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年下]君如子期 作者:半步舞
正文 第2节
[年下]君如子期 作者:半步舞
第2节
眼前的孩子虽还小，不过看那气质也是和大殿下相似的，想来也不会错了。叶子期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但也不看他，依旧抬头看着树顶。
男子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怕自己不懂什么礼节说错话了。
“你，对就是你。我想上去，帮我。”叶子期转头向男子说道。男子顺着叶子期的目光看上去。大吃了一惊。
“啊，什么！你，咳咳。二殿下，这很危险的，不要上去了吧。”男子显然被这位孩子的大胆所吓到。
虽然农家的孩子从小就会上山爬树什么的，但是皇家的小孩个个都精贵的很，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就不得了了。
叶子期一听，别扭劲也上来了。其实自己就是这个性格，自己想做的就一定要做。当下，脸色一拉，狠狠的说道：“我不管，我就要上去，你帮是不帮吧。”
叶子期不知道自己这样子威胁的表情看上去有多么可爱，完全没有杀伤力。
男子急得没了办法，想了想说：“那我带你上去看看，但是记住不要乱动啊。”倒是个大大咧咧的个性，换做是其他下人没准都会跪下来请求了。
男子一手扒着树干，一手带着叶子期。就这样爬了上去。到达最顶端的树干，男子也就不再上去了。把叶子期抱在了怀中，深怕他摔了下去。
很难得的，叶子期也有那么狼狈的时候。平常叶子期还有一些洁癖呢，不过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稍微挣扎了下也就任由后面的男子抱住自己，防止掉下树去。
“哈哈。”上去了的叶子期表示很满意，小脸上也带着笑意，显然满足了自己的意愿很是高兴。
真是一个全新的经历啊，那么的高，往外看可以看见王府的边缘，向上看可以看见明媚的天空。心情一下子开阔了许多。
相比于叶子期的开心，男子倒显得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小祖宗啊，真是够胡闹的了。不过看着叶子期脸上的笑意，又觉得这真是自己见过的最漂亮的笑容了啊。
叶子期在男子怀中挪动了下，找了个舒服的位子，眯着一双桃花眼，看着天外漂浮的白云。
很舒适呢，开心得可以忽略男子身上的气味。
没一会儿，男子发现这位小祖宗居然还在自己怀中睡着了。天！
不过也不愿意打扰他，就只能保持着姿势等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阳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下降，目测也到了傍晚了。男子因为长时间不动身子有些僵硬，而且错过了午饭，又累又饿啊。
叶子期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却也想不起来是个怎么样的梦，等清醒过来脑子里就是一片的空白。等到自己挣开眼睛，已经是傍晚时分了。伸了个懒腰，男子也察觉到了二殿下这是醒了。
叶子期转头，一脸满足的对男子笑道：“谢谢呢。”男子愣了愣黝黑的面庞带着些红像是不好意思一样。叶子期很少有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高兴的模样呢。
“对了，你叫什么来着。”叶子期问道。“我啊，我叫年”男子正想报出自己的姓名来。这时远处的丫鬟却急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这丫头眼睛整个儿都红了。看到了树上的叶子期，连忙喊道：“殿下啊，殿下你怎么在这儿啊，奴婢找了您好久呢。快快回去，大殿下叫你呢。王妃她，快不行了。”
叶子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说什么！”
第四章
叶子期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硬住了。
“你说什么！”
丫头也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忍着。抬头对着树上的叶子期喊道：“二殿下快些下来吧。大家可找您好久了。刚才王妃忽然就昏迷了过去。大夫来看，说怕是不行了啊。”
树上，男子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己抱着的孩子，身亐体忽然僵住了起来。于是忙是带着他下了树。
丫鬟一时也没有过问下人私自带着叶子期上树的事情。只是低头着跪在一边，生怕波及到自己。
刚下树的叶子期看起来狼狈极了。仿佛对丫头的话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般，只是点了点没有说话，眼睛睁大了些。
一眨眼的时间。叶子期咽了口气，抬头对那个丫头说道：“快，快走。”说罢，便头也不回的跟着丫头跑出了园林。
男子在后面看着，不自觉的往前跟了一步，想了想却又退了回来。想来那也不是自己能跟去的地方，不过对那个刚刚还躺在自己怀里笑着道谢问话的孩子来说，这该是多大的打击啊。
看来天要变了。
叶子期跟在丫头的后面，又一次通亐过那长长的走廊，像是没有尽头一般，黑暗得像是要侵xi自己的眼睛。太阳已经下降到了地平线，一片橘黄亐se的光芒。叶子期忽然感觉到害怕起来，这是长廊长的没有边际，而心跳的也越来越快了。当看到了叶夫人房门时，叶子期感觉自己都快无发呼吸了。
长廊的尽头站着许多的人，有大夫有丫鬟有下人，形形sese的纠结在一团。
但是叶子期还是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哥亐哥。
哥哥就这样站在门外，不像其他人那样哭闹，也不像其他人那样丧气。他就像是一株小小的松柏一样的站着，背影挺拔。看着哥哥的侧影，叶子期忽然觉得安心了许多。
当下朝着叶子穆喊了起来：“哥哥，哥哥。”说着小跑着扑向了他。
叶子穆一把抱住了刚刚回来的叶子期。叶子期脸上还带着阳光晒后的红晕，衣裳也沾染了些许泥土。但叶子穆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拍了拍叶子期的衣服，帮他顺着气。
“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我今早请安时，明明看见母后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了。”抓住一旁站着的大夫，叶子期质疑道。
大夫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摇着。叶子穆当下也冷静不下来了，对着大夫问道：“大夫到底是怎么是怎么回事，你倒也说个清楚啊。”
叶子穆刚回来就收到了母q病危的消息，可谓是晴天霹雳。叶子穆是从小就长在叶夫人身边的，也是叶夫人一手带大教导的，感情深厚可想而知，加之年纪也长性格老练，也足以了解这人间病痛si难之苦。
现在的冷静也不过是强撑，父王亐还没有归来，自己就是这个家的主人，是这个王府的支柱，决不能够自己乱亐了手脚。
“抱歉，殿下。夫人的病来得太凶狠，我们已经无力回天了啊。”说罢，一众大夫纷纷跪倒在了一遍。丫鬟仆人们也跟着跪倒在地，做悲伤状。
叶子期感觉到了放在自己肩上收慢慢的收紧。抬起头来，看见了哥亐哥眼中闪过的一丝痛苦。母亲，走了？
但是自己却无发摆出什么情绪来，大脑像是那个梦一般空白一片。幼年丧母，来得太过的突然，仿佛早上的对话只是场美丽的梦。
只见叶子穆抿了抿嘴，慢慢蹲下亐身去，帮着打理叶子期那狼狈的衣着。看着叶子期的脸，轻声的说：“弟弟，我们进去吧。”
由着哥哥牵着还愣愣的站在那里的自己，走进房间内。
叶子期不懂哥哥现在的悲伤，但看见哥哥脸上灰se的神情却是真正的害怕了起来。
任由着叶子穆牵着自己进去，跨过门栏，越过竹帘，就可以见到叶夫人的病床了。
病床亐上的叶夫人，面se还带着红亐润，但四肢已经开始僵硬亐起来。si后的叶夫人看起来并不安详，眉头紧锁，像是生前还留有许多忧愁事一般。只可怜了叶夫人一生传亐奇，si后却如此寂寥。
哥亐哥踱步走向叶夫人的床边，周围都是跪倒的丫鬟们。我环顾四周，四周的人们表现的都是那么的悲伤，好像自己能够感同身受一般，可是我却连个悲伤的表情也摆不出来，只能随着哥亐哥靠近。
叶子期看到床亐上的母后不自觉的往哥哥的身后退了几步，手抓住了哥哥的衣摆。
叶子穆安慰般的拍了拍弟弟的手，带着他走到床边。
哥亐哥双膝跪倒在母亲的床边，表情凝重而又忧伤。
叶子期随着哥亐哥一同跪下，窗外的阳光已经慢慢的落下，留下一片昏暗。
母后终究是在这个春天离去了。
王妃的葬礼办的及其的朴素，宾客们来得也少，都是王府极为亲近的人。现在王妃的葬礼也确实不能够大cao大办，深怕触及皇上的神亐经。
哥哥一连着好几天都守在母亲的灵堂前，客人来了也是哥亐哥同父王一起与迎接会面。我大多数时候都被他们留在了自己的房亐中，只是偶然才会出来一起见客。
近曰来三王ye瞧着也憔悴了许多，眼睛也常常伴着xue丝，人们都道王爷王妃的感情真好。
哥亐哥最近的面se也不好，停掉了去京都学堂的课程，在家为母后守灵。
晚上时分，叶子期抬眼望向窗外，早春的风雪终是来临了，寒意正浓。虽有着一众人等的陪伴，却没有一点心安的感觉。叶子期看着身旁帮忙着打理衣物的黄四儿问道：“哥哥还在灵堂前面吗？”
“是的，大殿下还在灵堂呢，晚饭也还没有吃，真叫人担心。”黄四儿回答道。叶子期顿了顿，对她命令道：“走。我要去灵堂。”
披上了狐裘披风，迎着漫天的大雪，叶子期走了出去。早春的风雪很是凌烈，前面是点着灯笼的仆人，后面跟着一众丫鬟。
走进灵堂，由着仆人挡了挡身上的雪。灵堂被炭火烧得暖暖的。褪亐下了身上狐裘，叶子期迎着哥亐哥走向前去。
这几曰都是哥哥在灵堂守夜，叶子期本也应该和哥亐哥一起的，但父王和哥亐哥念及叶子期年龄还小，这几曰都是让着叶子期早早离去的。
一看到叶子穆的身影，心下便沉稳了许多。叶子穆见到叶子期深夜前来，也挂起了个牵强的笑容来。半抱怨的说道：“子期，你怎么那么晚还来呢，不是叫你先去休息吗。外面风雪那么大，可担心着生病。”说着便让一旁的下人去煎一碗姜汤端上来来。
叶子期慢慢的靠近哥亐哥，有些撒jiao的看着他。叶子期倒也那他没有办fa，只能随着他一起在灵堂待着。
夜半时分，叶子穆吩咐一众人等下去，还有叶子期早点下去休息。
叶子期不愿。便对叶子穆严肃说道：“哥，我有事要对你说。”眼睛直盯盯的看着他，好像如果叶子穆不答应就自己就永远不走了。眉头一锁，标准的不高兴的样子。
叶子穆只好先把下人退走。“怎么了，子期。”叶子穆轻声的问道。叶子期没有说话，却不自觉的有些生气起来。小手o亐向叶子穆的脸，直到盖住他的眼睛。
叶子穆今年也不过是十岁的年龄，十岁放在普通的人家，也该是天真无忧的年纪。可是王府事物众多，小小的年纪就要承担起很多同龄人不需要承担的，加之还有一个幼弟在，肩上的担子就更重了。他高兴时不能表现太高兴，悲伤时不能表现过于悲伤，他的一言一行别人都在看着。
叶子穆一愣却没有拍开叶子期的手，叶子期知道他对自己很是信任，知道他背负了许多，也知道他深爱着母后。可叶子期却生气。
气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气，气他不关心我，最气的就是他现在这副表情。
灰暗的，牵强的，令我讨厌。哥亐哥脸上本应该只有自信果敢wen和，如今母后的离去，却像是要压垮了他一般，叶子期生气，也心疼，就像他一向心疼叶子期一样的。
第一次懂得关爱家人，确是在母q离去以后，真让人忧伤。
“哥哥。”声音不自觉带上了沙哑颤亐抖着。“你哭出来好不好，不要逼着自己好不好，现在只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好不好。”盖着叶子穆的眼睛，说着说着叶子期的眼眶也有些红了。
叶子穆没有说话。但是接着他把双手一伸，半跪着把叶子期抱进了怀里。
肩上慢慢的有了湿亐润的感觉，叶子期希望他能够发xie出来自己的伤心，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来安慰他。只能安静的dai在哥亐哥的怀里。
“我知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弟亐弟，是我一辈子的q人，我会好好保护你的，我的家人。”哥亐哥的怀抱很温暖，这是我又年记忆中美好的回忆。
叶子期望向前面灵堂话束，对着自己说，母后你的愿望我一定会帮你实现的。
母妃下葬时，是难得的明媚天气。希望她能够有来生，然后好好的。
一众人等从皇家墓地归来，只见皇上派来的人却已经早早到了王府等候。
带着一脸的疑惑，父王哥哥和叶子期一同跪下来接旨。
太监扯了扯嗓子，颇有些装模作样的姿态怪让人讨厌的。
他念道：“叶子期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念及叶子期幼年丧母之苦，自明年新年过后，同其哥亐哥叶子穆一同前往京都学堂读书，以表天家厚爱。钦此。”
“接旨吧。”他冷笑道。
第五章
今年的年尤其难过，特别是在王妃死后，王府中过年的年味也平淡得多了。
过完今年的新年，就该是叶子期到京都学堂念书的时候了。送了嫡长子进去还不够，这真是要逼死三王爷的节奏啊。
新年前夕，皇家大宴共庆佳节。这也是叶子期第一次被点名要求带去皇宫，这也是叶子期第一次进皇宫。
叶子期着装清淡却不失庄重，踏着清晨时分露水，和父王哥哥一同进宫去了。
叶子期有些困倦，今天比平时还要早起来，难免睡眠不足，嘟着小嘴眼睛一闭一睁的。看上去倒没有什么紧张感，颇有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叶子穆看着心疼，一把拉过叶子期来，抱在怀里，让他窝着休息一会，免得一天下来没有精神。
三王爷微微皱了皱眉有些责怪叶子穆太过于宠溺弟弟了，但也没有说什么。
这次的皇家宴会非同一般，作为一名合格的政治家，三王爷明锐的发现了其中皇帝的用心，所以格外的忧虑。
叶子穆看了看父王脸上的愁思，开口道：“父王莫过忧虑，弟弟有我照顾着不会有事的。”三王爷赞许的点了点头，叶子穆不愧是自己的嫡长子，有这等气度风范，自己也宽心了许多。
皇宫和王府很不一样，到了皇宫里头，便要下车步行。皇宫气派皇家威严，五步一楼十步一阁，雕栏画柱不胜美景。这就是皇宫，无情威严又具有诱惑力，这里是权利的象征地。
大臣们携家属悉数到场，皇家子弟们也一一的到来，一时间御花园的阁楼中热闹非凡。
三王爷一家在宴会开场前来到。
叶子期莫名感到有些无助，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人，像是平静的世界忽然被打破了似的，四周都是吵杂的人群，就像那一起不复返的平静生活。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笑着的人。
他们一一的走过来，他们或悲伤或犹豫的走过来，向着叶子期一家表达他们对叶夫人离去的哀伤。叶子穆从开始就一直维持着良好的风度一一道谢，颇有他父亲的样子，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而叶子期也站乖巧的在一旁，一一向过来表示哀伤的人表示感谢。叶子期长得有七分像他的母后，过往的人无一不注目，叶子期抿着薄唇的样子看起来像极了画卷中的玉娃娃。
宴会的中心慢慢展开，皇帝叶崇光出现在人群的中央。顶戴流苏黄袍加身气派无比。他眼神坚毅，与三王爷有些相似，但是更显凌厉。嘴角带笑意眼中却是冰霜。只见他摆了摆衣袖，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叶子穆到底定力不够，不由的被皇帝的气势震退了一步。叶子期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睁着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被人群簇拥着的皇上。而后随着父王和哥哥一同向皇帝行礼。
“你就是叶子期？”皇帝漫不经心垂下眼角的询问道。“是的。”叶子期微微的点了点头。皇帝的脸上还是带着笑意，只是走得更近了些，伸出手来摸了摸叶子期的头，那个手十分的冰凉，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
忽的换了一种悲伤的语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那么小就没有了生母，年后进宫来和皇子们一起读书吧。华逸，这是你三王爷家的次子也是你的弟弟，年后进宫来作伴，今后可要好好和他相处呢。”
身着浅蓝色狐裘衣服的孩子就是当今的太子了，太子今年也不过十岁出头虽然看着沉稳，不过少年心性还在，看着父王指着的孩子，心里也高兴着自己有一个那么漂亮的弟弟来作伴。
太子叶华逸连忙走过去，拉着叶子期的手，笑得好不开心。皇帝眼神扫过相握的手，眼中的鄙夷厌恶一晃而过没有人发觉。
宴会踩着华丽的音乐开场了。
不得不说真的无聊，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应对才行。期间皇帝话里藏话都被三王爷有惊无险的圆了过去。
宴会结束，三王爷带着叶子穆一起去拜访谢家老臣叶子期在三王爷的示意下先送回王府中去。
还是回去的马车，傍晚时分街道最是吵杂。叶子期无聊的拉开窗帘，窗帘外是一个不一样的热闹世界。四处张灯结彩的，有小贩有平民，叫卖声谈话声夹杂在一起。不愧是天子脚下，到处都是一片繁荣热闹的过年景象
一旁伺候的丫鬟黄四儿看着，忽然转过头来直瞪瞪看着自己的殿下，颇为自觉的给二殿下解释道：“二殿下，今日可是一年一度的佳节祈福节。许多小商小贩们都在这一天卖东西，人们置办过年货物，可是热闹呢。”
“哦。”轻轻放下窗帘，叶子期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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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热闹的街上，身旁站着一脸藏不住惊奇的孩子。男子感受到了这是世界的恶意。
还要从几个时辰前说起。叶子期回到王府后路过长廊时。从拐角处急匆匆跑过来一个男子眼看就要撞上叶子期，还好叶子期身边的侍卫反应快一把拦住了。这可吓坏了一旁的下人丫鬟们。
一把把男子扣下。叶子期整了整衣着还好没有受什么伤。男子抬起头来，原来他就是上次大胆带着叶子期上树的那个下人。
叶子期美眸一转，嘟囔道：“原来是你。”
丫鬟黄四儿一把冲前去，对着男子就是一巴掌。叫嚷道：“你这该死的下人，要是二殿下有什么闪失你十条命都不够给的，快，来人，把他给我”
“等等，我没什么事呢，算了吧，也是久识了。”叶子期漫不经心的对黄四儿开口道。“额，是。”黄四儿愣了下，还是顺从的低头道。
“对了，你跟我来吧。”刚要离开的叶子期停下脚步，忽然回眸一笑，对着在地上发呆的男子轻声吩咐道。看着那个孩子脸上出现的小梨涡，男子有种不好的感觉。
这都怪门房的狗子急着要东西，害的自己赶着送东西，这下好了冲撞了二殿下，心中大喊不好，但倒也不是很害怕，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对这个孩子抱有很好的好感。
但没有想到的是，二殿下找自己来就是叫自己带着他出王府去。先是问了问跪在脚下男子的名字，叶子期抿着唇，笑得有点狡邪：“年山是吧。你如果不愿也没有关系，那你这冲撞之罪可怎么办啊。”
“我就去一会儿。”叶子期忽的摆起了小可怜的样子，眼中充满希冀。叶子期知道能有胆子带自己出去的人只有这个精壮的男子了，而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还没有不能办到的呢。叶子期利用自己的优势，扮起可怜来毫无压力。
年山彻底没有办法了，自己不过是普通下人。冲撞二殿下和带着二殿下出去，这真是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咬咬牙，年山还是让叶子期换上便服便带着他从小门溜了出去。
外面果然热闹非凡。不同与王府的忧伤沉稳也不同于皇宫的华美庄严，街上的市集是平凡的人们最真实的世界。
叫卖的小商贩，带着家中孩儿一同出游的大人们，一切多于叶子期来说都是个新奇的体验。但还是王府的孩子，虽然好奇，却也只是挣着好看的桃花眼看着四周的场景，却不知道该怎么融入其中。
年山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心疼这样的孩子来，太过于乖巧和成熟的孩子连游戏的自由都被剥夺。有些犯上的拉着叶子期的手，对着他说：“我抓紧你才不会丢，走，我带你去逛逛去。”不愧是粗人豪迈的一拍胸脯，便拉着叶子期挤进人群中。
叶子期一手糖葫芦一手糖泥人，倒是开心的和年山疯玩了一趟。一趟下来都是叶子期之前没有看见过的，倒是新奇得很。
而街道的另一边，一个身着黑衣的孩子孤单的一个人走在热闹的街上，少年略显消瘦穿的也有些单薄了，身上的气息让四周的人都不自觉的远离开来。仿佛与这边热闹的世界格格不入。
忽然他看见前方的孩子的东西被偷走了。那孩子一开就是富贵人家出来的，衣料精致，不偷他才怪。
少年想了一下还是冲了前出。少年身手不错一把上前压制住那个小偷。手一伸便把小偷的手给打折了下来。
一把从小偷手中拿回东西，原来是一块精致的玉佩。不顾在地上叫嚷疼的小偷，少年不自觉的磨蹭了下手中玉佩的纹路。而后把玉佩递给了追上来的叶子期。
叶子期看了一眼在地上打着滚的小偷，也不说什么，心下却暗暗叫惊。
叶子期伸出手来接过玉佩。少年的手很是冰冷，同样的也没有什么血色，指尖带着些茧子。当触碰到叶子期温热的手，少年像是受惊了一般急忙拿开。
“谢谢你了。”拿回玉佩的叶子期，看着前面与哥哥年纪相仿的少年礼貌的笑着感谢到。小手握着失而复得的玉佩，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不然玉佩要是丢了可有得好办了。
“没事。”也许是叶子期对于小偷惨状的淡定又或者是笑着过于好看了些。少年楞了楞只说了一句，便抿着嘴不发一声，微微转过头去。
年山连声向少年道谢，拿出钱来想要表示下对少年的感谢。却被少年婉言拒绝了。年山无奈，只好再次道谢急急忙忙便拉着叶子期向少年告别离开了。
离去时，叶子期忽然转头。那个身着黑衣的小小少年还是站在原地，目送他们离开。叶子期表情一凝，微微皱眉，转过头去和年山离去了。
看着他们渐渐远去的背影，黑衣少年在心中暗道。
原来是叶家的人吗？
第六章
烛火摇曳。
“大殿下，您怎么来了。”守夜的丫鬟黄四儿和其他几个丫头们正在房间一角挑着灯芯，一转头便看见了开门走了进来的叶子穆。黄四儿和几个丫头们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向叶子穆走去跪下行礼。
叶子穆摇了摇头示意黄四儿起身。侧过头轻声问道：“子期睡下了吗？”
“回大殿下，刚刚伺候着二殿下睡下了呢。这不，明儿就是二殿下去学堂的日子，也就让着二殿下早些去休息了。”黄四儿含笑回答道。把自己手上的东西交给站在一旁的其他丫鬟手上。巧笑着，给大殿下倒上了一杯热茶。
“还有二殿下的东西奴婢也都一一打点好了，还请大殿下放心。”黄四儿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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