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王爷,酒钱还来 作者:小小小魇
正文 第36节
王爷,酒钱还来 作者:小小小魇
第36节
严安轩还是被宗瑾瑜追上了,只是不是是醉酒还是急火攻心的缘故。宗瑾瑜刚追上他,严安轩就很安心的昏倒在宗瑾瑜的怀里。
严安轩做了一个梦,一个很像是现实的梦,这个梦简直细节的让严安轩忘也忘不掉。
梦中的场景也是发生在林家,也是林家的中秋夜宴,这个梦是从林老爷携着林夫人来到宴会的场地开始的。
林老爷不愧是林家的实际掌舵人,无论是威信还是气势都有十足的大家风范,他携着林夫人坐在主位。待坐定后,他便笑着对坐着的众人宣告般的说:“今天是我们林家的中秋家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林某认准的林家人,所以呢,借此机会,我想向大家介绍两个人。”
林老爷说到这,特地的停顿了一下。各个座位上顿时议论纷纷,大家都很关注林家这位当家人是想要宣布自己儿子的亲事吗?只是如果是亲事的话,为什么是两个人?林老爷子该不会是准备为自己的儿子订两门亲事吧?
满意的听完下面的议论,林老爷开始叫名字了。
本打算走却又被好奇心给阻拦住的严安轩不可置信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转头疑惑的看着宗瑾瑜:“像这样的家庭介绍儿子的朋友都是这么隆重的吗?”
因为严安轩没有走,宗瑾瑜理所应当的不会走,他看了下站着的林老爷,表情变得严肃了,语调也清冷了许多:“不会。”
“那他叫我们两个我们要不要上去?”严安轩迟疑。
宗瑾瑜笑了:“当然去!不然怎么在林府待下去。”
看来林月华的父亲也不是简单的人,这么大张旗鼓的将我和安轩暴露在众人眼中,打的如意算盘无非就是冲着安轩的。宗瑾瑜想。
走到林老爷的身边,他是慈爱又激动的轻轻拍着亚严安轩的肩膀,对在座的诸位宣布:“他是严安轩,从今天开始,他就是我林清的义子,身份地位和月华一样。”
这番话像是晴天里的霹雳一般将在座的人劈晕了,底下一面寂静,严安轩都不知该怎么反应才好。
好像知道宗瑾瑜具有指导方向作用一般,林老爷又迅速的指着宗瑾瑜介绍道:“这位是金瑜,是我两个儿子的好友,不仅安轩他一直受到金瑜的照顾,就连月华在外的两年也一直被金瑜照顾,所以以后对待他就像对待两位少爷一样。”
此话一出,就直接将严安轩作为他义子一事板上钉钉了。
宗瑾瑜大致分析了一下,也就没有反对此事的形成。
如同梦境一般将这般过场走完,严安轩和宗瑾瑜也就定座在林老爷身旁空余的两个座位上。
林月华在喝酒,看见宗严两人坐下之后,他举起酒杯与那两人敬了一下,便又大喝了几口。
接下来,林老爷也趁热打铁一般的对众人宣布了将林家的部分产业移交给林月华。
但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些堵,虽然很开心自己敬爱的掌柜的,可能的哥哥作为父亲的义子而终被林家承认,但是总是觉得哪里不对的样子。
为什么爹就那么笃定安轩不是他的亲生儿子,而只是用义子这个称呼呢?
究竟是为什么呢?
林月华请无从所知,他眼神模糊不清的看了下坐在父亲身边的母亲,也许母亲知道呢?只是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他不负众望的倒了。
在客栈就只是那样的酒量,现在喝的还是不掺水的酒,能不醉吗?
严安轩一直保持着不知是什么表情的表情喝着众人敬来的酒,他一杯接一杯的喝,根本听不清那群敬酒的人对他说的话。
宗瑾瑜没有阻拦严安轩喝酒,只是将严安轩手里的酒换成了水而已,而大家看着宗瑾瑜这样做,竟无一人持反对意见,许是被宗瑾瑜身上的战场杀伐之气震慑住了吧!
而严安轩竟然都不能辨别出酒和水的差别,许是因为这样宗瑾瑜才会给他酒的吧!
也因为这个缘故,严安轩虽然表现的一直在喝酒,但是却没像林月华那样容易醉过去。
毕竟现在喝的是水,虽然严安轩不能分辨出来,但是他还是能从身体某一部分的紧绷程度分辨的,譬如:他现在想起茅房了。
歪歪斜斜的站起身,跌跌撞撞的走下去,严安轩推开别人的搀扶,宗瑾瑜挥手示意那些人离开,由他带严安轩去。
看着宗瑾瑜离开座位,林月华的姑父也借口离开了座位,他现在可以很肯定宗瑾瑜是微服出巡的。
严安轩别扭着不让宗瑾瑜跟着他进去,宗瑾瑜便站在不远处等着他。
姑父堆满笑容走上前,恭敬的行礼。
宗瑾瑜没有看他。
因为背光的缘故,姑父没有看到宗瑾瑜眼神中的不满,他继续笑道:“凛王殿下或许不记得下官了,可是下官在见了凛王一面之后便久久的不能忘记凛王的一言一行,所以下官在见到凛王的那一瞬间便认出了凛王殿下。”
“你是谁?”
“下官是正六品京府通判王统。”
宗瑾瑜静等那人把话说完,转过身冷冷的道:“所以说,你是想做什么?”
那人一愣:“凛王殿下?”
宗瑾瑜冷笑:“先不管我是不是凛王,你现在找我是做什么或者是有什么打算?”
那人慌了,急忙解释道:“下官不是……下官只是……只是……景仰凛王殿下许久,想和凛王殿下聊聊。”
“聊聊?聊什么?聊怎样让你的仕途更顺利还是为你掩盖一些你不该做却做了的事情?”
“凛……凛王殿下,下官知罪。”王统直接跪下。
宗瑾瑜冷冷道:“现在立刻从本王面前消失,如果被本王知道外面有什么关于本王的传言,你的项上之物,本王就收下了。”
“是是是。”王统忙不迭的答应了之后便飞速的逃走了。
待王统的踪迹消失之后,宗瑾瑜便听到从身后传来的严安轩的声音。
“金瑜——”
“好些了吗?”宗瑾瑜走上前想要扶住严安轩,孰料严安轩却退后了两步。
“你……等一下。”严安轩敲着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整理什么思绪。
宗瑾瑜只得上前揽着严安轩的腰。
“金瑜,不,你不是,你是……凛王?”严安轩好像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绪,再抬头看宗瑾瑜时,眼神一片清明。
“……”说实话,宗瑾瑜有些惊讶,但是惊讶之后又是坦然面对自己的释然。
惊讶的是自己和那个叫王统的对话竟被严安轩听去,被人听去这句话不算是令人震惊,毕竟宗瑾瑜本就没有控制自己的声音,因为他相信自己会在外人踏进自己界线的那一刻就能反应过来,毕竟上次隔着那么远的距离宗瑾瑜就能分辨出两个外人的动静。
坦然中的释然是宗瑾瑜原来早在内心深处就已把严安轩当做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毕竟界线分开的不单单是自己人和旁人,因为就算是宗瑾瑜的母妃站在那里宗瑾瑜都会发现,而宗瑾瑜不能发现严安轩的痕迹只能说明宗瑾瑜早就将严安轩看做是自己的一部分。
只是这些严安轩并不明白,他现在还不能很好的认清自己在宗瑾瑜眼中心里的价值,尽管那价值宗瑾瑜已经向他重复了不止一遍。
看到宗瑾瑜默认的表现,严安轩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心中那股酸涩和憋闷了,他定定的看着宗瑾瑜的眼睛,语气不稳的问道:“你真的是凛王?你曾说过的解决完我的事情之后和我说的就是这样的事?”
“是。”宗瑾瑜答:“我是准备在解决完这件事之后告诉你的。”
“你真的是皇家的人?”
“是。”
“你叫什么?”
“瑾瑜。”
“骗人!皇族的姓氏是宗。”
“所以再加上姓就是了。”
“宗……瑾瑜?”
“是。”
严安轩睡梦中感觉到脸上痒痒的,好像是水流流过自己的脸一样。严安轩的第一反应是:下雨了,屋里漏水了。
他立马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睛异常的酸涩,开口说话,发现就连发出声音也有些艰难,他决定先揉揉眼然后坐起来清清嗓子再做下一步的打算。
一只手臂很容易就抚上了自己的脸,循着水流的痕迹差点捅进了自己的眼睛里,原来我是哭了啊!严安轩想。
另一只手臂没有抬起来,不出所料的,严安轩看到自己的手背宗瑾瑜紧紧的抓在手心里。
严安轩有些好奇的凑到宗瑾瑜的身边,他现在心里有些小得意和小兴奋,毕竟他还没有见过宗瑾瑜睡着时候的样子,以往无论什么时候,放佛只要他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宗瑾瑜坐在他的身边。
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想的呢?严安轩想,也许从很久以前就这样想了吧!睁眼看到宗瑾瑜的时候自己心里溢出的安心和幸福。
严安轩侧着身躺在宗瑾瑜的身边,又稍稍的移动了姿势以便离宗瑾瑜更近些,他大睁着双眼贪婪的看着宗瑾瑜,好像是以后永远也看不到似的将未来的目光全部看光的样子。
细细的将宗瑾瑜的应荣祥记在心里,严安轩又用自己的两只手包裹住宗瑾瑜的一只手,然后安心的闭上双眼,一边回顾着两人以往的记忆一边悄悄的欢喜。
就这样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待严安轩的呼吸平稳之后,宗瑾瑜这才睁开了眼睛
番外四 林清:我是个好父亲
我是林清,是林家目前的当家人。林月华,是我的儿子,也是我料想的继承人,如果我没有见到严安轩的话。
我从来都认为自己是个好父亲,就像我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个好丈夫一样,
林月华是我的儿子,所以我给了林月华我能给的一切,在他的年少时光我都尽可能的满足他的一切愿望,如我所料的那般,月华他成长的很好,除了他过分的相信他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妻子——林夫人。
那是过分相信还是依赖我也已经不想搞清楚了,因为月华离开了家,他反抗了他的母亲。
对于月华离家这件事我一直都是乐见其成的。
那是我的儿子,是我纵横商界这么多年来寄予厚望的唯一一个儿子,他的品行我很了解。
老虎就是老虎,再怎么被驯养他也会保留一份野性。关于这一点,他在两年之后的归来后,表现的淋漓尽致。
林月华作为我的儿子,如果我对外人说他的脾性不好,估计会让很多人跌掉大牙,因为我这个儿子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很容易被欺负的弱者。
但是如果真的有人在我面前这样说月华,我想我应该会和那人直接动手的吧!
哈哈,不过我都这个年纪了,现在也不可能动手了,不过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十岁我是肯定会动手的,这一点我不说假。
不过虽然我现在不能动手了,但是不代表我就会忍气吞声,而且我也不是个忍气吞声的主儿,反正我现在的生意做得这么大了,要是那人让我不爽了,直接用我的人脉金钱压死他啊哈哈。
毕竟我是个好父亲,称职的父亲。
林月华的成长之路我一直都看在眼里,包括他母亲对他的影响,这些我都会事先的统筹规划好,当我回家的时候,我便会对月华讲一些见闻,顺便的便将我对他母亲的看法杂糅进这些见闻里了。
别看我的家世雄厚,我可是一个很小气的人,我不喜欢月华的母亲,但是我很喜欢月华。
因为我小气的本质,所以我总是锱铢必较的计较着月华他母亲对他说过的话以及说过的话可能对月华产生的影响、对月华做过的事以及做过的事对月华产生的影响、别人对那女人的评价以及那评价对月华产生的影响。
我总是一点一点的计较着这些,然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颠覆那些影响。
我说过了我是个称职的父亲,我是一个好父亲,既然是好父亲就应该杜绝别人对自己孩子造成的负面影响,尽管那个别人可能就是我儿子的母亲。
我总是让我的心腹扮成各种形象出现在月华的身边,譬如下人、小贩、乞丐、小偷、商铺老板。
我让他们随时的报告月华的状况,我已经强调了很多次了,我是个好父亲,我是个称职的父亲,所以,我需要在月华需要帮忙的时候尽到父亲的责任帮到月华。
我是月华的父亲,那我就拥有这个责任让月华健康的成长,没有一丝缺憾的成长。
在此,我不得不夸赞一下我的心腹们,他们真不愧是我一手培养出的优秀的左右手,为了培养他们我耗费了大量的心血和金钱,所幸结果很是美好,他们可以涉猎到诸多的行业,他们可以营造各种的形象和身份。
当然,因为我只是个商人,简简单单的商人,所以我不会去做那些违反国家例律的事情。
毕竟我只是个好父亲,称职的父亲。
我此生要做的最伟大也是唯一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做个好父亲,为了这个目的,我可以付出所有。
做个好父亲,最基本的就是为自己的儿子,也就是为了我的月华挣下一份足以让他开心的产业,所以在我毅然决然的决定离开了鄢城之后,我便开始更努力了,因为我要为月华挣下一份更大的产业。
我不会否认我的经商头脑,因为我现在的家业就是最好的证明。
作为一个称职的父亲,不能只传给儿孙家业而不授给他们守业的根本之术,所以我在经商的事情上对月华很是严格,我想这一点应该会让月华不开心了吧!
但是我怎么能让月华对我不开心呢?因为我是个好父亲。
这个时候,月华的母亲就开始催促着月华的婚事,她也不知是着急啊还是像赶场子似的,将亲戚朋友中所有符合她心目中儿媳的姑娘的详细情况都收集到了,一门心思的想要找个最符合月华的儿媳。
一条条的筛选滤过,她终是将目标定在了赵家小姐的身上。
赵家小姐很是温柔美丽,我也觉得这样的儿媳是挺不错的,只是,月华他不喜欢赵家小姐。
虽然在那女人有意无意的掺和之下,赵家小姐是时不时的来林府,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名义上是来找那女人,实际上却总是晃在月华的身边。
这样子的相处下去,一段时间过后,两人定会产生一些感情,毕竟那赵家小姐无论是姿容品行还是才学性格方面皆是上上之选。
我就在等待着两人的关系得到进一步的发展,这样我就可以为月华办婚事了。
毕竟我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我是个好父亲,好父亲就应该尊重月华的想法,只要他开口说我要成亲,我就立马可以为他举行成亲大礼,保管是别人远远不及的。
但是月华一直没有开口,我不禁有些着急,月华他是不喜欢赵家小姐吗?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每天在一起。
我就是喜欢操心,尤其是喜欢操年轻人的心,是因为我的心态还年轻的缘故吗?我想大概是的。
还没等我思考完月华和赵家小姐的事情,就出事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赵家小姐家里出事了,一夜落败,我想这样的速度就连秋风扫落叶都赶不及吧!如果是疾风扫秋叶还差不多。
我本意是想要月华去安慰赵家小姐,毕竟作为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她能不能挺得过来还说不定呢,有个人在旁边安慰总是好的。
但是我的妻子,月华的母亲却并非这样想,她在得知了赵家小姐的身家遭遇之后,她的态度就有了十二分的转变,而这转变对于赵家小姐来说堪比雪上加霜的威力。
我不禁有些好奇女人的想法到底是怎么样的,因为那个赵家小姐甚至还喊月华他母亲一声姑母。
我不会因为家世而对月华喜欢的人插手,我一直都坚持,只要月华喜欢的人,什么样的我都无所谓,我甚至都能接受他喜欢男人。
因为我只想要我的儿林月华开心快乐!毕竟我是个好父亲,我是个称职的父亲。
之后赵家小姐和月华的婚约作废,赵家小姐不知所踪,月华没有找到她,而且他也听信了他母亲所说的话,至于是真的相信还是只是单纯的心里寄托,我没有仔细的探究。
虽然当时觉得这件事会对月华产生一些影响,但是我没有想到这件事会是促使月华离家出走的直接原因。
我早就说过了,对于月华的出走我是乐见其成的。
这不仅包括我对月华的信任还有我对月华的考验。
因为我是个好父亲,称职的父亲,所以我在月华出了鍄城的地界之后就撤回了我先前派在月华身边的我的心腹们。这么多年,他们也辛苦了。
这场出走对于月华来说是一场真正的试炼,虽说以往的岁月中我一直都在反复的测验他、纠正他,但是那都是在我的层层保护之下,严格意义上的试炼从月华他踏出鍄城才刚刚开始。
虽然月华是我的儿子,但是我几乎都能预料到月华沿途会经历什么?因为我的心腹们都曾那样子做过。唯一一件我不能也不会预料到的事情就是月华因为吃霸王餐这个借口在一家客栈里一待就是两年。
我原先想,霸王餐嘛,每个行走江湖的人都会吃上那么几次,不同的却是有些人吃完就可以很好的逃脱,有些人吃完之后或者被暴打一顿或者被迫做工抵押那顿饭的饭钱,有些人是还没吃上呢就被人发现他没钱而得到了以上结果中的一种。
所幸,月华是属于吃过了才被抓到的,只是他不仅经历了暴打还要砸店里做工还钱,当时我就觉得那个掌柜的算法真是奇妙的很,好处净被那客栈掌柜的占了,还白白的得了免费的劳力。
我想了想,月华会发生这种事,其实归根结底还是我的错,因为我的缘故,月华他并未真正的触碰到这个江湖,再加上当时的情景和环境,月华他被扣住也是无可厚非的,我想。
是的,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严安轩这个名字蛮好听的而已,我当时并没有想到严安轩他的长相和我的利儿竟会那般的相似。
我的利儿,还有我的瑄儿,我怎么能忘记了她们早就不存在了。
我是林清,我自认为是个好的父亲,是个……称职的父亲,如果我的瑄儿还在的话。
可是我的瑄儿已经不在了,我不是个好父亲,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番外四 林清:我的妻儿
我是林清,一直以来我都暗示自己我是个好父亲,是个称职的父亲。
可是,最应该这样骄傲夸奖我的瑄儿却早已不存在,我……不是个好父亲。
林家祖居在鄢城,林家也起源于此地,忘了是多久之前了,林家的祖辈最开始只是摆了个摊子,随着生意一天天的好起来,摊子也在慢慢的变迁,林家慢慢的壮大,林家的名号也越叫越响亮。
我是这一代的继承人,无论何时,继承人的身上都会聚集着最多的目光,在享受着仰望与羡慕的同时,也同时得到批评和指正。
事实证明我的确是有着做生意的天赋的,林家的生意在我手中被我经营的风生水起。
这个时候我的婚事也被众人提起了,我并没有抗拒成亲这件事。
因为我有喜欢的女人,我想要娶她进门,一起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等我们都老了的时候,我们被儿孙包围,众享天伦之乐。
这种想法一旦在我的脑海中兴起,我简直就无法将之从我的脑海中祛除掉,我想要娶她作为我的妻子简直是在时时刻刻的折磨着我的脑神经。
尤其当我得知她也喜欢我的时候。
我是离开鄢城在外经商的时候遇见她的,一见钟情就是指我对她的感觉,而且愈是了解就愈是喜欢。
她是个孤儿,所以没有人回为她张罗亲事,我们的亲事简单仓促却又温馨。
我要带她回去重新举行婚礼,我说要用八抬大轿抬她进门,她只是羞涩一笑,说,那些东西都不重要,我们是夫妻这点才是最重要的。
我只能紧紧的抱住她,我发誓要用一生守护她。
只是不知是我的一生太长还是她的一生太多,我们没有等到儿孙满堂的时候她便已然离去,而我甚至连她拿生命换的孩子都弄丢了。
如果不提我的瑄儿,我自认我是个好父亲,称职的父亲。可是事实就是我的瑄儿不在了,在他还是小小的一团的时候我就已经将他弄丢了,找到那枚玉佩的时候我简直都想将林家一把烧光,可是我不能,就算我是林家的家主又怎么样,那里毕竟是祖居的地方,是一辈辈传下来的,我执意的决断会让我成为整个林家的众矢之的。
我却不能成为众矢之的,因为我还有月华,我已经失去了我最爱的儿子,我不能失去另外一个儿子,哪怕她的生母令我很是不快。
我不动声色的架空了我那几个叔伯的权利,我慢慢的将林家的主要产业移向鍄城。
因为早在利儿离开我的时候,我就想把林家移往鍄城了,我想趁着瑄儿大一点的时候举家搬往鍄城,我想让瑄儿更靠近他母亲一点儿,毕竟鍄城是我和利儿初识的地方,是利儿的故乡。
我当初携利儿回到邺城后,我就被泼了一桶凉水,家里的长辈为我选定了一门亲事。
一门亲事?
我感到非常的好笑,不是吗?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他们究竟是将我当成什么了?赚钱的工具还是生产下一代的工具?
我的反抗没能取得任何的效果,利儿很是能理解我。也是,我早就该知道的,她不会介意这些的,只是我因为没能实现我许下的承诺而一直的难过忏悔。
她的不追究不在意让我更厌恶自己了。
我和月华母亲的亲事就是建立在这样的基础之上,这样的基础和前提注定我们不会有什么感情,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我有的时候也在想,如果月华母亲没有嫁给我,她是不是会更幸福?
答案是不知道,因为这样的假设根本没有课实施证明的机会,但是我能感觉到的是月华母亲喜欢我,至于喜欢我倒什么程度,我不了解,我也不想去了解。
由此可见,实际上我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我不在乎的人,我一向冷淡又刻薄。我实在是不懂,她怎么会喜欢我?
利儿被查出有喜脉是在我和月华母亲成亲之后不到一个月,那个时候利儿已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我很开心,开心的走路都要飞起来,众人都知道林府出了件大喜事。
自从利儿有身孕了之后,对于外地的生意我都尽量的派其他人去做,有些必须我出马的生意我就会尽快的去尽快的会,很多时候连一晚都不想留下。
哪怕我再困再累,只要我一躺下,我就不禁的想起利儿在家里里过的怎么样?吃的好不好?身子舒不舒坦?
只要一这样想,我就躺不下去了,我立马起身备马回到鄢城的林家。
直到回到房里看见利儿睡的安详,我才能放下心来。
这是执念还是习惯?我不懂,我也不想懂,我只知道我想要利儿一直都好好的,我要让利儿过着最好的生活、无论是精神还是物质。
那一段日子真是我此生中过的最有意义的一段日子了,每天在开心与焦虑中度过,一边享受甜蜜一边担心利儿的身体,哦不,应该是利儿和瑄儿两个人的身体。
孩子还未出生,我便着急的为我的第一个孩子取一个名字,我手拿着各种典籍,一边自己淘汰掉自己刚想的名字一边询问利儿的意见。
在利儿还未怀有身孕的时候,我就曾经问过利儿她喜欢小丫头还是小子。她依旧羞涩的回答,她喜欢小丫头。
虽然我这样的家庭是必定需要一个小少爷来接班的,但是只要利儿喜欢,谁接班都没有关系,大不了从旁系中选个优秀的过继过来培养。
因为以利儿的身体体质来说,她只能怀有一个孩子。
起初这个孩子我是没有打算要的,因为这个孩子她几乎消耗掉了利儿的绝大部分精神力和体力,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拖累利儿。
但是利儿坚持要,我在咨询了多个名医,并且为了利儿请了多个名医之后,我才能慢慢的放下心来。
我和利儿商量过,等利儿生产了之后,我们就借口离开林家,离开鄢城,找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做点儿小生意,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过着下半辈子。
我是一直这么坚信的,利儿也是。
只是……利儿终究还是食言了,如同我当初说要娶她为妻最终却只给了她一个妾的名分一样,她只给我留下了一个孩子。
瑄儿——
我永远都不能忘记利儿离世前的最后一个眼神,留恋中有不舍又遗憾,但是更多的是鼓励与托付。
我知道她的意思,她想要我把瑄儿好好的养大,她会保佑我们的。
随后冲进来的人看到的是我紧紧抱着瑄儿流泪的场景。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和利儿对以后生活的美好蓝图化为了泡影,我不知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那些人,来面对月华的母亲。
我不止一次的在想,如果……如果月华的母亲没有嫁给我,我是不是就能和利儿永远幸福开心的生活在一起。
我不断的重复着一天天的生活,每天我都在加深对瑄儿的疼爱。瑄儿的所有物品都需要经过我的手。在瑄儿断奶之后,他的一切饮食都交由我来试尝第一口。
我几乎将瑄儿当做了我的整个生命,甚至我的性命都不及瑄儿的手脚,因为他是利儿留给我的最珍贵的宝物。
林家的传家之宝我早早的便戴在了瑄儿的脖子上,有人劝我三思,有人觉得我中了魇,有人觉得我鬼迷心窍中了邪。
无论怎么说,他们都觉得我不正常。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无论你们的看法还是你们的思想,我又不在乎!
林月华的出生严格来说是一次意外,是个我不想承认但是又不能不承认的意外。
月华母亲怀孕期间,我如同以往那般对他,这让我收获了不少的骂声。
我很想笑,你们怎么老是在背后骂我?为什么当着我的面却连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的翅膀已经硬到就算你们怎么看我怎么不爽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反驳我的话吗?
哈哈哈!如果我早点如此的话……我想,我和利儿就不会分离吧!
认识到这些之后,我就愈发的膈应那些老头子们了。
他们越是不喜欢什么我就来什么,每次看到那些老头子们吹胡子瞪眼还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我都想忍不住的笑出声,但是我没有笑,因为我还要保持着我的面瘫形象。
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底线,瑄儿就是我的底线,若是有人敢动他。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付出他难以忍受的代价。
所以,在这样的层层保护之下,瑄儿他是怎么失踪的呢?
瑄儿,我的瑄儿。
我已经不想再次回想那天的情景了,我不愿想到瑄儿血肉模糊的样子。
离开了鄢城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回去过,无论是祭祖还是什么时候,我都没有再踏入鄢城一步。那些个老头子们在那件事之后也知道了我狠毒时候的样子,他们不再会在我的耳边叨叨些令人生厌的话。
他们说我曾疯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只有月华能近我的身,那时对任何人都疯狂的我竟然会对着月华笑,是那种很平常的笑。
自此以后,林月华成了我情感上的寄托。
对于那些老头子的话,我向来是半信半疑的,不过月华他母亲的疯我倒是亲眼见证过,只是我对她不上心,不了解,也不在意,所以她的疯对于我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
疯就疯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想。
看到严安轩的那一刻,我差点都要哭出来。
太像了,真的太像了!严安轩他长得和利儿真是太像了!
如果不是时间地点的不同,我差点儿都以为利儿她女扮男装出现在我面前一样。
如果不是见过瑄儿血肉模糊的惨状,我几乎都以为瑄儿没有死,严安轩就是瑄儿!
可是事实就是瑄儿已经死了,我不能将别人的孩子当成我那死去了的孩子,但是我真的很想哭。
就像是见到我一心爱护的、满心保护的瑄儿突然长大出现在我的眼前一样,可想而知,我内心复杂的简直是难以言表,我一边打听着严安轩的一些事情,一边不断与自己内心刻画的瑄儿相比。
比较了之后,我突然下了个决定:我要将他认为我的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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