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正文 第84节
基爱绯色缠绵 作者:亲亲君君
第84节
木则然都快急死了,莫天问的别墅离这里又不远,就算是走路,也该到了啊,可为什么这么久了,莫天问还没来?
他的电话是打了一个又一个,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不安也越来越多。
听筒里终于传来莫天问的声音的时候,木则然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在哪里?赶快过来知不知道!”
莫天问的声音低沉性感得不像话,虽然刻意想冷漠,但声线里透出的慵懒无力,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木则然一听,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异样:“你在床上?你还没起床?我这边都火烧眉毛了,你竟然还在做那档子事?”
莫天问也知道这事儿确实不能耽误,说了一句“半小时我过来”,直接把电话挂了。
然后,他低头去看怀里的小东西。
这会儿,许卓的喘息声渐渐回复了平静,只是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散,看上去,自有一种迷人的风情。
莫天问忍不住又吻上去,舔舐品尝他口里那怎么也尝不够的甜蜜滋味。
一吻方歇,两人都有了再次情动的征兆。
这时候,就是要了莫天问老命的时刻。
因为,他必须得走了。
许卓,这会儿不能吃了。
“卓,我有事,得出去一趟,”莫天问没打算隐瞒许卓,但鉴于艾朗母亲身份的特殊性,他也不可能带着许卓:“乖乖等我回来,知道吗?”
许卓的脸,还是埋在他的颈间,点头,嗯了一声。
莫天问是真的不舍得离开啊,他现在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是“君王不早朝”了,有这样的人在身边,谁还傻乎乎地天不亮就去议政啊!
但现在,莫天问是不得不走。
虽然没办法吃到嘴里,但该占的便宜,莫天问一点儿也不想浪费。
他起身,一把把许卓抱起来,进了浴室。
事后清理,一直都是他在做。
许卓此刻的反应,就好像是两个人的第一次一样,羞得脚趾都是红的,根本不敢看莫天问。
其实,对于许卓来说,这真的和第一次的感觉差不多,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在许卓心里,这样的莫天问,是一个全新的,和以前不一样的莫天问,因为他失忆了啊!
可许卓也奇怪,明明失忆了的男人,却清楚地记得他身上的任何一个敏感点,更知道如何的冲撞角度能让许卓抓狂——是这个男人技术太好,还是许卓的身子太敏感?
总之,这一次的欢爱,对于两个人来说,是一场饕餮盛宴,回味悠长。
莫天问意犹未尽,许卓也是食髓知味地想再来几次。
但莫天问开口了:“艾朗的母亲要见则然,我得过去看看。”
许卓一听,也知道这是大事,因为许卓知道艾朗的身份:“今天吗?你和人家约了几点?”
莫天问的大手不舍得从那个温暖的地方出来,做清理的同时,还想方设法地占便宜:“嗯,没具体几点,但木则然让我早点过去……”
许卓一个没忍住,轻吟就从喉咙里溢出来,脸又红了,急切地想去把他的手拿开:“那你还不快去——嗯……”
“怎么办?”莫天问低头吻上他的耳垂:“不想去,真的不想去……”
“你说的半小时过去,没时间了……”许卓躲闪着他的热情,心跳不稳可也知道孰轻孰重,执着地把他的手推开:“别……”
余下的话,再一次被莫天问吞没在双唇之间。
莫天问的时间把握得可以说是分秒不差,一个吻结束,即使身下涨得老高,可也能忍着,给许卓洗完了,直接把人抱到床上,让他继续睡,接着,穿衣,整理仪容,给许卓一个告别吻,下楼,开车,二十九分钟的时候,摁响了木则然家的门铃。
木则然几乎是扑过来给开的门,看见莫天问就跟看见亲人似的想扑上来,被莫天问伸手挡住:“艾朗!把你家这个拉回去!”
艾朗赶紧过来,把木则然揽到自己怀里,笑:“老大,你来了。”
“嗯。”没吃饱的莫天问一脸的欲求不满,脸色自然不好看,径自进来,在沙发上坐了:“还没来?”
艾朗也拥着人过来坐了:“还没有。”
木则然开始抱怨:“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放在心上!我都吓死了!”
莫天问淡淡瞥他一眼:“你没做亏心事,你怕什么?”
木则然眨眨眼,半晌才开口:“我就是怕嘛!”
“老大,你吃早餐没有?”艾朗拍拍木则然的肩膀,示意他自己坐:“我买了一些,你先吃点吧。”
莫天问肯定没来得及吃,应了一声,起身去了餐厅。
木则然也跟着过来:“你和许卓,怎么样了?”
“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我俩不用你担心。”莫天问可没打算把自己最私密的一面和别人共享,他没这个习惯。
木则然一脸的哀怨:“为什么我就这么倒霉?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还是个这么不得了的身份!许卓多好啊,没爹没妈的……”
“怎么说话呢!”莫天问冷冷看过来:“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木则然也知道失言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余下的话,在莫天问冷冷的目光里又咽了回去,本来就不安,这会儿更觉委屈。
艾朗开始担心——万一自己母亲来了,这傻孩子还是这么口无遮拦可怎么办啊?
吃了早饭,三个人就坐在客厅里等。
以前,调节气氛的那个人都是木则然可这会儿,他根本没有这个心思,其他两个人又都是惜字如金的,这么一来,整个客厅的气氛,很诡异。
莫天问的心思,还在许卓身上,想着许卓还没吃饭,虽然来的时候嘱咐了下人让他们准备好,但不知道许卓能不能自己下楼吃,想打个电话问问,又怕许卓已经睡了。
这一坐,就是一上午过去了。
莫天问的脸越来越黑,催命似的的把他叫过来,结果等这么久——早知道,他就该和许卓多呆一会儿了。
这时候,艾朗的电话响了。
艾朗没回避,直接接了。
木则然一听那个铃声,就知道是艾朗的母亲,当下坐直了身体,瞪大眼睛盯着艾朗。
艾朗一直都是正襟危坐:“是,是,好的,嗯,妈,一会儿见。”
一听最后一句话,木则然的心,立即又提起来了。
艾朗挂了电话,先看了木则然一眼,然后看向莫天问:“下午三点。”
木则然呼地出了一口气——幸好不是马上就来。
莫天问挑眉:“三点?那就是说,还有四个小时。我先回去……。”
木则然立即跳起来:“不行!万一她提前来了呢?你不能走!”
莫天问真是不理解自己在这里的作用是什么,再说了,人家还没来,在这里傻坐着干什么呢?
但看着木则然那一脸的可怜兮兮,又看着艾朗想开口留自己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模样,莫天问选择了留下,但心里,更加牵挂许卓。
这都马上中午了,也不知道他的早餐吃了没有?午饭呢?还在睡吗?
最后,莫天问的电话,还是打过去了。
电话那头,许卓的声音很清爽,说是在画画。
莫天问有点意外,但也了然了——虽然自己的动作有点猛,但怎么说只有一次,想必许卓是没累着,看来,今晚,可以多来几次了……
他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直到许卓保证好好吃饭,他才挂了电话。
三个人也开始吃午饭,然后,又和三方会谈一样在客厅坐了。
等待,对于莫天问来说,是漫长的。
可对于木则然来说,更是一种煎熬。
终于,时针指向三的时候,门铃响了。
木则然一下子就跳起来了,胸膛起伏得太过剧烈,让人怀疑他的心下一秒就能从里面蹦出来。
艾朗去开门。
莫天问也起身,伸手把他拉过来,让他跟在艾朗后面。
门开了,映入三个人眼帘的,是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朝着艾朗行了礼,然后,退出去,他的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艾朗勾唇笑了笑,然后右手放在胸前,弯腰行礼。
接着,他伸手拥住女人的肩,和她贴面三次。
然后,女人进屋了。
门关上了,随行人员都被拦截在外,艾朗才叫了一声:“妈。”
或许是过于慌乱,反而有了物极必反的规律,此时的木则然,看上去相当沉稳大气。
莫天问微微颔首:“您好。”
木则然也不失礼数:“您好。”
女子始终含笑看着他们,和木则然在报纸杂志电视上看到的形象一点儿也不一样。
或许,就是这样一副慈爱的模样,才让木则然的紧张消除了大半。
“进来坐吧。”女子反而像是主人,款款而行:“阿朗,我只有三十分钟。”
艾朗赶紧拉了木则然一把:“只有三十分钟吗?”
女子朝着木则然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三十分钟,对我来说,足够了。”
她看向莫天问:“天问是吧?常听阿朗提起你,谢谢你对他的照顾,让他感受到了家里其他兄弟不能给他的关爱和兄弟情义。”
莫天问倒是难得地收敛了一贯的强势冷漠,给予了自己兄弟的母亲最大程度的尊重:“您言重了,兄弟之间,不需要说谢的。”
女子轻轻地笑:“倒是我唐突了。”
艾朗叫了一声:“妈。”
女子还在笑,唇角却又勾得高了一些:“怎么?着急了?”
艾朗不自在地垂了眸子。
女子这才看向木则然:“那么,大作家,介意我们单独谈谈吗?”
☆、023 见面,反攻?
莫天问回去的时候,是下午四点。爱虺璩丣
他迫不及待地进屋,叫了许卓的名字,没有得到回应,他直接朝楼上走,先去了画室,没看到人,接着就去了卧室。
门打开,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就在床上,侧身躺着,薄被搭在他的腰间,随着他的呼吸,身躯也在有节奏地起伏。
莫天问莫名地舒了一口气,这种有人在家里等你回来的感觉,实在是美妙得不像话。
他先去了浴室,洗漱了一番,换了衣服,这才抬腿上床,动作轻柔缓慢,就怕惊醒了那个沉睡的男子。
挨着许卓躺下,胸膛贴着他的后背,慢慢地把他揽在自己怀里。
许卓睡得很沉,丝毫没察觉有人靠近,良久,似乎是无意识地呢喃了一声,翻了个身,在莫天问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呼吸继续绵长沉稳。
莫天问舒服地叹息一声,抱着怀里的人儿,也沉沉睡去——养精蓄锐,晚上才有力气,不是吗?
两个人的酣眠,照旧是电话铃声给惊扰的。
不过这一次,响起的是许卓的电话。
莫天问准确地伸出大手,把手机拿过来,看了来电,意外地挑了眉,这才接通,放在了许卓耳边。
许卓还迷迷糊糊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嗯?”
“许卓。”
许卓的眸子猛地睁大,忽地坐起来:“小河?!”
沈竹和莫小河的事,至今也没人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分手,许卓试过去问沈竹,却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而他也不止一次去打莫小河的电话,却都被告知对方关机了。
而现在,莫小河竟然主动打电话过来了,许卓难免就有些激动。
莫天问也坐起来,靠着床头把许卓往自己怀里拉,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坐得舒服些。
听筒里传来莫小河的声音,听在许卓耳里,少了往日的羁傲不逊和吊儿郎当,听起来,别样的沉重和认真。
小河说:“是我。你回国了吗?”
许卓捏着手机,回头去找莫天问的眸子,两人四目相对,许卓把手机开了扬声:“是,回来十多天了。”
不等那边开口,他又问:“小河,你在哪里?手机为什么关机?你真的在国外?”
“对,在国外。许卓,给你打电话,我是想问,沈竹,他最近还好吗?”
许卓腰间被莫天问捏了一把,许卓看过去,就见莫天问轻声说:“让他自己问。”
许卓就开口:“小河,你为什么不自己给他打电话?你想知道什么,自己去问不是更好吗?还有,沈竹的身体现在很差劲,那天在医院里,突然就昏倒了……”
“怎么会昏倒?医生怎么说?”
莫小河的声音陡然抬高,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和关切。
“没什么大碍,只是你离开以后,没好好吃饭和休息,现在已经没事了。”许卓也不想让莫小河太担心,只能这样安慰他:“他现在好像回老家了,说是回去休息一段时间。”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许卓心里有了疑惑,这样的莫小河,和以前相比,差太多了,完全就是两个人:“小河,你到底在哪里?什么时候回来?”
“我暂时,回不去。许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听着莫小河语气里的沉重和严肃,许卓怎么也不习惯,却不自觉地被他影响了情绪:“小河,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帮你。”
“以后,多照顾沈竹。我和他的事,是我对不起他。这辈子,我对不起的,只有他一个。”
“小河,你和沈竹到底为什么分手?我能看出来,沈竹很爱你,你离开以后,他很痛苦——小河,如果你也后悔了,你也希望两个人以后过一辈子,那么,这些话,你自己和他说不好吗?小河……”
“不会,我做不到——我和他分手,是因为我给不了他想要的爱,许卓,我不想多说什么,你答应我吧,以后,好好照顾他。有你们在他身边,我也就放心了。”
许卓越听越不对劲,再看莫天问皱起的眉,知道他也有疑惑,就问:“小河,你现在是一个人吗?”
那边传来几声干笑,然后,莫小河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几分风采:“怎么可能?我是那种受得了寂寞的人吗?我认识了一个金发帅哥,高大威猛——来,ken,和我朋友说几句话。”
许卓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那端就变了一个声音,一听就是外国人,说着蹩脚的普通话:“你好,我是河的朋友……”
说了这么几个字,许卓还没来得及跟那个人打招呼,听筒里又变成了莫小河的声音:“听到了吧?他对我很好,暂时呢,我也想和他在一起——我对沈竹,只是觉得抱歉,他对我很好,总之,许卓,有空了,帮我劝劝他,以后别找我这样类型的,没法跟他过一辈子。”
“那,小河,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聚聚。”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许卓也不可能再说什么:“沈竹,我们会照顾他的,你放心好了。”
感情这事儿,或许真的不能勉强。
他们都知道沈竹的那份感情付出到了什么样的地步,可莫小河似乎真的不适合天长地久,沈竹痛苦难受的时候,他很快就有了新的男友——许卓觉得心里挺难受的,可这就是莫小河的人生,他也没办法参与和改变。
“那我回去的时候,一定好好谢谢你。”
听着莫小河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调侃语气,许卓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小河,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莫小河在那边呵呵地笑:“知道啦,我可不舍得让自己受罪——对了,我哥在吗?我和他说两句。”
莫天问沉声开口:“我在。”
“哥,”莫小河的声音,停顿了一下,再开口,声音又有了郑重的味道:“我打算在这边读书了,而且,因为沈竹的事,我和我爸闹僵了,暂时可能不会回海城。哥,不管是生意上还是生活上,你替我看着我爸——别说你不答应,不然,我跟你家小王子告状!”
莫天问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哥,就知道你最好了。”
两个人都听到,莫小河似乎在吸鼻子,然后,那个很蹩脚的中国话又响起来了,但他说得太快,又模糊不清,许卓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接着,又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有点像呻吟,又带着点嘈乱。
许卓:“小河?小河?”
过了一会儿,听筒里又传来莫小河的声音:“不好意思,让你们见笑了——外国人,都比较热情,随时随地都可能发情——走开啦!”
许卓呼地松了一口气:“小河,你在外边,一定好好爱惜自己。”
莫小河又恢复了大大咧咧的样子:“知道啦!不说了啊!就这样,哥,许卓,再见!改天再给你们打电话!”
手机通话就这么中断了。
许卓默默地把手机放在一旁,然后转身去看莫天问。
莫天问伸手抚他的脸:“别多想了,小河本性就是如此,他和沈竹,只能说是有缘无分。我知道你是心疼沈竹,但这种事,只要当事人不同意,我们谁都没有办法不是吗?”
“哥,当初我那么恨你,是什么让你一直坚持到了现在?”许卓的问题,似乎很突兀。
莫天问却笑了:“傻瓜,我们的情况,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呢?”许卓觉得天底下的爱情都应该是一样的,至少,从根本上来说,都是把自己的心交出去,把另外一个人的心收进来,即使相处的方式不一样,可万变不离其宗,再怎么折腾,以爱为中心思想这个大框架不会变。
“怎么说呢,我这辈子,唯一看重的,就是你,其他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可有可无,身份,地位,财产,权势,我争来的,都只是为了能更好的和你在一起。爱情,是我的全部。可这个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把爱情当全部的。”莫天问痴痴地望着自己的爱人,目光里的深情满满的似乎要溢出来:“沈竹身上还背负着要照顾父母的责任,小河呢,又不太成熟,一次次伤了沈竹的心,如果是其他的事,还能原谅,可如果是背叛,那真的就让人寒心了。”
许卓伸手拥住他,脸埋在他的颈间,双唇吻着他的喉结:“哥,我好幸福。我好庆幸,自己最后还是选择了你。”
“这一点你尽管放心,即使你跑了,我也会一辈子缠着你不放的。”莫天问抱着他往自己身上带带:“所以,你根本就跑不掉的。”
许卓眸子弯弯,幸福的笑。
突然,他记起莫天问离开的事:“对了,哥,则然见到艾朗母亲了吗?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莫天问一听,就笑了:“别提了,则然紧张死了。”
许卓一听,这会儿就把莫小河的事给抛在脑后了:“说来听听。”
莫天问在别人面前那是惜字如金的,可对着许卓,他那口才就是一等一的好了。
从他离开家说起,到了木则然家里,木则然的种种紧张表现,一直说到艾朗母亲要求要和木则然单独聊聊。
许卓听得也挺紧张:“啊?单独聊聊?那则然不是得吓坏了?”
“具体聊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看那样子,木则然就好像刚经历了一场生死一样,艾朗说他一身都是汗——你说,真的有这么紧张?”
“我哪儿知道啊!”许卓的手,无意识地在莫天问身上游走,轻轻叹息一声:“你没父母,我也没有,就是想体验这种紧张,也没这个机会。”
莫天问心里的怜惜一下子就涌上来了,握住许卓的手,十指相扣:“卓,即使我们的父母都在,我相信,我们也会一起面对,他们也会体谅祝福我们的。”
许卓轻轻嗯了一声,然后,吻上莫天问的下巴:“哥,你真好。”
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莫天问的喉结,又来了一句:“哥,我爱你。”
这下好了,莫天问体内的火一下子就被点起来了,疯狂索取之前,莫天问还问了许卓一句:“早饭午饭有没有好好吃?”
许卓只来得及点头,然后,就彻底地被莫天问带着陷入了疯狂的潮涌翻腾里面。
而木则然和“婆婆”的初次见面,到底是怎么收场的,许卓最终也没听到。
其实,这次见面,真的没有木则然想象的那么可怕。
但是,周映那句“单独谈谈”说出来的时候,艾朗的反应,比木则然还要大。
不错,周映是艾朗母亲的名字,当然了,这个名字现在每次曝光,前面都冠了艾朗父亲的姓氏。
艾朗本来是挨着木则然坐的,一听这话,抓了木则然的手,略有些不满地说了一句:“妈,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吗?”
周映淡淡一笑,久居高位的女子,满身的尊贵典雅,气度不凡却又不会让人心生反感:“阿朗这是怕我欺负你的爱人?不错,阿朗知道关心人了,想必,是则然的功劳吧?”
之前那句“大作家”让木则然快羞愧死了,但转眼,她又来了一句“则然”,顿时让木则然倍感亲切,之前的紧张,也因为这句话而消除了多半。
“妈,我没这个意思,”艾朗难得地有点不好意思:“你也知道,你这么厉害,则然一直把你当偶像,现在见到你,他很紧张……”
周映抬腕看了看手表:“阿朗,有几句话,我必须要和则然单独谈。半个小时还有十八分钟,你再啰嗦,我的话说不完造成什么后果,你来负责吗?”
一听这话,艾朗什么都不敢说了,直接和莫天问两个人出去了。
木则然在沙发上坐得笔直,两只手老老实实地放在两个膝盖上,目不斜视,但始终也没敢和周映对视一眼。
“则然,放松一点,除了有点钱,有点权,我也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
木则然忍不住就笑了:“您那才叫有点钱?那全世界都是穷人了……”
话未说完,就闭嘴了——一直以来养成的快嘴习惯终于让木则然觉察到了危机,对面的人,能随便开玩笑吗?
周映倒是笑了:“对,就是这样,我们像朋友一样,来聊聊天,你别那么拘束,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木则然心里其实还是没谱,总觉得他和艾朗的事,他们家里同意的太干脆了,让人有种不真实感。
“我,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木则然最后抱着必死的决心,开口了。
“当然可以。虽然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但是如果你主动问我,我会更高兴。”
“我和艾朗的事,您真的不介意?”木则然问这话的时候,两个手指都握成了拳,呼吸都压抑了下去,就怕漏听了对方的回答。
“说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木则然心里一紧,不由自主地对上了周映的视线。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含笑的眸子。
周映看上去只有三十几岁,其实木则然知道,周映快五十岁了,但保养得当让她看上去既高贵,又美丽。
木则然垂了眸子,心里的不安开始无限扩大:“您,想和我说什么?”
“你第一本的名字,是纠缠,对吗?”
木则然猛地睁大眸子,再次看向她:“你怎么知道?”
他一直以为艾朗说的她看过了自己的书,这事儿也就是艾朗随口那么一说,可现在看来,是真的。
她竟然真的看了自己写的书!
“我记得里面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如果你爱上一个人,那么,你要做的,就是让你的心一直牢固下去,仅此而已——我说的对吗?”
木则然愣愣地点头:“对。其实,这句话是从毕淑敏的一句话里衍生出来的。她的原话是——优等的心,不必华丽,但必须坚固。我觉得,同样适用于爱情。”
“很好的一句话。”周映也点头:“那么,你告诉我,你的心,够坚固吗?”
木则然陷入了沉思,但很快,他回过神来:“之前,我一直在担心一个问题,如果您来了,不同意我和艾朗在一起怎么办。甚至,我很怕您会用各种手段逼迫我和艾朗分开。但真正面对您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我会怕,就是因为我爱他,我怕失去,越是爱,越是不安。可能,我的想法对您很不尊重,可是,我想说,不管您的态度是什么,我爱他的心,不会改变。即使,因为人为的因素让我们分开了,但我的心,只允许他一个人进出。”
周映很认真地听着,她的眼神很专注,一脸的认真,听完了,就浅浅的笑,明明快五十岁的人了,笑起来却像个孩子一样纯真:“我听出来了,你把我当成电视剧里那些动不动就给人开支票的人了,是不是?”
“那您考虑过吗?”木则然这会儿突然放松了:“如果要开,您认为我值多少?”
听了这话,周映打开了手提包。
木则然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不会是来真的吧?
“我记得阿朗有个账户,我每年都会给他打一笔钱——怎么,经济有困难吗?可惜,我没有随身带支票的习惯,如果有,我可以……”
见她拿出来的不是支票,木则然差点瘫软在沙发上,连连摆手:“不困难,不困难,我现在挣的钱,我们两个这辈子都用不完了,真的,谢谢您!”
周映又笑了:“你真的是一个很有趣的人,难怪艾朗会喜欢你。”
木则然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知道艾朗喜欢自己是一回事,可听别人说起来,那种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更何况,这个人可是艾朗的妈!
周映把那个暗红色的丝绒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对鲜红鲜红的耳坠,也不大,就是普通的水滴造型,摆在黑色的丝绸上面,看上去竟透着几分诡异的光芒。
她用手捏起来,抬眸看木则然:“好看吗?”
木则然傻傻的:“好看。”
周映叹口气:“这是我外婆家里传下来的,之后留给我妈的,我妈临走的时候,给了我,我呢,是给儿媳妇准备的,可没想到……”
木则然紧张得开始搓手。
“不过呢,对我来说,儿媳妇是男是女,也没什么差别,只要是艾朗喜欢的,就够了。所以,这个,现在是你的。”周映伸手把那个盒子递过来。
木则然顿时愣住了,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怎么,不想要?”周映笑着:“这算是定情信物,你收了,就算是艾朗的人了,不收的话……”
木则然一把就抢过去了——管它用不用得到,先抢了再说!
周映脸上的笑意更多了:“这就对了,以后我百年了,也好对老一辈的有个交代。”
木则然低着头,满脸通红。
“婚礼的话,你喜欢中式的还是西式的?在沙特办的话,可能不会大张旗鼓,我听说去荷兰结婚的挺多,你们会考虑吗?”
“我,我们还没想那么多……”
“是吗?可是阿朗在电话里说了好几次了——怎么,他没跟你提?”
“提了……”一说起这个,木则然就觉得悲哀,连个求婚都没有,要是真这么成了,那会是他一辈子的遗憾啊。
“我没什么意见,你们自己看着办,不过,我手下的人,是要筹划婚礼的,如果你们定了日子,记得告诉我。则然,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阿朗这孩子,看着挺粗犷的,其实也算粗中有细,你俩认识到现在,波折误会也不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着实不易。我还是那句话,希望你们两个人的心,都足够坚固,能够抵挡外界的各种诱惑。”
这次,木则然很郑重地点头。
周映看了看时间,叹息一声:“我该走了,下次见面,估计到六月份了——到时候,我在沙特等着你和阿朗。”
木则然一下子就站起来了:“您,您用了晚饭再走吧,我,我会做饭的。”
周映噗嗤笑了:“我想,以后会有机会的。”
周映也起身,迈步过来,拍了拍木则然的手臂:“我把阿朗交给你了,以后,好好管着他吧。”
木则然勇敢地对上了她的目光:“我想告诉您,我的心,无比坚固。”
“我知道。”周映转身,木则然赶紧跟上:“二十八年了,除了莫天问,你是阿朗第一个在我面前提起的人。当他告诉我,他爱上你了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份感情,我无法阻止。”
玄关处,周映停了脚步,调皮地一眨眼:“没给你支票,是不是挺失望的?”
木则然又呆了呆。
他突然发现,自己爱人的母亲,是一个很幽默很有情趣的人,不愧是自己崇拜的人——可关键是,这些优点,那头蛮牛,怎么就一点儿也没遗传到呢?
“您以后可以给我零花钱。”木则然这样回答。
周映就笑了:“给儿媳的,少不了。”
她转身,木则然赶紧先她一步,开了门,同时,极快地说了一句:“谢谢您。”
然后,周映出去了,木则然半天才反应过来,咬牙:“我怎么就成了儿媳了?”
时间到了,艾朗也根本没机会和周映说什么,就看着自己母亲走了,来去匆匆,留下的,就是木则然手里的那对坠子。
莫天问急着回家,大概问了问木则然什么情况,得知艾朗母亲并没有背后使坏,莫天问就回去了。
留下艾朗面对木则然,开始逼供,让木则然一五一十老老实实地从头到尾交代——两个人到底说了什么。
木则然直接把那耳坠拿给他看:“要说你妈也真小气,我是个男人,又用不到这个,再说了,这东西看上去也不怎么值钱啊。”
当然了,木则然纯粹就是开玩笑,东西贵不贵重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差别,他只要确定周映不排斥他就好了。
艾朗把东西拿过来,勾唇笑了笑:“说起来,我妈也算是名门之后。听说妈妈的外婆小时候,有人见了她,那是要行叩拜大礼的,只是后来,败落了,但有些东西,却一直传了下来——比如说,这对耳坠。”
木则然盯着看了看:“还是古董?”
“你知道圆明园里丢失的那些宝物吗?”
木则然点头:“知道一些。”
艾朗抬抬手里的东西:“这个,比起那些,也毫不逊色,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无价之宝?”
木则然一把抢过来,拼命地想在这一对坠子上面看出什么东西来:“真这么好?不是哄我的吧?”
艾朗伸手去脱他的衣服:“我有那闲工夫?快点把衣服脱了,都湿透了——你说你紧张个什么劲儿啊!我妈人怎么样?还是不错的吧?”
木则然刚才看见艾朗的时候,直接就倒艾朗怀里了,是艾朗抱着他在沙发上坐的。
当然了,木则然是装的,这次会面,整体来说,还是很愉悦的。
其实,是周映的言谈举止征服了木则然,这样一个女人,真的适合站在世界巅峰,刚柔并济,胸怀宽广,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能谈笑自若,收放自如。
“艾朗,我也好想有一个这样的妈妈。”偎在艾朗怀里,木则然来了这么一句。
艾朗连考虑都没有,直接回了一句:“以后她也是你妈啊——你忘了,咱俩这就结婚了。”
一提这事儿,木则然想起来了:“你妈凭什么说我是儿媳妇?我哪儿长得像女人了?”
艾朗就偷偷地笑,然后一本正经地回答:“你哪儿也不像女人啊,我妈和你开玩笑呢。”
木则然还在忿忿:“我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你是不是和你妈说什么了?我总觉得你妈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女人!”
艾朗记得上次回家,就是木则然后来也离家出走那一次,那是艾朗第一次跟周映提起木则然。
结果周映说了一句话,差点让艾朗没站稳。
周映说:“阿朗,你练了一身的好功夫,不是让你去强暴别人的,更何况,那个人还是你喜欢的人。”
于是,艾朗就知道了,在母亲这里,自己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但对于艾朗强迫木则然的那几次,说起来也是艾朗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每一次都是木则然把事情挑起来,艾朗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没办法,才能用最原始的法子表达自己的爱意。
后来,周映又说:“就你这脾气,难为有人还喜欢了——我那儿媳,鉴赏水平有点与众不同啊。”
从那时候起,木则然就被贴上了“艾朗媳妇”的标签,这话,艾朗自然是不会和木则然说的。
木则然见艾朗不说话,推了他一把:“你说是不是?”
艾朗赶紧摇头:“你想多了!你真不像女人!”
说完,他拉木则然起来:“快,先去洗个澡,别感冒了。”
木则然边走边摸着下巴思索,目光突然落在艾朗拉着自己的手臂上:“艾朗,你是不是跟你妈说过什么?”
艾朗其实什么都没说,有个神通广大的老妈的好处就是,你想瞒的不想瞒的事情,统统都瞒不过人家。
木则然咬牙:“肯定是你跟她说了什么——你说!你是不是说我是被你压的那个?”
艾朗耸肩:“我真没说!”
木则然眯了眼睛:“艾朗,你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吧?”
艾朗摸摸鼻子:“什么?”
木则然哼了一声:“在医院,你答应我了的,你说什么都听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艾朗嗯了一声,直接把人推进浴室:“等你伤好了再说!”
木则然嗷嗷叫:“我现在就可以!”
艾朗开始放热水:“那个很消耗体力的,你现在这个样子会吃不消。”
木则然瞪眼:“你看不起人?”
艾朗摇头:“没有,我是实话实说。”
“那咱们就试试!”
“急什么啊,我又没说不答应。”
“你敢不答应!”
“好了,先洗澡。”
其实木则然现在的情况还不能泡澡,艾朗给他搬了一张椅子让他坐在浴缸旁边,然后把浴缸里的水撩起来往他身上没伤口的地方洒,再用毛巾给他擦干净。
天气已经转暖了,艾朗只穿了一件衬衫,这会儿也不知道是被浴室的高温热湿的,还是出汗了,反正衣服都贴在了身上,勾勒出性感的胸肌。
木则然光明正大地吃豆腐,时不时还伸手去摸一下艾朗身上的强劲的肌肉。
相比起来,艾朗倒是能沉住气了,对着木则然光溜溜的身子也没有什么反应。
木则然突然感慨一声:“朗,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洗澡吗?”
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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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4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