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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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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燃情目标 作者:米洛

    正文 第1节

    燃情目标 作者:米洛

    第1节

    目标系列之八——燃情目标

    第1章:不祥的梦

    空气十分冰冷,就像身处极地雪国之中,可以看到白茫茫的雪花从阴霾的暗灰色天空中飘落下来,纷纷扬扬,永无止境似的穿过敞开的巴洛克式窗户,降落在卧室的地毯上,静悄悄地融化……。

    『卡埃尔迪夫在哪里呢……?』

    晏子殊躺在宝石蓝的天鹅绒华盖大床上,困惑地想。

    从他醒来以后,就没有见到卡埃尔迪夫了,不仅如此,时间一点点地推移,这座金碧辉煌的城堡却静得出奇,没有佣人刻意压低的脚步声,没有法式珐琅座钟滴塔的悦耳响声,甚至连大理石壁炉里的炭火都已经熄灭了,厚厚的灰烬如同地毯上的积雪一样寒冷。

    『兰斯,你在浴室里吗?』

    实在觉得奇怪,晏子殊坐起身,下了床,冰冷刺骨的空气顷刻间包围住了他,呵出的气体形成白雾,在眼前慢慢散开。

    积雪融化后,地毯上又结了冰,光著脚走在上面,如同走在雪地之上。

    奥汀有这麼冷吗?晏子殊疑竇顿生,而这连心跳声都可以听见的寧静,就像一种不祥的预兆,笼罩著他,令他非常不安。

    『兰斯?』

    晏子殊穿著单薄的睡衣,赤著双脚走进浴室。卡埃尔迪夫不在,浴缸和盥洗台都是干的,覆著白霜的华丽镜子,倒映出他略显苍白的脸孔。

    晏子殊再次转身,走出浴室后,用力推开与卧室相连的起居室的橡木门,卡埃尔迪夫也不在这里,起居室里空荡荡的,渺无人影。

    『连梅西利尔和兰德尔也不在吗?』

    晏子殊皱紧了眉头,被强烈的恐慌勒住了心脏,急匆匆走出起居室,在长长的悬挂著巨型水晶吊灯的走廊里徘徊,一次又一次,推开那些紧闭的门扉。

    没有人、哪里都没有人……找不到卡埃尔迪夫。

    他被卡埃尔迪夫抛弃了吗?

    所有的山盟海誓都是假的?!

    卡埃尔迪夫到底还是厌倦他了……在彻底征服了他的身心之后?

    不……不会的……晏子殊冷得瑟瑟发抖,猛地摇头,卡埃尔迪夫亲口说过,『这一辈子,我只想要你相伴……。』

    飘进走廊的雪花愈来愈多,密密匝匝,像是穿透了天花板直接降落下来,几乎要淹没了奥汀城堡。

    前方的道路越来越朦朧,窗户外是一片黑色,但是,就像冥冥之中被什麼牵引著似的,晏子殊踩踏著积雪,直奔向前方,猛地推开面前矗立的大门──

    一阵狂风把雪花吹开了,面前,巨大的圣母彩绘花窗黯淡得就像一幅铅笔画。

    一把黄金高背座椅放置在墓碑般的黑色十字架下,卡埃尔迪夫坐在那里,双眼紧闭,面色苍白,从洞开的左胸处涌出的鲜血沿著双腿流淌,漫延了一地……。

    『兰斯──不!!』

    晏子殊冲上前,想要救他,可是,卡埃尔迪夫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很久了,他浅金色的睫毛上覆盖著沈甸甸的白雪,宛若睡美人一般,但是,他的四肢逐渐冰冷僵硬,卡埃尔迪夫已经不会再对他微笑了……,他失去了卡埃尔迪夫。

    「不!兰斯──!!」

    晏子殊大叫著惊醒,一头的冷汗,胸膛急剧起伏!他从未做过这样痛苦的噩梦,吓得全身都在发抖……。

    等等,这里是……?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土褐色的屋顶,架著木梁,像是乡村的石头建筑。晏子殊转头看到一个简陋的木桌,上面放著陶土瓦罐和三个锡制杯子。

    一扇灰蒙蒙的彩色玻璃窗立在东边的墙壁上,被几块粗木板封住,但还是有不少光线渗透了进来,外面阳光明媚,大概是上午八、九点钟。

    『呜!』

    身下是一张狭窄的硬木板床,浆洗过的床单白得就像殯仪馆的幕布,晏子殊想要坐起身,一阵尖锐的疼痛就猛地刺穿他全身!

    他的四肢肌肉僵硬,胃在痉挛烧灼,好像在这个昏暗又阴冷的房间里待了好几天那样,头晕眼花,虚弱得很。

    『怎麼会……?』

    晏子殊倒在床沿边呕吐了起来,但是他的胃里没有一点食物,呕吐只使得胃部的痉挛更厉害了而已,豆大的汗珠顺著脸颊淌下来。

    他有多长时间没吃东西了?还有,今天是几号?他在哪里?

    被帕西诺的手下用电击枪电晕的那一幕在脑海里重现,晏子殊皱紧了眉头,脸色很差,胸口翻滚著怒气!

    那个时候,他的身体状况就很糟糕了,但现在是变得连坐起来都困难,气喘得不行。

    他的虚脱是由于长时间的不进食造成的,依照胃部的痉挛程度,晏子殊想自己至少睡了两天,但是仅凭一把脉冲电击枪,怎麼可能把他电晕那麼久?一般情况下,两、三个小时就该醒来了。

    晏子殊突然醒悟,猛地扯高自己的衬衫衣袖,果然发现右臂静脉的位置,有被针注射过的痕跡,他被打了镇定剂,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运送到了这个地方。

    『呜……。』

    从嘴唇到喉咙都干渴得要命,几乎要裂开来,晏子殊伸长手臂,想要去拿桌上的杯子。可是他的头还很晕,一阵「乒乒!!」的响声后,锡制杯子和瓦罐都砸在石头地板上,清水也洒了一地。

    「吱嘎──。」

    就在晏子殊难受地趴在床头吸气时,房间低矮而老旧的木门被推开了,一身黑色斜纹软呢西服,连皮鞋尖都擦得闪闪发亮的帕西诺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著一个一米八左右,穿灰褐色粗布长袍的修道士,脸色晦暗,双手皮肤粗糙得就像干裂的黄土。

    跟随帕西诺进门后,他就两手交握地站在门边,好似在提防晏子殊突然跑出去。

    「你想喝水吗?」

    帕西诺走到床边,低头看著晏子殊,温柔地一笑,「我来喂你。」

    说完,帕西诺就回头使了一个眼色,修道士领命,像严格执行主人命令的忠犬一样跑了出去,很快就端著陶土罐和杯子走了进来,把托盘放在床边的木桌上,又站回门边。

    「这是……哪里?」

    晏子殊嘶哑地问,瞪著修道士看了好几眼,然后把注意力转回到帕西诺身上。

    尽管他的身体很虚弱,可是眼神就像出鞘的匕首那样锋利!

    「是修道院。」

    帕西诺微微一笑,拿起笨重的陶土罐,将清水缓缓注入杯子里,「这里已经与世隔绝了一百多年,没有电话、没有互联网,也没有gps卫星定位和一切现代化的交通工具,所以……你在这里很安全,只要你不试著逃跑,这些僧侣也会对你很友好。」

    帕西诺端起满盈盈的水杯,走近床边,「你是一个聪明人吧?别去想卡埃尔迪夫了,他能给你的,子殊,我也能给你……。」

    帕西诺在狭窄的床边坐了下来,从木板缝隙渗透进来的阳光,伴随著无数浮尘,照射在他身上。

    和昏迷前见过的一样,帕西诺喜欢把深棕色略微偏金的短发,打理得一丝不苟。短发下,他的眼睛如同海洋般湛蓝深邃,可是瞳仁深处充满了邪恶,就像是《圣经》里披著人皮,专门诱使人类坠入地狱的魔鬼。

    「来,喝吧。」

    帕西诺递出杯子,另一只手臂关切地搂向晏子殊的肩膀,「你一定很渴了。」

    望著那逐渐接近自己嘴唇的水杯,晏子殊感觉到自己的喉咙灼烧了起来,他浑身无力,极度渴望著水,哪怕是地板上的那一滩水,他也想去舔,但是──

    「别碰我!!」

    晏子殊用尽全身力气推开帕西诺,杯子「咚」地掉在木板床上,水溅了帕西诺一身,连皮鞋都湿掉了。

    「我说过了……要我听你的话,我寧可死!」

    晏子殊厌恶地说,趴在床沿上,支撑著身体的双臂颤抖得厉害,似乎随时都会晕过去,眼前一阵发黑。

    帕西诺从容的面色未变,从熨贴平整的西服口袋里掏出白绸手绢,轻轻擦了擦衣襟,以及长裤上的水珠,又把手绢塞回了口袋里,突兀地问,「你有信仰吗?」

    「……?」

    晏子殊不知道他在说什麼,俊逸的眉头紧紧地拧著,抬头瞪著他。

    「有些人、有些事,和你亲眼所见的不一样。兰斯冯卡埃尔迪夫公爵,他有太多的秘密没有告诉你。他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释放出人世间所有的邪恶──贪婪、虚无、诽谤、嫉妒、痛苦,却只把他最光明的一面呈现给你。」

    帕西诺湛蓝的眸子凝视著晏子殊,伸出手想去抚摸他干涸的嘴唇,但是晏子殊杀人似的目光制止了他,帕西诺笑了笑,缩回了手。

    「你根本就不了解他是什麼样的人。他的残酷,他的冷血,你一概不知。你以為……」帕西诺再次将手插进口袋,「他会被你这枚小小的『金属环』打动吗?」

    帕西诺从西服口袋中抽出手,摊开手掌,一枚精致的铂金钻戒静躺在他的手心,晏子殊的眼睛瞪大了,那是他要送给卡埃尔迪夫的结婚戒指,就放在蒙地卡洛酒店套房的床头柜里,帕西诺绑架他的时候,也搜查了酒店房间吗?

    「呵,没想到……你居然还在戒指里面,刻著这麼动人的告白,真是可爱啊。」帕西诺把玩著手心里的铂金戒指,虽然扬起嘴唇,微微笑著,但那眼神就像冰块一样寒冷,折射著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深刻的嫉妒!

    「只可惜,这不是『黑色公爵』需要的东西,在庞大的家族利益面前──晏警官,你永远都是牺牲品。」

    帕西诺突然用力地攥紧戒指,像要把它捏碎一样,手背上都暴凸起青筋,「我劝你还是早点认清事实,放弃他吧。我不是在伤害你,而是在救你。」

    帕西诺又将戒指放回了西服口袋里,松开了捏得发白的粗实手指。

    「救我?」晏子殊冷冷地看著他,讥讽道,「通过绑架我,给我打镇定剂?哼,你不过是讨厌卡埃尔迪夫罢了,别说得自己像圣人一样!在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上面,你和他没什麼区别!不──是更加恶劣!」

    晏子殊停顿了一下,让自己干涩的喉咙能够喘上口气,接著说道,「你利用中东的孤儿赚了多少钱?你用救助的名义把这些孩子弄到欧洲,结果却把他们卖掉,对吧?」

    晏子殊恶狠狠地瞪著帕西诺,咬牙切齿地说,「如果说卡埃尔迪夫缺少良心的话,你是根本就没有心!你别以為──你能够顶著慈善家的光环,一直作恶下去!我会抓住你的,然后,亲手把你送到允许死刑的国家,看著你被吊死……呜!」

    帕西诺突然伸手勒住了晏子殊的脖颈,那像钢钳一样有力的手指,深深陷进了晏子殊的皮肤里面,几乎掐断了晏子殊的咽喉!

    『咳……呜!』

    血液和氧气都无法涌现大脑,被掐住的颈部刺疼著,整个身体都在痉挛、抽搐,晏子殊眼前发黑,陷入窒息的痛苦中,却因為身体太过虚弱,而无法扳开帕西诺的手指。

    就在他目光涣散,快要晕死过去的一刻,帕西诺突然松开了手,并且托起他软弱无力的头部,吻住了他。

    「……!」

    源源不绝的氧气充盈肺部,晏子殊的意识渐渐清醒了过来,却因為感觉到帕西诺紧紧压著的嘴唇,而想要吐,双手捏成了拳头。

    见晏子殊的脸色逐渐好转,帕西诺放开他,让他平躺在床上,轻柔地拨开他额头前的黑色发丝,耳语似的说道,「我不会勉强你的,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成為我的人,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好好休养吧,乡村的空气,对你有好处。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说完这些话,帕西诺就站起来,弯腰捡起地上的水杯,放在木桌上,重新沏满清水。

    「我知道你很能挨,但是再不喝水的话,你会死的。就算你再怎麼讨厌我,也没必要和你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对吧?」

    晏子殊面色阴沈,没有理睬他,眼睛只看著屋顶上的木梁。

    帕西诺有点恼怒,但没再说什麼,大步走出房间。

    他知道「夜鹰」就像一块硬梆梆的铁板,是没那麼容易策反的,但是,低声下气的劝诱也好,暴力的胁迫也罢,从晏子殊的眼睛里,他都没有看到一丝动摇,甚至连害怕的情绪都没有,这才是最棘手的。

    这样的人就算面对肉体上的酷刑,通常也不会倒戈。

    但是……从另一方面想,卡埃尔迪夫公爵精心养著的「宠物」,怎麼会是那种一被人威胁,就吓得腿软的无能之辈呢?就是因為他桀驁不屈,才有打击的乐趣啊。

    第2章

    帕西诺突然有点明白,為什麼卡埃尔迪夫公爵会看上「夜鹰」了,他确实让人心动,而且脸孔还长得这麼美。

    他的眼睛像是沙皇皇冠上的黑色玛瑙,浓密的睫毛柔软如天鹅绒,皮肤光滑,嘴唇的触感令人心跳加快,这样的美男子,谁都想要占為己有。

    至于「戒指」和「恋人」一说,不管晏子殊心里是怎麼想的,帕西诺都嗤之以鼻,因為比起晏子殊,他更了解黑暗的卡埃尔迪夫是什麼模样。

    為了家族的利益,卡埃尔迪夫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他个人的感情,晏子殊不是他第一个「恋人」,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只是,帕西诺也不得不承认,晏子殊的确是卡埃尔迪夫的「恋人」当中,最特别的一个,因為他是男人,并且还是非常有名的刑警,他们是怎麼「爱上」的呢?

    又是在什麼时间、什麼地点相识的呢?

    很难想像,无论从职业、性格、还是社会地位上,都水火不容的两人,竟然会是「恋人」!

    这一切,究竟是卡埃尔迪夫有意在玩火,嘲讽著世人,还是晏子殊公私不分,自甘堕落?

    帕西诺很想要知道,而他一定会找出这一切的起点,然后……把它毁掉。

    虽然他极其厌恶卡埃尔迪夫,但是有一点,他和卡埃尔迪夫非常相像,那就是对于想要的东西,他们向来都不择手段,直到拿到手為止。

    帕西诺大步流星地走在修道院的走廊里,想著接下来要进行的计划,他要让卡埃尔迪夫明白,无论在虚拟棋盘上,还是在现实世界中,他都是赢家!

    ※※※  ※※※

    帕西诺离开后,木门被「砰」的用力关上,还上了锁,晏子殊睁开眼睛,轻吐出气息,双臂撑著床板,坐了起来,抚摸著自己还在刺痛的脖子。

    该庆幸吗?因為要执行任务,所以把卡埃尔迪夫送给他的订婚戒指,从项链上取了下来,锁在公寓的抽屉里了。

    要是被帕西诺看见那枚戒指,那情况就会变得很糟糕,帕西诺再迟钝,也会猜测出他们的关系不只是恋人,还是「婚约者」。

    人质的分量决定谈判的筹码。在战争中,被俘虏的军官会换上普通士兵的衣服,以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不是懦弱,而是為了保护自己知晓的重要情报,以及不因為自己的地位,被敌人利用。

    如果帕西诺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就会利用他去要挟卡埃尔迪夫。一想到帕西诺毫无人性可言,什麼事情都做得出来,晏子殊就十分担心,苍白的额头上沁出了汗,心脏「咚咚」的跳动著!

    『不行,我要冷静一点!』

    晏子殊深呼吸一口气,紧咬著自己的嘴唇,太过焦急是没有帮助的,只会失去理智,让形势变得更坏,反而成為卡埃尔迪夫的负担。

    被黑帮绑架、殴打,甚至是威胁到性命,都不是第一次,再恶劣的情况他都遇到过,每一次他都能顺利逃脱,所以……不要慌张,冷静下来!

    忽然──

    漫天飞舞的雪花笼罩著房间,失去体温的恋人的尸体,僵硬地倚靠在黄金座椅上……

    眼前再次浮现出噩梦中的景象,清晰得就如同正在发生,晏子殊痛苦地闭上眼睛,将嘴唇咬出了血。

    『呜。』

    剧痛和渗进喉咙的腥涩血液,让晏子殊恐慌到失去方向的心,平静了下来……。

    『……。』

    晏子殊松开嘴唇,再次深呼吸,环顾四周。

    修道院的某个房间,是第一个情报。但是,这只是帕西诺的说法,这里真的是与世隔绝,只侍奉著上帝的修道院吗?

    晏子殊深表怀疑,因為那个脸色晦暗的修道士,有著俄联邦特种兵的严谨站姿,尽管他有意掩饰自己的身份,将双手交握在一起,低垂下头,但已经习以為常的站立方式,是无法轻易改变的。

    这些人的身份如此可疑,自然也不会说实话。

    只是他被困在这个不到二十平方米的房间里,很难调查到有用的情报。

    要想出去,就必须先让自己恢复体力。他昏迷了两天,滴水未进,已经產生了头晕、恶心、幻觉等脱水症状,亟需补充水分,想到这里,晏子殊毫不犹豫地抓过桌上的水杯,喝著水。

    晏子殊的另一只手逐一解开衬衫纽扣,检查自己的伤势。

    他全身上下,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和挫伤,右肩泛出触目惊心的青紫瘀痕,那是从一百六十英尺的高空跳海造成的。说实话,要不是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知道凭自己的身手可以做到,他也不会盲目地跳下去,自寻死路,只是,他低估了帕西诺的「执著」。

    竟然堂而皇之地闯入有大批警察驻扎的酒店绑架他,帕西诺要不是一个愚蠢至极的人,就是一个对自己的能力万份自信,奸狡诡譎的谋略家。

    晏子殊想,帕西诺应该是后者,他和卡埃尔迪夫一样喜爱追求「刺激」,嘲笑著警察和法律,游走在刀刃之上。

    可自己并不是他们的玩具,如果帕西诺觉得,靠权势、财力和暴力就能将他训得跟狗一样听话,就大错特错了!

    虽然,他确实爱上了身為黑手党教父的卡埃尔迪夫,但是,那不是对暴力的屈服,十多年前,他就没有对卡埃尔迪夫的「权势」低头,十多年后,他更不可能对另外一个人低头。

    晏子殊一口气喝了两杯水,感觉好些了,从床上坐直了身体。

    迅速地判断形势,利用一切能利用的东西活下去,是逃走的关键,无论在波浪汹涌的地中海上,还是在这间所谓的「修道院」里,他都不会放弃生存的意志。

    因為,他背负的不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卡埃尔迪夫的。尽管没有将订婚戒指带在身边,但他是不会忘记……卡埃尔迪夫用生命承诺的爱情。

    「兰斯……。」

    轻声叫著卡埃尔迪夫的名字,胸口涌出的疼痛令眼眶发热,没想到会这样想念他,晏子殊沈重地叹息,闭上了眼睛。

    第3章:秘密传唤

    两日前,p 11:50 摩纳哥蒙地卡洛,巴黎大饭店。

    儘管已接近午夜,这座始建于1864年,如古董珠宝盒般流光溢彩的大饭店门前,依然停驻著

    不少豪车。来自世界各地的富贾名流,以及来自欧洲的王公贵族,都在此一掷千金,享受著悠闲奢侈的生活。

    只是在今晚,饭店的气氛与平日有些不同,即使饭店的服务员仍然笑容可掬,彬彬有礼地接待每一位预订入住的贵客,可细心的人就会发现,他们的笑容都不大自然,似乎发生了什么事,在竭力隐瞒。

    而饭店三楼的华奢走廊,每隔三、四米远,就站著两个西装革履,身材挺拔,佩戴著hk

    k23手枪和蓝牙通讯系统的保膘。

    他们守住了主要的出入口,清空了三楼套房里的所有客人,理由是空调製冷系统内的气体泄露,需要紧急修理。

    每个被请出套房的客人都得到了饭店的妥善安置,幷且获得了一笔非常可观的赔偿费,这让他们二话不说就离开了房间,或者乾脆去斜对面的赌场试手气了。

    走廊东侧的第三间套房,是晏子殊失踪前入住的房间,兰斯冯卡埃尔迪夫公爵站在铺著匈牙利实木地板,装饰典雅的起居室里,看著自己旗下的勘查员,戴著白色橡胶手套,展开工具箱,小心地用水胶转写纸,提取一隻水晶威士忌酒杯上,显现的半个男性拇指指纹。

    晏子殊已经失踪了七个多小时了,既然他最后现身的地点是饭店大堂,而且饭店电梯、以及大门的监控摄像机,都没有拍摄到他再次走出饭店的画面,那就是说,晏子殊是在这个房间里被绑架的。

    绑架他的人很狡猾,通过厨房没有设置监控摄像机的消防通道进出,幷且在饭店里时,也利用大型花卉和摄像机的死角,遮挡住了脸孔和身体,但是再狡猾的人也会有疏漏,比如胡桃

    木茶几上这个喝空的威士忌酒杯,它上面残留的指纹,幷没有被抹得很乾净。

    卡埃尔迪夫凝视著在沙发前忙碌的勘查员,突然有个感觉,这个指纹是里乔唐帕西诺故意留给他的,这是挑衅!

    为什么能一口咬定是帕西诺而不是「雪狼」组织,理由很简单,拉米雷斯的警觉心很强,第六感也十分敏锐,是毫无破绽的职业杀手,他是根本不可能在酒杯上留下指纹的。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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