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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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主在明盟主在暗 作者:俟雾

    正文 第1节

    教主在明盟主在暗 作者:俟雾

    第1节

    ☆、考古发现

    公元2023年7月,k国考古学家在世界上最大的沙漠中,挖掘出一处疑似史前文明的遗址,顿时举世轰动。随后k国以其强大的武力为后盾垄断了相关的传闻,展开了进一步的研究。

    但越是防范严密,越是引人遐思,原本针对史前古老文明的研究竟然引出了一系列的故事。从来没有某处遗址足以引起这样的关注,这其中肯定有惊人的发现。大家都这样想。

    九个月后,天地之间风云变色。未知的神秘病毒笼罩了人类的天空。有人高呼这是迟来的末世,顿时呼天抢地,流言疯了一般扩散开来。

    所有人都慌了,他们在心中咒骂这可恶可恨的病毒,不知是谁提出这很有可能是k国人造的孽,大家恍然大悟。声讨谴责纷纷而来,眼见k国就要抵挡不住。

    k国拒绝承认与此事有关,声明不会对突如其来的病毒事件负责。然而当被问及考古发现时,他们却闭紧了嘴巴。如此言行不一毫不意外引起了强烈的反弹。

    僵持了两个月之后,k国人最终让步。公布了少之又少的史前文明发现。

    据悉,考古学家发现的是个先进的文明遗址,甚至于接近现代,所以和病毒的关系压根是八竿子打不着。更有相关证据表明所有参与考古研究的人员并未发现一例病毒感染者,这真是绝妙的讽刺。

    可是各国都疯了,他们仅仅凭借只言片语就足以脑补出那些文明是多么的与众不同。k国在明显洗清嫌疑的征兆下,不得不接受各国的联合检查和验证。

    这处考古遗迹被封闭起来,等待由各国专家组成的队伍进行检查,k国的考古和科研队伍纷纷撤离其中。

    就在这个时候,一位不速之客趁机躲过严密的封锁线溜了进来。他深知此地隐藏的风险,所以挟持了一名看起来对此地极为熟悉的高级研究员。

    在人员撤离之后,整个考古基地陷入了沉静之中,k国在这里留下了完备的设施,走道上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哒哒的脚步声响起,听起来异常吓人。

    穿着白衣的研究员哆哆嗦嗦地在前面领路,负责解开各处门锁和限制。他身侧后退一步的是个壮硕的金发男子,高鼻深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随时注意四周变化。他的手也没有闲着,一把灵巧的抢支横在研究员的后脑。

    金发男子的目的地是整个基地最严密的所在,这里存放着所有的研究资料,就算k国人有所准备也必然会留下些东西来。更何况他们不可能将整个遗址都给搬走。

    “这里是什么地方?”金发男子注意到沿途的防范愈加严密,让他不由兴奋起来。

    研究员僵着脑袋回答:“我只是个小小的研究助理,这里我也没有来过,听说,”他很是敬畏身后的男子,不等他催促便一口气说完。

    “听说是这次考古遗迹的所在,教授他们在这里成立了专门的探索小组,这应该就是小组工作的地方。”说着他露出向往的表情来。

    男子哼了一声,示意他带路。

    研究员苦了脸,“我权限不够,不能再往前走了。”

    男子取出一副手、铐扣住他,随手一推就将他扔到一边。研究员跌跌撞撞地爬起来靠在墙上喘气,目瞪口呆地望着金发男子取出各式各样匪夷所思的工具,破解了一道又一道的密码和安全门。

    男子存心是要让研究员做挡箭牌,一路拉着他到了最后的通道。

    通道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上面挂着牌子,写着几行小字:不得一人以上同时进入。除此之外空空如也。怎么也看不出它被层层护住的价值所在。

    金发男子如法炮制忙着开锁,研究员在一旁小声提醒他:“我听说这个地方是不能随便进去的,你既然到了能不能放了我?我害怕。”

    男子嗤笑一声,也不答话。直到叮的一声,门缓缓开启。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稀罕,你先进去。”说着就要用力将研究员丢进去。岂料研究员这次是真心发了狠,死死扒住门框。

    “这里真的不能进去,你相信我。”

    男子笑道:“我就是因为相信你才让你先去的,快点。”

    研究员面色变了又变,死活不肯撒手,男子也不和他废话,抬腿就踹。就在这时他敏锐地察觉到通道内似乎有人存在,顿时提高警惕。

    身侧一股大力袭来,他步伐不稳就要跌进去,他身手不俗反应也快,下意识就将背后袭击他的研究员一起扯了进来。

    研究员发出惨叫:“不要啊。”

    大门在他们身后轰然关闭。

    研究员和男子明显察觉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们拉扯进去,面前出现了两条滑道,两人就此分离开来。高速滑动带来的冲击迅猛无比,转眼之间他们便失去了知觉。不知道过了多久,金发男子恢复了意识,他不敢轻举妄动,而是闭目感知周围的环境。

    突然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醒了就赶紧起来吧,别装了。”

    男子猛地跳起来就地滚到角落,可是四周空空荡荡,他连个遮掩物也寻不到。

    那个声音再次传来,这次离得近了些,他听得很清楚。

    “我早就说过不能进来,你这个家伙偏不听,现在看看知道有多严重了吧,真是倒霉。”金发男子心头疑惑,听这口气倒像是领路的研究员,可是声音差的太远,而且这声音给他的感觉那么熟悉,可是又那么怪异,不过已经没有时间让他思考了。

    他想起来在他们之前还有一人,这说话的肯定就是他了。

    这是个四壁光滑的房间,房间内充满着柔和的浅黄色光芒,他一下子就捕捉到研究员的白色身影。他的动作和方才的大吼大叫差的太多,正在用不知从哪里找来的工具,慢斯条理地解着手、铐,一副事不关己安之若素的姿态。

    他并不将这没有攻击能力的研究员放在心上,转而开始寻找那位陌生人。

    仅仅是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房间不大,他甚至都没费力转动脑袋就找到了那人。当看清楚长相时,他完全傻了。

    那人还不依不饶,见他看过来,故意大力哼了哼,用着属于他的声音,他的嗓子,他的身体。金发男子听得清楚,看的分明,可是脑子却怎么也不会动了。

    那深邃的轮廓,熟悉的黑色高分子防弹服,还有他身后的独特装备,手指上转动的手抢,无一不表明对他说话的就是他本人,难怪他会感觉声音熟悉,那是他自己的声音。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他在别的地方,那他现在是谁?

    他低头审视,果然发现装扮很奇怪,虽然也随身带着装备和武器,可是明显不是他的身体。也就是说他才是第一个进来的那人。

    开什么玩笑?他有过最严格的训练,记忆不可能错乱的。

    “看来你终于发现了。”“他自己”这样说着,声音变得有些发虚,这让他难以判断他身体里面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种场面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凭他的资历根本就不在话下。

    “咔哒”一声,研究员手腕上的手、铐终于解了下来。金发男子一个翻身鱼跃而起,伸手扣住了研究员的脖子,他面色涨得通红,咬牙切齿地喊道:“说,快说,你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该死的研究员敢耍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研究员再也没有了面对他的畏缩姿态,而是挺立着看他,右手不动神色地将手、铐一端抵住了他的腹部。

    金发男子身子一僵,原来这研究员还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我,我在这呢。”“他自己”又开始说话了。

    金发男子闻声望过去,心中气的难受,“不要用我的脸做出那副表情。”他早就不记得那副窝囊的样子是几辈子之前的事情了。

    “这话也是我想说的,请你注意形象,不要用我的身体滚来滚去的,东西都被你压坏掉了。”这次说话的是研究员。

    金发男子惊恐地松开手,他迅速理清思绪,模模糊糊的想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突然变成了别人,研究员则变成了他,而先前的那人则变成了研究员。

    谁能给他个解释?这样想着,他满怀期望地盯着“他自己”,“你,你是先前的研究员,对不对?”为什么会跑到他的身体里去。

    “他自己”,也就是里面的研究员,看他醒过来,并且凶狠地瞪着他,总算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他现在面对的是先前的那个恶人。可是他摸了摸手上的武器,底气很足。

    “没错我是研究员,关于现在的情况,我可以做个说明。在此之前为了便于称呼,请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从我开始,”他指了指手持手、铐的“研究员”的胸口,那里原本有个胸牌,可是在挣扎中掉落了。

    “我的研究员工作证编号尾号是1,就叫我一号吧。”

    “研究员”接着他的话说:“我的代号是云鹰。”

    金发男子迟疑了一下,“我是四号。”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不由己

    “好吧。”四号[研究员]拍拍手,声音还是发颤,“你们一定得保证在我没有说完之前绝对不可以轻举妄动,不要互相伤害彼此的身体,等我说完了你们再做决定不迟。先说明一下现在的状况,我是研究员,现在在四号的身体内,而四号则跑到了云鹰的身体内,而云鹰在研究员我的身体内。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云鹰[四号]和研究员[云鹰]对视一眼,没有异议。

    四号[研究员]鼓起勇气,继续说道:“你们的真实身份和出于什么目的到达这里,我就不多问了,反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不过看你们的样子肯定身手不凡,对这里也有一定的了解。”一旦说道他的专业领域便恢复了生机,开始侃侃而谈。

    “这里还有个名称叫做‘灵魂转换秘密探索署’。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才是史前文明遗迹最有价值的地方。k国所有的研究都是围绕这里展开的。”

    “先前你还说不知道,现在看来还不知道隐瞒了多少,你最好老实交代。”云鹰[四号]对于被懦弱的研究员欺骗一事耿耿于怀。

    四号[研究员]对于他的恐吓强行压制住,“我说的是实话,这个地方的确是第一次进来。不过既然在这里工作,怎么可能连这些都不知道,再说你也没有问过。如果你不打算听就算了。”

    云鹰[四号]屈服,嘟嘟囔囔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个房间有个很神奇的功能,就是它可以将两个人的灵魂对调,这也是门口标明只能一个人进来的缘故。灵魂转换大家肯定都不陌生,比如说穿越重生这一类的话题,一直相当火爆,其实我也挺喜欢看这些和电视剧的,可惜自从进来这里就被限制了。”

    四号[研究员]遗憾地回忆他的收藏,直到两人再也忍不住背过身去,他才意犹未尽地拉回正题。

    “当某个人因为某种原因而身患重病落水撞车自杀等一系列情况下,身体极度虚弱时,就有可能将同样处于这种状态的另一个人的灵魂赶走,从而寄生,这种情况最是常见,不论时空,不论种族,不论性别,都是可能的。少部分是两人互相对调灵魂。从而开始崭新的人生。

    当这种情况在现实中发生时,他就是悲剧而不是供人娱乐的。而这个房间就有这样的功能。不需要你身体虚弱,灵魂无依,只要跨进门,可以交换就成。k国研究很久也没有什么发现,他们也是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控制和掌握,所以才决定开放出来供各国一起研究。”

    研究员[云鹰]插话,“可我们是三个人,怎么也会交换?”

    四号[研究员]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我也没有见过。”

    “那后来呢,他们有没有弄明白要怎么样变回来,还我英勇高大的身躯来。”云鹰[四号]实在忍不住了。

    “这个不用担心,会自己换回来的。”四号[研究员]汇报了一个好消息。

    “要多久?”

    “不知道,这个是随机的,说不定是下一秒,也有可能是一辈子都这样啦。”四号[研究员]摊摊手,他也很委屈呢。

    研究员[云鹰]皱起眉头,“也就是说我们三个要暂时住在一起等候换回来。”

    云鹰[四号]抗议起来,“这怎么行,谁知道要等多久,我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呢。”他想要抓抓脑袋,结果触手一头利落的短发,让他好不习惯。

    “不不不,”四号[研究员]无可奈何地说道:“这不是关键,问题在于这种转换不是一次性的,而是循环使用的,要跟随一辈子的。只要活着就一直存在。”

    “那如果一方死了呢,这种转换就会停止吧。”云鹰[四号]跃跃欲试,他可是枪、口上过日子的人,不在乎解决掉这两个麻烦。

    还是研究员[云鹰]问到重点,“如果身体死去了,那里面的灵魂会怎样?”他已经有了不祥的预感,果然四号[研究员]说:“谁在里面谁倒霉,所以我劝你们可不要轻举妄动。”

    云鹰[四号]的动作缓了缓,满是迟疑。他抽出云鹰身上携带的武器,一柄笔直的长刀。摆出攻击的架势,他心里很犹豫,似乎研究员[云鹰]的水平和他不相上下,袭击他有点风险。

    显然四号[研究员]也看出他的打算,云鹰[四号]不可能自杀,当然也不会袭击他自己的身体,“你敢动手,你就完了。想不想试试被自己的武器打死。”

    就在云鹰[四号]犹豫的当口,他手中长刀上那凹凸的花纹刺感被光滑的环状物所取代。他低头一看,暗呼糟糕,这分明是他困住研究员的手、铐。

    灵魂转换又一次发生了。

    三个人互相打量一番,这才明白这一次的结果变成了研究员[四号],四号[云鹰]和云鹰[研究员]。

    三人或是智力超群,或是勇武过人,总之都不是凡人,只需要认真静下来理清思路,就会发现这其中的规律。

    四号[云鹰]很不习惯四号那健硕的身躯,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随手演化起来,“原来如此。看来转换的顺序是和我们进来的顺序有关,首先是我,接着是四号,最后是一号,依次向前推进一位,就是我们第一次转换的结果,再前进一次就是现在。”

    研究员[四号]也提起精神,“也就是说还有一次我就可以恢复了,哈哈。”

    说着他用鄙视的眼光看着云鹰[研究员],似乎在说你死定了,像他这种小角色还是趁早处理掉为妙。

    云鹰[研究员]打了个哆嗦,离他远点。

    研究员[四号]和四号[云鹰]凑在一起说了两句又赶紧分开,弄得云鹰[研究员]更加紧张,禁不住握紧手中的长刀。

    这次等候的时间比较长,天快要亮了。由于考古基地的封闭这两天都不会有人过来,可是他们也不能漫无目的地等下去。

    可是商量到去处的时候,三个人根本就不能统一。

    研究员[四号]越来越焦躁,他从反抗无力的云鹰[研究员]手中抢回了武器,要不是顾及到四号[云鹰]会因为他的出手而破坏他的身体,他早就宰了云鹰[研究员]。

    云鹰[研究员]坚决不同意离开此地,在这里他还安全点,出去后可就没命了,谁知道下一次转换会发生在什么时候。

    胶着之下,他们暂时离开了那房间,在基地中找到一些食物和饮水。随时随地的紧绷情绪让他们各个都疲惫不堪。可谁也不能够放松。

    第三次转换来的毫无征兆,发生的时候研究员[四号]正在和四号[云鹰]商量要拿回他的背包。四号[云鹰]自然不肯,这里就属他最深藏不露,让人看不透。

    研究员[四号]也是发了狠,竟然不管不顾起来,他低估了研究员的身体素质,在一次行动的时候竟然跳过了头,伤到了猝不及防的四号[云鹰],研究员[四号]傻了眼,那可是他的身体哎呦喂。

    正心疼的时候,身子猛地后仰,一阵天旋地转,在失去意识的瞬间他看到了研究员那张笑嘻嘻的脸,迥然于平日的畏缩和方才的冷漠。他愣住了,脑子已经不会思考。胸前刀刃穿透肌肉的声音和背部子弹滑过的轻响,告诉他一切都结束了,在换回身体的瞬间他输得一塌糊涂。

    “云鹰,真是好名字。”研究员吹声口哨,神态自若地注视着一旁的云鹰,“我记得l国有个神秘的刀客就叫云鹰。还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没想到长得还不错。”

    云鹰并不理会他的调侃,对于研究员的变化并没有什么意外,“阁下想必就是国际排名第一的特、工吧,代号梭逻,是个混血儿,看来果真如此。都说梭逻一向是行踪不定,随心所欲,不知怎么就成了考古队员。”

    梭逻眨着绿色的眼睛,笑意盈盈,“不错。我早说过这通道不能进,他不听。我早说过我是一号,只有这个笨蛋什么都弄不清楚。仗着自己排名第四就看不清状况。太弱了,这人。做人要低调,尤其是做一名特、工。你说是不是,云鹰。”

    两人虽是言语交锋,却暗藏杀机,谁也不知道下一刻的交换会在什么时候,他们也没有把握一瞬间杀死对方。

    “没错,梭逻果真是名不虚传,既然早就设计好这一切又何必假惺惺。我不明白,你既然已经拿到了所需的资料,为何还不离开。”

    梭逻叹道:“我也只是好奇嘛,好不容易混进来,了解到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够不亲自观摩一下,我自己不好尝试,总有人代劳的。结果把自己玩进去了。所以,云鹰你就继续辛苦一下吧。”说着他举起手中的枪。

    云鹰说道:“看来我不是你的对手,你早知道我在里面,所以设计让四号进来,发生意外后就用言语和行动逼迫他失去理智,看来你成功了。”然后下一个必然是他,可他还不想步四号的后尘。

    “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其实,像你扮演的这种研究员早就在最初撤的一干二净,更不会坚持三天以上的时间而不崩溃。你太优秀,得到的不是嫉妒就是怀疑。”云鹰的话语冷冷的。

    梭逻面色不悦,“我还以为自己表演不错,云鹰你当得起我的对手。”

    “那就来吧。”云鹰说着闪进早就选好的障碍物后面。

    一番惨烈的争斗之后,云鹰倒在了血泊之中,刺目的红是他们最熟悉的颜色。梭逻叹息一声,真是个美人呢,可惜了可惜。他作势欲走,却猛然发现全身的力量都在流失,入目的是洁白的天花板,而他仰卧在地上。冷冰冰的地面让他的心凉透了。

    他暗骂一声,云鹰的命还真硬,没想到还有一口气在,结果给了灵魂转换最后的机会。

    原本走到门口的梭逻身子也顿住了。梭逻[云鹰]转过身来,他摸了摸身上,总算找到了资料盘所在。随后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到梭逻身边。云鹰[梭逻]吃惊地看着他扬起了手抢,将抢口对准他,他想说你疯了,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苦笑,早听说云鹰忠诚不二,为l国尽心尽力。如今竟是连身体都不要了。他费尽所有力气憋出两个字,“身……份。”

    梭逻[云鹰]明白了他的口型,淡淡道:“你放心,就算我换了一张脸也不影响工作。而且这本身就是对于这次任务最好的证明。”说着他扣动了扳机。

    云鹰[梭逻]终于不再动弹,他两眼瞪得大大的,直直注视着他那绿色的坚定双眸,曾经属于他的所有,此刻换上的是冰冷无情。

    好陌生,好无奈。

    梭逻[云鹰]从血泊中寻找他以往携带的东西和工具,这身研究员的装扮还无法让他穿过封锁回到祖国。

    倏地,他的动作止住了,不可置信地望着骤然闪起的亮光和爆炸声,梭逻竟然在弥留之际启动他身上携带的微型炸弹。宁愿同归于尽也不肯认输吗,真是讨厌,害他好不容易就要完成的任务就这样失败掉。

    云鹰不甘心地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知道了。

    考古基地恢复了以往的平静,静静等待着。对于这些血腥视而不见。至于爆炸后的纷乱和疑问就留给后来者探讨吧。

    作者有话要说:

    ☆、飞鸽传书

    月凉如水,紧闭门扉的房间内却是另一番热情。

    身着轻纱的妖娆少年向着另外一人走近,看似职业的微笑中不自觉地带着几分痴迷。用柔腻的声音唤道:“少主。”

    少主虽然年幼,但那俊美的样貌让少年羞愧,潇洒不羁的举止更添魅力。他懒洋洋地斜倚在榻上,伸出嫩白的手指勾住少年的下巴,喃喃道:“是差了点,这都第几个了,怎么找个合心意的就那么难呢。不过这个也还过得去,凑合凑合吧。”说着猛地用力拉住少年。少年情不自禁地倒在他怀中。

    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少主却突然顿住了。少年会意,主动替他褪去外袍,自是百般手段,定要将往日所学一一施展。

    不料他还未来得及表现,就被一股大力推了开去。他迷惑地跌倒在地,“少主?”他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早就知道伺候的好有赏,从此生活不愁,如果不好,他不敢再想下去。

    少主一扫先前的沉迷,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很快就变成了难以掩盖的厌恶。他四下打量一番,包括躺在地上的少年,突然皱起眉头恶狠狠地喊道:“出去。”

    哪里还有半点方才的热情。

    本就全力以赴的少年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呆住,直到少主理好衣衫向着门口走去,他才反应过来紧随其后。还未到门口便早有人候着将他带走。

    少主气恼地推开房门,大踏步走到门外,远远就看到两道人影矗立在院外。

    左护法望着远处熟悉的场景,头痛道:“这是第几个了?”

    右护法掐指一算,随口道:“不多,才第七个。”

    “说得轻巧。我们魔教有姿色的少年少女一共也没有几个,辛辛苦苦跑到镇上找的也很一般。穷乡僻壤也没办法,就刚才那个少年我看就挺伶俐的,结果呢?少主还是一样看不上眼,真不愧是我们魔教的少主,这眼光就是高。可为难了我们这些做下属的。”

    左护法又是骄傲又是烦恼,随口就是一长串的抱怨。

    右护法很淡定,“放心,根据少主的暗示,我已经飞鸽传书给各大总坛的坛主,各分舵的舵主,嘱托他们今年提前回总部汇报工作,每人必须至少携带一名年轻俊美的男女,供少主差遣。孟长老已经吩咐后勤处开始维修后面的院子,务必保证要为少主打造出一流的后宫。现在只好劝少主先忍耐一下了。”

    左护法一听十分满意,“好样的。你做的很好,那么接下来就请你跟少主说吧。”

    右护法闻言回头一看,少主满怀不悦地走了出来。

    他赶紧上前一步,“少主。请恕罪,属下马上就去换,只求能够宽限些时日。”

    少主眉头一皱,沉声道:“少主?”

    言下之意,你还记得我是少主,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右护法面对这样的反问很熟练地应对着,“是,少主。属下冤枉啊。属下绝对是打心眼里把您当成少主的,唯少主独尊,一刻都不敢忘记。只是,这个,本教附近的美人确实不多。”

    谁知少主突然问道:“我今年几岁?”

    眼见着右护法冷汗涔涔,满脸迷惑,左护法急忙接上,“回少主,的确是属下疏忽了。竟然在少主您年满十三的时候才想起来这回事,这个,应该早就备好的,属下知错。”

    “行了,”少主重重地强调,“以后坚决一定务必不要再发生这种事。”

    “是,属下保证下一批的条件会更加完美,绝对不会让少主失望。”左右护法连连点头。急切盼望坛主舵主们的好消息。

    少主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秀气的眉毛高高挑起,“我,本少主是说以后不用再送人过来了,我仔细想过,本少主现在还年幼,当以练功为主,定要将本教发扬光大。”

    咦,不得了,这严重违背了魔教的行事风格。左护法急忙劝阻。

    少主不为所动,“到底谁是少主?我说不用就不用,从今往后坚决不要再出现这种情况,就算本少主哪一天心血来潮改了主意也不行,就以此时此地为准。”

    “是,少主。”

    “对了,书房在哪?”

    少主说完神色莫名有些怪异,不过根本没人注意到这一点。就听右护法支吾着:“这个,自从老教主离开后,书房就一直闲置,所以容属下命人整理一番。”

    “嗯,去吧。”少主摆摆手,恢复原本面无表情的样子走了回去。

    左护法走了老远直到看不见少主的身影才满脸疑惑地开口:“我说右护法,少主越来越难伺候啦。自从他八岁掌管整个魔教以来,什么时候用过书房,有什么文书还不是在卧房随手就理好。这一直都是本教的骄傲,少主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啊。可如今?”

    右护法:“可不是,我看少主是因为受到了打击而性情大变。行,你去整理老教主用过的书房,我还得赶紧的再发一道飞鸽传书,刷新那条献美的信息。”

    “你打算写什么?”

    “就说让他们将美人换成话本、画册书卷一类的消遣玩意。”

    左护法大奇:“为何?”

    “且不闻书中自有颜如玉,就我们少主那容貌,天底下有谁能配得上。我看少主是因为现实中的刺激而将目光转移到了书上。这都是我们愧对了老教主,惭愧啊惭愧。”

    左护法自愧弗如,叹道:“右护法果真是见多识广,佩服佩服。”

    左护法一边盼着坛主舵主们早日前来,一边感叹少主的脾气真是怪,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他可是看着少主长大的,竟从来不知他还有这样谦逊正经的一面,让他好不适应。

    前日竟然被少主找去询问了些奇奇怪怪的问题,让他摸不着头脑。

    “本教可曾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回少主,不曾。”

    “本教可曾危害过天下苍生,武林白道?”

    “也不曾。”

    “那本教为何被称为魔教?”

    “因为我们就是魔教。”

    “难道是我理解错了魔教的定义,既是如此,为何武林一直以来都对魔教喊喊杀杀?”

    “因为我们是魔教啊。”左护法眩晕中。

    “魔教魔教魔教,你口口声声魔教,本教的大名是什么?”

    “魔教。”少主你怎么能连这个都忘记了。

    少主忍无可忍,“我要改名。”谁这么糊涂取了这么个名字,好比某人脑子不正常自称混蛋,等着别人来讨伐呢。

    左护法劝道:“少主,此事万万不可。魔教成立百年,祖上的规矩不可妄动。我们魔教能够抢先注册这样一个大名,天下广而告之,容易吗,怎么能轻易修改。”

    “本少主说了要改名。”

    “少主请三思。”

    少主拂袖而去。

    左护法和右护法担忧不已,不知道少主在想些什么。近日又见他整日端坐房内打坐练功,心中大感安慰。魔教有少主如此,何愁不能称霸武林,让那些名门正派闻风丧胆。

    果然少主真的长大成人了。

    如此过了半个月,忽见下人来报,说是少主练功不慎昏倒房内,面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触目惊心的血迹。

    右护法只看了一眼,面色大变,“快,唤孟长老来,少主这是走火入魔了。”说着连忙运功护住他的心脉。

    作者有话要说:

    ☆、同命相连

    正是匆忙间,却见少主猝然睁开眼睛,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少主,你千万别乱动,赶紧调息。”孟长老年长些比较稳重,看到少主醒来,赶紧吩咐他不要轻举妄动,他可是魔教的首席大夫,说话还是挺有分量的。

    少主一听这话悚然变了脸色,满脸的懊恼和失望,孟长老以为他是在担忧自己的武功,连连安慰,“少主,不用担心,幸亏发现得早,以后只要小心调养,并无大碍。哎,少主一心为我教劳心劳力,属下深感欣慰,只恨不能为少主分忧。老夫以长辈的身份劝你一句,这练功一事急不得,须得循序渐进。”

    少主痛心疾首,连连点头,终于将这几位送走。

    过了没几天,左护法颠颠地跑过来,“少主,您最近身体如何?”好久不见少主在书房忙碌的身影,这让他们很不习惯。

    “何事?”少主瞥了他一眼,继续望天。

    左护法强压着要泄密的欲、望,平淡地说:“只是好奇少主为何骤然远离书房。”坛主舵主们的心意先一步运到山下,如今已老老实实地躺在书房中等着少主临幸呢,这不是要给少主个惊喜嘛。谁知左等右等少主偏不出现,急死个人。

    “我为什么要去书房,我长这么大何时进过书房,拿起过书本,你吃错药啦,一边去。”少主行走之间神色如常,可见并无大碍,“对了,上次让你找的美人呢,去叫几个懂事的来。我现在急需佳人安慰安慰受伤的心灵。”

    左护法摇头,“少主此言差矣,这些天您不是天天驾临书房,而且是您自己说今后都不用招人进来,只管光大我魔教。这话我和右护法都可以作证,这才几天就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叫人好生难受。”

    少主攥紧了拳头,深吸气,最后说:“好了,是我糊涂了。”说完还真的掉头去了书房。左护法一见大喜,迅速找右护法报告这个好消息。

    书房里堆得是满满当当,和他一贯的作风太不相符,少主目光一扫,惊觉窗口处的阳光正好,甚合他意。

    于是漫不经心地将桌上一摞摞的书册扫到一边,半躺在椅上,架起双腿搁在桌沿。晒着太阳吃着点心,最后打了个瞌睡,等醒来的时候早已经是晚霞满天。

    少主伸个懒腰,本就散乱的书册在他的脚下溃不成军,稀里哗啦飞舞到地上,摊成一大片。随意一瞥竟是些坊间话本、故事书卷一类。还夹杂着好些模糊不清富有朦胧美的美人画像。

    幼稚,他撇撇嘴,谁要看这些,还不如来个真人更加实在。他不管不顾地踩上去就要离开,却在不经意间扫到某张纸的时候顿住目光。

    一瞬间的功夫,那纸片落到他的手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上面画满了诡异的线条和一些奇怪的像是文字一样的东西。

    左右护法他们都见过,可谁也不懂那是什么,少主自己也不肯解释,他们还以为是少主新发明的画技呢。

    少主随手提起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愣是将那些鬼画符变成了熟悉的文字。片刻后少主终于咆哮起来,“陆安栾,走着瞧。”

    如果有旁人在此,一定会来得及在少主毁尸灭迹之前抓住重点,那纸上赫然写着:梭逻,如果你敢毁了我的功法,我就让你变、太、监!!!

    少主八岁丧母,父亲从此一去不复返。可惜老教主还记得在走前将教主之位传给了他,并嘱托年满十五岁方可正式继承教主之位,之后才可以下山。是以如今众人只唤他为少主。少主随性惯了,对于这一点却还是遵从的。不过,他从小就聪慧得很,处理教务对于他来说一点困难都没有,有没有教主的名号并不介意。

    反正自从他投生到这个落后的异世界后,便已经绝望了,没有任何娱乐设施,唯一的消遣就是练练武功,逗逗魔教的成员。以便让它名副其实。

    谁曾想近日的一番经历让他恍然发觉原来云鹰竟然也和他有一样的遭遇,云鹰运气比他好很多,他托生在洛城十里外的陆家庄,取名陆安栾。

    更郁闷的是这灵魂转换的后遗症也跟着来到,这下子可真的是热闹了。

    初到洛城他便被乱花迷了眼,和想象中的有很大不同,如果放低身段来看,也还是勉强算是富饶之地。不由感慨这魔教本部还真是西北蛮荒之地,他老爹竟然要让他在此处困住七年。

    一想到在这落后之地还有个人陪着他受苦受累,少主不由心情大好,倘若是在平日,他肯定不会放过云鹰的,可是现在平白有个好去处,他怎舍得放弃。

    还真是有意思,他都有点舍不得杀掉他呢,至少在他能够离开魔教之前不会动手。

    他又开始想念洛城的花花草草了,可惜这次时间太短,谁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呢。他想到陆安栾的那个武艺高强的跟班,总是对他指手画脚,许看不许碰,真是让人心痒难捺,可是技不如人他也没有办法。

    下一次可就说不准了。

    想到这里他又拿出陆安栾的留言看起来,他明明没有练功,怎么可能毁掉什么莫名其妙的功法,他细细思量,再对上跟班的举止和言行,突然福至心灵,恍然大悟。

    云鹰这倒霉孩子不会练的是童子功吧,啊哈哈哈。

    咔嚓一声,健壮的毛笔身躯在少主手中一分为二,少主心中郁闷难当,要是这样他还要陆安栾的身份有什么用,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干脆还是杀掉好了,等他一出山立刻直奔洛城,等解决了陆安栾这个后顾之忧,他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从此之后,不管是魔教还是江湖武林,岂不就是他一个人的天下。

    地上摊开的书卷已被理好,少主三言两语就弄明白陆安栾在他身上都做了些什么,暗自发笑。他展开一幅美人赏雪图,摇头叹息。左右护法还真是没有明白陆安栾的意思,不过倒是便宜了他。

    陆安栾肯定是这样才会郁闷的去练功,结果和魔教功法造成了冲突,差点走火入魔。嗯,这一点一定要写下来提醒他。他弹弹笔尖,挥笔写下乱七八糟的密码和外文。

    虽然不知道下一次的交换会是什么时候,但是总要有个准备不是。

    哎,要不要将魔教功法告诉他呢,这样他本人不在的时候还有人帮他练功。这是个好主意,记下记下。

    少主心情甚好地放过了远道而来的坛主舵主们,没有像以往那样折腾他们。这似乎给了他们一些错误的提示,比如说少主是个不务正业的沉迷于颜色话本的少年,以后可以从此处入手。结果导致少主书房此物泛滥成灾,已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堵不如疏

    陆安栾是被窗外的鸟鸣声唤醒的,仔细一看,这里不是陆家熟悉的后院。他翻身而起,推窗而探。只见酒楼客栈鳞次栉比,远处有早起的小贩吆喝声响起。

    这里竟是洛城。如此繁华之地,他不过是在幼年时来过一两次而已。至于这次是如何到来的,他压根就没有印象,想来是和那个原来的梭逻,现在的魔教少主有关了。

    不知不觉,来到此地已有十多年时间了,无论如何抗拒,这也是事实,他不得不融入了这个社会,如果不是这次的遭遇,他恐怕快要想不起来上辈子的事情了。

    想到那些纠葛,他不由怔了怔,前尘往事早已作罢,并不是他能够掌控的,不如忘怀吧。希望那少主和他是一样的想法才好。

    客栈的门被推开,走进的是个打扮利落的青年,大约三十来岁。面色沉稳,不苟言笑,这也是当初陆安栾选中他做跟班的原因。

    他苦笑着喊道:“李叔。”余下的话竟不知该如何说起。

    李叔给他带来了换洗衣物,陆安栾接过走到屏风后。就听李叔开始汇报情况。

    “二公子,昨日收到请帖十余封,不知该如何处理?”

    请帖,陆安栾问道:“都是些什么人的?”

    “竹韵轩的抱琴公子请二公子去听曲。”

    竹韵轩,听曲,他不记得有认识什么抱琴公子。“不去。”

    “翠香阁的盈盈小姐邀您去赏花吟诗。还有红莲公子的画舫游湖。以及……”

    “停下。”

    李叔果真是不再言语,陆安栾心中气愤难当,他砰的一声撞倒了屏风,喷着怒火的双眸吓了李叔一跳。李叔暗叹:现在的小孩子想法还真是怪异,这不是他梦寐以求的,偏偏又不知哪里来的火气。

    听到李叔这样说,陆安栾哪里还会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一向温和的陆安栾忍不住在心中破口大骂,该死的少主,下次见到他一定不会放过。

    回想起这些天的经历真的像是做梦一样。

    陆安栾纳闷地想起他在书房被那明晃晃的魔教二字晃花了眼。竟然是魔教,他的死对头。前一刻他还是武林世家的小公子,名门正派,眨眼间就成了无恶不作的大魔头。

    也是在那个时候他终于确认,前世的梭逻定然也是来到了这个世界,并且继续维持着灵魂转换的状态,他以为他云鹰死得不甘,没想到梭逻竟然也在。

    可是这一世并没有了任务纠缠,他却是不愿再对他出手的,难道就这样换来换去吗?这怎么行,他想到两人对立的处境,还有陆安栾的家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忍不住提笔写了几句话收好,等该死的魔教少主本尊回来肯定会发现的。

    他自幼勤习武艺,一日不可惫懒,理好公文之后,常于室内静静打坐。将在陆家传承的心法拿来修炼。从头开始让他很不习惯,但他勤勉有余,愣是在半个月内练到了第二层。

    后面却是很难继续,他琢磨许久,起初怀疑是少主行事不检点坏了根基,但既然功法入了门就代表体质没有问题。最后终于想到这少主定然还修炼过其他功法,所以和陆家内功心法不能兼容。他初次见识到武功的神奇,一时竟然没有想到这一层,就此收手又不甘心,谁知道下一次灵魂转换是什么时候。

    强行探索之下的后果就是走火入魔,结果一口鲜血喷出,人事不知。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已经回到了洛城,也就是陆安栾原本的身体内。

    原本平静的生活几乎让他忘记了前世种种,今日只愿做个尽孝的儿子,做个好弟弟。不想一次魔教之行,让他明白那次考古遗迹的经历所带来的后遗症并没有消退。

    对比一下少主在魔教的所作所为不难明白那些个公子小姐,抱琴盈盈什么的是什么身份。那时他当即制止了没有理智的左右护法,真是废话,这身体以后也是归他所有的,怎可如此乱来。可是却管不了远在陆家庄的少主,那个家伙用他的身份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陆安栾的声音在颤抖,他震惊地问道:“李叔,我的内功还在不在?你怎么不拦住……我。凭你的武功,我肯定出不来山庄的。”哪里用的着今日和小倌歌姬搅合到一块儿。

    李叔善解人意地说道:“二公子,你不用害羞。前些天我见你行为迥异,才想起二公子已是到了知人事的年龄。好奇是难免的,可是陆家功法奇特,由不得公子乱来。不过我见公子态度坚决,所谓堵不如疏,一味的打压只会让二公子逆反,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所以我就做主带你出来见识一下,你放心,有我老李在,分寸把握的极好,断不会毁了你的功法。陆家的希望可全都在二公子身上呢。”

    还挺有理的,陆安栾一阵后怕,他难以想象如果他再晚回来几天,那少主可不是无知少年,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到时候李叔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他可是当初声名显赫行踪诡秘的非一般特、工,对于他的可怕,陆安栾知之甚详,首次交锋,便以两人的两败俱伤为结局。

    这让他不得不正视两人之间的矛盾和相处,他想他应该彻底解决了那少主才是,可是魔教远在天边,他现在恐怕很难有机会过去。

    “李叔,是我莽撞,如今还是早日回去吧。”陆安栾心中思绪纷杂,也无法怪罪于他人,只好将所有的委屈都独自担着。

    李叔劝他:“既然已经出来,还是过了瘾再走吧。好不容易才趁庄主出远门的时候有个机会,以后可是万万不能的。”

    你也知道啊,陆安栾无精打采地拒绝,这话要是说给梭逻那个没有节操的少主听,还不知道会不会天下大乱呢。

    李叔咳了一声,正色道:“二公子想好了真的不去吗?”他抖抖手中的请帖,语气很怪异。

    陆安栾哪里有心情理会,连连摇头。

    李叔说:“二公子,原本属下是想要让你放松放松,结果您竟然不领情。好吧,我就直说了。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先听哪一个?”

    对于他来说,现在还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好消息吗,陆安栾说道:“你先说坏消息吧。”他想看看到底坏到了何种地步。

    “庄主提前回陆家庄了,明日估计就会到达。”这可是大问题,代表着二公子流连花草丛的时间不多了。

    陆安栾身子僵住,如果让那个古板的老爹知道他的辉煌经历,后果不堪设想。

    “二公子别紧张,还有好消息呢。”李叔继续说道,“经过二公子连日来的努力,才名已经传遍整个洛城的花街柳巷,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言谈举止自在风流,可谓是真名士。如此才有了这些请帖。”

    陆安栾反问:“您是在拿我和那些可怜的女子少年们相比吗,那还真是不必。”他马的少主,搞臭了他的名声,流连于青楼楚馆真是好不快活。

    “是属下冒犯了。”

    这算哪门子的好消息,真是一个比一个糟,不能够再糟了。

    等到他老爹出差回来听到他的丰功伟绩岂不是要打断他的腿。

    其实陆安栾把情况想的太严重,陆庄主怎么会真的打断儿子的腿,不过是打得他屁、股开花而已。

    就算李叔为他担保,他也没走上万劫不复之路,可是惩罚还是少不了的。

    彼时,陆庄主怒气冲冲地请来家法,将陆安栾教训的是皮开肉绽。陆安栾有苦说不出,将可恶的少主在心中来来回回折腾了很久,恨不得立刻冲上山去将对方立斩于刀下。

    “爹,孩儿知道错了。”您老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何苦让他背这个黑锅。

    陆老爹充耳不闻,直到陆夫人、大公子纷纷求情,他才找了个台阶,“说,你说以后还敢不敢这么胡闹,你置陆家颜面于何地,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小小年纪就如此张狂,以后该当如何,陆家庄的将来又当如何。念你往日还算乖巧,没想到为父出个远门,你就这般,这般……”

    “老爷,栾儿他只是好奇而已,况且又没出什么事,有李子看着呢。这次就饶过他吧。”

    “是啊爹,弟弟一向乖巧懂事。”

    都怪他自幼体弱,无法习武,竟将这重大担子交到幼弟手中,别的孩子都在玩笑打闹,只有安栾整日里一丝不苟的习武练剑,比谁都懂事。说实话,他的这般作为才真正的像个同龄的孩子。可是这话他自然不敢在陆庄主面前说出。

    李叔也早将他堵不如疏的观念传授一番。

    陆安栾有苦说不出,他自然是不会这般擅自违背诺言的,早已经将陆家庄当做是自己的家,将责任担在肩上。可是他不能保证少主会做出什么事情来,这让他如何说,如何承诺以后不会这样胡闹。

    倘若真的出了乱子他岂不是成了小人。

    一看他的样子,陆老爹就来气,啪啪啪又是一通抽,他武艺在身,陆安栾不过是个少年,没有运功的条件下如何抵挡住,终究不支晕倒。

    陆夫人一声痛哭,扑到他身上,“我的儿啊,你早点认个错许个诺就是,何苦这般倔强。”

    陆安栾如果醒着,想必也是无话可说吧。

    作者有话要说:

    ☆、美艳无双

    “请记住我的名字,方艳艳,美艳不可方物。”

    第1节

    恋耽美

    正文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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