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父子]爹爹,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张子扬
正文 第23节
[父子]爹爹,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张子扬
第23节
“好看么。是不是也很想要？一看你就是一小受！”女人的话传进了我的耳朵里面。
而我是那样的错愕，那样的吃惊，张以昂不是在加班么，张以昂不是在工作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我仔细的看着，就算只是看见一个背影一个后脑勺，我都能认得出来，他就是张以昂，他是张以昂无疑！
他一直在骗我么！
那人侧过身来，那是张以昂最喜欢的姿势，我看见了，他的脸，张以昂那张脸，是张以昂的那张脸！
心瞬间如同撕裂般疼了起来，说不上来的感觉，我觉得我看见了世界上最丑恶的画面，我撇过头，不敢再看。
他所谓的加班就是在这种地方乱来么？
我即便是多么的不想相信，可是我却看的那样的清楚，张以昂就在我的面前，玩着另外的一个男人，而他的呻吟声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更加的大，更加的舒服。
无法说出口的心疼，疼的好像是快要碎裂了一般。
女人说:“江米来了，不是要看江米么，怎么还不看？”
“哪里？”我恍恍惚惚的问道。
然后看向舞台上面，我看见江米穿着一件薄纱一样的衣服，那衣服根本就遮不住他的身体，而他里面是一丝不挂的。
他被打扮成了女人的样子，他走在台上，微微的笑着，然后有人给他扔钱，伸手去摸他。
我吃惊的看着舞台，这是什么情况，而当我听见主持人说开始起价拍卖江米的一夜的时候，我更加犹如五雷轰顶。
江米在卖身！他居然在这种地方卖身！他说他不喜欢男人，可是要把自己埋给男人！
我呆愣在哪里，只觉得凌乱不堪，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第二十章：出价
江米也在这个时候转过了头来，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然后我看见他的眼里满是震惊跟错愕，他一定没有想到，我就这样进来了，而且还在这里，这样看着他。
他的脸有些红，他一定羞囧的无地自容，我冷笑着看着他。
这个时候我除了冷笑，我不知道我还能做什么，我真的没有想到，我进来之后看见的会是这样的情景。
我看见张以昂在跟别人做、爱，我看见他那样销魂的样子，我看见江米在舞台上卖身，那个从来都羞涩的仿佛女子一样的男生，此刻却在舞台上任由无数双眼睛赤裸裸的看着他，那几乎是赤裸的身躯。
有无数的人再朝着江米砸钱，有无数的人在出价。
起初只是一百两百，到最后一千两千，一步步的上升。
江米就定定的站在那里，摆出一个风骚的姿势，我看见的他在侧头看着我，他有种羞囧的表情，可是他依然站在那里，就好像是看见的只是幻想，他甚至于都没有觉得无地自容。
坐在我旁边的女子说道：“怎么样，你也可以上去，一个晚上就可以赚上几千，你说多好啊！人家一个月都赚不到你一天赚的！”
“我不差钱，我就是缺钱，我也不会做这个的！”我很肯定的说道。
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龌龊的行当，我怎么可能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身体！
我冷冷的笑了起来，我不会为了钱而出卖自己，不过张以昂却会花钱来买这样的身体。
原来，我以为张以昂对我的喜欢都是错觉。既然如此，既然我满足不了他，为什么他不跟我说，为什么要瞒着我来这样的地方呢？
我觉得心如刀绞，鼻子有些酸，我不理解，是因为我太过无理取闹了吗？是因为张以昂觉得没有办法，奈何不了我，所以才会顺从我的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夜店里面放弃了一首哀伤的音乐。
“五千。”有人又提升了价钱，只是一夜而已，居然出了五千，这些人都跟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为了玩一个小男生居然可以出这样多的钱。
我冷笑了一声，突然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多姿多彩，还真有很多我都不知道，不能理解的事情。
“不要笑，如果有一天，你那么有钱，你可能也会一掷万金的来玩一个女人或者男生，当然，如果你穷到没饭吃的地步，那么你也有可能为了几千块钱，出卖自己的身体。我见过穷的几天没有吃饭的人，他们为了能吃上饭，就算是一个晚上几十块钱他们都会干。”女人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不公平，如果你想要让世界变的公平，那么你就必须成为强者。”
我想对女人的说法嗤之以鼻，但是我却发现，我觉得女人说的很有道理。
而事实上，在很多年以后，我也沦落到这样的地方，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的体会到江米的感觉，体会到女人说这样的话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样的感受。
台上的江米还在站着，主持人说谁还要出更高的价钱，谁能出的更多，今晚江米就是属于谁的。
整个大厅里面，一阵阵的欢呼声传来，每个人头抬头看着舞台上的江米，出得起钱的人，在衡量江米是不是值得他们出钱，出不起钱的人，则是在等待最终的结果，等待最后花落谁家。
我看像张以昂，张以昂跟所有的人一样正在看着江米，他似乎对江米也有一定的兴趣，不过他没有出价。
我猜想着，张以昂可能是在等待机会，我想，张以昂可能会出价，我是那样的了解他，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对江米有着浓厚的兴趣。
越是看着张以昂，我就越是觉得心里难过，不知道为何会走到这样的地步，但是我们终究是变成了这样。
旁边的女人饶有意思的说道：“你认识他么？你已经盯着他看了好久了哦！”
“不认识。”我摇了摇头。
“哦，那是对他有兴趣？”女人自以为是的说道，“看来你喜欢这样的类型，那个人我认得，如果你觉得有兴趣的话，姐姐我可以给你介绍哦，我不会收你很多钱的，我甚至可以帮你只做他的生意。又是自己喜欢的，又能赚钱，这个生意不错吧？”
“不错，不过我不喜欢。”我冷着脸说道。
“别这样么，这个男人很厉害的，很有钱的哦，很多人都想被他领走，不过都没有机会呢！如果是你的话，我还真觉得有些可能，我可以帮你。”女人说。
我没有说话，将视线收了回来，不想再去看他们那样的肮脏，他们一丝不挂的坐在沙发里面，让我觉得恶心。
我看向舞台上的江米，江米在微微的颤抖，没有人察觉，但是我感觉到了，他似乎有些紧张，到了最后的时刻，终于是有些害怕了吧，我想。
射灯的光照在江米的身上，江米身上那薄薄的纱衣，就完全变成了无形的东西了，看着江米，就能看见他赤裸的全身，有些人看着江米摸着自己下面的东西，这让我感觉更加的恶心，到底是怎么样的场所才能这样的糜乱，我已经看不下去了，但是我却没有走上去将江米直接带头，因为张以昂在这里，也因为我想等着江米自己想通。
我走上去带走他，也不是什么好看的事情，如果他自己觉悟了，那才最好。
只是江米没有我以为的觉悟，我看着江米，我拼命的用眼神示意他赶紧离开那个舞台，但是江米虽然在颤抖，但是他却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他在笑，只是笑容变的有些僵硬。
我知道，有些人为了生活，可以做任何出卖自己的事情，可以做任何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可是，我难以理解的是江米，为什么他能做这样的事情，江米分明不是一个会这样做事的人，我从来都觉得江米的家境是不错的。就算他不够钱，他很穷，我都说过我可以帮助他的，就算没有我，还有江禁，我没有那么多的钱，但是江禁多少钱都有，如果迫不得已，跟他借他绝对不会不借的。
但是江米却选择了这条路，让我气愤的不是江米选择这条路，而是江米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他说喜欢我，把我当成最好的朋友，那么有困难的时候总可以告诉我的，可是他连商量都没有商量，直接就消失了，然后来到了这个地方。
江禁来的时候，有人又加价了，已经加到了一万了。
这个数目对我来说真的是天价，即使有时候我接到很不好做的生意，定金都会有一万多，但是放在这里，我还是觉得是天价。当然我不是针对江米说的天价，江米的身子，不只是江米，不管是谁的身子，这样卖出去，我都觉得价格太低了。
只是对于一个要找个男人玩一夜的人来说，这样的价格未免太高了，难以理解他们为什么要出钱买别人的一夜，倒不如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
当然就像是我不理解他们的行为，他们也不理解我。
江禁进来的时候说这些没有什么稀奇的，我们市这样的场所少说也有十来家，这只是其中一家而已，江禁说我还没有见过那些挥金如土的人。
我看着江禁，觉得有些不大认识江禁了，我一直都知道江禁不是属于我这个世界的人，但是不想到我们的世界居然是这样的天差地别。
“有什么好吃惊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有算什么。”江禁说，“江米那小子，他居然会在这里做这个，做也就做了，难道还怕丢脸所以不跟我们说，他到底怎么了？”
“我不知道，问他出什么事了，他也不说，问他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他也不说。我是拿他没有办法了。”我无奈的说道。
“我靠，什么情况，缺钱就跟老子说啊，老子有的是钱，什么都不说这是不把我们当朋友了么？”江禁气氛的说道。
“不知道。”我冷笑了一声。
江禁看着我说道：“张以昂，你脸色有些奇怪，怎么了？”
说话时候，江禁看了一眼坐在我另一边那个女人道:“洪老板，你该不会是对我朋友做了什么吧？”
“没想到，居然是你的朋友，江少，这么久才看见我？”女人翘着腿饶有意思的打量着江禁，我这才意识到江禁跟这个老板是认识的。
难怪江禁一点都没有大惊小怪，他早就对这种场所轻车熟路了，不过细想也是，江禁就是那样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风月场所，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样的地方的，不可能不来这样的地方的。
“看见了。”江禁说，“这不是我朋友看起来有些忧郁么，看来你这里的情况把他给吓到了。”
“我看不是因为我这里的情况，是因为那个人吧。”洪老板指着张以昂说道。
江禁抬起头看向张以昂，然后怔了一下。
“张以昂？”江禁有些狐疑的看着我问道，“是张以昂？”
我点了点头。
第二十一章：倒计时
江禁瞬间就着恼了，有些愤懑的站起身来就要朝着张以昂那边冲过去。
我拉住了江禁，我不想让张以昂知道我在这里，虽然我知道，他迟早会看见的，不过我不想跟他吵架。
“喂，他背着你出来玩人！”江禁道，“这老小子，现在是出来找死么！”
“你们认识？”洪老板这个时候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们，听见了江禁的话，想来也猜到了我跟张以昂的关系，她非常的震惊，看起来是怎么也没有想到，洪老板说，“你们在一起？”
我微微的点了点头。
江禁说：“该死的，张以昂，我不是让你警告过他么，你什么都没有说么？”
“我说过。”洪老板耸耸肩说道，“不过他听不听是一回事了，况且我也不会没事挡住自己的生意么！”
我远远的看着张以昂，没有说话，张以昂这样的事情已经成为事实了，而现在我更关心的则是舞台上的江米，我不知道江米该怎么办，我总是不希望自己的朋友会沦落到这种地方的。
可是江米似乎丝毫没有后悔的样子，他看起来平静素淡，淡淡的看着我们这边，嘴角还是挂着他那僵硬的笑容。
这让我非常的担心，我说：“江禁，怎么办？”
舞台上的主持人已经在倒计时了，九，八，七……
很快，如果没有人出价，江米就会被那个秃子给领走了。这样的男人，我看着就觉得无比的恶心，如果江米跟他走，我敢说，江米一定会觉得非常不舒服的。
到时候他后悔都来不及。
江禁看了一眼江米，又看了一眼那个出价最高的秃顶男人，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这么恶心，太极品了，怎么都不能让江米跟那老小子走！谁知道她是不是浑身都是病。”
“那怎么办？”我看着江禁，有些着急，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我想女人一定不会让我轻易的带他走的。
江米啊，是一个赚钱的好工具啊，女人怎么可能会放他走，贪财势力，我已经看出了这个女人的本性了。
江禁回头看了一眼女人说道：“洪老板，这个江米，我能不能带走？我们关系这么好，我可是一直都当你是姐姐的，你以前都说过，我想要什么人，只要领走就好了？你不会这个都不会同意的吧？”
“虽然我很想同意的，但是以前的情况可跟现在不一样哦。”洪老板叼着一根烟说道，“这个江米，可是一个好货色，现在已经是我这里头牌了，我不可能随便就将这个人交给你的，说真的江禁，这都是人家的选择，人家都是自愿的，你们在旁边说什么都不管用的。自己的选择自己做主，江禁，这话可是你以前说过的。你不要让洪姐我为难，真当我是你的姐姐的话，就不要提这个事情了。还有这个小朋友，你如果冲上去找你的张以昂，我也不会说什么的，毕竟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但是江米就不成，江米是我这边的人，除非他愿意走，他愿意出违约金，否则，他就是死都不能走。”
“洪姐，你这话说的可是不客气了，我们来这里找的就是江米，你让我们带别的人走，我们怎么可能会要呢。”江禁说，“洪姐，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
“抱歉，这个可不是面子问题，江少，你也知道我的为人的，我一直都是很爽快的，能就能，不能就不能，不会给你拐弯抹角，就是因为不能所以我才会这样说的。”
“你可真是为难我了。”江禁说，“我总不能在你这里大闹一场吧，这样的话，大家脸上都无光。”
“可不是这个问题。”洪姐很坚持的说道，“江少，你看你如果出了一万的话，江米这一夜就是你的了，我可以跟大家有个交代，如果你出赎金的话，我也可以将他赎给你，但是你要单单的问我要人的话，我还真给不出手。不是洪姐我故意为难你，你也知道的，在这一行做的，谁能没点规矩呢，如果没有这个规矩，大家还做什么生意呢！”
江禁说：“你这是问我拿钱了，那好，你说江米的赎金是多少。”
洪姐有些为难的说道，“你还真是为难我呢，说句实话，你们真的要赎他的话，我也不介意，不过你们最好先问问当事人同意不同意，如果不同意再回来的话，那么你们的一切都是白费了。”
我皱了皱眉头，主持人已经数到最后一个字了，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高声喊道：“我出来两万！”
是张以昂的声音，我一下就听出来了，我转过头去的时候看见张以昂已经推开了自己身上的那个男人，那人男人一边服侍张以昂穿衣服，一边看着张以昂。
张以昂再次说道：“我出两万。”
那个秃顶的男人有些气愤的回头看了一眼张以昂，看了之后突然就像是泄气了的气球一样瞬间没有话说了。
舞台上的主持人笑着说道：“有人出了两万，还有没有人出更高价的，如果没有了那么江米就属于那位先生了。当然大家不用着急，来日方长，即便是今日江米陪那位先生玩了，还有明日后日，我们有很多的时间跟大家玩的。”
废话完了之后，主持人让张以昂上台领人。
我已经吃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张以昂居然真的要了江禁，他这是欲、求不满么，为什么会这样，玩了一个还不够，我瞬间觉得非常的恶心。
江禁也有些错愕，显然没有想到，最后会是这个样子的。
洪老板则是笑了起来，好像是在看好戏，洪老板说道：“还真是有意思，搅合到一起了，这算是出轨么？”
“情况可不大好。”江禁说，“洪姐你是开心了，我们可是麻烦了。子扬，怎么办，你是打算出面，还是回避一下，如果你不出面的话，事情就交给我解决吧，我会跟张以昂要了江米，你回家跟张以昂好好的说说。”
“不用了。”我不知道哪里鼓起了一股勇气，我站了起来，冷冷的说道，我朝着舞台那边走去，我看到另一边的张以昂，也用同我一样的速度朝着舞台那边走去。
而全场的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在动的，只有我跟张以昂朝着舞台那边走去。
许多人开始发出了一点点的议论声跟好奇声。
我目不斜视的朝前走着，我感觉到张以昂的视线落在了我的身上，我知道张以昂看见了我了，不过我还是朝着舞台上走去。
我加快了步子，我抢在张以昂上台的前头，上到了舞台上面，我站在江米的身边说道，“跟我走。”
不容知否的口气，我要带江米走，不是因为张以昂，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只因为江米是我的朋友。
“我不走，这是我的选择，我说过的，张子扬，不要强迫我。”江米说道，“我的事情你不知道，你没有必要来管。”
“你知道买下你的是谁吗？”我冷冷的说道，“托你的福，我知道，我父亲出轨了，背着我，在这边玩男人，而且还玩到了我的朋友的身上。”
“什么？”我感觉到江米的身子僵硬了一下，他吃惊的看着我，吃惊的又看向张以昂，我想他一定没有想到，事情会是这个样子的。
“他就是你父亲？”江米有些不可置信的说道。
“是，他就是。”我说，“如果你想要留下，那么你就留下吧，如果你愿意，就跟我走。我不强迫你，我也不强迫他。”
江米错愕了一会儿，拉着我走下了舞台。
四周出现了一片哗然的声音，张以昂已经走到了我们的面前了，他看见我，显然眼里有些错愕。
我说：“抱歉，张以昂，这个人现在我要带走了。”
江禁从边上跑了过来说道：“张以昂，你是人，就不要阻止我们。”
张以昂面色有些复杂，他看着我，又看了看江米，最后视线落在江禁的身上，“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不该在这里么？就因为我们再这里，才知道你是个怎么样的人！”我冷冷的说道。
“子扬……”张以昂似乎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只喊了一声我的名字，瞬间又似乎无力了，他没有再说什么。
“怎么，解释都懒得解释了？”江禁道，“既然如此，为什么要骗他？”
“对不起，子扬。”张以昂说道，“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聊，聊什么？”江禁冷笑着说道。
洪姐从边上走了上来，打圆场道，“好了，别吵了，这样我还怎么做生意呢，你们去找个地方聊聊吧，这次就当我给江米准假了，不收你们钱，你们要是愿意，也可以去后面开放，4p是个不错的选择哦！”
江禁没好气的说道：“洪姐，别开玩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不想跟张以昂说话，我拉着江米往外面走，江禁跟张以昂跟在我们两个的身后，气氛诡异异常。
第二十二章：尴尬
已经是深夜了，街道上非常的冷清，一个人都没有，我拉着江米缓慢的走着，心里百感交集，已经不知道该说自己是什么样的感觉了，反正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让我觉得我快要崩溃了。
我从来都没有预料过，我还会遇上这样混乱的场面，一道混乱的时候，我就总是不知所措。
手心渐渐的冰凉了起来，江米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寒冷，手紧紧的抓着我的手。
我们走的很快，就好像是在竞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走这样快，就好像走快一点就可以摆脱这样的状况，只是下意识的走着，我不知道我们该去哪里，只是一味的朝前走着。
后面传来张以昂跟江禁的脚步声，他们始终跟在我们的身后，我们快，他们就快，我们慢，他们就慢。
突然觉的这样的情形有些古怪的好笑，真是莫名其妙。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江米说：“要去哪里？”
我感觉到江米有些瑟瑟发抖，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江米身上的衣服等同于是一丝不挂，他被我拉着走，可是他居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跟着我不断的走着。
停下脚步，我脱下了我的外套披在江米的身上，我说：“你家在哪里，先去换衣服吧。然后我们谈谈。”
“再往前走五分钟就到了。”江米道。
五分钟之后吗，我们到了江米的家中，让我觉得很吃惊的是，江米住的房子条件非常的差，看起来非常的破烂，老屋子里面散发着一股股的霉味，东倒西歪的房子给人一种快要垮塌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江米说：“我进去换一身衣服在出来。”
“我跟你进去。”我说着跟着江米走了进去，房子看起来有些拥挤，所以张以昂跟江禁没有进来，我跟着江米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房子的外表看起来比里面好很多，里面才是一股霉味，又脏又乱的。
这里面非常的暗，什么都看不清楚，江米打开了一个带灯，是一个很老旧的灯，看起来好像快要坏掉了，江米说，“不喜欢的话，你可以在外面等着的。”
我摇了摇头跟着江米走进了他的房间里面。
他的房间比外面更加的昏暗，房间的灯几乎没有什么照明效果，根本就看不见任何的东西，如果在这种昏暗的灯光下面看出，我敢肯定，人都会变成瞎子的。
跟江米以前住的那个地方对比，真的是天差地别，江米住在这种地方，让我非常的震惊。
江米轻描淡写的说道：“我缺钱，所以搬来了这里。”
说着江米从一个古老的柜子里面翻出了一套衣服来，然后换上了衣服，柜子里面挂起来的很多都是女装，看的出来，都是精心打理的，保养的很好，不过江米没有穿女装，而是换上了自己的男装。
我没有看江米，而是环顾四周，他的放假爱你非常的简陋，除了一张看起来随时都可能轰然倒塌的床，一个古老的感觉是爷爷的爷爷用的桌子之外，就是一个放衣服的柜子，连张椅子都没有，而那个柜子，也是几十年代才有的，根本不是现代的柜子。
江米说：“那个就是张以昂？”
“恩。”我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意识到江米是背过身去的，他根本看不见我点头，所以我又应了一声。
“你不知道他在哪里鬼混么？”他又问道。
“不知道。”我说，“最近他总是说加班，我不知道，他原来是在那种地方加班。我想我们可能很早之前就出问题了，只是我没有察觉到，他也没有跟我说而已。”
“那你打算怎么办，想过解决的办法么？”江米说。
“没有。”我摇头，“我不知道，如果他喜欢的话，就随他去吧，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死死的将他栓在自己的身边，你也知道，我们是父子，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其实我想我应该庆幸的，庆幸我喜欢的人，不会变成人见人骂的人。不过还是有些难过。”
“我懂。”江米说，“张子扬，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父亲会在那个地方。”
“不用对不起，跟你没有关系，其实应该谢谢你的，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他会经常去那样的地方，他伪装的太好了。我从来都不知道。”我很真心的说道。
江米换好了衣服之后，将我的外套递给我，然后看着我，有些担忧的说道：“你还好吗？”
我说我自己没有事情，我当然没有事情，我还能说话，我还能走路，甚至于我仔细的想一下，还会觉得能够看到张以昂这样其实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这样的话，我就不用担心我跟张以昂乱、伦会害了张以昂了，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不是吗？
这样最好了，张以昂，你慢慢的走远了，你可以过你的正常日子了，就让我一个人在地狱里面万劫不复。
江米伸手拥抱住我，紧紧的抱了我一下，我感觉到了他的眼泪落了下来，落在了我的脖子里面，是滚烫的感觉，我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江米一定不好过，他住在这样的地方，在那样的地方工作，这是任何一个人都不愿意的。
而他却只能这样做，我觉得他一定在挣扎着。
“江米，你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说，“我很担心你，江禁也是，我们都很担心你。不管你却多少钱，你只要说，我们总有办法给你凑起来的。”
江米没有说话，靠在我的肩膀上摇摇头，江米说：“让我靠一会儿，我真的累坏了。谢谢你，还是谢谢你今天救了我。如果我今天走了，我不知道最后会是怎么样收场的。”
我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们没有出现，江米跟张以昂会怎么样。
江米在我的肩膀上靠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放开我，擦干了自己的眼泪说道：“我们出去吧。”
走到门外，只听见江禁在教训张以昂，江禁一定在替我不值，也在替我生气，他一定没有想到，张以昂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张以昂至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一声不吭的任由江禁劈头盖脸的骂着。
许久之后，我才听见江米停住了骂人的话，他抬头看着我们，面色凝重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其实江禁可以不参合进来了，这么乱七八糟的关系，任谁看见了都会不舒服的，他其实可以走的，不过江禁一定很担心我。从他的眼里，我看见到他对我的关切。
我很庆幸，我有这样好的朋友，即使我的心破了一个窟窿，因为江禁在这边，我感觉窟窿眼里没有冷风吹进来，吹进来的是暖暖的风。
温暖的让我的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场面有些尴尬，我们几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说去哪里，没有人说要行动。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谁也都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江米才苦笑着说道：“去吃点东西吧，大半夜的累的都饿了吧，我知道一个不错的地方，不过有点小贵，我没有钱，你们谁请客吧。”
“好，你带路，我买单。”江禁尽量轻松着口气说道。
然后江米跟江禁就走到了前面去，我跟在他们的后面，张以昂走在我的身侧。
张以昂说：“子扬……”
我侧头看了一样张以昂，他神色复杂的看着我，看了许久之后，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说：“你不用解释什么，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生你的气，真的，我一点都不生气。”
人生就是这样的，他的选择是他的选择，我生气又有何用，就像是江米喜欢我，我喜欢张以昂，江米就算是生气了也没有用，因为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生气改变不了什么。
我可以远远的看着张以昂，我也可以靠在张以昂的身边，我想有时候，不管张以昂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坐视不理，我可以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其实我心里也想这样的，总有一种自卑感作祟，让我想要躲在角落里面。
不够，尽管我想要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也知道，不可能的，发生了就是发生了，破灭了就是破灭了，欺骗的了自己，也骗不过别人。
我想也许我能够给张以昂的，就是让他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就是不再缠着他，就是放他自由，让他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驰骋。
我想我对于张以昂来说，应该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沉重的负担。
在知道张以昂一直在为了救我的性命努力之后，我知道，张以昂是将我当儿子的，他是关心我的。
既然知道张以昂是关心我的，那我已经别无他求了。
人总是难以满足的，开始的时候只想靠近他一点，让他对你好一点，当你是儿子就成了，当他当你是儿子了，你又想要他是你的恋人了，当他是你的恋人了，你又希望他永身永世不能背弃你。
也许以前的我是想不明白的，但是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之后，我也想明白了，我不想奢求太多，我只要张以昂过的好就好了。
人都是自私的，自私的我，自私的希望他过的好，仅仅是如此而已。
第二十三章：谈话
夜色很浓重，薄薄的白雾就好像是将真个城市给笼上了一层白纱。
我们一眼不发的走在没有一个行人的路上，夜已过半，街道上开着的店铺也很少，偶尔有几家亮着灯的，是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
走了几分钟之后江米跟江禁两人同时停住了脚步，江米说：“到了。”
他回头看着我们笑了笑，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家烤肉店，烤肉店里面人还是很热闹，在这样寂静的夜晚，好像是将整条街的人都给聚集在了这里。
我们跟着江米走了进去。
烤肉店很干净，收银台边站着一个年轻的小姑娘，看见我们进来的时候，露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用好听的声音说了一声欢迎光临，这让人感觉心情瞬间好像变的美好了。
漂亮的容颜，好看的微笑，好听的声音，总是能够感染人的，我也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想回以好看的笑容，不过我想我笑的是有些僵硬的。
江米走在最前头，我们在最角落面的位置坐下。
我看向四周，烤肉店挺大的，四周有几桌人，有些是加班下班来吃东西的，有些则是直接在这里庆祝什么事情的，也有一些看起来很像江米的日夜颠倒的工作者。
坐下来之后，谁都没有说话，点了东西，却都是一言不发的，江米的面色有些凝重，张以昂几次三番欲言又止。
江禁说：“从谁先开始呢？”
我们几个人都怔了一下，我的视线从张以昂的身上移到了江米的身上，我说：“江米，说吧，你到底有什么难处，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我们都会帮你的。”
江米听见我的问话苦笑了一下，江米道：“事实上，先解决你们之间的事情吧，我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我自己能够解决的。”
我知道江米一定是有自己的苦衷的，我不善于挖掘被人的痛苦之处，但是江米如果不说出来，我们就不知道该怎么帮助他，所以我只要刨根问题的追问，我让江米把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大家都是自己人，就算他不当我们是朋友，我们也当他是朋友的。在江禁的劝说之下，江米最后还是说了实话。
江米说，他的麻烦就是他有孩子了。
我敢说不只是我跟江禁，连张以昂都在那瞬间错愕了。
有孩子了？
孩子是什么玩意儿？江米有孩子了，江米有孩子了？
可笑的是，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不是江米将人搞大了肚子，而是江米怀孕了，我想江米装成米雪，装成一个女生的印象让我根深蒂固，所以在我的潜意识里面，我时常会将江米当成一个女生。
江禁的反应跟我如出一辙，江禁说：“你怀孕了？”
好不压制的一嗓子让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们，然后弄得我们几个人都无地自容。
等到反应过来江米是男生的时候，江禁挠头道：“我艹……我说的什么鬼话，你怎么可能会怀孕呢，你……你搞大别人的肚子了？”
江米点了点头。
我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感觉到江米的视线落在我的身上，江米解释说：“是在遇见你之前。”
然后我想到了同江米一起消失的林岚，难道是林岚？
“怀孕的是林岚？”我问道。
江米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表情有些不大好看。
我想他这么年轻必然是没有做好任何的准备的，我说:“是需要钱让她去堕胎么？”
江米摇头。
“你要生下来？”江禁又是大声说道，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瞬间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看着我们。
不过我们都已经无暇顾忌旁人的视线了。
江米说：“不是我，是林岚说要生下来，林岚说，宝宝是无辜的，她就算没有我，也会生下来的。但是那毕竟是我的孩子，你们说对不对，我总不能坐视不理的……林岚一直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是我后来自己发现的。”
“所以为了孩子，你才会去那种地方工作？”江禁说。
“我知道，养孩子不是容易的事情，林岚的身子有时候不是很好，她不能工作，我让她在家里好好歇着，钱的事情，我来解决，毕竟是我的孩子。如果要生的话，那么我就是孩子的父亲，既然如此，那么我就要做一个好父亲。”江米说，“我没有别的才能，我什么也不会做，我也不能伸手向家里要钱，所以我只能出来工作，我只能放弃我的学业。你们知道么，是我自己闯出来的祸，所以这件事情必须由我自己来解决。”
说着江米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看起来非常的痛苦。
事情是这样的，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我呆呆的看着江米，刚才还在说不管什么事情我们都能帮助他，可是这样的事情，我又该怎么帮住他呢？
“你们还这么年轻，根本没有能力抚养一个孩子，这样你们会毁了自己的未来的。让林岚把孩子拿了吧。”我只能如此的劝说，不是我无情，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唯一的选择就是将孩子给拿了，虽然孩子是无辜的，但是生下来如果没有更好的照顾，那日子更加的不好过，还会拖累大人。
“我劝过林岚的，没有用的，她说死也要将孩子生下来。”江米苦笑着说道，“她一直都是那样执着，固执的人，谁劝她都没有用的。她做过的决定，无论谁都改变不了的。”
“我靠，那你们两还都是孩子呢，你们要怎么样抚养这个孩子。还有你不是说你不喜欢林岚么，你还要跟林岚结婚么？如果不结婚，你要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成为单亲家庭么？”江禁骂道。
“但是我别无选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赚最多的钱，足够让我养活他们两母子，让孩子的未来能够好过一点。”江米说。
“所以你就那样出卖自己的身体了，所以你就打算毁了自己成全他们么？”我有些恼怒的说道。
张以昂始终都没有说话，他伸手抓着我的手腕，示意我平静一些。
我一把将张以昂的收给甩开了，我说：“放开我，我们的事，跟你无关！”
张以昂怔了一下之后缩回了又想伸过来的手，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的选择。”
江米说：“你们都冷静一点，张以昂说的没有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是以后的路不好走，我也不会后悔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我问，“你打算一直都隐瞒着我们么？”
“我只是心里有些繁乱。”江米道，“我本想冷静冷静，我自己理清了思路之后再告诉你们的，不过正巧被你们给发现了。”
“我看你就是不打算告诉我们。那你真的要做那份工作么？不管你是怎么样的选择，我认为那不是什么好工作。虽然钱多，但是很伤身，也很对不住自己的身体。”我说。
“有时候人是没的选择的。”江米说，“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那么你只能选择一条出卖自己的路。人生就是这样的，子扬，你太单纯了。”
“我也不赞成。”江禁说，“那样的场所我知道很多，但是江米，你可以做酒保，做调酒师，可以在夜场做任何的工作，但是出卖肉体的工作，你还是不要做，容易得病不说，身体也会不好的，天知道那些客人是有多变态。遇见好的还好，遇见变态的，玩你一天，你一个礼拜都别想动。不值得。”
“不论如何，我已经跟洪姐签订协议了，我不可能会离开的。”江米说，“我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管了，我谢谢你们关系我，但是……说到底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就算是后悔了我也不会怨你们的。”
“洪姐那边我可以去说，违约金我可以帮你还，如果你觉得欠了我，那么你可以一点点的还我钱，多久还完我也不在乎，我不差钱。”江禁说，“我还是希望你做其他的工作。工资虽然少，但是也不至于养不活自己跟他们。不行的话，我资助你，让孩子做我干儿子，我来养！”
“别忘了还有我，我可以帮助你，你不想接受我们的帮助，就当是跟我们借钱的。”我说。
“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还是算了。”江米说，“事实上，那样的生活我也挺喜欢的，你们不觉得我很适合那种地方么？很多人都这样说。”
江米在笑，不过笑容的底处，他的眼里，却只有哀伤，一种非常浓的凄凉，看着让人难受。
我跟江禁再三的劝说都没有劝动江米，肉被烤的兹兹作响，江米一边翻身一边说道：“谢谢你们的关心，你们不用管我的，我没有事儿，如果真的没有办法了，我会找你们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劝你了。如果你想走的话，记得联系我，我跟洪姐还是很熟的，只要我出面，她一定会放你走的。”江禁说。
第二十四章：坦白
江米给我夹了一点肉过来，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碰都没有碰。
江禁说：“既然江米的事情说好了，张以昂，你是不是该解释什么？”
“不用解释了。”我说，“不需要解释。”
“那你们要聊聊么，需要我们两个回避一下么？”江禁狐疑的看着我，眼里有点担忧。
“不用，坐在这儿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扬起一个笑容，尽量的夸张，尽量的充满阳光，我看着张以昂道，“张以昂，既然你这么不喜欢我的话，为什么不早说呢？”
张以昂摇了摇头，给人一种有口难言的感觉，他看着我的眼里始终都有一种深情款款的感觉，可是天知道，那种深情此刻对我来说是无比的虚假的。
我想对我的好，一定都是张以昂装出来的，他并不喜欢我，只不过可怜我是他的儿子，只不过是可怜我命不久矣，所以才会假装爱上了我。
我想或许他也觉得我们之间是非常的恶心的，但是他却依然陪在我的身边，这是多么的为难他。
“张以昂，我说过的，好聚好散。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就让一切都随风散去吧，就当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吧。”我说，“你喜欢别人，我不会阻拦你的，你也用不着那样的掩掩藏藏，你想过怎么样的生活，你就去过吧，从今天起，我们分手，我不会再管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再缠着你。”
“子扬……”张以昂忧伤的看着我，他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好看，不论何种表情，他在我眼里，总是最帅气的。
“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说，“张以昂，还是谢谢你。对不起，我没有办法让你爱上我，不过很庆幸，你没有爱上我。过正常一点的生活吧，我会祝福你的，我的父亲。从今往后，我们做一对正常的父子。再过一个月，我就要去念大学了，你放心，到时候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再也不会让你有任何的为难了，甚至于就算是现在你让我走，我也可以立刻收拾行李离开。”
“不是因为你……”张以昂喃喃的说道。
江米伸手按了一下我的肩膀说道：“有话好好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呢。”
江禁却说：“不用管他们。吃你的肉，他们的事情，他们自己会解决的。”
知我者莫若江禁也，他总是很了解我。
“不管是因为什么，我都已经看见了。”我说，“事实上我很高兴，真的我很高兴，乱、伦么，总不是什么好事，随便喜欢什么人都会是比我强的。”
第2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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