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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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难养 作者:默然与浅

    正文 第28节

    新人难养 作者:默然与浅

    第28节

    医院里,陈父在重症监护室外气得走来走去,一边为儿子感到无奈,一边自责。

    儿子说朋友有事,当他老糊涂了吗?什么朋友比他老妈的生命还重要?

    没救了,回来不看他打断他的腿!

    “叮叮叮叮叮……”门铃一阵粗暴的响,巫臣一惊,要起身开门。

    “别动,我来。”文奕潇按下巫臣,压下心惊,起身去开门。刚从警局出来这时候应该不会再是警察局或者法院的人来,这铃声……像是带着私人恩怨的怨怒。

    巫臣的心一阵怦怦跳,突然的铃声刺得他心脏应激反应,脸色发白。下午和律师闹到警局太过激动,身体吃不消。

    拉开门,文奕潇吓了一跳,一张怒气冲冲的脸怒目的对着他。

    “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想怎么办?”赵初原铁青一张脸怒气四泄。打文奕潇的电话关机,去家里找没人,他也不敢问爷爷,怕爷爷不知道这件事反而担心。没想到文奕潇还真的在这儿。

    他不是在问文奕潇该怎么办,有什么解决的方法,他是对文奕潇这种关机不负责任的行为感到生气。

    “文文,谁来了?”巫臣在屋里提起气轻声问了一句,问完后不平的喘着气。

    “初原来了,我在门口跟他谈谈。”文奕潇赶紧回,听出巫臣语气里的不妥,有点担心但赵初原就站在门口,他不好转身进屋照顾巫臣。

    说完拉着赵初原退出一步,门就敞开着,这样也能留心巫臣的身体,有什么情况随时冲进去。

    赵初原看一眼开着的门,更加生气的白一眼文奕潇。他认为那个小气多心的男人是想听他们说话。

    “你电话怎么回事儿?换号了?”才没过几秒,赵初原的气就消下一半。他不是一个容易生气的人,何况文奕潇的事从来不让人大担心。只是当时听到这个消息联系不上他一时紧张,现在看见人没事儿他就放心了。

    “没有。”文奕潇淡淡的回答,脸上有不愿提及的伤。

    赵初原心扎了一下,后知后觉才发现踩到文奕潇的痛了。叹一口气,咬牙轻声说:“你自作孽”,语气里满是“活该”的意味。

    关系好,说这样的话对方看出的只是关心,而不是诅咒。

    “我的号码是……,有什么事联系我。”文奕潇想起什么似的,避开这个话题,告诉赵初原自己现在用的号码。

    巫臣静静听着门外两个人的谈话,听到文奕潇报电话号码的时候心猛的颤了一下,地动山摇得不受控制,也只是一秒,一秒又平静下来,但是痛像山洪暴发涌来,随后是汹涌的恨意。

    在街上文奕潇告诉警察这个电话码号他情有可原,现在告诉赵初原呢?他当初说的这个号码仅他一个人用的承诺呢?都忘了?全都忘了?为什么办公用的手机不开?逃避么?还在想着陈北大?

    巫臣狠狠捏紧拳头,一股寒气从他眉心冒出。

    陈北大在服务员的指引下来到林海建说的包间,推开门,昏暗的房间桌上燃着的两支蜡烛暗暗吓了他一跳。

    林海建从温和的烛光中侧过头,对站在门边的陈北大笑着说:“请进。”,十分绅士。

    陈北大看见这笑听着这声音,身体一阵寒冷。这画面比上次吃饭还诡异,上次灯光大白林海建就能脱衣服直接上人,这次昏昏欲睡的灯光,他的兽心岂不更是……

    陈北大一阵犹豫,最终,勇敢的踏出,关上身后的门。

    他是为无良而来的,带着清白豁出去。

    为他人而战总是有满满的动力,陈北大现在已经不怕林海建的任何猥琐恶心举动,他是来战斗的。战斗,必要的时候也可以献出节操。

    “先喝点酒,解解渴,充充胆。”林海建友好的笑,老样子,给陈北大倒上一杯酒。只是比上次更有意思,上次他来是一瓢孤勇,这次是暗自鼓励。

    看来他真的吓到他了,这可不是他想的。

    陈北大端起面前的酒杯,一口喝掉,气冲冲的睨着面前的林海建,发现他笑得很像是在设局,而他自己已经掉进这个局。

    “说,什么我想知道的?什么你知道的?无良的事是不是你干的?”放下酒杯,陈北大不客气的说。好像喝了点酒还真的壮了胆,一点也不怕面前的林海建,就算是个局他也有力量和他反抗。但是也开始语无伦次逻辑不清。

    “你问题这么多我得先吃点东西才能回来,刚开完会还没吃饭有点饿。”林海建不回答他的问题,径自动手吃起菜,慢条斯理不慌不忙,完全看不见对面人身上冒出一股黑气,可以吞掉他的黑气。

    “你不饿吗?你也吃。”十几秒,林海建发现对面的人不动,似乎只看他吃,有点疑惑,抬起头不明白的问。

    “啪”,一杯水泼在林海建脸上,陈北大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海建,慢慢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嘭”一声响,桌上的餐盘叮叮发出震动的回声。

    58第五十八章 猿粪

    放下杯子,陈北大仍然不解气。看见面前这个人不痛不痒事不关己的表情他火就来了,这个人是在耍他还是怎么着?先说事儿会死吗?要不是有事儿要问他,他早转身走人了。

    “扯平了。”林海建耸耸眉,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一张脸冰凉,冷水从他头发上眉毛上滴下。

    陈北大心一突,扯……平?

    “上次我泼你水,一直没找到机会让你泼回来,现在扯平了。”林海建拿起桌上的餐巾布擦脸上的水,依然一副不在意的表情。

    “……”陈北大理亏,顿时浑身不自在,这事儿……他还记得?还要他泼回来?

    “我说了那件事我不放在心上,但是你现在的做法就是让我看不惯。”不能让他绕下去,不能觉得自己理亏!要觉得自己有理,理直气壮的和他谈判!陈北大鼓励自己,给自己一个歪理由。雄心壮壮的坐下来,继续怒目不满的对林海建。

    “我只想问你,无良的仇人是不是你?无良的谣言是不是你散布出来的?无良是不是你害的!”

    “你以为你用什么样儿的身份来质问我?”林海建重重丢下手里的餐巾布,一张脸变得飞快,立马不再笑,阴冷可怖,粗重的寒气直从他脸上逼出。

    陈北大打一个寒颤,不可思议的看着面前的林海建,一杯酒下肚的热量瞬间淹没在强大的寒气重。

    “晨心的合作伙伴吗?如果是,你是不是太关心无良了?”放下餐巾布,林海建坐正。“一杯水的交情?那我可以告诉你,无良不是我害的。树大招风这点商业知识你不懂吗?树大了什么样的敌人都有,不止我一个。但是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我干的,不过我很乐意看见他垮台。”林海建狠狠看向陈北大,摇曳的烛光中,看不出他半点的开玩笑。

    相反的,他的认真让陈北大感到冷。似乎他认识林海建这么久以来,这人第一次动怒,第一次认真和他说话。

    陈北大咽一口唾沫,不知道怎么回答林海建。树大招风,也就是他的敌人早就蓄谋已久?早就虎视眈眈的等这一天?

    “不过这一次,他的对手很棘手,知己知彼。”林海建笑笑,放松绷紧的脸,向后仰去,轻松的看着陈北大。

    陈北大狠狠打一个寒颤,烛光中林海建的笑比不笑还恐怖。

    “我凭什么相信你?”陈北大暗暗咽下一口唾沫,林海建太恐怖了,变起脸像地狱爬起的魔鬼。

    和魔鬼交易,要时刻小心。

    “不相信你也不用来见我。就凭一杯水的交情,你也好意思问我商业上的机密?”林海建笑,笑得一脸无良,话里尽是“我俩还是有关系的,你得相信我”。

    “为什么所有的事正好赶上我认识你?你给我稿费不久,读者和巫臣的粉丝掐。现在又是,你告诉我点击很好要出纸书,无良被高,作者要求解约。你能给一个解释吗?这一切只是赶巧吗?”陈北大让自己冷静,冷静的理清思路,不被林海建骗到,也不被他吓到。

    “猿粪。”林海建摊手,不做解释。

    “缘分?”陈北大的愤怒又被挑起,这是在逃避吗?还是真的和他有关系只是逃避?

    “缘分。”林海建抖抖眉,再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当然是真话!”陈北大的怒气完全被挑起,傻子才想听假话吧?

    “真话就是我和你有缘分,认识你刚好赶上你的读者和臣哲的粉丝掐,现在你在晨心的文红了,又正好赶上无良出现危机。这不是缘分是什么?我会为一个小作者去坑害雷打不动的公司吗?”林海建一本正经的解释。

    “那假话呢?”真话并没有打动陈北大的心,不能打消他对林海建的怀疑。

    “假话就是,我喜欢男人,我想玩男人。”林海建笑,笑得一脸暧昧。

    “……”陈北大打冷颤,肉麻,恶心。他的意思是他想玩他?他想玩文奕潇?还是……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陈北大急,怎么感觉假话倒像真话而真话反而不像真话?

    “两句都是真的。”林海建又耸耸眉。

    “那你想玩谁?”

    “这不明摆着吗?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让你来到我怀你,你不相信我的诚意。”

    陈北大再打一个冷颤,“话不投机半句多,今天就到这里了,我有事先走了。对了,如果方便的话,把我稿费结给我,你知道我缺钱。”推椅子准备走人,大脑糊里糊涂,被林海建的真话假话搅得分不清真话假话,趁乱说出要稿费的事,失败了也可以逃之夭夭。

    “可以,现在就方便。”林海建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

    陈北大的眼角亮了一下。

    “你妈妈住院需要钱,十万,这是你的稿酬预算。”

    陈北大惊得瞪大眼睛,忘了挪步。十万?不是开玩笑吧?

    “这是合同,签了你就可以拿钱,或者你考虑考虑。”林海建递过合同。“这只是一笔小数目,如果编剧看中,改编成电视剧,稿酬是这个的几倍。”

    陈北大的手在哆嗦,脑袋里一百个小人儿在叫“拿拿拿”,一万个小人在叫“不能拿,是圈套,不能拿,是圈套。”

    “好吧,就当我卖给你。”陈北大抓过林海建面前的合同,坐下来仔细看。心里其实哆嗦,总觉得自己的节操会一去不复返。没发现有危害自己权益的事项后利索的签上字。早死早解脱。

    就当他……欠林海建的,就当他节操满地,就当他……不对,他是付出了劳动和汗水的,他凭什么内疚心虚?

    “你不用觉得受宠若惊或者心虚不安,你的文很好,读者的眼睛是雪亮的。有钱大家一起赚,何乐而不为呢?我们也希望你的文红透半边天。唉,只是可惜只有这两部……”林海建摇摇头,表现出一个商人的情态。

    “谢谢了。”陈北大递过合同和笔,心中的重量放下一半,顿时不那么自责了。有钱大家一起赚,说的真好听,这才像合作关系,纯粹的利益关系。利益关系又简单又轻松,让人没有负担。

    “祝伯母早日康复。”林海建递过银行卡,“有机会继续合作,对了,你知道怎么继续跟我们合作吧?密码是六个六。”

    “谢谢,我会考虑。”陈北大接过银行卡,潇洒的走人。考虑这种事他考虑都不会考虑!出卖无良,不可能!就算无良到现在也没让他挣过一百,但是……

    算了,不提无良,提无良他就揪心。

    林海建看着人离开,划出一抹满意的笑。只可惜满桌的好菜没人陪,谈了一下午的合同他还真饿了。

    不过,这一桌子的菜又是浪费。特意给某人叫的某人不吃,再好的菜也不是好菜。

    陈北大握着银行卡一路不安,来到医院门诊的充值机,心发慌的将银行卡插入,忐忑的按密码查询账户信息。屏幕上显示一个一后面一整排的零和他数不清的零头,顿时眼花缭乱,哆嗦的将银行卡抽出。里面的数字……是真实的。

    陈北大揣着银行卡往住院部走去,越走心里越不好受,总觉得这钱来得太快太不真实了,就好像揣了千斤重的石头,头顶还压了乌云,闷闷的要下雨。

    快走到住院部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掏出手机,看见是表姐打来的。陈北大暗叫一声不好,赶紧接起电话。抬头见,看见住院部的楼下,老爸沉着一张脸站在楼下,手里还拿着什么东西。

    “表姐,什么事儿?我正在楼下。”看着父亲,陈北大心里一懵。

    “看见了姨夫吗?”表姐打通电话,和陈北大同时出声,却比他先说完。

    “看见了,怎么了?”听完表姐的话,陈北大抬头看向父亲,心不知不觉的扎了一下。父亲正好也看见了他,脸上有种“我正在等你”的表情。

    “你先别上楼,走。”表姐急急的道。

    “过来。”陈父远远的喊了一声,声音直直在夜晚的安静的树下回荡。

    陈北大的心颤了一下,对着电话说:“我先过去吧。”

    “北大你听我的你先走,先躲过姨夫,他……”

    陈北大不听表姐说完挂了电话,这时候才看清父亲手里拿的东西,是一根棍子,不细的棍子。他的骨头已经先知的开始疼了。

    既然父亲是专门在这里等他的,而且也看见他了,那么他就逃不过了。

    “你这个不孝子,我说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吗?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我今天就打死你,我们一家都去死!”陈父一棍棍毫不留情的落在陈北大身上。深夜医院楼下没有往来经过的人,只有一个发狠打儿子的老人。

    陈北大不说话,闷闷的承受父亲的棍棒。他知道自己戳中了父亲的伤点,他知道父亲以为他去见那个人了。可是他能说真话吗?说他去借钱了?说他去拿稿费了?说他拿到钱了妈妈的医药费可以暂时解决了?他不想说,想到那个人,他的心比承受棍棒的痛还要痛。

    皮肉上的痛和心里的痛交汇,变成一股难以言说的痛。如果那个人还在他身边,如果那个人还在,这些痛全是为他承受的又有什么关系,可是他不在,他在别人身边,这些痛,是他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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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fo;不知道内容简介放什么,是和林海建有关的事还是文奕潇

    但是文奕潇还没和小受碰头,下一章就要碰头了

    有读者说这是一个long long and long 的故事,哈哈,我偷笑,本来是要写三十万的,但是读者既然嫌长了,那就写二十五万!

    59第五十九章 无良

    陈母渡过了危险期,从监护室转到普通病房。陈北大悄悄把银行卡里的钱全转到母亲住院的门诊卡上。当然,门诊卡一直在他手上,陈父还不知道卡里多出了这么多钱,陈父还在为医药费发愁。

    钱转到门诊卡上的那一刻,陈北大有种回不了头的感觉,不管是节操还是爱情,他这个弯男已经改不过来。就算不是文奕潇,也不会再是女人了。

    所以,不管是钱还是爱情,都回不来了。

    就算林海建是个骗子,给钱他是有预谋的,一切都回不来了。

    陈北大靠在母亲病房的墙壁上,仰头思考那些摸不着的事儿,比如钱,比如被抛弃的感情,被父亲打过的地方隐隐作痛,小腿,大腿,背,手臂,没有一处是不痛的,火辣辣的刺进骨头里。

    陈北大轻轻叹一口气,只要母亲好起来就好,只要母亲好起来,陪在父亲身边。

    口袋的手机响了,怕吵醒母亲,陈北大赶紧掏出来看,向门边走去。是渣千打过来的,他都忘了问渣千文奕潇的事儿。

    赶紧接起来。

    “渣千,怎么样?今天无良的风波过了吗?”陈北大走出病房,轻轻带上门,站在玻璃窗外看着病床上熟睡的母亲,心里放心多了,母亲醒来后也跟他说过话。负担放下一半,现在和渣千说话语气也变得平和,只唯一牵挂着无良。

    “老样子。”沐晨叹一口气,“对了,阿姨身体怎么样?”转开话题。他不想告诉陈北大无良吃了官司,作者走了将近一千,文奕潇被告上的法庭,官司大半会败,严重的话文奕潇可能倾家荡产无良解散。这些恼人的事无良的编辑们承受就可以了他不想告诉陈北大,况且陈北大的妈妈还在住院,他一个人也难受的,再知道这些烦恼的事平添愁闷。

    “挺好的,渡过危险期。”陈北大又是安慰自己,不过说完后好像真的看见母亲温暖的笑站在他面前,心情顿时又舒畅一半。好像顺着好的方面说事情还真的变好了,所以,他喜欢什么事儿都往好的方面说。

    “嗯,那就好,你也吃了不少苦。”沐晨继续压下心中的郁闷,今天编辑室乱哄哄,每个编辑都是六神无主不知道该干什么,和作者解释一个头分两个用还不够用,还是收到作者的解约站短。

    无良这一次遇到的风波,就算是老编辑,以前也没遇到过这么严重的。

    “我没吃苦,反而觉得歉疚,我妈生病的时候都没告诉我,直到住院才告诉我。这件事我心里不好受,做儿子的没能为她做点什么事,在她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在她身边陪她。”提起母亲,陈北大心里又不好受,眼眶泛酸。

    沐晨听得心里也难受,差点冲口而出“我来看看阿姨”,想想不妥,无良正在风头上他离不开,和陈北大的关系……从a市去c市看他母亲,好像有点唐突。想着想着有点烦躁,破口而出“你什么时候回a市?”不能去看他,那他什么时候回来呢?他想见他了……

    说出这句话,沐晨脸颊立刻发烫,心怦怦乱跳。怎么能在他母亲生病的这个时候问他回来呢?他刚才还在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母亲,怎么想见他就变得这么自私了?沐晨被自己吓到了。

    “……”陈北大语塞,大脑被人闷闷的打了一拳,突然清醒,下一秒,淡淡的痛涌来。a市……他还会回吗?什么时候回呢?他的东西还在赵初原那里,小章还没回a市。

    “再看。对了,我昨天见过林海建。”陈北大转开话题,转过身子,靠在玻璃窗上,正好看见表姐拧着东西从电梯里走出来。向表姐点点头,表姐给他打一个手势,接电话可以到安静的地方去接,姨妈有她照看。

    陈北大点点头,这一层的楼梯走去。

    “什么?你见过林海建?c市?”沐晨吃惊,一股不敢相信从喉咙冒出,像一堆烈火。

    “怎么了?”陈北大一怔,离开的脚步停顿,下一秒,加快脚步赶紧往紧急出口走去。沐晨的话里,他听出了别的意思,那意思……潜意识让他担心。

    “林海建他不是好人,你知道网站这次的风波和他脱不了干系吗?”沐晨急,坐起来和陈北大说话,腰挺得直直的,就好像面前出现的是林海建他随时可以扑上去和他干架。

    “什么?你说无良的事儿和林海建有关系?”陈北大的脑袋里丢下一个重磅炸弹。

    “你还不知道去年晨心和无良打官司赔了一千多万吧?晨心挖无良的作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无良直接走失一千多名作者,其中一半就是去晨心!那些人还闹着要无良赔钱和无良解约,你说这事儿不是林海建指示干的还有谁?”

    陈北大的脑袋嗡嗡响,作者走失了一千多?解约?赔钱?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渣千还有什么事儿你没有告诉我?”陈北大走进紧急出口,楼下的冷风嗖嗖的往他心口灌,冻得他直哆嗦。但他知道,这寒不是风给的,是沐晨的消息。他真不知道……怎么去想林海建。

    “文奕潇已经收到法院的传讯,明天开庭,有经验的律师也说了,这场官司赢的胜算不大。”

    “那文奕潇会怎么样?”陈北大直哆嗦,整个人犹如坠入冰窖,浑身发寒。无良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文奕潇……怎么过来的?

    “不会怎样,赔钱,破产,垮台。”沐晨白陈北大一眼,什么时候第一个想的还是文奕潇。就让他破产给他点教训好了,对感情不认真!

    陈北大默默的咽口水,破产,垮台,也就是……以后就没有无良了?也不会再有“吃定你”?心突然凉凉的,汩汩的水往外冒。就像看着他亲生的孩子飘在海面,伸手够不到,在他眼前消失。

    “总之林海建不是什么好人,就算以后没有无良,你也不要给晨心写,叫所有认识的作者都别去晨心写,晨心不是什么好东西。”沐晨絮絮叨叨的在电话边上说话,陈北大听得嗡嗡作响,没有无良……他不敢想象。

    林海建说过这事儿和他没关系,他就这么……轻易的信了?他还……真好骗。陈北大心里发酸,眼睛难受。不是为自己被骗了,而是……为无良从此就要散了。沐晨把所有的事儿都告诉他了。

    挂了电话,陈北大给林海建打电话。昨天他没有和林海建干架,今天这一架非干不可,他要打破林海建的头!

    “林海建你不是人!”电话接通,陈北大对着手机不遗余力的吼出来。

    紧急出口的门突然被推开,陈北大吓了一跳,看见父亲铁青一张脸,手一哆嗦。

    “你妈妈醒了,要见你。”陈父沉着脸看一眼陈北大,压抑某种爆发。

    陈北大赶紧挂电话,心里对林海建窜起来的杀意立刻收敛,灰溜溜收起手机从陈父身边过,跑向病房。

    林海建洗完澡出来,刚舀起手机接过,听到电话那边吼来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回又听见另一种声音,之后电话就被挂断,再打过去就没人接,弄得他一阵莫名其妙。

    陈北大来到病房,陈母的氧气罩已摘,正在由值班医生给她检查。看见陈北大走进,陈母露出许久不见的笑容。

    看见母亲笑了,陈北大眼睛发热,心里发酸,扑过去握住母亲的手放在脸边摩挲。这么些天终于看见母亲笑了,心里的阴云一片片散去。

    “小北……”陈母开口,声音艰涩难掩激动。

    “妈,我在,小北在。”陈北大回应母亲,眼泪不争气的掉下,心里潮水翻涌。

    陈母不再说话,艰难的伸出手,摸陈北大的头,眼睛湿润。如果她走了,最放不下的就是儿子。现在她醒来了,儿子还好吗?这些天……儿子瘦了。

    陈北大拉着母亲的手时不时说说话,陈父坐在旁边听,表姐回家休息。陈北大的手机在来病房的路上响过一次就没再响,他知道是林海建打来的,但是父亲在他不敢接,现在母亲又醒了他要好好陪母亲。

    陈母刚摘氧气罩,不能说太多话,偶尔和陈北大说一句。说累了,陈北大坐在她身边爬在她床边睡着了。

    陈母睡了很久,刚醒来一点也不累。看见瘦了的不仅是儿子,还有陈老头,难受又涌上来。她不知道自己昏迷的这段时间丈夫是怎么处理儿子的事的,儿子自己又是怎么处理的。

    现在能醒来,看见那两个她重要的人,陈母已经很满足了。只要人都好好的,什么事不能解决?

    看看身边安睡的儿子,陈母轻轻摸着他的头。

    陈北大在护士过来拉窗帘之前醒来,一晚睡得并不踏实,虽然母亲醒了,但是有另一件担心的事儿让他放不下。文奕潇今天要上法庭,虽然向渣千说的那样胜算不大,但他还是期待文奕潇不会受伤。

    醒来洗脸刷牙,陈父已经买回早餐。陈北大吃完早餐一直在病房陪陈母,手机不敢掏出来打一个电话,也没有电话打进来,一颗心就这样吊着,陪母亲说话的时候也有时候文不对题甚至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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