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正文 第64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第64节
可只有最亲密的几个朋友知道,其实,那是木则然武装自己的一个方式,温和下面,是疏离和冷漠。
或者说,木则然其实是一个很不容易打开心扉的人,即使表面对人家好,可他自己的心,还是缩在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冰冷无情。
这也是之前那些人忍受不了而离开的原因。
谁也不愿意付出了,还是得不到任何回报。
可现在,木则然觉得自己真的陷进去了。
这个叫艾朗的男人,让他一次次地妥协,认输,他的一颗心,也渐渐从冰冷的地下室被拉了出来,在阳光下巡游,品尝爱情里的酸甜苦辣。
这几个月,木则然才觉得自己过的能称之为日子。
以前的自己,或许,说是行尸走肉可能有点过分,但真的是戴着一张面具行走在这个世界,漫无目的。
可是,艾朗改变了这一切。
从一开始的玩笑,到最后的动心,一直到现在,两个人彼此确认心意,期间,木则然也挣扎过,矛盾过,可最终,还是摆脱不了真正爱上一个人的那种诱惑,勇敢地跳进了爱情这条长河。
为了艾朗,他的性子被迫收敛。
为了艾朗,他开始觉得最喜爱的文字也不过如此。
为了艾朗,他甚至能接受一直被压在身下,做着以前想都没想过的承受。
这些,要是放在以前,打死他也做不出来。
可现在,他甘之如饴。
因为,那个人,是艾朗。
可付出得越多,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就越强烈。
特别是在知道了艾朗的身份之后。
那样的家庭,怎么可能允许同性恋的出现?
木则然见过的棒打鸳鸯的家庭多了去了,那些所谓的豪门,逼迫相爱两人离开的方法比之里的更加残酷又无情,正常的男女相恋还有所谓的门第之见,更何况他们两个大男人?
他很怕,真的,即使艾朗现在在他身边,他还是怕。
这个男人一旦消失,他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他。
到时候,他对抗的,可能就是一个国家。
更别说,艾朗还有那样一个母亲。
“怎么了?”
头顶传来艾朗清晨带着特有深沉的嗓音,木则然恍然回神,吸吸鼻子,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泪水沾在艾朗胸膛上。
他慌忙伸手抚上那些泪湿了的痕迹,笑:“没事啊……”
话未说完,他的下巴被一双大手捏起来。
他被迫抬眸,对上艾朗那双深邃却带着柔情的眸子。
木则然瞬间觉得欣慰了。
想那么多做什么,至少此刻,两个人是在一起的,如此幸福甜蜜,足够了,不是吗?
“哭了?”艾朗颦眉,大手粗糙却疼爱地抚去他的泪,眸子里是明显的疑惑和怜惜:“为什么?”
木则然摇头,把脸埋在他颈间,柔声开口:“朗,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
“好。”男人的回答,干脆果断,没有半分的犹豫。
木则然差点又哭了。
他觉得,这几天,自己真的有点不一样了,敏感脆弱得跟女人差不多了,艾朗那话稍微重一点,他就能炸毛,可艾朗无意中说上那么一句好听的,他就能感动得想痛哭流涕。
这是爱情里的人该有的正常反应吗?
“以后,不准想其他的男人。”艾朗霸气的声音又一次想起:“不准!”
“不想,不想,”木则然在他颈间摇头:“只有你,就只有你一个。”
“别蹭了,”艾朗只觉得身下一紧:“怎么跟小狗似的?”
木则然不干了,带着鼻音的声音哼了一声,继续蹭:“你才是小狗呢!还是一只发情期的野狗!”
艾朗嗷呜一声,变身,一瞬间把木则然压在身下:“是吗?那我不发情岂不是会让你失望?”
木则然这才感觉到他的异样正抵着自己,吓得睁大了眸子:“你干什么?不要了!你个变态!昨晚差点弄死我你还没吃饱啊!不要了呜呜……”
艾朗见他这个样子,心里不免有了疼惜,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的:“谁让你撩我?”
他顿了顿,手指勾勒着木则然的脸颊弧度:“不要也行,叫声老公来听听?”
一听这话,木则然气得咬牙切齿!
昨晚,这男人死命地折腾他,持久度又加强了不说,那礀势,也是变换了很多种,也不知道这男人怎么一下子就开窍了,以前没有过的花招统统都招呼出来了,弄得木则然浑身酥软,根本不想让他停下来。
老公,就是在那时候被逼着叫出来的。
木则然没想到,现在两个人这么清醒的状态下,这男人竟然还敢提这事儿!
“呸!”木则然伸手掐他的脖子:“艾朗!我杀了你!”
艾朗笑盈盈地看他:“谋杀亲夫?杀了我,谁让你爽?”
“啊啊啊!”木则然快抓狂了,谁来告诉他,这个最开始连车震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的男人,为什么现在这些露骨的话能说得这么流畅?
“叫!”艾朗大手往下走:“不然,我用昨晚的法子!”
“你敢!”木则然浑身一哆嗦,那种感觉,舒服是舒服,可是,太丢人了,他的一世英名啊……
“叫不叫?”艾朗抚上去:“不叫我可开始了!”
见艾朗真的不是开玩笑,木则然呜咽着开口:“你个禽兽!变态!流氓!”
艾朗的吻落在他耳朵后面,啃咬,舔舐:“嗯?流氓吗?那我流氓给你看……”
木则然的身子敏感得不像话,只被人家亲了一口,就微微地颤抖起来:“别……”
“快叫……”看着他脸上的迷离模样,艾朗真是觉得自己快忍不住了:“不然,我……”
“老公!老公!”木则然闭着眼叫了两声,然后哇哇大哭。
看着身下的人跟个孩子似的哭得一点也不含蓄,艾朗真有点哭笑不得,被他两声老公叫的通体舒畅,虽然底下更难受了,但想起昨晚对他的折腾,这会儿也不舍得再做什么了。
细碎的吻落在木则然颈间,脸颊,他轻笑:“乖,好老婆,乖……”
木则然闭着眼死活不睁开——呜呜,丢死人了,他不要活了,呜呜……
最要命的,艾朗那声老婆,让他心底竟然有酥麻的感觉。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如今沦落到这个地步,被人家欺负不说,还不要脸地叫人家老公,偏偏自己心里的感觉又骗不了自己——他不活了!
艾朗倒也说话算话,即使自己胀得难受,听了木则然的爱称,也真的放过了他,不过,不能要,没说不能吻。
木则然被艾朗亲得晕晕乎乎迷迷糊糊,简直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才被艾朗放开。
木则然心里极度的不平衡,想他纵横情场十余年,吻技竟然比不上才献出初吻几个月的男人,他心里能好过吗?
但他不知道,艾朗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
木则然是高手,那舌头一伸过来,艾朗也想晕。
但艾朗一向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即使心里翻涌着跟火山爆发一样的心思,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
其实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一个吻都能这么!这男人真能要了他的命了!
连带着,就会想到木则然以前说不定和多少男人这样吻过呢——一想到这,脸色顿时就臭起来了。
于是,木则然满脸迷离无法自抑,艾朗呢,一脸深沉默然冷酷。
木则然看了,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平啊不公平。
可有什么办法呢,艾朗带给他的一切,总是让他没有骨气地酥软成一团,那种别人不能给予他的快感,会一波一波地侵袭他最敏感的神经。
他想,一定是因为爱,所以,才会这么地沉沦。
放任自己的沉沦。
再也出不来。
同样沉沦其中的,还有莫天问。
生物钟的关系,莫大爷也很早就醒了,被他折腾了半夜的小王子,还在甜甜地睡着。
是做了美梦吧,唇角勾起来,那一脸的俊气雅致,看得莫天问一再失神。
这世间,怎么就有这么灵秀的男子呢?
这个问题,莫天问从一开始见到许卓,就不断地在思考。
可一直,也没有得到答案。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清灵帅气的男人,现在属于自己。
足够了。
我爱的人,他也爱我。
我爱的人,就在身边。
世上,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吗?
莫天问看着许卓的脸,一个人傻傻地笑。
这一瞬,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见,满心满眼,都只有眼前的这个人。
十二年的坚持,终于收获了爱情的果实。
从前的种种,莫天问不想再去看。
他一向都是一个只往前看的男人,就算过往有再多不美好的回忆,他选择遗忘。
这个从第一次见面,他就准备心疼一辈子的男人,一如既往,他的爱,不会变,这辈子,他想要的,他想捧在手心里疼爱的,只有许卓而已。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
或许,陷在爱情里的人,都有那么一点自私的味道。
他们在欢爱的时候,又有谁会想到这个夜晚,对于有些人来说,却犹如炼狱?
沈竹一夜未眠。
他回了家,没吃饭不洗漱,就那么上了床,睁着眼盯着天花板,大脑里一片空白。
手机响起来的时候,沈竹才惊觉浑身肌肉僵硬,酸痛无比。
整整一夜,他维持这个礀势,一动不动。
心痛,是他根本没法控制的东西。
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舀着一把刀子,一点点地割着他心底最柔软地方的血肉。
凌迟吗?
不,凌迟好歹是锐利的刀子,可刻在他心上的那种感觉,钝刀割肉。
于是,疼痛更加尖锐,持久。
nb
沈竹甚至会以为,他会痛得昏过去。
但听到手机铃声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活着。
心脏的承受能力,大得超出他的想象。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沈竹犹豫了一会儿,接通。
“你好,请问是沈竹先生吗?我们这里是海城第一人民医院。”
莫大海住院了。
沈竹过去的时候,被主治医师狠狠地训了一顿。
那意思,当儿子的,一点也不关心老子。
他被当成莫大海的孩子了。
而莫大海名义上的儿子莫小河,却不见踪影。
莫大海是在公司晕倒的。
沈竹在床边守着。
医生说了,只是情绪不稳造成的大脑暂时性的缺血。
这种病人,一定不能刺激他,他说什么,即使不能做到,也要先答应,安抚他的情绪,绝对不能惹他生气。
沈竹觉得,医生骂得很对,莫大海之所以成了这样,和他脱不了关系。
“沈竹……”莫大海醒了:“你来了。”
沈竹握住他的手:“莫叔叔,我答应你,我去公司上班。”
莫大海笑了:“沈竹,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观察了一天,医生说可以出院了。
沈竹去办手续。
莫大海对着那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开口:“谢了。”
那男人摆摆手:“小事一桩。不过,以后,这样的事,下不为例。老这样,人家会怀疑我的职业操守的!”
莫大海就笑:“关键时刻,关键手段嘛。”
男人也笑:“老奸巨猾。”
于是,沈竹不知道,他其实是被算计的。
莫大海赌的,就是沈竹的那颗善良的心。
显然,莫大海赢了。
初六,沈竹正式上班了。
这几天,沈竹把自己整个都投入到了那些他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名词之中,看书,查资料,摸索,探索,学习。
时间,似乎在悄悄流逝。
他却犹还觉得不够,恨不得一秒当两秒那么用,期待时间慢一点,慢一点,让他可以学习的时间多一些,再多一些。
这辈子,沈竹都没这么认真地去学过什么东西,经济,领导,金融,是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可五天的时间,沈竹已经懂了很多。
他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每天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才睡两三个小时。
困极了,倒头就能睡着。
这种日子,真好。
忙碌,充实,根本没时间去想其他的。
原来,治疗爱情创伤的良药,除了时间,还有工作。
拼命的工作。
第一天,莫大海的秘书组的老大徐萍就受不了了。
“莫总,沈特助这样也太拼命了。这会儿,午饭还没吃。”徐萍如是说。
莫大海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挑了挑眉:“把他叫过来。”
徐萍如获大赦。
一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人是绝对的空降部队,没见人之前,她是一点好印象也没有的。
可第一眼,那男人的热情和满脸的憨直,就打动了她。
她是一个成熟的优雅的女性,有一个读小学的儿子,阅人无数,无疑,沈竹入了她的眼。
所以,沈竹的好学谦逊态度让她很满意。,她也决定倾囊相授,好好地教教沈竹。
可一上午下来,她受不了了。
沈竹简直就是工作狂。
一上午,根本一分钟都没有停歇下来,遇到不懂的,就向她求教,偏偏有时候一个解释又会牵扯到另外的名词,沈竹的求知欲太强烈了,你不给他解释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
折腾下来,徐萍觉得快虚脱了,嘴巴都说干了。
这是莫大海交给她的任务,她自然竭尽所能,可是,也不能这样拼命啊。
徐萍交代莫大海的指令的时候,沈竹的眼睛还舍不得从文件上抬起来。
“莫叔叔。”站在莫大海面前,沈竹一如从前的高大帅气,只眸子里的血丝和疲惫透露了他的脆弱。
莫大海看得一阵心疼:“沈竹,一口气吃不了胖子,很多事,得慢慢来,不急啊。还没吃饭吧,先去吃饭,然后休息一会儿,下午继续工作。”
沈竹摇头:“我不饿。”
这是实话。
几天了,沈竹都吃得很少,不是他不想吃,而是吃不下。
莫大海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叫人放心!走!就当陪我吃!”
最后,在莫大海的强迫下,沈竹吃了一碗饭。
但莫大海让他休息的时候,他却说什么都不肯了。
办公室有单独的休息室,沈竹却怎么也不进去。
莫大海实在没辙了,只能又叮嘱几句,然后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坐下,他就拨了莫小河的手机。
“在哪里?”听着那边喧闹的音乐声,他的怒意就忍不住开始飙升:“又在外面疯?你是不是想把你老子活活气死?”
“祸害活千年,你这样的奸商,不会那么轻易就挂的。”莫小河的语气里带着随意和吊儿郎当:“老爷子,你打电话过来,不会就是为了骂我吧?”
莫大海暗暗吸气,告诉自己不能和这兔崽子一般见识:“我让你给沈竹打电话道歉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爹,我都说了多少遍了,这事儿跟你没关系!”莫小河语气里有了不耐烦:“我做错事了吗?为什么要道歉?好了好了,懒得听你啰嗦!没事我挂了!”
“你个逆子!今晚给我回家!”莫大海吼。
“看心情吧!”说完这话,手机里传来嘟嘟的盲音。
莫大海气得不轻,他真是不知道莫小河这性子像谁,自己老婆温顺柔和,典型的贤妻良母,可莫小河呢?
莫大海难免会想起那个莫小河没见面的亲生父亲——难道,这性子随了那禽兽?
反正不管怎么说,对莫小河,莫大海是真的没辙了。
小时候不听话,还能吓唬吓唬,打两下——虽然这种事基本没发生过,但是长大了,那孩子连着几天都没回家了,他想教训都见不到人!
莫大海觉得太愁人了,好不容易有一个让他看得上眼的,莫小河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
莫大海担心的事情是正确的,因为此时,莫小河正坐在海城最热闹的bar里,跟着疯了一样的人群拼命地扭动身子。
这个酒吧,即使是白天,也疯狂得叫人咋舌。
一身的汗黏黏地沾在身上,莫小河停下了动作,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大口大口地喘气,端起桌上的东西一饮而尽。
“小河!手机响了好几次了!”身边的同伴把手机给他递过来。
莫小河随意地翻开看,都是自家老爷子打过来的,随手一扔,手机就落在了桌子上,孤零零地被打入冷宫了。
“小河,累了吧?”男人体贴地递过湿巾:“要不要吃点东西?”
“你他娘的有事说事!饶这么多弯子你不嫌累啊!”莫小河喷他一脸火。
男人有点意外他的态度,讪讪地笑:“这不是好久没和你玩了吗?咱去爽爽?”
“爽你妈个头!”莫小河直接甩开他的手:“老子没兴趣!”
“莫小河,你这是怎么了?”男人脸上也挂不住了:“不过是玩玩,你什么态度啊!”
“老子不稀罕和你玩!”莫小河瞪着他,跟人家欠了他钱似的:“滚!”
男人嘀咕了一句,起身走了。
“第十六次。”身边一个声音响起来。
莫小河头也不抬:“你怎么阴魂不散的?”
何维在他身边坐下:“小河,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没事,好着呢
。”莫小河扯扯衣领,露出如玉一般的肌肤。
何维不动声色地咽口水:“这几天,你拒绝了十六个男人。小河,这不像你。”
莫小河嗤地笑了一声:“老子严重怀疑以前的眼光,什么歪瓜裂枣都往我跟前凑!妈的!老子看不上!”
“那,我这样的呢?”何维靠过来,右手手臂围在莫小河身后的靠背上,左手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衣扣子,露出强劲有力的胸膛:“小河,我想你了。”
莫小河推开他,闭了眼睛往后面靠,开口:“何维,我跟沈竹,分手了。”
何维心里一喜,这几天,看到莫小河这个样子,其实,他也能猜到几分。
但真的从莫小河嘴里说出来,他还是免不了高兴。
但他也能看出来,莫小河不正常,而这个不正常,是受沈竹影响。
这在莫小河身上,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一句话,沈竹对莫小河,是不一样的存在。
何维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一点。
他能做到的,就是让莫小河慢慢发泄,时间久了,圈子里更多好玩新鲜的事情,总会刺激得莫小河忘了那个人。
再说,之前他和沈竹打过赌,现在看来,沈竹输了。
现在听莫小河亲口承认了,他觉得,晚点,他可以给沈竹打电话了。
“小河,我以为什么事呢!”何维装作不在意地开口:“就为了这个?”
“确实不是什么大事!”莫小河睁眼看他:“相反,我很高兴,终于摆脱他了。”
“那么说,值得庆贺了?”何维挑眉:“想喝什么,我请。”
“你不工作?”莫小河看着他,没忽略他脸上的那份喜悦,曾经,他在沈竹脸上,经常看到这样的表情——靠!怎么又想他!
他烦躁地又灌了一杯冷水:“不想喝。”
何维看着他的动作,颦眉:“小河,你不能喝冷水。”
曾几何时,那个男人也这样对自己说,每次总是用他温热的掌心来揉他的肚子……
莫小河吼:“要你管!老子愿意喝什么就喝什么!”
何维好脾气地缩脖子:“好,好,你别气。”
那个男人会怎么办?
自己想吃冰淇淋的时候,那个看上去老实木讷的男人,竟然选择用口喂他吃,经过他口腔的温度,冰淇淋似乎也没有那么冰了……
莫小河烦躁地抓头发,起身:“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何维也站起来,解了三颗扣子的衬衣衬得他性感迷人:“小河,这么说,你认为我也属于歪瓜裂枣系列?”
莫小河本来在瞪着他,听了他这话,却实在没忍住,噗嗤就笑了,推了他一把,又坐下:“别烦我!”
何维在心里长长地舒口气,赶紧挨着他坐了:“小河,我不烦你,我保证乖乖的,你不让我说话,我就不说…。”
“现在就闭嘴!”莫小河瞪他。
何维果然乖乖地闭嘴了,还用两手食指在自己唇上做了一个叉的造型。
莫小河又被他逗笑了,随意地倒下去,叹口气:“何维,你说我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很渣啊?”
何维维持着那个造型趴着看他,眼神可怜兮兮的,跟小狗似的。
莫小河抬腿踢了他一下:“说话!”
何维这才把手从嘴上舀开:“靠!谁说的啊!我去劈了他!我们小河人见人爱,哪里渣了?我看他才渣!”
“我爹说的。”
“呃……”
莫小河好笑地看着他脸上丰富多彩的表情,觉得之前烦闷的心情似乎好了一点:“说真的,我这个人怎么样?”
何维迅速恢复战斗状态,把握自己的机会:“豪爽,大方,讲义气,重情义,可爱,漂亮,性感,迷人……”
“我怎么觉得你前面和后面的词好像不是形容一个性别的?难道老子是人妖?半男半女?”
何维眸子发亮:“不是啊!在我心里,你就是这样的啊!男人女人的优点,你都有!莫小河就是完美的存在!”
“不觉得我脾气很坏?”
“很可爱啊。”
“不觉得我无理取闹?”
“我喜欢啊。”
“没心没肺?”
“那是因为对方不值得你掏心挖肺!”
“何维你他妈的就是一马屁精吧?”
“小河,只要你喜欢,你觉得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莫小河无语了。
最后,他问:“何维,既然这么喜欢我,那么,为什么能看着我和其他的男人亲热?”
那个男人就不能。
一个吻而已,他回了家,会使劲儿地给自己擦嘴,然后用上比以前多很多的力道吻他,直到他的口腔里充满的都是他的气息,他才罢休。
他总盯着自己,恨不得知道自己的所有行踪。
他不知道,这样的举动,让人觉得很烦吗?
果然,分手,是正确的。
自由自在的日子,好爽啊。
何维心里的苦涩,只有他自己知道。
如果可以,他也绝对不想看着莫小河这样放纵,莫小河永远也不知道,每次看着他和其他男人亲热,何维心里就跟有刀在割一样。
可这些,他不能说出来。
如果莫小河知道了,那么,他就成了沈竹第二。
想留住他,就要给他足够的空间。
即使,那个空间里的东西,会让他伤心痛苦。
可总比,莫小河不要他来得好。
所以,他回答:“小河,正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才不会阻止你想做的事情。爱有很多种,有时候,看着你幸福,我就幸福了。”
果然,他这话说出来,莫小河看着他的目光都变了。
但他不知道,莫小河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沈竹不这样想呢?
是因为,沈竹还不够爱他吗?
莫小河更加烦躁了。
他不愿意总是想起那个男人,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做过的事,说过的话,总是会无时不刻地钻到他脑子里来,平时不怎么清晰的东西,似乎在这几天,都被无限放大,跟放电影似的,还是循环播放。
他不喜欢,极其不喜欢。
那个男人,那个差点在自己前面说出分手两个字的男人,凭什么就能这么扰乱自己的心扉?
早说了,他不过是调料剂,充其量是让他换口味的,现在腻了,甩了他很正常!
可,为什么,每每想起他最后说的那几句话,心底有个地方,会使劲儿地揪着,怎么也没法放松?
他说,他不爱他,一点也不爱,从来就没爱过。
说得真好啊,这也是他的内心写照。
爱是什么狗屁东西?
值得一提吗?
可是,似乎,总有些东西,是自己没办法控制的。
比如说,烦躁,比如说,郁闷,比如说,那枚戒指。
听说,他去老头子公司上班了。
两个人分手了,他还去那里做什么?
是为了钱吧?
毕竟,特助的工资比出租车司机可观多了。
是的,一定是这样。
可恶的男人!
和他在一起,也是为了钱吗?
何维看着他脸上错综复杂的表情,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小河?”
莫小河猛地起身,一把拉着何维:“走!”
何维不问去哪里,直接起身就揽住了莫小河的腰身。
莫小河没有拒绝。
可是来到地方,何维的手,不由得松开了。
莫小河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率先走进去。
“先生您好,没有预约的话,请您先登记……”
莫小河一把甩了人家的登记簿,怒吼:“记住我这张脸!这公司是我老子开的!”
前台小姐被吓得一哆嗦——生气归生气,怎么能扔东西呢?
何维赶紧解释:“不好意思,他心情有点不好。莫总在吗?这位是莫总的儿子——算了,我直接给莫叔叔打电话。”
临进电梯,莫小河还瞪着人家那前台,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何维安慰他:“小河,大公司都这样……”
“那意思就是我没见过世面,不知道大公司的规矩是吧?”莫小河不轻不重地开口。
第64节
恋耽美
正文 第6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