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正文 第21节
重生之日月之光 作者:木耳不乖
第21节
宋向:“……你亲爹不是鹿教授吗?”
鹿苧挠挠头:“我两个亲爹。”
“……”
“……啧,我得怎么跟你俩解释呢?”鹿苧五官皱成一团。“说出来你们都不信。”
听完鹿苧身世,宋向二人陷入深思。
宋哲文极其遗憾的说:“真可惜。”
“可惜什么?”鹿苧疑惑。
向海东:“少个洞。”
宋哲文:“不能生。”
“信不信我neng死你们?”
“不是,比起你爸,你真的更需要两个洞。”
“向海东你给我等着,今天老子就趁你病,要你命!”
第一章流言蜚语
鹿苧回到工作岗位已经一年多了,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宋哲文从幕后走到了幕前,向海东正式接管向家,两个人合作默契相互帮扶,买卖越做越大。
赵竞还是那个赵竞,新闻联播里经常出现。他这些时间老了许多,身材暴瘦,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阴郁。鹿苧自然是不在乎的,这人爱死死去,但是鹿逸之在乎。
他天天看新闻联播,时政要闻过去后就关电视。
他表面上什么也不说,人也比以前精神了些,虽然还是天天吃药控制病情,但抑郁的情况明显改善。他挑了合适的机会跟鹿苧的姑姑相见,两个人说了前尘往事,抱头痛哭。他现在定居昆明,冬季就到三亚过冬,有时候接鹿苧姑姑到自己那边住。
鹿逸之惊人的适应力再次凸显出来,他适应了生活的突变,适应了没有赵竞,也适应了昆明三亚两头跑的颠簸。甚至还自己跟团出去旅游,去了西藏。鹿苧是非常佩服鹿逸之的。宋哲文和向海东恢复后抑制不了得到鹿苧的狂喜,不管不顾的关了他三个月,哪儿也不让他去,天天变着花样儿操`他。
只是三个月罢了,鹿苧都觉得要疯了,真不知道鹿逸之是怎么熬过这几十年的。
不止是鹿逸之精神状况不错,鹿苧也变了很多——大夫说他可以停药了。
他的胃养的也不错,人胖了一圈儿,这可合了那两个禽兽的心意,简直爱死他圆润的腰和更加圆润的屁股。
“真没想到你俩竟然喜欢胖子。”鹿苧一边张开双腿接纳宋哲文一边吐槽他俩最近的口味。
宋哲文则是摸着他刀口,慢慢进到他身体里面:“只要是你,胖子瘦子都喜欢。”
鹿苧咬着手指吃吃笑。
和这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他们。一次也没有。
鹿苧其实还没有理顺自己对他们的感情,他还是有些稀里糊涂。他把那两个人带回来,但不明白为什么不带吴越回来?当初是自己不顾一切的要跟吴越走的。或许是因为吴越还是不够爱自己吧!他想。
这两个人都是愿意为自己死的。但吴越不会为自己放弃那么多。
还有,他也忘记自己当初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两个人的——他封闭了自己太久,很多记忆都是片段式的,无法连贯,甚至有些非常关键的东西都消散的找不到了。
记不住也好,鹿苧根本就不想记住。以前的那些太痛苦了,他甚至不想承认那时的自己是自己,那时的宋哲文和向海东是宋哲文和向海东。他们跟以前完全不同,自己也跟以前完全不同——当初他不仅仅是封闭了自己的记忆,甚至还微妙的改变了自己的性格。
他想开了,做个自私自利的傻白甜没什么不好,干嘛总是要时时处处的为别人着想,为他人牺牲?以前他对向海东那么好,向海东强`暴他,他为宋哲文挡玻璃断了手,宋哲文却转身把他送走。
鹿苧想明白了,他带他们回来,就是为了让他俩还债的,让他俩跪在他面前,当他的两条小狼狗儿。
宋向二人还想让鹿苧说他喜欢他们,鹿苧每次都翻着白眼说:“欠我那么多,人能跟着你们就算不错了,还想要心,你们也太贪得无厌了。”
每次说到这话,那两个人就都会心虚的不敢再吱声。
在经历三个月丧心病狂的纵欲后,肾被掏空的鹿苧终于受不了提出要回单位上班了。
他被安排在一个相当空闲的岗位,每天闲得他像老年人一样四处胡溜溜。
他性格开朗了些,不再如往常那般高冷,脸上笑容也很灿烂。他在单位不争名利,一切都看得淡泊,所以同事们都挺亲近他。
但是不知何时,单位里突然有了流言蜚语。
所有人都以为鹿苧没什么亲人,一个人孤苦无依,但是他穿着非常考究,腕表袖扣腰带皮鞋,都很有品位,平常用的东西也全部奢侈品牌。
鹿苧自己倒是没察觉,他从来不在乎这些,只是宋哲文非常喜欢打扮他——他那个人就是这样,自己注重外表,也要求别人注重外表,真不知道自己以前天天穿汗衫配大裤衩的时候他怎么还会日日发情。宋哲文有事儿没事儿就喜欢带着他去成衣店扫货,或者是找设计师专门为他设计衣服。
向海东这个人大咧咧,用宋哲文的话来讲,就是粗俗,庸俗,低俗,挑了辆暴发户品位的白色宝马7系给鹿苧开。鹿苧指着那车问他:“你觉得我一公务员开这车合适?”向海东切了一声:“你又不是领导,你怕什么?”鹿苧想了想,不开白不开。让向海东带着练了几天车,终于重拾驾照当上了马路杀手。
现在的鹿苧看起来像个富家公子哥儿,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土里土气冷漠内向的他了。
但就是因为这样,所有人都开始怀疑起鹿苧。爆发点是有一次鹿苧自己没开车,宋哲文开着豪车把他送到单位,又在下班时向海东开着另外一辆豪车把他接走。
这种情况持续了一段时间,当时宋向二人工作都不算忙,有时间陪他,便天天跟他痴缠。
再加上宋哲文本身有点儿集车的爱好,经常是今天开这辆车明天换那辆车,向海东也因为应酬也需要根据场合换车开,所以给别人造成一种鹿苧天天下班都有不同老板过来接送的错觉。
鹿苧有理由被怀疑是个出去卖的。而且买家都相当有钱。
毕竟他长得那么漂亮,所有见到他的人都对他的外表印象非常深刻,他自然是可以卖出好价钱的。
但鹿苧对这一切毫无察觉,他感觉两个人来接他是件特别自然而然的事,他没想到那么多。再说他虽然没大张旗鼓的跟别人说他是个gay,但对所有前来给他牵线搭桥的人都说过:我不会结婚的。
这简直要坐实了人们对他的怀疑:一个gay,一个卖身的gay。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鹿苧终于听到了别人对他的议论。当时他抱着一大堆材料进了屋,听到两个年轻女同事一边笑着一边八卦说他是出去卖的。其中有个女的,挺巧的,大学同学在t城某区法院,还特地打听检察院的人,证实了鹿苧是个gay的传言。
鹿苧当场就气哭了。把材料统统扔到桌子上,抹着眼泪跑出了单位,开着车回了家。
宋哲文和向海东看他情绪不对,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他死活不说,就说自己不想干了,二人一听就明白是工作上的事儿了。
宋哲文替他摆平了这事儿。
但是鹿苧确实不想干了。在公职单位虽然空闲,但毕竟约束太多,不自由,人多嘴杂的,他跟这两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哪能不被人嚼舌根儿。
鹿苧很快辞了职,去昆明找鹿逸之。两个人一开始窝在家里哪儿都不去,鹿逸之看书养花伺候他的妞妞,鹿苧就是上网看八卦打游戏。过了两天觉得挺没劲的,两个人找了张巨大的中国地图,捏了个纸团,随手一扔,纸团儿落哪个省份他俩就去哪儿玩。
纸团落在四川。
鹿苧兴奋的高呼:“我要去看熊猫啦!”
鹿逸之笑的眼睛弯弯,无比明亮。
两人说走就走,直飞成都。春熙路,武侯祠,宽窄巷子,九寨沟,都江堰,稻城亚丁……走路走到腿抽筋,吃火锅吃到拉肚子,观景观到眼花缭乱,他们见到了奶呼呼的小熊猫,还有娇憨可爱的大熊猫,还有天下第一美景。
他们登了山,看了日出,鹿逸之看着那云雾缭绕的仙境,哑着嗓子喊:
“自由真好!”
鹿苧高呼:“重新开始真好!”
父子两个穿着大棉袄抱在一起,看那磅礴的红日照亮这明媚的世界……=======================================
番外主题:甜甜甜甜甜!!!!!明天更新第二章!流水账!全是幸福甜!
☆、番外:三人游
番外三人游
第二章:咖啡店
辞掉工作后,鹿苧心安理得的带着爸爸满世界玩了一通。国内玩的一小圈,觉得还不过瘾,他还要出国,被宋向二人否了。他俩说你们玩的是挺痛快的,还记得家里有两个嗷嗷待哺的男人吗?鹿苧心怀歉意的说,对不起,金主们,我忘了。然后速度飞回北京,千里送臀。
飞回北京后,刚下了飞机,首先接到的竟然是赵陆鸣的电话,对方直截了当的问:“哥,在哪儿呢?”
鹿苧说,我刚玩儿回来,机场呢!
赵陆鸣问:咱爸呢?
鹿苧说:正在张家界呆着呢,干嘛?
赵陆鸣火了,大声嚷嚷:你让咱爸一个人呆在张家界,你疯了?
鹿苧也火了,冲他嚷回去:你怎么跟赵竞一个德性?咱爸好着呢,酒也戒了,药也停了,人胖了十斤,走路腿上都带风!
赵陆鸣噎了一下:……我,我知道,前段时间我刚去看过他。
鹿苧没好气:打电话来干嘛?真是不想跟你们姓赵的说话!
赵陆鸣在家族斗争中占了上风,成功上位,国内某项经济命脉逐渐由他接手把持。鹿苧觉得自己这个弟弟越来越像赵竞,说话态度,行事作风,哪哪儿都像,看见就烦。
“我昨天给向海东打电话,他说你们最近一直在外面玩儿。我就是怕你们出事儿,所以打电话问问。”赵陆鸣拐弯抹角的说。
向海东事后找了赵陆鸣,跟他说了其中的原委,向小舅子道了歉。而赵陆鸣也知道,如果他们不带走鹿逸之,他留在这里也是死路一条,再加上爸爸现在也确实被他们照顾得不错,心里也存了点儿感激之情,于是二人又和好如初。
“你想去看爸爸就去看,在我这儿套什么话?”鹿苧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想干什么。
赵陆鸣心里再怨恨赵竞,赵竞也是他爹,更何况他还那么崇拜他。
电话那头吞吞吐吐:“我倒是想去见,就是忙的走不开。”
“你不是忙的走不开,是怕见了人没法把想说的话说开吧?”鹿苧拖着行李箱站在扶梯上,“赵陆鸣,你不用给赵竞当说客,当初他可是发了誓的,那么大个人物,得一言九鼎!”
赵陆鸣叹口气:“哥,我知道你对老赵有意见,他事后不也跟你们三个道歉了?”
事后赵陆鸣确实带了赵竞的“口谕”过来,说一切都是误会,希望他能原谅自己的一时冲动。鹿苧气笑了:“赵先生果然是大人物,道歉都是让别人过来做。爸爸爱上你,真是脑子进水了。”
赵陆鸣却说,你知足吧,老赵什么时候跟人道歉过?
鹿苧像看外星人一样看他:“你们姓赵的都这么恶心吗?他差点儿把宋哲文和向海东烧死,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对不起就完了?还是让你代替他过来道歉?”说完把他轰了出去。
“赵陆鸣咱先把话说明白,他道歉那是他的事儿,我可从来没说过接受他的道歉。”
“唉,哥,老赵现在那样子,看了太让人难受了,这一年半光住院就住了两三次,又是痛风又是肺炎的,上一次还犯心脏病了,他才56岁,再这样折腾下去他就完了。”赵陆鸣为难的说,“哥,你给咱爸说说,哪怕让老赵看他一眼都行。”
“要说你自己说。”
“我在咱爸跟前开不了口……”鹿逸之现在很好,再逼着他去见赵竞,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但赵陆鸣实在受不了身边那位老年人的作劲儿,脾气一天比一天臭,他被折腾的不行。
鹿苧拖着行李,看到向海东一副坏男人模样吊儿郎当的站在接机口等他:“你们赵家的事儿自己想办法吧!’说完也不理赵陆鸣哎哎的叫,挂了电话,扔了行李,飞扑过去,跟个八爪鱼似的跳到向海东身上。
向海东跟他打了个响呗儿,抱着他环住自己腰的腿凶神恶煞的问:“跟哪个野男人通电话呢?”
“你小舅子算不算野男人?”鹿苧一面亲他一面回答。
“他昨天也给我打电话了,”向海东一脸幸灾乐祸的笑,“跟我唠了半个钟头,光说他家那个老魔头最近多么多么凄苦去了,还问你去哪儿了。我一看就是想找你给咱爸当说客的。”
“我才不会给爸爸说赵竞的事儿呢,万一他想不开再回去怎么办?”鹿苧跳上向海东的后背让他背着走,“让赵竞自吞苦果去吧!”
鹿苧在自己家附近开了个小小的咖啡店。宋向二人都想对他进行业务指导,被他都给挡了回去。一开始他以为挺好干的,结果光是前期准备就累得他开始脱发。
有一次他在宋哲文那里洗澡,一冲头上的泡沫,地上便掉了一堆黑发。他以前强迫症严重时也大把大把的掉头发,现在无端端这种情况令他心惊胆寒。
宋哲文见他半天不出来进去探了一眼,眉头马上皱起来了:“你别忙了,咖啡店我会让人帮你做好,到时候你就去坐班行了。”
鹿苧失魂落魄的被宋哲文从地上抱起来,他对自己有些失望。
他高估了自己的精神状态,他还以为他好了,原来只要有点压力他就会吃不消。
宋哲文带着一股说不清味道的香水儿味吻他的刀疤:“胃是不是又不好了?人都瘦了。”
鹿苧真的觉得自己有些难过。在某种程度上,他真的比不过爸爸有韧性。
宋哲文帮他把咖啡店开了起来,他还抽空亲自作了室内设计。
鹿苧看着完成品,心想,这个逼装得的确实有格调。
鹿检察官成了鹿老板,他雇了两个员工,也不太在乎挣钱不挣钱,就那样无所谓的干了起来。来店里喝咖啡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他养了只猫,都说宠物随主人,但在鹿苧这里倒了个个儿,他这个铲屎官却变得像自己的宠物一样,越来越能睡觉。
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鹿苧被人宠得愈发脑筋单纯不问世事。
直到有一天鹿苧咖啡店所在的街被临时封了路,他的店也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保镖清了场——
心慌慌的鹿苧和心慌慌的两个女员工心惊胆战的靠在一起。鹿苧勉强打起胆子问其中一个黑脸男人:“发生了什么事?”
那黑脸男人不理他。
正想着要给那两个人打电话的鹿苧突然听到门外传来了开车门声音,他探出头往外看,只见一辆黑车停在门口,一个男子一边用手护住车顶一边打开车门。
一个黑衣男子从车上霸气凌然的走下来——
赵竞。
☆、番外:三人游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将单独列文《三人游》
两个女服务还没来得及看清下来的人是谁,便被两个保镖请了出去,只剩下鹿苧一个人抱着热水壶寻找力量支撑。
赵竞是鹿苧亲爹,但鹿苧不仅对他毫无感情,还怕他怕的要命。他跟赵陆鸣在电话里能大呼小叫的骂赵竞变态,甚至叫嚣着其他狠话,但见了赵竞本人鹿苧就腿软。
赵竞在机场要烧死宋哲文和向海东的举动给他留下了太大的阴影,他一辈子也忘不了。
消瘦了很多的赵竞仍旧看起来人高马大。他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沉稳,坚毅,却冷酷无情。但是在看到鹿苧的那一瞬间,他冷静沉着的目光产生了一丝动摇——这孩子跟鹿逸之太像了,他在他身上可以寻到无数鹿逸之美好的影子。
赵竞慢慢的走进这家小小的咖啡屋,目光扫了一圈,将视线停留在鹿苧身上。他正缩手缩脚的缩在角落里,用一种看到恶狼般的眼神看着他。
赵竞心中叹了一口气,想,自己不仅亏欠了他,还伤害了他,可能这孩子是不会原谅自己了。
他对鹿苧微微一笑:“你这里什么咖啡味道不错,推荐一下?”
鹿苧看到他觉得自己都要说不出话来,他脑子一糊涂,说:“咖啡没了,我们关张了。”
赵竞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钟:“才下午3点,你们打烊这么早啊?”
鹿苧抱着热水壶说不出话来。
让那些保镖们都退到门外,赵竞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他看到桌子中间的一小盒红色石莲,拿起来摆弄了一会儿问道:“这个叫什么名字?”
鹿苧回答:“水蜜桃。”
赵竞愣了一下:“学名就叫水蜜桃?”
鹿苧撅嘴:“石莲的一种,爸爸都叫它水蜜桃。”
赵竞一笑:“你爸爸就喜欢摆弄这些花花草草。”他把那石莲放下,抬起头来对鹿苧说,“那么站着累不累?过来坐下。”
他指指自己对面的位置。
鹿苧才不想坐他对面,但赵竞说什么他又不敢不听。现在那两个人不在,没人给他撑腰,他立刻胆小如鼠。
鹿苧咬着下唇坐到他对面。
“那两个人对你怎么样?”赵竞笑眯眯的问。
“挺好的……”
“看得出来,人都胖了一圈儿。”赵竞打量着他的脸,带着一点点婴儿肥。“我听你弟弟提起过向海东,据说他现在开始涉足xx产业了?”
鹿苧哪知道向海东干嘛去了:“我对商业不太有头脑……”
赵竞笑笑:“我知道,我就是让你告诉他,会出新的扶持政策,他可以做的再进一步。我最近能休息几天,让他和宋哲文来找我,我想跟他们聊聊。”
鹿苧吓的跳起来:“聊什么?”
“你怕什么,我这个老丈人,总是要跟女婿们吃顿饭吧?”赵竞淡定的回答道。“他们在北京吗?就这个周末吧。”
鹿苧冷汗流了一脸。
“赵陆鸣,赵陆鸣!”鹿苧在赵竞走后飞速给弟弟打电话,“你爹疯了!”
赵陆鸣正在外地。上午老赵突然下令说,周末回来吃饭。
赵陆鸣心中纳闷,老赵这是怎么了?突然让他回家吃饭,这是犯的哪门子病?但是老赵下命令了他就得听,到时候就得回去。
“这有什么可说的,我爹不一直都疯着吗?”赵陆鸣懒洋洋的说。
“你爹今天突然杀到我店里,还说要请我家老宋他们吃饭!”
赵陆鸣瞪大了眼:“老赵让我周末速度滚回北京回家吃饭,不会就是为了请女婿吧?他们两个什么态度?”
“我,我还没给他俩说呢……”鹿苧讷讷的回答,“这让我怎么开口啊?”
跟女婿斗得差点出人命的老丈人,以及把丈母娘强行带走的女婿,这水火不容的关系还能上一个桌吃饭?
赵陆鸣眨眨眼:“还能怎么说?照实说呗!周末家庭聚餐,老丈人和小舅子都到场,不能空着手来。”
鹿苧头皮发麻。他打算先给宋哲文说,看看他什么态度,再跟爆脾气的向海东提这事儿。
“可爱的小文文~你干嘛呢?”鹿苧故作轻松的搅着咖啡,鹿苧胃不好,不能喝,但是喜欢泡。
“还能干嘛,刚开完会儿。”宋哲文低头看文件,“今晚我有空,回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呃……”鹿苧咽了口唾沫,“酸菜鱼。”
“你也不能天天吃酸菜鱼吧?换一样。”今天不是向海东的日子。
说起来他们有段儿时间没一起跟他温存了。自从上次没忍住玩双龙,把鹿苧疼得哭爹喊娘,惹得他彻底炸毛之后,就禁止他俩一起来找他了。好吧,先忍一忍。
“今天没胃口。”
“谁惹得我的小心肝儿没胃口?”宋哲文低低的调笑。
鹿苧的声音低到不能再低,“赵竞……”
“……”
“……他请你和向海东周末过去吃饭……”那咖啡有点儿冲坏了。
“他来找过你?”宋哲文皱着眉头放下手中的文件,“他威胁你?”
“没有没有,挺和蔼的……他还跟我亲自道歉来着,还说想跟你俩亲自赔不是。”鹿苧还补上一句,“我当时都吓傻了,他竟然跟我道歉了!”
宋哲文对赵竞是很有积怨的。但他这个人又特别贱,只要不是威胁到鹿苧,他这人只要有利可图就往上贴。再活一世,他这种贱`人性子也没改。
见钱眼开这四个字对宋哲文是最好的形容。只要能赚钱,什么道德啊什么仇恨啊统统可以扔一边。
更何况是赵竞这尊大佛,连他要烧死自己的积怨都可以抛一边。
但他还是要装装样子的:“他是你父亲,我说他的坏话不合适,但让我就那么轻易的原谅他,也是难为我。”
鹿苧急急的说:“我不是让你原谅他,我也没原谅他呢,我就是问问你愿不愿意去……你不愿意去,我肯定不会非让你去。”
宋哲文问:“向海东怎么说?”
“我还没跟他说呢……我怕他听了,跟我一蹦三尺高。”
“那让我考虑一下好吗?”装腔作势。
鹿苧那边不好意思的挂了电话,宋哲文这厢却迫不及待的给向海东打电话,他得赶在鹿苧之前打通向海东的电话,免得向海东把这事儿给否了。
向海东很快就接了:“干哈?”
“你最近涉足的那个xx产业不是被当地政府给拦下了吗?现在这事儿有戏了。”
“啊?”向海东一头雾水。
宋哲文一脸得意的笑,心里开始盘算跟老丈人要什么好处。
昆明。
百花开。
鹿逸之穿着水鞋,拿着水管浇院子中的草坪。妞妞欢快的追着水花儿跑来跑去。
“妞妞,别淋湿了,会感冒。”鹿逸之含情脉脉的眼里含着笑,温柔的看着撒欢的妞妞。
浇完了水,他又开始收拾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他以前在红洞实在无聊,不是养鱼就是养花,而现在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蹲着打理完一株芍药,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了起来。
天突然有些阴了——刚才还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飘来了一块儿乌云呢?昆明的天也没什么道理,说下雨就下雨。
他转身想把晒在院子里的衣服收进去,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大门,却突得愣住了——
在离铁门几米远的地方,黑色汽车旁站了一个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男子。身材挺拔魁梧,只是现在变得有些消瘦。
鹿逸之看见他比电视上还要显得更苍老一些,发根的白发也露了出来——那次一夜白头后,他就总是染着黑发,只是这次不知为何竟然没染。
鹿逸之看见他,心中那无数的思念都从心底翻腾着叫嚣着喷涌而出。
他抖着手捂住了嘴。
远处的赵竞看到他,心中已经是非常满足。他一直从不同的途径关注着他的消息,只是不敢再去见他,这次实在是忍不住。
他的鹿逸之胖了许多,面色也红润,眼睛又恢复了他多年不见的光彩。他还是那样耀眼夺目,哪怕穿的朴素简单,也似谪仙下凡。
他还是不显老,他还是美丽动人,眼角岁月的痕迹永远充满风情。
有的人,哪怕是老了,也老得那样风情万种。他的鹿逸之就是这样的人。
赵竞痴迷的看着他,每一眼都似最后一眼。
鹿逸之也那样看着他,每一眼都是深情痴缠。
天突然飘起了雨丝,很细,黏糊糊的轻轻吻在脸上,似他们曾经的轻吻。
赵竞的保镖为他撑起了一把黑伞。
他对着那人笑笑,冲他轻轻的摆了摆手:回屋去吧,别着凉。
他用唇形对鹿逸之说。
他站在雨中,眼角微微湿润,看着那人恋恋不舍的走回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
赵竞深深的长叹了一口气,将眼泪收回眼中,转身上了车。
下次能够再这样远远的看他,又不知是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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