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正文 第21节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第21节
梁潇微闭了一双危险的眼睛,道:“那么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为何要极力劝说本王?如果不是想要本王尽早因为谋逆的事情而被灭九族的话,那么就是你知道本王身上流着九方家的血,即使本王果真篡位也是正统的。”
司马若愚跪下只说全然不知情。
梁潇根本就不相信司马若愚所说的。他怎么可能不知情?虽然梁潇几乎确定老王爷根本不可能将这种事情告诉他,老王爷本身就是个十分注重颜面的人,他又怎么可能自揭伤疤?
司马若愚却是抬头道:“属下只是想要帮王爷拿回本就属于王爷的东西,有错么?他九方瓒原本就浑浑噩噩,他有什么治国之道?他怎么比得上王爷得天下民心,又有经天纬地之才?”
梁潇一双冰冷地眸子看着司马若愚难得的激动。司马若愚原本就是一个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会笑得一脸没心没肺的人,这一次竟然露出了这么不自制的表情。
“你走吧,就当本王从未认识你,这件事情你若是敢说出去,本王会让你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梁潇本来就不该是个心善的人,可是这司马若愚毕竟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也算兢兢业业。梁潇早有要让司马若愚离开的打算,他对于那件事情实在太执着,现在也算是一个契机。只是他不知道,他偶尔的一次善心竟然成了他今后最大的阻碍。
司马若愚走后,梁潇才让一直跪在门外的天璇进来。
“你知道这个盒子里面有暗格?”
天璇只是稍微有点愣神就知道梁潇问的是什么了。天璇点点头。
“你知道这个盒子里面装着的到底是什么秘密?”
天璇老实地摇摇头。如果这不是梁潇所要交代的任务范围之内,天璇并不想将九方瓒的所有事情都挖出来,所以那天九方瓒不小心将盒子摔到地上的时候,她瞟见了那个盒子转轴里暗藏着的一张白色小纸条。天璇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东西也可以放在这种地方的。
梁潇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才问天璇这次来是为了何事。他记得他给天璇放了假,让天璇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的。
天璇跪在地上,用双手撑着自己的上半身,视线只敢停留在梁潇地虎纹靴子上,回道:“天璇只想知道,云统领是否还活着。”
梁潇一挑眉,道:“你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天璇摇头。
梁潇又问:“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天璇犹疑了一下,又摇了摇头。
梁潇继续问:“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
天璇沉默了一阵子,还是摇头。
梁潇最后问:“他知道你对他的心思?”
天璇依旧摇头。
梁潇道:“你对他什么都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还找他干什么?他的生死怕已经与你没关系了。”
天璇撑在地上的手化成拳头,她面前的地面上多了两滴水珠,可是天璇依旧盯着梁潇的靴子道:“天璇不在乎他的样子,也相信他不会是坏人,天璇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天璇喜欢就是喜欢,他是否知道天璇的心思都不重要,天璇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人了,这些天璇都不在乎,天璇只想要让他好好活着,开开心心就好。王爷问天璇这些,天璇不懂,可是王爷,喜欢一个人的心情不会因为这些东西而改变的。”天璇终于鼓起勇气抬头看了梁萧一眼反问道:“王爷您可爱过谁?您可知道喜欢一个人在乎一个人的心情?”
梁潇看着天璇哭花了的妆容,眼睛里却是坚定的神情,不由叹气。
可是天璇似乎已经说开了,豁出去般继续道:“天璇以前很喜欢皇上,他总是很温柔地笑着,他从来不想让谁看见他痛苦的样子,他即使流泪也是笑着流的,可是他的眼神里总有一种寂寞,让天璇很想好好照顾他。可是天璇却还是背叛了他。自从云统领来了之后,皇上眼中的落寞都淡了,天璇从心里高兴。云统领失踪后,皇上四处寻找却不得消息,天璇知道肯定是王爷带走了云统领,只有王爷有这样的本事,天璇也想找到云统领,让皇上可以放心。”天璇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只说她看见皇上开心就会开心,看见云统领开心就更开心,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梁潇已经黑下来的脸色。
梁潇只是冰冰冷冷地问了一句:“那么在天璇眼里,本王是什么?”
一句话,惹得原本已经无所畏惧的天璇顿时失去了说下去的勇气。天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一时脑子发热跟王爷说这些,即使想要倾吐对象也不应该是王爷啊。天璇又垂下头去,只看着自己的双手。
梁潇也不等天璇回答,只是让天璇跪在那里就离开了书房。
梁潇进到九方瓒的盘龙殿,一干御医干跪在那里。梁潇见了心情烦躁,就让他们都给滚了出去。
原本就说九方瓒因为惊吓过度而卧病在床,便让御医们全部聚集在这里,让别人都知道皇上真的是龙体不适,御医不得不全天候地给他医治。梁潇这一发怒把御医全赶了出去,更让旁人觉得皇上已经病重到御医都没有办法了。
可是梁潇却完全不顾这些,只是看着那张宽广的龙床,床上还是九方瓒消失时那个凌乱的样子。梁潇直接躺了上去,仿佛多年前一样,九方瓒也在床上躺着,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梁潇,时而弯了眼睛笑。
梁潇一直以为老梁王让他将九方家的人逼下皇位是为了报复当年老皇帝给他赐姓并且夺走了原本应该属于老王爷的皇位之事,可是如今那老皇帝却是夺走了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妻子,和唯一的——儿子。
梁潇记得老王爷临走前满是恨意地看着梁潇,说过:当年老皇帝的父亲跟他父亲一起推翻了前朝昏庸皇帝的统治,一起战场厮杀拼下这个天下,他们曾经说过了谁取下那个昏君的头谁就可以坐拥天下。他父亲做到了,可是却被老皇帝的父亲派人偷偷杀了他父亲自己坐享其成。那个奸人曾经说过等他长大了会将皇位传给他,可是到最后他还是利欲熏心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儿子。他原本想着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他跟老皇帝毕竟还是一起长大的铁兄弟好哥们。可是那老皇帝怕他想起前尘往事就会对他皇位造成威胁,说是为了嘉奖他赐了他一个姓氏,可是复姓第二,这难道不是明白了他永远也比不过那个老皇帝么?老王爷原本被气昏了头,可是偏偏那个时候他遇见了老皇帝的表妹并且深深地爱上了那个美丽温柔的女子,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为了那个女子放弃对老皇帝的怨恨,决定安心的当个王爷跟自己喜欢的女子在一起。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个老皇帝又毁了这一切,欺□子,让他今生挚爱就此在怨恨中香消玉殒。
梁潇至今仍然记得老王爷跟他讲过的故事,老王爷很激动,越讲越愤恨,最后那么长的话讲下来竟然生生咳了半个时辰,似乎要将自己的心肺都给咳了出来,还逼梁潇发了那个毒誓。
现在,怕是老王爷即使临死了也没把全部事实告诉他。老王爷跟他所爱的女子成亲了,原本应该幸福美满,可是那个女子心中所爱的却是老皇帝,并且曾经在酒后跟老皇帝有了苟且。女子生下了一个儿子让老王爷很高兴,可是后来老王爷竟然发现自己是不可能有儿子的,那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老王爷在这个时候软弱了,因为他发现他竟然没有办法对自己心爱的女子怎么样,更没有办法对身处高位的老皇帝做什么。而那个女子就在日益冰冷的家庭中,抑郁而终。
梁潇冷笑,那个女子就是他的母亲,他便是他母亲跟老皇帝所生的“孽子”。难怪老王爷以前都喜欢叫他孽子,原来并不是因为生气而说的话,而是他本来就是个孽子;难怪老王爷没事就喜欢对他挥鞭子,因为老王爷原本就想一鞭子抽死他;难怪老王爷对他如此严厉,原来老王爷只是想找个理由惩罚他;难怪老王爷最后让他发了这个毒誓,原来只是想要报复,报复老皇帝,报复那个辜负了他的女子,也报复他这个“孽子”。
好在那时候有九方瓒一直陪着他;好在那时候老皇帝总是护着他;好在那时候他也总是很认真没有给老王爷更多惩罚他的机会。那时候,别人都会说老王爷的儿子如何如何文武全才,老王爷的儿子如何如何英俊潇洒,老王爷的儿子如何如何深得民心。这些或许多少融化了一些老王爷心中的恨,让老王爷对他的态度也缓和了不少。可是最后老王爷还是摆了老皇帝一道,要让老皇帝尝尝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只可惜老皇帝在老王爷过世没多久也驾崩了,他也没机会尝到那种滋味了。
原本是上上代的恩怨,却被上一代承受了,而这一些如今又转移到了他们这一代身上。
梁潇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睡着九方瓒曾经睡过的床,枕着九方瓒曾经枕过的枕头,盖着九方瓒曾经改过的被子,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越来越清晰,他跟九方瓒,原来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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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方瓒:梁潇哥哥,我觉得你肯定不是王爷叔叔亲身的。
第二梁潇:……
九方瓒:你看,王爷叔叔就从来没有打过瓒儿,而是王爷叔叔总是打梁潇哥哥。
第二梁潇:……【打是亲骂是爱这样的话他才不会说呢!】
九方瓒:不信你要不要试试?
第二梁潇:……
九方瓒:王爷叔叔,梁潇哥哥尿裤子了!
老王爷挥鞭而来,并且不停骂着“你这个孽子!”
第二梁潇:……
九方瓒:王爷叔叔,刚才瓒儿说的是“王爷叔叔,梁潇哥哥,尿裤子了!”
老王爷:……
第二梁潇:……
【九方瓒,你那么大了怎么好意思尿裤子啊?你尿裤子就算了还要喊出来!你喊出来就算了还要让梁潇挨打!梁潇挨打就算了你还要告诉他们其实尿裤子的人是你!你到底是有多厚的脸皮啊!!!】
51五十一 铜板
一个月了。
九方瓒从皇宫中逃出来一个月了。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大臣们照样上朝,百姓们照样生活,连树上的鸟都在照样地叽叽喳喳。
九方瓒突然就觉得,原来这个国家少了他这个人和多他这个人原来都是没有差别的。那么那么多年以来他都那么坚持要保住这个皇位,到底有什么意义呢?如今第二梁潇已经完全把持了朝政,对外只宣称皇上病况尚未好转。在这种只听梁王爷一面之词的情况下,竟然也没有一个大臣站出来质问,是不是梁潇软禁了皇帝。
九方瓒躺在太师椅上摇晃着扇子叹气。
郑天香走过来用下巴对着九方瓒道:什么大男人啊?怎天不是躺着睡觉就是坐着吃饭,一身懒骨头。
九方瓒笑道:“我道是谁,这不就是九重楼楼主么?失敬失敬。”
九方瓒说得倒是客气,可是一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依旧安然地躺着摇扇子。
路过的锦雾凇一脸惊讶地问:“失禁?谁失禁了?“
郑天香脸一黑,立刻走开了。这两个人她是眼不见心不烦,一个一个的都不务正业无所事事,要她一个小女子帮他们跑动跑西,他们好意思吗?
郑天香一走,九方瓒就坐正了问锦雾凇:“怎么样,让你找的人找到了么?”
锦雾凇道今天刚追查到一个线索,说平阳那边有个怪老头,吃豆腐脑给了一锭金子,到山海楼吃饭愣是一个子儿都没给,还砸了场子,抢了乞丐的铜板转身就丢给了个卖身葬父的女子。身边还总是跟着一只八哥,好像总是在叫“亲亲”。
九方瓒一听,笑了,说必是此人无疑。
锦雾凇却是不明白了,要说找人这种事情,管理着九重楼的天香来做不是更合适吗?
九方瓒笑了,锦雾凇这个孩子呀,越来越笨了。郑天香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她的母亲,每日早出晚归的,怎么还好让她再做这种事情。九重楼就让她去找她娘好了。
九方瓒笑了一会儿就不笑了,问锦雾凇道:“小锦可有在意的人?”
锦雾凇愣了一下,问九方瓒什么在意,如何是在意?
九方瓒想了想,便给锦雾凇普及“在意”这个词的意思:“你经常会想一个人,他在的时候你总是找他麻烦,他不在的时候你又总是想他,你在意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无论他对你做了什么你都觉得是可以原谅的,你以为他死了会心慌意乱觉得这个世界都没有意思了,知道他没死你就觉得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用计较了。小锦,你有这样在意的人吗?”
锦雾凇看着九方瓒的眼睛,突地红了脸,双眼一瞪,故意凶狠道:“才,才没有呢,我,我才不会这样在意你呢!”
锦雾凇说完头也不会地走了,留九方瓒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
他刚才说了什么吗?他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吗?怎么锦雾凇那样的反应?
不过想不通的事情九方瓒也不去想,依旧躺回自己的太师椅上,悠闲地摇着扇子。以前在宫里,都是有人给他摇扇子的,现在呀什么都要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了。
九方瓒半眯了眼睛看太阳,这样的天气里要是旁边还放了一碟子瓜子儿,一边沐浴阳光一边磕瓜子儿,还可以顺便欣赏这儿的景色,多好打发时间啊。
九方瓒四处看了看想找个人给他买瓜子儿,周围就是一个人都没有。九方瓒看了看日头,觉得自己一个月了也没出过这个大院,果然还是自己出去买好了。
九方瓒刚走到街上,就看见别人买东西的给的是是原型方孔的铜片。买东西不应该是用银子的吗?难道现在换了?
九方瓒又立刻走回去,终于看见院里有个扫地的小花在。九方瓒涎着脸蹭过去问:“小花啊,你身上有没有那个圆形方孔的铜片啊?”
“圆形方孔的铜片?”小花想了想,嘿,那说的不就是铜板吗?小花立刻警觉了起来。面前这个年轻帅气的公子她是知道的,到她们府上蹭吃蹭喝已经一个月了,每天都游手好闲地,如今竟然还想问她要铜板?她一个扫大院的能有多少铜板?于是小花瞪着眼睛警惕道:“我,我没有。”
九方瓒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了,继续笑道:“我拿银子跟你换行不?”
小花更加警惕了,用银子换铜板?这难道是最新的骗术?自己的铜板不够换,他就拿了铜板不给银子了?或者给一块假银子?小花问:“你要多少铜板?”
九方瓒道:“你有多少我就跟你换多少。”说着九方瓒从口袋里掏出三大锭银子,你看这个能换多少你说的那个——额,铜板?“
小花立马又警惕了,这个公子用那么多银子换铜板?他肯定没安好心。
九方瓒也不知道三大锭银子可以换多少铜板,他自然是有多少就想换多少。可是看小花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难道那个铜板就那么值钱?九方瓒怨念一起,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拿到铜板买瓜子儿。
九方瓒是个不太执著的人,可是他一旦执著起来很吓人。他目前为止执著的只有一样,就是皇位。没错,别看他现在整天不务正业,可是他对皇位依然没有放手。就算什么时候第二梁潇宣布他要废帝,九方瓒也要拼死把那个皇位拿下来。但是今天九方瓒就跟那些瓜子儿,铜板卯上了,誓不罢休了。
九方瓒见小花偷偷用手护着她的口袋,心道那里面肯定就用铜板了。九方瓒本来就是个没有什么善恶观念的人,他也不觉得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的钱袋,是什么很缺德很不绅士的事情,所以他伸手就去抢了。
小花一看吓了一跳,忙用手护着,可是又觉得这个公子实在是长得好看,要是这个公子真要对她做什么,她也愿了。于是小花一慌神,九方瓒就得手了。
小花顿时觉得自己的天都黑了。
九方瓒带着一脸满足(餍足?)的表情,走了出去,真好看见迎面走来的朱淮安。九方瓒的脸色神奇的变了好几遍,主要是他觉得自己手上拿了几个非常值钱的铜板,而且这些铜板千万不能让朱淮安看见(你以为人家都跟你一样贪钱又没三观吗?)于是九方瓒立刻加快了步伐,心想一定要把瓜子儿买了揣在怀里才安心。(不义之财你用的怎么心安?)
朱淮安正奇怪着九方瓒今天奇怪的行为,见九方瓒已经走远也不好发问。朱淮安一进屋就石化在了当场。那个扫大院的小花正爬在地上嘤嘤哭泣(钱袋丢了必须要哭啊,刚拿到的工钱啊~~~),衣衫也非常凌乱(刚才跟九方瓒抢钱袋抢的,太用力了~~~),并且一看见他就立刻扑过来抓着朱淮安的裤脚哭诉道:“朱公子,您一定要给奴婢做主啊~~~(那个公子抢了奴婢的工钱啊)”
小花的声音非常凄厉,哭得连一句话都讲不完了。她丢了好几个铜板,并且那个漂亮的公子竟然□她,可是□完了什么也没做就把她一个月的工钱给拿走了,小花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无望了。
可是这件事情,在朱淮安眼里,却是另外的样子。刚才九方瓒出去时一脸要掩藏什么的样子,进屋又看见小花这个样子,朱淮安也不是什么纯情少年了,这些事情,他稍微一脑补就猜了个十之□(其实你没猜到的那十分之一才是真相啊大人)。朱淮安又想:九方瓒现在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些什么需要也是应该的。可是九方瓒怎么能如此饥不择食呢?朱淮安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不尽职了,竟然让九方瓒憋道了这个地步。于是朱淮安给了小花三大锭银子安抚费,若有所思地出门去了。
小花眼泪还没干呢,看见那些银子都忘记哭了。拿了银子刚起身就看见地上竟然还有刚才那个公子丢下来的三大锭银子。小花直接笑傻了,她刚刚扫地的时候还在祈祷上天多给她点银子呢,现在她手上竟然拿了六锭白花花的大银子。小花把银子放到嘴里咬了咬,确定是真的以后,就乐呵呵地跑了。
刚才失败者的小花现在高兴了,可是刚才胜利者的九方瓒现在郁闷了。
九方瓒是非常非常郁闷地抱了一小包瓜子儿回来的。九方瓒回来后又怎么样了呢?小花会遇到什么样的结局呢?亲们,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52五十二 来者
九方瓒一进大院就气冲冲地到处找那个欺骗了他感情的小花(其实是你抢的人家的铜板吧~)。结果到了账房一问,听说小花今天下午刚领了工钱,之后就没有见到人。
九方瓒气了,难道她携款逃跑了?
于是九方瓒满院子找小花,立志要把他损失掉的三大锭银子给要回来。弄得整个院子一下午竟然是鸡飞狗跳。这件事在不同人眼里看起来自然又有了不同的含义。
朱淮安一看,心想完了,一定要给小皇上重新找一个家室好的大家闺秀了,怎么能让小皇上真的就栽在一个扫地丫头手里呢?不过才一个下午不见,竟然就找成了这样。朱淮安心里那叫一个焦急啊。
郑天香看了却是笑吟吟道,小皇帝倒是活泼了不少,开始关心下人了,就知道他对待自己人是极好的。
锦雾凇虽然跟九方瓒相处的时间最短,却是最最了解九方瓒的人了,毕竟他也曾经栽在九方瓒看似无害的天真外表之下。于是锦雾凇一看就心想,那个传说中的小花莫不是欠了九方瓒的钱不还?要知道别看九方瓒当过皇帝,家财万贯,可是在他手下暗中帮他打理了几年生意的锦雾凇清楚地知道九方瓒是非常抠门的,九方瓒要不是皇帝,必定会是个大奸商。
于是晚上九方瓒终于找不到小花放弃了的时候,回到自己房间里却看见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
九方瓒没有花任何时间反应就直接退出了房间到了锦雾凇房里,对着脱衣服脱到一半突然被人闯入一脸不知所措的锦雾凇道:“我房里有个走错屋的姑娘,这么晚了我也不好赶她走,所以我来你这里将就一下。”
锦雾凇心想你这个还真的是将就,就这样直接霸占了他唯一的床,还非常速度的进入了睡眠状态。锦雾凇脸色一下变了好几变,看着那么宽大的床,硬着头皮也躺了下去。可是锦雾凇听着躺在他身边的九方瓒均匀的呼吸,不知怎么竟然觉得这个夏天特别热。
锦雾凇直挺挺地跟个躺尸一样,连头都不敢动一下,旁边的九方瓒竟然还睡梦中不时的“嗯,嗯”两下,锦雾凇愈发觉得自己热了,脸都可以用来煮鸡蛋了。
于是这一夜,正值发育的锦雾凇锦同学奇迹般的失眠了。
第二日当一群人聚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朱淮安很细心的观察到了锦雾凇一脸没有睡够的样子以及九方瓒神清气爽的表情。朱淮安了然地点了下头,然后回去遣走了叫来的那个姑娘。朱淮安当然不会找勾栏院里的姑娘,那个姑娘绝对是家世清白,只是可惜没钱给父亲看病才不得已,不过朱淮安也没亏待人家就是了。
九方瓒继续不停地寻找小花,可是扫大院的小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就这样再也没有出现过。九方瓒那叫一个郁闷啊,如果他知道朱淮安后来又给了她三大锭银子,估计九方瓒得气得吐血了。
于是九方瓒平白又折腾了一天,还是没有找到小花,等晚上九方瓒回到房间的时候,又看见房间里多出来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
九方瓒非常娴熟地退出了房间,直奔锦雾凇的房间而去。这一次,九方瓒连招呼都没打,直接躺了上去。可怜的锦雾凇还以为今天晚上九方瓒不会来了,正脱了衣服还没换上呢。锦雾凇恼了,气势汹汹走过去准备叫起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九方瓒,可是鼓足的勇气在看见九方瓒毫无防备的睡脸之后立刻背叛地泄掉了。
锦雾凇无奈,只好老老实实继续在九方瓒旁边躺尸。锦雾凇想,从自己第一次见到九方瓒开始,就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明明说过了要去刺杀他的,却莫名其妙地去帮他管理了那么大一个生意。锦雾凇原本是习武的,为了九方瓒从了商,几年摸爬滚打下来人也变得油滑起来。那并不是锦雾凇所希望的变化,他并不想自己变得如此事故,可是在再看见九方瓒的时候,锦雾凇就觉得自己变得什么样子,只要九方瓒高兴,他也是值得的。
锦雾凇非常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那天为了郑天香,竟然就这样让九方瓒被梁潇抓住了,虽然后来九方瓒自己逃了出来,可是锦雾凇依然非常懊恼。曾经想过要保护他的,最后自己却是什么都做不了。九方瓒回来的时候身体非常虚弱,也许本来就是大病初愈又精神紧绷过度劳累,他竟然又睡了两天才醒过来。那两天里,锦雾凇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炸掉了,停不下来,只能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想要去看九方瓒,却又怕影响到他休息。锦雾凇想,自己难道也是生病了,生了一种见不得九方瓒不好的病。
锦雾凇转头看见九方瓒毫无防备的睡脸,面部线条清晰而美丽,一点也不想那个小狐狸。锦雾凇傻傻地笑了笑,又慢慢地把头转回来。于是这一夜,锦雾凇没有盯着床顶发一夜的呆,而是盯着床顶傻笑了一夜。
于是又一个早上吃饭的时候,朱淮安又细心的发现锦雾凇的连比头一天更憔悴了,而九方瓒依然神清气爽。朱淮安心里就纳闷了,难道是他送进去的方式不对?
九方瓒这一天终于没有继续寻找小花的下落,而是时不时盯着站着都能打盹的锦雾凇笑,那笑直让锦雾凇在大热天里汗毛都竖了起来。
朱淮安见后摇了摇头。
九方瓒一见朱淮安就知道他是从外面进来的样子,便摇着扇子走上去问京城里的各种小道消息。其实京城里的那些官太太,富小姐们平时都是闲的无聊的,就会把别人的家长里短拿出来当做消遣的谈资,其中谈论的最多的当然是京中最最有权有钱有才有貌的梁王爷第二梁潇了。
朱淮安看到九方瓒那听八卦的脸就立刻想起来自己还要跟他汇报今天出去外面“打探消息”的成果。其实说是打探消息,其实也不过是去听听京城里的各种八卦。
静王九方隆在跟第二梁潇秘密见过一面之后突然就偃旗息鼓回南方继续驻守边疆了。而如今光王和他母亲也被第二梁潇软禁在了府内,估计暂时没有办法兴风作浪了。
九方瓒静静听着,心道怎么今天就没有些好听的小道消息呢?
朱淮安定了定,道:“有人想要见你。”
九方瓒只是点了点头,也不问那个人是谁,就说请到会客厅。其实并不是九方瓒已经知道要来的人是谁,可是那个人必定来头不小。他还是尽快弄清来人的虚实为好。
九方瓒回头继续看锦雾凇站着打盹。他晚上睡觉的姿势真的有那么厉害么?竟然害得锦雾凇连续两天都成了这个样子。于是九方瓒打定主意,今天晚上还是继续去骚扰锦雾凇的好。因为他似乎已经预料到今天晚上依然会有人等在他的房间的。其实九方瓒倒不是不知道朱淮安的用心良苦,只是这心啊似乎没用到点子上,他是做了什么让朱淮安误会的事情吗?
九方瓒又去用食指戳了戳锦雾凇的后腰。锦雾凇立刻站得直直的,四处警惕地看,这才看见九方瓒一脸的坏笑。锦雾凇恼了,连忙冲过去要以牙还牙。九方瓒虽然内力不错,可是招式上跟锦雾凇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于是就在锦雾凇差点得手的时候,朱淮安非常适时地出现了,并且说:“您要见的人已经到了。”
九方瓒立刻换上了脸上嬉笑的表情,一脸严肃地对锦雾凇道:“别闹,正事要紧。”说完,九方瓒就跟着朱淮安走了,留着一脸郁闷的锦雾凇还傻站在原地。
九方瓒道大厅的时候,那个人正背着他看厅堂上挂着的画。
九方瓒只是客气道:“不知阁下到来,有失远迎,只是阁下……”
九方瓒刚想问来者何人,就见那人已经转了个身过来,不是别人,正是贺君芜。九方瓒正在惊讶为什么贺君芜在这个时候到这个地方,并且贺君芜知道他在这里。
贺君芜依旧用他惯常的方式打招呼道:“陛下,很荣幸再次见到你。”
九方瓒当然不会说你其实认错人了这样的傻话,只是微笑点头大方承认。
贺君芜竟然能找到这里,说明他必然是有事相商,在他这种情况下还会来跟他商量的,就必定不会是恶意。九方瓒示意贺君芜坐下,两个人也方便好好谈一谈接下来他们所要谈的事情。
53五十三 论茶(人设)
九方瓒细细品着茶,这是今年新出的大红袍,香气馥郁,入口甘爽滑顺,实乃大红袍中之极品。
九方瓒喜欢喝茶,可是贺君芜对品茶明显没有什么耐心。所以贺君芜只是将茶叶撇开,一口干尽。九方瓒见了只是笑笑,继续品茶。他并不急着说话,他在等,等贺君芜主动开口。
“陛下倒是好兴致,宫中有人独占了大权,陛下却在这里安然地品茶。”贺君芜看了眼九方瓒,道:“我是不懂品茶的,不过一看你这茶的汤色就知道绝对是极品,只是最好的茶怕也只有宫中才有。陛下竟然如此喜欢茶,如何舍得宫中那些极品贡茶呢?”
九方瓒笑:“真正的极品大红袍在世间只还余有三株茶树,每年都当做是贡品入京,产量极少,所以才可贵。如今嫁接的大红袍精心制作之后也还不错,只是嫁接的毕竟比不上原产的,再如何口感好也只是次品。”
贺君芜看了眼自己茶盏内的茶叶,又看了看九方瓒道:“只是如今别人都没见过正品,便皆以为嫁接的才是正品。”
九方瓒又笑道:“要如何才会让别人知道正品才是次品呢?”
“这就是我此番前来的目的。”贺君芜笑盈盈看着九方瓒。
“噢?那么国君想要从我这里拿到什么好处呢?”九方瓒想了想自己手中的筹码,似乎没有什么值得贺君芜费如此大周章要来的。
“我听说九合国中有一种秘宝,能让人忘情忘爱。”
“国君说的可是惜缘?”这惜缘其实就是一种毒药,中毒者将被迫忘记自己曾经深爱的人,爱上参了投毒者血液。可是惜缘会伤害中毒者的根本,缩短其寿命,运气好的话也只有五年的时间。所以叫惜缘,这是为了缘分求而不得炼制,在九合已经被列为禁药。
“九合还有一种药,能让人延年益寿。”
“延年益寿我倒是不知道了,原本九合确实有一只千年人参据说有这么一个功效,不过也已经赏给了其他人。”
“不,我说的是九转还魂丹。”
九方瓒抬头看了贺君芜一眼,笑问:“这倒让我好奇了,是什么人让堂堂大真国国君求而不得到非要用惜缘来得到的地步,又不舍得让他死得太过轻松,要用九转还魂丹吊命把他变成会动却没有思想的活死人?”
贺君芜说的那些东西在九合宝库里却是有,可是都已经被列为了禁药,被严令无论如何不能使用的东西。其制作原料及过程都已经被摧毁,可是却保存了稀少的练成品。九方瓒想了,到底是谁那么倒霉被贺君芜看上了还得不到,要用到如此狠毒的药物。
“是有那么一个人,为了他我可以做一切事。”贺君芜眼里闪着坚定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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