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年下]君如子期 作者:半步舞
正文 第7节
[年下]君如子期 作者:半步舞
第7节
血迹！被匕首所伤，地上留下了零零稀稀的血迹，卫道然强行压下心中的悲愤。一遍一遍的安慰自己，然后顺着血迹找了过去。
晨光微微，卫道然发现了被搜查过的痕迹。而在湖边的一角，卫道然眼尖的发现了叶子期的玉佩，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叶字玉佩。
卫道然朝着四周大喊起叶子期的名字，喊到后面连声音都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心忽然颤抖了一下，就像是感觉到什么一样，卫道然转头，注意到了湖边的那个草堆。
“子期”卫道然一步一步的靠近，越靠近越是小心。终于，发现了消失了一天的叶子期。
叶子期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迷迷糊糊之中听到了有人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当意识到这是谁的声音时，叶子期这才真正的昏了过去。
你找到我了。
真好。
第十五章
叶子期被卫道然带回了王府。
一夜灯火通明的三王府终于在隔天清晨找到了消失的二殿下，王府里依旧嘈杂不已乱作一团。
叶子期被卫道然抱着，小脸埋在卫道然的肩头。直到现在，抱着叶子期的卫道然才有了一种真实的感觉。
叶子期的身子极冷，可是脑袋却烫得厉害，脑袋贴在卫道然的肩头，那份热度是生命的温度。感受着叶子期微弱的呼吸，抱着叶子期的手虽稳但是心却乱得很，自责和心疼交织在一起。
看到叶子期的那一瞬间，卫道然才明白过来，这个人在自己心里的重要性。那份心灵的颤动已经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了。
叶子穆已经在王府中等得焦急了。当听到下人通报卫道然已经找到叶子期时，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但是转而又听叶子期昏死过去的消息，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又悬了起来。
叶子期看上去狼狈极了，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跌倒和树枝的刮伤。但是最为严重的是，在这样的一个天气中叶子期在湖水中的时候实在太久了。
经过一个晚上不眠不休的寻找，叶子穆双眼都赤红着。看到卫道然带着叶子期回到王府，心疼得叶子穆都说不出话来，赶忙让准备好的下人接手，一旁的大夫也进房间去为叶子期诊断。
看着叶子期漂亮的脸蛋上带着零零星星的刮伤，而一向樱红的嘴唇也在微微的发紫，整个人就这样惨白的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守在叶子期的身边，要不是一手撑着床头叶子穆恐怕自己连站都站不稳了。
这样的叶子期，像极了那年春天里离去的母亲。勾起了叶子穆不好的回忆。
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叶子穆勉强打起了点精神来，毕竟叶子期还需要自己来依靠。叶子期表现出了一名叶家人的勇气和果敢，所以叶子穆不能表现得比子期更加脆弱，决不能让自己就这样倒下。
前来诊断的大夫先给叶子期诊了诊脉，再上前去查看叶子期的眼睛和手脚。大夫微微皱起了眉头，在场的人心下都一寒，屏住呼吸不敢打扰。
只见大夫长叹一句起身，跪在三王爷的面前汇报道：“王爷，二殿下的情况恐怕不妙啊。这外伤还是小事不严重，还好医治。但是”大夫犹豫了一下。
三王爷整个脸都沉了下来，眼神里是化不开的乌黑。离着王爷最近的林卓，抬头看了一眼王爷的脸色，心下想，也许三王爷是在自责吧。主人的失踪和受伤和王府这次的宴会一定有关系，可怜主人要经历这些
只见三王爷沉默了一会，对着跪在地上的大夫说道：“你但说无妨。”
大夫这才敢开口，对着三王爷磕了两个头，神情凝重道：“二殿下在水中泡着受冷太久了，那寒气已经进入了二殿下的体内伤及了他的经脉，恐怕是难以救回来啦。”
“什么！”三王爷勃然大怒。“听着。本王不管要你怎么做，用什么药，都要把二殿下给我救回来，知道吗？这点事情都做不到，要你何用！”
众人被三王爷鲜有的怒火吓到了，丫鬟下人们纷纷跪倒在地瑟瑟发抖起来，一时间房内沉静的可怕。
这时卫道然站了出来，对着三王爷也不发怵，颇为冷静的说道：“王爷请先息怒。现在最重要的是全力医治子期，如果王府里的大夫没有办法那皇宫里江湖中总有大夫能够有办法的。子期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三王爷松了一口气表情也慢慢缓了下来。对着左右手下令道：“去粘贴告示去。全国召集名医，无论怎样，凡事能够治好叶子期的人，本王一定重重有赏。”
“父王且慢。”叶子穆忽然想道了什么，急忙拦下了三王爷的命令。而王爷被这么一打断也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没有在说什么只是攥紧了拳头。
“大夫请你一定尽力去医治。子穆，你跟我过来。”王爷下令道。
看着神神秘秘出去的两人，卫道然心下疑惑，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三王爷和叶子穆两人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在商谈些什么。卫道然武功已经很好了，所以闭气跟上偷听完全没有被发现。
只见叶子穆一脸痛苦，眉尖皱起眼神中含着恨意，对着王爷悲愤道：“我派出的人回来报道说这次的行动居然有两拨人。父王，这事有异啊。这一批恐怕是皇上的人，这另外一批”
三王爷呆住了，没有想到居然有两拨人，但王爷不笨马上想到了些什么，当下脸色大变。呼吸有些急促起来：“这这不可能！”
三王爷来回踱着步子，转头问叶子穆：“那子期该怎么办呢。”叶子穆沉默了一会又些不甘心道：“现在根本不能召集医生来看，不然反而是在害了子期。这样，我偷偷派人去寻一些隐士的名医，而子期的病对外就说是不小心掉进了水池中。”都是自己的不好，叶子穆想，没有好好保护弟弟，害他卷进这件是非之中。
“你去办吧。”三王爷颓唐的坐在椅子上，感觉自己老了许多，疼爱的次子遭遇了这些事情自己却毫无办法。
卫道然转身离开了，原来王府已经在风口浪尖之中了。卫道然眼神坚定，下决定要去找一个人，那个人，也许能救得了叶子期。
这是一座在京都中毫无特点的宅院。
推开宅院的大门，里面是一片荒芜，但是走进去就能发现宅院里种满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草，卫道然知道那些都是碰不得的药材。
没错，这座毫不起眼的宅邸里，有一个不平凡的主人。
远处渐渐传来一阵一阵的咳嗽声，还伴有着一丝苦涩药材的气味。屋内的人仿佛知道有陌生人的到访，高声问道：“今个真是稀奇了，你来这做什么。”
卫道然顺势退开了房门，里面坐着一位年龄在三十岁左右的男子。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袭白衣显得清雅却消瘦。男子也不动，懒懒的靠在凳子上，抬眼看着卫道然言简意赅的问道：“何事？”看得出来男子并不喜欢被打扰。
“前辈，我想请你救一个人。”卫道然直视着男子的眼睛真挚的说道：“他在寒水中呆了太久伤及了肺腑一直昏迷着，大夫对此没有办法。我想着只有前辈您能救得了他了。”
“呵。我连自己都救不了，怎么能救得了他。”白衣男子轻笑道。“你走吧。”
“前辈。”卫道然急了，“无论如何请你一定要救他，此事因为我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所以请您务必答应我。”
男子知道卫道然的脾性，这个孩子一向淡然如云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今个居然为了一个人这样着急，真是难见。看着卫道然冰山融化的样子，男子奇怪的问：“是哪家人，居然让你这般着急。”
卫道然顿了顿回答：“是三王爷家的次子叶子期。”
男子不再说话了，只是静静的看着卫道然。居然和皇家的人纠缠在一起了，真是麻烦。
白衣男子站了起来，面容带着一丝病意，走到卫道然的面前对他说：“我当年救你，是看在你母亲对我的救命之恩上，我答应过她以后会帮她救三个人或杀三个人，第一个是你。她死了后我自然是要算到你的头上的。但是，你确定你要救他吗？他对你来说值得我救吗？”
原来这白衣男子就是消失了十年之久的奇医顾华，十年前受重伤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相传已经身亡，没想到居然还活着，还居住在京都。果然是大隐隐于市啊。
卫道然楞了一下，那年会为自己解围会为自己辩解的少年原来一直都存在自己的脑海，那份笑容是自己最强烈的记忆。自己这样的人居然也有同伴。就算和叶子期纠缠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但当年既然叶子期信任自己，那么自己也同样要为他做些什么。
卫道然跪了下来，一向冰冷的他开始因为一个人而不同了起来，卫道然的表情忽然温和了一点像是想道了什么一样，抬头对着顾华，眼神认真对他说道。
“是的，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一天下来王府上下都在为叶子期奔波着，大夫也一直用药拖着叶子期的命。好王府财大气粗，名贵的药材就一直没有断过的送入煎药房内。
叶子期还在沉睡着。
卫道然带着顾华来到王府，顾华对这种皇亲贵胄没有什么好感觉，对着叶子穆的态度自然不怎么样。
叶子穆疑惑道：“这就是顾华，那个江湖传说的怪才奇医，没想到还活着。”
顾华淡淡的回道：“不然。当年的顾华已经死了，今天的我不过是个普通人。要不是看在卫道然的份上我也不爱攘这档子破事。”
叶子穆也不怒，这种人大多都傲气十足，更何况有可能救得了叶子期自己又怎么会因为这个生气。但是
“前辈您有把握能治好舍弟吗？”所有的大夫能找的叶子穆都找了一遍，都对叶子期的病情束手无策，叶子穆急得上火，现在这个隐世多年的奇医能够救得了自己的弟弟吗？
“你可以慢慢抉择，不过我怕这病人可等不及了。”顾华颇为薄凉的说道。
叶子穆咬了咬牙对顾华说道：“那就拜托前辈了。”
由着下人带路，顾华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叶子期。叶子期睡的不是很安稳，就算屋子被烧着炭火很温暖，身子却一直在发抖。
顾华看着叶子期的眉眼，感叹道，果然是个俊俏的模样，自古红颜多事。
顾华上前诊脉，摇了摇头叹道，果然是麻烦。叶子期天生早产有不足现在又被伤到了肺腑。和自己有一点一样，不过比自己的情况好多了，顾华苦笑道。
写下药方递给下人，然后转头对一旁等候的叶子穆说：“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而且就算能够醒过来也是个病弱的身子，已经没办法挽回了。”
叶子穆心疼极了，但还是压抑自己说道：“能活着就好，以后慢慢调理。活着就好。”
等待是件很痛苦的事情，治疗的过程一样很痛苦，叶子期喝下药后一直在流汗抽搐，大家看着心惊肉跳的。
就这样过了几日，卫道然一直呆在叶家守在叶子期的身旁。终于在清晨时分叶子期手指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一时间压在众人心头的石头才放了下来。
“感觉怎么样。会疼吗？”顾华倒没有感觉询问道。
喝了口下人递过来的水。叶子期虚弱的说：“不会。自己没有本事安逸惯了活该这般，有什么资格说疼。”这倒是出乎了顾华的意料，颇为有兴趣的看了看叶子期，没想到不是个花瓶啊。
看了看对着守在自己身边的叶子穆和卫道然，他们的形容都有些憔悴，可以看出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
“我没事。”叶子期对着他们笑了，高傲一如从前。
第十六章
外头的天气很好，温暖的春季里花草复苏，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与之相反的是，三王府里虽有家丁丫鬟打理庭院花草，但是依旧掩盖不了里面的萧索之意。
暖春时分，叶子期的屋内却依旧烧着很旺的炭，可见叶子期现在怕冷的程度。
屋内，林卓和丫鬟黄四儿在左右伺候着叶子期。而从叶子期受伤回来那天起就住在王府的顾华也在屋内为叶子期复诊。
本来救完人后就要离开的顾华，在卫道然的请求下无奈答应留下来一段时间。而且不得不说，叶子期还挺合顾华的胃口的。特别是叶子期刚醒来时的那份冷静与傲气，仿佛他从来不会被困难所打到一般。而就是这样一种鲜少人能拥有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顾华。反正救都救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了。
又重新给叶子期写了一份药单，交给守在一旁的黄四儿吩咐着早中晚给叶子期熬上一次服用。接过药单，黄四儿恭敬的向顾华行了一个礼，便下去嘱咐下人煎药去了。
“咳咳”叶子期在床上咳了两声，脸色微微显着不自然的红色。虽然身体还有些不适，半卧在床上叶子期还是大方有礼的向顾华道谢：“有劳前辈了。”
顾华轻笑一声也不回应，收好自己看病用的东西后，这才抬起头来正视叶子期，语气淡淡的道：“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了吧。你受寒太严重了，恐怕要一直用药才行，而且你以后也不能再习武了，你的丹田已经废了。王府的药材真品挺多的，调理的好一点以后还能在出外走走，不好的话恐怕今后只能在屋里了，所以每年冬天的时候请务必小心保重。”
叶子期怔了怔，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顾华好奇的看过去，想要在叶子期的眼神中看到点什么，比如恐惧或者痛苦。一如当年绝望的自己一样。
自从十年前受了寒毒之后，顾华便从众人膜拜的神坛一下子坠入了地狱。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多少次的药理研究，终究医治不了自己的病，真真可笑。十年的时光，也不过是稳住了寒毒勉强让自己像一个普通一般的苟延残喘着。顾华想要看到叶子期流露出同样绝望的神情来，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安慰和快意。
但是没有。叶子期的眼神平静如水，表情也没有改变。叶子期因为生病所以精气神不太好，一向水灵的桃花眼也耷拉着，他看上去那样的脆弱令人心疼，但是却不会给人颓废的感觉。
“那可有什么办法可以调理的呢？”叶子期问。
顾华盯着叶子期的脸看了一会，震惊于他的淡然，不可思议的低声呢哝道：“为什么你不伤心和绝望，你难道不知道成为一个废人有多么的痛苦。你不过只是一个被家族保护得好好的孩子罢了。为什么？”
叶子期看着已经有些失控的顾华。之前有听哥哥说过，这是个治不好自己的陨落的天才，看上去确实有些可怜了，叶子期颇为薄凉的想。
叶子期朝着顾华轻轻的笑了，叹道：“那是你看我的方式不对。”
叶子期的眼睛是明亮的，仿佛浩瀚的星空中那最亮的那一颗星辰。作为叶家人的叶子期不允许自己就这样认输。所有的这一切，认输就是活该被伤害。
那一夜的惊心动魄，在叶子期的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叶子期是怕，是恨，但又能怎么样呢。经历过这件事后叶子期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安逸的代价。叶子期一点也不否认自己的小心眼，这一切的一切都定要以牙还牙让他们加倍奉还！
顾华被叶子期回的哑口无言，只能呆站在原地。忽然明白，为什么卫道然会因为叶子期而改变。
叶子期，有这个魅力。
本来想要直接告退的顾华犹豫了。顾华想，也许叶子期和自己不一样。他能够好好的活着，而自己，可以给他一个办法。
顾华有些释然，第一次对着叶子期带着点温度的笑了，嘴角虽扬得不高但是可以感觉到他身上的气场变了。
“还有一个办法。”顾华认真的说道。“相传东海之滨产有一颗红色的人形暖玉，你要是能够找到这一块玉石，佩戴后加上几年的调理，身体便不会那么的虚弱冬天也更好熬点。言尽于此，如果你有办法的话，就去找到这快玉来吧。”
“多谢前辈了。”叶子期回答道。
林卓马上把这个好消息通报给大殿下。叶子穆得知后大喜，立马派人去调查，势必一定要找到这快玉石来。
那这块玉到底存在吗？到底在哪里？王府的人都在想。
但叶子期好似是最不在意的那一个，还是一样的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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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王，你就答应了吧。”叶子穆恳求道。
“这”三王爷犹豫了。
原来是叶子穆在恳求三王爷给叶子期配一个死士，只保护叶子期一个人的——皇家侍卫。
这个要求可把三王爷给怔住了，要知道这个皇家的侍卫就相当于最出色的死士了，并且要给一个皇家的侍卫，那可是嫡长子才能够有资格拥有的。
叶子期虽受宠，但是自古长幼有序，最后传得王爷头衔的人只能有一个。可是叶子穆竟然提出这般要求，实在是过于惊人了些。
“父王，今后这种事情只会多不会少了，弟弟他的身子又那么的弱，他比我更需要这个侍卫。”叶子穆注视着三王爷的眼睛诚恳的说道：“我不在乎这些说法，我只想弟弟能好好的。”
“这是我们欠他的。”叶子穆眼中含着痛苦，仿佛被叶子穆感染了一般，一直板着脸的三王爷也维持不住冷酷的面容了。毕竟那是自己最爱的小儿子，曾经是自己的骄傲。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来吧。”三王爷叹气道。
“谢父王。”叶子穆舒了一口气。
有了这个皇家的侍卫在，至少叶子期的安危能够多少有点保证了。叶子穆已经承受不了叶子期再出什么事了。而这次叶子期差点醒不过来，让叶子穆感到深深的愧疚。自己一直疼爱保护着的弟弟不得不面对这种事情，是自己没能好好保护好这个孩子。
“你说什么？侍卫？我不是已经有很多侍卫了吗？”叶子期躺在床上，经过好一段时间的修养，脸色要比之前好了很多了，但眉间流露一丝病态，看起来自有一段风流的模样。叶子期大多数的时候都呆在床上，而京都学堂的事情也就拖着没有再去了。
“不，这个不一样。”叶子穆小心翼翼的扶着叶子期坐了起来，对着叶子期温柔的说道：“这个是最好的，以后他就是你的专属侍卫了。”
摇了摇头阻止了下人前来帮忙，叶子穆开始轻柔的为叶子期按摩。由于叶子期一天到晚都在床上不活动，为了防止叶子期肌肉萎缩，每天都会由专门的人来为叶子期按摩。
叶子期挺心安理得的窝在叶子穆的怀里，享受这一般人享受不了的按摩。下意识的蹭了蹭，在叶子穆的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眯着眼睛看上去慵懒极了。
叶子穆也顺着他，宠溺的笑了笑，只要弟弟依赖着自己，叶子穆就觉得自己是有存在价值的。
“下次气候更暖和的时候，哥哥就带你去选。这是你自己的皇家侍卫，可要好好挑呢。”叶子穆在叶子期耳边叮嘱道。
“恩，好的。”叶子期应道，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日挑着中午太阳大着的时候，叶子期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准备出府去。看着叶子穆那紧张的样子，叶子期也无奈的顺从下人把自己穿得厚厚实实的。
坐着马车，好一会儿才到目的地。
叶子期来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四周都是阴阴沉沉的气氛。前来迎接他们的男子带着面具，面具上是一个凶恶的鬼形。叶子期也不害怕，直盯着他看。男子的眼神波澜不惊，走路也是没有声息的，看来这里的人身手都不一般的。
而拥有这里的人，想想都让叶子期心跳加速。
叶子穆向叶子期介绍道：“待会会有一轮比赛，胜出的人就会是你的侍卫。但如果你在这期间看到了有中意的也可以指定他作为你的侍卫。”后来在嘱咐道：“这次选择你自己的侍卫我是不能参与的，我会在外面等着，你自己做决定，好吗？”
“恩，好的。”
这里是专门为皇家选拔优秀的杀手和侍卫的地方，每年都会有出色的侍卫被选走担任要职，可见这里的重要性。
叶子期坐在看台上面，俯瞰台下，是一个大型的比武场。挑选出了许多优秀的侍卫和杀手出来在一个比武场里，无论你用什么办法什么手段，只要你能打败所有的人，站到最后就是胜者。
叶子期坐在台上，一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颇为无趣。就像是在看戏一样，虽然大家表演得都很精彩，但是叶子期总感觉少了些什么能够打动自己的感觉。
目光扫过全场，就在这个时候，叶子期眼尖的发现了一些不同来。
整个比武场里面有一个人，虽然不够出众，但总能以最小的代价化险为夷，动作快而狠的打败对手，神情自若仿佛别人都掌握在自己的手掌之中。
像是感觉到了叶子期的目光，那个少年抬起头来，当下和叶子期对视了一眼。
叶子期奇怪的看着少年忽然顿住了身形，差点被人打到。
武场上的少年惊讶极了，没想到今天来挑选人的竟然是那个那天的那个孩子。
“只有变得最强才不会有人骑到你的头上。”
“现在的你，还不配知道我是谁。”
少年不禁想起了当年叶子期对自己说的话。
那现在的自己，足够知道你是谁了吧，少年想道。原本漫不经心的态度一下子改变了，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杀意来。
这个机会，这次胜利，自己要定了！
第十七章
凶恶的少年如同鬼魅一般的游走在整个武场中。现在，少年根本就不是在比赛，而是在纯粹的表演了，希望能够以此吸引叶子期的目光。
而一般的，如果觉得自己遇到好的机遇，那么这些人就会不予余力的在比武场上展示自己。
整个比武场的形式在这一瞬间发生了改变。原本只是一味躲藏、表现平平的少年，一下子气势不一样了，刀刀致命简洁快速，华丽得令全场的人都在发抖。
站在比武场的中央，越来越多的人倒在了少年的脚下，很少人能与之为敌了，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自从几年前出了一个任务后，原本那个资质平凡一直被忽视的少年就像疯了一般的快速进步着，成为了这一批人中最优秀的几个侍卫之一。也许可能还要去掉之一。所有之前看不起他的人都被少年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实力才是硬道理。
本来按照少年这般的实力早就可以被选走出任要职跟着一个尊贵的主人。但是奇怪的也是这里，每一次的选拔里，少年都漫不经心的隐藏自己的实力，上层的人对此意见很大，但是没办法少年表现得太平凡无用了点，根本就没有人根本没有人想要挑选他。少年也乐意如此。
少年在等一个人，一个自己真正诚服的主人。几年下来，都是这样。有人笑他说也许少年是太桀骜了不能低头听从命令所以才这般，也有人猜想少年野心太大想要等身份更加尊贵的主人。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这是少年第一次表现出了对这一个人的渴望。
因为少年找到了，唯一值得自己低头听从的主人。
叶子期缓缓放下了撑着头的手，被勾得稍稍打起了点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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