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
媳妇儿是神 作者:石榴熟了
正文 第4节
媳妇儿是神 作者:石榴熟了
第4节
待他挂了电话，田嘉义就被办公室的单身小警察不怀好意的起哄捉弄了。
今天时间有点儿晚了，田嘉义去接泠泠的路上特意买了她喜欢的绝味鸭脖，让她垫垫肚子，免得到家太晚了饿到。
泠泠坐在诊所做今天工作最后的收尾工作，偌大的诊所两个医生已经下班了，最后一个病人也走了，除了她整理病例的声音，整个诊所安静的就像被世界隔绝了一样。
在这种环境下，即使泠泠平日里胆子大得很，也有一丝背后发凉的感觉，看看周围熟悉的诊所，总觉得有些陌生的感觉。
猛然回头，泠泠什么都没发现，松了一口气，继续整理病例，没有看到自己转过头后逐渐凝聚的黑雾，在慢慢地、慢慢的靠近她。
那凝聚的黑色怨气，是一个婴儿的形状，还不会走路，只能在地上爬，爬的不快，但是总有一种邪恶的感觉，在接近泠泠。
就在那个婴儿马上要碰到泠泠的时候，诊所的门开了，是田嘉义来了。
就像是打破了被隔绝的结界一样，诊所诡异寂静的气氛被打破了，甚至那股钻到人骨头缝里阴寒也散开了，泠泠高兴地连忙迎过去。
“你终于来了！”泠泠舒一口气的感觉。
“怎么，你弄完了？”田嘉义看看时间，刚刚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距离给泠泠打电话。
“不是，还没有，就是今天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在诊所，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安静的渗人，幸好你来了。”泠泠夸张的抚了抚胸口。
“看来我赶来的很巧啊，想不到出名的大胆儿女侠还会害怕。”田嘉义把带来的绝味鸭脖放到泠泠整理病例的桌子上，调侃道。
“哼！谁规定我不能害怕了。”泠泠哼哼，看到嘉义带来的好吃的，却立刻眼睛亮了：“哇，你怎么知道我有点儿饿了，嘿嘿。”
“当然知道，我是谁啊，著名的刑警啊！”田嘉义得意的笑道。
“切~”泠泠鄙夷的翻个白眼儿，以表不屑，不过朝着鸭脖下手的速度还是蛮快的。
两个人说说逗逗，诊所的气氛活跃起来，倒是没有刚才寂静到渗人的感觉了。
☆、第二十章
“喂？”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声从话筒里传来。
“喂，是我，冯馨。”现在打电话的冯馨，眼圈青黑，眼里布满了血丝，脸色苍白，憔悴的没有一点儿上次见到的甜美可爱的样子了。
“你这个星期怎么回事？我手里都压了好几个了，怎么老请假！”温文尔雅的男声透出一丝不满。
“……”冯馨沉默不语，像是在积攒勇气一样，“周医生，我不想干了，你找别人吧。”
“什么？”电话那头刚刚还能温文尔雅的周医生立刻气急败坏了，“不做了？！你开什么玩笑！”
“周医生，我真的做不了了，我每天做噩梦，我实在受不了了……”冯馨哽咽着道。
电话那头的周医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不做了也行，你帮我把最后这几个人的做完了，我就找别人代替你。”
“我……”冯馨想要拒绝。
“我告诉你冯馨，你想拿了钱就走人，世界上就没有那么好的事儿！”周医生的声音蓦的变得狠厉。
冯馨红红的眼睛一眨，滚下两行泪水，大约是悔不当初，哽咽的点着头答应了。
挂了电话，冯馨蜷缩着盖上被子，仿佛这样能够增加一点儿安全感。
自从那天在诊所做了一个可怕的噩梦以后，噩梦就无处不在，她尝试过各种办法让自己睡的死一些，可是不管怎么样疲惫，睡着之后噩梦总是准时来报道。并且越来越恐怖，甚至白天她都觉得有一双阴狠怨毒的眼睛在无时不刻的盯着自己，这些天她几近精神崩溃了已经。
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想，只想回家，逃离这个噩梦般的社会，她再也不想为了钱去做那些事情了。
而这边，秦舒到了兑现自己诺言的时候了，当初他答应三鬼为他们了却心愿，送他们再入轮回，可是那之后事情一件接一件，秦舒总没有时间，只好隔三差五的去附近公园看看它们，这才觉得没事了，就想着赶紧把这事给办了。
这天晚上下了班，秦舒没有回家，打电话给美人让他自己在外面吃点儿，就直奔了小区附近的公园。
这个公园并不大，十分钟就能绕个圈，但是因为有年头了，所以树木都长得高大，即便有灯光，也显得十分昏暗。
秦舒进了公园，走到三个鬼往常在的地方，是一个偏僻的小角落，其他地方人比较多，所以他们常待在这个轻易没有人过来的偏僻地方。
秦舒刚走过来，这里的度数超低的小路灯便啪的一声灭了，电焦鬼突然从半人高的灯柱上冒出个脑袋，“咦，臭小子你可算来了！”
这要不是秦舒，估计别人猛然看到这一幕，得吓得尿了裤子。
“什么臭小子，难道你比我大么！”秦舒鄙夷的看着电焦鬼黑乎乎的脸，即便电焦了，也能看出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电焦鬼气的猛翻白眼，“小爷死了都快三十年了，你个臭小子才多大！”
“死了三十年又怎样？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孩子！”秦舒毫不妥协，每次来必定跟电焦鬼吵上一架。
电焦鬼超不过他，在那里气的发狠，也没有丝毫办法。
附近传来阴森的笑声，和一声不屑的哼声，秦舒一转头，就见到在槐树树干上渐渐显形的血衣女鬼和坐在槐树枝上的肉饼鬼。
血衣女鬼可能是得了秦舒的承诺之后放下心中一件事，所以变得没有以往那么阴森沉默了，在秦舒和电焦鬼吵架的时候也会给个反应，虽然这反应经常是阴森森的笑声，吓得人汗毛倒竖。
“哈，你们两个能不能少这么吓人，这突然冒出来，也不怕把我吓出心脏病！”秦舒夸张的捂着胸口道，这些日子他跟三鬼也熟悉了，开开玩笑什么的，也是常事。
“鬼魂的出场方式不都是这样的吗？哼哼哼……”电焦鬼不屑的说。
秦舒仰天翻个白眼，无言以对。
电焦鬼鲜少能一句话噎住他，所以得意的笑了起来，身影在灯柱上晃来晃去。
“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们三个的心愿，好助你们完成心愿之后，早入轮回。”秦舒不再理会电焦鬼。
提及此事，三鬼面上都有些难以言喻，最终还是肉饼鬼开口道，“我们三个除了阿城（电焦鬼），都是s市本地人。我是家中独子，当年意外身亡，最放不下的就是家中父母，流连人世也不过是想去跟他们道个别，看他们老有所养。”说完黯然伤神。
秦舒想了想道：“这个好办，你把地址告诉我，我带你回家一趟看看也就罢了。”完了好像又想起一个办法，“或者你可以试试入梦？”
说罢，肉饼鬼就沉浸到自己的思绪里去了。
秦舒不以为意，转头看向血衣女鬼。
血衣女鬼终于抬起了她长年低着的头，一双血红的眼睛正往外淌着血泪，“我要知道真相，我要知道我死亡的真相！”
血衣女鬼血红的眼睛看着秦舒道：“五年前，我跟苦追我两年的一无所有的男友结婚，婚后我拿自己爸妈的钱帮他开公司，三年前，我发现他在外面养了人，想要离婚，可是就在我去离婚的路上，车子被人撞翻，我也在车祸中身亡，我永远忘不了，我死前看到的那一幕，开车将我撞死的人的手腕上，戴着那个男人买的水晶手链，一模一样，我甚至听到她的冷笑声和他打电话的时候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可是我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死了。”
说到这里，她眼中的血泪淌的更急了，“我一定要知道真相！真相！”
秦舒看着怨气更盛的血衣女鬼，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这种情情爱爱恩恩怨怨的事情，别人根本就无权插嘴。
只能承诺，“你一定会知道真相的。”
电焦鬼见它们俩说完了，也开始说自己的心愿，他这个心愿比较奇葩，秦舒睁着一双猎奇的眼睛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尼玛没见过这样的奇葩守财奴！
“我当年自己挣得钱藏了个小金库，没有人知道，我得找出来。”
竟然为了自己的小金库藏起来没有人知道而不去投胎！秦舒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其他两鬼大概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人未了的心愿，都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甚至刚才血衣女鬼的悲惨经历带来的压抑气氛都不知不觉的没有了！
无法，既然答应了，秦舒就利用晚上下班之后的时间和周末的时间去帮他们三个鬼完成心愿，期间自然不是一帆风顺的。
例如帮肉饼鬼找他的父母的时候，就因为他的父母当年住的小区已经拆迁，老两口没有要拆迁的房子，只要了拆迁款，然后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秦舒打着肉饼鬼同学的旗号跟他父母的老邻居打听了半天，这才知道原来老两口唯一的儿子死了之后，就搬回老家去住了。
秦舒又马不停蹄的坐车去了肉饼鬼的老家，让他亲眼看到自己父母没事，生活的好好地，因为拆迁款没有缺钱，不怕养老的事情，而且在老家有亲戚照顾，有小辈承欢膝下，肉饼鬼入梦与父母团聚一番，便也放下心中牵挂。
血衣女鬼的事情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得知真相很简单，化作厉鬼刑讯逼供一番也就知道真相了，当年那个男人娶了血衣女鬼之后，拿妻子的钱做生意开公司，赚了钱又嫌弃妻子长得太平凡，在外面包了个女人，那个女人竟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为了上位竟然亲身上阵制造车祸，撞死了血衣女鬼，一对狗男女在摆脱了罪名之后迅速勾搭在一起，结婚了。
血衣女鬼得知真相以后，瞬间黑化，当晚就将这对狗男女给解决了……
秦舒劝阻过，但是没有成功，只希望她去地府以后不要后悔，为了一时之快，杀了这对狗男女的她身上背上人命，到地府总是要还的。
电焦鬼的事情说起来应该是最简单的，但是因为这小子不知恋财恋的奇葩，就连藏财的地方都是那么奇葩，竟然说砌在了老家房子的墙里……
秦舒离开s市，去了邻省电焦鬼的老家，然后在他们家已经废弃的房子里，按照电焦鬼的指点，挖出来一个盒子，破破烂烂的木头盒子里，没想到还真的有钱。
还好这小子脑子总算灵了一次，没有把纸币埋进去，不然说不定早就烂了，里面是电焦鬼买来的金饰，到现在还能保值。
按照电焦鬼的心愿，秦舒把这些金饰偷偷的交给他的家人，就是趁夜放在人家门口。
然后，三个鬼魂都了却心中的牵挂，秦舒也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见识了一番魂归地府的景象。
三鬼放下心中执念，灵魂自动恢复成了容貌最盛时的样子，干干净净的上路了。
当时就在秦舒回去的火车上，秦舒闭上眼睛的功夫，就见到阴差驾到，三鬼变身，感谢了秦舒之后，就随着阴差入了地府，转世投胎去了。
再次睁开眼，还是那熙熙攘攘的情况，然而却没有人会发现跟在他身边的三个鬼魂已经不见了。
☆、第二十一章
秦舒这些天一直忙着，白战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他了，因为他要么回来的太晚走得太早，要么夜不归宿，平时不觉得，忽然那个人忙起来，还真是觉得有些不习惯。
而且说实在的，他很有些想念秦舒，大概是有人陪着习惯了，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即便外面熙熙攘攘到处是人，也难免感到寂寞，当然，偶尔他也会想念一下秦舒下厨做的各种荤菜。
白战好几天没有吃饭了，总觉得外面的饭菜吃不惯，冰箱里空荡荡的，之前的做好放在冰箱里的饭菜早就吃完了。好在今天秦舒打过电话回来，道是已经在火车上了——火车这个东西白战见过，就跟放大版的地龙似的，可以在特殊的轨道上前行——今天晚上十一点到家，白战的心情好了一些，因为秦舒回来就意味着房子里有人气和合口味的食物。
看了眼小区里的万家灯火，白战打开窗户，一个纵身，一道轻巧的影子悄无声息的落了地，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出了小区，朝着他最近发现的几个阴气怨气比较重的地方去了。
那个黑衣人甚是狡猾，躲避人的功夫很好，自己竟然也总是追丢了他，无法确定黑衣人的身份和目的，只好守株待兔。
市中心一个小区的诊所，在普通人的眼睛里，是个临街的两层商铺，不过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比较小巧玲珑，白色的外墙，红色的十字，看上去整整齐齐，即便只是个占地不大的小诊所，看起来还是满靠谱的。
但是在白战的眼睛里，这里就是被团团黑色怨气包裹住的阴地，铺天的怨气蠢蠢欲动，一张张小小的鬼脸反复的变换。你能想象硕大的一团黑雾上面密密麻麻的变换着小儿的鬼脸，凄厉的鬼嚎声，这要是密集恐惧症的人，估计当场就得晕死过去。
这里是几处阴地中最怨气最浓厚的一处，那黑衣人应该会看中这里，不过为了保险起见，白战还是把几处阴地都做了手脚，只要黑衣人一接近他都能感觉到，这次不信抓不住他的尾巴！
晚上，秦舒回来，家里安安静静的，连盏灯都木有，以为美人睡了，秦舒动作就比较轻，毕竟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把客厅的小灯开开，突然看到沙发上的人影，吓的心里一个哆嗦。定睛看去，这才发现是美人在沙发上蜷着，睁着眼睛。
“美人你怎么还没睡？”秦舒见人没睡，动作就不再刻意的小心了，把行李箱放到一边，换了拖鞋走过去问道。
“睡了，被你吵醒了。”美人蜷在软软的沙发上想是十分的舒服，动也不动的说道。
秦舒：“……”
“那要吃宵夜吗？”秦舒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口气灌下之后说道。
美人抬眼看了他一眼，“要。”
俗话说，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秦舒觉得，自己已经抓住了美人的胃，这是个好现象啊。
于是坐了半天火车的秦舒任劳任怨的打开冰箱，想要慰劳一下自己可怜的胃。
结果发现，冰箱里冰着两份外卖的盒子，其余的除了上次添购的整鸡、整鸭和排骨外，什么都没有了，空荡荡的，哦，还有两个鸡蛋在白花花的冰箱里格外显眼。
秦舒把两个外卖的盒子拿出来，打开一看，是粥，两份皮蛋瘦肉粥。
咧嘴一笑，“美人，这是你在楼下的粥店买的？”
“嗯，热热吧，我晚上也没吃。”美人我自岿然不动的蜷在沙发里，丝毫不动声色。
秦舒心里美滋滋的把两个大份的皮蛋瘦肉粥倒在瓷碗里，放到微波炉里，三分钟以后，两份热气腾腾、诱人口水的皮蛋瘦肉粥就出来了。
记得以前父母在的时候，秦舒每次放学回家都能吃到热度刚好的饭菜，那时候还小，不懂这就是幸福。直到后来，父母去世，不管爷爷奶奶还是姥姥姥爷那边，都没有人接手这个已经十几岁的孩子，秦舒在放学回来，就没有爸妈的笑脸和可口的食物等待了，一室冷清，正在长高的少年自己放学以后要自己用不熟练的厨艺做点难以入口的食物，安抚造反的肠胃，后来就在外面吃，外面的吃够了再回家自己做。磕磕绊绊，这么多年过去，也已经习惯了晚上回来自己弄点东西吃，厨艺竟然还不赖，照着网上找的食谱，一般的东西都能做得来。
今天突然在冰箱里看到只要热热就能吃的饭，突然一股满满的情绪涌上心头，热热的，胀胀的，酸酸的，最终表现在脸皮上的，却是一个开心的笑容。
白战今天回来的时候，楼下的粥店还没有打烊，想起今晚秦舒要回来，但是冰箱里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做宵夜吃的了，鸡鸭和排骨做起来太麻烦了，于是鬼使神差的过去，买了两份粥打包回来。
拿钱包付钱的时候还在想，还好上次秦舒给的凡人只见流通的货币没有用呢，不然自己想吃东西都没钱付账，看来这个叫人民币的东西还是挺有用的。凡人的货币好像是修士的修为一样，越多越好，电视上和网络上那些什么豪门、亿万富翁、富豪榜之类的，都是用拥有货币数量的多少来衡量的，就跟用修为境界来衡量修士一样。
这样的话，白战想，以后自己最好也弄点儿钱，电视上和那些所谓的文学作品上一般都说养家是两个人的事，除非其中一个特别有钱，但是秦舒不像是特别有钱的那种，这样的话，自己也要赚钱了，不然就是小白脸？吃软饭的？（好像有哪里很奇怪的样子……）
把两碗粥从微波炉里端出来，打开橱柜那两个勺子，端进去。
美人慵懒的躺在沙发上貌似在走神，听到动静看过来，见到秦舒手里端的两碗粥，这才恋恋不舍的坐了起来，貌似对软软的沙发十分留恋。
两个人挨在沙发上，拿着勺子就这么把一大碗皮蛋瘦肉粥给干掉了。热乎乎的粥下了肚子，秦舒仰面靠在沙发上，这才觉得舒服了。
白战喝完最后一口粥，默默地品品味，还是觉得秦舒亲自下厨做的好吃，见此人靠在沙发上，便也往后一躺。
沙发是白战住进来之后换的新的，是那种懒人沙发，又软又蓬松，这是个习性问题，美人就喜欢软软的沙发和床。
不过即便沙发已经是最大尺寸的了，但是一个男人窝在上面够了，两个大男人都在上面，沙发就完全不够看了。
所以，你们知道的，肢体的接触，体温的互换就是这么来的。
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大小伙子，正是火力壮的时候，体温自然也高，白战和他一起窝在沙发上，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肢体接触带来的温暖，尤其人的体温是最舒服的。
所以秦舒就这么，在一个深秋的夜晚，跟美人来了一次亲密接触。
感觉到旁边人身体温度的舒适，美人就不自觉的靠了过来，找了个舒服的角度，蜷在沙发上，倚着秦舒没有骨头的小腹那里，闭上眼睛，睡着了……
秦舒整个人斯巴达了，美人在怀，秦舒以自己发誓，柳下惠这种男人，绝对是太监啊有木有！
但是说到底，他也是什么都不敢做，只能做一晚上的柳下惠。
幸好这些天奔波劳累，斯巴达着，秦舒也和美人一样睡着了。
☆、第二十二章
享受了一夜美人在怀的福气，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就付出了代价，这一晚上秦舒都没有动过，脖子和腰腿又酸又痛，站起来都难，忍痛在客厅里溜了好几圈才好些。
白战早就醒了，昨天晚上睡得很舒服，深秋的天气微微有些凉，昨天晚上没有盖被子，所以睡着了的白战本能的靠近秦舒，一晚上有温暖的体温，别提多舒服了。
白战一边洗漱一边想，昨天睡得很舒服，要不要以后晚上都让秦舒陪自己睡？网上说的暖床、侍寝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
秦舒可没想到以后每天都有和美人同眠的荣幸，鉴于冰箱里没有什么可以做早餐的食材，他去楼下买了豆浆油条，拿上来吃了，就该去上班了。
秦舒在堵车的时候抚着自己酸痛的脖子想，感觉自己很久没有休息了，这日子过的太悲催了有没有！
继续在办公室当小弟，今天有个采访，不甚重要，秦舒领命自己带着相机过去了。
听着主席台上大大小小的领导讲话，秦舒眨眨酸涩的双眼，端起杯子喝一口，可惜服务员小姐蓄水蓄的太勤快，水不是凉的，起不到清醒的作用，而且喝再多的水，也挡不住肚子饿的难受啊。
突然，调成振动的手机响了，秦舒看了一眼，是泠泠。
看了看四周，秦舒不动声色的假装拿着相机拍照，其实快速的从后门溜了出去。
“喂，泠泠，什么事？”
“秦哥……秦哥……”玲玲的声音哆哆嗦嗦，夹杂着哭音和恐惧。
秦舒眉头一皱，泠泠从小到大都是活泼开朗，哭的时候很少，这声音一听就不对，“出什么事了？别着急，慢慢说。”
电话里只传来急促的呼吸，秦舒知道她是在努力平静下来。
“秦哥，冯馨死了，死在诊所楼上的一间检查室里。”说到后面，还是没有忍住哭了出来，“好多的血……呜呜……”
死人了！秦舒记得那天在酒吧有过一面之缘的小姑娘，“泠泠，你报警了吗？”
“报……了……”玲玲哽咽道：“但是警察还没来。”
“你身边还有别人吗？”
“没，两位医生出去吃饭了，诊所就我一个人。”虽然还听得出哭音，但是泠泠已经冷静了不少了。
“你听我说，别在那里乱碰东西，出去等着警察来，我马上就过来。”秦舒说着，已经把相机放到包里，电梯也来不及按了，反正就四楼，楼梯更快些。
“嗯，我知道，秦哥你快点儿过来啊。”泠泠道。
挂了电话，秦舒已经跑出了会场，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去了玲玲工作的诊所。
二十分钟后，秦舒到了诊所，这个时候警察已经到了，诊所外面还有不少人在围着看热闹。
分开人群进去，看到田嘉义正陪着泠泠坐在诊所的病人等候区，一边做笔录，一边安慰她，旁的小警察也知道田嘉义喜欢泠泠，不会不识相的来打扰。
“秦哥！”泠泠看到秦舒来了，站起来激动的叫道。
“来了。”田嘉义对秦舒点点头。
“你继续，我在旁边坐着就行，有没有什么不能听的？”秦舒知道田嘉义在工作。
“没事。”田嘉义道。
秦舒和田嘉义都陪着，泠泠很快镇定下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馨馨她前一阵子失眠，精神很不好，请了长假在家休息，上个星期才回来上班，其实那个时候她的精神状态也不是特别好，我还曾经劝过她，让她精神不好的时候多休息。”泠泠眼眶通红，眼泪成串的留下来，“我没想到……没想到她竟然死的那么惨！”
田嘉义录完了口供，让秦舒陪着泠泠，他是警察，这个案子刚好在他们组，总在这里陪着泠泠是不行的。
嘉义拿着笔录到了楼上，案发现场是这家诊所二楼的一个房间，这是一个简陋的手术室！然而这个小诊所却是不具备做手术资格的，也就是说这家诊所很可能做过黑手术。
走到案发地，几位法医在检查尸体，工作人员也在寻找遗留在案发现场的线索。
刚才他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过案发现场，但是，不得不说这行凶之人真是残忍无比。
青春年华的女孩子，一身雪白的护士服，本来应该是众多男孩子的爱慕对象，然而，现在，她却凄惨的躺在这里。
手术台上，一具女尸躺在上面，脸色青白，满脸惊恐，她的眼睛因为害怕睁得很大，瞳孔扩散，双手双脚都有挣扎的痕迹，但是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固定在手术台上一样，不过嘉义看了看，并没有发现有绳子之类的固定的痕迹，很奇怪。
全身上下除了下/体，没有别的伤痕，下身的裤子被手术用的剪刀剪了一个大洞，子宫被完整的从□取了出来，丢在一边，流了一地的血，染红了下/身的护士服。
“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天晚上十二点左右，死因是失血过多，我们在现场没有查到除了报案人和死者以外的任何脚印，现场跟打扫过一样的干净，另外我们从那件手术室里验出了很多不同的dna，也就是说这个小手术室里有很多人做过手术，而且从手术室里的器械来看，都是流产所用的器械，我们充分怀疑这家诊所不法为人提供人流。”田嘉义听着队长在那里作分析，“而且从死者的死法来看，很有可能是报复。大家有什么想法？”
这是警察局里负责这个案件的刑警一队在会议室开会。
而另一边，秦舒陪着泠泠回家，今天的事情还没有告诉他们，怕林叔林婶儿担心，想缓缓的告诉他们。
今天一下出租车，秦舒就发现整个诊所弥漫的怨气，漆黑如墨，即便是白天也没有收敛的意思，警察们还好，他们身上有正气和煞气，怨气一般不会沾染上身，可是泠泠就不是了，身上围绕着一层淡淡的怨气，印堂发黑。
秦舒有些庆幸，幸好在泠泠出事前发现她的状况了，在这种环境下工作了这么久，身上只有这些怨气已经算幸运了，没看冯馨已经死了嘛！
陪着泠泠出门的时候，正好诊所的两位医生也被警察带回来了，秦舒瞟了一眼，一位医生身上满是怨气，甚至在秦舒看过去的时候，怨气凝成一个小鬼，咧着一张满是利齿大嘴冲着秦舒示威。
另一位医生，身上的怨气就没有这么重了，跟泠泠的情况差不多。
秦舒没有随意插手，厉鬼报仇总是有因有果的，不弄明白就插手，万一救错了人多不爽。
不过他在回去的路上，小心的帮泠泠去除了身上的怨气，看着玲玲脸上的气色好起来才放心下来。
碧水小区某栋楼的一所房子，一个带着无框眼镜的男人焦躁的在书房里转来转去，这时正值深夜，妻子儿子已经睡了。
他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收拾了两件衣服，拿上证件和银行卡，深夜离开了家门，向着车站赶去。
☆、第二十三章
周医生，姓名，周清利，33岁，泠泠所在诊所的出资人，也就是老板，泠泠和冯馨以及那位高医生都是他雇佣的。
这天晚上，十二点，周清利在看到冯馨的尸体之后，终于坐不住了，他走到哪里都觉得有人在跟踪自己，在自己家也觉得有一双莫名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盯上了，但是他连怀疑的对象都不能确定，最后，他决定到外地去躲躲。
深夜，整个居民大楼都安静了下来，除了他自己走在地板砖上轻轻的声音，一片寂静，他的脚步声甚至连电梯前面的声控灯都没有惊动。
黑暗就像是死死盯住他的一双眼睛，令他毛骨悚然，焦躁的神经质般的不断地按着电梯，向下的箭头在黑暗中亮的刺目。
电梯缓缓运行，终于叮的一声开了门，周清利仿佛后面有狗咬似的，迅速窜进了电梯里，接着按了负一之后，拼命地按关门键。
紧紧衣服，周清利感觉到一丝凉意，耳边好像听到一声婴儿的笑声，他整个人悚然一惊，迅速转身扫了身后一眼，什么都没有，而后有抬头看了一眼头上，只有一个发着红光的摄像头在黑夜里默默的工作，微微放松，什么都没有。
电梯的红色箭头向下动作，数字缓慢地变小，一只形状十分好看的白皙食指动作迅速而连续的按着那两排数字中唯一亮着的一个“1”键。
心紧紧的提着，左手拿着行李，右手暂时放弃按键，推推因为冷汗而微微有些下滑的眼镜，电梯的数字终于在紧张的等待中变成了“1”，而后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昏暗安静的地下车库展现在眼前。
一辆辆各色的轿车停在各自的位置上，整齐的就像列队的士兵，世界末日一般，寂静的不像话，就像哪里突然会蹦出几具血肉模糊的丧尸向他扑过来。
当然，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随着脚步声的想起，范围内的声控灯亮起来，照亮了前面的道路，尽管觉得脊背发凉，仿佛有人在用一双充满恶意趣味的眼睛在看着自己，他强迫自己不要回头，安慰自己后面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有，自己已经回过很多次头了，什么都没有不是吗？
然而在他安慰自己后面什么都没有，死活不回头的时候，自然也没有发现后面的黑暗就像被风吹散的浓雾一样扭曲起来，波诡云谲，最后扭曲成一个大号婴儿的样子，然而正常的婴儿摸样没有维持一秒，就继续扭曲，最后变成了一个四肢瘦小，头颅硕大无比的摸样，咧到耳根满口利齿的嘴里发出尖利的笑声，浓重的血腥味散发出来。
前面走路的周清利两腿打颤，死活不敢回头，“这是幻听，幻听，一定是幻听！”在平地上走出了崎岖感的周清利踉踉跄跄的朝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只见那幻影出来以后并没有做什么动作，只是盯着周清利一阵大笑，吓得周清利即使转身开车门，也不敢像这个方向看一眼。
关上车门，好像摆脱了可怕的噩梦一样，周清利松了口气，拿出钥匙开始打火。
然而，恐怖片里往往都是这样演的，每次主角逃进车子之后，才会发现噩梦般的鬼魂就坐在后座或者旁边 。
周清利发动车子，转弯，潜进，开出地下车库的一刹那仿佛摆脱了沉重的包袱一般，长长的松了口气，丝毫没有发现黑雾凝成的婴儿扑进车里，跟着他一起出了车库。
出了小区，上了路，深夜的街上只有偶尔的行人，褪去了白天的喧哗浮躁和人气，黑夜寂静的有些可怕，轻松的开车，周清利打算去火车站。
然而，就在开到拐弯去火车站的路时，双手双脚却不听使唤了，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打了方向盘，朝着去诊所的路开去。
他拼了命的想要拿回自己的身体的控制权，可惜纹丝不动，车子安安稳稳的朝着诊所开去，除了他自己，别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对劲儿。
冷汗流进眼睛里，模糊了视线，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这一刻真是由衷的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听冯馨的话，不干了算了。
不断地挣扎，却挣扎不开，他看到自己的四肢上有婴儿的黑影的扒着，漆黑的眼睛泛着血光，妖异的盯着他，满口的利齿张大，咬在自己的胳膊和腿上。
很快，到了诊所，诊所的门锁着，周清利看到自己的熟练地从裤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走了进去。
双腿不受控制的朝着楼上最里面的那间手术室走去，平时这间屋子的钥匙只有自己才有，别人一直以为是杂物间，曾经自己和冯馨在这里扼杀了数不清楚的生命，在他们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
他想到冯馨的惨状，活生生的被取出整个子宫，然后一个人孤独的在手术台上流血，越来越冷，然后才死去。他不想这样死，不想，他想求饶，他想忏悔，但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啊啊啊啊！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也许是他挣扎的力气大了，也许是“它”想试试猫捉老鼠的游戏，周清利感觉到自己双手双脚的束缚没有了，疯狂的朝着楼下跑去。
然而刚到楼梯，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婴儿占据了整个楼梯，在往上爬。
血淋淋的婴儿，带着一股腐臭、血腥味十足，红到妖异的眼睛看着他，张开一张满口利齿的大嘴，冲着周清利就是一声不是人类的吼声。
周清利被眼前的景象吓的转身就逃，往二楼其他方向而去，然而往日里狭小的二楼却无比的漫长，周清利被身后的鬼婴吓得一直跑，却没有看到任何的房间，一直是走廊，周清利觉得自己已经跑了半个多钟头了，但是走廊还是没有到头。
他越来越没有力气，双腿沉重，扶着墙喘着粗气往前跑，终于在鬼婴追到他那千钧一刻的时候，险之又险的摸到了一扇门，推开门进去，紧紧地关上门。
周清利倚着门滑坐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肺火烧火燎的疼痛，他知道自己是因为刚才跑得太快。
关上门之后，鬼婴也没有了动静，仿佛销声匿迹了，周清利专注的听了听门外的声音，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就像刚才的事情只是他的幻觉一样。
然而，当他站起来往房间里一看的时候，脸色瞬间惨白。
第二天，秦舒被主编叫道办公室狠狠地骂了一顿，没错，因为昨天泠泠的事情，他延误了写稿子的时间，以至于没有及时上新闻，落后了其他媒体，所以秦舒今天一大早就被叫道办公室听训，整整一个上午，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秦舒今天心里窝火极了，昨天的事情虽然是自己不对，但是这种类似的活动都是有通稿的，回来修改一下就能用，而且是各家媒体都有，只要打个电话要一份就可以了，训斥了整整半天，秦舒能不窝火嘛！
说实话，他也算不上喜欢这份工作，现实和理想的差距实在过大，他可以接受新人熬资历被使唤，但是不能接受被可以针对，公报私仇的太过分了，这种人真是不知道怎么当上主编的！
秦舒没有丝毫考虑，下午就交了辞呈，他还在实习期，一直不给转正，所以不用走什么程序，交了辞呈就走就行。
所以下午的时候，没有出去的人都看到秦舒交了一封辞职信，收拾东西走人了。
整个办公室的人私下里一片一片留言，不外乎是主编把人逼走了之类的，毕竟谁都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针对，那个看不出来！尤其是第二天，主编就带来了新人顶替了秦舒的位置，实习期一过就给转了正，不像秦舒他们那一拨，直拖了半年都没有全部转正。
话说，秦舒下午收拾了一下，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这个时候又不会堵车，很快就到了家。
然后就接到泠泠的电话，诊所又死人了！这次是两位医生中的一个！秦舒有些担心泠泠，怕她卷进去，于是下午去看了在家休息的泠泠。
结果发现她身上竟然又缠上了丝丝缕缕的怨气，秦舒皱眉，看来不解决了泠泠也可能有危险。
于是这天晚上，秦舒就再一次在诊所周围遇到了美人和黑衣人。
秦舒不得不感叹：果然我和美人的缘分不浅啊！
☆、第二十四章
泠泠工作的那个诊所虽然小，但是却位于市中心的小区，那里不止人多，摄像头也多的很，秦舒不想给自己惹麻烦，今天只是打算去转转，熟悉一下附近的环境和摄像头的布置，在过去的时候好避人耳目一些。
怨气弥漫，即使只是经过诊所的路人，也会感受到一阵阴寒，更何况今天这里出了人命，大多数的知情人都会绕着走。
诊所附近有一个路口，有红绿灯和摄像头出现，只是秦舒无法确定摄像头的范围能不能拍到这里，而且即使是晚上，这里出没的人也很多。
瞄准，发射，把脚下一个可乐罐踢进最近的垃圾箱，引起了几个路过女孩子的注意，秦舒勾勾唇角，耍耍帅，装作逛街的样子在这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
前面说过，这家诊所是小区的临街商铺，上面是居民楼，下面是临街的门，除了正面的门，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进去，秦舒有些头疼。
熟悉了附近的地形，秦舒又回家了一趟，美人不在客厅，主卧里传来游戏的声音。
秦舒扼腕，那是他攒了好久的钱买的超大内存的电脑，专门用来玩游戏的！但是因为美人要住主卧，而他也要工作，好久没有上过游戏了，所以没有搬过来，现在美人玩的这么开心，意思就是以后电脑也归美人了么！
他的游戏啊啊啊！
秦舒伤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默默的打开电脑上网，玩了几个小时的电脑自带游戏，等到夜深人静凌晨一点以后，换了一身装备，戴上帽子眼睛，围上围脖，把自己全副武装，直到自己也认不出自己，这才下楼去，路过主卧的时候清楚的听到美人还在玩游戏……
怕给自己惹麻烦，秦舒开车到隔着诊所还有两条街的地方，就把车停了，然后走过去的。
秦舒想着自己最近一直深夜出来抓鬼的悲催事实，欲哭无泪。
为什么这些鬼就不能安分一点儿呢？我又不是天师，注定要抓鬼，不惹我我一点儿都不想理你们啊！秦舒默默的在心里咆哮。
凌晨两三点应该是人们睡得最熟的时候，街上没有人，秦舒慢慢的接近诊所，看着怨气里鼓胀变幻的鬼脸，饱含着怨毒和不甘。
婴儿是最单纯的，无论好坏，但是每个在妈妈肚子里的婴儿，都是向往着生存，但是总有人，为了一己私利，去剥夺他们生存的权利，这股对生的执念，造就了现在这个诊所铺天盖地的怨气。
深秋接近初冬，寒流逐渐吹来，枯黄的树叶被夜晚的大风吹得在空中盘旋。
秦舒看着面前恐怖的怨气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这比上次小女孩弄出来的怨气还庞大，站在这怨气面前的秦舒连一只小蚂蚁都算不上，要不是想到泠泠身上缠绕不散的怨气，秦舒还真是像转身就走。
秦舒想到今天在网上看到的新闻和模糊的照片，想到那个医生恶心的死状，心里清楚的知道进去之后的危险，它们可是真的能杀人。
秦舒义无反顾的用一根铁丝打开了锁住的诊所的门，然后走了进去，随后不到三秒，立刻跟火烧屁股一样的跑了出来。
身后是一个昨天出现在那个医生身后的巨型鬼婴，然后整个诊所的怨气瞬间凝成了一张鬼脸，能吞下一辆公交车的血盆大口流着恶心的绿呼呼的恶臭涎液，想要把秦舒吞下去。
秦舒直跑到了一条街外，这才摆脱了它，这次秦舒真的没有勇气过去了，以前虽然也是单打独斗，但是那时候对手也只是一个。刚才他踏进诊所之后，就看到整个诊所爬满了各式各样的鬼婴。
大大小小，地面墙面天花板，密密麻麻的，统一红着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秦舒，然后迅速朝他扑过来，最后竟然还来了一个三四米高的巨型鬼婴，一个前扑就要把秦舒吃掉，秦舒双拳难敌四手，只能屁滚尿流用占了自己血的小桃木剑胡乱挥着跑了出来，幸好这些鬼婴像是忌惮什么似的，不敢追出太远。
秦舒刚才爆发了全部的潜力才跑出来，这会儿累的跟狗似的，恨不能趴在那里不要起来了，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手指痛苦的抓着短短的头发，这可怎么办，这下真的踢上铁板了，解决不了啊。
而正在家里打着游戏的白战，忽然神色一动，游戏画面上正在跟人pk的人物就倒下了，懊恼的咕哝一声，白战扔了键盘，打开窗户，从十八层的高楼上跳了下去，轻巧的落在地上，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去了。
☆、第二十五章
秦舒没有正统接受过什么茅山捉鬼术之类的，他捉鬼的经验统共也就那么两三次，而且都不是什么力量特别大的鬼，他自己冒点儿险把厉鬼打伤捉住或者直接打散也就完了。
这次的鬼婴却是棘手，如果说以前的厉鬼是街头的小混混，那么这次的鬼婴就是有组织有纪律小规模黑社会，对付小混混简单的多，对付小规模黑社会，秦舒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秦舒这个半吊子捉鬼的凭仗有二，一个是阴阳眼，二个是自己的血，有阴阳眼他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鬼魂和怨气，他的血就像电影里演的一样，对鬼魂有杀伤作用——不过不一定要舌尖血，哪里的血都行——其他的，哦，还有一个就是他的鸡肋空间，进去可以养养精神，其他啥用没有。
说起这个空间，秦舒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的，当年他父母去世以后，打击过大，稀里糊涂的开了阴阳眼，还得到了一个空间。初初得到的时候他特别的兴奋，他在网文上看空间一般都有包治百病可以洗髓伐骨的泉水，可以种出灵菜的空间，甚至有的还有空间灵兽为他服务，但是他自己的这个，却让他欲哭无泪，实在是鸡肋的可以。
整个空间看起来很大，但是他的活动范围却只有一平方米，一眼望去，空间里一片绿茫茫的海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秦舒研究过那种草，有他膝盖高，叶子有手指宽，绿油油的十分结实，其他的真心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他曾经想要拔一颗草去检测一下，可惜死活拔不下来，后来他也就放弃了，不过叶子还是被他扯了几根下来的——就是那个装住小女鬼的草编小袋子——后来他也不费那个力气了。
再然后，回到眼前需要面对的这个现实，秦舒无比怀念游戏里的群攻技能，一招祭出一大片的怪物倒下，经验蹭蹭的涨。
可惜那不是现实……
秦舒在街头做了半天的思想建设，为了人民的幸福，为了国家的发展，为了……
白战在s市几个怨气比较大的地方设置了一些小结界，只要黑衣人一旦出现开始吸收怨气，白战就能感应到，今天他感应到黑衣人出现在其中一个地点，不过因为估算黑衣人吸收怨气的速度时出了一点儿偏差，待他赶过去的时候黑衣人已经走了。
分析了一下几个地点的分布，白战确定了黑衣人下一个要去的地点，化出原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那里，结果他刚赶到，就看到秦舒正要闯进诊所去！
白战这一惊非同小可，心都快跳出来了，在他看来秦舒这个半吊子，灵力都不会用，每次都是用蛮力收服厉鬼，那可真是手段粗暴，一个两个也就罢了，他仗着自己血液里的灵气还能有点儿胜算。但是这个可不一样，铺天盖地的鬼婴——也不知道这几个人类到底扼杀了多少本该出生的婴儿才会聚集了这么多的鬼婴——数量上的优势，蚂蚁也能把大象啃了好嘛！
不自量力的家伙！白战也不知道怎么地，可能是习惯了这个人类的陪伴，或者是习惯了这个人类的厨艺，总之看到他自己送死的时候，心“咚”的跳了跳，来不及想这是为什么，拦腰把人抱起，躲到了隐蔽的地方。
秦舒正要大义勇为的进入冲天怨气里的诊所，忽然一阵风刮过，视线急速转移，他发现自己被风刮起来了！(⊙o⊙)！
头有些晕晕的，等秦舒压下因为快速转移带来的晕眩呕吐的感觉，视线清晰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在一条街的拐角处，面前这堵墙正好挡住了自己看向诊所的方向，然后他把视线稍微放低，看到一片发着柔弱白光的毛发，白色的，看起来很蓬松，秦舒迟钝的脑子想到，摸上去肯定很舒服，然后他就真的摸上去了，“果然很舒服！”
然后视线继续往下移，他看到了有成年人半个手掌大的耳朵，上面有细小的绒毛，耳朵尖上有健康的肉粉色，看起来微微透明，然后他又手欠的摸了摸，有肉粉色耳尖的耳朵很敏感，他摸的时候耳朵闪了闪。
耳朵下面是额头，额头上金色的毛发显示出一个“王”字图形，金色的杏核眼冰冷犀利，一眨不眨的看着正在捏自己耳朵的罪魁祸首。
秦舒瞪圆了眼，立刻撒手，后退两步，背后抵上墙，眼前的老虎身长两米，高也有一米五六，身形矫健，线条漂亮，全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好……好漂亮的白虎！”
“嗨，哥们。”秦舒痴迷的看着眼前的白虎，没有危险的感觉，真是一种漂亮的生物啊。
“你也看出那里面危险了吗？所以不让我进去。哦，真是心地善良的老虎，你从哪里跑出来的？动物园吗？会不会有人要抓你回去？”
“闭嘴。”白虎全身上下被白雾笼罩起来，白雾散去的时候再出来的就是一身白袍的美人了。
“美人！”秦舒觉得今天晚上本来安排好的恐怖剧情换成了玄幻剧情，现实这个小妖精，太会耍人了，“美人原来你是虎妖？我还以为你是狐狸精呢！”
白战一头黑线，忽然感觉到结界被触动，神色一动，捂住了秦舒还想嘚啵的嘴巴，在墙角像诊所方向看去。
秦舒被美人抱在怀里，捂住嘴巴，总觉得有种违和感，怎么也应该是自己抱住美人啊！可惜现实就是他力气没有美人大，挣扎了一下，美人纹丝不动，索性也就不动了，美人怀里还是很舒服的。
秦舒往前动了动，美人没有制止，他往诊所的方向看去，又见到上次看到的黑衣人，诊所的怨气被他强制压成一个圆球，鬼婴离开怨气以后都虚弱不堪，有的甚至就此消散了。
这次他的速度快了不少，整个诊所的怨气被他压成一个拳头大小的黑球，机警的看看左右，转身变成一道淡青色的雾气，不见了。
白战立时就要跟上，结果被秦舒眼疾手快的抓住了胳膊，“美人你去哪里？我也要去。”
来不及跟他扯皮，白战化出原形，将它驮在背上，跟上那倒淡青色的雾气，追踪黑衣人的踪迹。
前面的那个速度奇快，后面的这个为了跟住他也不遑多让，只有骑在白虎背上的秦舒，尝试了一把风驰电掣的感觉，爽是爽的，可惜风太大了点儿，都张不开口说话。
秦舒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儿，选择趴在白虎的背上，这样受风面积小一点儿，还好受一些，抱着白虎的脖子，偏着头注意路过的景物变化。
他们很快就出了灯火通明的城市，来到一片旷野，速度不减，周围出现一片片小山坡，秦舒被颠的脑袋都晕了，不知道身处何处。
最后美人停下来的时候，秦舒看看周围，他们竟然身处一片大山之中，周围的树木高大粗犷，像是深山老林，他们面前一片森林，不辨东西。
秦舒从美人身上爬下来，看了看这四周，美人变回人身，“美人，这里是哪里？那黑衣人呢？”
“山里，黑衣人在这里消失了。”美人严肃的打量着这四周，回道。
那黑衣人的气息到了这里之后就消失了，这里肯定有什么古怪，白战不再理会啰嗦的秦舒，认真地查探，想要找出蛛丝马迹。
☆、第二十六章
第二十六章
秦舒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二十四分。
天色很暗，只有微弱的月光，在高大的树木掩映下，月光也被无限的削弱了，脚踩在厚厚的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有风刮过，树枝摇摆，鬼影重重。
秦舒假装自己害怕的抓住美人的手，色眯眯的心想，真好摸。
白战不知道秦舒的心理活动，自然没有反对秦舒抓自己的手，相反，他看出这里有些不寻常，肯定有布置得隐匿阵法，还怕秦舒不小心走进去了自己找不到呢。
白战在这里努力寻找阵法的破绽，想把那个黑衣人给揪出来，这个黑衣人是他除了秦舒以外见过的唯一一个修炼过的妖。
其实白战没有恶意，他只是想知道万年前那场修士大转移之后，还有多少修士隐世，没有抛弃灵气枯竭的母星。
人毕竟是群居动物，在一个满是凡人的世界里，寻找同类已经是一个本能了。
“美人，你修炼多少年化成人形的？”秦舒在剧情突然走上玄幻的时候，大脑完全被雷劈二了，关注重点完全跑偏，等不到美人的回答，只好自己掐着手指头算，“白娘子千年修炼化成人形下山嫁给许仙，画皮里的狐妖小唯是多少年化形的？咦，好像都没有说过。还有什么著名的妖精来着？”
“妖类化成人形要看的是资质，不是修炼年数。”白战对阵法一类的东西不是很精通，在这里找了一遍只能确定这里是有一个阵法，但是要让他破阵，却是把他难住了。
秦舒想想也是，不再纠结于美人多少年化形，偷偷摩挲这美人的小手，问道：“美人你多大了？”
“多大了？”白战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生来就守着自己的使命，从来不去纠结于这些细枝末节，从前没有什么朋友，现在——看了一眼赖在自己身边的秦舒——大概算是有了吧。
“我也不知道。”白战摸摸面前的这棵树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唉，那肯定是很大了。看来我们俩之间的代沟可以称之为天堑了。”秦舒胡乱打量着周围，开启了大脑的应急保护措施，不经大脑的胡乱唠叨，“我有信心把我们之间的代沟填平，你放心吧。”
白战听不懂秦舒的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觉得他的症状特别像网上说的‘蛇精病’，可怜了一下他，把抓住他的手握紧了一些，要是把这个蛇精病丢在这深山老林里面，他自己肯定回不去了。毕竟是自己唯一的朋友，白战不打算让他老死在深山老林里。
秦舒不知道自己在美人心里已经沦为了蛇精病，还在那里跟着美人一边胡乱转哟，一边问问题，堪比十万个为什么那么聒噪，“美人，那个黑衣人是你的仇家？朋友？”
“总不会是情敌吧？！”秦舒说道后面都哀嚎了。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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