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综漫]与你同在 作者:冰魄诺伦
正文 第12节
[综漫]与你同在 作者:冰魄诺伦
第12节
同样顺着风的去向沿望，一骑点点头，“嗯。”
在这个名为[金融街]的奇怪空间中，是完全没有白天和黑夜的概念，也没有雨雪雷这一类稍微极端的天气。
唯一能感受到的，就只有风。
在这阵凉风中，无论是总士，还是一骑，同样感觉有些恍惚。
不知为什么，他们两个，同样想起时刻萦绕在龙宫岛——他们的故乡四周的风。
留意到总士的注意力似乎是被什么给引开，那名来迎接他们的使者体贴地暂时停下脚步，提醒般的细声探问一句：“皆城先生？”
“没什么。”总士收回视线，带着一骑，对来迎接他们的人应道，“我们出发吧。”
“是。”应声之后，便是那名使者拿出自己的麦迪斯卡，随手一晃。
场景随即一换——传送完成。
在那里，一名金色长发的男性[企业家]安坐在一把靠椅上。
从外貌看来，那是一名拥有混血血统的人类。
只见使者朝对方一个躬身，招呼：“紫藤先生，皆城先生他们已经来了。”
对方从容地一个点头，微笑着说道：“辛苦了。”
“您太客气了。”充当使者的人毕恭毕敬地对那个人说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先告辞了。”
那个人点点头，算作应允。
当传送的光芒散去，在那个私人空间中，就剩下总士和对方这两名[企业家]。
那个人微笑着做出一个推送的手势，彬彬有礼地招呼总士：“皆城君，请坐。”
出于礼貌地一声道谢，总士拉着一骑落座。
这点小细节自然是被对方收在眼里——那个人微笑着感叹：“皆城君果然是如传闻那样，十分爱护自己的[资产]呢。”
总士不躲也不避，“既然是传闻中，想必紫藤先生您应该早就知道，我的[资产]的前身到底是谁。”
那个人微笑着点点头，应道：“是的，我知道。”
“虽然皆城君你应该搜集过关于我的情报，不过我想我还是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名字是紫藤达也。”紫藤达也不着痕迹地为这场谈话开头，骤眼看来没有多少作为首席的矜持，感觉反而是有点热情得过分，“皆城君的表现真的很好呢，最近的[交易]更是打得生猛。年轻人果然是充满活力啊，实在让人心感佩服。”
总士应道：“紫藤先生您实在是太夸奖我们了。”
不卑不亢地听着对方以恭维开场的言辞，再及时地接上对方客套一般的赞词，总士从容不迫地去与对方周旋——毕竟，他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忍不了一时的十四岁毛躁小伙子，不论年龄，还是心态。
另一方面，紫藤达也继续着自己的说话。
“我喜欢东方人的哲学，其中有一句话我更是欣赏。呃、是什么来着……”冥思苦想了好一阵子，紫藤达也他忽地一个灵光一闪的模样，“啊、以和为贵，和气生财——对，以和为贵，和气生财！”
听到这里，总士免不得有些疑惑。只是，就算是心里直觉地感到违和的地方，但总士他还是耿直地发出邀请：“紫藤先生，战后的现实世界很欢迎金融街上的各位回归。我们可以同心协力地建设这个新的世……”
“不不、皆城君，恐怕你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紫藤达也摊起手掌截听了总士的说话，十足是在安抚一个无理取闹的幼稚孩子。
虽然对方的这个动作让自己感到很不舒服，但成熟的风度让总士把这点不适感暂时忍下，并且安静下来等待对方截停自己说话的下文。
另一方面。
不自觉地带着上位者特有的怜悯与傲慢，紫藤达也放缓着语速，像是一名特别有耐心的导师那样，细细地说着给总士听：“我们这些[企业家]，要头脑有头脑，要资源有资源，简直是理应的上层人士，而不应该是辛辛苦苦地再次从底层爬起。”
听到这里，总士的表情冷下了些许。饶是如此，他还是很好地稳住自己，保持着不卑不亢的风度说：“恐怕，我不太明白先生您的意思。”
谁知道对方拉出一个欢快的笑容，说：“皆城君你是聪明人，你应该听得懂的。”
总士不动声息地半眯起眼，语气明显地冷淡了不少：“意思是，由垄断物资的[企业家]支配这个百废待兴的新世界……吗？”
对方没有回应，只是盯着总士看。
直觉地意识到对方不是在开玩笑，早就蹙着眉头的一骑终于忍不住轻轻一句：“太过分了……”
同样因为对方的默认态度而皱紧眉头，总士对对方的言论实在是不敢苟同：“现实世界经过漫长的战争才迎来相对稳定的和平环境，我只希望这份和平可以以良性的状态持续发展下去，而不是君临其上。”
听着总士的说话，紫藤达也的微笑逐渐散去，到最后，只剩下皮笑肉不笑的一张表情。
这张表情的主人问总士：“所谓的道不同不相为谋吗？”
总士的态度很明确，“恐怕就是了。”
这话相当于是谈判决裂的信号。
明明表情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不过眼神中却没了笑意，取而代之的是森森的杀意。
之后，紫藤达也随意地扬起自己的麦迪斯卡，懒洋洋地发出一声召唤：“真坂木。”
话音刚落，那个始终神出鬼没衣着怪异的存在拖着残影出现，刹停在对方面前，恭敬地一个躬身，说道：“请问有什么事情可以为您服务呢，紫藤先生？”
“申请交易。”
真坂木倏地直起腰，呲着笑容问：“请问您是想指名哪位[企业家]作为您的对手？”
听到真坂木的询问，紫藤达也首先是慢慢地朝总士睨了一眼，话语中隐约带着嘲讽风格的笑意：“皆城总士。”
像是要以行动明示自己的决心，总士勇敢地直接迎上对方的眼神。
如果不想接受[交易]——不论是义务式的，还是被指名的——那么[企业家]本人，可以以“向麦迪斯银行上缴自身资产总值的一半”为条件，申请[豁免交易]。被豁免的[交易]也会被算入历史记录，直接进入新一轮义务式[交易]的排期。
然而，自从知道“资金过少是会让一骑处于负担”之后，总士就没也再考虑过[豁免交易]这种令资金平白被消耗的事情——当然，前提是，总士在现实世界中没有更为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
因此，哪怕是需要面对强大无比的敌人，总士也不会退缩。
这是一场黑卡与金卡的[交易]。
单纯从等级来说，是一场等级悬殊的对战。
饶是如此，这也不是总士会退缩的理由。
当然，更不会是一骑退缩的理由。
看着在不远处与自己和一骑对峙的紫藤达也，尽管对方还没召唤出自己打算派出战阵的[资产]，但从对方身上，总士只有一种感觉。
——傲慢。
然而，作为[金融街]上的总资产值第一人，紫藤达也确实是有傲慢的资本。
在[交易]开场之前，总士郑重其事地对一骑说：“一骑，拜托你了。”
虽然自己是不太明白局势这种感觉深奥的东西，不过凭着直觉本能，一骑还是知道这一次的战斗会是非常的艰难。对于总士的这次拜托，一骑是一脸凝重地点点头，慎重地应道：“我尽量。”
[open deal]（交易开场。）
只见紫藤达也看似随意地拿出自己的麦迪斯卡一挥。
在四溅散开的光芒中，一名身穿中世纪长摆礼服、头戴面具的人类男性形态[资产]出现。
总士认得：那是对方的第二个[资产]。
——在[金融街]上，所有白金以上级别、包括白金级别在内，[企业家]都可以向麦迪斯银行申请第二个[资产]，也就是所谓的[衍生资产]。
而且只要交出等量的[未来]，[衍生资产]的申请数量可以不限——例如紫藤达也，他就申请了两个[衍生资产]。
也许总士应该庆幸对方没有直接派出自己的第一个[资产]、也就是所谓的[原生资产]——对于那个谜一样的存在，目前为止，总士手头上压根就没有与之相关的有用资料。
其实，对于紫藤达也的这个[资产]，总士所掌握的资料，其实还不完全。
虽然已经知道这个[资产]的小额魔法和中额魔法的效果，但巨额魔法还是成谜的状态。
关于这一点，其实也难怪总士。
对于绝大部分[企业家]来说，[资产]的巨额魔法，不仅是一招杀伤力巨大的招式，同时也是对自身资产总值消耗巨大的招式——简而言之，巨额经济魔法，其实是一把双刃剑。
因此，如果没有必要，一般[企业家]都不会使用的。
然而对于现在的总士和一骑来说，眼下的情况，已经算是必要了。
密切地留意着对面的[企业家]和[资产]组合，总士头也不回地对一骑说：“一骑，用巨额魔法吧。”
对于总士的指令，一骑毫不犹豫地用力一个点头应声：“好！”
尽管无论总士、还是一骑自己，他们都不知道一骑的巨额经济魔法到底会是怎样；然而，通过先前对其他[企业家]及其[资产]的情报收集和总结，总士得出的其中一个结论是——[资产]所拥有的[经济魔法]，是成一个系列的风格。
也就是，一个[资产]，如果中额魔法是辅助型，那么这个[资产]的巨额魔法，就绝对也会是辅助型的风格，不会出现风格突变的情况。
把这个结论应用到一骑身上，那就是——由于一骑的中额魔法显然是积极进取的主动进攻型，所以一骑的巨额经济魔法，有很大可能同样是积极进攻型。
总士当机立断地拿出麦迪斯卡一个拂手。
系统立刻传出提示：[ia……]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三更……
本来想用“让一水箱活呆了的沙丁鱼保持鲜度焕发活力，放入生猛的鲶鱼就能办到”这个梗，然而，我稍微查了下资料，发现貌似这个梗是伪鸡汤……
……好吧，毙掉╮(╯▽╰)╭
☆、28亏损带来的连锁反应
【28——亏损带来的连锁反应】
[ia……]
……然而，一骑没能使出自己的巨额经济魔法。
赶在一骑使出自己的巨额经济魔法之前，紫藤达也先一步让自己的这个[衍生资产]使出巨额经济魔法——那是直接把对手[企业家]和[资产]定住一定时间的魔法。
就这样，不仅是一骑的魔法施放过程被打断，甚至连他们两个的活动都被定住。
在这般悬殊的情况下，紫藤达也施施然地投放成本生成[直击]，直接打在作为[企业家]的总士身上。
[g]
——666秒告罄，[交易]关闭。
[you lost]（你亏蚀了。）
——那一场[交易]，虽然数额并不大，起码还不至于让总士从金卡级别下降回到普通卡的级别，但还是以总士和一骑这一组告负结束。
“孩子，这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小小教训。”紫藤达也在[交易]关闭后的说话还犹然在耳，“好好享受一下[交易]亏损后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吧。”
一骑战战兢兢、惴惴不安地守望着回到现实世界的总士。
虽然对于不知何时会降临到自己身上的不好遭遇没有多少概念，不过总士还是早早地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由于预想被自己“牵连”的范围应该会是比较大的类别，因此回到现实世界后，总士首先是核查生存圈的各种状况报告，以及确认了遍新国联那边的信息。
问题是，竟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这个检查结论，让总士和一骑面面相觑了五秒。
——莫非……是自身的问题？
现在就只剩下这个可能性了。
然而，他们两个又耐着性子等了大半个夜晚，感觉依然是没有什么动静。
考虑到明天还有研究和公务等着，总士就被一骑软泡硬磨地哄去休息。
后半夜。
在满房间的夜暗中，原本精神紧绷着的一骑忽然听到细碎的声响冒出。
尽可能让自己的视力适应昏暗，一骑却猛地被眼前的一幕给惊愣在原地。
只见就在总士躺着地方，晶体簇的微光莹莹闪烁。那些晶体像是拥有生命的那样，以总士为中心，往四周辐射开来。而作为中心位置的总士，身上也有一簇簇晶体正缓缓地往外冒头。
这一幕对一骑来说，简直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同化！？
“怎、怎么同化现象又再开始了！？总士、总士！醒醒啊、总士！”
在平行世界中，一骑紧张地看着总士的情况，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近乎无助地用自己最大的声音呼唤着对方，祈求平时很难叫起床的对方能够赶快醒过来。
“总士！快醒过来啊！”
在一骑慌张的呼唤中，在反折着微光的晶体丛中，原本熟睡的总士不甘不愿地醒过来。
就在总士醒过来睁开眼睛的瞬间，他身上的晶体轰然粉碎了大半。
听到那阵完全不算小的动静，现在就算一骑没跟他说出现状的危急，总士他也当即就发现到异样。
只不过，相比于一骑的慌张，总士倒是显得挺平静。
迅速稳定了心神，总士他扫了眼趁着自己在睡梦期间已经铺开一定面积的晶体簇，流转的灰蓝色目光最后落在自己双手的手心——在那里，莹绿色的晶体依旧维持着长势，悄悄地、缓缓地，却不曾停下。
“一骑，冷静点。”仿佛爆发同化现象的人并不是自己那样，这时候的总士从晶体中坐起身、在顺手捏碎手心那些晶体之际，首先反应过来去做的竟然是把一骑安抚下来，“这不过是一小点同化现象而已，我能处理好的。”
然后，他下了床，凭着记忆，从抽屉中摸出以防万一的同化抑制剂。
拿起那一针剂亮红色的同化抑制剂，总士稍微分了下神。
——到底有多久没有用过这个呢？
——这个到底是[交易]落败的影响，还只不过是一直以来自己用读心能力的过度累积？
——如果是[交易]落败的影响……
当针剂被打入到体内后，忽然间，像是被一道闪雷照头命中那样，总士猛地瞪大双眼。
留意到总士神情上的异样，一骑慌忙地探问道：[总士，身体是觉得哪里不舒服么？]
然而，总士没有回应一骑的疑问，而是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
[总士！？]被吓了一大跳的一骑连忙追上去，不住地问那名在拼命奔跑的青年，[到底是怎么了？你是有感觉到什么地方不舒服么？总士！]
总士没有回答一骑——看上去他更像是来不及回答一骑的疑问。
他不过是紧紧地咬着牙关，沿着青白色灯光的走道不顾一切地朝着目标飞奔。
在奔跑的过程中，总士的脑海里飞掠过之前一骑还没以另一个姿态回到自己身边时的日子——那无数个只能默默地凝视着沉睡着的对方的日子。
在搭乘通往地下的电梯期间，总士抓紧时间大口大口地缓着自己紊乱的呼吸。
[总士、总士！]一骑焦急地呼唤着总士，[你到底是怎么了？是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么？还是让远见老师来看看吧！]
然而，总士并没有回应一骑的那些问题和建议，只是以严重不稳的开口叫住光听声音就知道是处于手忙脚乱状态的一骑：“一、一骑……”
一骑以简直要被哭出来的腔调赶紧应声：[我在！总士，我在这里！]
“你……有、有……”总士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呼吸，“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吗？”
聚精会神地听着总士问出口的每一个音节，慢慢地反应过来后，一骑首先是微微瞪大了双眼，怔住了。
这时候，电梯门打开。
总士继续飞奔在无人的走道上。
目的地是放着一骑的正体的那个医疗室。
医疗室的自动滑门一打开，还在大口大口地缓着呼吸的总士直直地看向置于正中位置的亮红装置。在见到装置当中的存在还是人形的状态，总士的心稍微安定下去。
然而他还没有立刻放松下来——接下来，总士他就快步前向人工子宫的操作台。
在那里，一骑所有的实时体征数值，都是存放在那个操作台的电脑当中。
——体温、肌肉、脏器、神经、遗传因子……
再三确认一骑正体那边各方的状况没有出现异样，总士终于松了口气。
这时候，总士才留意到，自己操作着仪器的双手是在小幅度地颤抖着。
准确来说，是自己整个人都在止不住地颤抖。
总士坐到就近的一把椅子上，抬手掩住自己的眉眼，只露出勉强地牵出笑意的嘴角。这样的他不仅感觉得浑身冰冷，而且还止不住地颤抖着呢喃：“呵、幸好没事……”
灵敏的听觉捕捉到总士的喃语，一直密切留意着对方状况的一骑猛地瞪圆了双眼。
这时候，一骑已经完全知道先前总士在挂心的是什么。
其实，早在总士来到这个地方之后，一骑就已经意识到总士赶来这里是要做什么。
然而，直至看到此刻近乎脱力地坐下来的总士，刹那间，一骑还是差点忍不住自己的眼泪和哭腔。
“你这家伙，真的……很不器用啊……”
听到一骑这句话，总士不过是浅浅地笑笑。那只掩着自己上半张脸的手还是没有拿下来，只能依稀地看得见整个手依然是在微微地颤抖着。
从后怕中缓过神来，总士他是觉得无所谓了。
——只要一骑还是好好的。
——我们是彼此的命门。
看到这样的总士，意识到这一点，一骑的双眼当中是温情流动，最终凝结成实质，涌出那一双缀着琥珀瞳色的眼眶。
而这一双眼睛的主人正是强忍着哽咽，努力把话说完：“……总士你这个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第四更……
☆、29有些事情，不便多想
【29——有些事情，不便多想】
等到先前汹涌澎湃的情绪缓和过来后，天也已经是差不多的亮。
身体大致感觉到时间的流逝，稍微活动一下有些发僵的身体，总士却忽然似有所感地怔怔地连着几下眨眼。
虽然眼前是什么都没有——或者说，是自己什么都没能看到，但总士还是微妙地感受到被安静地关注着的气氛。
感觉不坏，只是……
——为什么自己甚至会莫名地觉得，一骑好像是在捧着自己的脸？
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想多了”的总士，同时正直地疑惑起来。
考虑到这个时候还没到上班的时间，而且这个地方目前就只有总士自己和另一个处身于平行世界的存在，于是总士自然而然地问了声：“怎么了，一骑？”
只是没想到，总士这边话音才刚落下，另一边，却传来了——[……呃！]
听到这下被现场抓包的低声惊呼，总士更是疑惑，自然而然就闷出一个简单的鼻音以表追问：“嗯？”
然而，气氛在这短暂的沉默等待中，似乎微妙起来。
半晌过去，一骑的回应拖拖拉拉地来了：[没什么啦……]
——这话还有下文。
心里明白这点的总士，依然在耐心地等待着一骑吞吞吐吐的坦白。
[忽然觉得……就算是这样胡子拉碴……]就这样说着说着，从平行世界那边传来的话音渐渐地低下去不少，[这样的总士，感觉有点……]
一骑说的是总士此刻的状态。
毕竟是二十来岁的成年男子，就算身体是festu的体质，但一直以来总士的身体貌似是保持在人类男子所会有的生理生长——例如早上起床会一脸的胡子拉碴，也包括在内。
虽然说总士的情况并不夸张，但像一骑那样对总士高度关注的存在，这点小小的变化，似乎往往能令一骑感到仿若发现新大陆的惊喜。
只不过，眼下这话显然是还没说完，总士对于一骑的欲言又止感到了深深的疑惑。由于看不到此时此刻一骑的表情，于是一脸无辜的总士正直地追问下去：“有点什么？”
总士的话音落下，沉静又逗留了大概三秒的时间。
正当总士等得准备摸出那张一直放在自己衣服口袋的麦迪斯卡看看对方到底是怎么回事之际，一骑无辜的话音从平行空间那边小心翼翼地飘了过来——
[……性感。]
怔愣了差不多两个五秒，因为这样的答案而浑身一定的总士终于堪堪从一骑的那番说话内容中反应过来。脸颊微红地干咳了一声，之后总士有些勉强地绷着脸说了句：“我们先回一趟宿舍吧。”
[嗯……]来自平行空间的回应细若蚊音。
……气氛似乎有点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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