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正文 第25节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第25节
“你是在找死!”刺客被九方瓒这句话激得眼睛都红了。
“你本来就是来杀我的不是吗?”九方瓒暗暗心惊。现在触怒这个人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何况他体内的真气已经散了,对方随时都可以制伏他,取他性命。
来人冷笑:“我是来杀你的,不过现在看来我没有必要让你死得太轻松。”
“我以为死得轻松的那个人会是你。”九方瓒继续笑着,放佛那些药对他一点效果都没有,他依然可以随时都制伏了前来要他命的人:“你听说过无为道人吗?”
“哼,那个疯疯癫癫的臭老头?”
“评价还算中肯,他就是尊师。”九方瓒盯着刺客,一刻都不放松。
刺客听了果然表情变了变,然后笑问:“你是不是想要看见我这样的表情?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怕的人,因为他们都已经下地狱去了!你就是另一个要下地狱的人。”
刺客说着就拿起一个小型的血滴子,直接朝九方瓒飞过来。
九方瓒想要躲,他想要往旁边躲,可是身体却重的不收他控制,好像他再用力一点就会从旁边掉下来一样。
血滴子从九方瓒左边划过,堪堪划破一点皮,又折返回来将将插到了九方瓒右边手臂里。
“想不到你竟然还能动?不过已经是极限了吧?”刺客勾起嘴角笑得肆意:“我知道你想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不过你没有机会了,因为会来这里的人,早就晕倒在了路上,你还是乖乖等死吧。你肯定不知道,你拖延的时间越长,你的体力就越差,等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你就会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
“我从来就学不会乖乖等死。”九方瓒也笑着,伸出左手拔下右臂上的血滴子。这血滴子上也肯定淬了毒,所以他浑身开始发痒,伤口的地方好像被火烧了一样难受。
九方瓒强行提气,将血滴子朝刺客用力掷出,在来者愣怔的时候插入了他的左肩。
九方瓒心里有些发冷,打偏了。他本来想插入此刻的喉咙让他没有回去的机会的。可是他低估了强行驱动真气的痛苦,他那一瞬间眼前几乎全黑,他勉力辨清前方的事物掷出的暗器竟然只打中了他的肩膀。
刺客完全没有料到这个时候九方瓒竟然还会强行驱动真气。这种强行驱动真气是非常痛苦的,而且对内力损害也极大,九方瓒竟然毫不犹豫就做了。这是种不要命的打法。
“如果你知道你这样做会惹怒我,并且死得非常惨的话,你一定会非常后悔刚才做过的事情。”刺客将渗了他的血的血滴子随意丢在花丛中,然后慢慢朝九方瓒走过来。
九方瓒没有看漏,刚才沾上他血的那些花以非常快的速度干枯败落,比昙花一现还要短暂的时间就灭亡了。
“怎么?怕了?这些东西上面都有剧毒,可是最毒的还是我自己的血。本来我想让你死得舒服一点,可是你竟然浪费了我宝贵的血液,所以我只好用我的血来感谢你的奋力挣扎了。”刺客此刻却笑了起来,极尽阴森。
九方瓒想要站起身,可是刚才的伤口疼得非常厉害,他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想起刚才刺客说过,再过一炷香的时间他就会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看来说的不假了。因为现在,九方瓒脸维持自己脸上最常用的笑都费力,他只好省点力气,不再自找没趣了。
现在的九方瓒五脏六腑都疼得厉害,那个血滴子上淬的不知道是什么毒,竟然让他想要将自己的胸膛剖开,扔掉那些让他疼痛不已的地方。九方瓒自以为忍耐力不差,可是现在都已经被逼到了这个地步。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难以忍受的事。
刺客拿了一根竹管,接住了自己肩上流出来的血液,冷笑着朝九方瓒走过来。
九方瓒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重了,好想沉睡下去,就好像脚上绑了几十斤重的铁砂走在沼泽里一样,会一直沉沉沉,再怎么也抬不起来。
九方瓒最后抬了一下眼,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他好像模糊间看见了梁潇的身影。九方瓒想要笑,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无尽的黑暗顷刻淹没了他。
梁潇,梁潇。
到底是不是他的错觉?如果是真的,梁潇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如果真的是他的错觉,那也太过可笑了。他死之前,见到的人,竟然就是那个第二梁潇,他一直想要对付却又无可奈何,想要除掉却又于心不忍,想要忘掉却无论如何都忘不掉的——第二梁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次他终于受伤了~
不会有人说我没有虐小皇帝了吧~
我其实还是亲妈来的~
小皇帝一直顺风顺水的话 他怎么会知道梁潇对他的重要性呢~
62六十二 噩梦
九方瓒觉得自己浑身都难受极了。
内脏都翻滚着似乎都挤到了一块儿的疼,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努力想要抬起自己的手脚,却使不上一丁点儿劲,眼皮也沉重地睁不开。甚至连呼吸都是困难的。那种憋了很久的气的感觉,然九方瓒难受的怀疑现在自己是否还活着。
他记得好像在昏迷前好像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谁?他似乎想不起来了。到底是谁,是谁,是谁,是谁?
“梁潇!!!”九方瓒突然一个用力睁开了眼睛,用力喘着气,枕头上都已经被他留下来的汗沾湿了。
九方瓒睁开眼睛四周看了看,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还是在他的盘龙殿里,难道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
“你醒了?”郑天香没好气地端了药过来给九方瓒。
“我到底是怎么了?”九方瓒明明记得他把郑天香抱去睡了,为什么她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个人要杀他的事,还有他隐约中看见梁潇的事,到底是真是假?
“你晕倒了,晕倒在御花园。”郑天香皱着眉头看了看九方瓒
这么说他去御花园的事情是真的了?那他看见梁潇的事情……
“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郑天香笑,说:“孩子,吓傻了吧?连自称都不会了?”
“朕……”
“是我把你带回来的。你是不是还想问我遇见了谁,有没有看见第二梁潇?”
“你怎么知道?”
“我看你是真傻了,快喝药。”郑天香又笑了。
九方瓒皱眉,他不要喝药。
“不喝药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九方瓒翻了个白眼,表示他一点都不稀罕,然后还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了那碗药。
“我去的时候吧,是看见了一个人影,但是一下子就没了踪迹。当时你身上的伤也已经是这个样子了。还有你好像中了剧毒。我也暂时还不知道这是什么毒,所以我已经下令让九重楼的解毒圣手陆倾衣过来了。”
九方瓒点点头,又问:“你真的没有看见第二梁潇?”
郑天香干脆自己走到一边去,不再理他。
九方瓒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已经非常细心地包扎好了,外面渗出了一些黑色的血水。九方瓒用手去按了按,竟然一点都不疼,而且还是硬硬的像石头一样的感觉。
郑天香转头见九方瓒在按伤口说:“别去碰,这毒药来得莫名其妙,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手臂很硬?”见九方瓒看着她,又说:“太医来看过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只好先用药给你抑制住毒性的蔓延,可是这个毒诡异得很,所以你还是小心为好,没事别乱动,免得毒素扩散。”
九方瓒点点头,又躺下了。
可是九方瓒即使躺下了也不安生,心里有东西梗在那儿,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九方瓒想起小时候。小时候最喜欢跟梁潇一起玩,看梁潇似乎对他漠不关心但是偶尔会流露出宠溺的表情。是什么时候对梁潇也一点都不放心的呢?
小时候父皇对他说过,要小心周围的所有人,因为没有人会真心对你,他们对你好只是为了你的地位,如果有一天你从这个位置上掉下来了,那他们就会立刻对你翻脸。
师傅也对他说过,梁潇命中注定会反的,所以你别对他投注太多,否则早晚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
房仲也跟他说过,梁王爷天资聪颖,绝非池中之物,一旦有机会一飞冲天,只怕皇上皇位不保。
他无论走到什么地方,都会听见有人说梁王爷如何如何惊才绝艳,如何如何旷世奇人,他不知道心中慢慢腾起的那些火花是什么,只知道他怕,怕有一天梁潇真的会对他有什么不利,到时候只怕他如何死的都不知道。他最怕的是,如果真的有一天,他们说的都成真的了,而那个把他逼到绝境的人就是他曾经最喜欢的梁潇哥哥,他要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九方瓒也不知道自己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暗地里计算梁潇了,那似乎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事情最后走到了这一步,他都不知道应该怨谁。
可是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呐喊,不要杀了梁潇,不要杀了梁潇。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你会比让梁潇杀了你自己更加后悔。
九方瓒觉得或许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谁比他更加矛盾了。理智告诉自己一定要除掉梁潇,可是感觉却让他下不了这个手。何况,让他杀了梁潇,可能吗?
九方瓒即使已经躺在了床上,敏锐的感觉还是能感受到屋顶有人。
郑天香已经率先一步追了出去。她现在已经是寸步不离九方瓒了,唯恐九方瓒再遇到什么危险。九重楼距离皇城远,一下子也还没办法走到这里。
“她已经走了,你下来吧。”对方隐藏得很好,可是梁潇还是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存在,而且那个人身上一直有他熟悉的气息。
梁潇走到他面前,伸手提他捋开一缕发丝,然后坐在他床上问:“知道难受了?”
九方瓒冷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梁潇用手支起九方瓒的下巴,在他脖子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然后说:“这场仗,无论如何你都输了,任命罢。”
“还未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输赢如何,何况我从来就不知道任命这个词怎么写。”如果他会任命,或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跟梁潇争,他就应该让梁潇轻轻松松地拿去权利,然后占用他的身体。九方瓒冷笑了一声,他还是记得那时候,梁潇占有了他,即便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梁潇亲手把他最后的稻草拿走了,从此他就只能步步为营。
梁潇伸手蒙住他的双眼,似乎不想看到他此刻冷漠的眼神。
九方瓒感受到梁潇掌心传来的温度,闭上了双眼。
梁潇拿开手,用指尖擦拭了一下九方瓒眼角流下的泪,放在舌尖。终是无奈叹气道:“这人不是我派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毒药怎么解。”
良久见九方瓒依然不肯睁开眼睛,又说:“我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即使知道,各有各的无奈。
梁潇将身体向前倾了一下,几乎将自己的唇碰上了九方瓒的,可最终还是退开了,只留下一声浓浓的叹息。
郑天香走进来,咕哝了一句:“竟然被他跑了。”
九方瓒睁开眼睛,他也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脸上凉凉的一片,九方瓒知道自己哭了。
九方瓒从小就没忍过眼泪,他总知道在什么时候哭。因为他似乎从小就记得,梁潇最受不了看他哭,只要他流眼泪,无论什么刻薄的要求,梁潇都会答应。
“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吗?”九方瓒喃喃道。
“你说什么?”
九方瓒笑说:“我说,天香你的武功原来这么差吗?”
郑天香走到九方瓒床前,皱了眉头看他,说你别一边流眼泪一边笑了,多难看,还男子汉大丈夫呢,不知道男人流血不流泪吗?
九方瓒又表示他已经流过血了,现在就是流泪的大好时机。他刚说完,眼泪就不受控制一样哗啦啦地流。
郑天香张了张口,最后还是给九方瓒掖了掖被角,走到一边当做什么也没有看见的样子。
即使九方瓒做了多么伤害她的事情,她还是不忍心记恨这个人,看见他流泪自己也会心酸。
九方瓒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梦里他上了刀山,下了火海,入了冰窖。一下子全身好像有好多刀片划过一样疼得厉害,可是身上却流不出一滴血;一下子好像入了火海浑身热的难受好像要水,要水;可是刚看见水又成了寒冰地狱,冷得让他瑟瑟发抖。他似乎知道这是一个梦境,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真实,可是他想要醒过来,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清醒。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包围着他,那种想要快一点解决了自己却全身没有力气连自尽都没有办法做到的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深恶痛绝感深深包围着他,生不如死。
“快醒醒,快醒醒。”
谁?是谁再叫他?九方瓒四周看,却黑黑的看不见尽头,声音从四面八方传过来,让他分不清东南西北 。
好想用力吼一声,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反而让自己胸口憋着气,连呼吸都困难了。
“啪,啪”
九方瓒终于吸入了一口气,脸颊疼得厉害。他缓缓睁开眼睛却看见郑天香又要打下来的巴掌。
看见他醒来了,郑天香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干御医诚惶诚恐地跪在旁边看着,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你打得似乎挺过瘾的?”九方瓒觉得自己身上又湿粘粘的一片了。
郑天香笑了笑,表示其实他想打九方瓒很久了,可是一直下不去手,不下手又一直觉得胸中堵了一口闷气特别难受。今天终于如愿以偿,胸中闷气也消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九方瓒的,她会为自己出手打九方瓒负责的。
九方瓒听得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这么大,还真没被谁甩过耳光子。
“我刚才是不是身上的毒发作了?”九方瓒看了看着旁边跪了一地的御医,对郑天香问道。
63六十三 中毒
“我刚才是不是身上的毒发作了?”九方瓒看了看着旁边跪了一地的御医,对郑天香问道。
郑天香看着他,点点头,问:“难受吧?”
九方瓒想,那何止是难受啊,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啊。不过到底没有把那话说出来,而是点了点头。
“今天下午,陆倾衣就会到了,所以你先忍耐忍耐。”郑天香看了看九方瓒被自己打得有些红肿的双颊,有些怪自己怎么那么舍得下狠手,一看就知道很痛的样子,可是这种情绪出来以后又怪自己那么心软,明明早就想打他了,现在真打了应该高兴才是。
九方瓒点点头,却怎么也不敢再睡下去。九方瓒就算周围的人怎么背叛,也从未受过这样的苦。肉体上的痛苦九方瓒自己也不知道能承受多少,只是刚才的梦境让九方瓒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九方瓒一个人躺在床上发了好长时间的呆,却不知道要做什么。
到了下午些的时候,郑天香突然一脸沉重地走到九方瓒面前,说陆倾衣在路上已经被人拦截,如今下落不明,护送他的人也都已经被杀。九重楼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九重楼的人也绝非等闲之辈,竟然有人能够一下子杀掉那么多名九重楼的好手,看来对方一定不是省油的灯。
“看来那个人是真心想要我的性命呢,连我周围所有的动向都了如指掌。恐怕我不死,对方都不会轻易罢休了。”
“你心中有了怀疑的人?”郑天香试探着问。
“我也不确定。司马若愚跟在第二梁潇身边那么长时间,对我的举动习性必定了若指掌。何况司马若愚似乎跟锦雾凇在生意上也有过很多过节,那说明他可能对我身后的所有支柱都非常了解。第二梁潇曾经让我小心司马若愚……”
郑天香皱眉问:“你还相信第二梁潇的话?”
“我没理由怀疑,他突然跑进宫里,就为了让我小心司马若愚。”
郑天香气结:“你若真的那么相信他的话,为什么当初还会怀疑他?何况你忘记了当初是谁把你逼出皇宫的?如今你们已经是这种情况了,你为何还要信他?”
“我也不知道。”
郑天香甩头,过了好久才说:“其实我从一开始看见你们两个人的时候就觉得,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默契,我以为你们之间的感情一定是非比寻常的。”
九方瓒叹气:“感情在这个权利熏心的皇宫里早就被磨光了,何况我跟他有血缘关系。”九方瓒将先皇留下纸条的事情意义告诉了郑天香。
郑天香沉默了良久,问:“这种话,你也信?”
九方瓒有些茫然地看着郑天香,他为什么不信?
郑天香又叹气,转头看着天空开始沉默。在她看来,皇家的人都是闲的无聊给自己还有周围的人找罪受的。
“小锦。”九方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
“什么?”郑天香不明白九方瓒为什么会突然说起锦雾凇。
“我让小锦去调查司马若愚了。”
“你觉得他能调查得到?”锦雾凇的武功和能力的确不差,但是那个性子……
“不,我担心的是,他会被司马若愚控制住。”
九方瓒这么一说,郑天香的表情也凝重起来了。她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周围的人会被别人怎么样威胁。可是看到九方瓒手上,郑天香觉得自己有些害怕了。对方是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的人。郑天香想着又觉得后怕,死死盯着九方瓒受伤的手臂。
“你先别慌。反正太医已经用针压制住了我的毒性,应该暂时还不成问题。现在想想怎么才能把对手引出来一举消灭比较好吧。”
“你觉得,如果有这么一个人,可是他又一直中心第二梁潇的话,还有谁能够把他引出来?”
“可是我现在怎么找第二梁潇?”
郑天香又是一阵沉默。她觉得她从来没有沉默过那么多次,就好像很多东西已经不能用语言来表达了。
“咕咕,咕咕。”
“天香,快帮我去看看,它有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九方瓒一听见声音忙叫郑天香过去看。
“八哥?”郑天香有些质疑地走过去,果然见八哥腿上绑着一个袋子。
郑天香取下袋子,却见八哥还是站在窗口没有要走的意思,而且喉咙里还不时发出声音。
九方瓒笑了笑,说:“贪吃的八哥。”
郑天香立刻会意,四处找了找,拿了一块绿豆糕给八哥,它才算停止叫唤。
“两个瓶子,一瓶写着‘惜缘’,一瓶写着‘九转还魂丹’。”郑天香看了看瓶子,对九方瓒道。
九方瓒笑着点点头,总算这么长时间,还是有一件事情值得他高兴的。于是忙叫郑天香把这两个瓶子拿给高子仁。
“高子仁现在还在昏迷。”郑天香神色有些复杂。
“什么?昏迷?”难怪这段时间九方瓒一直没有看见高子仁,他难道也是受那天的毒气影响,到现在还没有恢复吗?可想而知,如果当时自己不是有内力护身,恐怕此刻也已经去见阎王了。
“那你先将这个交给大真国来的人吧,就说这是约好的东西。”九方瓒想要动动身体,换一下姿势,却惊讶地发现身体比之前更硬,从受伤的地方向外蔓延,更大的一块区域是没有感觉的。
难道这个毒是会让人一步一步失去知觉,最后形同一举徒有呼吸却不会动的身体吗?他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完,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失去行动能力?
“我想我们也要加快速度了,如果一直这样被动下去,我想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没有反击的能力。”九方瓒没有用多长时间来接受这个事情,因为他知道他无力改变,怨天尤人也没用。
九方瓒闭上了眼睛,说:“天香,我还可以相信别人吗?”
郑天香张了张嘴,坚定地看着九方瓒道:“你可以相信我,所以这件事情你交给我,我会替你将一切办好,你只要偷偷养伤就好了。”
“我累了。”九方瓒的声音里透着难得露出的疲惫。
郑天香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地退了出去。
太医跟她讲过九方瓒中的毒。会让一个人的身体慢慢变硬,然后瘫掉。可是如果只是这样瘫掉,那这毒也不会对人造成肉体上太多的痛苦,可是这毒每发作一次,都比上刀山下油锅更痛苦千万倍,而且将会越来越痛苦。若是意志力不够坚定的人,恐怕撑不到瘫痪的时候,就会咬舌自尽了。
九方瓒以后会变成一个不能说话不会动的活死人,而他自己却还有思想,在清醒的时候清楚地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动的无能为力,怕是连自裁都不能。那样地活着,还不如早早了断的好。
可是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人知道这种诡异的毒的解法。郑天香一点也不相信那个笑得一脸无害却又满腹坏水的小皇帝九方瓒会就这样一点点瘫痪下去。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吗?九方瓒那样的祸害,怎么会那么轻易就消失?
郑天香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隐隐作痛。有的人,即使你知道他有多坏,内心有多阴暗,你也还是无法对他产生任何恨意。
九方瓒靠在床头,对身边一个似乎从未见过的小太监说:“去,把朱淮安朱大人给我找来。”
小太监走了以后九方瓒又靠在床头发呆了,直到朱淮安已经在他身边跪下了才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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