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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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正文 第3节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第3节

    还是有些颤颤的接过那只木盒,入手沉重,雕刻花样华美,很是经得起想象。

    本是存了两分疑虑打开盒盖,所见却是惊喜交加。

    紫黑木底静躺的肉色,不正是他和宝丫头爹娘费劲心思求也求不来的珍奇。

    眼下所见才是真正惊喜,不只是段韶华,宝丫头二老更是喜得呆了。

    “这是!”段韶华紧捏着木盒边缘,明知是什么却还是觉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严总管不屑的哼了声,心想到底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子。真不知王爷是怎么想的,竟要他把此等珍宝送给这么个小小愚民,非要一次次的暴殄天物。

    心里头是叹了一声又一声,虽有大大的疑惑,但这是王爷的命令,不得不从。

    事关宝丫头性命,三人皆是喜眉喜眼,连细问谢恩都一并忘了。

    好在段韶华及时理智,喜悦再大也终不过片刻,在严总管的轻哼中他已恢复常态。

    他不过今日才见过靖王爷,不夸张的说甚至是得罪了他,可这靖王爷不只不降罪甚至还特意差人送了这样的珍贵之物过来。送礼送的这样突然,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细细思量,段韶华是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他看向似乎已经开始不耐烦的严总管,呐呐道:“严总管莫怪,并非小民不识好歹,而是小民与王爷并不相识,王爷突然送此大礼,小民实在愧不敢受。”

    你自然是受不得的,严总管在心里抱怨,但嘴上还是不得不客气道:“公子的顾虑是对的,但王爷做事自然有王爷的道理,我们当小的怎能多问。”说罢语锋一转,“公子无需客气,只请务必收下此物,否则我们也没法回去向王爷交代。”

    一刹那不知多少猜疑绕心而过,但在最后的思量下发现始终都比不上宝丫头的平安。

    定下神,段韶华含笑收下,郑重道:“王爷大礼小民无以为报,还请严总管一定要替小民向王爷转达谢意。”

    这句话说的严总管可是真气,但终究是无可奈何,只能最后贪婪的望一眼他手中的木盒,再不说话。

    只是临走前不免嘱咐一句,“人参是王爷亲赏,还望公子好些用着。几日后我还会再来拜访。”

    话出口,却叫段韶华瞬起不对,还有下次!

    这靖王爷,到底在使的什么把戏。

    正文 第5章

    只看靖王府二人终又跨上骏马而去,起起落落扬起一地尘埃。

    宝丫头二老当真是喜的不知所以,对着那远去的人影连磕了几下,只恨不得把那靖王爷当神供着了。

    唯独段韶华默默不语,手上的木盒似有千斤,压得他毫无动弹之力。

    实在想不通,猜不清,靖王爷这突然之举到底是为何意。

    但很快,二老难抑的欣喜之声在耳边响起,段韶华将将从思虑中回过神来,忙扶着二老小心进了屋,“放心,我这就去请大夫,宝儿一定会没事的。”

    眼中只能看到二老宽慰欣喜的泪花,段韶华脚下也不敢耽搁,飞快的走出了屋。

    请的依然是那位花白胡须口称医术高超的老大夫,他的回春堂经营的正热,冷不防的看了段韶华而来,老大夫一张堆满皱褶的笑脸猛然就变了。

    早就说过他家丫头已经无药可医了,怎地又来了。

    老大夫自认最受不了病人一副眼泪汪汪请他再施良药的可怜模样了,这会见了段韶华也咳嗽着含糊不清,表明了不想再前去。

    段韶华见他如此也不多说,径自把木盒推到了老大夫面前,是去是留由他来定。

    果然,只看那老大夫的双眼一下就直了,脑袋一伸凑上前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棵人参,口中连道感叹。

    到底是大夫,见着珍奇药材总忍不住想要抓在手里研究一番。老大夫自然也是同样心思,目光炯炯的在那人参上流连,灼热的似乎要将盒子都烧出一个洞来。

    欲伸手触摸,但木盒却在此时被猛的关上,接着就被拖到了段韶华怀里。

    “这。”老大夫一时无措,只能摸着白花花的胡子遮掩。

    段韶华态度也是恭敬,只做了请的姿势,“我家宝丫头还有没有救,到底还是要请大夫看看。”

    老大夫这下哪还能不应,终于点了点头,亲自挎上药箱随段韶华而去。

    人参本就是草中之王,何况这还是一株极为罕见的千年人参,药用价值更是无可估量。但是此刻对着这珍奇,老大夫却有些踌躇。

    人参能大补元气,补脾益肺,用于危时回阳救逆,续命之效还是勉强能说的过去,但是否能让宝丫头康复如初,老大夫却是不敢保证了。

    但已有了这样珍贵的药材在手,不能不尽前言,更不能丢了他回春堂的颜面。

    想到此老大夫不由轻咳了两声,在宝丫头双亲极为渴望的目光下取了那人参炖煮。只是思来想去又怕病了许久了的宝丫头会虚不受补,于是便只取一半炖服,且先试过药性再说。

    虽然有千年人参这极为罕见的药材压阵,不过段韶华眼看着却依然无法心安,好不容易寻来一个希望,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向天祷告,乞求这次安康。

    次日,宝丫头依然昏迷不醒。段韶华虽是无比担心,但不忘雪宇楼里还有他的差事,不得不暂时离开。

    雪宇楼是毫无疑问的京城第一名楼,光顾的尽是非富即贵的达官贵人,偶尔也会有官至高品的朝廷命官来此听曲享受。虽然这些客人的身份都普遍高贵,不过人活一张嘴,是人都有八卦聊侃的时候。

    每每隐在屏风后弹琴,段韶华也曾不只一次的听到雅间中的客人们在谈论谁家花钱买官,谁又遭逢贬斥,又或是谁家的小妾和原配闹了窝里反。桩桩件件,几乎就没有听不到的。

    在从前段韶华只信闲事莫理,便是听到了什么也只能当没听到,左耳进了右耳就出,不闻不问,麻烦自然不沾身。

    但是今日,心思突变,半点不由人。

    他开始倾听那只言片语,夹杂了靖王爷三个字更是汇起全部心神,只愿是他多想,只愿靖王爷其实乐善好施,体他疾苦。否则,各中原因实在让他猜疑的头疼。

    只是最后的结果依然让他失望,虽说是茶余酒间万事不忌,但谈及天潢贵胄却是将声音压的一低再低,只闻余音,不细内容。

    半日就这么过去了,午膳间又接下了一个大单。

    这次的雅间异常安静,段韶华垂首而处,目及处只见一双丝履。

    走至屏风后坐下,段韶华依旧弹琴,清脆玎玲之乐在雅间蔓延。

    但一次下来指下已不知错了几个音,一再紧张又一次再犯,好在房中之人并未发觉,只闻杯盏落桌闷声,声声不绝。段韶华小小的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客人是冲着此地的美酒而来,故而没有听出他的差错。

    尽管如此,段韶华依然懊恼非常。

    再轻灵的琴音,此时也失了原曲原味。

    一曲终,十指顿停,段韶华却依然坐在原处。

    曲已尽,人未言。暖春送风,吹来无数柳絮烦扰。

    雪宇楼后院正有一湖碧水,植草木无数。今天天气晴好,从窗望去正是一湖波光粼粼,忽然轻风微谰,光平如镜的水面涟漪泛滥,水色草绿皆凝为一色,绿汪汪似翡翠,醉入心处。

    段韶华歪着脑袋,心里眼里皆是一片湖蓝春水。

    屏风后突然有人笑了一声,“琴音紊乱,比起昨日可是差了许多。若再不下些功夫,你这个第一琴师的地位可就不保了。”

    这一语带笑,声音却似林籁泉韵,悦耳婉转,直听得人心口一颤。

    段韶华只觉得这声音隐约透着熟悉,顾不得收琴就大步走出了屏风,在看见来人后又是一惊。

    这不就是昨日与靖王爷一起来的那位公子。

    灰色里衣作衬,外套白色水墨印花长衣,腰间系着红丝腰带,一把桃花折扇在手。明眸皓齿,面似冠玉,微风涟起赤黑长发,当真是说不尽的风流倜傥,道不尽的暧昧春情。

    昨日未曾细看,今下才知原来男子也可以长的如此妖媚。让段韶华来说,简直就是书上所说的勾人狐妖,只不过这只是个公狐狸。

    他兀自呆了半响,直到对面一声轻笑唤回了他。

    方知失礼,段韶华忙作揖道:“是在下失礼,还望公子莫怪。”

    挂着一抹似笑非笑,信若元反而走近些许,一露笑颜道:“你还没回话,怎么今日的琴弹的如此心不在焉?”

    靠的近了,他身上那股清香直钻入鼻中,段韶华忽忽然然,似是醉了。

    “公子莫怪。”他努力定下心神道:“只是惦念着家中之事,反忽了琴声,是我的不是。”

    话虽如此,不过段韶华心里却是当真有一抹惊讶。此人看着风流不羁,但却能听出他琴外之扰。都说知音难寻,不知可是此人!

    信若元听完挑眉,白皙的手指一下下玩转着折扇,扇面绘着泼墨桃花,人面妖娆赛粉,美轮美奂。若非亲眼所见,又岂能相信这一幕人间绝色。

    但见他缓缓绽出一个笑容,桃花眼微阖,在那无边媚气中又增添了几丝邪佞。

    段韶华突然想起众口纷传的一位京城名人,此人爱穿水墨印衫,拿把桃花扇,皆说他一有美玉之貌,二有逸群之才。风度翩翩,脱俗高雅,倾慕者更是数不胜数,可谓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有人送一雅号,无暇公子。

    而看眼前之人,所穿所持,想必就是那京城第一美男子,信若元。

    正文 第6章

    回想起那日,段韶华终究是有些神思恍惚。

    从最初的惊艳到呐呐断言,段韶华自己也想不到接着竟会与那京城名人相谈甚欢,从诗词歌赋到古琴琴谱,无一不聊的畅快,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甚至于最后的惜别之意。

    许是受了他的影响,段韶华本因为宝丫头之事烦扰重重,只觉这段时间好似所有的不快都朝着他而来,不管是思想内心都被搅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偏遇上了信若元。

    京城第一名流公子,谈吐风雅,睥睨神采,顾盼生辉间恍惚让人身在梦中。这般优雅高贵的男子,与他相处的每时每刻都让人由衷的感到欣喜。

    以前只当传闻不可信,众口纷传的也一并是夸张。但如今已是亲眼所见,惊羡的同时也唯有感叹造物者的偏心,否则怎能创造出这样的妖孽美人。

    不怪乎送他雅号为无暇公子,美玉无暇,光彩照人。

    平生头一回,段韶华觉得自己像有了怀春少女那样的渴望。三天以来,信若元每天都会来雪宇楼听曲饮酒,唯一不同的是段韶华不再隐于屏风后弹琴,而是与信若元同坐一桌。有时兴起信若元还会亲自弹上几首,玉面新妆,安坐高楼,春风一度送柳絮,吹起信若元的水墨长衫,恍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怎不让人痴醉。

    宝丫头依然没有清醒,银钱还未存够,本来是找不到任何足以高兴的理由,但想到雪宇楼有那位知音,日子仿佛也没有那么难过。

    这种异样的心情连着持续了几天,直到今日,雪宇楼不再见那抹潇洒,却是来一一群家丁模样的人。

    段韶华刚刚才结束一曲,也是听到声响才下了楼。

    他站在楼梯拐角处,眼见那群人排成两列站在堂上。穿着一色,惊肃骇人。

    掌柜很是客气的迎了上来,该是在问他们需要什么,脸上尽是讨好的笑。能让第一名楼的掌柜如此,想必这群人的来头定然不小。

    除非他们要自己弹曲,否则怎样也不会与他有关。剩下的都由掌柜去周旋吧。

    正转身欲走,却不想身后竟响起掌柜的声音,是在叫他。

    段韶华一凝,踩着步子下了楼,期间又忍不住用眼光打量起那群人。

    “掌柜。”他道:“可是有什么事?”

    “这位就是段公子!”那群人里有人一拱手,态度却是不容拒绝的,“段公子若在就好办了,务必请段公子跟我们走一趟。”

    “这。”段韶华目光一敛,“不知阁下是哪位,请段某可是有什么事?”

    他一边说一边思量着,自己从未得罪过什么人,找来闹事是必然不会。再想以往的确是有老主顾在家中宴席时请琴师去弹曲,一般薪酬也会更高些。如此也有些暗喜,若真有人请他也能多赚些银子。

    听他问了话,那人只一笑,用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洪亮声音道:“靖王爷有请,还请段公子赏光,来府上一聚。”

    整个大堂一瞬间安静了下来,无论是掌柜还是杂役都露了一脸的惊讶。想那靖王爷是何等人物,京城最大的权贵,当朝天子的宠臣。都道他清冷之极,手段狠辣,听到这个名头就足够让人惊惶的了。

    段韶华也是万万没想到竟会牵扯上靖王爷,又看这些人的一番气势,目光稍露怯色。

    到底是有些心慌,而环顾四周大堂中还有不少人。无论他是拒绝还是答应,总会惹人侧目。

    该说他另有要事,还是就这么跟他们到靖王府去。

    一时根本做不了决定,衣袖似是被谁拉了一下,原来是掌柜。

    生意人自有生意人的头脑,段韶华慌张,掌柜的却觉得这是难能可贵的机会,一口劝他同意。

    除此之外大堂里的人都不说话,但面上却表明了好奇。

    段韶华觉得有些头疼,且不说靖王爷的势力摆在那,就冲他在危急之急给自己送过救命人参,想到这份恩情也是断不能拒绝的。

    退一步想,按道理应该他早先登门致谢的,现下反倒是靖王爷差人来请了。

    反正是逃不过,终于点了点头,只是一想到雅间里还未收拾,不由道:“王爷有请,那怎有拒绝的道理。只是请各位稍请,容我去收拾一下。”

    说完正欲转身上楼,不料又有一人拦在他面前,皮笑肉不笑,“段公子是要拿这个?”说着一侧身,已有一人下了楼来,手上就抱着段韶华的七弦琴。

    脑中已是一乱,竟不晓得他是何时上楼去的。

    这下正好,已连半点退路都没有了。

    做的这样周全,竟是怕他逃跑似的。

    认命的跟着他们上了马车,车轮立转,一路滚滚而去。

    刚才在大堂出现的那两队人一路小跑着尾随在马车后面,脚步声跺跺整齐,引得满街的人都向这边看去。

    段韶华忙放了车帘,又开始惴惴不安,这样的阵仗是不是太显眼了。

    不知道在马车上坐了多久,段韶华隔一会就会看看外面的景物,直到速度渐慢,看来是到地方了。

    车轮一停,立刻就有一双手替他掀了布帘,定睛一看,竟是当日随严总管一起来送人参的那位小厮。

    下了马车,眼前豁然开朗,阳光就在自己身前流水般笼罩,华贵气派的靖王府立眼前展现。

    朱红墙,琉璃瓦,无限延伸的贵气,迎着头顶艳阳,分外闪耀。

    两扇红门大敞,门上挂着一长方匾额,上书三个金漆大字:靖王府。数名侍卫在门口驻守,身形如松,挺拔的站在两侧。

    两头巨大的石狮一左一右摆在门口两边,神态威武,昂首远望。就似这座高高矗立的靖王府,威严的教人害怕。

    段韶华理所当然的生出一股肃穆,这就是王家贵地。

    “段公子。”那小厮含笑道:“段公子别发呆了,王爷还在里头等着呢。”

    “叨扰了。”段韶华有些尴尬的回过神,忙点了头,由小厮带他入府。

    第一次进入这片天地难免紧张,段韶华只能紧跟在小厮身后,一路穿过条条回廊,走过大理石道。

    回廊中,红漆柱撑顶,上绘赤金如意卷纹,斑斓华丽。而脚下的大理石砖更是拼的严丝合缝,又刻有多种花纹。不得不让人感叹巧匠者的严谨心思。

    带路小厮也算用心,频频回头间就怕弄丢了这位王爷亲点的重要客人。

    段韶华看他为人似乎不错,走动间试探着问了几句,也不知这小厮是不是真的不知,一路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摇头。

    总算穿过了那些曲折回廊,不多时就到了一个内院。段韶华又不懂了,一般不是都将客人引去花厅吗,怎地到了这处。

    看这前面被他烦过头的小厮,正想着要不要询问,他却先开口了。

    “段公子。”将人带到了一个房间门口他就停住了,做了个“请”的姿势道:“王爷就在里面等公子,公子快请进吧。”

    段韶华悻悻推开了门,疑云乱绕,难道靖王府都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跨过朱红门槛,只见这间房的面积很是宽大,进门便闻了一股奇香,清清幽幽,淡香宜人,绕鼻间不散。再看帷幔后白烟袅袅,只猜又是什么名贵的香料。

    宽大红木桌边摆着几张酸枝椅,上头放着的茶壶杯盏都描有金边。段韶华也确实是有些渴了,但奈何是在他人房里,也没有擅自动手的道理。

    环顾四边,只看整间房的布置堂皇不失文雅,几扇幻云锦帷幔静静的垂着,内里深处,恍惚是另一个世界。

    段韶华慢慢走近,小心的唤了几声,只想王爷总不至于把他叫来一个空屋晾着。

    帷幔后依然静谧,段韶华干脆掀了那数层薄纱,只想就无礼这一回罢。

    “到这会才来,存心让本王等着吗!”

    帷幔掀起的同时,低哑韵沉的声音就此传来。

    段韶华吓了一跳,手上不稳险些扯了那层纱。本来他喊了几声都无人回应,还以为这房中真的只有他一人。

    然定睛一看,却又觉得站也不是,留也不是。

    前方的软塌上歪斜的躺着一人,正是靖王爷。

    细看之下发现靖王爷只穿了件白色里衣,胸前大开大敞,半边领子都斜在肩膀处。一头长发也未梳拢,十分散乱的四散着。

    桌上的鎏金芙蕖香炉正往外飘着轻烟,本觉淡雅清新,只是碰到靖王爷恍惚的似变了原先之味。

    段韶华实觉窘迫,一时之间更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屈膝跪拜,口呼王爷。

    裴靖笑了一声,一口饮下桌边已放置许久的美酒,接着起身,竟是连鞋袜都不穿。

    “怎么行这样大的礼,起来。”

    段韶华听话的起了身站好,双眼却不曾放在裴靖身上。

    “本王叫你过来,可不是来发呆的。”裴靖俯身一手捏住了段韶华的下巴让他看他自己,语气虽淡,但眼睛炽烧的分明是。

    段韶华却是发现不了,下巴处的皮肉疼的紧。只看王爷轻轻一握,却不想藏了这样大的力道。

    “王爷。”他试图挣脱裴靖的桎梏,却不想只是让那道疼痛更加明显。

    似乎是觉得段韶华苦挣不得的模样异常可笑,裴靖嗤笑一声后终于松了手,虎口发力将人往后就是一推,段韶华没个防备,一个趔趄下险些站不稳。

    这一个动作将裴靖本就松垮垮的里衣又拉了些,顺势滑落,露出他一身劲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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