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窒息游戏 作者:风夜昕
正文 第9节
窒息游戏 作者:风夜昕
第9节
已经很久没见过他露这种表情的关智完全无法招架,跟关尹对视了几秒之后,终于妥协了。
举起手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好,我帮你去揍他--”
“少跟我嬉皮笑脸!”关尹骂了一句,深吸了口气,抹掉了眼眶里的泪水,问:“我再问你一遍,你跟贺君渊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智沉默了。他身体还留着那个男人的东西,这算是什么关系--说是情人,他自己无法信服,感觉像是“自我安慰”。说是“炮友”,那肯定能把关尹气死。
关尹没说话,一直等着他回答。
半晌,关智转过头坐正身体。笑了笑说:“这个问题,现在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两位,到了。”司机突然回过头叫了一声。
关尹咬了一下牙,冷着脸转过身开车门。
“等我一下,我送你上去。”关智一边掏钱说。
“不用了!”关尹直接下了车,反手把门甩上了。
关智拿钱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窗外。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先生还要去哪儿?”
想了想,关智刚要说话,车窗被人敲了两下。是关尹去而复返。
关智放下车窗,站在窗外的关尹皱着眉看着他,最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低下头探进车里对他低声说:“我跟他上床的时间,比你早多了。”
说完,直起身体头也不回地走了。
关智看着关尹很快消失在酒店大门的背影,一时间突然刚才好像是场错觉。
关尹到底说了什么,他好像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了,或者说是完全接受了,计程车已经停在警察学校的大门口了。
关智突然有种自己是个傻瓜的感觉。
他一直很傻,大大咧咧,为人轻浮,对什么事都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让人对他没有信任感。可是,等他真的在乎了,却发现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下了车,关智没有进去,他蹲在学校大门口旁边抽烟。
直到地上的烟头凑了有三个半,终于有人还制止他破坏警察形象、教师素质和学校环境的行为。
关智低着头,看到一双黑色的皮鞋停在他面前,做工精致、油光铮亮。抬头一看,苏禾正以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对视了几秒,关智拿掉嘴里的烟,慢吞吞站了起来。
“我回去写检查。”
不知道是不是难得他这么有觉悟,苏禾竟然没说什么。
难得没挨骂,关智悻悻地转身要走。这时苏禾突然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啊?”关智很茫然地回过头看着后者。苏禾现在看他的表情,有些疑惑,还有一丝怜悯。
往前走了两步站到关智面前,苏禾皱了一下眉问:“你没什么事吧?”今天的关智明显给人的感觉不同,少了往日那股招人烦的感觉和笑容,竟然变得更加可怜起来。
平时不值得可怜的人,可怜起来就让让人更无法习惯和忽视。
关智咧嘴一笑,“苏校长,今天怎么这么关心下属?”
他笑得跟平时一样“灿烂”,苏禾却总是感觉不到平时的感觉。正在奇怪的时候,视线扫过关智的颈间,露在衣服外面的一截皮肤上,赫然印着几个深紫红色的印子,在白色衣领间更加明显。
那是什么东西,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不知道。
默默收回视线,苏禾不动声色地看着关智。
关智似乎并不知道那些痕迹的存在。
“怎么了?”被苏禾盯着浑身不自在,关智有点不耐烦地问,“还有事?没事我就回去了。”
“你今天去哪里了?”苏禾问。
犹豫一秒,关智说:“陪姐姐上街了。干什么?”
摇摇头,苏禾说了句没什么。
回到宿舍,关智第一件事就是洗澡。
进了浴室,脱了衣服裤子,脱内裤的时候,屁股上粘粘的感觉让关智拧起眉。
还好穿的牛仔裤很厚,才没有漏出来。
关智低头看着手里的内裤,黑色的布料上面粘着属于另一个男人的精 液,这简直是种犯罪,他甚至在其中体会到了一点类似自虐的快感。
打开水笼头,关智站在花洒下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身体,用手指伸进后 庭,用和那个男人同样粗暴的方法引出里面残留的□--
直到肛 口开始发疼,他甚至有了隐隐作呕的感觉,关智抽出手指狠狠地敲在墙上。
贺君渊--你他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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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一片灼热,慢慢将他包围--
像是要被融化一样,感觉很疼--但是无论他怎么哭都没有用--
直到那个人抱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不要害怕--有我在,不要害怕--
然后,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仿佛刚才只是梦境。那声音也变了,充满爱意和宠溺的声音让人陶醉,和刚才一样,让人分不清真假。一次次地叫他:小智--
“啊~~~”浑身像是被电了一下,关智猛地睁开眼,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眼前只有漆黑的一片。
直到渐渐从梦中清醒,紧绷的身体才终于慢慢松弛了下来,像是用光了力气一样瘫在床上。回过神,关智伸手摸了一把额头,才发现自己满头的冷汗,被子底下的身体也差点要被汗水浸透了。
室内仍然一片漆黑,偶尔有外面的感应路灯的灯光照进来一下,然后又很快熄灭。如此,一整夜重复着。
关智长长舒了口气,平躺在窄小的床上,安静地等着心跳和呼吸回复正常。然而明明很累,却再也没有了睡意。最讨厌和最可怕的感觉莫过于此,他不知道自己也会有失眠的一天。
关智觉得他高估自己了。同时,也低估了那个男人了。
原以为他们的关系再简单不过,其实,谁都被算计了。
在关智还没决定什么时候去找贺君渊之前,贺君渊已经先一步来找他了。不过并不是什么直接的方法,而是寄来了一张请柬。有时候,一张请柬的作用跟一封情书无异,只是要看收的人是什么心情。只可惜,关智原心情并不好。
中午的时候,请柬送到了关智的宿舍里。
关智的请的假还没结束,昨天体力消耗太大,他才起床没多久,脸上还带着一丝倦意。那种疲惫,似乎怎么睡都补不回来了。
拿起请柬看了看,纯白色的信封,用指尖摸上去很厚实,上面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却越发显得高档起来。信封正面,是手写的“关智亲启”四个字,笔迹很漂亮、端正,而关智几乎一眼就能肯定,是出自贺君渊的手笔。
没搞清男人是什么意思,关智几下拆开信封,里面是灰白色再生纸制作的邀请卡,散发着一股人工添加的香气。
关智皱了皱眉,大致看完了上面的内容,然后看了一眼低下的日期和落款,随后把请柬随手扔到了桌上。一场无聊的私人宴请,也许又像上次一样,到处是有利益牵扯的男男女女,还有躲在角落随时等着拍下八卦照片的记者。
无聊,偏偏有人乐此不疲。
他不知道贺君渊为什么会想到给他这个。
是想知道他会不会去?还是,在向他暗示着什么?
躺回床上,关智突然觉得开始犯困了。明明不想去记请柬上的时间,却又像“过目不忘”似得,像是他自己给自己下得暗示。
又睡了将近一天,关智醒来的时候,晚上五点不到,距离请柬上的时间还有不少,现在出发的话还绰绰有余。
拿着请柬在手里摆弄着,关智似乎是在犹豫,但与其说犹豫,不如说是心里莫名的发慌。他不知道原因,但是肯定是跟关尹分不开的。
而想到关尹和贺君渊,关智还是做了决定。有些事情,不弄明白的话,永远都只能埋在心里瞎想了。
换了衣服,关智出了宿舍大楼,只是还没来得及出学校大门,就碰到了苏禾。
苏禾的车缓缓停在关智旁边,放下车窗问他去哪里。
关智先是看到了穿得“人模人样”的苏禾,然后在还没考虑好要不要说实话的时候,后者目光向下一扫,看到了他拿在手里的请柬,然后笑了笑。
“上车。”苏禾冲关智扬扬下巴。
关智搞不清楚他这算又是什么态度,却又见苏禾又冲他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定睛一看,是跟他一模一样的请柬。
这回,倒是有点意思了。
挑挑眉,关智和苏禾看着彼此,两人都是理副心照不宣的表情。
这就像两个贼去“犯案”的途中遇到了一样,谁都明白对方是什么角色,所以谁也别说谁了。
所以这次关智没客气,绕过车头打开车门坐进了副驾驭座。
等他坐好了,苏禾发动了车。
车里,关智和苏禾各自沉默着。片刻之后,关智说:“跟贺君渊搭上线,看不出来,你还真是‘左右逢源’啊!”
卸下了校长和老师的头衔,关智和苏禾恢复到最正常的那层。
苏禾无声地笑了笑,平稳地开着车,不轻不重地回了一句:“你跟贺君渊的关系,也让人看不大出来了啊!”
关智心里小小地惊了一下。要说苏禾知道他和贺君渊的关系,他也不怎么太惊讶,但是苏禾究竟知道了多少,他心里还是没底。
这时苏禾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说:“不过,为什么你还要呆在聂风宇手下,你跟贺君渊明明是--”
后面的话,关智直觉以为他是要说自己已经傍上贺君渊这大树了,所以还没等苏禾说完就骂了一句:“靠!你当老子是什么人!”
苏禾瞄了他一眼,微笑着说:“看不出,你还挺有--骨气的。”
关智瞪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前方。
接下来谁都没再说话,心里各有所想。
等到了贺君渊的别墅,关智和苏禾下了车进了大厅之后,里面俨然已经一片宾客如云的状态了。
关智粗看了一下,比起上次,这次的人又多了一倍不止。但是视线绕场一周,却没在人群中发现贺君渊。
突然搞这么大的宴会,自己却不出现。贺君渊到底有什么意图,相信这是在场很多人心里的疑问。
关智没什么交际手腕,在场所有人他一个也不认识。倒是苏禾,很快就有人认出他了,并且上来跟他打招呼。
今天苏禾穿了稍正式一些的西服,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举手谈吐之间风度翩翩。反之,关智就穿了件半新不旧的外套,还是没烫过的,站在苏禾身边更衬得后者英俊潇洒起来。
“这位是--”来者跟苏禾寒暄了几句,把目光移向站在苏禾身后一脸无聊的关智,满眼的疑问。
苏禾回头看了一眼。
关智也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存在可能会影响到苏大校长的形象,冲面前两人一笑。
“两位慢聊,我去拿东西吃。”一天没吃饭了,他饿着呢。
直奔自助用餐区,关智先拿了个最大的盘子,海鲜烤肉什么的先堆了一盘,完全无视周围人惊讶和鄙夷的目光。
拿够了,关智端着盘子来到角落准备开始吃饭晚。刚把烤鸡腿放进嘴里,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
手臂像蛇一样,灵活地搂住了关智的腰,然后不给他尖叫和回头的时间,像扛麻袋一样把关智整个人都拖着走了。
没有人注意到角落里的关智突然不见了,众人都在等着今天晚上宴会的举办者,这里的主人贺君渊的出现。
而另一头,关智踉踉跄跄地被拖着走了一段路,期间挣扎数次都未成功。
“你干什么?抽什么疯?”狠狠捶了一下贺君渊的背,他骂着。
终于,贺君渊放开了他,但是取而代之的是握住他的手。回过头,他朝关智笑了笑。
“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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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走廊上,一前一的两个身影匆匆走过。关智几乎是被拖了一路,手都有点疼了。虽然贺君渊并没有用力拽他,但是那紧紧握着他的手却像在向他传达着什么一样。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这是他第三次这样问,前两次并没有得到回答。
走在前面的贺君渊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关智。
“这里就行了。”
“哈?”关智嘴一歪,四下看了看。也不知道走到哪个角落里来了,周围灯光昏暗,除了地上的地毯还算干净,一看就是平时也不会有什么人来的地方。
“到这里干什么?”
贺君渊牵起他的手,走向关智。
“偷情啊!”
他说的理所当然,关智脸色一变,觉得这个男人今天是不是疯了--
“贺君渊,你又抽什么疯?”问的同时,他几乎要呻吟出声。
而完全像是在恶作剧一样的男人,似乎正准备告诉他这并不是玩笑。贺君渊伸手轻轻用力一推,把关智推到墙上。
他并没怎么用力,关智却像一张纸一样贴到了贴着印花壁纸的墙上,飘飘悠悠的动作,的确是愉情时常见的场面,让他自己都觉得头皮发麻。
而且在他还没来得及搞清贺君渊底在搞什么的时候,后者已经笑盈盈地凑了过来。
“我是为了见你,才办的这个宴会。”贺君渊靠近关智耳边,声音仿佛性感地低吟。
关智觉得耳根一阵发痒。
他想开口骂贺君渊无聊,却被男人堵住了嘴唇。除了喘息和若有似无的喘息,他发不出别的声音。
如果说,以前的贺君渊对关智是“胁迫”的话,那现在,无疑是诱惑了。
温柔起来的男人很有魅力,但是温柔中带着一丝邪气的男人,更是让人无法视而不见。不仅对女人,男人似乎也无法逃离这种魅力。
在宴会中把人带到无人的角落里肆意亲热,除了大胆之外,浪漫其实也占了很大一部分。这种仿佛在别人眼皮低下的欢爱,往往只有几分钟,或者十几分钟,却能让人异常满足。
偷情很刺激,但是那种刺激,其实很大一部分来是自“罪恶感”。
关智现在,深深体会到了这一点。然后,他终于开始自我厌恶。
贺君渊在关智口中品尝着属于男人的味道,仅仅分开一天,他就已经开始怀念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还会有像现在一样如此渴望一个人的时候。
关智身上已经有了很多属于他的东西,而他对关智的感情,也已经似乎复杂得无法再分清。是爱情、亲情、友情,罪恶、快感、欲望,混乱到他都无法分清,但是已经并不重要。他早就做了决定,没有什么人或事可以阻止他。
吻着关智,用熟练的技巧让他陶醉、沉迷,贺君渊承认自己很卑鄙。
现在多爱他一点,就能让他多靠近自己一点,直到离不开、不想离开为止。
“不行--啊!”背抵在墙上,关智一腿条被抬起来,裤子堆在地上,还套在另一只脚上。贺君渊的手指在他后 穴里进出着,有点缓慢但是很用力地搅动着。
这姿势有些费力,让原本就是被迫被拉到这里的关智心情更加不好起来。
要来他是要来这里问贺君渊一些事,现在被拉到角落里做这种事,而且自己还有反应了,他不知道应该怪谁多一点。
双手抓着贺君渊的肩膀,把男人昂贵的礼服扯得皱巴巴,关智咬着牙,骂了一句:“靠!你能不能别--”他是想让贺君渊把他的腿放下。
而他还没说话,贺君渊竟然点了一下头,“嗯~这姿势不好进去。”说完把他另一条腿也抬起来搭在他手臂上。
“滚你妈的!我是让你把我的腿放下!”他想踢死这个男人。
贺君渊笑着把下 体贴在他臀部,“你以前可不会这么骂我--至少当面不会。”他只拉开了拉链,释放出已经完全勃 起的男性象征,几乎是“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个入口。
关智仰起头喘了几下。
“我开始怀念你叫我‘贺老大’的时候了--”说话的同时,下 身缓缓向前顶。
“唔--”闭上眼,关智抿紧嘴唇。
突然,他也开始怀念那个时候了--
屁股里越来越热,说明贺君渊进得越来越深。并没有什么润滑,进入时的摩擦让肛 口开始发疼,但是可以忍受。
贺君渊抬起手臂,更加分开关智的腿方便他的进入。关智身体的重量除了靠墙壁分担一点之外,剩下的几乎都交给了贺君渊。
惯性让插 入变得容易一点,完全进入之后,贺君渊闷哼了一声,一想到容纳自己的人是关智,是他的--
欲望比平时更加激烈地叫嚣着,没给关智一点适应时间,他开始抽 动性 器。一下一下、一点一点地在身下的人体内进出着。
身体止不住微微颤抖着,关智咬着嘴唇不发生声音。然后在习惯了身体里的东西之后,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我姐姐了?”
贺君渊停了下来,看着他挑眉,“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关智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一丝讽刺意味,并不是有心。可能,他讽刺的是他自己而已。
没说话,贺君渊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出来。
“你想太多了。”
的确,是眼前的人想太多了。贺君渊从头到尾一直很清楚,开始之所以会抓住着关智不放,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关智给他的感觉。莫名的亲近,明知道不可能却又忍不住,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这种结果。
“现在,想着我就好。嗯!”说着一用力,把关智顶得猛地向上跳了一下。后者忍不住骂了出来。
也多亏男人体力好,不然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也不是谁都能做的。
等到贺君渊开始用力在他体内冲刺的时候,关智感觉到他要射了,抓着贺君渊的背,他咬着牙叫着:“别、别射在里面!啊~操,快拔出去!啊~”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贺君渊挺到最深处之后,把精 液全都发泄在了关智体内。
肠壁一片灼热,关智呻吟出声,承受着男人一波接一波的欲望。不知道为什么,泪水渐渐蓄满眼眶,根本忍不住。
直到贺君渊结束了,关智身体已经软得像棉花了。
“乖--”贺群渊转过头亲着他的脸颊。等着埋在关智体内的性 器慢慢变软之后,抽了出去。
关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倒在贺君渊身上任由他摆弄。贺君渊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内裤,擦拭着从他体几流出来的、自己的东西。
“你、你他妈的等下让我穿什么出去?”关智低头看了一眼那沾满了男人精 液的内裤,感觉像是a 片里的变态游戏。
可没想到贺君渊看擦得差不多了,更变态地把内裤收起来放进了口袋里。然后弯下腰帮关智把裤子穿上了。
“没关系。没人看得出来。”
是没人看得出来,但这不是看不看得出来的问题。
“没人看得出来你干吗不光着?”关智很想踢他一脚,只要他腿抬得起来的话。
“你要穿我的?”贺君渊站起来微微一笑,“可以。我很乐意。”说着作势要脱裤子,这回关智憋足了力气踢了他一脚。
“走吧。”穿得差不多了,贺君渊搂着关智的腰说:“再坚持一下就好。等会儿就去洗澡。”
“干什么?去哪里?”关智很疑惑,他到底要干吗?
“还有一件事,今天办好了就可以了。放心,要不了多久的。”给了他一个安心的微笑,贺君渊扬起嘴角问:“要我抱你走吗?”
关智白了他一眼。虽然摸不着头脑,不过看贺君渊的样子像是有什么喜事宣布似得,他也想快点结束好去洗个澡换条裤子。
两人按着原路回去,大概是太过放松,没人注意到另一个人从不远处的转角缓缓站了出来。
苏禾看着贺君渊搂着关智离开时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已经从最开始的惊愕变成了阴郁。
他在宴会上找不到关智,以为他是走丢了什么,就问了仆人有没有看到,结果按着对方记忆中的描述,他竟然无意中看到了关智和贺君渊亲热的一幕。
简直--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他们,难道不是亲兄弟么?
空荡的走廊里,残留着欢爱过后的特殊气息,甚至仿佛还能听到那两人的呻吟和喘息--
苏禾冷冷地看着贺君渊和关智离开的方向,没过多久,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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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君渊和关智几乎是在“万众瞩目”的情况下回到宴会大厅的。
所有人都在等一直未露面的贺君渊,主人未到,这宴会是永远也开始不了的。当一群人正在奇怪贺君渊为什么迟迟不出现的时候,后者总算是来了,但更奇怪的是身后还跟着个“土里土气”的男人。
关智一身衣服本就不挺括,前不久又跟贺君渊在走廊上“厮混”了一通,更是皱得不成样子。不过他是不在乎面子的,贺君渊站在他旁边不嫌丢人,那他就更无所谓了。
只是让关智无法适应的是裤裆里的一片凉风,就算再脸皮厚,他也没有不穿内裤的嗜好,而一想到自己那条沾了精 液内裤还在贺君渊的口袋里,一时间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更变态。
本来他们是一前一后,离得虽然很近但至少还有点距离,看上去有点“保镖”的意思。刚才走到一半的时候关智就下意识地拉开了他和贺君渊的距离,完全是像习惯一样。可是等进了大厅之后,贺君渊先是冲看到他们的人点了点头,然后突然伸出手拉住了关智。
关智一愣。像是被惊了一下,要抽回手,却被握得死死的。他抬头看前面的贺君渊,但是贺君渊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过头朝他微笑了一下。
那是让他别担心的表情。
却让关智更加无措。
在场所有人也都被贺君渊这个动作吓了一跳。这种出场方式,如果拉着的是位漂亮的小姐,那是再适合不过。
惊讶和疑惑的目光一时间全都聚焦在两人身上。关智凑上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你要干什么?”
没回答,贺君渊拉着关智,完全不会放开的样子,在众人让出的一条路中间缓缓往前走,穿过大厅中央,来到了楼梯下的圆弧型台阶上。从头到尾他们都得到了全场人的注目,包括同样搞不清楚状况的佣人。
关智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人,顿时觉得心跳加快,心里有种不太好的感觉。手被贺君渊握在掌心里,他感觉自己的手已经汗湿了。
“各位,贺某今天感谢大家的赏脸光临。”贺君渊开口,没有麦克风,声音却仍然清亮,能让在场所有人听得一清二楚。
“刚才有点事情耽误了,让大家等了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请大家来,是有件事要向大家宣布--”贺君渊扬起嘴角,侧过头看着身边的关智。
被男人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关智一时间没了反应。而此时,贺君渊拉起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又转过头看着众宾客,大声地宣布:“他是我的情人。”
一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关智耳边却一片轰鸣。
“他的存在对我而言就像伴侣一样,虽然我们暂时无法结婚,但是除了那一张证书,我们的关系已经跟夫妻无异。”贺君渊举起关智的手放到嘴边轻轻一吻,“今天这场宴会算是我们的‘订婚宴’,也算是在此通知诸位一声。我贺君渊已经是有家室的人。”
虽然早已经有人猜测他们的关系,但是由当事人亲口说出来,那效果绝对不是一般的震撼。如果平时这时应该掌声四起,但今天一屋子的人全愣愣地看着两人男人,一时间谁都忘了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贺君渊似乎对关智和其他人的反应早就预料到了,在众人发愣的时候,他转过身面对着关智,看着后者微笑。
那一脸得逞的笑容,让刚回过神的人顿时怒火暴涨几分。
“你他妈的--”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关智刚要指着贺君渊的鼻子开骂。
“别说话。不然--我在这里把你裤子脱了。”贺君渊微微弯下腰在他耳边说,声音不大,但绝对充满威胁性。
但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们的姿势在别人眼中就是在“亲密耳语”。
听到他这么说,关智下意识地觉得屁股上一凉。一起到自己在一群人面前光屁股的样子,关智妥协了。
贺君渊这王八蛋说得出做得到!
只不过仍然用咬得“吱吱”响的牙来表示他的愤怒。
贺君渊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微笑一下,让他们看看你有多开心。”
开心?他想开膛!
屁股被不轻不重地摸了一下,质地不是怎么好的西装裤,略微粗糙的面料让关智头皮发麻。费了老大的劲挤出个“皮笑肉不笑”的僵硬表情,勉强称之为“微笑”,转过身和贺君渊一起面对着众人。
这时,一群人也终于反应过来了。看贺君渊和关智的“亲热”的样子,两人的关系也没有人再怀疑了。试问有谁能有这么大魄力,在众人面前宣布与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的关系?
不知是谁带头鼓掌,几声清脆的掌声响起之后,其他人也纷纷开始附和,几秒钟之后大厅里掌声雷鸣,恭喜之声络绎不绝。到真有些“订婚”的感觉了。
贺君渊点头道谢,关智一张脸黑了又白。
他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他这算--出柜了?
猛地回过神,关智急忙向下看看有没有自己认识的人。这是贺君渊的宴会,应该不会有人认识--当视线跟站在人群中、还是位列前排的苏禾对上时,关智一张脸连应该先红还是先白都不知道了。
苏禾一脸的阴郁。
他是脸皮厚,但今天是无论如何也厚不起来了。他甚至想马上把头埋在贺君渊怀里可能还好点。
等贺君渊宣布完之后,宴会算是正式开始。只是两位主角仍然是马上就不见人影。
回到房间,贺君渊关上门之后,走到关智身后 ,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怎么不说话?太高兴了?”
一直在隐忍,关智脸上的表情在几乎抽筋前终于瓦解。
“我开心个屁啊~~~~!”一声吼,终于爆发了。关智转过身把反手就给了贺君渊一拳,不过被后者躲过了。
接着房间里一片“丁丁当当”的响声,闻声而来的佣人也不敢贸然进去,只能趴在门口听,先是一阵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然后就是像摔跤的声音,折腾了一阵,别的声音是没了,只剩下关智的叫骂声。
“你他妈的脑袋被屁股夹了是不是?”
被按在床上,关智努力扭过头狠狠地瞪着骑在他身上的男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制住关智,贺君渊面带微笑地说。
“实话个屁!”
“难道你不认为我们是情人关系?”贺君渊一挑眉,伸手摸着关智快要气得竖起来的头发,语气中竟然还有一丝失望。
关智气得像牛一样喘着粗气,身体还在扭动着想摆脱贺君渊的钳制。
“是什么都不要紧,但是你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去又是什么意思?”
他觉得贺君渊疯了。这是什么意思?当着众人的面挑明他们是这种关系,算是承认?还是--他远不知道贺君渊喜欢他到这种程度。
“你想当着全世界的人说自己喜欢男人我不管,但是你怎么不问问我愿不愿意?还是我他妈的就像个猴子似得,只能让你牵着,跟在你屁股后面供你耍!”关智还在喋喋不休地嚷着。
“你让我怎么跟老大他们交待?你让我怎么跟关--”猛地刹了车,关智闭上了嘴。想到关尹,他像是泄了气一样,身体不再挣扎,无力地摊在床上。
真的像做梦,他觉得自己好像还没醒。在梦里,贺君渊要干什么他都是没办法管的。
贺君渊看着身下的人,缓缓俯□靠在关智耳边小声说:“我只想告诉全世界的人,我喜欢你而已。”
关智记起来,不是在梦里,贺君渊这个男人想干什么他也是管不了的。
“贺君渊--”
“嗯?”男人吻着他的耳朵。
“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回答他的是贺君渊的笑声,“大概吧。”
他自己知道,他的确是疯了。他现在对关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发疯。但是他并不后悔。也不会让关智后悔。
关智闭上眼挫败地呻吟一声,感觉一只手从自己裤子里伸了进去。
都这种时候了,还想着干这个!
“你让我怎么回学校去见人--”上回可能是偷拍,这回却是“真枪实弹”了。
“我不会再让你回去当老师了。”趴在关智身上,像是完全放松一样把身体的重量交给下面的人,贺君渊扬起嘴角,心情似乎非常不错。
关智看不到他的脸,只是听到贺君渊那样说,咬了咬牙,问:“你还想玩‘监禁’怎么着?”
笑了两声,贺君渊闭上眼,伸手抱住关智,把自己的脸贴在后者脸颊上。
“谁说不是呢--”
他要让关智的世界里,再没有其他人。他可以不用关智叫他哥哥,但是不会让他再离开他身边。他拥有他,不管用什么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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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间,关智觉得贺君渊很陌生。虽然从他们相遇到现在,也没有多久,要说熟悉自然称不上有多熟。但是他们的关系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已经大大超出他的预料了。
明明,像是“麻雀变凤凰”的事,他却觉得心很痛。太不真实,如果只是个梦,或者是一场玩笑,他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欣然接受。
以前,贺君渊如果是玩弄或是耍他,关智都是无所谓的,甚至还有点“求之不得”。因为以前,他是不在乎的。
“在想什么?”手指轻轻在关智脸颊上滑动着,贺君渊轻声问。
贺君渊已经放开了关智,只是仍然压在关智身上,这种亲密气氛是他所喜欢的。
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距离的接触,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十几年的空白,仿佛就可以这样一点一点,慢慢填补。
关智大字形趴在床上,身体因为两人的重量而深深陷进床里,有点呼吸困难。他从眼角看了一眼身上的人。
“你到底想要干吗?”如果是玩笑,这玩笑也开的太大了。
贺君渊扬起嘴角,拨弄着他的耳垂。
“我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么。”
关智眉一皱,“监禁我?”
贺君渊先是笑了两声,然后揉了揉关智的头发,叹息一声说:“我怎么舍得--”
温柔加宠溺的声音,关智牙根都要痒了。贺君渊这个男人,要么坏起来的时候不是人,好起来的时候那股温柔劲几乎让人招架不住。
“我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而已。”此时,男人毫不吝啬地表达自己的渴望。
关智移开视线看着前方,良久,闭上眼说了一句:“那可不是你一个人说得算的--”
看上去是他跟贺君渊两个人的事,却牵扯到很多人,其中最无法让关智释怀的,自然就是关尹。说不在意,那根本是骗他自己。但是如果在意的话,那又意味着什么?关智不想像个吃醋的人一样,追究贺君渊的过去,但是只要一想到跟关尹有关,他是无论如何也放不下心的。
他现在就想问贺君渊,但是又开不了口。今天发生的事让他的脑子还有点糊涂,又好像是犯懒,不想开口。
贺君渊看了一眼,用手臂稍稍撑起了上身说:“我已经跟聂风宇说过了,我要你。”
“啊?”关智飞快抬起头瞪着他,“你说什么?”
“我跟聂风宇说了我要你。”贺君渊平静地复重了一遍。
“什么时候?”
“你第一次帮我口 交的时候。”
我操!关智磨牙。还他妈的挺有纪念意义!
“然后呢?”
“他不同意。”贺君渊轻轻皱了一下眉,又扬起嘴角说:“但是,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同意了。”
关智问什么意思?
贺君渊看着他不说话,一只手却开始在关智下 身摸索起来。
“靠!你干什么?”裤子被解开,关智气得直叫。
他本来就只穿了一条裤子,里面空空如也,非常方便“办事”。
“别弄了!疼!嘶~~~”挣扎之后,最后还是趴在床上,腰被抬了起来,感觉到贺君渊的手指伸进自己后面,关智倒抽了口冷气。
“忍一下,很快就舒服了。”贺君渊跪在他身后,看着已经有些红 肿的后 穴。刚才被进入过没多久,已经充分的扩张让进入异常顺利。
关智感觉贺君渊今天像是吃了春 药一样,一个劲的发情。在他身体里进出着,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直到他觉得自己那个地方已经肿得像痔疮发作了,关智再也受不了了。
“够了!你他妈的有完没完?再插就--漏了!”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只好从他贫瘠的语汇中随便弄了个。
贺君渊听了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是下 身抽 插的动作却从未停过。他向旁边倒了下去,顺带着把关智也侧过身搂在怀里,这样两人都能省力一点。急切的抽 插变成缓而重的顶入,虽然动作幅度不大,却仍然让关智有种快要被那种结合的快感弄得窒息的错觉。
很疼。但是也很爽。
“放心,不会把你弄坏的。”贺君渊在他耳边低声呢喃。
关智咬着牙骂了一句。
等到他仰躺在床上,被男人高举双腿飞快进出的时候,关智终于再次肯定,男人在这种保证是不能相信的。都是放屁!
过了多久了?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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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