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
[父子]爹爹,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张子扬
正文 第31节
[父子]爹爹,我不是故意的 作者:张子扬
第31节
听见张以昂这样说，我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我看着对面的女人，仔细的打量着女人。
女人的脸型的确跟我还有张以昂挺像的，不只是脸型，就连五官都是有点相似的。
女人穿着一身黑色小西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表情有些严肃，看起来特别的干练，绝对是那种职场上的精英。
这样的女人，我自然是不大认识的，我认识的在职场上混的最厉害的女人也就是上官谨言，很显然这个人跟上官谨言是不同种的干练，我想她应该是跟张以昂认识的。
看着女人的脸，我不由的开始胡思乱想了起来，该不会很狗血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人是我妈，是张以昂的妻子吧？
从小到大张以昂基本没有说过我的母亲的事情，也没有说过他的妻子，或许我的母亲还没有死，我有时候会想，只不过他们离婚了，老死不相往来而已。
如果面前的女人真的是我的母亲的话，我不禁有些胆颤心惊。
江米压低了声音问道：“你也不认识么？”
我摇头，张以昂也摇头。
女人的气场很大，让我们不得不压低了声音，甚至于都不敢主动跟这个女人说话。
“她是来找你们的，准确的报出了你们的姓名，然后进来就坐在这里开始等你们了……跟盘查户口一般，问了我好多关于你的问题。”江米说，“你该不会是招惹上什么局子里的人了吧？”
“怎么可能！我一直都是奉公守法，安分守己的好公民。”我说。
“安静！”突然之间，对面的女人说话了。
我跟江米同时正襟危坐，紧紧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张以昂，你真不认识我了？”女人睁大了眼睛看着坐在我身边的张以昂。
张以昂紧张兮兮的摇了摇头，“我应该认识你么？”
“对，你不应该认识我，我他妈也不应该认识你！”女人看起来脾气有点大，让人神经绷的很紧，几乎快要断裂了。
张以昂显然被吓到了，往后挪了一点，整个人躲到了我的身后去了。
我说：“抱歉，我是他儿子张子扬，想必你也知道了。我爸他最近出了点事情，失忆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想可能也不记得你了。不知道你是哪位，有什么事情，如果有事情就跟我说吧。”
女人的表情很古怪，看了我许久之后说道：“张子扬，张以昂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母亲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难道真的被我说准了，这个女人是我的母亲，是张以昂的前妻？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我不知道面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张以昂的前妻，但是目前看来已经是八九不离十了，我猜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张以昂的前妻，否则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
说真的，我对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多大的执念，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我的母亲会活着出现在我的面前，很多时候我都不觉得我是有母亲的人，我是由一个女人生下来的。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当真出现在了我的面前，我无言以对，我不知道我该是怎么样的反应。
我迟疑着说：“从来都没有说过。”
“哦。”女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然后似乎一点都没有考虑我的感受，直接说道，“他应该跟你说的，不过他没有告诉你。我直接说了吧，他不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呢，是我。”
“什么！”我怀疑我是不是听错了，她好像说张以昂不是我的父亲。
“我说我是你的母亲。”女人说道。
“前一句。”我说。
“前一句？哦，我说他不是你的父亲，张以昂是你的舅舅。”女人说，“这个时候应该介绍一下我自己了，我是张以昂的姐姐，你的生母，张婷。这些年来，我一直托张以昂照顾你。”
我吃惊的看着女人，只感觉自己的耳朵在嗡嗡的作响，完全听不到女人说的话。
江米也是吃惊的张大了嘴巴，指着张婷说道：“你说你是张子扬的母亲？生母？张以昂不是张子扬的父亲，而是他的舅舅？”
“是的。”张婷正色道，“我是来带你们走的，我知道你们的日子现在过的很不好，也差不多该告诉你实情了。”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女人，她的话让我犹如五雷轰顶，我突然多了一个母亲，少了一个父亲，多了一个舅舅，现在是什么情况，我不是张以昂的儿子，而是面前这个陌生女人的儿子？那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
女人太过于云淡风轻，太过于镇定，让我觉得一切仿佛是女人在跟我开玩笑，她怎么会说的那样的轻巧呢？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大不了我们去验dna，反正你确实是我的儿子，还有许凡，不过张以昂没有照顾好他，他已经死了，没有办法。”张婷真的是还能漠不关心的样子，说道许凡已经死的时候，我的心里刺痛了一下，但是张婷却是面不改色的。
既然许凡是她的儿子的话，她为什么一点都不伤心？我觉得我非常的难以理解，但是面前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反应，好像伤心都是多此一举一般。
女人说，她是我的母亲，那年跟一个男人一夜情，所以生下了我跟许凡，而至于我们的父亲，我们的母亲也不知道，我们的母亲是个开放的人，没有固定的对象，因为各种压力，喜欢一夜情，所以她压根不知道我们是哪个男人的孩子，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亲自生下了我们。
张婷说，她也想过堕胎的，不过想到好歹肚子里的生命是无辜的，所以最终都没有堕胎，然后生了下来，生下来之后因为自己的事业要冲刺，所以索性将我们交给了张以昂抚养，而张以昂也很愿意抚养我们。
之后张婷原本是想将我们带回身边抚养的，但是她总是特别的忙，不知不觉就几年过去了，发现张以昂将我们带的很好，而且我们都不知道她是谁，张婷索性就也不管了，直接将我们给扔给了张以昂，而张以昂依然是无怨无悔的带着我们。
我吃惊的看着的张婷那样淡然的诉说着这一切，毕竟不是朝夕相处，她对我们确实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张婷说：“本来我想既然张以昂那么喜欢你们，索性让他当你们一辈子的父亲，反正张以昂也说过，无所谓养你们多久的。”
“那为什么又来找我了？”我问道。
“你难道不知道你们现在的生活过的很糟糕么？我也不想来找你们的，我一个人活的好好的，这么多年都过去了，突然之间多出一个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的儿子来，你觉得我会喜欢么？我当然不会喜欢，可是，我也不能容忍的我亲弟弟跟我的亲儿子过这样的日子。”张婷说，“以前还说的过去，张以昂不缺钱，你跟着他日子过的也挺好的，但是现在张以昂都变成了一个疯子了，连我都不认得了，而你居然还沦落到夜店里面去了，我怎么能容忍我的儿子过这样的生活？”
“所以你是来可怜我们的？”我有些不悦的说道。
“如果你要说是可怜你们，那么你也可以这样说，但是，这并非是我的本意，只是觉得我这个做妈的日子过的这么好，总不能让儿子的日子过成那样。”
“我无所谓自己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是么，张以昂就是这样教你的？让你一直都自暴自弃？”张婷问道。
“与他无关，过什么样的日子，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不用扯到张以昂的身上去。如果张以昂真的只是我的养父的话，那么他也很不容易，一辈子这样将我们拉扯长大。”我说。
“所以我才想要做点补偿。”张婷说道，口气有种居高不下的感觉。
我实在有些难以应对这个女人，好像她将我们丢下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可以心安理得的。我想如果是换做其他的女人的话，这个时候多少会有些理亏，多少会因为面对着自己的儿子而泪眼汪汪的，但是我面前这个朵奇葩并没有泪眼汪汪，而是一本正经的，看起来依然非常的凌厉，就好像是在战场上开始扫射的机关枪，不管枪子洒在多少人的身上，杀死了多少人，都是理所应当的。
第二十七章：生母
“给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一下，两天之后收拾好东西，我会过来接你们。”张婷不容置疑的说道。
我愣了一下，我说：“考虑一下？”
“对，考虑不考虑都一样，你们必须跟我走。我不能容忍你们在这样的地方过这样的日子。”张婷环顾了一眼四周说道，“这地方太垃圾了。”
我以为江米这里的条件还算是不错的，但是她居然说这地方台垃圾了，而且还说的那样的直白，让人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其实挺好的。”我说。
“好什么，这么小的地方住这么多的人，你觉得很满足么？”张婷说，“怎么一点都不像我，你就没有一点追求么？”
“……还行吧。”我说。
“不管怎么样，两天的时间，两天后我回来接你们，我在这个城市只有两天的时间。”张婷说着已经站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张以昂说道，“你也得去治疗一下，天知道你的脑袋出了什么问题，连我都不记得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人，我真不该把我的儿子交给你。”
“他已经尽力了，都是为了我。”我着实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但是听见女人那样说张以昂，我心里多少是有些不舒服的。张以昂到今天这样的地步，也是为了我才会这样的，而女人什么都没有做过，却这样的说张以昂，我自然是很不开心的。
张婷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非常的自我嘀嘀咕咕的说了张以昂几句坏话之后就朝着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头也不回的说道：“不要想着逃离，我可以告诉你，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根本是不可能的，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准备跟我一起走，等我将张以昂的脑袋给治好了，到时候就知道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见鬼的事情了。”
说话之间女人已经打开了门，她已经走了出去了。
等到女人走了之后，我跟江米两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用语言表达自己内心的凌乱。
我是在做梦吗？
不，我并非在做梦。
所以一切都是真的发生了，出现在我面前的自称是我的母亲的女人是真的出现了，她还大发慈悲的给了我两天的时间来收拾行李，做心理准备了离开这个地方。
江米说：“你要走么？”
我说：“抱歉，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她的意思好像不管我逃到天涯海角都会找到我们并且将我们给带回去的，我是不是没的选择？”
“看起来是这样的，你打算怎么办？”
“你说我还有的选么？”
“你没的选了。”江米有些失落的说道，迟疑了一下又说道，“其实也好，不管她是不是你的母亲，能够救你出火坑总是好事情，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那样的地方，索性你还没有被污染，你可以出去的。听我的，能离开的时候，你就离开了，别等到你想离开都不能离开的时候，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多一个母亲也不是什么坏事，不管怎么样，她看起来是来帮你的。”
“也许吧。”我对此有些怀疑。
张以昂始终都没有说话，我想他应该不知道情况，什么都不知道，没有听明白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张婷是谁。
现在的张以昂总归是比较无忧无虑一些的，我有时候真的希望张以昂就这样过一辈子，因为这样的张以昂看起来总是比较开心。
晚上，我们同江米一起去了酒吧。
只是到了酒吧的时候，洪姐直接找我去了她的办公室里面。
我站在洪姐的办公桌前，她站在里面，转身在柜子里面翻东西。
我有些紧张，洪姐这个雷厉风行的女人，总是会给人一种紧张感，特别是在被她单独找来面谈的时候。
她翻出来一个文件丢给了我，然后转身双手抱胸的看着我说道：“你的东西，带着走吧，以后不用再以这个身份回来了，如果是以顾客的身份的话，我绝对不会介意的。”
“唔？”我接着文件有些吃惊的看着洪姐，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有人把你赎走了，并且还是一个我绝对不能得罪的人，所以恭喜你，你能够脱离这个鬼地方了。”洪姐说。
“谁？”我狐疑的看着洪姐，想不到谁知道我在这里工作还有能力将我给赎出去，看起来洪姐似乎还有些畏惧于她。
“张婷？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洪姐看着我说道，“如果你不认识她，不跟她有深层的关系的话，她是绝对不会帮助你的。看来你真的是一个非常好运的人，原本还在想清秋能帮你到什么时候，但是现在他不用帮你了，你安全了。”
我看着洪姐，迟疑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说话，我的运气确实是好，不论何时何地，身处何处，总会有人帮助我，而且总是那些意想不到的人。
清秋原本可以不帮我的，张婷一直都没有将我当儿子养，她完全可以不管不顾的，但是最后还是找到了我，并且要将我解救出去。
总的来说，比起很多的人，我确实幸运很多。
从洪姐那边出去的时候，听见洪姐念叨着说我走了挺可惜的，她其实非常的看好我的。
我不知道我有什么值得她看好的，也许是我的样貌，也许是我的脾气，不过我从来不觉得我是适合这个地方的，一切的一切恍如梦境。
清秋正靠在过道里面，看见我的时候一脸紧张的问我洪姐找我去说了什么。
“我可以走了。”我据实相告，“我的生母，突然找上了我，让我带着张以昂离开，所有我想她帮我赎身了。”
“所以呢？”清秋看着我说道，“是张以昂的前妻？”
“张以昂并没有结过婚，如果她说的是真的话，那应该是张以昂的姐姐，我的亲生母亲，而张以昂不是我的父亲而是我的舅舅。”我至今仍有些质疑，我不大相信张婷说的是实话，不过张婷看起来也不是会忽悠人的人。
“不管是不是真的，你都可以离开这个地方了不是吗？”清秋说。
“我想这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我笑了笑。
“当然。”清秋说，“你知道我不能掩护你多久的，现在洪姐也许会允许我，再过几天，洪姐可能就会阻止我了，所以，很庆幸，你能离开了。”
“谢谢。”我说。
“你不用谢我，我并没有那么多钱让你了离开。”清秋说话的时候总是冷着脸，不过对我来说他始终都是一个可爱的人，毕竟很多的时候他都在帮助我，他也是一个嘴硬心软的人。
“不论如何，这段时间谢谢你的照顾。”我说。
“很高兴，你会选择离开。”清秋说，“这样最好不过了。说真的，你确实不适合这样的地方，尽管看起来你的适应能力非常的强。”
我跟清秋在过道里面聊了一阵，然后清秋跟洪姐请了一个假，带着我离开了。
回到家中，清秋见到了张以昂，清秋说没有想到张以昂现在是这个样子，他说张以昂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他觉得那不是张以昂。
我不能否认，那确实跟以前的张以昂完全不一样，甚至于有些方卖弄的性格就好像是相反了一般。
我倒了几杯水出来，我们三个人坐在沙发里面，清秋一直在看着张以昂，我则是坐在张以昂的身边。
张以昂问我清秋为什么那样看着他，我随意的敷衍着。
清秋看了好久的张以昂之后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至少他的样子没有变，似乎是一点都没有变化。”
“他看起来总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我说。
清秋点了点头说道：“你们什么时候走？”
“事实上我有点不想走，但是张婷说，他必须让我们走。”我有些舍不得这个城市，毕竟是我跟张以昂生活了很多年的地方，我不知道张婷会带我们去哪里，但是我始终都不大喜欢那个突然冒出来的所谓我的生母的人。
“你没的选择不是么？我倒是觉得或许你们的确应该换个环境，总是待在这里总不是什么好事。”清秋说，“张以昂也需要好的医生，我想那个你的生母，应该不会置自己的亲弟弟的生死于不顾的。”
我真不知道张婷会不会管张以昂的生死，看起来张婷只是在乎自己的面子。
毕竟这么多年来，张婷从来都没有联系过张以昂，从来没有来见过我跟许凡，她如果在乎我们的话，必然不会不管我们的。
张以昂这个样子至少一个三四年了，而张婷直到今天才出现，足以证明，她并不是那样的在意我们。
当然，我思考的问题，清秋并不知道，他不知道张婷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我们跟张婷之间的关系进行的怎么样，他唯一知道的就是我终于脱离苦海了，张以昂也可能会找到能够治愈他的医生了。
但是事情总不是那样的简单的，我们毕竟不了解张婷，不知道张婷是怎么样的。
第二十八章：赎身
清秋跟我说了一些关于张以昂的事情，他说如果我跟张以昂真的要离开的话，怕以后没有机会跟我说，所以就跟我说了起来。
他说具体的事情他不记得了，但是他知道张以昂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张以昂到如今这样的地步，也必然是因为我。
清秋说，那个时候他就看见张以昂不断的筹钱，说是有什么计划，能够改变我的生活，所以才会假装跟他在一起，刺激我，让我离开，然后将所有的一切都留给自己承担。
清秋当然不知道我能见鬼的事情，更不知道我被阎王爷索命的事情，所以清秋不知道张以昂在帮我什么。
清秋可能觉得难以理解吧，不过他并没有多问什么，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清秋也说过我并不像是一个有心计的人，所以不可能是我故意让张以昂陷入那样的境地的。
我相信日久见人心这句话，很明显，清秋跟我认识的时间久了，也开始相信我是个单纯的人了。
我并不觉得我自己是有多单纯，但是在很多人的眼中，我就是那样一个无知而又单纯的人。
也许是我总是过多的执着于希望大家都过的很好这样的问题吧。
获得自由身的第二天，清秋喊我跟江米，还有白芷跟葵几人一起出去吃饭，清秋说，当是为了庆祝我能够脱离这个地方，他跟白芷他们的关系并不是非常的好，但是觉得我跟他们关系不错，所以将他们也喊上了。
纵然清秋还在担心我跟他们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地方，但是他大概觉得我就要离开了，所以不管是什么情况都已经无所谓了。
当然我跟他们确实是没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地方，但是离开之后什么都没有了，也确实是真的。
我们一群人聚集在一起的，点了很多的菜，我甚至于还叫上了沈颜跟苏小爱他们。
沈颜他们知道我原先是在那个酒吧工作的时候，都非常的吃惊，苏小爱把我从头到尾都大骂了一顿，沈颜跟上官谨言一直在旁边插话，诸如“对的，你不该这样。”“是的，你应该告诉我们，需要钱，我们来筹集”等等的话语，他们所在意的是我没有告诉他们我的实际情况，就好像是没有把他们当成的朋友。
但事实上，我一直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跟人相处的。
沈颜了解我，所以更加的生气，他以为我跟他熟悉的程度已经不只是这样了，他认为我有什么问题都应该找他，他会帮我解决，就像是他有麻烦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会是我一样。
沈颜说：“你真的是不把我当朋友。”
“我没有不把你当朋友，正是因为把你当朋友，所以我才会担心你，我知道你的状况不是很好，而如果我找你帮忙你自然会陷入为难。”我说。
“什么为难的，你如果要我帮忙，我当然是义不容辞的，就像是我找你帮忙的时候，你不管多困难，你都会帮我的。”沈颜说，“张子扬，你总是太小心翼翼的，什么事情都想的那样的复杂，思考的太多了，会失去很多东西的，你真该试试什么都不想的生活的，你总是在担心。”
“当然要担心，很多时候，事情会突然走上不正常的跪倒，我没有办法不担心这所有的一切会突然出现意外。”我说。
“你看看，你总是想的太多了。”沈颜说。
我笑了笑，有时候我确实是喜欢思考，然后甚至于会把简单的问题复杂化，把所有的人都弄的很累。
苏小爱说起了我的生母的事情，她说这简直是难以置信的，我居然会冒出一个母亲来，而她同样问的是那张婷是不是张以昂的妻子，到底长怎么样。
我想对于这个问题所有的人都非常的好奇，大家都知道我跟张以昂的关系，如果真的是张以昂的妻子的话，那么也就是意味着我是在跟我的母亲抢男人，这未免有点太不可思议了。
我说不是，张以昂其实是我的舅舅。
这样一说，苏小爱顿时觉得无趣了，苏小爱说：“这样就不刺激了。”
“这是人生，不是给看的电影。”上官谨言说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到底不是变态的父子恋情。虽然也差不离了，多少有点血缘关系。”
“你总是想那么多干什么，我觉得只要他们相爱就好了。”苏小爱天真的说道，“他喜欢他，他也喜欢他，那不就结了，管他们是什么关系呢。”
“你这样认为么？”上官谨言看着苏小爱说道，“既然你是这样认为的，也许是吧。”
她总是喜欢迁就苏小爱。
一个个热腾腾的菜开始经由服务员的手上桌了，清秋说：“吃东西吧，你们要喝什么？”
“随便来点酒吧，庆祝张子扬脱离苦海，能不喝酒么！”苏小爱爽朗的说道。
随后清秋随便点了几瓶威士忌，我们开始痛快的喝了起来了。
酒是个助兴的好东西，喝着喝着，气氛就变的好了起来了，整个饭桌上我跟张以昂是主角，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谈谈他们对我的印象，然后就开始有人说起来第一次见我的印象，以及现在对我的印象。
第一个人说的是沈颜，沈颜说他好像记不清我们是怎么认识的了，只记得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然后我一直都是那样的性子，他说我善于照顾人，总是在照顾他。但是我想事实上我们是相互照顾的，因为他有麻烦的时候我会选择帮他忙，我有麻烦的时候，他同样会照顾我。
沈颜说，我们的关系算是比较知己的关系，我是他最好的朋友。对于我来说当然也是一样的。
说完之后沈颜举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
苏小爱则是说很庆幸能够认识我，因为那个时候她对于阴阳眼这种玩意儿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幸亏有我在她的身边，她才知道了很多的东西，也开始接受了自己的阴阳眼，所以她很感谢我。直到现在，苏小爱都还说非常的谢谢我。
上官谨言说的时候先瞥了我一眼，然后说，其实她并没有那样的讨厌我，只是很不喜欢每次我说的都是对的，她觉得很多的时候我不经意的说出来的话，总是对的。就因为这点，她觉得我有些讨厌。
她说我只是一个小毛孩，凭什么我出口的就总是对的没有错的呢。
我笑着说：“我从来都不觉得我说的都是对的。”
上官谨言说：“但是很多的时候，你说出来的话总是能戳到人的心底里面去，不得不承认的是，尽管你的年纪比我小很多，但是很多的时候，你说的话就好像是至理名言，思来想去，总是有那么一点的道理的，就因为这一点，你成为了我比较厌恶的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你那不是厌恶我，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嫉妒我么？”我笑道。
“不论是哪个说法都一样，我姑且承认我是嫉妒你。”上官谨言说道。
“其实我倒是挺喜欢你的性格的，你总是显的很沉稳，很干练。”我说。
“谢谢你的恭维，不过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早几年，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也显得老气横秋的，特别是在处理一些事情上面，显得比我还要沉稳。”上官谨言说，“有时候我会想，凭什么你一个孩子就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我比你大了几岁，我却总是做的比你差。因为这样的想法，我几度讨厌你。而让人愤懑的是我讨厌你的时候，你却总是大度的把我当成一个不错的朋友。”
“确实是这样的，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敌人这一说法，所以习惯于将所有认识的人当成是不错的朋友。”我说。
“就是如此，我讨厌这一点。”
“呵呵。”
“其实我倒是很喜欢子扬的这几点。”白芷说，“尽管我们同他不是那样的熟悉，但是在我们遇见麻烦的时候，子扬什么都没有说就帮助了我们。是一个值得深交的朋友。”
“我也同意这个观点。”葵说，“我不大喜欢交朋友的，但是不得不说，如果是子扬的话，我很愿意跟他成为朋友。”
“那我是不是应该很庆幸有你们这么多的朋友，谢谢你们。”我说。
“是我们要谢谢你。”沈颜说，“我代我哥说一句，他说谢谢你一直以来照顾我。”
“沈殷，我们是相互照顾的，你不用特别感谢我。我很遗憾对于你跟沈颜的事情上终究都没有帮上什么忙。”我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很希望沈殷没有死，如果沈殷能够复活的话，我想沈颜会过的更好的。
我总是希望我身边的所有的朋友能够过上好日子。
“不用觉得歉疚。”沈颜说，“他的话，也是我想说的，其实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如果不是你的话，他早就已经不在我的身边了。”
其实有时候我也想过是不是我做错了，沈殷其实早就应该死了，早就应该被黑白无常带走去投胎的，现在这样活在这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但是想归想，事实已经到了今天这种地步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做任何的改变，所以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沈殷真的能够复活。
第二十九章：烂醉如泥
“我还没有说过我的感觉。”清秋突然说道。
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清秋，我也注视着清秋，我以为清秋不会说什么的，但是他还是说了。
清秋说：“事实上，我对你的第一印象是从张以昂的嘴中听说的，那个时候对你的印象一直都不好，总觉得张以昂对你是予取予求的，张以昂对于你的所有要求都是会答应的，而且会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譬如说不是很情愿的假装，但他还是为了你假装了，等到过后就把自己灌醉然后一整晚都在念叨你的名字，可想而知他是那样的爱你。”
说着清秋顿了顿，“每次他烂醉如泥的喊着你的名字的时候，我就会特别的生气，因为我为他付出的远远比你付出的多，但是他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他所关心的永远都只有你。因为这一点，这四年来，我几乎都在讨厌你，我认为你从来都没有为张以昂做过什么，但是张以昂这个傻瓜却一直在为你付出，单方面的付出，总是令人讨厌的。”
“也许你说的没错吧。”我说。
“不，应该说我可能说错了。”清秋说，“在见到你以前我都不了解你，直到前段时间见到你，我发现你并不是一个坏人，而你也在尽你的努力帮助张以昂，照顾张以昂。你用你自己的行动证明了，你并不是不爱张以昂的。我想，你们之间可能是有些误会，所以才会那样的。你是我见过的人当中最好的一个人。”
“说笑了，我从来都不觉得我是什么好人。”我说。
“也许你自己是那样认为的，但是跟你相处的时候，我至少觉得很轻松，所有的做过你的生意的人，都说你是一个好人。”清秋说。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是我知道，在很多人的眼里我至少是一个不坏的人。
因为总是会考虑很多关于别人的感受，而我也总是努力的让大家都好过。
那天我们喝了很多的酒，张以昂也喝了很多的酒，最后张以昂醉了，趴在桌子上喃喃的喊着我的名字。
而我也已经有些醉了，我感觉头很晕，胃里有些翻江倒海的感觉，看向面前的这一桌人的时候，我只感觉到恍恍惚惚的，我看到每个人的笑脸，也看到每个人的忧伤，如果说谁比较了解面前的这帮人的话，我想我总是最了解的。
我想这就是我比较擅长的，就算是不了解自己，我也总是特别容易了解跟我比较亲近的人。
有时候会有些烦恼，但是有时候也会觉得很幸运。
清秋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苏小爱还在不断的灌上官谨言的酒，沈颜带着深沉的微笑，看着我，显然也已经醉了，他一醉就是那副德行，白芷跟葵两个人靠在一起，侧着头看着对方，我绝对能够想到他们对视的目光是多么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置身在这样的环境当中，我的内心却有种无比的安宁，想着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想着我的朋友们在为我们饯别，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纵然我什么都没有，但是我还有朋友，当一个人失去所有的时候，就不会在惧怕任何的东西了因为已经失无可失了。
以前我讨厌这样的感觉，但是这个时候我却觉得我很喜欢这样的感觉，我喜欢张以昂在我的身边，我喜欢所有的人都在我的身边。
只不过时间总是能够让一个人，或者让很多的东西面目全非，直到现在我还总是会惦念我以前的那帮子朋友，我想念公孙羽，江禁，我也想念许凡，公子蓝，林生，我多么的希望他们现在全部围坐在一起，我们一起吃吃喝喝，聊的天南地北的，我们也可以大声的唾骂对方，或者笑着计划未来。
当然时光一去不复返，现在再想要将所有的人聚集在一起是不大可能了。
他们各自有各自的生活，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打扰任何人。
只是有些怀念那关时光，或许是那个时候有一部分的时间里，我们都得到了各自的幸福，沈颜得到了沈殷的坦白，苏小爱跟上官谨言在一起了，公子蓝终于跟林生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江禁发现自己的最爱是公孙羽，而我终于知道了许凡是我的哥哥，张以昂第一次跟我说爱我。
那样多的美好，都是四年前的时候发生的，所以我最惦记的始终都是那段日子，尽管说来现在我也跟张以昂在一起。但是现在的张以昂就好像只是一个空壳，他很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不讨厌现在的张以昂，但是我也无法深爱现在的张以昂，我更加没有办法让自己不为张以昂的事情内疚。
人总是这样，失去之后还知道珍惜，那段时光我真的从来没有珍惜过，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不舍跟怀念。
我真的醉了，眼前花花绿绿的闪过的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一些镜头，很美，也很虚幻，仿佛是一个个漂亮的肥皂泡泡一样，好似随手一碰，它就会破裂了。
我恍恍惚惚的看着我身边的张以昂，张以昂醉倒了，睡着了，安静的仿佛是一个孩子，脸上有着如同孩童般天真的笑容，以前就算是睡着的时候，张以昂看起来都是非常的戒备的，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但是现在的张以昂，看起来毫无一点威胁。
我伸手轻轻的摸了一下张以昂的脑袋，张以昂只是安静的睁了睁眼睛，看了我一眼，发现是我之后又安静的闭上了眼睛很安稳的往我这边靠了靠。
说实话，我其实很喜欢这种被张以昂依靠的感觉，一旦张以昂会依靠我的话，就说明张以昂是绝对不会轻易的离开我的身边的。
被一个人如此依靠的感觉是不错的，虽然有时候会觉得累，但是至少我知道，张以昂不会轻易的弃我而去，只需如此，对我来说已经是足够了。
我将张以昂揽进了我的怀中，他浑身都软软的好像是一只温顺的兔子，顺势睡到了我的大腿上。
我抱着他，困意也渐渐的袭了上来，打了个哈欠之后，我索性就靠在张以昂的身上打起了盹。
大概是睡了半个小时左右吧，不知道是谁说去他家好好的玩个通宵吧，然后我们一群人就醉醺醺的步履蹒跚的离开了饭店，叫了代驾轰轰烈烈的朝着沈颜的家中去了。
进了沈颜家中之后，苏小爱又从沈颜家的酒柜里面拿出了很多的酒，摆满了整个茶几。
我们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或者坐在羊绒地毯上面，将他们家里那华贵的东西都给糟蹋了，不过谁也没有在意。
有人在笑，有人开始哭，有人在拥抱，用人开始亲吻。
我觉得世界都变的光怪陆离了起来，嘴里说不出话来，嘴角却开始牵扯出了一个个笑容，我看着所有的人感觉自己好像是拥有了全世界一般，有种莫名的幸福感觉。
不过，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热闹，凌乱的感觉。
我们肆无忌惮的喝酒，将自己灌的烂醉如泥，然后我紧紧的拥抱着张以昂，不知道是有多久没有这样抱着张以昂过了，四年前，张以昂总喜欢将我揽在怀里，但是如今张以昂再也不会将我揽在怀里了，即便是我想要拥抱他的时候，他也会反抗一下。
很多的时候，张以昂会说，我不是他的张子扬，所以他不愿意让我拥抱。
而每次这样这样说的时候，我就会觉得无比的心痛。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而可笑的是，事到如今，张以昂却已经不记得我了，他唯一记得的是我的名字，但是他却不记得我的名字了，他也不记得自己了。
我知道我在他的心里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我也知道，他所付出的，我这辈子都不能偿还，可是我觉得心疼。
当我想到原来张以昂只是我的舅舅，而非我的父亲的时候，我会觉得我们之间的牵绊变的少了，因此而觉得心疼。
我想或许我可以将张婷的话当成她一厢情愿的胡言乱语，但是我也知道，张婷不太像是一个说假话的人，而如果张婷说的是真话，即便张婷不是张以昂的妻子，我跟张以昂相爱的话，张婷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我想正常人应该会想拿起刀挥刀杀了张以昂或者我的吧？
而张婷的性子，我觉得可能会比之更激烈。
所以紧紧的拥抱着醉过去的张以昂的时候，我心里格外的烦躁。
我庆幸我脱离了苦海，但是同时也因为以后跟张婷在一起而担忧，我知道目前来说张婷还不知道我跟张以昂的状况，但是如果张婷知道了呢？
女人这种动物总是非常的敏感的，我觉得张婷迟早是会知道的，而张婷一旦知道了之后，那么一定会闹的天翻地覆的。
舅舅，母亲，还有我，三个人之间，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难以料想。
我想或许我应该想想办法，怎样才能假装我们一直以来都只是正常的父子关系。
第三十章：离开
两天的时间过的比想象中的快了很多，喝酒饯别，醉生梦死一番过后，张婷来接我的时间也到了。
江米帮我们整理好了行李，然后恋恋不舍的看着我们，江米说：“子扬，我舍不得你。”他的眼里充满了深情，满眼的不舍。
我懂那种不舍，就好像是跟张以昂分别的时候，我想我也是这样的。
我知道江米的日子过的有些糟糕，他还在自责，他跟唐云还有王晴之间的那些心结还没有解开，而我现在又给他添加了一道麻烦，我于心不忍，但是张婷的出现是我们始料未及的，而张婷的彪悍，也不是任何人能够阻拦的。
就连洪姐都会惧怕于张婷，我想我们就更没什么理由去反抗她了。
我同样的舍不得江米，江米对我真的很好，我也很喜欢他，即便不是喜欢张以昂那样的喜欢，但也是一种喜欢。
他就好像是我的家人一般，一直以来都站在我的身边，默不作声的付出着，但是无怨无悔。
他深爱着我，但是从来不会对我有什么样的要求，他只是极力的在让我好过而已。
江米说：“子扬，我真的舍不得你。”
然后他坐在了地毯上面，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膝盖，将头埋了进去，我知道江米在哭，他的肩膀在颤抖。
我伸手扶住了江米的肩膀，我将他揽在了我的怀里，就在我做这个动作的同时，张以昂也似乎觉察到了点什么，靠到了我的身边，皱着眉头本能的拉着我，不让我去拥抱江米，就好像是在宣告我是他的所有物一般。
“以昂，别这样。”我轻轻的推了推张以昂。
张以昂却更加用力的拽住了我的胳膊，如同赌气的孩子一般，将我给拽了过去。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张以昂将我当成了他一个人的所有物，我说：“等一下再抱你，现在先放开我好不好？”
张以昂看着我，我认真的点了点头，然后我看见张以昂似乎有些受伤的放开了我，退到了一边去。
我知道我跟张以昂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但是我跟江米之间没有多少的时间了，我不知道张婷会带我们去哪里，我不知道我跟江米还有没有机会见面，所以我选择了江米，我将江米轻轻的搂在了我的怀中，其实很早我就知道，江米想要一个我给他的拥抱。
我记得有一次江米做梦的时候说，他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主动抱他一次，只要我紧紧的抱着他。
我想这就当是我们离别的礼物吧。
江米靠在我的怀里哭的厉害，他在努力的忍着，但是抽噎的身子都在颤抖，我知道他已经哭的一塌糊涂了。
“别哭了，没什么好哭的，你是男人，不该那样轻易就哭的，我们又不是这辈子都不能见面了，总还是能相见的不是吗？”我轻轻的拍了一下江米的肩膀说道，“我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到时候我也会想办法筹钱让你离开这个地方的。就算是习惯了，也不要一直呆在这个地方，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张婷到的时候，应该是在下午两三点，我跟江米聊了一阵之后，江米的情绪平复了很多。
“走吧，告别也高的差不多了吧？”张婷站在门口看了我们一眼之后说道。
我回头看了一眼江米，有些忧心，不过江米还是勉强的笑了笑，江米说：“不用担心我，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
听见江米这么说，我倒是放心了很多，虽然知道江米只是怕我担心在安慰我，但是我也知道，那么多的时间里，江米没有我也活的好好的，这个时候我走了，他照样是能活好的，或许我真的是跟苏小爱说的那样，有些婆婆妈妈，所以总是想的特别多。
张婷没有给我们多说话的机会，直接说道：“行李收拾好了就走吧，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着急什么。”
说话之间，张婷已经转身就走了，我没的选择，只好带着张以昂跟着张婷。
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办法相信张婷就是我的母亲，但是用张婷的话来说就是，你不相信，我们就去验dna。她的话很肯定，有时候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看一样就是能够知道的，我基本能够肯定张婷说的是实话，但是我也难以理解，我怎么会有这样一个母亲，而且连自己的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不过庆幸的是，张以昂不是我的生父，我想如果说我喜欢张以昂，而张婷是我的母亲，张以昂是我的舅舅这个身份，总归是比他是我的父亲这个情况来的好一些的。
在车上的时候张婷说：“亏你自己都沦落到那种地方了还照顾张以昂，你还真是一个孝子。”
“总归是他把我养大的。”我说。其实是因为我爱张以昂，而这些都是我欠他的。
“所以我没有养过你，就没打算把我当你的母亲吧？”张婷侧头看了我一眼问道。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对于母亲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感觉，而且张婷这个干练的女人，一点没有一种母性的感觉，年纪看起来也特别年轻，说到底根本不想是会是我母亲的那种人。
就在我犹豫不决，琢磨着怎么样才能说实话并且不刺伤张婷的时候，张婷云淡风轻的说道：“说实话，我也不吃那一套，什么母子情深。你那么大的儿子，站在我的面前，我还真有些接受不了。这样吧，你以后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也别喊我妈。”
“也行。”我想真让我喊妈，我也喊不出口。
“好，这样就皆大欢喜了。”张婷说，“不过张以昂的问题……这小子现在怎么样了？看起来神经兮兮的，你有找医生看过么？”
“有个催眠师答应帮他治疗，不过她是在这个城市开店的，如果我们离开了这里的话，就有些麻烦了。”我说。
“这样么，到时候再说吧，我给找找知名的医生看看，要是没有别的办法，就带他回来医治。”张婷说，“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是怎么弄到这样的地步的？四五年没跟我联系，我还是通过别人找到你们的，找到了你们，你们居然混成这样的德行。那小子公司怎么会突然之间就销声匿迹了？”
“我也不知道。”我说那个时候我正在国外，跟藏医昂闹了一些矛盾，所以也没有联系，后来回来了才知道张以昂出事了。
张婷皱眉说张以昂一直是个捉摸不透的人，看来我这个儿子也没有办法给他摸透。
我们坐了当天晚上去c城的航班，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就到了c城。
在飞机上的时候，张婷说了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说她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的，工作方面确实是表面看起来的那种女强人，她的工作非常的忙，所以把我们接过去也不一定有时间照顾我们，所以让我们自己照顾自己。
她说她是非常的注重生活品质的，所以希望我们不要影响她的生活的，她自己有好几处房产，她会将其中一套给我们，然后给我们一些钱，让我们自己生活，但是不会跟我们生活在一起。
对于张婷这样的做法我有些诧异，没有想到，张婷是不打算跟我们住一起的，而且只打算给我们房子跟钱财，却没有打算弥补一下作为母亲对我的亏欠。
当然，对于这种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事情，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更何况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我只是觉得张婷这个人作为一个母亲，绝对是非常的不可思议的。
我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把我们接过来。
张婷说：“说到底，不可不改变的是，你是我的骨肉，张以昂跟我也有血脉关系。所以说呢，我不会让你过的太惨的。而把你们接过来，主要也是我让我有时间能看见你们，让我知道你们的生活怎么样。我并不想你继续以前的工作，我也不希望张以昂一直这样疯疯癫癫下去。”
说到底，就是打算把我们放在身边，这样好实行监视。
亏得我对这些事情，从来都没有特别的计较，否则我想我还真的很想跟张婷吵起来。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母亲，找到自己的亲生儿子，不是为了认这个儿子，只是怕被人知道丢了自己的面子。
张婷说：“你能理解我么？张以昂这小子，现在肯定是不能理解我了。”
“也许吧。”我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第3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31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