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HP]禁林深处 作者:落雨江南
正文 第19节
[HP]禁林深处 作者:落雨江南
第19节
“……我不知道。”
“那么，现在出现了一个男人，他高大英俊，能力强大，他很爱哈利，会对他很好，哈利，哈利拉着他的手，和他一起走了。你想对那个男人干什么？
西弗勒斯的身体颤抖起来，他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声响，他表情狰狞地像要杀人。
“你不能杀了他！西弗勒斯，哈利爱他！他们在一起会幸福的！只要哈利幸福不就可以了吗？”
“不，不，”西弗勒斯大叫起来，“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哈利是我的！”西弗勒斯猛地睁开眼睛，惊醒过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咳咳，”萨图恩忍俊不禁，“西弗勒斯，需要我把刚才的景象回放给你看吗？”
“不用了，”西弗勒斯喘着粗气恼羞成怒了，“狄俄尼索斯?萨图恩，你就这么闲？”
“不要恼羞成怒，西弗勒斯，”萨图恩耸耸肩，“我只是觉得，你们两个都对对方爱得这么深，如果你还要拒绝的话，那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知道了。”西弗勒斯压着嗓子粗声粗气地说道。
萨图恩揶揄地笑笑，还是这么不坦诚啊。
西弗勒斯看出他的嘲笑，冷哼了一声：“还说我，伟大的萨图恩殿下，先把你那一堆事情搞清楚再说吧。”
“咳咳。”萨图恩嘴角的弧度平了一点，他的感情，问题多多，也许就是因此，才见不得西弗勒斯和哈利因为一点相对于他来说极小的问题而困扰吧。
西弗勒斯见萨图恩郁闷，自己心情好了不少，见好就收：“找我有什么事？”
萨图恩刚想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萨图恩笑道：“来了。”
说了一声“进来”，门自动打开，这一届的星空学员们除了德拉科和哈利鱼贯而入。
萨图恩站了起来：“好了，大家都到齐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今天要完成神殿奠基仪式。”
回应他的是十道兴奋的目光。
星空学员们都已经向萨图恩表示了想要加入神殿，对于他们来说，有一个信仰的束缚，也许是不那么自由——身为信徒，和萨图恩很近的话，势必要迎合萨图恩的观点，为所欲为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成王这样的野心，也是不能再有的，帝制的皇权与神权本就界限模糊，在萨图恩成神的初期，这么做无异于宣战。
但，好处更多。
谁让萨图恩让他们看到了更宽广的世界呢？当知道曾经可以统治世界的巫师如今衰落到龟缩一隅，不能离开欧洲范围否则就会魔力衰退，不敢再和七大种族以及强大的魔法生物种族打交道，因为在他们衰退的是族群的时候，巫师却连个体实力都退化了。当知道巫师可以拥有怎样的世界的时候，他们怎么能甘心停留原处呢？
更何况，他们可以感觉到萨图恩对于巫师界是有一种‘占有’的心态的，他们已经参与了不少萨图恩的事务，其中不少明显是为了让巫师界彻底地全部信仰萨图恩，比如让巫师界高层势力达到平，寻找十三贵族的血脉，以复兴为诱饵让他们为萨图恩服务。
既然如此，他们早晚都会成为萨图恩的信徒，何不早一点站在神殿的核心位置呢？
萨图恩当然也从未想到不让这些星空学员们成为信徒，一开始拒绝，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只是让他们从被迫到自愿转变罢了。实际上萨图恩从来自信的很，就没想过有失败的可能，而事实也正如他所想。
神殿地基已经有八百多块巨石，三分之一是各地信徒带来的，三分之一是梅林从势力已经灭亡、外界不知道的各个秘地找到的，另外三分之一是龙天青让人送来的——都是在过去各大门派的山门找到的，当然也有琼华派山门的一些石头。铺开以后，中间的一大块，就是萨图恩给星空学员们留着的。
受过信徒们的礼，萨图恩直接飘到了空中：“卢修斯，西弗勒斯，你们先开始吧。”
这些巨石都是见证过历史上影响到命运星盘上某些走势的重大事件，具有魔力的石头，对行走其上的人的魔力是有压制的，将石头用漂浮咒等咒语搬运，需要比平时多百倍的魔力，再加上，在地基的下面埋着大型的法阵，是用来考验信徒是否虔诚的，走在其上，会经历各种幻境，信徒们送来的石头其实远不止上千之数，之所以只有不到三百的奠基石上刻了信徒的名字，就是因为在搬运的过程中未能经住幻境的考验，石头灰飞烟灭了。
不过对于心智无比坚定的西弗勒斯，有着强烈执念的卢修斯来说，当然是不会在这上面栽跟头的。西弗勒斯只失败了一次，而卢修斯是全部成功。
对于旁观的那些都失败过不少次的信徒们来说，这样的成绩是足以仰望的了，这导致后来萨图恩宣布卢修斯是他的伴侣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质疑——神殿地基如果是信徒找到又搬运进来的，在一角就会刻上信徒的名字，而在神殿靠近正中的地方，足有三十多块上刻着卢修斯的名字。
接下来就是轮到小巫师们了，有赖于不久之前才经历过龙山幻阵的考验，星空学员们对于幻境表示比龙山那边的太弱了，倒是魔力比较困扰他们，后来智狐莫里斯突然醒悟了，萨图恩一直以来都强调他们的合作！
看到莫里斯把所有人聚集起来讨论了一番后就改变了模式，由会魔力传输秘法的德拉科和哈利作为桥梁，将学员们的魔力聚集起来，先集中在两个人身上，等这两个人把石头都搬运完了，大家喝了魔药恢复魔力，再继续下两个。等十个人都结束了，最后才是哈利和德拉科。哈利有冥凤血脉，再加上与菲尼克斯契约的帮忙，魔力的自我恢复速度极快。而德拉科是嘉兰诺德族的，他们的优势就在于可以随时直接吸收天地间散逸的灵气，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这已经没什么用处了，但这里是伯德萨斯吉，灵气密集程度可以和几千年前相比。
最后一块石头落下，萨图恩数了数，只缺九块，神殿地基就完成了。
☆、神殿
萨图恩落了下来,神威瞬间笼罩整个神殿范围，散发着无上的威严,仿佛是不可望到顶端的高山，却又并不令人恐惧,而是一种让人打心里生不出任何抗拒的敬服和向往,那是人类最终的归途。
德拉科和哈利交换了一个兴奋的神色,从萨图恩的神色里他们可以看出,今天一定会发生什么重大事件。德拉科偷偷从空间戒指里掏出一个水晶球——弗雷德他们发明的魔法录像水晶,把视野调整到正对着萨图恩的位置。哈利诡秘地看了一本正经的德拉科一眼，默默地从自己怀里也掏出了一个。这一动作紧接着着星空学员们身上重复了起来。
萨图恩转瞬间已经进入入定的状态，一切外物皆为虚妄，世界即本心,本心即世界。九百九十一块石块现在在他的灵魂视野中是九百九十一段命运,化作星辰的碎片，等待命运之手的拨弄。
一瞬间，神殿上空风卷云涌，不可见的神秘气息将神殿范围笼罩起来，明明没有任何遮挡，萨图恩的身影却突然模糊起来。
瞬息间，只见金光大放，从萨图恩的位置如天女散花般直射出来，打在地面的九百九十一块石块上，形成一大片散发着金光的区域。金色的光芒完全盖过的石块本身的颜色，竟使得脚下如金色琉璃一般呈着半透明的流过异彩。
哈利低头看着脚下的金光，觉得自己竟像是立在虚空中一般，脚下是每个黄昏只出现一刻的金色霞光，踏着这样的霞光，莫非是他要羽化成仙了。
哈利的眼睛一瞬间模糊起来，他似乎从高空中俯瞰着众多巍峨的山脉，阿尔卑斯、喜马拉雅，他似乎从深海的海底，看到了在冰冷的海水中亦不减灼热的火山岩，他仿佛看到了一溪清泉荡涤着洁白的石，叮当的声响，旁边拉着竖琴的，那是精灵。
这景色如同幻境一般，却无法让他生出任何警惕，而是让他心生感悟，那种窥到了真理的通体舒畅的感觉从内心深处涌起，洗涤着血脉，身体中的一切伤患和不足在这一刻都痊愈了，从灵魂里感觉到暖洋洋的舒适和惬意。
然而下一刻金光散去，竟是什么也回想不起，他看到过什么呢？
只有身体的感受否认这是幻觉。
从恍惚中醒来，哈利猛地睁大了眼，眼前原本凌乱地摆放着的大小不一、形状各异的石块被透明的金色外壳包裹起来，每块大约四平米见方，近千块地基石覆盖了一大片地方，往对面看去，距离遥远了许多，站在对面的人的模样都有些模糊不清了，而这些都是在刚才的一个恍惚间完成的。
踩踩地面，竟隐隐有金属的质感，却又没有金属的冰冷，而是让人觉得暖暖的，坚硬的感觉告诉他，这是实物。虽然魔法理论在星空学员们里不算是好的，但哈利也清楚物质守恒定律，巫师只能把一物变成他物，而不可能从无生有。他却没有看到萨图恩拿任何东西出来。
这，就是神吗？
哈利期待地看向萨图恩，不知道萨图恩接下来还会做些什么。
萨图恩双手合在胸前又拉开，指缝间交织着数条金色的光线，纯粹得耀眼。萨图恩往左上角踏了一步，明明不过是轻轻一脚，却给人千钧之力的感觉，仿佛大地都在因此而颤动，一步踏出，一步踩下，一阵尖锐的鸣声在所有人的意识海中响起，似鸣于九天，破障除魔，哈利知道，那是凤凰的鸣声，在眼前红莲业火腾空而起，炼魂歼恶。
下一步萨图恩向右跨了一大步，凤鸣瞬间转为震耳欲聋的长吟，远古的气息扑面而来，历史厚重的光是青铜器的颜色。
左下，虎啸为玄黄双色。
再向右，龟嗷伴海天之蓝。
萨图恩的脚步由慢至快，每一步踏下，脚下便出现一层金光叠附在先前的层次之上，每隔九步，金光便缩小一圈。层层叠加之下，萨图恩的身体也随着慢慢上升，仿佛立于从深渊逐渐升起的神座之上。而他踏步的速度也渐渐超过人类的目力所及，似是一分为四，立于神殿正中九块基石大小空地四角，而青龙、朱雀、白虎、玄武四象也慢慢显现出来，缠绕在他之周身。
在那九百九十一块基石之上，也渐渐显出四象来，却是随着萨图恩踏步的节奏，缓慢旋转，加速至只见四色光圈。
信徒们随着萨图恩的动作，头渐渐仰起来，直至看不上高高在上的神座。
萨图恩在九百九十九米处停了下来，这个距离已经让在地面上的信徒无法看清他，不过神本就不应太过贴近信徒，这个距离却也并非无法攀越，可以鼓励信徒成为神官。
由于神力的存在，立于四角的萨图恩幻象并未消散，只见四个萨图恩同时一挥手，幻象消散无踪的同时，以顺序之形，缠绕周身的四象之行旋转出四分之一个圆，九块基石大小的正方形每边正中的一块上同时腾起透明的圆形石柱，处于正东、正南、正西、正北，是为四象柱，这四象柱可不一般，在四象柱所笼罩的神殿范围内，信徒们可以迅速恢复魔力和体力，并且基于神力的四象柱还在一直散发着神威，为神灵传教。萨图恩不打算弄出自己的神像来让人膜拜，这四象柱便是替代品，四象为中国神话中的守护神，正合萨图恩的守护神位。
飘在正中，萨图恩感受了一下，发觉体内的神力已经所剩无几，无法继续下去了，倒也并不遗憾，建立基底是计划好的，神台却是随兴所至。
用风将声音送到信徒们耳中：“今日就到这里吧，待神殿正式建成之日，所有信徒要前来观礼。今日献上基石的，都是我的弟子，其中一位是我所承认的情人，届时亦会介绍给诸位。”
萨图恩满意地结束了仪式，浑不知他的举动让不少地方都翻了天。
要知道起神殿可不同于以往随意地散发神威，神殿是神灵与天道沟通的桥梁，就是神灵在神殿散发一下神威，都会随着天道的传播让整个天下的人都有所感触，更别说是起神殿这样重大的事情了。
埃及一处金字塔内，全身裹成木乃伊的祭司向大祭司道：“这就是神威，难道说英国那位已经点燃神火了？”
大祭司叹口气摇摇头：“不知道啊，埃及已经很久没有人触摸到至高境界了，感觉不到，哎。”
祭司转转眼睛：“依我看，就算是萨图恩殿下还没有点燃神火，这么强的神威，也不容小觑，虽然萨图恩并不是最强者，但是论起天资，论起成神的可能，恐怕没人赶得上萨图恩殿下吧。你看我们是不是……”
大祭司闭眼不语，天地间多了一股气势，仿佛天生存在在那里一般，与天地融为一体，那是神灵之威，罢了：“就这样吧，你带人去萨图恩殿下的神殿吧。”不服也不行了，手下这些祭司们已经都心向着萨图恩殿下了，太阳神已经近万年没有降临，现在的埃及也不是君权神授的法老时代了，太阳神在祭司们心中哪还有多少威力呢，“太阳神啊，请给您忠实的信徒启示吧。”
这一幕，在无数地方重复上演。
梅林当然也感受到了神威的出现，再从哈利那一打探，浑身直冒酸气，把卢修斯那个小狐狸当做情人介绍给信徒，自己却还是老师的身份，梅林不得不妒火中烧了。
但是，梅林也没办法啊，梅林已经察觉出来了，每次自己仗着老师的身份想要把卢修斯和龙天青赶走，萨图恩都不高兴。一方面是不舍得萨图恩为难，另一方面，先爱的人先输，萨图恩本就是感情淡漠的人，他不想冒着把萨图恩的好感消磨光的危险。忍着吧，梅林已经有了预感，看来以后自己要永远忍着这两个人的存在了，谁让他没有办法放弃这一段爱情呢。
另一边，在一个时辰后看到白虎传来的影像的龙天青也同样眯起了一双龙眼。
本来是不打算让砚儿担心的，不过现在看来，偶尔示弱也是有必要的。
把卢修斯?马尔福?俄尔普斯?斯兰作为未来伴侣介绍给信徒，还和梅林在信徒面前眉来眼去打情骂俏，龙天青捏起了龙爪，他再不显示一下存在感，砚儿都要把他忘了。
萨图恩打了个寒颤，总觉得有种被人惦记的感觉。
白虎接到龙天青的命令，忠厚的脸上出现与之完全不符的热血表情，龙天青那是谁啊，那是他们的老大，以前是，现在也是。更何况主人身边的人，只有龙天青和他们一样是修真一系的，主人的灵魂可是九州大陆的，就连血脉也有一半是九州神龙出品，怎么能让西方种族把主人身边的位置占领了呢？他们可没有企图干预主人的情感生活，更没有背叛主人，他们只是被真挚的爱情打动了而已，真的，请看我们真诚的眼睛。
☆、阿纳克宫殿的谈话
萨图恩正坐在阿纳克宫殿的大殿内,他的面前漂浮着奇形怪状、或大或小的物品，其中一个与他的识海之间有一条金线相连。这些都是从血族带回来的信仰宝器,信仰是最为神圣的力量，即使是在血族放置了那么久,也没有被污染。由于建立神台而变得空虚的神力,在信仰之力的滋补下慢慢增长,重新充满力量。
突然,萨图恩停了下来,皱皱眉，喊了一声：“白虎，进来吧。”他练功的时候一向不许人打扰的，除非是极为紧要的事。
白虎飘了进来,一躬身：“主人,从中国传来消息，龙天青大人受伤了。”
“什么？”萨图恩刷地站了起来，几步跨下高台，“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受的伤？严重吗？”
白虎连忙安慰道：“主人不用担心，已经没事了。”
萨图恩却没有放下心：“已经没事的意思，就是曾经伤很严重了？为什么我不知道？”萨图恩拧起了眉，守护龙神重伤这件事，在中国的修真界应该是有很大影响的才对，修真者那个圈子虽然他现在没法安插人进去，但是妖界、鬼界却有不少人和十二式神有来往的，没有理由他会不知道这个消息。
白虎有些心虚：“龙天青大人怕主人您担心，因此嘱咐我们不要告诉您。”
“你们？这么说，还不止一个。”萨图恩冷笑了起来,“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们是谁的式神吗？”
白虎一时间觉得灵魂发冷，是啊，主人宽厚，但他们是得寸进尺了，就算龙天青以前是他们的老大，就算龙天青以后可能会成为主人的爱人，而且本来就是主人的哥哥，他们也应该将主人的命令放在第一位。白虎跪了下来：“对不起，主人，请责罚。”
萨图恩见他知错，也就不说什么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先记着吧，等我成神以后，你们十一个轮流领罚。现在，去把所有式神、星空学员，还有朱雀、卢修斯、西弗勒斯、盖勒特叫来。”
“是。”白虎退下。
过了一会，大家都赶到了阿纳克宫殿，式神们脸上都带着愧疚。
萨图恩道：“白虎应该和你们说过了，以后不许再犯。我马上要到中国去一趟，现在有不少信徒来往伯德萨斯吉，也不好完全封闭，玄武、天后，你们一会分别到美洲血族和嘉兰诺德那，各借十五名战士来暂时帮忙守护一下伯德萨斯吉的结界，安排的时候小心一点，嘉兰诺德有些精灵对血族极为反感。天一，你建立物理结界守护神庙，太常协助。六合，你建立魔法结界守护星空学术塔，腾蛇协助。在我回来之前，寸步不离。太阴，你时不时化成我的样子在神殿周围冒一下，如果需要传教的话，用你蛊惑人心的功力就行，现在还只有个别几个信徒能分辨出来不对，告知他们就行了。玄武、白虎，你们两个负责训练伯德萨斯吉的魔法生物和元素精灵，还有别拉下给星空学员们上的武技课。勾陈跟着我。”
式神们纷纷领命。
“咦，那我呢？”朱雀跳了起来。
萨图恩看了一眼五头身的朱雀：“你乖乖在学校上课就行了。”
“啊？？”朱雀鼓起包子脸，“我真的不想再上学了，主人，除了这几个，其他人都好没意思。”
萨图恩不知怎的突然想起了以前明艳暴躁的朱雀套上这样撒娇的表情，忍俊不禁：“好了，朱雀，你这段时间就专心致志把火系的魔法练熟几个，排一些套路出来吧。我到中国去会找找看有没有适合你的灵药的。说起来，以前一直靠抢，你们也没有一个会种灵药的，我这次问问哥哥他手下有没有花精之类可以借过来，我的仓库里那堆灵药种子也可以派些用途了。”
天后使劲点头，她是负责生命花园里的植物的：“这样最好，每次我看到生命花园里都是西方的魔法植物就不舒服。”萨图恩最擅长的就是抢，他的十二个式神带着的空间里有不少千奇百怪的种子，可惜他们没有一个会种的，生命花园还是马尔福家族的初代家主，伊尔伊戈斯?马尔福，和赫莲娜?赫奇帕奇的亲传弟子，赛琳娜?瑟贝特帮忙种的，这两人还分别是星空学员第1和第2号，所以这就是萨图恩回到千年前改变历史之前他从霍格沃兹收学生的真相——为了种花。不过，家里有丰富藏书的伊尔伊戈斯和在魔植物学上青出于蓝的赛琳娜也对东方灵药一无所知，那些前世得到，一直藏在十二式神的空间里的种子也就这么荒废着了。
“好了，你们的事情就是这些，除了这次防御和以往不同，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我也出去过不少次了，你们应该也熟悉了。”
式神们都飘出了，萨图恩看向年轻的星空学员们：“今天来的不太全，乔安和朱莉安在时间魔法阵里，等他们出来，可就是你们中最强的了，要加油。不过，不得不说，阿拉斯托、德拉科、哈利、弗雷德、乔治、佩内洛、萨特、赫敏、布雷斯、塞德里克，做得好！”
小巫师们情不自禁地挺起了胸，所有的辛苦，所有的委屈，在这一个都得到了肯定。被迫提前进入社会，提前接触诡秘的成人的心灵世界，让他们很多时候无所适从，弗雷德和乔治发明了不少东西，明明是对巫师界非常有好处的，却因为触犯了别人的利益，而不得不封存起来，在和蜂蜜公爵糖果商店谈判过数次后，乔治孩子气地把家里所有的蜂蜜公爵糖果都扔了，并声称以后再也不会吃他们的东西，包括最爱的巧克力蛙。就连因为马尔福家族声誉大幅下降而从小面临各种试探和诡计的德拉科、家庭环境更为复杂的布雷斯、早几年就开始接触家业的阿拉斯托都觉得，比起他们现在面对的这些，以前的简直不值一提。但他们的疲惫和压力，在这一刻仿佛都一扫而空，精神百倍。
萨图恩走到他们中间：“好了，你们很累，我也知道。我去中国的这段时间，你们就继续做手中的任务，完成的就去帮别人，或者修习修习，专心学业。今天叫你们来，主要就是布置一下课业的，”萨图恩拿出几张纸飘到每个人面前，“在星空学院里，每个人的训练计划都是量身定做的，所以不用看别人在哪一项上训练重就自行加练。我制定的计划都是超出极限一点，并且考虑到你们各自的身体情况，如果练过头损伤了身体就得不偿失了。课程表上，我为你们每个人都指定了画像老师，周末的时候用启明星到伯德萨斯吉来上课。每个晚上是留给你们的社团活动以及冥想的，冥想的时候注意安全，到我告诉你们的几位创始人的房间去。也不用躲躲藏藏了，邓布利多现在被艾弗里家族的攻势弄得焦头烂额不说，霍格沃兹苏醒之后，他也没那么容易监视别人了。霍格沃兹的性格你们也清楚，和他搞好关系，让他帮忙在需要的时候屏蔽一下画像的视觉。”
小巫师们想起那个老是捉弄他们的霍格沃兹之魂，不由满头黑线，怪不得霍格沃兹的校训要说“眠龙勿扰”呢，又想到霍格沃兹老是抱怨萨图恩禁止他去捉弄星空学员以外的人，不由又对萨图恩哀怨起来，他们真的很需要有人分担一下压力啊。
萨图恩看出他们的想法，咳嗽了一声掩饰自己的笑意，霍格沃兹之魂是他认识的一位快要死亡的龙的灵魂，在成为霍格沃兹的守护魂后，就舍弃了原先的名字。古老的魔法城堡大多数都是有魔法生物的灵魂守护的，魔法城堡为魔法生物的灵魂提供魔法力量，让他们不至于消散，并且慢慢修炼之下总有一天会修炼成形，其实就是西方的鬼修方式，比起没有任何力量只是因为眷恋尘世才留在人世间的幽灵，城堡之魂们凝结成形后，力量强大，并且慢慢可以脱离城堡自由自在，而魔法生物的灵魂则是看守和修复城堡的守护魔法阵，自动执行其他的魔法阵，并且在敌人到来时给城堡里的人警示。霍格沃兹城堡就是多亏了霍格沃兹之魂可以在被攻击时让防守力量每每瞬间叠加在被攻击之处，这才一直矗立不倒。
这位霍格沃兹之魂魂老心不老，十分顽皮，喜欢捉弄人，就连一直是完美贵族形态的萨拉查都被他捉弄过，有一次跑错了课堂却因为视觉被屏蔽完全没有发现，当然，绝大多数时候霍格沃兹是捉弄不到四位创始人的，只有戈德里克常常和他闹着玩。
☆、间谍
交代德拉科去埃及接受太阳神教的加入,顺便根据他们提供的线索寻找恶魔族的影踪；哈利练习剑魔法；卢修斯继续处理伯德萨斯吉的一切；用以前得到的战争精灵的专用武器交换了盖勒特手里的信仰宝器和一些魔法材料、生物、植物等等。
“西弗勒斯，那件事情,你已经有决定了吧。”萨图恩问的是西弗勒斯，却看了一眼哈利。
哈利伸手握住西弗勒斯的：“迪昂斯,我支持西弗的决定,但是请您一定要确保他的安全。”
萨图恩笑了起来：“放心,我从魔网上直接给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灵魂施加了保护,西弗勒斯现在可以无视任何地域魔网的限制使用幻影移形,并且在使用期间受到铁甲咒的保护，所以，只要他自己真心想活下来，就绝对没有问题的。”
哈利松了一口气,真心诚意地鞠了一躬：“谢谢你,迪昂斯。”
萨图恩揶揄地看了一眼西弗勒斯：“看来，你们已经很有默契了。”
西弗勒斯黑着脸，嘴唇动了动，却没有甩开手。
“咳咳，”萨图恩见再逗就要炸毛了，连忙收敛笑意，转移话题，“德拉科去非洲肯定不止一两天，所以我打算离开之前和邓布利多谈谈，刚才已经派纸式神去找他了。西弗勒斯，你和我一起，做间谍的事情，我们需要达成一致。另外，盖勒特，我想说，你愿不愿意一起？”
盖勒特挑起了一边眉。
萨图恩看着他的眼睛：“关于你之前那么痴情的几十年，总得给加尔布勒提一个交代不是么？”加尔布勒提是盖勒特的恋人，世界上除了盖勒特以外唯一的一个血精灵。
盖勒特露出一个笑容：“有道理。”从那场对他来说只能算是噩梦的恋情中醒来之后，再加上圣徒们的火上浇油，盖勒特现在越看邓布利多越不顺眼，深觉之前看上对方的自己绝对是被施了夺魂咒。他知道萨图恩叫上他是想绕乱邓布利多的思维，在谈判中占优势，不过这正合他意，他不介意被利用一下。
萨图恩唇角藏了点幸灾乐祸，期待邓布利多那只老狐狸看到他以为还关在自己建造的城堡里的前情人会是什么表情。
邓布利多的速度很快，马上安排了见面，萨图恩用了以前考验星空学员的时候用过的“会议室”。
邓布利多一出现，视线就在一处定住了，虽然样子改变了，但他绝对不会错认，瞳孔微微放大，那些回忆像爆炸一样冲击着邓布利多的脑海，但他很快控制自己，蓝眼睛射出锐利的光：“盖勒特，你怎么在这？”
一边说着，邓布利多一边一手往另一手衣袖里伸去，却在下一秒僵住了——他突然反应过来这是萨图恩用魔网把他们连接到虚拟会议室里的，作为客人的他是不能使用魔法的，魔杖也没有模拟出来。
盖勒特轻笑了一声，带了点了然，带了点嘲弄，他优雅地拉开一把椅子，让萨图恩坐上去，自己又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傲慢、威严、肆意，都恰到好处。坐下来，看着邓布利多，盖勒特觉得好笑极了，他原以为，自己这个狠心的前恋人如此不遗余力地利用自己、抹黑自己、让自己几乎毫无还手之力，是完全对他没有感情的了呢，现在一看，这位前恋人仍然完全把自己当做他的所有物，坚信自己还爱着他的同时，也深深地爱着自己，盖勒特觉得自己真的有点无语，这种状况，能叫做相爱相杀吗？邓布利多那双蓝眼睛里，爱恋、痛苦、憎恨、歉疚、戒备，怎是用纠结二字可以形容的。
只是，他很疑惑，一天到晚打着爱的旗号的邓布利多，在爱着他的同时又这样对他，为了最伟大的利益，完全疯狂到任何都可以舍弃，和那位因为不想被爱情影响理智而将爱情完全割离的后辈相比，孰轻孰重。
也许，是他完全没有看清过他。
邓布利多现在已经反应过来，盖勒特是萨图恩带来的，他看着萨图恩，一副要求解释的样子。
萨图恩点点桌子：“请坐吧邓布利多，盖勒特是我信任的人，所以我带他过来了，没什么好惊讶的。”
邓布利多很多怒吼想要脱口而出，重点不是在这好不好，重点是本该在伯德萨斯吉的盖勒特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重点是为什么盖勒特会跟着你一起来，重点是盖勒特为什么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明明他这次看到盖勒特的时候，盖勒特还毫无反应地躺在那张床上，脸色苍白，让他愧疚地无以复加，谁能告诉我，这场欺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难道他那些愧疚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吗？
萨图恩给盖勒特使了个眼色，盖勒特看着邓布利多，冷笑了一下，之前进行了血统洗礼获得的血精灵的红眼睛在由于杀孽太盛出现的黑色的堕落精灵纹的映衬下，邪恶，却也妖艳夺目：“邓布利多，我重回精灵族了，有机会的话，让你见见我的爱人，我们后半年在精灵族举行婚礼。”
邓布利多刚被他竟然客气疏远地叫自己的姓打击了一下，就被接下来的两个词惊到了，爱人，婚礼。他原以为他们虽然不能在一起，互相之间却也是有默契的，原来，盖勒特已经要转身离开了吗？邓布利多痛苦地看着盖勒特。
盖勒特被邓布利多的表情结结实实地恶心了一下，以前他还爱着邓布利多时候，可以不介意邓布利多是什么样子，况且邓布利多年轻的时候确实长得不错，但是现在，他已经从那段感情中摆脱出来，再看邓布利多的这副相貌，盖勒特尽量不显得失礼地微微偏过头，在脑海里默想数次自家傲娇炸毛精灵爱人的样子——辟邪！
萨图恩看邓布利多倍受打击失魂落魄的样子，果断地转入正题：“邓布利多，你也知道，在消灭伏地魔这件事情上，我们是一致的，因此希望你能够提供帮助，并且能够在我接下来说的这件事上听我的，当然，不会违反你的任何原则。”
邓布利多现在思绪烦乱，已经没有精力多想了，只能点点头。
“邓布利多，马尔福庄园遭袭的事，你知道了吧。从参与袭击马尔福庄园的食死徒的数量和他们之间以往的关系来看，有理由相信，那些食死徒已经和伏地魔接触了，并且，伏地魔现在就在马尔福庄园。他还没有召唤食死徒的原因，我想是因为还没有得到身体吧。而有这么多食死徒在身边却还没有复活的原因，我想邓布利多你也应该清楚，他恐怕是想要哈利的血或者肉来举行复活仪式，既然他的父亲的尸骨已经被盗的话。”
幽灵复活，需要用到血、肉、骨三样东西，其中有一样必须是直系长辈的，这个可以用麻瓜的遗传学来解释，而另两样，则要从和死者有各种关系的人中选，不同的选择，结果也不同，用了爱人的，则对爱情更忠贞，用了仆人的，对仆人掌控更强，用了敌人的，可以掌握敌人的缺点……并且，用了哪一样，就可以得到提供者这一样身体部分的能力，也可以利用得到的这一部分来诅咒提供者——当然，诅咒对于两方的效果是一样的，这一点伏地魔不可能利用得到。
上一次，伏地魔的死亡是因为哈利身上被莉莉下的血缘魔法“爱的守护”，可想而知，伏地魔这一次肯定想克服这一点，那么，用哈利的血液来复活就是必然的了。
西弗勒斯接过话头，继续说下去：“他要得到哈利的血肉，只有三种方式，派人潜入霍格沃兹，这比较困难，莱斯特兰奇夫妇、多洛霍夫死亡、卢修斯假死、我还没归队，伏地魔的大将已经少了好几个了，派人混进霍格沃兹，无非是利用你那个愚蠢的黑魔法防御术职位，直接应聘还要等一年，冒充的话，你那个狼人还算有个警惕性强的优点，恐怕不太容易，那就只有最后一个办法，通过我。”
说到这里，邓布利多已经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既然西弗勒斯还愿意那么做的话，如果你准备好了。”其实他早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这两年西弗勒斯失踪的次数越来越多，让他怀疑西弗勒斯和唯一能够在学校里屏蔽他的感知的萨图恩有关系，这才没有说出口，今天有盖勒特这件更令人震惊的事，他对西弗勒斯和萨图恩一起出现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当然，西弗勒斯能够愿意去做间谍的话，是最好的，没有人是比他更合适的选择。
“当然。”斯内普说，他的眼神比以往更加冰冷。
“那么，祝你好运。”邓布利多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担忧。
斯内普嗤笑一声，他怎么会在邓布利多的脸上看出担忧呢？从他跪着恳求邓布利多保护莉莉，可莉莉依旧死亡，而且还是在邓布利多的放任之下的时候，他就不会再相信邓布利多还会对任何人存着什么怜悯之心了，他眼里永远都只有他最伟大的利益。
邓布利多的表情有些受伤，他今天，该怎么说呢，似乎是受到了诅咒一样，先是被盖勒特打击，接着又被人这么毫不掩饰地表达了不信任，西弗勒斯也像是他的孩子一样啊，他怎么会希望他出事呢？
萨图恩看到邓布利多的表情，嗤之以鼻，了解得越多，他们越是对邓布利多过分的掌控欲感到厌烦，萨图恩自己身为掌控命运法则的人，都从来没有试图去安排别人的命运，最多是在可以的时候，放入一些可以让他们自己改变命运的机遇而已，而邓布利多却自以为可以安排所有人的命运，为了他所认为的最伟大的利益，可以牺牲任何人，更可怕的是邓布利多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误。
☆、邓布利多的决定
“空话不多说了,这次西弗勒斯也算是为你们凤凰社做出了巨大贡献吧，我希望你能够完成几件事,第一，食死徒里,你应该也有眼线吧,如果西弗勒斯被用刑,我希望你能够尽快得到消息并且告知我们,可以通过斯莱特林的德拉科、朱雀。第二,我可不希望将来胜利之后，西弗勒斯还有一个食死徒的名声，因此我要你发誓，会做出最好的安排来为西弗勒斯平反,并且帮助他获得梅林一级徽章,我想这是西弗勒斯应得的，狼毒药剂竟然只是一个三级，这谁都知道是为什么，并且，我希望即使是你死了，西弗勒斯也能够得到这一切。”萨图恩说得毫不客气。
邓布利多都一一答应下来，虽然要求很高，不过他完全想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第三，关于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关系问题，我希望邓布利多你继续不要插手就可以了。”让邓布利多帮忙，他已经不指望了，不是说邓布利多真的那么希望魔法界分裂，只是在政治上最忌摇摆不定，要旗帜鲜明，邓布利多如果贸然对斯莱特林示好的话，反而要出乱子。
不过，出乎萨图恩的意料的是，邓布利多苦笑着摇摇头。
“怎么了，有问题？”萨图恩蹙起眉。
邓布利多闭起了眼睛，他突然觉得很累，这些日子他在学校里散步，看到学生们或者在德拉科?马尔福的带领下在一处偏僻的走廊上修复霍格沃兹魔网，德拉科一声令下，魔咒齐出，魔法阵的金光一层一层地显现；或者在哈利和赫敏的带领下和每一个雕像、画像对话，企图发现城堡的秘密；高年级学生带着低年级学生一起在花园里练习魔咒；格兰芬多、斯莱特林、拉文克劳、赫奇帕奇的学生们一起在草坪上讨论功课；最热闹的是魁地奇球场上，今天有一些光圈和小礼物漂浮在空中，学生们骑着飞天扫帚穿过光圈，再去拿空中的小礼物，每当有人破了记录的时候，下面等待着的学生们就发出一阵欢呼；经过一副盔甲的时候，他被盔甲扔出来的一张纸击中了，魔法袍变成了鲜艳的粉色，邓布利多觉得有趣，也没有把颜色变回来。
现在的霍格沃兹，可比以前要欢快、充实多了，四院和睦相处、互帮互助。
都是这些孩子们的功劳。
每一个孩子都很可爱，是他以前做错了。他总是说福吉太过重视血统，看重纯血巫师，而他又何尝不是对贵族孩子、喜欢强大力量的孩子有偏见呢。
他的一个想法已经酝酿了很久了，恐怕他的存在对于这所学校来说，才是不好的吧，学校里的孩子们不应该和政治拉上关系。退意在今天这种情况下格外明显，他也不想再不舍和迟疑了：“萨图恩殿下，学校的事情交给别人吧，我已经决定辞去校长一职，把精力全部放到凤凰社和魔法部了。”
萨图恩有些诧异，他是不喜欢邓布利多，让圣徒们在学校里建立各种协会，也有削弱邓布利多对学校在精神层面上的控制力的想法，却从来没有想过让邓布利多离开学校。不可否认，邓布利多在魔法界的声望是无人可比的，哪怕是萨图恩现在旗下所有魔法界的人加起来，也敌不过邓布利多受到的信任和爱戴，这样的邓布利多在战争即将来临之际放在霍格沃兹，就是一个定心针，可以让所有为正义而战的成年巫师们安心上战场。
“何必，学校里还要你镇场子。”
邓布利多笑着摇摇头，眨眨眼睛：“殿下不会让孩子们有事的不是么？”做出这个决定，他也是松了一口气的，他的名声太盛，肩上的托付也太重了，能够放下一部分，集中精力到凤凰社那边，其实也是件好事。
萨图恩点点头：“既然你下决心了，我就不再劝了。不过，谁来接任你想好了吗？”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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