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正文 第47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第47节
他醒了,沈竹不在身边,他就不高兴,不想起来,在床上呆着不动,说白了,就是有起床气。
以往都是沈竹哄着来,他习惯了,突然没人哄了,他肯定不高兴。
沈竹一身寒意地进了门,紧赶慢赶的,还是迟了,莫大海那番话,都说了很长时间,就算沈竹加快了车速,还是没来得及在莫小河睡醒之前赶回来。
沈竹脱了外套,去洗了手,然后摸摸裤兜里的东西,一步步地走近床边。
莫小河一把掀开被子冲着他吼:“你干嘛去了!不知道我……。你做什么呢?疯了?”
单膝跪地的沈竹笑得很帅气,他开口:“小河,我有礼物给你。”
莫小河坐起来,先抓抓头发,只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不安在滋生:“什么礼物啊?你先起来,这是干什么啊!”
沈竹巍然不动,面上还算轻松,但心里已经紧张得不行,如果靠近他的胸膛,估计都能听到擂鼓似的心跳声:“小河,这个礼物,你一定要收下……”
他伸手摸出来,摊开,掌心里,是两枚简单的指环。
莫小河勾勾唇,不自然地笑了:“一个礼物而已,至于搞这么大动静吗?起来!地下凉。”
沈竹还是不动,第一次做这种事,想说什么,也不是那么利索:“小河,我,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礼物,它代表的涵义是什么,你应该清楚。小河,我爱你,我想照顾你一辈子。我没有多少钱,我买不起很贵的东西,可是,我的心是真的,我想照顾你,想爱你——所以,小河,你要是对我也有这样的感觉,那么,收下这份礼物,好吗?”
莫小河愣了愣,又抓了抓头发,神情似乎有些烦躁,还有些不知所以:“你,你说什么呢?就一个戒指,怎么还弄出这么多事了?说得怪严肃的,吓得我都不敢要了。”
沈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小河,我们不能像夫妻那样,有结婚证,可以给这段感情一个保障,所以,我只能给你这个。我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生老病死,不离不弃。”
莫小河不敢看他了,这话说的,即使莫小河没经历过,可也知道现在结婚的人都时兴说这些,什么牧师证词之类的,可这些,他根本就没想过,那枚小小的指环,是不是戴上了,就代表着有了责任和束缚?
莫小河一下子又倒了下去,伸手拿被子蒙住脸:“我还想睡觉!”
沈竹闭了眸子,掌心里的白金指环慢慢合拢,硌得手心生疼。
这个结果,其实沈竹预想到了。那番话,他也不是非说不可,但不知怎么的,还是说出来了。
他苦笑,看来,还是高估了自己在莫小河心里的地位,显然,莫小河现在还接受不了被一个男人困住的事实。
沈竹起身,随即侧身躺在床上,掀开被子,看着莫小河笑:“傻瓜,和你开玩笑的,只是新年礼物而已,你喜欢,就戴着,不喜欢,就……。”
他话未说完,莫小河就坐起来了,眸子亮晶晶的:“真的?”
沈竹心里叹口气,冲着他摊开掌心:“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莫小河修长的手指很漂亮,白白嫩嫩的,真是葱白十指,他低头看过去,伸手捏起一个较小的指环:“这个是我的?”
沈竹点头:“嗯,我帮你戴。”
他话音刚落,莫小河自己一下子就戴到左手小拇指上去了,咦了一声:“有点大啊?”
沈竹无奈地摇摇头:“小河,是戴无名指的。”
莫小河哦了一声,却并不拿下来,问了一句:“这个尺寸还能调吗?”
沈竹抬眸看他。
莫小河略有些不自在地开口:“我不喜欢戴无名指,不舒服。”
沈竹把自己那枚握在手心,勾唇笑笑:“不喜欢,就算了,以后,我再买合适的。”
莫小河随手就摘下来,放在了床头柜上,点头:“好啊,记得要尺寸合适的啊!”
沈竹伸手把他拥在怀里,闭了眸子把脸埋在他柔软的黑发里面:“小河,小河,小河……。”
莫小河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揽住了他的腰身。
莫小河心里想什么,沈竹多少能猜出一点来,可木则然对上艾朗,就没有那么运气了。
艾朗想什么,木则然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生死时速赶回来,木则然觉得自己都快去了半条命了。
那男人抱肩倚着别墅大门,看见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十二分钟。也就是说,你如果想要南宇的命,就必须给这两分钟找个合适的理由。”
木则然面色惨白,喘着气从车上下来,靠着车身瞪他:“你这不是想让南宇死了,简直就是想让我死!知不知道我怎么飙车回来的?知不知道交警追了我一路?”
艾朗挑眉:“是吗?这说明,你很把那小子的命当回事,所以,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木则然想骂人,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我懒得搭理你!叫我回来什么事?”
“两分钟的事,你还没给个说法。”艾朗还是那副面瘫表情:“要是说不出来,我这就出发送他见阎王。”
“啊啊啊啊啊!”木则然大叫了几声,几步跑过来,掐住艾朗的脖子:“你个死人脸!除了会欺负我,你还会干什么?”
“你还有十秒钟的时间。”艾朗无视他的双手在自己脖子上造成的压迫,抬起手腕看着秒针:“十,九,八,七……。”
木则然的手猛地松开,双唇覆上去,吻住了他的唇。
艾朗没回应,却也没躲闪。
木则然贪婪地汲取属于他的味道,闭了眸子不想去考虑其他的,只把这个当成是普通恋人之间的一个吻。
但艾朗的冷漠终于让他认清现实,不得不停了这个只有他一个人在动情的独角戏:“我,没和南宇在一起。”
艾朗又是一挑眉:“哦?是吗?”
木则然垂了眸子,帅气的五官有了黯淡的色彩:“你不信?”
“我该信吗?你为了他,超速,连命都能不要,更何况撒一个小小的慌?”
“我没撒谎。”木则然退了一步,抬眸看他:“你爱信不信。”
艾朗盯着他:“为了他的命,超速总是真的。”
“谁知道你这个死人脸会不会真的去杀人!”木则然咬牙:“他好歹是我朋友!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我在手里!如果真是那样,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这么说,他要是死了,你得痛苦一辈子?”艾朗摸着下巴,冷笑一声:“我倒是想看看你痛苦的样子,一定很不错。”
“你!”木则然伸手指着他,气得眸子里快要喷火出来:“你怎么能这样……。”
艾朗一把抓住他的手,直接拉着他就往里走:“两分钟,你还没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那只能去床上了。”
“这和床有什么关系?”木则然还一头雾水。
“没解释,那就——肉偿。”
☆、032情动
好像在一直强调一件事,那就是,习惯真的很可怕。
如果是以往,打死木则然他都不会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被人压在身下,被人侵略自己的身体,要命的是,有一天,自己还习惯了这种疼爱,甚至,被那男人撩起了火,身体里的空虚让他隐隐有了莫名的期待。
也就是说,这种欢爱,对木则然来说,已经不是只有屈辱和疼痛了,愉悦快感,他都有。
是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有快感,还是因为给予的那个人是艾朗,所以才会有不一样的感觉?
木则然觉得答案可能是后面这个。
因为,之前被南宇侵犯的时候,他可没什么舒服的感受。
当然了,那时候也不排除是因为太意外和震惊了,根本来不及有其他的感觉。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两个人的欢爱,享受的,已经不仅仅是艾朗一个人了。
这一点,艾朗没看出来,因为整个过程,一开始木则然就在骂骂咧咧,无非就是控诉他的粗暴和野蛮,等艾朗进攻以后,那男人就闭嘴了,粗重的呼吸声不比他低,但基本不怎么出声音。
艾朗心里有气。
他总觉得,木则然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他看见这个模样,就会控制不住地想,这男人和南宇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个表情吗?
只要想想木则然会在南宇身下婉转缠绵,甚至会主动回应,挺身迎合,艾朗就恨不得把身下的男人身上戳个洞出来。
本来好好的一场欢爱,每每完了的时候,就跟打了一场仗似的,异常激烈精彩。
木则然本来以为这男人还跟以前一样,一次完事,那舒服的余韵还在身体里流淌,他的侧脸埋在枕头里,不想让艾朗看见他情动愉悦的模样。
似乎,这样的舒服,是只有艾朗才能给他的,与以往做一号时候截然不同,那是另外一种绝妙的感觉,特别是艾朗对着某一处的敏感袭击过去的时候,那感觉——舒服的想让人去死!
以往,这男人完事了,直接走人,哦,对了,还会把内裤给他留下,让他做免费苦力。
可今天,这男人没走,木则然小心地感受着背后男子的气息,下一秒——他猛地睁大眸子,艾朗,在吻他。
艾朗的吻,落在他的颈后,两个人的礀势,是腹背相贴,同时,艾朗的大手,绕过他的腰间,抚到他胸前来。
木则然不安分地扭了扭,嘟囔了一句:“干什么啊!”
“干你!”艾朗声音低沉磁性,带着欢爱之后特有的迷人慵懒。
木则然心底猛地窜过一阵悸动,却立即鄙视自己太贱了,被人家这样侮辱,还兴奋得不行。
可事实证明,木则然就是有点贱,艾朗的大手没动几下,木则然就有点迫不及待了。
几乎是同时,木则然也感受到了艾朗的异样。
“不是干过了?”木则然咬牙,不想让他听出自己声音的异样,至于身下的异样,那可以理解为是男人的正常冲动,和爱情无关。
“我想干几次就干几次,你有意见?”艾朗说着,大手更是熟练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滚烫的吻沿着他的后颈往下,一路舔过他的脊背。
木则然忍不住浑身战栗,一把抓住了艾朗的大手:“要干——就快点!”
艾朗餍足了一次,这一次,自然不会那么急躁了。吻在继续,反手握住木则然的手,顺着往下摸,两个人一起握住。
木则然的头往后仰,脚趾蜷曲,控制不住地吟了一声。
艾朗的大手微微重了几分力道,背后,火热的吻却一直到了尾脊的部位。
木则然的喉结不安分地上下滚动,高抬的下巴、颈部、喉结形成了一道绝美的风景线,勾人心魄。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最脆弱的地方,木则然浑身紧绷,收缩。
艾朗吻上去的时候,木则然再也忍不住,低吟从喉咙里响起来。
艾朗的舌尖轻轻探到那美丽的景致之处,满意地听着男人的动人低吟,心底有柔情开始四溢出来。
“朗……。”木则然终于叫出心爱男人的名字,呼吸愈加深长。
木则然觉得自己如同被扔在沙滩上的鱼儿,急促,不安,挣扎着跳动着想靠近那处水源,内心的火热在这一刻蓬勃而出,艾朗灵活柔软的舌已经满足不了他的空虚,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更多的被填满。
把他的长腿架在自己肩上,艾朗的手指,代蘀唇舌,开始爱怜那让人着迷之处。
木则然前面,后面,中间,身体最最敏感的地方都被艾朗侵占着,木则然大口大口地呼吸,觉得氧气越来越稀薄,自己似乎有一种随时都会死去的快感。
“朗!”木则然身子一阵战栗,再开口,声音里都有了哭腔:“朗,我……。”
艾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脑子里轰一声就炸了,,强壮的男人沉浸这种愉悦中无法停下自己的动作,身下的人随着激烈的冲击波发出破碎的无法连贯的呻吟,两人的激战正式又开始了另一轮的愉悦巅峰。
水波强烈地拍打着礁岸,激荡的水流一遍又一遍地冲击上来,纠缠的躯体在这种愉悦中一次又一次地涌上,抵死缠绵,至死方休。
木则然已经体会到了艾朗的持久,已经愉悦过一次的艾朗,战斗力却更加惊人,这一次的激战,直到木则然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才停歇了下来。
似乎,艾朗也累坏了,紧紧拥着木则然,良久,都一动不动。
两个人的呼吸渐渐趋向平稳,紧贴的胸膛,能感受到对方砰砰砰的心跳也恢复了正常的频率,木则然经历了由生到死,又由死复活,最后不知道怎么上了天堂的种种刺激,这会儿,真是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没空去想艾朗怎么今天一反常态地这么折腾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艾朗是不是有点喜欢他?
否则,那么亲密的事,他是怎么做出来的?
木则然有过那么多男人,什么事能做,什么事做不出来,他比谁都清楚。
从和南宇开始,别说亲吻那么不可思议的地方了,就是口活这事儿,他做的就极少,可艾朗怎么就……。
在木则然看来,这种事,如果不是真的喜欢对方,是绝对做不出来的,只要想想,就觉得恶心,又怎么能亲下去?
可艾朗,似乎没有什么犹豫,那么做,似乎很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木则然手指动了动,不可避免地,蹭到了艾朗的腰身。
艾朗倏地睁了眸子,映入眼帘的,就是木则然那一张帅气餍足此刻放松却又带着迷人慵懒的脸。
艾朗心里一动,双唇就落在了他的睫毛之上。
如同被吻醒的睡美人一般,木则然缓缓睁开了眸子,好看的唇,一点点勾起来。
艾朗却在下一秒松开了抱着他的大手,交缠的双腿也分开,他坐起来,宽阔的后背,精壮的腰身呈现在木则然的眼里。
他抬腿下车,勾起自己的衣服穿上,离开之前,不忘留下一句话:“记得洗内裤。”
木则然在他关门之前,只来得及说一句:“艾朗,你个死人脸,没人性……。”
这会儿,木则然完全就是推翻了刚刚的猜测,艾朗哪里是喜欢他?分明是捉弄他呢!说不定,这就是那男人的恶趣味,没事就喜欢亲人家的屁股!变态!
艾朗是变态吗?
当然不是。
至少,艾朗自己不可能会承认。
躺在浴缸里,艾朗也是半天都沉浸在那份余韵里,没办法出来。
那男人给他的感觉,太爽了,让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可他知道,这样不好,真的不好。在没确定木则然的心意之前,他不能让那男人看出来他心底对他的感觉,因为,那样的话,很丢人。
他自己心里明白就好了。
爱他,所以,想要他。
爱他,所以,觉得两个人欢爱的滋味,是世界上最美妙的。
爱他,所以,愿意亲吻他身上的每一个部位,每一寸肌肤,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真的,这就是爱情。
在爱情里,再不可思议的事做出来,也会觉得很正常,肌肤之亲,也只会觉得甜蜜和幸福。
当然了,如果是亲身体会,自然是一种幸福,但如果你是置身事外,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的人卿卿我我,那就是另外一种滋味了。
凌威觉得,许卓的胆子可真不小。
上午答应了那女生的交往,下午,就敢把人带回家。
为了避免莫天问的暴风骤雨波及无辜,凌威选择了逃避,看着许卓带着那女生进了楼道,他才放心离开。
听到开门的声音,莫天问立即扔了手上的文件,拉过来被子,装出一副正在休息的模样,甚至都准备好了用什么样温柔可怜的眼神看着许卓,好激发许卓内心的善良因子,然后对他好一点。
可这一切,在听到许卓的声音时,都消失不见了。
因为,很明显,许卓不是一个人回家的。
带回来的那个人,也肯定不是凌威。
因为,许卓说:“请进。”
一个女声甜甜地响起:“谢谢。”
莫天问瞬间就握了拳,抑制不住地想出去揍人。
此时,他心里有种无力的脆弱感,就好像明明他是正室,却被逼看着许卓带着小三登堂入室,致命的痛击,他却没有还手之力。
因为怕听不到许卓回来的声音,所以卧室的门,是虚掩着的,可这会儿,透进来的声音,让莫天问追悔莫及——还不如关了呢,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但说真的,要是关了,莫天问估计更抓狂,听不到外面的人说什么,他自己不定更郁闷呢。
想了想,他起身,下床,把浴袍拉紧了些,确定一点便宜都不会让那女人占到,这才开了门,略显虚弱地靠在门框上,叫了一声:“小卓。”
许卓正把茶水放在齐欣面前,听到莫天问的声音,也不慌,大大方方地起来,叫了一声哥。
齐欣是个有点婴儿肥的可爱女生,齐齐的刘海遮住了逛街的额头,一眼看上去,最先注意的,就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就跟洋娃娃一样可爱。
莫天问扫了一眼,心里立即竖起了警钟。
如果对方是那种贪心贪婪有所图的物质女孩,他还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可偏偏,对方那样子,一看就是可爱清纯不谙世事的,莫天问不着急才怪。
齐欣也慌忙站了起来,看了一眼莫天问,眸子猛地睁大,俏脸刷地红了,低了头,一脸羞赧。
许卓笑笑,了然地开口:“我哥很帅吧?很多女生见了他,都会害羞呢。哥,这是齐欣,我女朋友。小欣,这是我哥。”
要是以往,能听到许卓夸自己长得帅,莫天问怎么也得臭屁半天,可现在,许卓明显是客套,而且,许卓口气里对那女生的亲切,也让他恨得咬牙。
齐欣微微地抬了眸子,又看了一眼那帅得人神共愤的男人一眼,却清晰地在对方目光里见识到了敌意和漠然,她小声地开口:“哥哥好。”
莫天问哼了一声,生平第一次做了如此失礼的事,根本不看给自己打招呼的女人,却是看向许卓,冷冷开口:“随便把女人带回家,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吗?”
既然许卓口口声声说他是他哥,那么,他不介意用这个身份来面对这一切。
许卓微微地颦眉:“我没有随便带女人回家的习惯,我说了,这是我的女朋友。哥,请你尊重我。”
齐欣也不傻,只看了莫天问一眼,就知道那男人不喜欢她,听了这对话,就更笃定了自己的到来,让人家两兄弟翻脸了。
莫天问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齐欣便弯腰舀了自己的包包:“许卓,我,我还有点事,下次再来玩吧。”
许卓看了她一眼:“有事?”
齐欣只觉得自己被莫天问冰冷的目光包围,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自在的,那种凌厉和威严,吓得她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嗯,有事,我先走了,再见。”
齐欣的意思,以后还是别往家里来了,和许卓在外面约会,不是更好?
谁知道他家里有这么一个冷面神的哥哥啊,虽然绝美俊朗,却一身的冷酷嗜杀,能活活把人吓死。
但看在莫天问眼里,齐欣的举动,却有了欲擒故纵或者说以退为进的意思,他眸子里的不满愈加深沉。看着许卓送人回来,他抱肩倚着门框的礀势还没变:“什么意思?”
许卓在沙发上坐了,垂眸盯着那杯茶:“你不都看到了?”
莫天问踱步过来,挨着他坐下,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确定,你对女人有兴趣?看见她,有想吻她的冲动?有想和她上床的欲
许卓挣开他的手,睫毛因为怒意而微微地颤抖:“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所有的事,能都扯到……。”
余下的话,他不说了,只是恨恨地扫了莫天问的下身一眼。
莫天问反而笑了:“我可是说了,昨晚,是你强迫我的,我很无辜。”
昨晚的事,就算许卓再没有意识,可也知道,这事儿,要是莫天问没有迎合的意思,自己肯定折腾不起来,那吻痕的确是存在的,可谁知道一切是不是他主导的一场阴谋?
许卓想了一上午,他总觉得这事儿有蹊跷,自己对喝醉以后的事,没有什么印象,但潜意识里,他觉得,这事儿肯定不是莫天问说的那么简单。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给莫天问这样的机会,喝醉酒这种事,坚决不能再发生了。
但不管怎么说,吻痕的确是存在的,许卓也抹杀不了那个事实:“好,不说昨晚的事。你说要在这里休息几天,我答应了,那么,我的事,你也没权利过问吧?我交女朋友,是我自己的事。”
莫天问一手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笑开口:“那么,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许卓觉得自己是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这个神还是自己迷迷糊糊请回来的,要想送走,更难了。
所以,他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更何况,找个女朋友也是他之前就计划好的,只是,这计划稍微提前了一些而已:“你说。”
“谈恋爱,你以为是那么简单的事吗?约会,吃饭,送礼物,哪一样不需要钱?你现在还是学生,有那个经济能力吗?”
许卓一愣,明显是没想过这个问题。
莫天问又道:“现在的女孩子,择偶条件可是高得很,人才固然很重要,可有车有房有票子,也是对方家里必须要求要有的。这些,你都有吗?”
其实莫天问扯远了,这些问题,还没牵扯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时,只要两个人你情我愿,这恋爱想怎么谈就怎么谈,可他觉得,这些话必须说出来,用现实的残酷告诉许卓,谈恋爱,不是那么简单的。
显然,许卓的确没想过那么多,甚至,他觉得,所谓恋爱,就是上学一起读书,偶尔在图书馆一起看书,什么约会吃饭之类的,人家小王子就没想过。
敢情,他想要的,就是柏拉图似的精神恋爱。
但这些话,他又不能告诉莫天问,他说了,不就穿帮了吗?
“这些,我会自己想办法。”许卓微微地抿了唇,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有东西还你。”
莫天问好整以暇地侧靠着沙发摸着下巴看他:“什么东西?”
莫天问什么人没见识过?这些话一出来,他就知道许卓有点怔了,他对许卓太了解了,许卓的样子,明显没想过这些问题,所以,他确定,所谓的女朋友,有可能只是许卓的一个幌子。
所以,他悠哉了。
许卓把钱包翻出来,舀出那张金龙卡:“这是我生日时候,你送给我的,我不知道那么贵重,今天,还给你。”
莫天问也不接,心道,你欠我的东西多了,要真这么还,你一辈子都还不清。
当然了,这话,他不能说出来,不然两个人又得像上一次那样,弄得不欢而散。
“还有,上次我离开的时候,那个欠条,你没弄丢吧?”
一提欠条,莫天问有点头疼。
两个人动刀子那一次,许卓出院就走了,临走的时候,给莫天问留了一张欠条。
许卓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就算人家不食人间烟火,可也知道,出去是要花钱的。
就这样,借了莫天问十万块。
当时莫天问的嘴角都抽抽得不像样了。
十万块?
许卓知不知道他自己随便的一件衣服,都不止十万?
两个人很少出去买衣服,基本都是名家定制。
每到了快换季的时候,顶级的时装大师会来家里,给他量身定做这一季的衣服。
所以,一提欠条,莫天问就有点哭笑不得。
“我会还给你的。”许卓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又道:“你说的那些,的确都是要花钱的,以后,我也会想一个挣钱的法子。你放心,我交女朋友,不会用你借给我的钱。”
莫天问叹口气。许卓还是没听懂他的意思,关键的是他不是在乎钱,而是在意许卓对女人的感觉。
他猛地倾身过来,一把捏住许卓的下巴,强势的滚烫的吻就压了过去。
许卓措手不及,根本没防备刚刚还和他讨论问题的男人怎么突然之间又有了这种身体需要,一个愣神的空间,莫天问的极富挑逗意味的吻就开始了。
他不光吻,大手还揽住了许卓柔软的腰肢,轻轻揉捏着许卓腰眼上的敏感,唇舌之间带着男人的狂野,却绝对少不了柔情四溢。
许卓失了反抗的最佳机会,等着想反抗的时候,身体里莫名有了感觉,莫天问的气息那么强烈地开始从他唇间进了血脉,那碰着他腰身的手似乎有什么魔力一般,渐渐地让他软了身子。
于是,这个吻,出乎莫天问意料之外地顺利。
一吻方歇,许卓虽然没回应,但他至少没拒绝。
莫天问吻完了,一看许卓的表情,提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先发制人地起身,故意冷着一张脸:“咱俩是兄弟,你再提什么欠条,我跟你急!”
表面上看,好像莫天问是因为生气了才有了这个吻的,一句话,就堵得许卓什么斥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但其实,莫天问打着什么样的心思,他什么都没想,他就是想要一个吻,如此而已。
当然了,得了便宜不能卖乖,当务之急,是趁着许卓没清醒的时候,赶紧撤退。
于是,当许卓反应过来,即使这男人再生气,也不能吻自己啊,有着这样的想法的时候,往卧室里看,那男人却用棉被蒙着脸,貌似在——生气?
许卓有点懵,刚刚身体有了反应,这是让许卓意外的,这种状况,也是从来没有过的,似乎是第一次,他对莫天问的吻,有了莫名的期待和悸动。
刚刚,他的心跳加速,甚至,在莫天问的唇离开之后,他还是好大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他摇摇头,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这个吻和在莫天问的办公室,他主动回应的那一个,又不一样。
似乎,比那时候的感觉,还要美妙,美好的,不想结束。
许卓身子靠在沙发上,闭了眸子,缓缓平复心底的悸动。
他不傻,即使从小到大只有莫天问这一个男人,可他也知道,这种感觉,代表什么。
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莫天问对他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有心结打不开,无法接受莫天问的爱,那么现在,许卓心里,竟多了几分不安的感觉。
对,是不安。
他以前说过,男人,都是征服欲极高的,珠穆朗玛峰就是很好的例子,可上去之后呢?是不是就会发现其实它和别的山峰也没有什么区别,然后就对它不屑一顾了?
许卓现在担心的,就是这个。
他怕的,就是莫天问得到他之后,会发现,他这个人,不过如此,怎么值得他这么多年的付出?
至此,许卓才敢承认,或许,他对莫天问,真的有了所谓的爱。
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
许卓知道,莫天问期待他的回应,估计想得都快发疯了。
如果他心底有爱,却藏着不敢让人知道,那么,这份心思,是极其自私的。
但,想到莫天问有一天会厌倦他,会离开他,许卓心里的恐慌和不安,愈来愈多。
所以,许卓觉得,有时候,自私,也是一件极有利的武器,至少,能保护自己不被伤害。
在莫天问窃喜能得到一个吻的时候,许卓做了一个决定。
就让他自私地继续享受莫天问的爱吧,如果真的哪一天,自己再也掩饰不了内心的感情,到时候,莫天问会怎样对他,一切,都听天由命吧。
至少现在,他能证明,莫天问是爱他的。
他缓缓睁开眸子,看向卧室的男人。
那男人还在被子里蒙着。
许卓颦眉——不闷吗?而且,他还感冒着。
许卓霍地起身,朝着那团巨大的棉被走过去。
他伸手轻轻推了推他:“喂!”
没动静。
他掀起一角被子,慢慢地打开,看见那男人浓密的黑发,接着,光洁饱满的额头,浓密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微微勾起的薄唇——竟是,睡着了。
许卓心里一动,被子放下去,掖在莫天问的颈下,伸手,差点就碰触到莫天问的脸。
他猛地把手收回来,心跳如擂鼓,迈开大步,走出了卧室。
睡梦中的男子似乎做了一个美梦,唇角,渐渐勾起来。
沈竹和莫小河下午回到别墅的时候,才知道莫天问生病了的事,而此时,艾朗也从莫小河口里知道了,上午时候,木则然确实没和南宇在一起。
莫小河是唯恐天下不乱的,听说莫天问生病了,就想着去看看,明着去探病,实际上就是去看笑话的。
沈竹没意见,莫小河说什么,他是唯命是从的。
艾朗也没什么意见,让他俩等着,他直接上楼去叫木则然。
木则然在床上躺了一下午,这会儿刚起来,扶着犹还断了一般的腰身,拖着犹还酸软的双腿,舀着两个人的内裤往浴室走。
他先把自己收拾干净了,穿了浴袍,开始清洗他和艾朗的内裤。
这时候,艾朗进来了。
木则然这会儿没空和他油嘴滑舌了,在镜子里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洗着手上的内裤。
艾朗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大步迈过来,直接扯过他手里的内裤:“我来。”
木则然“啊”了一声,愣了半晌,又一把抢了过来:“你不会又想什么花招捉弄我吧?两件内裤,我还不至于这点力气都没有。”
艾朗有点哭笑不得,他是该说这男人戒心重,还是该气自己之前对他太凶了?
他又抢过来,耐心地解释:“我来,你去换衣服,去看老大。”
木则然愣了愣:“天问怎么了?”
艾朗解释了一句,然后催促他:“快去换衣服。”
木则然突然扑哧笑了,又把内裤抢过来:“内裤和你有仇啊!照你这么洗,洗两次都被你洗坏了!我来吧!”
艾朗也不和他抢了,洗了手,抱肩在一旁看着他。
他发现,木则然似乎越来越帅气了,以前只觉得这男人屁股好看,现在看来,身上到处都很好看,从上到下,哪一处,都迷人得让他不舍得移开眼睛。
他心思一动,从身后抱住木则然,大手直接扯开他的浴袍,开始在他胸前游走,呼吸喷洒在木则然耳后,双唇状似无意地碰触到了木则然的耳垂。
木则然浑身一僵,手上的动作也停了。
“则然……。”
木则然身子更加僵硬——艾朗在叫他?这么亲切的称呼?这么柔和的语气?
艾朗微微用力把那个傻了的男人扳过来,伸手抬起他的下巴,温柔地把自己的双唇覆了上去。
木则然身子的僵硬,他察觉到了,心底叹了一口气,这个吻,愈加的深情温柔。
一个人的独角戏他不喜欢,即使木则然的味道让他不舍得离开,可他还是停下了这个吻:“傻了?接吻都不会了?”
说完,他又一次地吻了上去。
同时,把木则然的身子使劲儿地往自己身上揽,亲吻的力道也比刚才大了一些。
木则然确实有点傻了。
艾朗吃错药了?
怎么,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木则然第一个念头——这男人又要整他!
可奇怪的是,他只是吻,手也很老实,虽然,随着这个吻的深入,他的兄弟不老实了,但他还是没有进一步的想侵略的动作。
木则然渐渐有了感觉,顿时摒弃自己脑海里的其他想法——他的柔情,他的热吻,不都是他期盼已久的吗?
如今就在眼前,他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
他开始回应了。
他的舌尖扫过艾朗的舌,刚刚还漫无目的的舌,立即勾了他,与之共舞。
木则然不由感慨——这男人,都学了这么久了,这技术,怎么还是这么滥?
但,技术不怎么样,却依然能勾起他内心深处最火热的情感流露。
两个人的热吻渐渐升级,艾朗有些控制不住地开始到处乱摸。
在他的手摸到木则然的屁股上的时候,木则然一个激灵,停了这个吻:“不是说,要去看天问吗?再不走,来不及了……。”
他有点气喘吁吁的,靠在艾朗肩头,深长地呼吸。
艾朗面色一变,一把推开他,转身就走。
木则然猝不及防,屁股狠狠地撞在洗手池台子上,痛得大叫一声:“啊!艾朗你个死人脸!又发什么神经!”
等他骂完,再看,房间里哪里还有艾朗的人?
他赌气地把手里的内裤甩到台子上,委屈地想哭。
他又没说错话,干什么又突然不高兴啊?
再说了,他想要,他又没说不给,只是,就不允许他欲拒还迎一下啊?屁股还疼着呢,如果他肯温柔点,他也没说不行啊!
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有了感觉的小兄弟,这种委屈的感觉,就更强烈了。
叹了一口气,他又把内裤舀起来洗,边洗边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这叫个性。他要是跟沈竹一样温柔体贴百依百顺的,那还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吗?”
木则然觉得委屈,艾朗也不好受。
艾朗对木则然以前的事,其实知道得很清楚。
木则然对莫天问的那份感情,他也知道。
木则然和莫天问之间发生过什么,可以说,艾朗是除了当事人之外的,唯一知情的人。
所以,在一个属于恋人之间的吻即将结束的时候,那般美好的气氛,就被木则然一句“天问”,给彻底破坏了。
艾朗在吃醋。
真的,他很确定。
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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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