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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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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正文 第14节

    段止韶华 作者:池未堕

    第14节

    他不问还好,穆青尘身上打着颤,漂亮的脸上全是嫌恶,声音也格外阴冷,“王爷几次三番,不就等着这一刻吗!”

    小四子是他房里的奴才,怎会无缘无故的被派去替一个新来的男宠灌洗?是宴请朝臣,怎会牵扯了信若元进来,还让这个人来抚琴?再加上今次之事,所有的一切分明被印上了故意二字。

    他是不在乎由每晚都由谁伺候裴靖,更不在乎谁又新得了宠爱,可牵扯上了信若元,就是不行。

    这般看着裴靖的怀中之人,当真有撕碎他的冲动。

    听完穆青尘的控诉,裴靖却深皱了眉。之前两次他的确藏了几许故意,不过今日之事却丝毫没有安排。完全是兴致所至,又想起了段韶华,才顺理成章了这一幕。

    但穆青尘既这样认为,他也没必要去否认。

    裴靖面上透着几许懒散,只看了穆青尘一眼,“且先回去,本王稍后自会去看你。”

    这句话在段韶华听来似乎是无情了,不过转念一想,这不正是靖王爷的真实之态。

    他没空再去看穆青尘是不是不甘,他对这二人的纠纷也没有深究的。只是被暖暖的温泉泡着,已泛了困意。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还想打个哈欠。

    而听上头低声道:“那就请王爷慢用。”

    不过发了一会的呆,再抬头,面前却已无那双脚了。

    走得还真快,段韶华终于把哈欠打了出来。还想再想伸个懒腰,才想起被人束缚着。

    他才刚刚放松完,耳边却被人连吹了几口气,顿时又打了个哆嗦。

    “王爷。”在慌乱中刚开口,却被裴靖截下了话,“你倒是挺高兴的,是不是盼着他和本王打起来。”

    暗藏的心思被看穿,段韶华却是小心一笑,“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威言中却是笑了,板正他的脸又亲了下去。

    迷雾腾腾,看着他凑近,段韶华只能闭上眼。

    两唇相碰中,数次欢好,唯有今日品尝到了一点不同。

    之后裴靖兴致上来又拉着他冲撞了一次,温泉热情。最后当真是忘了到底已经泡了多少个时辰,段韶华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走起路来也是颠三倒四,以至于是怎么躺到床上的都忘了一干二净。

    许是被温泉滋养,许是太过疲惫,只道这一次睡的是当真美好。

    黑甜一觉,醒来时已见天明。

    自窗外而透的金光皆数照在了他身上,花枝繁影,毂阳高挂,明媚照射于房中。

    段韶华挣扎着起了身,想他昨天陪着靖王爷,意外的是今日身上却没有再感觉到痛意,只是酸软。

    好歹有一次,靖王爷对他手下留情了。

    稍微活动了下关节,只听房门被轻叩了几下后推开,一脸笑意的东儿飞快的走了进来。

    “公子。”东儿将手中的铜盆放下,笑眯眯道:“公子可算醒了,都日上三竿了。”

    段韶华微窘,一边往身上套着衣服,咳了一声道:“竟然这么晚了。”

    说话间才突的抬了头来,询问道:“昨夜我是怎么回来了?”

    东儿惊讶,心想公子又没喝罪,怎么才一夜功夫就把事给忘了。

    很快就含笑道:“公子忘了,是王爷亲自送你回来的。”

    一记大鼓敲在了当头,惊的连忙追问道:“那王爷他以前是不是也经常送其他公子回房?”

    东儿面露难色,细想了一会道:“我来王府也没多久,但按着王爷的个性,这种事应该很少吧。”

    虽然没得到肯定,段韶华还是脸色泛青,他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更不知道这府里还有多少个穆青尘。

    唯有指望他的所有担心都是空想。

    可惜的是,这些都被靖王爷重新提到了一个顶点。

    接下去的一连七天,白天依旧无事,夜幕降临之后就会有小厮上门,恭敬着将他领去见靖王爷。

    而正如裴靖所说,他的确算给了段韶华优待。不再有那繁复的清洗,甚至在床第间也温柔了许多,至少不再动辄打骂威胁,那条可怖的麻绳也再未出现过。

    再接受不了陪宿之事,至少不再动用暴力这点让段韶华松了口气。

    日子不会一帆风顺的过,新来的男宠夜夜陪宿,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时日越多,整个靖王府也传的更疯。

    不少人都想见见这个夺了王爷关注的男宠长了一副什么模样?自然也有人站在旁边看热闹,这莫名其妙的被拿了宠爱,穆青尘又会是个什么反应?

    有人庆幸,有人旁观,硝烟蔓起的同时自然少不得难听的话。东儿天天在府中走动,有时候听到几句也会气不过的与人理论,只是听得多了,看段韶华都没放在心上,她也渐渐的淡了下去。

    这一日用罢了晚膳,很快又等到夜幕降临。

    按着王爷给的例外,东儿一早就在房中准备了浴桶,大把的热水注进去,只等着为段韶华沐浴。

    不用再接受那让人头皮发麻的清洗是很好,就是每每泡在热水中,段韶华总有种将鲜肉洗干净再送到老虎嘴中的诡异错觉。

    他在心里叹气,只看唯一感到高兴的,恐怕也只有东儿了。

    她心思单纯,又刚进王府不久,能看到的就是她跟了一个颇为受宠的主子。这等事实怎不让人兴奋,每天更是伺候的越加殷勤起来。

    忙忙碌碌了半天,将最后一桶热水倒入盆中,东儿还是不放心的问了冷热。

    段韶华也不想她这么麻烦,只摇了摇头,表示已够。

    如此,东儿才收了心帮他擦洗起来。

    热水浸透全身,包裹了身上的每一个毛细孔,教人舒叹出声。

    沐浴本该是件让人神清气爽的事,只是渐渐的却生了两分异样。

    温度明明正好,怎么却刺激的身体中泛起了疼痛。

    起初只是点点略过,便是如针尖擦过一样,风吹即过。但时间一长渐渐就明显起来,尤其是脖子以上。

    只当还能忍住,但随着刺激越来越强烈,段韶华忍不住咳了两声,低声道:“东儿!”

    这一开口,却觉口舌麻木,声音更是沙哑难听。

    东儿似乎没注意到段韶华的异常,她正在一心帮着擦洗后背,头一抬只道:“公子有何吩咐?”

    “我!”又说了一个字,喉间的疼痛更烈。

    有烧痛感存在,似被人当头割了一刀。

    段韶华心下一急,捂着喉间连连咳嗽,可那疼痛丝毫不减。

    东儿见此模样也是一惊,忙蹲下了身关切。

    可面对东儿的疑问,段韶华努力张嘴,现在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刺痛还在加剧,段韶华急的一拍浴桶,直把东儿吓了一跳。

    “公子!”东儿慌了神,“公子是哪里不舒服?”

    段韶华哪里能说得出话来,喉间火烧火燎的难受。更惊恐的发现那种麻木的感觉竟然开始扩散,才一动手臂顿时就是一阵酸麻。

    如果只是吃错东西不会惹来这么大的反应,顿时一丝念头从脑中擦过,定是被人下了药了。

    “快去找大夫。”段韶华努力张口,但只呼出破锣似的声音。

    东儿确实是吓坏了,虽然听不懂段韶华到底在说什么但脑中已经意识过来。

    含糊的应了一声,匆匆把段韶华从浴桶出扶了起来,直接拿了件袍子为他披上,急道:“公子别急,我这就去找韩大夫。”

    段韶华忍痛点了点头,看了她离去。

    无法耽搁,片刻之后东儿就回来了,跟在她身后的除了上次的韩大夫还有一位小厮。

    他们赶来的时候段韶华已经坐到了床边,看似面容冷静,一头冷汗却出卖了他。

    韩大夫在夜中赶来,见此一幕也不免惊了一惊,只想原来是这位公子。

    上次的满身伤痕还记忆犹新,而今天,不会又是如此?

    忙迎了上去,一手熟练的打开药箱。

    段韶华的脸色已经发白了,豆大的汗珠由发间而渗。牙间咬的紧紧的,明眼人一看就知是在极力忍着疼痛。

    因为上次的原因韩大夫不免小心,想了想措辞道:“公子这次可还是外伤?”

    段韶华先是一愣,而后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当下摇了摇头,接着一指喉间。

    韩大夫清楚,立刻让他张开嘴检查起来。

    喉头已经肿胀了,舌尖上似乎还起了麻点,一眼中只觉得可骇。

    韩大夫心头一激,又拿手按了按段韶华的小腹,当即得了一声模糊的痛音。

    东儿胆战心惊的站在一旁看着韩大夫的动作,急道:“韩大夫,公子他这是怎么了?”

    检查的口腔,试了体温,韩大夫又把了脉,微眯了眼道:“痰淤气滞,发热,呼吸迟缓,不能发声,是中毒之相。”

    房中几人顿时脸色大变。

    正文 第29章

    昏黄的烛光下,韩大夫说出的这句话让所有人的脸上都蒙了一层灰暗。

    段韶华努力平静着心情,可双手还是忍不住的发抖。

    他不是没想过会有人来对付他,只是想了明了,没预备暗的。只能怪自己毫无防备,着了道还不知。

    但转念一想,中毒可大可小,不过到现在他也只是无法出声,性命还算无忧。想来对方应该只是想给他个教训,还不至于要他横死。

    段韶华一时间也猜不出是谁下的手,只能勉强打着手势询问这是何种毒药,可否严重。

    东儿在听到中毒这两个字的时候心已经凉了大半,现在整个人还是停不住的发抖,腿一软险些倒了下去,对韩大夫更是不停的追问。

    韩大夫并不开口,先是看了段韶华一眼,接着又意有所指的瞧了瞧东儿,那未尽之言都凝在了眼中。

    韩大夫好歹也在王府呆了数年,多少总还触过一些肮脏之事,尤其是这见利忘义的背主之举。

    只是看着东儿可怜兮兮,急的眼泪都要掉出来的模样,一时也无法肯定。

    环顾了一圈周围,向着二人道:“公子是几时感觉不适,之前可有饮用过什么?”

    东儿立答,“就在刚才沐浴的时候,公子本来还好好的,可是突然间就痛成了一团,连话也说不出来。”一边又回忆道:“若说饮食,每顿饭那都是直接从厨房端来的,茶水也是在厨房现煮的。公子用完晚膳后就直接沐浴,其他就没什么了。”

    段韶华听着,心内一阵阵的发紧。膳食也好,茶水也好,从做好,再从王府的厨房到他面前,这一路不知要经过多少人之手,动一点手脚当真是轻而易举。

    虽是吃了苦头,不过好歹,总算还是死不了。

    他到王府也不过才两个多月,记忆中也没得罪过谁。会拿来作弄他,想了想,恐怕也就只有那些争风吃醋之事了。

    段韶华凝视着烛光印下的影子,只想那可疑之人真是多了去了。他听过的,没听过的,谁知道王爷到底有多少入幕之宾。

    他兀自沉思,他能猜到的,韩大夫大抵也会想通一些,反正王府中的大小事也不少,只当见怪不怪了。

    不过为着万一,还是得告知王爷。

    韩大夫立刻站起身看向了一路跟来的小厮,故意摆了肃容道:“在王府中做下这种下作事如何了得,务必要禀告王爷。”

    就见那小厮明白的点了点头,扫了段韶华一眼后果断离去。

    待得他离去,韩大夫才又回到了床边。

    “公子还请宽心。还好并不是什么致命的毒药,只是少量的三叶半夏。服下一点就可使口舌麻木,呼吸不整,最后就像你现在这样说不出话来。”

    效用等同哑药,段韶华垂首笑了一声,他是不是该庆幸对方没把毒下到更见不得人的地方。

    看他低头,韩大夫只当段韶华在伤心,不由又想到他上次那一身伤,心下也稍稍不忍。

    他径自走到桌边取了笔,抬手誊写下药方。

    “好在公子身体里的毒素不多,我现在就开一贴药,每日煎煮服用,喝上几日也就好了。只是要委屈公子,这几天恐怕都不能开口说话了,免得灼伤加重,坏了嗓子。”

    段韶华本也不是多话之人,不过忍耐几天做哑巴还是没问题的。立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只闻笔尖划在纸上的秫秫声,韩大夫再次起身,一张墨迹未干的药方就交到了东儿的手上。

    “煮药之前,先用生姜捣汁给你家公子服下,可解部分半夏之毒。”

    东儿点头如捣蒜,“多谢韩大夫。”

    “还有,若不嫌麻烦,不如避了厨房在院中自行煮药,以免让人故技重施。”

    仅以大夫的职责是不用嘱咐这么多,大抵是同情之心作祟,韩大夫不由多说了几句。

    这对韩大夫只是无关紧要的几句,却让段韶华不觉震动了一下。王府的两个多月,这大概是他听过最暖心的话了。

    很想道一声谢,奈何破锣一般的嗓子无用,只能站起朝着韩大夫作揖,亦是庄重。

    韩大夫能感受到那谢意,笑着受了。

    本因下药而凝结的紧张,此刻竟意外的缓和了一些。

    窗纱映着昏黄烛光,模糊了一腔心事,混合了几数人影。由房中送出,忽近忽远,倒影越拖越长,婀娜少女的姿态尽显。东儿带着笑,提着灯,与韩大夫并肩而行,也一并去药房取药。

    夜越发深了,繁星密出,碎饰了整片天空。两旁被黑夜熏染成一色的草木中飞出点点流萤,添了几许诗情画意。

    夜色中穿梭,韩大夫和东儿前脚刚走,后脚小厮就迎了上来。

    阵痛渐缓,段韶华正准备卧床休息了,没成想又见了王爷身边的小厮。

    说不得话,只能看着他。

    小厮走上前来打了个千,态度却是十分随意,说话也是敷衍,“王爷说了,这等小事还请公子自行处理。”

    字字冷情,锋利似刀锋。这还只是转述,只怕靖王爷的原话要更加无情。

    并不失落,回想裴靖的所做所为,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段韶华还是不甘的攥紧双手,力道太大,直到指节都泛了白色。就算从今天开始,偌大的靖王府,他再提防总有避不得的时候。人生那么长,他不想折在这里,更不想缺胳膊少腿的走出靖王府。

    小厮不知何时已经离去,银烛夜光冷画屏,流萤烁烁,夜凉如水。段韶华不禁想,他现在这副模样是不是像极了那些失宠的怨妇。

    没得轻叹了一声,很快就把靖王爷的那句话抛在了脑后,双眼盯着那摇曳的烛火发起呆来。

    急促的喘息声靠近,等了东儿回房,喝过韩大夫准备好的生姜碎汁。困意终究上涌,干脆蒙了被子埋头大睡起来。

    但这一夜显然睡的不是很好,喉间时而酸木,时而灼痛。段韶华断断续续的醒了好几次,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苦苦折腾中直到天际放明才勉强阖了眼帘,但是很快又被一阵药味催醒。

    在鼻间弥漫着,酸苦之味股股涌来,段韶华被熏的睁了眼,就见一抹倩影在他床前立着。

    下意识的就要张口道上一声,尝了沙哑才想起自己暂时不能说话的事实。

    洗漱过后,东儿立刻就端上了一碗刚煎好苦药,药汁浓烈沉黑,还未喝似乎已让人感觉到了那苦味。

    段韶华咕哝一声咽了下口水,端着药碗一仰头,喝的利落。

    外边天虽是明亮,但房中之势却如砚中黑墨沉重的教人提不起神。东儿平日里还是能多说几句的,今日也是一言不发,只顾低着头做事。

    直到午间,午膳被端上来的时候段韶华有明显的犹豫。

    菜色丰富鲜艳,米粒圆润晶莹,的确是很能挑起人的胃口。但是筷子握在手中,不知该不该下手。

    虽然是不至于要命的半夏,但若再来一次也有他受了。

    不过,不管那人是谁,应该不至于要连着两天在他的饭菜中动手脚。

    种种猜疑而过,段韶华握着筷子的手不定。还未想个通透,却听旁边“扑通”一声,是何物倒地之声?

    惊着向下看去,就见东儿已经跪在了他面前,满脸的泪止不住。

    段韶华惊疑的看着她,欲伸手去扶,却被东儿闪过。

    “你这是做什么?”段韶华双唇张合,比着口型。

    东儿跪倒在地,连连磕头,眼泪模糊了双眼,“公子,下毒之事来的突然,我知道公子心里也有疑虑。但是公子一向待我不薄,东儿又怎会心存异心,转过头来对公子投毒。”

    东儿声泪俱下,哭的身体都在发抖。昨夜始发她本是未能体会的,直到取药的时候韩大夫旁敲侧击了她几句,这才猛然转醒。

    她万万没想到这件事会扯上自己,甚至还染上了下药的嫌疑,这等冤疑如何使得。

    “东儿是真心想伺候公子左右,绝不对做出这等下药之事。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只求公子一定要相信我。”说完就大力磕了几个响头,再抬了头额上已被碰的通红。

    可谓字字带血带泪,段韶华本就不就是铁石心肠之人,这会亲眼所见更是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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