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综]认真做火影 作者:Spider
正文 第6节
[综]认真做火影 作者:Spider
第6节
“等等别抛下我。”本连忙收好画像跟着佐助跑了出去。
佐助走在前方，本跟在后方，佐助特意走了小巷道。甜品店里有人盯上了本，与其磨磨蹭蹭不如趁早解决。
然而出乎佐助意料的是，在盯上他们的人出现，刚说了两句狠话，就突然有人窜出，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其中一人的心脏掏去。
佐助没想到，自己不但不需要动手教训对方，反而要阻止他们被人杀死。
虽然是些见财起意的家伙，但是直接杀死却又有些过头了。佐助握住想要杀了他们的人的手腕，他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刚才甜品店里的那个银发男孩。
银发男孩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佐助松开了他的手：“虽然很感谢你出手，不过这件事还是交给我们自己解决吧。”
佐助三两下将几人打晕在地，然后用绳子捆了起来，最后拨打了警察的电话。
这个世界上，不只有猎人，还有警察。不过大部分的警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猎人和警察是完全不挂钩的。不过猎人里也有赏金猎人之类，捕捉罪犯的存在。只是赏金猎人追捕的多是有念能力的穷凶极恶的罪犯。
猎人并不代表着正义。光是猎人杀人不犯法这一条，就足以彰显其混乱。当然，太过头的话，就算是猎人也会被定罪的。
而眼前这几个人，并没有念能力，佐助就只叫了警察了事。
警车在十分钟后到达这里，将几个被佐助捆住的人带走。持有猎人证的佐助在警察的眼里显然很不一般，笔录也很快就做完了。而过程中，本和银发男孩就站在边上看着他做完这些事。
等到多余的人都走了。佐助看向本，叮嘱道：“以后不要随便在外面乱炫耀，被人盯上怎么办？我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的。”
本虽然很想一直缠着佐助，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在这点上他倒是理直气壮：“因为佐助你在我才敢说的。如果你不在，我就……”他挠了挠头，神情有些勉强：“我会尽量隐瞒他们的价值的。”显然，即使是权宜之计，他也不想说出那两幅画没有价值之类的话语。这就好比逼迫一个虔诚的教徒辱骂他的信仰。
佐助看向银发男孩，此刻对方看着他的神情很是警惕，佐助看到他满脸的冷汗：“不用这么紧张也没关系。”他微笑，身上的气势早就收敛了：“你是因为担心本才跟过来的吗？非常感谢。”
“才不是，”银发男孩回过神来，他有些别扭地扭头：“只是毕竟是我说出来才导致那样的结果，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害了人。”
他的神情很别扭。
佐助笑得更加温柔，眼睛里满满的都是真诚：“你是个好孩子，真的，非常感谢。”
他能感觉得到对方身上几乎没怎么收敛的血腥气，显然他还很稚嫩，不像某些老谋深算的家伙，把身上的血腥气和杀气都收得干干净净的。也未必是不知道如何收敛，或许也是在提醒其他人不要靠近他？
而旁边看着佐助的本此刻已经产生了新的灵感，继《雷神》和《如兰》后，他又产生了画一副名为《圣光》的画的强烈冲动。
☆、第23章 酷拉皮卡
佐助转头看到不知道陷入了什么妄想，眼睛发光的本，马上便转回了头。即使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了，佐助依旧不明白本对自己、还有对艺术的狂热。他不明白他算什么美，不明白本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说着“衣服是对他的美的玷污”之类的话，不明白他在本的心里美得多吸引人，同时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有人能对他、还有画出来的与他有关的画作那么虔诚。
不过因为本对他并不存在任何坏心，偶尔也会给他点提示——比如念能力导师之类的，对他来说对方本身的麻烦也并不多麻烦，他并不讨厌对方。
“那么，你现在还想吃点什么吗？作为报酬，我……嗯，本请客。”佐助想了想，改口对银发男孩说道。
确实，毕竟那个男孩帮助的是本，让本请吃饭再合适不过了。
听到佐助前半截话的银发男孩本是想要拒绝的，但是听到是本请客，他就立马答应了，或许是因为抢蛋糕结的梁子，也或许是因为在四十八亿上发生的小矛盾，他和本很不对付——当然，并非是厌恶层面的不对付。他瞥了眼躲在佐助看不见的地方，偷偷朝他做鬼脸，却并不反驳佐助的提议的本，笑得颇为狡黠：“那我就不客气了，本。”
虽然本很想抱怨为什么要请那个抢他蛋糕，还戳穿他的画作的价值引来糟糕的人的银发男孩吃饭，但是对方解决了那些觊觎他的人也是不争的事实，更何况这是佐助提出的建议，最后他也只能捏着鼻子看着一脸得意的银发小鬼嚣张，却只能乖乖地摸出钱包。
“呐呐，你的名字是？”银发男孩从本那里得到了满足，满脸愉悦地问佐助道。
“宇智波佐助，”佐助又道：“那个是本。”
“宇智波佐助吗，我记住了。”银发男孩手垫在脑后：“我叫做奇牙。要记住啊。”
“奇牙吗？”佐助想了想，夸奖道：“是个好名字。”
奇牙觉得自己接收到了来自本的更加怨念的视线。之前怨念也就算了。现在这是在怨念什么？不过不管对方是在怨念什么，和本不对付的奇牙看到对方不高兴，就觉得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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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传来树木断裂的轰响，佐助好奇地朝着声源处走了过去。
约莫十天前，因为已经熟练掌握了念能力的缘故，佐助被比丝姬丢了出去，也即是出师了。
虽然佐助瞬间移动的技能对于跑腿很便利，不过比丝姬还是比较喜欢一个人到处跑，因为在犹豫了没多久后，就和佐助拜拜，踏向了一个人的自由生活。
而佐助继学习了这个世界的文字、考取了非常方便的猎人证、习得了念能力后，终于开启了他在这个世界到处旅游的计划。
其实到目前为止，他对这个世界的猎人的存在形式的了解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只是这个世界还有很多新鲜的、他未曾接触的东西，因此佐助就决定在这里多逗留了一段时间。反正回到自己的世界时间点不会发生改变，并不会耽误什么，所以佐助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而这次他在又一次定了一个地点后，用瞬间移动到达了目的地。因为是个小地方，在地图上只占了一个点，并没有过多详细的内容，因此在坐标上也显得有些不够清晰。佐助瞬移到达的时候，就来到了目的地附近的一个森林。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出现在佐助面前的是一只熊，还有一个穿着蓝底金边、比较特殊的，似乎是什么民族服饰的金发少年。佐助能够看得见，他的眼睛是仿佛发着光一样的红色。
火红眼……佐助的脑海里蹦出这么一个词。
作为七大美色之一的火红眼颇有名气，佐助曾经从书上看到过相关资料，火红眼是一个叫做窟卢塔族的特色，族人情绪激动的时候眼睛就会变成红色，战斗力也会变强。不过他有看到一些信息，似乎窟卢塔族已经灭族了。眼前这个人……或许是不小心遗留下来的？
不管是眼睛变色，还是灭族，都让佐助忍不住联想到了宇智波。
当初佐助在书上看到这些信息的时候，也多少有些遗憾。不过现在看到了遗孤，这种遗憾就更加直观了。
佐助没有上前打扰对方和熊的搏斗。很快的，那只两米高的熊就被少年给打败了。
等到将熊打败，少年终于察觉到，有人出现在了旁边。他看向佐助的方向，眼睛已经恢复了绿色。只是看了一眼，他便不甚在意地回过了头，看样子是把佐助当成了路人——虽然佐助也确实是路人。
“火红眼……”或许是因为窟卢塔族和宇智波一族的相似，也或许是因为对方和另一个自己的相似，佐助主动走上前去搭话：“你是窟卢塔族的？”
他的话语显然引来了原先只把他当成路人的少年的注意。他看向佐助，神情有些警惕。
佐助看着对方，没有说什么不用害怕我没有恶意之类的话，而是选择了另一途径。他看着对方，沉吟了半晌后，道：“你想变强吗？”
不过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这样显得更加可疑了。
少年显然也被惊了一下，并且他也并不相信佐助：“你到底想说什么？”
“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佐助低着头，这么说道。
下一秒，佐助就消失在了原地，而那个少年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受到了重击，不受控制地昏迷了过去。佐助从他身后将他接住：“那么，接下来要怎么做更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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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而不远处，那个似乎把他晕过去的，看起来和他差不多的少年，正漂浮在空中，天上乌云遍布，雷电从天上不断地朝着地面劈下，地面留下一道道雷劈的痕迹，然而那些可怖的雷电却是刚好避开了少年，还有他所在的位置。
大自然似乎在发怒，但是那个少年却完全无惧。到最后，酷拉皮卡呆呆地看着那个少年伸手，雷电竟然乖巧地汇聚入了他的掌心，噼里啪啦的电光在对方的手掌心凝聚地越来越密集，却不伤对方分毫。最后，少年似乎腻了一般，将雷电随手扔回了天上。
不久后，雷云竟慢慢散去了。天空渐渐变得晴朗了起来。那个少年从天上慢慢飞回地面，飘到了酷拉皮卡的面前。
酷拉皮卡看到对方和初次见面时并不相同，原先他的眼睛周围并没有那样的红色眼影，眼睛也不是原先看到的黑色，而是红色的，很像窟卢塔族，但是他知道，不一样，窟卢塔族的眼睛里没有那样的勾玉似的东西。
“你是……”酷拉皮卡的声音有些哽住了，“窟卢塔族的神吗？”
“不。”佐助的脚尖触到了地面，同时也解除了仙人模式。他的眼睛也变回了普通的黑色：“我只是个普通人。”
“说的也是……”酷拉皮卡低垂下眼睑，世界上并不真正存在神明，在他们全族被灭的时候，他就应该已经明白了这一点。
窟卢塔族的神，也只是一种信仰和象征罢了。
因为清醒时的所看到的场景过于震撼，酷拉皮卡险些忘记对方初次见面的无礼举动，现在对方否认了自己是神明，他发热的大脑，也随着对方变回普通的模样，变得冷静了些许。
只是，想起对方最开始说的那句“你想变强吗”，再联想对方刚才恍若神明的举止，他的心绪便复杂万千，震动不已。
“我的名字是宇智波佐助，我们族人有一种特点，那就是在受到刺激的时候，眼睛会发生变化。”佐助迎上在他回答自己是普通人后沉默下去金发少年诧异的神色，如此说道：“因为一些缘故，在这个世界上，宇智波只剩下我……还有我姐姐了。”早前被佐助说成了小家族的宇智波，此刻俨然只剩下两个人了。不过这并非谎言，倒不如说，多了姐姐那一句，才是谎言。这个世界上，本就只有他一个宇智波。
他原先只想说我，但是考虑到当初捏造的姐姐的身份，以免露馅，还是补充了上去。
“当初看到窟卢塔族的事情的时候，我就颇为在意。现在见了你……”佐助伸手抚上对方的脸颊：“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我很在意你的事情。你想要变强吗？”
不管是对其他人还是对自己，这都无疑是多管闲事，窟卢塔族和宇智波再相似，也不是宇智波，就算是宇智波，那又怎么样。真要说，平行世界的自己和自己也是两码事。不管是那个佐助，还是眼前的少年，都和他无关。
但是不管是出于感同身受，还是怜悯，他既然在意了，就无法假装不在意。
在意就是在意，想做的事情，他也没有必要勉强自己不去做。
既然在意那就出手，用“多管闲事”这类的理由束缚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佐助体贴别人，但他也非常懂得体贴自己，即使有些事情的本身看起来是为了他人着想，但他又何尝不是出自自己想做才动手。
他有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不管是好是坏。当然，他的道德标准不允许他做一些糟糕的事情。
而对于并非坏事的事情，他并不需要任何忌惮和犹豫。
酷拉皮卡在佐助说出宇智波的事情的时候，已经抬起头，看向了佐助。他看着佐助的眼睛，里面清清楚楚地倒映出了自己的模样。
他的眼神真诚，毫无半点虚伪。
酷拉皮卡怔愣半晌，最后却没有说出想或不想，只是轻声吐露了自己的名字：“我是……酷拉皮卡。”
☆、第24章 教导
虽然当时酷拉皮卡没有回答他想要变强的问题，但是在他自报家门的那时候开始，佐助教导他也就成为了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
不过跟酷拉皮卡预想的有所不同。因为佐助说自己只是普通人的缘故，虽然觉得很神奇，酷拉皮卡却是把佐助所展现的能量归为了普通人的力量，也即是，他也可以学习的力量。但是现实是，那是不可学习的。或者说，依照佐助的说法是，那是他们一族特有的力量，其他人无法习会。他所能教导他的，是体术，兵器的使用，还有一种叫做念能力的力量。
虽然佐助说念能力也是一种不错的力量，但是鉴于佐助之前所展现的那一幕实在让人印象深刻，酷拉皮卡难免有些落差感。不过没多久，酷拉皮卡就收敛了失落，认真学习起了佐助教导的东西。
“所以这种武器也是你们一族特制的吗？”酷拉皮卡摸着手里的苦无问道。
佐助说道：“是这样没错。不过除此之外，我也会教你另一种叫做手里剑的武器的使用，还有刀法。”苦无和手里剑这些武器，都是忍者特有的，但是这个世界似乎并没有忍者，因此佐助就都归为了他们一族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忍者只是某个小地方的产物，佐助因为了解有限所以不知道也是正常的，这也导致了，后来酷拉皮卡去参加猎人考试，发现了自称忍者，使用的武器同佐助相似的半藏后，把忍者这一存在归结为了向宇智波一族偷师的弱小群类事件的发生。当然，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已经离开的佐助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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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或许在自然中有利于冥想的缘故，佐助带着酷拉皮卡在森林里多待了一段时间。因为佐助不想用刺激法教导酷拉皮卡学会念能力的缘故——虽然酷拉皮卡觉得直接刺激就很好，所以目前酷拉皮卡还处于冥想阶段。不过冥想开念的方法看资质，所需要的时间可能会很长。佐助也深知，复仇者都迫切地想要力量，因此也和酷拉皮卡约定了时间，如果一个月他没能冥想成功，就强行刺激开念。
事实上，佐助也是到后来才意外知道原来还有冥想法学会念能力这样安全的方法，比丝姬似乎是怕他生气，当时朝他卖了个萌，“嘛，速成更方便啦~而且我相信你肯定不会有事的佐助酱~”谄媚的卖萌笑让佐助忍不住不尊师重道地揉了一把比丝姬的头。比丝姬当时心虚，也没有生气他的举动。
不过对于比丝姬的方法佐助并没有什么异议，毕竟对他来说冥想同样没有意义。如果冥想能成功，他在自己的世界就能学会念能力了。
事后佐助有向系统咨询过相关的内容，比如回到自己世界后，他能不能将这种能力教授给别人。具体的原因太复杂了这里跳过略过不表，总之结果是不能。
酷拉皮卡的资质不错，在四周后冥想开念成功。他虽然迫切地急需力量，但是同时他也非常专注，迫切感并没有降低他的集中力。
开念成功后，酷拉皮卡就测试了自己的念系，在不使用火红眼时，是具现化系，而使用火红眼时，则是特质系。炫︾浪︾言仑︾壇
佐助是酷拉皮卡关于念能力者的唯一教导者，同时，他也完全没有哪个系最强的想法，在他眼里，不管是哪个系的能力，只要用得好，都是一样的。而被他教导的酷拉皮卡，自然也不会知道，在一般人眼里，强化系是最强的。
不过，在佐助看来，念能力除了加强身体力量外，因为一个人所开发出的念能力招数一般都不多，大多数人只有一到两个，因此他觉得，比起让念能力成为惯用手，反倒是成为辅助手，或者是，不轻易出现的杀招要更为有用。当然，对他本身来说，因为他所会的、具有杀伤力的招数已经太多，因此开发能力的时候，他更倾向于能弄出更加便利的能力。瞬间移动因此应运而生。
“比起利用‘发’，我个人觉得，你将念锻炼得更加浑厚就很好用了。”佐助这么说道。
“普通的，就算不用开发‘发’，如果把念集中到脚底，就能跳得更高，用念裹住拳头，就能让拳头更有力。念本身，就算不开发什么花哨的能力，就很好用。当然，如果能自行开发出一种便利的能力，或者杀手锏，也没有什么不好。”
“如果你能跑得比其他人更快，跳得比其他人更高，出招比其他人更迅速，那么你又有什么好畏惧的呢？这些我都会教你。而且，你还有一颗聪明的大脑，能帮助你用智慧战胜很多用力量战胜不了的人。”佐助看着表情谦逊，但是眼睛却闪闪发亮的酷拉皮卡，最后总结道：“当然，你的身体素质还需要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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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并不缺勤奋，倒不如说，他有些过于勤奋了。好在有佐助在，能够遏制他过度地压榨自己。
“事半功倍和事倍功半，你或许想选择后一种？”佐助看着半夜偷偷爬起来的酷拉皮卡，笑得温柔却充满危险。
酷拉皮卡被他惊得马上钻回了睡袋，闷闷的声音从睡袋里传来：“抱歉，老师，我马上就睡了。”
每次听到酷拉皮卡的“老师”，佐助就颇为感慨，同样是教导，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可从来没喊过自己老师。虽然如果对方真的喊了他大概会很别扭……
过了好一会儿后，发现酷拉皮卡还没睡着，佐助问道：“怎么了？睡不着吗？”
“稍微……有点。”酷拉皮卡的声音有些压抑：“老师你，当初族里那个的时候……是什么感觉呢？”
“大概跟你……有点像，但是又不同吧。”虽然没有切身经历过灭族，但是经历过系统身临其境的灭族副本的佐助，自然也有痛苦的时候。
“杀死我们一族的人，是我的亲哥哥。”佐助轻声说道。和酷拉皮卡的复仇对象是穷凶极恶的盗贼团不同，他的憎恨对象却是他从未想过要去怨恨的人。
“那……”酷拉皮卡原先想问佐助有想过复仇吗，对方现在怎么样了，但是想到，佐助曾经说的他们一族只剩下他和姐姐后，就明白了这个问题已经毫无意义。
“想要复仇吧。你。”佐助冷不丁说道。他并没有用问句，而是用了陈述句。
酷拉皮卡沉默了许久后，终于开口，平日冷静的声音此时带上了轻微的哭腔：“做梦都想。”
“想做就去做吧。”他有听说过“复仇只会让人更痛苦”之类的话，也听说过各种劝慰他人放下仇恨的话语，在副本里。因为现实被他成功改变，他的仇恨确实是有限的。但是，在初一经历灭族副本时所产生的怨恨，并不是因为清楚复仇的痛苦而开始减淡的，而是因为发现灭族或许和自己所想的不是那么一回事。他自己本人都无法知道，如果自己选择复仇最后到底会高兴还是痛苦。当然，因为那个鼬其实是迫于无奈才做出灭族的事情，虽然他对他的做法多有埋怨，但是他也清楚，如果复仇成功，势必会发生什么很糟糕的事情。
不过酷拉皮卡不同。
复仇到底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不是由非当事人决定的。
“只是，不要把自己忘掉就够了。并且，同时也要清楚，”佐助提醒道：“在杀死对方的同时，就要做好承担对方的怨恨，还有对方亲近之人的怨恨。”
“你是个善良的人。”佐助说道，经历了这几天的相处，他能够感觉得出来，不仅善良，对方的感情也非常得敏感，甚至到了有些神经质的地步，并且对自己拥有着极高的要求：“所以更要保护好自己。”
这个世界很混乱。尽管制度不同，但是混乱如出一辙，虽然不会发生大的战争，但是各种小规模的冲突比比皆是。
而对于走上了这样一条复仇路的酷拉皮卡，这个世界显得更加得诡谲。
“老师不劝我不要复仇吗？”酷拉皮卡从睡袋里探出头来。
他也曾听过不少劝他不要复仇的话，但是，怎么可能做得到呢。
如果放弃的话，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那些空洞的眼眶，怎么可能得到安息。
“如果我说让你放弃，你就放弃的话，我或许会劝吧。但是你的话，大概根本连劝说的话都不想听吧。”
酷拉皮卡沉默。
这等同于默认。
对于一个执着于复仇的人，包含善意的劝说几乎等同于侮辱。
没有感受过那些温暖，没有看到过那些生命的逝去，没有注视过那些失去眼眶的眼睛，没有亲手慢慢地将他们安葬，那些人凭什么能轻易地说出不要复仇的话。酷拉皮卡的内心曾经这么咆哮过。然而敏感又礼貌的他从未将这些愤怒的话语宣之于口。
“但是啊……”佐助看着星空：“看看这样的星空。不管是去做什么。如果以后不能心怀愉悦地欣赏这样美丽的星空的话，很可惜吧。所以，要多关心自己啊。无论你选择什么。”
☆、第25章 鲸鱼岛
复仇这件事谁也不知道是好是坏，但是如果人生中只剩下复仇，那肯定不是件好事。因此佐助在酷拉皮卡开念后没多久，就带着酷拉皮卡离开了森林，在自己的旅行规划上加上了酷拉皮卡。
就好像他曾经无赖地占据了另一个自己的床，带着他到处跑一样，他把酷拉皮卡的生活也搅和得热闹了起来。不过酷拉皮卡与另一个自己不同，虽然对于复仇有着同样的倔强，但是酷拉皮卡是把佐助当成老师尊敬的，而不像另一个自己一样，对他并无尊敬可言，即使是到后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也不是老师同学生的关系。因此，借着经历更多才能变得更强，生活中处处都是启发这样的理由，佐助毫不犹豫地将酷拉皮卡扯入这个喧嚣的、有着恶意、也拥有着善意的世界。酷拉皮卡依旧专注修行，对于佐助的行动虽然最开始表现得不太高兴，但也并未拒绝，甚至都不用佐助开口劝说，便顺从了。
佐助觉得，比起话语，现实会告诉酷拉皮卡更多。
而他最初所挑选的，也多是一些民情淳朴的小村落。
在从又一个村子里，被村民欢送出来后，佐助和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的酷拉皮卡朝着选定的下一个目的地进发——似乎颇为在意自己作为学生的身份，也同样是出于尊敬佐助，酷拉皮卡自己包揽了许多活计，包括提拎东西。而出于锻炼的需要，佐助给他订了负重，让酷拉皮卡在做杂活的时候也能达到修行的需要。
“老师，这次的目的地是什么？”酷拉皮卡的神情恭敬，却又带着亲昵。初一看到这两个年龄相近的少年人这样的相处模式的人，都会觉得颇为惊奇。
“鲸鱼岛。”佐助扬了扬手里的地图：“这个岛是因为从上面看形状像鲸鱼所以叫做鲸鱼岛的。感觉应该挺不错。这次就去那里。”
佐助看向酷拉皮卡，用圆感受了一下发现周围都没人，便把包里的卷轴递过去：“把东西都收起来。带着行动不方便。鲸鱼岛的坐标比较不确切，到时候如果出现的地方是河里，那么就全都弄湿了。”
出门在外的时候，能放置杂物的卷轴确实非常好用。不过在村子里的时候，出于低调的需要，两人都没有使用这便利的方法。
酷拉皮卡将东西都收起来，然后便伸手抓住了佐助的手。
佐助的瞬间移动，可以同时带走和他触碰的活物，因此酷拉皮卡也体验过数次瞬间移动的感觉。这能力非常方便，没有任何不舒适的感觉，酷拉皮卡曾询问过佐助这能力隔多久能使用一次，一天能使用几次。佐助的回答是没有限制。
实际上他发动瞬间移动的能力所消耗的念能力，在远距离的时候颇大，不过他本身所拥有的念量庞大至极，因而对他来说这能力并无半点压力。如果这个能力放到其他人身上，一天大概无法多次长距离瞬移，短距离稍好些，但是频繁使用恐怕也会非常疲惫。
酷拉皮卡本人颇为羡慕这种能力。瞬间移动的可利用价值度很高，如果能突然出现在敌人身后，可以想见能达成什么样的结果。至于攻击性的能力，实际上武器、直拳都能达到攻击的效果，他反倒不多么期待。
拉着酷拉皮卡的手，佐助发动了瞬间移动的能力。下一秒，两人出现在了离地，不，离河面一米的位置。碰到水面后佐助便马上用查克拉附着在脚上，站在水面上，酷拉皮卡却是半个身体落进了水里，看起来颇为窘迫的样子。
不过比起落水，酷拉皮卡更加在意另外的事情。只是还没等他提出他的问题，就有人出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绝只能隔绝气息，让人的存在感降低，但是却无法让人看不见。因此如果专注看着某个位置的人，势必是能发现他们的突然出现的。
佐助倒并不因此放弃使用念能力，基本上被发现的可能性很小，而且大多数人就算发现了，可能也会以为自己看错了。再者，念能力是这个世界的官方能力，这种能力比查克拉让他能放胆使用得多。
而现在，有人发现了他们。
“突然出现的两个大哥哥！”熟悉的声音传入佐助的耳畔，他登时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原先还在脑内惊讶为什么会听见鸣人的声音，等到看到了，才发现原来只是声音相似的其他人。
那是一个穿着绿色衣服、头发和鸣人一样看起来就很不服帖的男孩，眼睛很大，很有活力。乍一看去，给人的感觉也颇为相似。
“呐呐，你们是怎么出现的？”男孩朝着两人的方向跑过来，跑近后，看到佐助站在水面上，更加惊讶了：“你难道是水精灵吗？”
“不，”听着那个熟悉的声音发出的天真话语，佐助浅笑：“我是水神哦。”
“哦哦好厉害！”
旁边的酷拉皮卡差点栽进水里。
他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他那个往日温柔的老师，竟然在开玩笑？
不不，肯定是他幻听了。他的老师才不会骗小孩！
佐助听不见酷拉皮卡的心声，也不清楚他此刻内心的震动，他看着一副真的相信了的样子的男孩，笑容有些促狭了起来，显得更加具有人气：“开玩笑的。我只是个普通人。”
“诶。”男孩似乎有些惊讶：“真的吗？那你为什么能站在水上？”
“嗯……正常人不都能站在水面上吗？”佐助疑惑地说道。
酷拉皮卡简直不能直视自己的老师了。
“但是我不能站在水面上。”男孩有些信以为真，神情变得失落了起来：“我们岛上的其他人也不能站在水面上啊。”
“但是我所路过的地方的人都做得到呢……”佐助有些困扰的样子，“是不是只有你们岛上的人做不到呢。”
看着那个男孩委屈的目光，酷拉皮卡叹了口气：“老师，别再逗弄他了。”
“是是，”因为对方熟悉的声音，还有和鸣人有些相似的感觉，忍不住逗弄了对方一下的佐助正了正神色，拉着酷拉皮卡回到了岸上，边走边对站在岸边的小男孩解释：“刚才还是开玩笑的。只有少数特殊的人能站在水面上而已。”
“为什么大哥哥你要骗我？”男孩并没有生气，只是用有些茫然的眼神看着佐助。
“唔……”佐助托着腮看着男孩，思索了一会儿后并不想说对方和自己认识的人很像，最后回答道：“因为你很可爱。”
男孩纯洁的大眼睛看着佐助半晌后，道：“谢谢夸奖，大哥哥。不过我已经是个男子汉了，不要夸我可爱。”
看着对方一本正经的神色，佐助笑了。
“是是，你是个男子汉。”佐助边说着，边伸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和鸣人头发的触感差不多。
这么一想，两个人更像了。
为什么会有人的声音这么像呢。并不真的较真的佐助自然地把这归结为了缘分。
旁边看着佐助亲昵地揉着陌生男孩的头发的酷拉皮卡莫名有些吃醋，他和老师也没有那么亲密的接触啊——此刻的他已经忘了，两人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佐助摸他脸颊的事情。
“这里就是鲸鱼岛了吧。”酷拉皮卡出声引起两人的注意力。
“嗯，是哦，”鲸鱼岛原住民的小男孩如此说道：“我是小杰·富力士，你们是谁？我没在岛上看到过你们。”
“宇智波佐助，”佐助指了指酷拉皮卡：“他是酷拉皮卡。我们是来这个岛上旅游的。”
“旅游？”小杰有些讶异：“真少见。”
“你是这个岛上的人吧，能带我们逛一逛吗？”佐助问道。
小杰并没有什么犹豫，点了点头。
而原先想询问佐助，是否可能用念能力做到站在水面上的酷拉皮卡，此刻只能将自己的疑问暂时憋了起来。
小杰带着两人带着两人走出了森林，绕着鲸鱼岛走了大半圈，最后把他们带到了一间树屋前：“这是我家，米特阿姨开了酒馆。你们可以喝酒。”
佐助心思动了动。目前为止因为未成年的缘故他还没喝过酒呢。这个世界的成年标准有所不同，虽然他依旧还是未成年……但是这个世界禁酒没有他的世界严。不提还好，一提他的心思就起来了。
“喝酒就算了。我和我的老师还没成年。”酷拉皮卡察觉到佐助的心思，哭笑不得。
“我挺好奇的。酷拉皮卡。”佐助看向酷拉皮卡的方向，严肃地说道。
“喝酒误事，老师。而且您还没成年。”酷拉皮卡并未有丝毫动摇。
有一个死板的学生真不是好事啊。如果是另一个自己也不知道会不会阻止他。大概不会吧。原先只是有一点好奇的佐助因为被阻止，反而更想尝试了。
酷拉皮卡看着表情更加严肃的佐助，无奈。
老师大部分时候都很稳重，但是偶尔会有些孩子气，他心里好笑又无奈。
小杰把两人带进了酒馆，他口中的米特阿姨便迎了上来，看到两个少年时，愣了愣：“小孩子可不能喝酒哦。”
“米特阿姨，”小杰解释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不喝酒的。”
“小杰的朋友？”米特愣了愣，又仔细看了看两人，笑着伸出了手：“难得看到小杰带朋友回来。你们好，我是小杰的阿姨米特。”
佐助介绍了一下自己和酷拉皮卡。
虽然很奇怪自家的孩子怎么突然带回来两个从未提过的人，不过米特还是很相信小杰的，并且她一看两个少年，就觉得都是好孩子，因此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
过了没多久，米特的母亲也走到了大厅里。
“差不多也到午饭时间了，留下来吃午饭吧。”米特看了看墙上的钟表，站了起来。
饭桌上，宾主尽欢。
虽然是个小地方，饭食并不多么精致。但是家常的菜也有其魅力所在。
聊着聊着，米特问道：“你们年纪这么小，到处旅游，不会很危险吗？”
佐助看着米特带着担忧的神色，回答道：“我们很厉害，所以不会有什么危险。”看米特的担忧神色并未减缓多少，佐助想起这个世界猎人的独特地位，便道：“我是猎人，很强，不会有危险的。一般人根本打不过我。”基本上这世界上对他来说就没多少不一般的人。
饭桌上的气氛陡然凝滞了起来。
佐助看了看神情陡然变得复杂的米特阿姨，筷子上夹着的菜掉到了桌上的小杰，还有微长大嘴、略带吃惊地看着他的小杰的奶奶，疑惑地微皱起了眉头：“怎么了？”
☆、第26章 小杰的渴望
米特攥紧了手上的筷子，沉默许久后，她勉强保持着微笑问道：“猎人吗……这个职业很危险吧。你们的父母不会担忧吗？”
“不会，”佐助摇头：“他们不在。”
气氛变得更加凝滞了。
米特僵硬了一下，连忙给佐助夹了一筷：“多吃点。多吃点才能有力气做其他事情。”
小杰的奶奶走进后厨：“我去拿点饮料过来。”
虽然不知道之前的话到底是哪里戳到了这家人的点，不过靠着卖惨，佐助算是成功糊弄了过去。
佐助和酷拉皮卡吃完午饭后，便离开了米特家，去附近寻找宾馆。而小杰也跟上了他们。
“呐，佐助哥，你真的是猎人吗？”小杰有些兴奋地问道。自从两年多前，一个叫做凯的人救了他，并且告诉他父亲还活着，还是个猎人的消息后，他就对猎人充满了好奇和憧憬。只是米特阿姨并不谈论金的事情，对猎人的话题也是避之惟恐不及。不想让米特阿姨生气，小杰在家里都不曾和米特聊过这些，甚至都不曾提起。
“比起那个，”佐助问道：“我比较在意的是，你们家的人，是不是讨厌猎人？”
“不是吧……”小杰挠了挠后脑勺，又道：“米特阿姨大概……可能讨厌。准确来说，米特阿姨害怕猎人之类的话题。”
“害怕？”佐助犹豫了一下，问道：“是因为曾经和猎人发生过什么冲突吗？”那个家里都没有男人，难道是什么嚣张的家伙借着“猎人杀人不犯法”这样的条令做了什么吗？
“不是，”小杰摇了摇头：“实际上，我的父亲就是猎人。但是因为猎人的魅力的缘故，父亲从小就没回过家。从我有记忆开始，都是米特阿姨照顾我。她一直骗我父亲已经去世了。虽然我知道，米特阿姨是在撒谎啦。”
佐助没有问小杰他母亲去哪了，也没问他为什么知道米特阿姨是在骗他。
“米特阿姨害怕我也成为猎人，变成父亲那样。”小杰有些失落。
“但是……我想要成为猎人，体验这个职业的魅力，然后找到父亲！”最后小杰如此说道。
“找到之后你想做什么？”佐助问道。
不是他太多心。只是小杰说他从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父亲，这多少让他有些在意。这么多年了，这真的是没时间回来，而不是不想回来吗？小杰的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对此一无所知。
“嗯……”小杰想了好久，最后用手指搔了搔脸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先……揍他一拳吧。”说到这里，小杰笑了起来：“因为父亲的缘故，米特阿姨总是偷偷哭。所以我想为米特阿姨出气。之后……想跟他聊很多很多事情，告诉他我已经长大了，和他一样成为猎人了，想和他一起去冒险……”
听着小杰絮絮叨叨地说着这些，佐助没有说出他的父亲可能已经抛弃他了的可能性。虽然对方这么多年没回家很可疑，但是他毕竟不是当事人，没有评判的资格。或许对方真的有不能回来的理由，比如猎人协会委派了对方什么长期任务，也或许……总之现在还是别说这些扫兴的话。看着小杰闪亮亮的眼神，佐助就知道他对猎人，还有对父亲的憧憬了。
在一个孩子的面前，说他的父母的是非并不是件好事。尤其是他也不过是个初来乍到，了解不多的陌生人罢了。
什么都知道，都未必能说什么，更何况几乎可以说什么都不知道呢。
如果让他知道，在数万个平行世界中，有着一个结婚后长年不回家，连自己的孩子都认不出的自己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想。
“呐呐，跟我说一下猎人的事情吧。这是个很有魅力的工作吧。”小杰说道。
嗯……猎人的工作？
虽然猎人证确实很方便，但是他从来没做过猎人的工作，学会念能力后就去旅行了。本质上来说，他从未把猎人当成一种工作，只是把猎人协会当成了给予便利的一个团体。目前为止，猎人协会也没有强制分布过什么任务——据比丝姬说，猎人也会有专门的散发任务的渠道，并且猎人协会里也有不少职位，不过有不少猎人，和他一样是领了猎人证却不干活的。这倒也没什么。对于不工作的猎人，和工作的猎人，猎人协会也会给予不同的待遇。他不用心虚什么。而比丝姬也没有催促他去做什么工作。而且，很多的猎人都是不乐意受束缚的类型，猎人协会的管理也不是那么死板的。
因此，对于佐助来说，猎人的工作有魅力吗？有吗？
说不出什么关于猎人这个工作的魅力，佐助索性给小杰讲起了猎人考试的事情，当然，是经过很多加工的。他把本人轻松度过的考试，说成了困难、险象环生的样子，惹得小杰时不时地露出紧张的、松了口气、又或是激动的种种神情。
等到晚饭时间到了，小杰才依依不舍地回了家。而佐助和酷拉皮卡则安置在了一家小旅馆里。从窗户看到小杰消失在视线里，酷拉皮卡转头看向佐助：“老师，猎人考试对你来说没那么难吧。”
“对我来说是很简单。但是讲给小孩子的故事，如果只有一句‘轻松解决了敌人’，就太没意思了不是吗？”
酷拉皮卡认可了这个答案，不过他对这点本身也并不多在意。比起那个，他更想知道的是……
“老师，用念能力可不可以达到站在水面上的效果？”
他当时用凝看过了，当时佐助站在水面上，是用查克拉而不是念能力。
“唔……不知道。”佐助回答道。他并没有尝试过这一点，因为查克拉就能做到，所以他也没兴趣去开发念能力的这个功能。不过如果酷拉皮卡能用念能力达到一样的效果，倒也没什么不好。
“请老师详细说一下用那种能量站在水面上的应用。我想试试看能不能用在念能力上。”酷拉皮卡翻出一本小本子。他的记忆力很好，大多数时候经验都能记进脑子里。不过偶尔，他也会慎重地拿出小本子。佐助本身虽然没有这样的习惯，但也并不纠正这一点。只要酷拉皮卡不是那种每天一边练，就一边记下来的频繁记录类型就够了。过多的记录在锻炼战斗能力上来说并不是件好事。这可不是理论学习。
佐助把凝聚查克拉站在水面上的经验说了说，顺便叮嘱了一句也可以用这个方法站在树上后，看着专注记笔记的酷拉皮卡，佐助悄悄出了门去点了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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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岛是个小地方，本土居民不多，大多数是出于打渔需要停留在这个岛上的渔民。没几天，佐助和酷拉皮卡就和岛上的人混熟了，包括一部分非本土渔民。岛上的各个地方，两人也很快逛了个遍。
这个岛上科技产品很少，连佐助的手机都没了信号，更别说电脑之类的了。至于这段时间里，他的手机短信会不会爆满，短时间内他不想管，也没有瞬移到有信号的地方去处理信息的意愿。来到偏远的小岛上，享受大自然的乐趣，不用理会外面的世界，才是旅行的真正享受。
在这之后，佐助和酷拉皮卡就准备离开这个岛了。临别时，看着小杰不舍的眼神，佐助起了其他的想法。
“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佐助问道。
小杰愣了愣，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摇了摇头：“不行，米特阿姨不会同意的。虽然明年我会报名猎人考试，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我有其他的方法。”佐助说道：“并不会让你的米特阿姨发现。”
“什么方法？”小杰的眼睛闪了闪。显然，他对外面的世界颇为好奇。
“闭上眼睛。”佐助说道。
小杰神色难掩好奇，却还是乖乖闭上了眼睛。虽然最开始他就看到了佐助和酷拉皮卡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却并没有想到，那是能从一个地方转眼来到遥远的另一个地方的能力。
佐助拉住小杰的手，而他的另一只手也自然被酷拉皮卡牵住了。
下一秒，三人消失在了鲸鱼岛上。
“可以睁开眼睛了。”佐助对小杰说道。
小杰的睫毛抖了抖，最后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前是全然陌生的场景。他此刻就站在高高的山峰上，地上的雪覆盖到了他的脚背。
往下看去，能够清楚地看到下面的风景。他所在的山是周围最高的，而远处层层叠叠的山脉也都覆盖着白色的雪，群峰峭拔，绵延不绝。只是看着，就觉得要掉进那山里，掉进那雪里，被世界给征服。朝阳从不远处的山与山之间慢慢升起，红色的光让人身上感受到的冷意骤然减轻了不少，变得暖和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小杰觉得脚下踩着的雪、包括自己，马上就会化掉。
“这个世界很精彩，不想看看它吗？”佐助松开小杰的手，声音里带着引诱：“更何况现在，你可以在不让米特阿姨发现的情况下，好好地欣赏它。”
和瞬移至陌生的地方去享受未知的乐趣不同，这次因为突然选择让小杰加入，也是为了引诱小杰跟着他走，他特意选了已经去过的，让他印象深刻的地方。
这个地方就是。他也特意挑选了一个最好的位置。
看着这样的风景，看着这样的世界，是不可能不心动的。
看着小杰迎着照样熠熠发光的眼眸，佐助知道，他不会拒绝。
☆、第27章 丛林
“慢点吃，别噎着了。”看着狼吞虎咽的小杰，米特微微皱起了眉头：“今天忙着做什么吗？怎么吃这么快？”
“我有事情要做啦。”小杰喝了一口汤，舒缓刚才因为吃得太快略微噎到的喉咙，“小孩子的秘密不能告诉大人的，米特阿姨你就别问了。”
匆匆咽下最后一口食物，小杰便和米特阿姨告别出门了，留下一句“午饭在森林里解决不回来吃了！”
“这孩子，最近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吗？”米特有些不解地看着小杰的背影。不过小杰既然说了是秘密，她也不是非知道不可。大人如果过度干涉小孩子的事情，也是会被讨厌的。更何况，小杰也不会做什么坏事。
而此刻小杰动作迅速地来到了森林里的某个角落。周围除了小杰以外没有其他人。他一屁股坐在树底下，手胡乱地抹了抹脸上的薄汗，然后便盯着前方不动了，但是他并非是无所事事，百无聊赖，从他脸上焦急的、带着期待的表情，就能看出来，他是在等待着什么。
小杰知道，他等的还没这么快来。只是因为过于兴奋，他忍不住就来早了。昨天晚上，他也因为兴奋失眠了，每每回想起那皑皑的雪山，广阔的天空，那从未见过的风景，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他便按捺不住自己的激动，忍不住在床上翻来覆去。
七点半的时候，他终于等到了他所期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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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练后吃完酷拉皮卡做的粗陋但还算能入口的早餐——坦白说酷拉皮卡在厨艺上真的没有什么天赋，佐助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还刚到七点二十。和小杰约好的时间是七点半。他并不准备早到。不然到时候小杰自动把约定时间提前了就麻烦了。
酷拉皮卡看着正在看书，没过几秒就朝手机看几眼的佐助，想到佐助昨天和小杰约好了今天七点半去接他，忍不住问道：“老师……为什么是小杰呢？”
为什么是小杰呢？
如果说他是因为和老师的经历相似，所以老师帮助他，那么老师又是为什么带上小杰？当然，并不是他排斥小杰，小杰是个热情开朗、直率可爱的男孩，他并不讨厌，反而觉得他颇为亲切。
只是，这些品质也并不是没有出现在其他人身上过，小杰在其中并不显得多么特别。他们已经所去过的几个小村庄里，也有类似的男孩。要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就是小杰想要成为猎人。
但是酷拉皮卡并没有看出佐助对“猎人”有多在意，因此这似乎也不是理由。
“什么为什么？”佐助从书中抬起头来，因为本来就一心两用的缘故，他此刻的反应有些许迟钝：“哦，你是说那个。”
“嗯……”他想了想，用一种怀念似的语气说道：“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他的声音、还有性格和我一个认识的人很像，这算吗？”
“认识的人是指……”酷拉皮卡的话说到一半便停下了。
注意到酷拉皮卡一副后悔的神色，佐助知道他想岔了，无奈地摆了摆手：“不是，他不是宇智波。现在也还活着。虽然我不知道他在哪。”他已经把宇智波给说得灭族了，再把鸣人也说得……就不太妙了。总不能每次扯出一个认识的人，都出事了。
“这样啊……”原先以为自己戳到了佐助伤疤的酷拉皮卡松了口气。
“说起来，”酷拉皮卡转移了话题：“虽然老师你到了饭点会准时把小杰送回去，但是如果米特阿姨临时有事找小杰的话，会不会……”
“安心吧。”佐助朝酷拉皮卡安抚地笑了笑：“不会出现意外的。”
能够在关键时刻通风报信的影分|身，在这种情况下不就很能派得上用场吗？
酷拉皮卡见佐助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便也没再问。老师这么厉害，这种事情，既然说有办法，就肯定不会出问题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七点半刚到，佐助就瞬间移动消失在了原地。
没多久，酷拉皮卡就看到佐助带着小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里是……”小杰好奇地左右张望他们两人所住的房子。这是个纯然用木头建造的房屋，而且更为古怪的是，就好像是木头本身摆出各种姿势，制造了天然的房屋一样，不存在缝合的铁钉等种种零件。
“哥本亚大丛林，”酷拉皮卡毫无犹豫包揽了“说明”这种繁琐的工作，不过他解释的和小杰的疑问是两码事：“在卡帕亚大陆。这是纯然的未被开发的自然地域，充满了魔兽，还有各种凶悍的野兽。这里也不存在本土人类，偶尔会有冒险者出于各种理由来到这里。”
“但是这个房子……”小杰迟疑地歪了歪头。即使是大咧咧如他，也能看出这房子的与众不同。
酷拉皮卡看了佐助一眼。佐助笑了笑，点了点头。
酷拉皮卡的人品他很信赖，因此也不惮于在他面前使用自己的能力，至今为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他眼前显露过了多少忍术。而这个房屋，就是他用木遁制造的。
而小杰，不管是因为小杰和鸣人的相似，还是因为前段时间对小杰的观察，他都觉得小杰是值得信任的。
酷拉皮卡见佐助点头了，便也不再犹豫：“这房屋是老师花了十秒钟做的，用一种老师特有的力量。”
具体的他没说，也不了解。对于忍术，他的认知仅仅在于能够做到什么，却不明其原理。佐助知道无法教会他查克拉，便也不会多提。不过这已经足够让小杰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他用一种揉杂着惊讶、崇拜和期望的神情望着佐助，“真的吗？怎么做到的？对了，还有那个突然从那里，来到这里，也是这种力量吗？我也能学会吗？”
酷拉皮卡说道：“前面这种是不可能的。但是老师的瞬间移动的力量你也应该能学会。当然，不一定能做到瞬间移动。”他用极小声的声音说道：“瞬间移动我也做不到啊……”
佐助看着小杰黯淡下去的眼睛，安抚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或许你能做到？这要看你的了。”查克拉小杰是学不会的，但是用念能力，能达到一样的效果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小杰的性格看着是强化系的可能性很高，开发出造房子的技能？恐怕难度非常高。嗯，开发出瞬间移动的可能性大概也很小。
酷拉皮卡一眼就能看明白佐助安抚更多的只是言语上的安慰，不过小杰倒是没注意到这点。
“差不多可以出发了吧，老师。”酷拉皮卡打断了这个话题。在小杰还没有接触念能力的情况下，过多地谈论这个话题也没什么意义。
小杰虽然好奇这种力量，但他一时间又不好意思说让佐助教他，只是用大大的眼睛期望地看着佐助。
佐助想逗逗他，便也不提：“确实可以出发了。”
小杰失落地垂下了头。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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