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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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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正文 第32节

    王爷,皇上宣您进宫面圣 作者:芙藤幻雪

    第32节

    梁潇走过去,绕着笼子正走了三圈,又逆走了三圈,才终于伸手从笼子底部开始抽铁丝。朱淮安刚才从上方开始抽,是因为上方的铁丝最为明显,可是正是因为明显,所以才会有陷阱。

    等梁潇终于把笼子解开的时候,朱淮安立刻冲过去查看锦雾凇的毒。

    “这小子要交给我,我要拿回去好好研究才行。中了这么多种剧毒,真的是,真的是,太好了!”陆寒烟一看见锦雾凇全身因为中毒而发紫发黑的皮肤,兴奋得鼻血都快涌了出来。

    朱淮安有些警惕地看着陆寒烟,表示不会随意将锦雾凇交给任何人的。 又表示让陆寒烟去看看郑天香母女。

    陆寒烟凑过去左右看了看,说不过是普通的软骨散,很快就好了的,没事。

    “可是他们身上还有箭伤,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陆寒烟乐了,说他堂堂施毒鬼手又不是什么大夫,他只会用毒不会救人,要救人的去请大夫。

    这话说得朱淮安发火了,说左右不是用药,既然能用药毒死人为什么就不可以用药救人?

    陆寒烟给朱淮安吼了回去,说他就是不会救人,爱怎么样怎么样。还有旁边那个已经中毒得跟个猪头一样的,也只有他能解除那个人的痛苦。

    “你不会要杀人吧?”

    “我又不是杀手我怎么会杀人?我只会毒死人。”陆寒烟说的理所当然。

    说着给锦雾凇看了看,给他吃了一颗药,说要先吊着命,不然等下就是神仙也没办法了。

    梁潇看了一眼朱淮安,说:“你先把她们母女带出去,锦雾凇现在中了剧毒不能随意挪动,否则毒发得更快。”

    朱淮安没有办法,只好一个肩膀扛了一个,像扛俩大麻袋一样把那对母女扛走了。

    “现在轮到你了,外面快黑了,再黑下去就看不清人了,你去站在那个毒公子面前冲着他笑,别说话就行。”梁潇又转头对陆寒烟吩咐着。

    陆寒烟刚想反驳就看见梁潇那个表情,只好认命地去了,一边嘀咕着:他陆寒烟怎么就那么命苦?想要收一个聪明一点的徒弟,结果被准徒弟当成是小弟使。他的命怎么就那么苦,果然是天妒蓝颜吗?

    陆寒烟想着自己都觉得替自己委屈,竟然还要按照梁潇的吩咐说要笑。

    于是陆寒烟就站在毒君子面前,一脸苦大仇深地扯开嘴角算是笑了。

    陆寒烟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在夜幕降临四周几乎都模糊不清的时候,在毒君子看起来是多么的阴森恐怖。而偏偏毒君子前不久就杀了一个长相完全一样但是偏偏一头黑发的陆倾衣。

    毒君子看着陆寒烟全身发麻,这个人怎么突然就变成了白头发?不,这个人明明应该已经死了,他亲眼看见这个人死在他面前的,他亲眼测试过他的心跳,不可能中了他那么多种毒的人现在还活着。

    毒君子有些心慌了,忙拿了身上所有的毒药都朝陆寒烟扔过去。

    陆寒烟看是毒药就没有躲。

    这在毒君子看来就更加心慌了,他那么多种毒药,无论是谁碰了都没有办法继续站着了,而他面前这个人,竟然还不停阴森地朝他笑。不,他不是人,他肯定不是人,陆倾衣已经死了,已经死在他面前了,就在七天前。

    他不知道的是,陆寒烟不比陆倾衣,陆寒烟从小跟毒打交道,基本上可以说百毒不侵,因为他用过的毒太多,几乎对所有的毒药都有了一种抵抗力。而陆倾衣一直都是炼药救人,对各种毒药的抵抗力自然弱过陆寒烟。而这两个人,偏偏还长得一模一样。

    毒君子看到这个情况却是先被自己下了一跳,他忙掏出一对浸了毒的暗器朝陆寒烟扔过来。

    陆寒烟一看竟然是暗器,就开始躲。就算不怕毒,也还是怕疼的。

    而偏偏梁潇还不让他说话,他本来就是个话多的人,这下多少想说的话都没有办法说出口,他的表情变得更加狰狞了。

    而毒君子只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个解毒圣手,却不知道解毒圣手有个双胞胎弟弟是施毒鬼手。他自诩他的毒药是天下无人能敌了,却不知道遇到了毒中之毒。

    陆寒烟终于忍受不了毒君子连续不断的毒药和暗器了,终于在毒君子朝自己身上化开了一个口子准备用他的毒血作为武器的时候,陆寒烟就对着他的伤口撒了一滴血。

    既然要比毒,就要比谁的血更毒。

    陆寒烟看着毒君子原本的阴笑渐渐变成惨叫,阴森地大笑了三声甩袖走了。毒君子听到这些笑,竟然毒药尚未完全发作,就先吓得肝胆破裂了。

    甄无为这边现在没有了毒君子在这里横生枝节插手捣乱,胜势已经渐渐明显。

    而那边,梁潇却只是站在旁边看着司马若愚和暗影打。

    暗影已经有些吃力,他招架不住司马若愚变化多端的招式。

    只是梁潇在司马若愚心中一直是一个埂子。只要梁潇站在那里,司马若愚就会有一种奇怪的怯懦心里。就好像曾经最为崇敬的人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种兴奋感,已经做了对不起那个人的事情心中一种负罪感。

    梁潇只是站在那里,司马若愚就开始分心。

    这给了暗影一个绝佳的反击机会。

    梁潇看着看着,还在旁边轻轻动了动嘴唇。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让司马若愚脸色变了又变。暗影见司马若愚漏洞百出,便一剑刺了过去。

    眼见就要刺中心脏了,却被司马若愚往旁边偏了一下,只刺破了手臂。

    梁潇做人向来光明磊落,所以他只在旁边观战,并没有出手相助。可是他不出手他可以出嘴,并且梁潇就连扰乱别人心智这种事情也似乎做得非常天经地义。

    一个人可以有很高的武功,也可以很强大,只是一旦他的心防出现了漏洞,再强的能力对他也只是一种负累。

    司马若愚这短短时间就被暗影刺伤了好几个地方,又中了暗影重重一掌。司马若愚终于倒地一口喷出血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司马若愚开始狂笑:“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梁潇冷冷走到司马若愚面前,说:“你错在不该觊觎那个皇位,不该逼我想起那个誓言,不该伤害九方瓒。”

    梁潇说着背对着司马若愚。他的背后还插着半截箭头,已经没有朝外流血,似乎血肉已经将箭头黏住了。

    司马若愚呆呆地看了看梁潇突然觉得自己失败得如此不真实。

    “本王并非是九方家的人,本王也不会当九方家的人,本王更不会去争夺那个皇位。因为本王至始至终都没有过那样的想法。”梁潇用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司马若愚。

    “你自残了吧。”

    梁潇只让他自残,没让他死。司马若愚只要废掉自己的武功,就可以继续活下去。

    可是活下去干什么呢?他将这辈子所有的敬仰,所有的希望都给了梁潇,所有的努力,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了梁潇身上。可是最后呢,换来梁潇一句你走吧,你对我而言不是重要的。

    司马若愚觉得不甘心,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有能力却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掌握了天下实权,却不愿要那个称号?为什么这个男人对这所有的权力都可以看得如此淡?为什么这个男人,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

    司马若愚裂开嘴笑了,露出满是鲜血的牙。

    他最后,连杀了这个男人都做不到,即使这个男人现在受了伤,即使这个男人背对着他。

    只是如果一个习武之人肯用背对着你,那么就表示是对你莫大的信任。

    司马若愚动了动,让一旁看着的暗影有些担心。

    可是司马若愚并没有做出任何伤害梁潇的举动。他只是匍匐到梁潇面前,轻轻亲吻了一下梁潇的靴子。

    这是他这辈子唯一肯臣服的一个男人,这是他这辈子唯一愿意为之付出的男人。司马若愚笑着用自己的真气斩断了自己的经脉。

    梁潇慢慢走到暗影身边,对着暗影说:“把他好好安葬了吧。”

    梁潇说完这句话抑制不住地血气翻滚。刚才吃下的药虽然可以在瞬间恢复一些内力,可是对身体损伤很大。何况梁潇原本就受了伤。

    他这才慢慢运气,想要利用真气将自己背后的断箭逼出来。只是真气似乎被什么堵住一般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冲开那支断箭。

    那边刚将蚕老打残的甄无为默默念了一边道号,就一掌朝梁潇打了过来。

    暗影见这样的情况忙惊得冲上去将梁潇护在自己身后,却被梁潇伸手拦住了。

    “多谢前辈。”

    原来刚才甄无为那一掌只是为了帮梁潇将那半支残箭逼出。当然他自己也有一点为自己徒弟报复的私心。虽然说他从某些角度上是挺同情梁潇的,但是毕竟是个人都会护短。甄无为自然还是要帮着自己的宝贝徒弟了。

    这时,陆寒烟也拖着锦雾凇慢慢出来了,身上还带着一个口袋。口袋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停蠕动。

    他竟然把那些毒蛇全都带上了。

    毒蛇对于别人来说都是避之不及的,只有陆寒烟这样对毒物可以说得上是痴迷的人才会把他们都当成是宝贝一样地供起来。

    “小子,你不跟我们一起出去?”甄无为看了看梁潇。

    梁潇摇了摇头。他让九方瓒在意的人都受伤了,他如何去见九方瓒?何况九方瓒在意的人中,没有他,没有。他何苦见到九方瓒,让他添烦恼呢。

    九方瓒现在恐怕自己都在愁要怎么处置梁潇吧。

    梁潇的表情里有些难见的苦涩。甄无为看了看,轻轻摇了摇头。

    “你告诉他,过段时间,会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锦雾凇的,所以这段时间不要来找我们。”梁潇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还是说,你想跟他们一起去?”

    后面这句话是跟陆寒烟说的。想必锦雾凇在他们身边,他们也会比较安心吧。

    “你要让这黑小子回去,估计他会更担心。”甄无为看了看因为中毒而全身发黑的锦雾凇一眼,觉得他那个徒弟也不是省心的命。

    “也好。”梁潇点点头,让暗影背起了锦雾凇。

    九方瓒一直坐在庄外等着甄无为出来。其实陆寒烟说的很多人也并不算多,只是正好将整个院子围了起来。

    九方瓒之前便已经跟朱淮安约法三章,如果朱淮安没有给提示,就绝对不会带人进去。朱淮安知道九方瓒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做太过繁杂的事情。

    更何况如果现在九方瓒有危险,周围这些侍卫的无力根本不够瞧,他自己又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在看见朱淮安几乎没受什么伤就将郑天香母女带出来之后,九方瓒算是松了一口气。可是随即他就更加担心了,郑天香母女两身上都受了伤,虽然伤势不重,可是似乎身体的瘫软的。九方瓒立刻叫了御医来给她们止血。为什么锦雾凇没有跟着他一起出来?

    “你先别担心,锦雾凇没事,你先让太医看看她们两个的伤势,甄道长还在里面,不会有事情的。”朱淮安只好先安慰了九方瓒,又把甄无为搬了出来,他知道九方瓒必定非常相信甄无为的能力。只是朱淮安却刻意隐瞒了在里面看见第二梁潇的事情。朱淮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有一种感觉,不能让九方瓒知道梁潇在里面的感觉。

    九方瓒派了几个人将郑天香母女送回宫中,又把太医留下。他总有点心神不宁,锦雾凇为什么没有跟着出来。对了,还有梁潇。梁潇要救人,为什么刚才朱淮安没有说到梁潇?梁潇怎么样了?

    九方瓒担心,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担心一个人的时候,心总会跳得特别快,每一刻每一瞬似乎都过得特别漫长。焦急到坐立不安的感觉,恨不得自己有一双翅膀可以立刻飞到里面,却是被紧紧地关在门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做不了。越是看不见不知道,心中的焦急就越加深,因为人总是会往最坏的方向想。

    等待的每一刻都让人非常难受。就好像被锁在一个完全封闭的房间里,就要完全窒息了,可是你偏偏又知道不能不继续等,因为你所在意的人也同样在等。强撑着明明知道里面也许危险万分,他却只能束手束脚的感觉让不论遇见什么都能淡定对待的九方瓒也坐不住了。

    “走,进去!”九方瓒对旁边的人下着命令。

    “不行啊皇上,毒君子也在里面,您知道他的毒,不能随便进去啊。”朱淮安在旁边劝着。

    朱淮安出来得早,并不知道此刻的毒公子已经被吓得肝胆俱裂了。

    可是一旁听着的九方瓒更加按捺不住了,毒公子在里面,他们中毒了怎么办?

    “进去!”

    “皇上!”

    “不用进了,老夫出来了。”果见甄无为慢悠悠走了出来。

    可是九方瓒一直往里看,还是没有看见锦雾凇和——第二梁潇。

    为什么他们不一起出来?难道他们出了什么事?

    “那个谁说,要拿锦雾凇去研究研究。”

    甄无为这话说得九方瓒一头雾水,更加确定里面的人肯定出了事,忙叫了人要往里面搜。

    “别搜了,搜也搜不到,他们已经走了。”甄无为又“哎呀”了一声,觉得解释起来真的是太麻烦了:“那小子说,让你别去找了,他过一段时间会让锦雾凇活蹦乱跳的回来。”

    甄无为又闲麻烦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爬到了九方瓒的龙辇上坐着。说对付那些家伙真是累坏了他一把老骨头,还是快回去吧。

    旁边的侍卫们看着这么一个糟老头竟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登上了龙辇,而皇上却一句斥责的话都没有说,皆有些手足无措。他们到底要不要去把那个糟老头拉下来?

    而他们的皇上,竟然只是往那个庄子里又多看了一眼,就让人起驾回宫了。

    “主人,走吧。”暗影在旁边催了一声。

    梁潇看着一群人点亮的火把变成了星星点点,便也转身隐没在黑暗之中。

    人都说,狡兔三窟。梁潇不止有三个落脚的地方。因为他知道,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会让很多人想要杀他。比如赶九方瓒出宫,比如强制贬低一些官员、比如流放一些商人,并且抄家处理。

    他有时候心情好,会给那一群反对的人说理由,为什么会这么做;可是他大部分时间都心情不好,给的理由基本只有一个“本王想这么做”。这句话是最快能够堵住那些官员嘴的方法。他想这么做,他看这些人不顺眼,他是九合的梁亲王,他拥有足够的权利,还有强大的兵权。无论哪一样,都没有人敢继续劝说下去。

    当然会有一些自以为是直谏的人,这些自然也要看梁潇的心情。有时候梁潇会说,忠言,赏;有时候梁潇会说,视为同党,诛。

    但是也还有一些官员非常赞同梁潇的一切做法,他们痛恨那些被梁潇罚的人,他们悲悯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们感激梁潇的知遇之恩。

    然而崇敬在恨意面前几乎不算什么。每个人都会为了自保而做一些原本也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梁潇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安排好自己的下一步,下下步,下下下步……

    天赞十二年。

    这一年的雪似乎下得特别大。厚厚的积雪将那些青翠依旧的竹妆点得异常沧桑。而那些生长在竹林旁的梅,却是开得艳丽无比。

    九方瓒披了一件白色狐裘站在雪地里看梅花。

    以前,每一年梅花开的时候,他都会到这里来看。看梅花的四季变化,看竹子的常年青翠,他总觉得他能从这些里面看出点什么。可是他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梅花可以骄傲地在风雪中开出美丽的花,也可以在冰雪融化之际零落成泥;可以长满树叶迎接烈日,也能承受傲然的孤独。他可以活得很坚强,也可以活得很高雅,他可以折可以弯,最后都会在风雪中开出美丽的花。九方瓒是这么想的,一直都是。

    而那一旁生长的竹,常年如此,不停往上涨,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是个头。可是一年四季了,他都不骄不躁,似乎已经站立成了永恒。

    九方瓒想,他为什么总是喜欢用梅跟竹做比较呢?他为什么总希望梅能比竹更加永恒呢?他从未想过,空心的竹,是否也会有心痛的时候。如果他心痛了,会找谁诉说?

    那时候,他有一句话一直憋着没说。他告诉梁潇他在意的人有那么多,可是偏偏没有梁潇。因为梁潇,不是他在意的人,而是他最在意的人。梁潇没问,他也没有主动说。

    九方瓒在这里站了很久,想了很久,原来一切对他来说依旧是一个谜。高子仁看不下去了,终于催了九方瓒,说不能在雪地里站的时间太长了。

    九方瓒这才一步一步走回去。每走一步,脚都会陷进雪地三寸深,鞋子跟裤脚都被雪浸湿了。

    “奴才就说,让他们来扫雪,您看,你的脚都湿了,等会儿回去要快点换鞋袜。”

    九方瓒笑了笑,说:“高子仁越来越啰嗦了。”

    “奴才嘴欠。”

    高子仁这句听起来像是顶撞的话倒是让九方瓒大笑了几声。“这是今年最后一场大雪了罢。”九方瓒有些自言自语。

    开春的时候,九方瓒又忙了起来。梁潇一次性肃清了朝中太多官员,导致很多岗位都缺人,所以这一次九方瓒决定要开科考试选拔新人。

    开科考试,九方瓒要做的事情也很多,而且这一次要他亲自出题才行。

    九方瓒还在辛苦地翻着书,却见高子仁一脸高兴地拿了一册名单上来。

    “皇上,奴才这里有个好东西,皇上见了肯定欢喜。”高子仁献宝一样。

    “什么?”九方瓒头也没抬地继续盯着书本。

    “这是今年报名的名册,请皇上过目。”高子仁又笑。

    九方瓒正在奇怪,怎么下面的官员有缺乏到这个地步了吗,连个考试的名册都没人查看了?

    九方瓒疑惑着,却还是翻看来看,却见第一行第一个名字,赫然写着“锦雾凇”。九方瓒笑了。小锦果然没事了。他还活着。活着就好。

    那次从落梅庄回来之后,九方瓒就一直没有见到锦雾凇,这次竟然看见锦雾凇要来参加科考,总是悬着的心算是落地了。

    小锦回来了,那梁潇也回来了吧。

    天香已经带着母亲远走他乡过逍遥日子了,朱淮安推了跟莲儿的亲事说要到江湖上行侠仗义了。朝中大臣们每日里正经事不做整天想着要管皇帝的家室,说什么皇上年纪不小了,该立后了,无论如何都要延续皇室香火。

    九方瓒听得耳朵起茧了,最后也只是敷衍了事。

    梁亲王府中的梅花也开得非常娇艳。什么?你说梁亲王府没有梅花?那你就错了。

    梁潇曾经下令把所有的梅花都砍了,可是后来九方瓒见了之后,一怒,说要给梁王府移植一片梅林。

    冬季本来就不是移植的好季节,可是九方瓒偏就任性而为了。

    梁亲王府老管家说,皇上,这里是梁亲王府啊,王爷没命令老奴不敢在此移植梅花啊。

    老管家说得声泪俱下,皆无法撼动九方瓒的决心。最后老管家拖家带口地给九方瓒跪下了,九方瓒看了一眼说了句:“这天下都是朕的,朕要在自己的地方移植梅花有错吗?老管家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该退休了?”

    九方瓒是笑着说的,可是听得老管家觉得这个冬天似乎永远不会过去。

    最后,九方瓒成功地在梁亲王府移植了一大片的梅花,并且让专人来照顾,以保证这些梅花能在当年就盛开。

    不知是不是照料得好的缘故,梁王府的梅花竟然花期比皇宫中的还要长。开春的时候,皇宫中的梅花都谢得七七八八了,梁王府中的梅花依然娇艳欲滴。

    九方瓒在出了考试题目之后心情很好地跑到梁王府赏梅去了。

    要说梁亲王不在府中,就算是皇上也不方便天天去吧。可是九方瓒不,他说的是天下都是他的,难道一个小小的梁亲王府还不让进吗?

    几句话唬得老管家一愣一愣的,每天都好茶好水好点心,好酒好菜好甜品地伺候着,生怕这个小祖宗一个不高兴,说这天下都是朕的,难道一个小小的梁亲王府还不让推吗,然后就把梁亲王府移成平地了。

    这天九方瓒高兴,在梁亲王府喝酒喝多了,就直接跑去梁亲王的卧室躺下了。

    九方瓒晕乎乎地想,怎么这梁亲王府的酒菜比他皇宫大内的还好吃呢。

    然后九方瓒就晕乎乎地看见房间门被打开了,一个人走了进来。

    那个人在房间中到处转了一圈,才突然发现竟然床上还有一个人。

    九方瓒又晕乎乎地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那个人面前,点了灯仔细看。这个人怎么长得那么像梁潇呢?而且还是好多个梁潇。

    九方瓒傻呵呵地笑了笑,捏住了那个人的鼻子,不管那个人怎么甩,就是不放手。

    九方瓒就想了,这一次这个梁潇会不会是真的呢?虽然九方瓒想了很多次,不过每一次都不是真的。所以九方瓒理所当然地想,这一个肯定也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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