的心脏，那里比你还痛。
丢失的行李，被送回了酒店，可早已经错过了起飞得时间，但东方在这个城市真得不想再多留片刻，哪怕他去哪里都会很快被找到，那他也想走……离他越远越好。
连夜离开，又中转了一个另一个小城镇，直到身上的钱所剩无几，东方仍然茫然得找不到方向，太多年了自己心一直都被那个人填的满满的，现在是生生的被剜下来一块肉。在英国一个小城，东方买了最后一张机票——他要飞回中国。
欧洲这片土地，就让东方家族永远的消失吧。
临行，东方又重新抚摸上自己的胸膛，然后摘下那个吊坠，堕落天使——界面依然璀璨，可他跟菲斯特的爱已经斑驳。
小心翼翼得装在盒子里，写下地址，道了声再见。
城堡中的菲斯特沉默寡言，所有项目全数上了轨道，如今的菲斯特空落落的，仿佛失去了灵魂。
埃德温在旁边看着干着急，暗骂自己出了个馊主意，没把东方少爷追回来，反倒是给气走了。
城堡上下人心惶惶，以前的少爷虽然冷酷但好歹有些人气，而现在跟活死人无异，所有人都能感觉得到，菲斯特现在是一座看似沉寂的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这种等待太难过了。
“少爷，实在不行，我派人把东方少爷请回来吧，你们再好好谈谈。”什么请，只要少爷点头，他就立刻派出一大队雇佣军把那人给抓回来。
菲斯特迟钝得看了眼埃德温，“他自己不想回来，你是抓不回来的。”抓回来又有什么用呢。
“那可怎么办。”埃德温急的直跺脚。早知如此他当初拼死也该劝阻少爷那个烂计划，其实当时自己也是抱了试探东方的心，赞成了少爷的计划。他也不想把一个对少爷有危险的人物留在他身边。
而现在不止菲斯特明白，埃德温也明白了，爱情最要不得的就是试探。
菲斯额的腕表发出了一声滴答声，菲斯特不敢相信得低头，然后表情立刻变得鲜明，笑容占满了整张脸，大呼，“埃德温，他回来了，他就在城堡外面，快推我出去。”
埃德温凑过头，果然那小红点显示的方位就在城堡附近，高兴得推着菲斯特往外冲，天杀的东方少爷真是个磨人精，既然也舍不得他家少爷，干嘛还跑。
“埃德温，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我，我就知道他会回来。”
菲斯特兴奋得像个孩子，城堡里上上下下全部松了口气，东方少爷回来了，他们苦难的日子终于结束了。
城堡的大门向两侧拉开，站在门口的是一个张着大嘴的年轻人。
菲斯特看着这个傻乎乎的人，失望透顶，心底一沉，拧着眉毛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你是谁？”埃德温发问。
“请问，这里是伊尔斯卡洛先生的家么？”年轻人上下打量一番二人，声音有些激动得颤抖。
“是，我在问你是谁？”
“嗷。那这位是。”眼前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惊为天人的容貌，高贵的气质，一定是，“伊尔斯卡洛先生。”年轻人眼睛睁得圆溜溜的，这人是个神话，他今天真的是撞了大运才会被安排给伊尔斯卡洛先生派发邮件更幸运的是竟然还亲眼见到了这座恢宏雄伟的城堡的主人。
“你到底是谁？”埃德温再有风度，也失去了些耐心。
“把你手上的东西给我。”一直沉默不语的菲斯特终于开口。年轻人这才想起自己是干嘛的，小心翼翼的把手里的东西递到菲斯特眼前。菲斯特接过，“谢谢你，埃德温给他小费。”独自推着轮椅离开了。
埃德温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大额纸币，递给还在那发愣的年轻人，“赶紧离开这。”口气冰淡，年轻人接过，喏喏的询问，“伊尔斯卡洛先生好像不愉快。”
“这不是你该问的，赶紧离开这。”年轻人这才一步三回头不舍得走掉。
关上城堡的大门，埃德温默默的跟在菲斯特身后，一路无话，他明白了，东方先生再也不可能回来了。
那邮递员送来的包裹里面一定是堕落天使。
那个追踪器被做成了一颗钻石，是镶在黑钻周围那一圈宝石的一颗。
少爷说，只要他还带着堕落天使，那就证明东方少爷心里还有他，只要他盯着那颗小红点，知道他在哪，就是幸福。
黑夜……城堡里宁谧肃穆，却时而传出低沉的呜咽声，此时这个百年古堡如同鬼屋。
而城堡里得人明白，从此这个城堡再无笑容……
☆、81
早晨,简单的吃了两片白面包,菲斯特喝着咖啡，习惯性得摊开报纸。三年了,他的早晨都是这么安静。
少爷只穿了一件白衬衫,背影有些萧条,瘦得骨骼分明，埃德温拿着薄毯给他披上，“少爷,天气渐凉,多吃点吧。”
只是轻微得摇摇头,继续翻动着报纸,埃德温深深叹了口气。
忽然菲斯特眉头拧成一根麻绳，指着上面一张照片。“这是怎么回事,埃德温让他们更正道歉。”
埃德温拿过报纸，那是少爷跟一个女子吃饭的镜头，是上个礼拜的事了，那天难得菲斯特有心情出去应酬，谁知道对方带了自己家的千金，意图再不过明显，当时菲斯特想立刻就走，碍于面子还是停留了十分钟。就这十分钟，就被偷拍了，而且桌上那么多人不拍专挑这俩人拍。
也别怪人家，伊尔斯卡洛这边对菲斯特的消息全面封锁，关于这位传奇人物只能靠偷拍猜测点消息，但大多数还未发稿就已经被伊尔斯卡洛方面阻截。
这次他们推迟了七天才发，显然早有预谋，而己方是疏忽大意了，其实也难怪，这家报纸隶属奥西里克，现在也就伊恩那家伙还敢跟菲斯特对着干，话说这家报纸是经济报，忽然大版面的搞神马自家少爷的花边新闻啊，伊恩那家伙又在使坏。
直接打电话给伊恩，埃德温开口还算礼貌，“奥西里克先生，麻烦您把你旗下经济时报里关于菲斯特少爷的所有报道删除，并更正错误。”简单扼要。
“老埃德温你不懂，我这是帮你们家少爷呢！”
“噢，说来听听。”倒是勾引出埃德温点兴趣。
“你说你们家少爷三年前订婚结婚屡屡失败，又瘸了三年多，中间没有任何绯闻，有搞得那么神秘，人家会以为你家少爷那方面出问题了呢，他这都三十出头了，也该为个人的事考虑考虑了。”
“不老您费心。”埃德温气愤的挂了电话，这个伊恩实在有些过分。
不过他说的也不无道理，三年了，东方少爷没有任何音讯，少爷又把自己封闭起来，再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三年前，东方少爷彻底的失去了踪影，所有人都以为菲斯特该爆发了，结果第二天他依然跟往常一样，这一沉默便是三年。
放下电话，回到菲斯特身边，“少爷，已经通知了奥西里克先生。”
“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叹了口气，轻轻的道，“你说他会看见么？”
埃德温一愣，很快明白了菲斯特指的是谁，却不知道怎么开口，猜不透少爷的心是希望那人会看见还是不要看见啊……
“会么？”菲斯特倒像是在自言自语。
“如果东方少爷不在欧洲，应该是看不见。”这份报纸只覆盖欧洲，埃德温照实回答。
“去，把所有未出售的报纸先都买回来。”菲斯特揉了揉发痛的眼眶，嘟囔了一句，“万一他看见了，误会可怎么办。”
老埃德温只能不住的叹气。
插个题外话，埃德温派人大面积出去清扫报纸，可那报纸收了一茬马上又冒出一茬。伊恩搂着怀里的男人狠狠的啜了一口，不住的发笑，哎，赚菲斯特的钱真是太过瘾了，哪怕这点小钱也高兴啊！
一个不大也并不豪华的办公室里，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穿着一身黑色中装西服的男人，男人很瘦，头发很短，一对卧蚕眼黑白分明。看着精明干练但又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魅气。
此时男人翻阅着手里的报纸，目光定格在一个版面上久久不能移动。
良久，男人叹了口气，转而把报纸丢进了垃圾桶。
三年后的东方有了自己的公司，珠宝设计，虽然不大但已经在业界小有名气。他一直在幕后从未真正露过面，谁也不知道最近在国际屡屡获奖的珠宝设计其实出自他手。东方也没有多大野心，他的主要业务都在国内，也并没有打入国际的想法，这也使得他的产品更加神秘。但东方只在法国设立了分公司，原因只有一个，就是苏洛羽在这……
几下通知意味的敲门声，门被推开，没有预约就能推门而进的只有一个人。
“艾伦，突然来我这串门子有什么事？”
艾伦手里拿着一份报纸，刚要递给东方，余光扫到纸篓里相同的物品，撇撇嘴，“看来你是看过了。”
“嗯。”东方轻点下头，“你来我这就是为了这个？”
“这些小道消息你不能信的，我想菲斯特跟那个女人肯定没关系。”本来艾伦希是打算拿着这报纸来刺激下这个人，但看到他的表情反变成了劝慰。
“与我无关。”
“真一点都不惦记就不会扔掉。”艾伦希嘟囔道。
东方也懒着解释，反问，“洛羽哥怎么样了，这几天比较忙，几天没去看他了，他还好么。”
一句话艾伦希目光瞬间黯淡，“还那样呗……”叹气，“三年了，还是一直不肯醒来……”
东方走出来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医生都说有机会，别着急，会等到的，他就是懒惰了，想多睡会。”
“算了。”提到苏洛羽，那是艾伦希愈合不了的伤口。“你的珠宝展我已经安排好场地和时间了，你这准备的怎么样了。”
“随时都可以，只不过艾伦，我其实并没打算在法国开珠宝展的，是不是可以……”取消。
“喂，我可是投入了好多人力物力，合同我们也签了，想反悔要付违约金。”艾伦希开着玩笑，他其实明白东方心里的砍，却没明说。
“违约金我可以赔付。”东方不吃这一套冷冷回道，本身这个珠宝展就是艾伦希一厢情愿，自己当时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我的蛟龙什么时候变成了胆小鬼！”艾伦希瞪着东方，“既然已经在法国成立了公司，发展是正常走向，我真不明白你在躲什么。你又没打算出面，菲斯特也不会来法国，而且貌似这么久了，他也没打算再找你。”
东方久久不能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躲什么，艾伦希说的对，菲斯特好像真的没打算再找他，他那时候就那样走了，按道理，他身体里的跟踪器应该一直都在，又一个三年过去了，菲斯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三年前，那些话全是假的……
他躲，是怕什么呢。
“你该自己好好想想，不行就去找个心理医生。”艾伦希摇摇头走掉，真是个别扭的人。
秋色微凉，东方开车顺着小路回到自己在这边的公寓，夜色无边，忽然想起今天看的报纸，把车停在路边，后备箱里取出一瓶红酒。
微风拂面，夜凉如水，繁星静谧，借着月色，品尝着三年又三年的回忆，自己还走不出去的圈圈绕绕。可那个人，终于还是比他先走出去了，那个女人看着还不错，东方自嘲一笑。
忽然，身后的草丛传出一阵轻微的啼哭声，不仔细听很容易被风声掩盖。东方放回酒杯，顺着声音走过去。
踩进软软的草坪，越走越深，而声音也断断续续的越来越清晰。
终于，一个小篮子出现在东方眼前，停下脚步，弯下身，掀开篮子里的小毯子，东方深吸一口气，果然是个孩子，一张青紫得小脸，咧着嘴发出呜咽细小的哭声，小手胡乱得拱着想塞到自己的嘴里。
东方解开自己的西服和衬衫，紧忙把孩子抱起来，塞进自己的怀里，冰凉的小身体冰得东方浑身一激灵，孩子软软得身体好像是寻找到了温暖，有点力气得继续往东方的怀里拱。
东方抱着他回到车里，打开暖风，暗想真是全世界哪都有弃婴，既然要弃为什么不送到福利院，扔着在里，简直就是想让这孩子死掉。
低头看看，这孩子瘦得不像话，看轮廓和大小应该不满三个月。
再瞅瞅这孩子的小脸，体温缓和上来，小脸没那么青紫了，但皱皱巴巴也不怎么好看。这时孩子可能是饿了，开始在东方身上寻找，拱着拱着就叼住了东方的xxx，东方噗得下笑出了声，“小坏蛋，我是男人，等会，咱们先回家。”
这么晚了孩子也没地方送，东方只能先带着小人回到自己的公寓，把孩子放在沙发上，冰箱里取出盒装奶，放在微波炉里热了一下。放温后，东方开始挠头，自己一个单身汉，家里哪有奶瓶，试着拿汤匙往孩子嘴里送，可这瘦弱得孩子根本不会喝，喂进去了又都呛出来了，饿得难过又闻到了奶香，又吃不进去，小小的孩子急的哇哇哭。哭得嘶声裂肺的，眼皮急得通红。
这可怎么办，东方抱着孩子乱转，后悔自己刚才回来的时候，怎么没先去买个奶瓶！又试着喂了两下，孩子被呛得大咳，挥着小手直接把东方手里装着牛奶的碗打翻。东方的黑色西装立刻变了颜色。
东方无奈，放下孩子想去清理下自己换套衣服，再出去买个奶瓶，怎料，刚把孩子放下，那孩子哭得更加震天，一抽一抽得似要昏厥。东方皱眉，这么点小身体怎么就能爆发出这么大的音量。无奈只能又把孩子抱起来，拿个毯子盖上，就这么举着他出了门。
☆、82转机来了
一个大男人一身的奶渍，抱孩子的姿势十分别扭,怀里得孩子又哭闹个不停,慌乱得不知所措，售货员赶紧从收款机后面走出来，作势要接过，“先生,我先帮您带,您需要什么先去拿。”
东方小心的把孩子递给女售货员,长吁一口气,顿觉轻松不少,“我需要奶粉和奶瓶,还有婴儿所需要的一些用品。”东方歪了下脖子，摊了下手,“可是我真的搞不懂。”
“雅克琳！”抱着孩子的售货员呼唤一声，“帮这位先生找些婴儿用品。”转身又对东方道，“先生你先这里等候，雅克琳会帮你选好您需要的。”售货员给孩子得嘴里塞了个奶嘴，又轻拍了两下，那小家伙顿时老实不少。
东方点头道谢。
女售货员话语十分客气，但眼睛却不住得上下打量东方，这个男人有些狼狈，但是却遮不住他一身特别的气质，语气柔和平淡，但却透着些冷然，容貌出众，又不是简简单单的帅气，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总之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
东方注意到女售货员的目光，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噢。”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了看怀里老实了的孩子，“您太太是出门了么？”
东方揉揉发痛的额头，这个问题他怎么回答，只能笑笑。
“说实话，这个孩子养得可有些不健康，抱着一点分量都没有，肤色也有些不正常……”女售货员似乎话没说完，但眼里的怀疑东方全数看在了眼里。
“嗯，我不懂怎么带孩子，可能出了点小问题。”东方打着哈哈，他可不想引起什么怀疑再被当成了人贩子，要报警他也想等明天再说。
这时叫雅克琳的女店员已经挑选了一筐幼婴用品放到到收银台，介绍了下各类用途，开始清点算账。东方一一记牢，接过装好得两袋物品，用一手提起，对着售货员客气的道谢，就想赶紧的抱回孩子回家。
女售货员把孩子放回东方的怀里，东方转身推门就走。可刚走几步，刚才替他抱孩子的那个女店员就追了出来。
停下脚步，“还有事？”想说如果这女店员真怀疑什么，他也只好解释了。
却没想到女售货员一脸娇羞，塞进购物袋里一张纸条，“我叫卡米尔，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先生是单亲父亲，对孩子没什么办法，我可以帮助您，我曾学过幼儿护理。”
东方先是惊愕又转而一笑，原来她只是把他当成了被甩的苦逼单身父亲。“谢谢您了，有需要的地方，我会联系您的。”东方只是客气，他想着明天他可能就会把孩子送走，让警方帮助找到这孩子的父母。
看着东方的笑容，卡米尔一愣神，“嗯。”轻轻的应了一声，又想起了什么，掏出便利贴，快速得密密麻麻写了几行小字，又放进购物袋，“这是些照顾孩子的注意事项。希望对您有帮助。”
很细心的女子，东方这才仔细得打量下眼前的女人，有些娇小，棕色的头发微卷，一双大眼睛很出挑，是个长相不错的女人，年龄应该跟自己差不多，道了声谢，东方抱着小家伙上了车。
回到公寓，温水调配好奶粉，塞进孩子的嘴里，那孩子大口大口得吸着，长长的睫毛一起一伏得，牵动着皮肤的褶皱也跟着浮动，倒是变好看了不少。
大半瓶奶下肚，东方按照卡米尔便利贴上的方法，轻轻拍了几下孩子的后背，那孩子舒服得打了个奶嗝，就爬在东方的身上睡着了。
“呼！”东方吐了一口气，把孩子放在自己床上，这才注意到这宝贝的身上真是糟透了。刚才打翻的牛奶渍，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尿透了的小衣服和毯子，东方这才又看看自己，西服上衣的下摆也是湿乎乎的一小片，自己刚才真是太集中注意力了都没感觉到。
去浴室放好洗澡水，东方先把自己扒光了，然后又回到床上开始扒小宝贝的衣服，好歹那孩子哭闹半天累了又吃饱了，闭着眼睛睡得正酣，随东方笨手笨脚的折腾。
掀开毯子，脱掉小上衣，再把湿乎乎的小裤子扒下来，“呼！”东方轻笑，还是个小男孩。
把捡来的儿子抱在怀里，带着他一起踏进浴室的澡盆，孩子得小脖子软软得还撑不住，东方拖着他的脑袋，一点一点得清洗他身上的污垢，温热得水好像让小宝贝很舒服，睡梦中发出一声声的低喃，嘴角还微微向上翘，像是在笑。东方看着他越来越觉得可爱，自己也不觉跟着乐呵。把他弄好后，东方又没办法了，把他安置在哪也不合适，只能先拖着一身的水先把宝贝擦干，放回自己的床上，再搞定自己。
忙乎完这一切，东方才觉得疲惫不堪，看了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瞅瞅还在那睡得香甜得小宝贝，东方又不觉笑了笑，刮了下孩子的小鼻子，温柔的道：“还真是磨人的小孩。”
侧着身就躺在他旁边睡下了。本来以为会一觉睡到天亮，可这几个月得孩子哪容人好好的睡觉，一宿哭闹醒了好几回，搞得东方手忙脚乱换尿布，喂奶，折腾折腾就到了天亮。
顶着黑眼圈，无奈的盯着又睡过去了的孩子，东方确定这孩子自己是搞不定的，拿起电话报了警。
只是做了个登记，然后告诉东方他们会寻找孩子的父母然后尽快联系可以接收的福利院就走掉了。这也就意味着东方还得养这个孩子一阵子，东方搔搔头，对着孩子一阵无可奈何的傻笑……
之后得生活东方就是在混乱中度过的，也没有办法回国，只能留在这里成了表象的单身父亲，还不错的就是，去医院给孩子做了全身检查，六个月的男婴，很健康。只不过是早产儿，还有些营养不良，所以才比正常的孩子看着要小很多。
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这小孩被东方养得越发水灵，这也多亏那天的女售货员卡米尔的无偿帮助。而东方也似乎忘记了警察所说的会帮助他联系福利院这件事情。
这天，卡米尔又熟门熟路的来到东方的公寓，放下捎带来的物品，先亲了下孩子，问道，“东方先生，你还没给他起名字么？”
东方耸耸肩，“都不知道他姓什么。”卡米尔已经知道了孩子的来历，不再需要隐瞒。
“那就跟着东方先生的姓氏吧，反正暂时也找不到这小宝贝的亲生父母。”
说到这，东方走过来看着小宝贝，笑笑，一脸得宠溺，现在让他离开倒是舍不得了呢。不如就当自己儿子先养着吧，“跟着我姓？那叫什么好呢？”
“金庸的不是有个主角姓东方么，不如就叫东方不败好了。”忘了说了，卡米尔是个中法混血，对中国文化很痴迷。
“东方不败？？”东方一脸的你开玩笑呢吧的表情。“东方蛟吧，我们东方家世代都是单名，蛟这个字我曾用了很多年，现在就送给他吧。”
“蛟儿。”卡米尔念叨着似乎觉得不错。又抱起孩子亲了亲，“蛟儿快快长大哦，长大了也要像你东方爸爸一样的帅。”
东方嗤笑，“怎么会像我，这孩子得小模样一看就是个西方小孩，我可是个东方人。
“不一定啊，跟着你时间长了，就会变得越来越随你的。”卡米尔揉着蛟儿的越发圆润的小脸袋儿。
“他倒是越长越像我的朋友。”东方看着蛟儿，无奈得笑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感情在作祟，越来越漂亮的蛟儿轮廓越来越像那个人。
“你的朋友？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卡米尔好奇的问道。这么久了她都没发现这个男人家里来过什么客人，整个公寓里简洁明了，一看就是个爱干净的单身汉的公寓。
如果不是这男人身上的随和味道，还有偶尔展现的温柔笑容，她一定会认为他是那种有洁癖得人格部分缺失的孤僻男。
“很久没联系了。”东方甩甩头，把那个人的影子在脑海中驱逐。
卡米尔还想再问，但看东方的表情有些怪异，就收回了好奇心。
“我得去公司一趟，蛟儿就先交给你照顾了。
回到办公室，最近忙着照顾蛟儿，中国那边的公司全靠视频联系，而这边的珠宝展也即将开始了。东方揉着发痛的额头，真是痛并快乐着。
奥尔曼医生给菲斯特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后，菲斯特并不关心结果，独自回到了书房，留下来的埃德温紧张的问奥尔曼，“少爷的腿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伤到的筋骨早就痊愈，一直保持着复健按摩，肌肉也没有萎缩。”奥尔曼边收拾东西边回答，这一套说辞他自己都腻歪了。
“我要听的不是这个，我是在问少爷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是少爷根本不想站起来。”奥尔曼叹着气撇了眼埃德温，“看不出来么，少爷是在通过这个方式折磨自己。”
“我不懂。”埃德温不明，“你的意思是说，现在少爷站起来行走并没有问题？而是故意不想站起来？”
奥尔曼摇摇头，“少爷不能站起来并不是伪装，而是心里有障碍，潜意识里通过这个方法抛弃自己。”
俩人都沉默了，少爷表面上的正常才都是伪装，他的伤不在腿上，在心里。他们都知道想要治愈这个伤口，除非那个人回来，或者少爷能自己走出阴影。而他们能做的只能是等待，而这个等待不知要过多久。
当一张邀请函送到埃德温的手中，埃德温年老混沌的瞳孔瞬间发亮，也许转机来了。
☆、83臆想开窍
东方看着会展的场地,艾伦西给他找的地方可是不小,装点的豪华气派,看的东方直皱眉头，虽然做的是珠宝设计,可是东方理论上是喜欢简约风。指挥着场地内的工人把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撤掉,电话就响了,接起来,是卡米尔。
“东方先生，你工作什么时候结束？”卡米尔有些焦急,那头还传来小蛟儿的干嚎,嗓子已经哭的哑了。“真的不想打扰您，可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噢，我这就回去。”东方苦笑不得的挂了电话,也不管会场该怎么安排了，开车就往家奔，那个小孩才是真正的蛟龙啊，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东方每次离开他一会还可以，稍微久一点那孩子就哭闹的不像话，这也是东方为什么回不了国的原因，手续还不全不能带他走，自己只能留在这里陪他。
回到家，蛟儿一看见东方回来了，倒是不哭了，一脸得埋怨，啄着手指撇头不看他。东方忍不住发笑，这么点的孩子，就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长大了得多难对付。
东方从卡米尔的怀里接过蛟儿，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你这个小魔头。”
小蛟儿长长的睫毛眨眨，软绵绵的身子骨就往东方得怀里拱，东方揉着他的后背，宠溺的带着他转圈，一圈又一圈的转。
一旁的卡米尔看着东方笑得灿烂的表情，看得入痴，忍不住幻想着他们要是一家三口有多，可也就只能想想，一个多月的相处，她便知道，那个人她注定是得不到的。而能与他相配的人必定不凡。
“东方先生，蛟儿这般依赖您，您又这么喜欢他，如果他的亲生父母找不到，不如您就收养了他吧。”
听到卡米尔提议，东方停下了转动的脚步，看着怀里的小人儿，念叨着“收养他？”
“是啊！”卡米尔也上前摸摸蛟儿的小脸，“他被你捡到，就是缘分，你们中国人不最是讲究缘分的么？”
东方揉着蛟儿肉肉的脸袋，小蛟儿似听懂了般，没什么表情就愣愣的看着东方。
“小蛟儿，你愿意让我做你的爸爸么？”
小蛟儿听到就开始使劲得拧着自己的小身子，憋得眼皮都红了，还在继续使劲。
“你不愿意？”看着蛟儿的反应，东方有些失望，“那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蛟儿拧得更加厉害，整个小脸都憋得通红，忽然撅着的小嘴张开，“粑……粑。”
这一声不算清晰的叫喊，生生的就把东方的眼泪逼了下来，裂着嘴笑，笑得别提多难看了，可在卡米尔眼中，这时的他最美。
把蛟儿高高的举过头顶，大喊，“呼呼，我东方当父亲了。”
一旁的卡米尔，拽着他，“小心别摔了他。”
好像一切自有天意，蛟儿的父母到底是没有丝毫音讯，东方通过艾伦西的帮助很快办理好了领养手续，辗转又过去一个月，东方的珠宝展开展了。
已近秋色，可这天的空气出奇的好，也预示着此次展览将会成功。
前面的司仪介绍着此次展会的流程和展品，东方却躲在幕后观看着大屏幕，然后做适当的指导。
卡米尔抱着蛟儿也一块来了。撇着脑袋看着工作状态的东方纳，卡米尔一脸的崇拜。
此次展览的举办方是skn，艾伦西不但是投资者，也是最重要的宾客，在前面寒暄一阵，艾伦西走进后方休息室，抱着宝贝，玩着蛟儿的小脸，“嗨，东方你这儿子还真可爱。”虽然孩子得领养手续都是他陪同协助办理的，可这是他第一次正式见到这孩子。
小蛟儿起先还敷衍着卖卖萌，时间长了就一副嫌弃的表情，东方看得出来，从艾伦西的怀里夺过自家儿子，回道：“当然了，比你可爱多了。”
艾伦西看着蛟儿回到东方那立刻笑得跟花似的，啧啧嘴，“你这孩子成精了。”
东方宠溺得看着小蛟儿，“是比别人家的孩子聪明。”各家的孩子各家爱，东方夸自己的孩子当然不吝啬。
艾伦西又瞅瞅一直在旁边不说话只看着笑得卡米尔，凑到东方旁边，“那个美女不会是你女朋友吧，又或者这小东西根本就是你不小心的产物。”说完一阵坏笑。
东方用手肘推开艾伦西，“别胡说八道，人家还得谈恋爱嫁人呢。她只是帮忙带蛟儿。”
“算了吧，我看那姑娘对你肯定有意思，你看我这么帅，半天他都没看我，一直盯着你看，不如你就娶了他吧，以后一家三口也不错啊！”艾伦西又一阵傻笑，“捡来一个儿子，再拐回来一个老婆，东方真有你的呦。”
东方鄙视得看了眼艾伦西，“你什么时候这么八了。”再转眉，“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怎么可能。”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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