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
[综漫]与你同在 作者:冰魄诺伦
正文 第24节
[综漫]与你同在 作者:冰魄诺伦
第24节
实际上，总士自己心里明白得很：自己的公正无私，绝大部分都体现在正事上。
为了正事，总士完全可以置个人利益于不顾。
例如，为了更好地掌握每个上战场的、神剑型法芙娜驾驶员的状态，总士是以完全的痛觉共享来操控[齐格飞]系统。
也例如，为了报答岛民毫无芥蒂地接纳已经是festu体质的自己，总士是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研究素材，进行各种常人难以忍受的试验。
然而，对于私事，用一骑的话来说就是：总士你真的很笨拙耶。
关于这种事，总士算是有“前科”的。
虽然一骑不知道，不过当初，在一骑带着arkse回到龙宫岛后，因为害怕一骑会再度一声不响地出走离开，所以总士曾经有一段时间，几乎是对一骑言听计从，哪怕一骑的拜托听起来是任性而又胡闹。
当时就连自己的妹妹、同时也是龙宫岛的第一代[核]——皆城乙姬，也试过小声地吐槽总士他偏心。
总之，对总士他个人而言，一骑是无可替代的珍贵。
现在，在这个奇怪的、自称是[金融街]的异空间中，虽然一骑是回来了，但是以[资产]的形式回到自己身边——虽然说，一骑能再次与自己并肩作战，总士是满心欢喜的：除了时不时要应付那些跟战斗别无二致的[交易]以外，一骑完全可以跟自己一起度过那些和平、平静得近乎平凡的日子。
然而……[未来]？
[未来]这个概念实在是太笼统了，笼统得教人不安。
总士隐约感觉到：如果放任这一切发展下去，那不过是某种饮鸩止渴的举动。
这是在久经战场，而培养下来的直觉。
“总士？”一骑温和的声音轻易就传入总士耳内，语气间带着浅浅的疑惑。
听见对自己的呼唤，尽管心里被惊得咯噔一下后回过神来，不过表面上，总士还是神色平常地循声抬眼看过去。
虽然说骤眼看去，那张五官精悍的脸上表情似乎没有什么变动，但对于曾经与对方保持了两年份全天候g的一骑来说，对方的沉思实在明显，令自己禁不住地有些疑惑。
只见一骑不明其然地歪歪脑袋，问道：“怎么了？竟然能想事情想得那么入神。”
抬眼看向微笑着凝望自己的一骑，总士忽然觉得，自己刚刚想那么多，感觉有点傻兮兮的多余。于是，他自嘲般的轻轻呵笑了声，神情柔和地应道：“没什么。”
见到神情这般温柔的总士，不知道为什么，一骑觉得自己满心的温暖，以至于嘴角忍不住弯起微笑的弧度。
跟自己一样，就算是被不知情的总士召唤到这个名为[金融街]的地方、以[资产]的形态出现，nicht也是保有之前在现实世界的记忆。
于是，闲来无事的一骑就跟同样闲来无事的nicht聊起天来。
从nicht那边，一骑终于知道了，当初在从festu那边的世界回来后，总士到底是具体做了些什么。
——不仅拿自己的身体进行各种实验，后来甚至竟然无视痛觉联结要徒手挖出nicht的核心……
一直都为了岛，以及岛上的大家，努力到这个份上……
虽然早就对于这些有所意料，但真正听见nicht时不时的告状抱怨后，一骑还是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苦笑，轻轻地咕哝一句：“总士你真是一个不器用的家伙……”
尽管那是一句吐槽的话，但那个语气中显然是满满的苦恼和心疼。
短暂的交谈自然而然地结束，宁静随后而至，来得丝毫不觉尴尬。
在这种安宁的静默中，这二人的内心涌动着同样滂湃的感情，凝望彼此的眼神流光摇曳，柔和却又专注，仿佛当中含着万语千言。
眼下他们的气氛正好，谁知道……
忽然间，一阵翅膀扑棱的声音响起。
总士和一骑即时双双一惊。
“nicht？”听到动静，一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自己肩头上的存在给带跑——只见一骑有些哭笑不得地看过去，发问的语调温和得像是在对待无害无辜的幼童那样，“怎么啦？”
紫黑色的飞鸟以自己那双晶亮的红眸定定地看着一骑——虽然无法说话，但nicht依然可以以意念跟总士和一骑交流。
只是那副模样是如此的乖巧，看得让旁边的正牌主人感觉阵阵违和。
总之，因为nicht中途打扰，先前总士和一骑之间的气氛荡然无存。
于是乎，总士只能默默地看着一骑和紫黑色的飞鸟型资产谈笑甚欢。
——那家伙是故意的！
收到那只飞鸟貌似无意的小小一个抬眼后，总士即时就明白到：nicht这家伙，又在跟自己抢一骑的注意！
——果然还是尽快让一骑他回到现实世界吧！
看着一骑肩头上的那一大只“电灯泡”，面无表情的总士默默地在心里愤然扼腕，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番茄的一个火箭炮~！！
感谢痕的两个地雷~！感谢的一个地雷~！【喜极而泣
赶在新的一个星期六凌晨到来之前，我又回来了~
☆、58有情人终成眷属
【58——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开始听到那个消息，不论总士也好，还是一骑也罢，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脱口而出地惊叫出来——
“结婚？”总士的。
[结婚！？]一骑的。
虽然听不见一骑的惊叫，但剑司还是猛地扑过去，手忙脚乱地直想掩住总士的嘴巴，慌张地压着声音说：“啊啊总士你这家伙别那么大声啊！”
尽管是被剑司用手臂卡住了脖子，但考虑到自己的这位同伴目前应该是已经紧张得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所以总士十分人性化地决定大人有大量，暂时选择性地忽略对方这个粗鲁的无礼行为，顺带还捎带了一句：“啊、抱歉。”
说起来，自己明明只是如常过来进行定期检查而已，为什么会忽然收到这种份量的重磅消息啊——虽然说，自己还是由衷地为两位终于走到一起的同伴而感到高兴。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在他们那一期法芙娜驾驶员中，除去只会在紧急情况才会出现的甲洋，包括现时还在平行空间中的一骑，男的都集中到这个小小的医务室里……更不用说还有实体的，就是对方和自己。
所以，也实在是难怪剑司会选择在这个时候，暗搓搓地问自己的意见——呃、这应该算是询问自己的意见吧？
脑海中飞快地转过以上那一堆想法，表面上，总士依然维持着一脸的风平浪静，问剑司：“要她知道了吗？”
貌似这个问题正中重心——剑司闻言，顿时神色僵硬地一个惊蛰。
之后，只见刚从惊吓中反应过来的剑司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在缓缓地放开对总士的钳制的同时，他莫名沮丧地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有气无力地拖着语气说：“咲良就是还没知道，所以才让你别那么大声，免得到处声张而已啊……真是的。”
[剑司他……这算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么？]
耳边听着一骑慢腾腾地说出重点完全不着调的疑惑，一脸严肃的总士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在脑子里飞快地思索。
“剑司你有什么打算？”最终，总士是首先向剑司问出这个问题。
只是没想到，剑司一听到这个，整个人瞬间就蔫了。
“其实……本来是想等一骑也醒过来之后，我们才进行婚礼的……”说道这里，剑司摆摆手，一脱沮丧之余顺势话头一转，“所以我就提前先想想而已——预先有点准备，总归比较好的，你也知道。”
[剑司……]一骑带着愧疚的话音从平行空间那边响起，清楚地传入总士的耳内。
“没关系的，虽然不能让你们亲眼看到我在现场，不过我还是到场的。因此，不用顾虑我的。”总士顿了下，一本正经地补上说明，“这是一骑他说的话。”
剑司闻言一个瞪眼。
“真的？”半晌，剑司他狐疑地反问一声。
朝着可怜兮兮地看向这边的剑司，总士认真地把头点了点，继而真诚而又郑重地鼓励道：“所以，放胆去行动吧，剑司。”
“不知不觉，剑司和咲良就成家了。”
一边娴熟地摆弄着手动咖啡机，一骑的这话说得难得有些感慨。
坐在吧台座位上的总士没有接话，只是那副模样看起来若有所思。
对于总士的忽略，一骑一点也不介意，只是径自提起之前总士冒名他说给剑司的那句话：“总士，那时候，谢谢你。”
虽然不是自己亲口说出的话，不过那确实是一骑自己的心声。因此，一骑他是真的很感谢，总士能替自己说出这番心里话。
仿佛是听懂了一骑的潜台词，对此，总士不过是回以小小地一个挑眉。
等到一骑把咖啡放到自己面前，再在自己旁边的位置坐下来后，总士冷不丁地冒出一句：“现实世界的你醒来后，我们也可以的。”
“诶？”一骑即时就傻愣了眼，只能呆呆地对着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个人。
“司令会同意的。”停下来想了想，总士以谨慎的语气多加一句，“而且相信岛上的大家，也会祝福我们。”
终于意识到对方刚刚说的是什么，一骑的脸缓缓地变红，到最后甚至隐约冒出热气。那双眼睛不自觉地往四周乱飘，就是不敢看向总士。
另一方面，作为始作俑者的总士倒是没有更多的反应，看起来是在全神贯注地品尝一骑出品的咖啡。
这样的沉默持续了半晌。
“呐、总士。”一骑怯生生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响起。
“嗯？”还在品尝着咖啡的总士闻言一个抬眼。
“到时候，你求婚的时候，不要说得太复杂，”时不时侧过眼神偷看总士，一骑怯生生地努力说出自己的顾虑，“不然，我真的会听不懂的。”
话音刚落，总士当场瞪大了双眼，整个人都蒙了。
一骑的眼神乱飘了好一阵子，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回到总士身上。
总士放下咖啡杯，那只手握住一骑的手。他看着一骑的双眼，郑重其事地承诺：“会努力想出让你能听得懂的说法的。”
得到认真得显得笨拙的这般承诺，面对总士温柔的凝视，红着脸的一骑慢慢地微笑起来。
得到总士，以及一骑的鼓励，剑司真的跑去找咲良求婚。
面对剑司的求婚，咲良不过是小小地愣了下，之后就微红着脸，粗声粗气地答应了。
要知道，现在的咲良，已经可以从容得甚至游刃有余地应付不少事情——她早就不再是当初那个稍微遇上些许状况就慌了手脚的、外强中干的女孩。
在一同问准咲良的妈妈澄美后，剑司和咲良还开始准备举行婚礼。
当天，整个小岛很是热闹。
婚礼是在铃村神社中举行。
依照传统，在那一天，剑司穿上黑色纺绸的内衫、裙裤，再披上一件黑色的外褂，手持白色扇子。咲良则是一身端庄的白无垢。
新郎新娘二人是在巫女们的领路下出场，来到神社前接受仪式。
总士带来了一骑的祝贺录音，作为剑司和咲良的新婚贺礼。
至于这份贺礼所得到的回礼，则是咲良那句“拜托你们两个的动作也快点吧，我们还等着收你们两个一起补交的份子钱”的回应。
对此，总士抿嘴一笑，应道：“我们会努力的。”
看着这一对举行完仪式的新人相扶相持地逐渐远去的背影，人群中的总士自个儿站着，目光高兴而又欣慰。
而总士他的一只手，是始终收入在外套口袋中。
其实，如果可以穿越空间的限制，那就可以看到：一骑的手同样伸入到那个口袋中。
通过那张黑色的硬质卡片、通过那一圈仅有的范围，他们两个的指尖静静地相贴到一起，体温维系，感觉真实而又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番茄是一个火箭炮
啊嚇是一个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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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所谓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59——所谓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为什么是我？”
曾经，真矢问过赫斯特盖洛普——新国联第一任事务长这样一个问题。
“在这样的时势，我们需要一名英雄，或者说，一名救世主。”老态却依旧气势凌厉的事务长表情变也没变一下，依旧是以不急不缓的平稳语气给予真矢解释，“以前，d岛的[真壁一骑]曾经担当过这个角色，而现在，我们需要你，真矢。仅此而已。”
“那么，为什么是我？”
真矢又再问了一遍这个问题。
已经知道了[人偶]的存在，也见识过如何对[人偶]的精确操控，真矢丝毫不觉得，新国联对自己进行洗脑控制，到底有多困难。
按道理，把自己的记忆、甚至人格也洗去——把我变成不是原本的“我”，不是会更容易控制吗？
——为什么还让自己保有记忆和人格？
这就是真矢感到疑惑的地方。
赫斯特默默地投了这名冷静的少女一眼。
“大概是因为……”从对方的身上收回视线，这个见证了世界一直以来的崩坏和混乱的、一直被外界称为“铁之女”的女性表情始终纹风不动，只不过轻缓吐出的言语间，是隐约、却又真正罕见的迟暮和沧桑之感——“从你身上，我看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的影子吧？”
——为了守护自己希望守护的存在，不惜冷静地不断牺牲其他人的、甚至是自己的所有的，存在。
——最有可能继承自己，把自己的崇高理想一直延续下去的存在。
——自己的，影子。
以上就是从对方的回答中，真矢所能听出的潜台词。
更重要的是，真矢知道自己是认同这个说法的。
……尽管，与此同时，真矢是绝对不会沿袭对方雷厉风行的铁血做法。
跟剑司的[天才综合症候群]表现不一样，因此说实在的，真矢对数字并不敏感。因此，她无法直接从那一大堆数据列表中得到什么有效的规律或者有用的结论。
只不过，真矢对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敏感。
因此，在得到新国联官方送出的资料时，真矢她才能从送件人员的言行举止，即时洞悉事态隐约的发展。
——无论如何，要赶紧告诉皆城君才行。
等到送走那些人后，在真矢的内心，只是如此清晰的一个念头。
剑司和咲良的婚礼全程简朴，在仪式举行完之后，大家就回去各自的岗位了。
除了总士。
收到[交易]的通知，总士他现在要和一骑一同前往[金融街]，去履行自己作为[企业家]的权利和义务。
说起来，关于自己的衍生资产这件事，没过多久就在[金融街]上被传了个遍。
对于那些早就进驻[金融街]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什么特别需要在意的事情。然而，对于那些新加入[金融街]的人来说，可就是另一番说法了。
因为，在这些人当中，很多就见过arknicht这架救世主型法芙娜。
尽管仍有部分人对arknicht有所怀疑，但想到有总士和一骑在，估计事态能够被控制得妥。
对于这各种各样的反应，总士可谓是早有预料。
不过想来也是，既然连[真壁一骑]这位世界英雄也重新出现在这里，那么当时被arkse同化为一体的arknicht的出现，似乎也就不那么难以想明白。
虽然说之前的arknicht是一架凶悍无比的法芙娜，但在皆城总士的手上，显然是可以控制得好好的。
想通这一层，众人的担心随即少了许多，整体也显得安定了不少。
当然，总士和一骑对此并没在意多少。
因为，他们更在意的，是新国联那边的动静。
紫藤达也先前的言论——准确来说，是野心，还在总士和一骑的脑海中印象鲜明。现在知道这个人已经回到现实世界，而且还进入到新国联的领导阶层，那实在是无法让他们两个感到安心。
毕竟，尽管新国联先前是想到抹杀龙宫岛所有岛民和斯利那加遗民，但说到底，现在的新国联是一个人类的生存圈——就算是为了生活在这个权力阶层之下的人民，总士和一骑、乃至于龙宫岛alvis管理层都认同：还是需要保住这个组织。
那么，现在的问题是：他们完全不清楚，紫藤达也这个人，到底是想干嘛？
正当总士努力思虑自己手头上现有的情报之际，这样一个温柔甜美的话音藉由通讯系统忽然而至——“晚上好，皆城君。”
“远见？”刚回到现实世界的此刻已经是晚上，基本是一回来就看到这个忽然给自己发来通讯的同伴，总士难免会有些意外，“是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我见过他们的经济报告，准确来说，是他们送给我来看。”直接省略了客套寒暄，真矢满脸凝重地说，“虽然那些数据我是看不明白，但送报告过来的人感觉很奇怪。要小心，皆城君。”
——作为曾经是第三架新国联专属的救世主型法芙娜arkraison的初次成功起动者，再加上有前新国联事务长，赫斯特的意思，真矢在战后的新国联中的身份级别也算是比较高的级别。
因此难怪她有机会，得到新国联亲自送上的消息汇报。
“我明白了，我会的。”尽管真矢给出的情报比较含糊，但信任对方的总士郑重其事地回应了同伴的这一份汇报，“谢谢你的情报，远见。”
“是打算在暗处做手脚……吗？不对，照目前的平静看来，估计那家伙已经动手了。”
从真矢的只字片语中得到灵感，总士若有所思地呢喃。
趁着战后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在暗处慢慢蚕食本身就还不成熟的经济主体，这样确实是可以轻松地把整个组织的发展体系拢在手里。
这样的话，就需要把自己的力量打入到系统之内。
然而，作为一个平民的身份，要做到这样，有可能吗？
——有可能的。
总士的内心迅速回答了这个问题。
因为紫藤达也跟自己一样，都是[金融街]的[企业家]——更重要的是，对方可是比自己的资历更为老旧。
哪怕是新加入如总士者，都已经知道在[金融街]上的发展，是可以以某种他们暂时无法解释的方式作用到现实世界中。
那么，运用逆向思维思考一下，就不难知道：已经被分配到另一个[金融街]的紫藤，他应该是直接在那个新生空间中尽可能地吞并新鲜血液——不一定是掠夺别人的[资产]，也有可能是以协议的方式，在保证对手不会破产被逐的前提下，拉拢对方，让对方向自己表示臣服，成为自己在现实世界中的眼线和棋步。
一想到这些……
尽管目前还是只看到风平浪静的表面，但总士就已经感觉到局势的暗潮汹涌。这让他忍不住默默地拧紧自己的眉结。
另一方面。
虽然不擅长考虑太复杂的事情，不过作为前皇牌法芙娜驾驶员，一骑还是有着战场上特有的直觉——在某些特定情况下，这点直觉甚至媲美于剑司的天才综合症候群表现。
例如这一次。
“完全不知道躲到哪里的敌人……感觉挺像当初那个隐蔽在宇宙中的敌人那样啊。”同样听完真矢的预警，一骑一时间忍不住有感而发。
在新生的那个[金融街]上——
“差不多……也该发现我的动作了吧？”这说话的感觉很是随意的语气，丝毫不像是出自一个刚完成多场[交易]的人之口。
紫藤正是懒洋洋地喝着红酒——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要好好地劳逸结合。
[你在意？]一直留在平行空间中的那个存在给出了语气清冷的回应。
“噢不……”笑嘻嘻地一边坐直身体一边回应，紫藤拿起自己的卡，对准卡中心的圆窗看过去，“恰恰相反，我很是期待才对。”
只见在内里的空间中，是一片似乎一望无际的迷彩背景——由于那片光彩实在广袤，显得那个带着一双雪白翅膀的人型存在尤其显眼。
头顶上那一对小尖角，已经充分地说明了这个存在的身份。
——[资产]。
紫藤勾起嘴角笑笑，拿着卡的手随意一晃。
在飞散的彩色碎片中，一个形体静静地悬停在那里。
紫藤提了提捏着高脚杯的那只手，向对方招呼了一声：“狄德罗（diderot）。”
听到对自己的招呼，那个存在只是轻细地扇了扇翅膀，继而慢悠悠地抬起眼来，安安静静地看了过去。
半晌。
“还要再打吗？”虽然是首先打破这阵静默的角色，那个存在也不过是冷冷淡淡地发出如是一个疑问。
“当然。”紫藤温和地笑笑，点点头如是应道。
所谓的“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虽然是“空降兵”的身份，但他们有[金融街]这边的新鲜血液作为支持——对于新鲜加入到[金融街]的新人[企业家]，是（被）（干）脆吞噬，还是妥协着存活下去——是出局还是臣服，只有这样唯二的选择。
或者说，是紫藤达也——[金融街]上的[王者]“施舍”给这些人的、唯二的选择。
紫藤站起身来，随手拍了拍裤腿上基本没有的微尘，笑嘻嘻地对自己的[资产]说：“好了，休息时间要结束了。我们去申请新的[交易]吧。”
要知道，在现实世界那边还没得到足够的依仗、还没成气候的眼下，他们需要吸收更多、更多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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