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正文 第42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第42节
他清清嗓子,开口:“则然是和艾朗生气了,两个人,冷战,所以,问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许卓赶紧看艾朗:“为什么生气?艾朗,你不是刚回来吗?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为什么要生气啊。”
艾朗脸上有了点自责的模样:“我这脾气,一时,没控制住。”
“艾朗,你离开这些天,则然到处找你。”许卓肯定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感情这事儿,他能有经验吗?他自己的事还整不明白呢,指望他帮别人?
“我知道。”
“则然不是小气的人,有误会的话,说明白了,就可以了。”许卓想了想,又道:“则然很喜欢你。”
似乎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够认真,他再次加重语气:“很喜欢,很喜欢。”
莫天问看着他的侧脸轻笑:“你怎么知道?”
“感觉。”许卓说着,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确认自己的想法:“对,就是感觉。”
莫天问很忧愁——你感觉别人的事都这么准,怎么不感觉感觉我对你的感情?
三个人都回来了,动静不小,莫小河嗷嗷叫着从房间里冲出来:“许卓你回来啦!”
沈竹在后面叫:“小河你慢点!当心楼梯!”
眼看着莫小河撒丫子跑下来就要往许卓身上扑,艾朗瞅准时机揪住他的后领,直接提溜着人往沈竹怀里扔。
许卓轻轻一笑,伸出手来:“小河,好久不见啦。”
莫小河切了一声,也不伸手,反而白了莫天问一眼:“小气!”
许卓也不恼,笑嘻嘻地收了手:“则然在楼上呢?”
莫小河一听这架势,敢情是来探病的啊。他立即做西子捧心状朝着许卓走过来:“卓,我也病了,你看你看,我都输液了。”
许卓低头一看,可不,两只手都是淤青一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好了吗?”
莫小河趁机抱了抱许卓,赶紧松开,在许卓身边找了个安全位置站了,得意地看一眼莫天问,这才开口:“吃坏肚子了,现在好了。”
许卓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沈竹打招呼:“许卓,下午没课?”
许卓点点头:“嗯,所以过来看看。”
沈竹笑笑:“有空就多过来看看吧,小河整天念叨你。”
“会的。”许卓开始上楼:“我去看看则然。”
“我也去……。艾朗!你放开我!”
许卓回头,就看见莫小河又一次被许卓提了衣领。
沈竹在一旁是一脸心疼又不敢说什么的表情。
“小河,”沈竹还是受不了了,赶紧把自己的爱人从艾朗手里解救下来:“我们回房间,我还有事和你说呢。”
莫小河:“什么事?”
“回房间说,回房间说……。”
那三个人上楼了,客厅里只剩两个惜字如金的男人。
莫天问坐了,先叹一口气,靠着沙发闭了眼睛。
艾朗一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他和许卓说不定又怎么了呢:“老大,咱俩是不是有点同病相怜?”
莫天问睁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了:“谈不上。则然那个人,心软,你说两句好听的,他就没事了。许卓,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这都多少年了,老大的好话得说了几十箩筐了吧?不过艾朗觉得自己任务也不小:“好听的?怎么说啊?”
莫天问冷冷吐了四个字给他:“自己琢磨。”
于是,艾朗开始愁眉苦脸冥思苦想。
楼上,许卓看到了木则然。
木则然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还带着几分苍白,看上去,很憔悴的模样。
许卓不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也不敢大声,悄悄地走到床边,垂眸看他。
岂料,木则然突然睁了眸子,冲他笑:“你来了?”
许卓吓一跳:“把你吵醒了?”
木则然摇摇头:“我睡不着。坐吧。”
许卓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你怎么知道是我?”
“要是小河,早咋呼了。”木则然身子往上面挪了挪,靠着床头:“沈竹应该不会进来,莫天问也不会进来,至于那个死人脸,他靠近十米之内,我就能感觉一股阴风吹过来——排除法,就只剩下你了。”
许卓放心了,还有心思开玩笑,那身体应该没大碍:“好些了吗?”
他又看到床头柜的粥:“还没吃饭?”
木则然摇头:“不想吃。”
看他一脸疲惫,许卓也没忽略他双唇的红肿,可疑的伤,还在那个地方:“你,和艾朗,吵架了?”
“和那个死人脸?”木则然哼了一声:“别提他!如果可以,这辈子我都不想再见他!”
“可是,你之所以决定提前回来,不就是……。”
“不是!”木则然气鼓鼓地打断他的话:“即使以前有这个想法,那也是我傻,我笨,我自作多情,现在完全没有那种想法了!”
“他,怎么惹你生气了?”许卓小心翼翼地问,看木则然这个劲头,好像真的气得不轻啊:“你也知道,艾朗那个脾气,就是心里有,嘴上又说不出来,有时候……。”
“你不用给他说好话!”木则然一脸的愤恨:“他心里有个屁!他就是一个自高自大自傲自满自负自私的小人!”
许卓扑哧笑出来:“则然,艾朗真的不是那样的人。”
“他对你好,你自然帮他说好话了!”木则然瞪着眼吼:“你知不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他——”
看着许卓迷茫如小鹿一般的眸子,木则然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摇摇头:“算了!我都懒得提他!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艾朗,做了什么?”许卓不小心看到他颈部的吻痕,再看木则然红肿的双唇,一个猜测在心底成形。
“他……。”木则然咬着下唇,那两个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有自尊,虽然面对的这个人是知道他心事的许卓,可有些事,他还是说不出口。
“你觉得,莫天问是爱我的吧?”许卓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那当然!”木则然绝对不怀疑这一点:“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
“那么,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好歹?他那样的人,对我那么好,我却不能接受他的爱。”
木则然没说什么,但那沉默的劲头,显然是默认了许卓的话。
许卓浅浅地勾了唇:“你知道吗?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就跟疯子一样强暴了我。那时候,我十三岁。”
木则然猛地睁了眸子:“你说什么?”
“那时候,在我眼里,他就和恶魔没什么两样。这么多年了,只要我惹了他,他就会失去理智,用各种强硬的手段占有我,折磨我。”许卓垂了眸子,浓密的,卷翘的睫毛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你们只看得到他对我的好,却不知道,他的靠近,于我而言,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最开始的时候,我看见他就吓得闭上眼睛,说不出话,浑身发抖。”
木则然的心突然揪成了一团,看着眼前这个高雅清俊王子一般的男子,他的心疼来得那么没有预兆。
“我始终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就算这几年,他已经不再强迫我了,可我还是忘不了那些日子。”许卓的意思,是把自己的事情告诉木则然,然后开解他,谁知道,陷入回忆,他险些拔不出来。
他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缓缓平复心底的澎湃和汹涌,那些远去的日子渐渐不再出现在他的梦里,可那撕裂般的疼痛那让人险些晕厥的痛苦无时不刻都在许卓的心底蛰伏,只要遇到莫天问,就瞬间活络起来,张扬着变成满身的刺,抗拒他的靠近。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放下手,看着木则然:“比起我,艾朗对你,好多了吧?”
“还不是一样!”木则然哼了一声:“他也对我……。”
许卓猜了个大概,笑笑:“你和我不一样,我那时候小,根本不知道怎么反抗,更加没有反抗的能力。你呢?我不相信艾朗会……。”
木则然的窘迫一扫而光:“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是那死人脸做不出来的?你都不知道,他……。”
有些话,即使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木则然还是说不出。
“艾朗的脾气,其实有点暴。我不相信无缘无故的,他会对你做那种事。”
打死木则然,他也不会承认这几次的事情,其实和他当时说的话有关系。
第一次,在车上,他好像说艾朗不是男人?
第二次,是他说要离开,艾朗本来都放了他的,一听这话,立即没犹豫地上了。
第三次——木则然发誓,第三次他绝对没有说什么刺激人的话!那男人就躲在门后偷袭自己!
好吧,他承认艾朗这样做,可能是受了南宇的刺激,可他也很冤枉啊,明明和南宇没什么,还被那男人那样欺负!
虽然最后,也没完全进去,更没有他预想中的没命折腾——但这事儿,肯定是艾朗的错啊。
不管怎么说,他反正是进去了,那就算是强暴!
其实木则然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不禁折腾,他迷迷糊糊地知道自己发烧,即使是半昏迷状态,也知道有个人一直在身边陪着自己,打针输液喝水尿尿,都是那个人在伺候。
木则然心里其实有点报复心理,迷糊着也还是有着小心眼,自己不舒服了,也不愿意让别人痛快,反正这一晚上,艾朗伺候他是挺辛苦的。
“不相信算了,反正他事情都做了,还有什么不相信的?”木则然悠悠叹口气:“许卓,我现在能理解你了。以后,你什么想法,我也不干涉了。天问那人,唉,不说了,你俩那事,算是孽缘了。”
“我现在挺好。”许卓之前就打定主意要去找个女朋友,现在心里就更放松了:“别说我了,我觉得艾朗肯定是有苦衷的,则然,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很不容易,你……。”
木则然抬手:“打住!我傻我贱我脑残,才会想着再给他也给自己一个机会!这次回来,我的确是觉得以前的自己可能太计较了,可你看,我连他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见他的时候,他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谁知道那个人是不是他女朋友?两个人说不定连床都上了!那我算什么?”
“女人?”许卓挺意外:“艾朗竟然会和女人在一起?”
“我们平时都被他的假象骗了!”木则然越说越气:“你是没看到当时两个人那亲密的模样!关系绝对不简单!”
其实也就是挽着手臂,木则然连人家那女人的模样都没看清楚,这会儿还夸大事实地说多亲密,其实就是想让许卓帮着自己骂艾朗,出出气。
“则然,你该不会是——吃醋吧?”许卓不太确定地吐了一个词出来。
看着木则然的脸色猛地染了一层绯红,许卓确定了。
木则然不干了:“谁吃醋!我才不吃他的醋!他愿意和谁好就和谁好!关我什么事!”
许卓了然地笑:“不管怎么说,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别想多了,我觉得你们还是有必要好好谈谈。”
“我不会和他谈的。”木则然表情坚定:“打死也不和他谈!以后我和他就形如陌路,大街上见了我也装不认识!”
许卓觉得这事儿还是靠艾朗解决,木则然这样子,明显是吃醋呢,艾朗哄哄,应该就差不多了。
他的感情经历虽然不丰富,可是这最基本的常识,他还是懂的。
又关照了几句,他让木则然好好休息,就出去了。
关了房门,果不其然,就看到艾朗在一旁靠着墙站着。
许卓冲他笑:“艾朗,你太狠了。”
艾朗一愣,随即明白了许卓话里的意思,脸上竟有了几分羞赧:“我,不是,其实是气疯了才……。”
许卓一听,问他怎么回事。
艾朗把在咖啡厅遇到木则然和南宇的事大概说了说。
“我回来,其实是有事要办,不方便联系他。可没想到,见到他,大庭广众的,他就和南宇两个人……。”
许卓问他:“那个女人是谁?”
“啊?”艾朗愣了愣:“哦,是我妹妹——不过,是同父异母的。”
许卓又扑哧笑了:“你俩啊,吃醋都吃得这么别扭。你是看见南宇生气,则然是因为看见你妹妹生气,两个人什么都不说,能解决问题吗?”
艾朗眨眨眼:“吃醋?”
“嗯,”许卓点头:“则然吃醋了,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他很不高兴。”
艾朗突然勾了勾唇:“嗯,我知道了。”
许卓和他擦肩而过:“加油。”
艾朗深吸一口气,推了门。
莫天问站在楼梯口,看着许卓走过来。
许卓心情不错,眸子明亮,唇角勾起,午后阳光在楼道尽头洒进来,铺在他身后,给他整个人身上渡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则然好点了吗?”
许卓一抬眸,才看到楼梯口的男人,唇角的笑不自觉地收了回来,点点头:“好多了。”
“现在回去?”
许卓又点头:“嗯,现在。”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
“许卓。”
那男人的声音有点严厉,还带着从未有过的认真。
许卓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停了脚步:“嗯。”
“你该知道的,十二年的感情,不是说收就能收回来的。我以前觉得,即使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把你留在身边。可现在,我觉得,看着你幸福,也是一种幸福。”莫天问靠近他,垂了的眸子里是满满的柔情宠溺:“许卓,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我会给你。可是,你也别这么绝情,至少,要给我一个过渡的时期。你说我们只是朋友,兄弟,好,从现在起,我不越距,但是,你也不能拒绝我们之间正常的交往。”
他想了想,又开口:“还有,你之前也明明答应我的,说以后会关心我,照顾我……。”
“放心,我还是会每天给你打电话。”
“那么,让我送你回去。”
“你要的,是让我关心你,照顾你,”许卓再一次见识到了莫天问的好口才,可这么久了,许卓也快练出来了:“老这样被你照顾,我心里也不好受。”
“知道吗?”莫天问压抑着心底想拥他入怀的冲动,艰难地开口:“你能让我照顾你,就是对我的仁慈了。这比起你照顾我关心我的事实,还让我心生感激。”
好吧,许卓承认了,在莫天问能媲美木大作家那么棒的口才之下,他再一次妥协了。
而这时候,往日口若悬河的木大作家,彻底沉默了。
艾朗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听的,到底怎么说出口?
他想想,平时,莫天问对许卓说的那些话,又想想,沈竹对莫小河说的那些话,可是,让他说出来,太难了吧?
他想想,都忍不住想起鸡皮疙瘩,要真说出来,自己估计都能被自己恶心死。
他在床上坐下,先伸手摸了摸木则然的额头。
木则然很有骨气地扭了头,躲开他的手。
艾朗现在真有点后悔了,如果说爱情就是这个样子的,当初他就真不该陷进来。
两个人的相处,怎么比打仗还累呢?
他倒情愿去战场上杀人了。
“昨天伤了你,对不起。”艾朗照着自己的心意斟酌着最委婉的词句:“但我没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
木则然立即炸毛了,一把推开他:“你给我滚!别让我再看见你!咱俩结束了!结束了!别说什么你不同意的话,艾朗你有本事现在就把我杀了!”
艾朗那话也有自己的意思,说真的,他想木则然,这个小气别扭又幼稚的男人,这些日子,经常在夜里扰他清梦。
这么多年了,艾朗没尝过梦里也能的滋味,可木则然让他见识了,而且,每天晚上换着花样地让他爽。
说真的,艾朗是拼命地加班加点,才把家里的事处理好了,就想着赶紧回来见他,把事情都交代给了妹妹,就准备去见他的。
结果,出来就碰见他和南宇在一起,而南宇的话,什么我爱你,你也爱我之类的,瞬间就让艾朗的火气飙上来了。
可碍于法兹当时在场,艾朗并不能表现出什么,等他回来的时候,那男人正准备喝已经冷掉了的冰咖啡。
反正事情就是这样,他等着木则然的解释,却一再地收到木则然的冷眼,木则然离开的时候,他以为木则然会回家,两个人可以坐下来谈谈,但他没想到,木则然竟然让他等了几个小时,所以,在他回来的时候,艾朗才没控制住自己的怒意。
艾朗脾气不好,其实和小时候的教育有关,莫天问算是让艾朗真心臣服的一个人,所以对许卓,艾朗也算爱屋及乌,但对别人,别指望艾朗有什么耐心。
这会儿,他就觉得自己又想发飙了,脑子里想起许卓所谓的“吃醋”两字,他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个女人,是我的妹妹。”
木则然一愣,随即更歇斯底里地大吼:“她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她是你的爱人妻子,关我屁事!艾朗!你走!我不想看见你!你走!”
艾朗一把握住他不断飞舞的手:“看来你是恢复得不错了!有力气大吼大叫了?”
木则然胸脯剧烈地上下起伏,缀恨地瞪着艾朗:“怎么?你又想强了我?来啊!来啊!不必在意我的死活!不用顾虑我的感受!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你从来就没在意过!”
“你他妈给我闭嘴!”艾朗眸子里几乎快喷出火来:“我要是不在意,我昨晚就弄死你了!你再多说一句话信不信我现在就干了你!”
☆、027不正常的关系
木则然死死盯着他,眸子里的火焰燃烧的程度和艾朗不相上下:“艾朗!你要不干你他妈的就不是男人!”
正常情况下,这句话就冒出来,没几个人会真的付诸行动。
一来,木则然病着呢。
再一个,如果真的想要这份爱情,那么就会知道,这种事也就是逞口舌之快,谁要是当真,那真是脑袋被驴踢了。
但说真的,艾朗就真属于脑袋被驴踢过的那种类型。
看着瞬间就翻身把自己压住的男人,木则然想死的心都有了,愤怒肯定是首当其冲的,然后是一系列渐渐堆积起来的种种情绪,心痛,不安,紧张,惶恐,还有,那勉强维持着不让他当场流泪的一丁点镇定!
“放开我!”他没吼,声音甚至比平日里略低沉了些,但那里面所包含的怒意和冰冷,却是方圆一百米都能感受到了。
“我得证明,我是男人!”艾朗呼呼地喘着气,一方面是刚刚生气吼的,木则然的那句“那是你爱人妻子也和我没关系”让他的怒意无法控制,再一个,无法压抑的兴奋一地传上来,让他手下的动作再没有一丝的犹豫。
木则然的双手被艾朗轻易地控制了,木则然这时才发现,原来之前几次和他交锋,艾朗根本没出全力,此刻看他这么轻易地对付自己,才知道,自己这点伎俩在艾朗面前,真是不值一提的。
绑住木则然双手的,是艾朗的衬衣,撕拉一声,撕成长条,把木则然的双手捆在了头顶,固定在床头。
然后,艾朗居高临下地坐在他身上,微微地一勾唇,不等木则然的怒吼出声,他就极快地俯身,吻上了木则然的唇。
木则然发誓,这事儿,他以后再也不玩了——就是报应吧?以前,都是他玩别人,现在,换他被人玩了。
他咬牙,努力不让自己的吟叫出声:“艾朗!你他妈的要干就快点!这么折磨人算什么男人!”
艾朗继续卖力亲吻着身下男人柔滑的肌肤,大手在他胸前揉捏把玩,第一次有这样的动作难免会不熟络,但不一会儿就乐在其中,流连忘返了。
木则然和莫小河一样,那是身经百战的,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要说艾朗这级别的誘惑,木则然真没看上眼——动作生涩粗鲁不说,还弄得他一身口水!
但即使这样,木则然还是悲哀地发现,自己这身体,对艾朗那带着粗厚大茧的手敏感得很,他随意一个动作,顺着摸下去,都能带起他身体一阵战栗。
不是没有挣扎,也不是没有反抗,但对于一个刚发了烧的病人来说,平时他就不是艾朗的对手,更别说现在了。
总之,在反抗和挣扎无效之后,木则然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安静了下来,那种磨人的诱惑开始一点点在心底生根发芽,以超乎他想象的速度迅速茁壮!
他咬着牙根,尽量让自己紧绷的身体放松,并且试图让自己忽略那异常兴奋,可是,根本不行。
艾朗的动作越来越慢,也越来越精细,品尝出了其中滋味的男人慢慢深陷其中,渐渐成瘾。
“放!开!”木则然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正常的吐字之后带着一连串的誘人轻吟:“艾朗你……。嗯……。”
艾朗的大手很轻易地俘虏了木则然的异常之处,渀若找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不断抚弄,时快时慢,时轻时重。
木则然从来没觉得艾朗会有这样的耐性,以艾朗前几次的表现来看,他就是一只能随时发情又从来不会顾虑对方感受的万年禽兽。
这样的男人,你指望他做前戏?
或者说,只要他有一点想要的欲wang,那绝对就是长驱直入,不管不顾地侵略占有的。
可现在呢?
木则然清晰地感受到了他的异样,那长度和直径都堪称完美的东西用力地抵着他的腿根,明明就是一副蓄势待发的状态了,可艾朗竟然还有心思在他身上舔来舔去。
木则然知道了,这男人就是故意的。
绝对是故意的。
“要吗?”
果然,艾朗出声了。
木则然更加拼命地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出来。
艾朗的手劲加大了些:“不要?”
木则然脸色已经不复刚刚的苍白,因为难忍的整张脸涂上了一层誘人的红晕,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颈间的动脉一汩一汩地搏动着,早已暴露了他渴望的地方被艾朗握在手里,随着艾朗的力道而期待更多。
艾朗的吻慢慢往下,停留在他的肚脐位置。
艾朗细细打量这个可爱迷人的小漩涡,忍不住伸出舌尖去碰触那处凹陷,探进去,沿着内壁舔舐,满意地听到木则然的低吟从喉咙里涌出来,在齿缝间溢出。
木则然觉得世间最卑鄙的人,莫过于这个死人脸了。
欺负一个生病的人,还有没有天理了?
明明对这个死人脸心灰意冷了,可为什么还对他的挑逗如此敏感?
甚至,这种感觉,是以往那些人从未给过他的。
更要命的,那个被艾朗侵略过三次的地方,此时竟隐隐有了几分嗜人的空虚感觉。
他……。想要。
可是,这话,如果说出来,他会死的。
一定会死的。
会被自己气死,会羞愧而死。
以后,在这个死人脸面前,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艾朗松开了手,以吻蘀代。
“啊……。”木则然猛地弓起身子,受不了他如此的热情和誘惑。
艾朗肯定是第一次,但之所以有这些花样,得感谢现在无所不能的网络世界。
离开的这些天,他可是看了不少所谓的成人片子,当然了,都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
也因此,学了不少好东西。
就比如他现在做的这件事。
说真的,之前看的时候,他觉得很不可思议。
那个地方,竟然真的可以吞下去?
怎么可能?
想想,都觉得恶心。
可现在吻着,艾朗似乎根本忘记了自己之前的感觉,一切都凭着自己的心意来做自己想做的事。
吞下去的时候,有一瞬间的犹豫,但感觉到木则然身体的紧绷和他倒吸冷气的声音,他张口就含住了。
接下来的事情,很是顺理成章。
木则然终于忍不住求饶了。
那男人在他最难熬的时候,竟然松了口,心底就跟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的难受,木则然本就不是意志多么坚定的男人,那声“给我”流泻出来之后,艾朗便彻底带着他上了绝妙的天堂之巅。
木则然觉得羞愧的感觉根本来不及,甚至说,根本就无暇去有那些感觉,一波一波的快感顺着尾脊传上来,体内的空虚终于被人填满的时候,他的双腿也终于缠上了那强劲的腰身。
艾朗的动作其实很温柔,即使用了大量的润滑,可他还是不敢快了,愤怒过后,积淀在心底的对木则然的爱恋让他不由得放慢了身下的动作。
这是一种能要人命的折磨,他难受,木则然也不见得就好过。
“你他妈的没吃饭吗!”木则然咬牙怒吼:“生病的人是老子!你他妈磨磨唧唧到底在干什么!”
开闸的洪水什么样?滚落的山石什么样?倾盆的大雨什么样?
看艾朗的劲头就知道了。
如果说一开始还顾忌木则然的身体,那么在看到那男人同样沉醉其中之后,他便再也无法控制地摆动腰身,愉悦自己,也填满了他。
后来,木则然都不知道自己的双手是什么时候解脱的,反正,当那能让人眩晕的愉悦传来之后,当那余韵一点点浸润在周身,当他能勉强睁开眼睛,才惊觉,两个人的礀势,纠缠在一起,那般甜蜜。
“放开我……。”愉悦之后,男人的声音带了几分誘人的沉醉。
艾朗多半个身子的重量放在了床上,大手揽着木则然的腰身,下巴搁在木则然的颈间。
“还好吧?”艾朗的声音里没有了以往的冷漠,随着这句话,他的大手缓缓移下去,在那个地方轻轻按了按。
木则然似乎此时才想起自己刚刚那娇媚求饶的模样多么丢人,脸上绯红一片,偏偏生来第一次,有了从未有过的快感,身子瘫软得动不了,只能任那男人的大手为所欲为。
“你个禽兽——不,禽兽不如…
…。”木则然声音半点威慑力也没有,软软绵绵的,带着余韵里特有的磁性性感:“我怎么就遇到你了……。有你这样的人吗?”
艾朗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唇角,即使确定了自己的心思,可还是第一次有了想怜惜一个人的想法:“只要你乖,我保证让你舒服……。”
“艾朗,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吧?”木则然咬牙,可那声音怎么也没有什么威胁力。
“怎么会呢?”艾朗身子往上面蹭了蹭,侧身,手支头,看着他:“你死了,我怎么爽?”
木则然抬腿,一脚踢过去。
“劲儿不小。”艾朗轻易地制服他:“怎么,咱再来一次?”
“好啊,弄死我算了!”木则然这时候有点破罐子破摔的自嘲:“艾朗,当初我喜欢你,真他妈的瞎眼了!”
“我说了,那女人,是我妹妹,所以,别吃醋了。”艾朗好似没听到他的话:“那你告诉我,你和南宇算什么关系?”
木则然立即炸毛了:“吃醋?谁?我?吃你的醋?你做梦吧你!我病了才吃你这死人脸的醋!”
骂了一顿又想起他刚刚提到南宇,木则然顿时觉得抓住了一个能打击他的机会:“我和南宇什么关系?你不是都看到了?他说的什么,你不也听到了?”
“本来打算放过他的。”艾朗在木则然耳边吐气:“听你这么一说,看来非得弄死他了。”
“你敢!”木则然心里一惊,眸子睁得老大,想起身推他,身子却还是没有什么力气。
“死在我手里的人,没有一千,也有九百了。”艾朗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多他一个,也不多。”
这话,木则然不敢不信,刚刚那劲头立即没有了:“你,你,你别乱来……。你敢动他,我和你拼命!”
艾朗懒懒地抬了抬眼皮:“拼命?你有这个实力?当然了,我不介意送你一程,你们两个既然这么相爱,黄泉路上有个伴,也不错。”
“魔鬼……。”木则然心里在滴血,无比后悔当初怎么就勾搭了这么一个危险人物。
这时候,他才知道当初莫天问说艾朗不是他能招惹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的确,这种近似变态的男人,的确不该招惹啊。
“你想怎么样?”分清事情的利弊,木则然觉得当务之急是怎么解决这件事——当然了,目的,就是甩开这个变态。
“没想怎么样。”艾朗起身,随手把衣服穿上,回头看他一眼:“去洗?”
木则然不想动:“那我们——艾朗,看在莫天问的份上,你以后放了我,行不行?”
识时务也是木则然的一个优点,和变态男在一起太危险,以退为进也是战场常用战术。
“放了你?”艾朗下半身光溜溜地站起来随手捞过裤子穿上:“让你和南宇双宿双飞?你觉得,我是那么好心肠的人?”
“天问……。”
“老大管不了我的事。特别,这还是我的私事。”
艾朗随手挑起自己的子弹头,朝着木则然扔过去:“洗干净,不想南宇去见阎王,那就乖乖的。”
他转身就走,猛地回头,果然看见木则然恨恨地盯着他。
他耸耸肩,又朝着木则然走过去,弯腰捡起自己的内裤,顺带着,把木则然的也舀在手里:“看在你生病的份上,这一次,我来洗。不过,以后,这活是你的。”
木则然一把把自己的抢过来:“不劳尊驾!”
“怎么着?”艾朗好整以暇地在床边坐下,倾身靠近他:“力气多得没处使了?咱再来一次?”
木则然猛地把内裤砸他脸上:“滚!”
艾朗面无表情地把内裤拉下来,什么也没说,起身走了。
木则然睁着眼瞪着天花板——如果这世上真有后悔药卖的,他要买!他一定要买!倾家荡产也要买!
怎么办?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
不,他不要。
凭什么要他的一份真心去换这个男人阴晴不定的一张脸?
连最起码的尊敬都不给他,这份爱,便没有任何意义。
nb
距离对莫天问动心的年纪,已经过了快十年了,这么久了,艾朗算是他真心动情的第一个男人。
或许,是老天在惩罚他吧,过惯了花丛中日子的他,也终于尝到了被别人伤害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如果真的向艾朗妥协,那他成了什么?
一个任人摆布的木偶吗?
他该好好想一想,到底,怎么才能摆脱那个死变态。
当然了,前提,不能伤害南宇。
毕竟是曾经爱过的男人,毕竟是青涩岁月里第一份刻骨铭心的爱恋,他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艾朗去伤害南宇。
这事儿,真得从长计议。
相比木则然,艾朗倒是悠哉多了。
在浴缸里躺着,艾朗终于满足地笑了。
他似乎,找到制服那个小野猫的方法了。
他想要的,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木则然,乖乖呆在他身边就好,不然,两个人都撕破脸,就不好看了。
他的爱情表达方式,很简单。
爱他,他就是自己的所有物,除了自己,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他。
从此,木则然算是彻底归入艾朗的羽翼之下了,被艾朗用他自己的方式呵护爱惜着,只可惜,这种方式,不是一般人所能接受的。
幸好,木则然不是一般人。
说来也怪,就这样折腾了半天,到了晚上的时候,木则然的精神竟然好了许多,下来吃了晚饭,还在饭桌上和莫小河斗嘴,然后上楼,一夜好梦地睡到天亮。
艾朗昨天洗了澡就出去了,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回来。
结果,刚进门,木则然就跟个小蜜蜂似的冲着他跑过来,不顾客厅里还有莫小河沈竹两个人,直接抱住艾朗的腰身,尖着嗓子说话:“达令,你回来啦?渴不渴?饿不饿?人家好想你哦!你想人家没有啦!”
莫小河打个哆嗦:“我的个妈啊,疯了吧?”
沈竹也一阵恶寒。
艾朗直接伸手把他提溜开,一脸厌恶地看着他:“滚!”
木则然又粘过来:“哎呦,达令,你怎么了嘛!你这样人家好伤心的啦!”
艾朗一把推开他,上楼了。
木则然还在下面叫:“达令,快点下来啦!”
莫小河笑得倒在了沈竹怀里。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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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2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