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穿越]与豹同行 作者:乔牧木
正文 第1节
[穿越]与豹同行 作者:乔牧木
第1节
书名:[穿越]与豹同行
作者:乔牧木
注:脑洞大,逻辑死,bug比筛子的漏眼还多
杀手容迟在升至s级前,因为收到了一个快递,含恨穿越到了衡格大陆。
衡格大陆三大定律:
1只吃素的一定会死。
2强者至上。
3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对于一个人生总是打打杀杀的人来说,这简直……再适合不过了!
只不过这世界的强人,可以变成各种飞禽走兽,武力值还很高。
容迟表示环境改变心境不变,不论怎样都要活下去,就这样开始了自己坑爹的异世人生。
但,他被一只豹子盯上了。
容迟对着一直跟着自己的猫说:“你怎么跟一条狗一样。”
沈渊:追妻大法,死缠烂打!
主受文,一句话简介:带你飞
攻受都又美又强!作者是死颜控!
内容标签:强强 穿越时空 科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容迟,沈渊 ┃ 配角:炮灰甲乙丙丁 ┃ 其它:强强互殴,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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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样穿越
最后一盒新鲜出炉的烘焙饼干吃完后,容迟开始整理自己的道具。他一边擦拭自己的短刀,一边考虑出去接单生意,为下半年的生活做准备。
这时候,门铃响了。
“谁?”容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刀塞进靴子中。
“你好,顺丰快递,请签收一下。”
容迟开门。
快递小哥很英俊。
容迟这才想起自己上个月在内部网上拍了一颗红色石头,贼贵贼贵,付钱的时候有些心疼,然而喜庆的东西极难遇到,所以该出手时就出手。好在石头经过千山万水,终于来了。
他看了一眼监控,擦了擦自己的手,才将门打开,潇洒的在快递单上签下大名。
快递小哥给了个微笑,大概深为眼前之人面容所折服,想要客套一句,“写字挺好看的。”
容迟闻言瞥了他一眼,“是吗,我也这么觉得。”
然后“啪”的把门阖上,毫不客气。
英俊的快递小哥碰了一鼻子的灰。
顾客是上帝,但上帝的脾气看起来不太好。
或许长得好看的人就是任性。
容迟内心十分冷静,挡不住双手暴力,“刺啦”撕开快递的外壳,把那块通体红色,中间带着一点漆黑的石头放在手心——下一秒,“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屋子的大厅空空如也,好似从未有人来过。
穿越,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的功夫。
容迟醒过来,脑子嗡嗡嗡的响,像是被人用榴莲砸了脑袋一样,头晕目眩,十分想吐。
他眼睛不用睁,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对。
他闻到了泥土的芬芳。
所以这里不是他生活的小窝。
雇主的不满?被杀之人家属的报复?
尚未想到第三种可能,容迟便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便是冲入云霄的郁郁葱葱,枝繁叶茂,遮天蔽日,侧头一观,眼前是三人环抱粗的大树,还能听到鸟叫声。
他……还在地球吗?
他还是不是他?
容迟将手放在眼前,看着自己的手:蔓延整个手掌的疤痕,指腹因为长期练习留下的茧子,虎口有一道新伤,小拇指有接骨的痕迹,他还是他。
只是痕迹略新,痊愈的疤痕像月牙,新肉是嫩嫩的颜色,仔细感受一下便发觉,他的身体已经不是巅峰时刻的那具身体。
如果非要定性,容迟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十八岁的状态。
他手上那道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刚入杀手一行,因为多余的怜悯,没有对敌人赶尽杀绝,被人偷袭,徒手挡住了本来劈向后脑的刀,使得整个手掌几乎被砍穿,伤痕从小指骨根处与手掌连接处蔓延至食指,之后缝合了近百针。
虽然是最好的医生缝合,然而五指连心,如此重的伤,自然不可能如当初一般好,对容迟来说,他这是是从此落下残疾。
他持刀的灵活性不如从前,又熟悉了近十载,才勉强比得上s级杀手。
那时候比划,对方便开口直言,若他全力以赴,容迟必然会落下乘。
所谓全力以赴,便是将容迟视为任务对象。
那就是……全力斩杀。
容迟缓缓呼出一口气,往远处看,从荫翳林叶中可以隐约瞧见夕阳。
他回到了十年前的状态,而十年前他并没有出过丛林任务,回溯记忆可以知道这奇怪的一幕定然源自那颗红色的石头。
然而这并没有让他给予过多的关注,对于所处环境迫切了解的渴望,远胜过好奇为什么会回到十年前。
因为前者关乎生存。
现在可以确定三件事情,一,他身处原始森林,树木的高度远超过他见过的各种热带森林中的丛木。
二,他的身体回到了十年前的状态,要知道那一年他刚步入杀手这个行业,身体并没有到巅峰状态。
三……
他迅速拔出靴子中的短刀,狠狠的劈向朝他扑过来的鸟,力道之大近乎将对方砍成两瓣,鸟哀嚎,临死前仍然不甘心,张开嘴巴咬住容迟的手腕,锋利的喙割破皮肤,深入血肉,容迟迅速把它的头割断,饶是如此他也吃了不少苦头。方才这只在他视线里的鸟与另一只鸟厮杀,用尖锐的喙刺/入另一只鸟的胸膛,羽毛锋利如铁,一个扑闪就将那只落败的鸟的细长的脖子割断。
所以第三点是,这里的生物凶猛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
不过,既来之,则杀之。
容迟试着站起来,这才发觉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小腿骨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应该是骨头断了。
容迟蹙眉,觉得最近有点倒霉。
要知道,他还差一票生意,就能评定为s级杀手。
这个时候出了岔子,简直是高三复习的昏天暗地,结果在6月6号穿越一样让人郁闷。
容迟还有一条腿是好的,所以他扶着树干,让自己慢慢站起来,视线在地面上逡巡,发现没有什么树枝可以让他利用的。
他望着自己身旁的树木,心里算了一下,觉得以现在的状态,爬上去的可能性实在太小。
他需要两根笔直的树枝来束缚断腿,不然长歪了以后就麻烦了。
但在这之前,或许他可以考虑把刚才杀死的那只鸟拔毛去内脏吃掉,毕竟,谁知道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下一刻他还能不能撞到好运找到吃的呢?
况且已经杀了的猎物,没有必要浪费。
能够省下一部分力气的行为,容迟就不会多花费另一分力气。
容迟没有敢用火,怕香味引来什么大型野兽,他随身带着打火机——哦,摸一下裤兜,金属质感,打火机还在。
应该说除了他本人变了,他身上的东西都没有变,当然那块来之前握着的红色石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用刀在那长相有些像放大版本的鹦鹉脖子上划了一刀,然后把刀上的血迹在鸟身上拭去,妥帖放到自己的靴子中,快速拔去毛,将嘴巴凑近到那鸟的脖子边吸血——他渴了。
幸好这鸟虽然看上去花哨,血却没有那么难喝,没有腥味,也不咸,反倒是带上了些许的甜味。容迟记下了鸟的模样,心道这猎物不错,如果不得已要在这丛林里生活个十天半月,他下次还捉来喝血吃肉。
然而不待片刻,他就发现有一道灼灼目光看着他,容迟做杀手十余载,直觉像是头发丝一样,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够感受到。
有危险生物靠近,并且把他当做了猎物。
容迟立刻进入警备状态,眨眼间便把刀柄贴在手心,这把刀是当年师父送给他的,呈现圆月型,弧度完美,刀锋锐利,甚至能在钢铁上划出痕迹,子弹都打不穿,杀伤力自然不言而喻。
那只被割断脖子的鸟被容迟扔在了一边,睁着眼睛,死不瞑目。
远处的草丛发出了簌簌声。
刚饮过血,可能是这里的血比较滋养,容迟觉得自己的五感比从前的巅峰状态还要好,他甚至可以看到及成人腰部高的草丛中,那一撮灰色的毛,还有草丛之后藏匿着的绿莹莹的眼睛。
是狼。
一叶落而知天下秋,通过那一撮灰毛还有草丛的动静,容迟的脑中迅速补充了这匹狼的资料,包括身高,体重,可能产生的冲击力,他倒抽了一口气,缓缓的,微不可闻的呼出来。
如果是十年后的他,全力以赴尚可一战,然而以如今三等残废的身体去搏击一匹处于巅峰时期的狼,他真是疯了。
然而形势不容许人逃避,连思考的时间都短暂如光的消逝。
只是片刻。
尖锐的呼啸声响起,破开了这宁静的暴风雨前夜,灰狼仿佛听到了口令,两只后腿弯曲,前爪伏地,纵身一跃——
抛物线最高处甚至有三米左右!
仿佛凝滞的一瞬间,空气中的尘埃做了一小段布朗运动,或许没人能看清楚。
一弹指是六十个瞬间。
一个瞬间有很多种可能。
有人说,高手交战,胜败往往就在一瞬间定下。
——就是这时候!
容迟全身的肌肉都在这一刻蓄势待发,听从大脑的调度,他微微弓背,颔首,瞳孔中映着这头狼的模样,眼神凌厉,杀气腾腾,左臂曲起,右手持刀,以最完美、最强有力的一击,狠狠的刺向了灰狼的脖颈处,下巴往里一寸!
而曲起的左臂握成拳头,狠狠的捅向灰狼的眼睛!
☆、反击不成
以灰狼的头为支点,容迟的两只手臂形成一个钝角三角形,将灰狼的头死死卡住!
挤压!
灰狼发出一声呼啸,像是哀嚎,后肢落地,整个上半身因为头部被卡住,悬在空中。
哀嚎使得身后响起一阵“扑棱扑棱”声,群鸟往后撤离了一里,被眼前一人一狼的厮杀气焰所煞,远远躲避。
要得手了!
容迟眼睛蓦地睁大,眼睛中央的瞳孔闪现光芒,那是他骨子里压抑不住的兴奋!
嗜血!
生死一线不能恐惧,恐惧的人必将死亡,容迟在兴奋,因为看见血而兴奋!
一拳,又一拳,重重的击在灰狼的眼睛上!
灰狼眼睛受到打击,痛的整个上半身跃起,两只前爪搭在了容迟的肩膀上,狠狠的一击!
爪子上尖锐的指甲如同钢铁,刺入了容迟的肩膀,容迟痛的全身发颤,然而落下的拳头依然那么稳,没有丝毫的迟疑,或者落在错误的位置。
然而他还是没有成功的杀掉这只狼!
因为一支箭朝着他的胸膛射来!
那速度甚至超过了子弹!
所以容迟没有躲开,应该说,他根本躲不开。
容迟胸膛被箭狠狠的贯/穿,直接被钉上了他刚才扶着站起来的那棵树!
饶是如此,容迟还是没有放弃那柄刀。
他的坚持让灰狼也吃了不少苦头,灰狼的整个下巴血流如注,森森白骨露了出来,短刀和它因为冲力强制分开,这一刻它躺在地上呜咽,眼睛的眶骨已经粉碎,整个眼球塌陷,因此看不见东西,痛觉反而更敏/感,下巴的伤势让它觉得生存受到了威胁。
灰狼方才待着的草丛这时候又出现了一个人,他头发及肩,皮肤颜色偏黑,颧骨很高,眼窝很深,碧色的眼瞳让他看起来和刚才那匹灰狼有些相像。
“噢,一个漂亮的……美人!”他眼中毫不掩藏自己的惊喜,以及看到容迟那张脸、扫视容迟全身之后产生的欲/望。
浓烈而不加掩饰。
他穿着灰色的衣服,裤子和上衣都是贴合身材的,想必是为了狩猎的方便,上衣打着赤膊,古铜色的胳膊,结实的肌肉,手臂上有一道花纹,手上拿着一张弓。
他灰色的上衣右侧粘着一根黑色的羽毛。
黑,细,长。
每一根绒毛都带着自己的张力。
并不像是装饰品,非要定性的话,大概用身份象征来形容更为合适。
如果这羽毛带在头上,容迟说不定以为自己穿越到了古老的奴隶社会,或者跌落到丛林深处哪个酋长的手中,但奴隶社会不会有这么高超的纺织技术,更不会出现可以射出超越子弹速度的弓箭。
那是违背人体力学的。
容迟虽然是个杀手,但他是一个有文化,有见识的高素质人才杀手。
所以他的脑袋很清醒,对于现实处境多了几分审时度势。
那人的眼神着陆在容迟的窄腰和长腿上,嘴角勾起,笑了。
容迟在他露出这样一个笑容的那一刻,产生了一种错觉,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并且像是货物一样被讲价钱。
“少主!”一群人这时候呼呼啦啦的追过来,开口之人声音急促,气喘吁吁,大概是为了跟上眼前这个人追了不少路。
被称作少主的人伸手扣住了容迟的下巴,大拇指反复摩挲。
容迟任由对方动作,没有丝毫挣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时候再挣扎也掀不起一朵浪花,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腿上的痛感比刚才轻了些,容迟把原因归在这星球的神奇之处,所以现在他需要时间,等,然后伺机而动。
被称为少主的人勾唇一笑,松开了制约容迟下巴的手,朝着身边的人伸手,“绳子。”
领头的一个黄头发的人立刻双手将绳子奉上,眼睛不忘舔容迟一会儿。
滑腻而贪婪的眼神。
容迟像是牲口一样被在脖子上套了条绳子。
少主慢条斯理的给绳子挽了个花,然后心满意足的点点头,手移向刚才射出的那支箭,顺势蹭了蹭容迟的胸口,然后慢腾腾的把它拔/出来。
如君所知,箭,尤其是这种刺穿胸口的箭,要快些拔/出来才能减轻当事人的痛楚,而这样温吞的动作,只会增加痛楚。
而观被称之为少主的人,性格并不会不忍,那便只剩下一个这么做的理由,就是故意让容迟痛苦。
容迟闷哼一声。
少主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到他的反应才心满意足的点头,拍拍他的脸,“真是天赐的礼物,我赏你个名字,叫天赐。”
说完这句话后,他盯着容迟的脸,像是等着容迟说一句谢主隆恩。
去你/妈/的天赐,容迟心中骂了他一句,眼神和脸色都没有变,还是那副没表情的僵尸样。
少主看他没动静,目光又移向了灰狼,眼神不善起来。
灰狼像是能读懂他的心思一般,灰溜溜的站了起来,结果还没站稳,打了个趔趄才稳住身形。
少主一脚踹向了它,它又倒了下来。
“废物!”
所有人听到少主发怒,齐齐跪了下来,胆战心惊的等待他的赦免。
容迟的腿正在痊愈,普通断骨情况变好总伴随着痒痒,所以容迟快速痊愈的腿十分痒痒。
他现在又痛又痒,十分痛苦,简直生不如死。
还好容迟可以忍住。
少主绳子一扯,把正在和断腿抗争的容迟直接给扯得摔在地上。
容迟的刀掉在了一旁。
没有人管那柄刀。
少主唤来了自己的坐骑,是一匹两米高的似驴非驴,似象非象的动物。
容迟听其他人唤那驴叫做“驴兽”。
少主骑上驴兽之前再次仔细端详了一下容迟,或者说威胁更为准确,“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来,我知道你很想跑,但我警告你,如果你逃跑了被我抓回来,那么我会让这头驴兽上了你。”
然后他一脚踹上了容迟觉得快要痊愈的腿上。
已经连上的骨头再次被踹断。
容迟的脸色已经灰败。
少主心满意足的扯着绳子,拖着自己的猎物离开。
在他们离开一天之后,一只通体白色的豹子出现在了丛林中。
丛林中的动物看到他,都迅速的躲开。
那豹子像是闻到了什么令他欣喜的味道,铜铃大一样的眼睛全是光,在丛林中奔跑起来,停留在昨天容迟被一支箭穿透挂在的那棵树边。
他傲慢的踱步上前,神态却是小心翼翼的,嗅了嗅。
似乎是不敢置信,他绕着树转了好几圈。
然而看到树干中间有一个洞,明显是利器穿过,洞旁边是暗色的血,他的眼睛里全是愤怒,全身的毛都要立起来了。
豹子的耳朵动了动,眯起眼睛。
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波动,人还活着,并且没有濒死的征兆,确信之后,才放松下来。
……但还是要尽快去拯救老婆!
豹子眼睛一转,伸舌头舔了舔血迹,尝够了味道才作罢。
离开树干,往前两步,脚下有物。
硌爪。
然后他看到了那柄刀,化成人形,拾起了那柄刀。
月光洒在他的侧面。
这下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样子了。
他面容俊朗,身形高大,猿背蜂腰大长腿,衣服是白色的,皮毛的颜色,而身披着一件黑色的貂裘,貂裘靠近胸膛右侧别着一根金色的羽毛。
那是身为王者的象征。
衡格大陆以胸膛右侧别着的羽毛颜□□别尊卑,最高贵者为金色,最低贱者为黑色。
再贱的就是奴隶了,奴隶是不配别上羽毛的,不配拥有任何权利,生杀予夺全部由奴隶的主人决定。
从高到低颜色分别是:金色,红色,白色,灰色,黑色。
五个等级对应的分别是:王者,州长,城主,奴隶主,普通人。
普通人的意思是,你比奴隶好一点,你拥有自由。
但其实就只是好一点,因为能力值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也不可能在衡格大陆上独自过的很好,除非你吃虫子。
这个别着金色羽毛的人,他从头发丝到脚趾都带着一丝不属于这片丛林的雅致,瞳孔如黑曜石,表情严肃,端详手中的刀。
这人正是沈渊。
“你,过来。”他指着在树上的一只鸟。
那鸟瑟瑟发抖,如嫩鹌鹑,“大,大,大王……有什么……吩,吩咐……”
它说的是人话。
“把昨天看到的事情告诉我。”沈渊的声音虽然没有什么波澜,但能听出来其中的愤怒。
那鸟哆哆嗦嗦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王的老婆
大约是沈渊的神态比较温和,小鹌鹑一样的鸟开始话都说不利索,到后来就十分流畅,绘声绘色,最后还八卦的问了一句那人到底是谁。
到底天性挡不住,费罗鸟不八卦毋宁死。
沈渊没有刚发现血迹那么紧张,心情因为老婆的出现变得很好,看它只觉得好笑,把刀子收起来,“我老婆。”
费罗鸟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王的老婆。
王的老婆!
那是个雌性吗?!
可她分明看到那人是张男人脸!
费罗鸟受到了惊吓。
“大王,可以问一下你的择偶标准吗?”费罗鸟吭哧吭哧挤出来点胆子,继续不怕死的问。
八卦就是要有这样的胆量。
沈渊瞥了她一眼,“你人形是什么?”
费罗鸟落地,化出人形,是一个萝莉。
沈渊眼中一阵嫌弃。
费罗鸟心灵受伤,“大王,你的择偶标准很高吗?”
“身高,腿长,臀翘,耐/操。”沈渊扔下八字箴言。
萝莉看了一眼自己,发觉自己完全相反,个矮,腿短,平胸,性别女。
沈渊化身为豹,沿着气味,朝着容迟离开的方向奔跑。
费罗鸟跟在他头上,追着问八卦。
沈渊跑的太快了。
费罗鸟不明白为什么沈渊这么急着去找他的老婆,因为王应该不缺老婆,虽然沈渊是衡格大陆著名的、口口相传的黄金单身汉。
难道是因为性急?
食色性也嘛。
她还是开口问,不然会被自问自答给憋死:“大王,你应该不缺老婆,为什么这么慌着找这个?”
沈渊因为喜悦,和费罗鸟也就多说了两句,“因为我有很多话对他说。”
“说什么啊?”费罗鸟蹬鼻子上脸,“什么话这么着急?”
沈渊哪怕变成兽,也能从他的眼中看到带着的笑意,“我单身了很久,积攒了很多话,想对他说一辈子,所以慌着去找他说,好了,再多问题也不回答你了。”他话音刚落,加快了自己的速度,像一道白色的闪电,穿行在森林中。
费罗鸟就是拍马也赶不上。
于是她就停了下来,惆怅的望着远方。
她再次化身人形,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深感做人之艰难,“为了不被吃掉我忍痛异化了费罗鸟,吃虫子维持生命,本想着嫁入高门当王的女人,现在王居然找到老婆了,世界还能有点爱吗……诶,小蛇!”
一条青色的,跟大号菜青虫一样的蛇跑的欢快,萝莉立刻化身成费罗鸟模样,把那条小蛇叼起来吃掉。
不怪萝莉这么感叹,在衡格大陆当女人,生存实在是艰难。
毕竟这是只吃素就会死的衡格大陆啊。
容迟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周围黑漆漆的,他在一个门都没锁的木屋子里,大概是柴房吧。
胸口的伤已经不痛了,扯开衣服看,发现连疤痕都没有留下,除了被拖回来时在地上蹭到的污泥和灰尘。容迟心中觉得不对,屋子外静悄悄的,连人都没有。
这真是奇怪的景象。
他试着敲了敲自己的断腿,脸上纠结起来,还是很痛,但能走了。
痊愈速度太快了。
这时候他手心发烫,容迟这才想起来导致自己穿越的元素——那颗红石头。
他记得自己拿到手里就失去了意识,醒来之后就来到了这个世界,而此刻,他掌心中出现一个印记,正是那颗石头的样子,手背也是一片灼热,仿佛岩浆从沉睡的火山中爆发出来,各自流向应该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图腾——那图腾仿佛一只涅槃重生、展翅飞翔的凤凰。
容迟想起来自己当初拍下这块石头的初衷,好像就是听到凤凰图腾的传说。
凤凰图腾的传说也是他师父告知他的。
然而不及深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容迟的回忆。
容迟警惕起来,习惯性的想要摸自己的刀,结果才想起来刀不在自己身上。
这让他觉得这一刻自己像是在裸/奔,没有刀的杀手和没有穿衣服的人一样,让人觉得不安全。
门“吱呀”一声打开,少主走了进来。
容迟看到他就觉得脖子痛。
显然今天或者昨天下午的拖行让他记忆深刻,不仅屈辱,而且沉痛。
“醒了?”少主二话不说就想摸上来。
容迟扶着墙壁站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少主玩味的笑了,“紧张什么,天赐?”
容迟依旧冷着一张脸。
“没个奴隶该有的样儿。”少主也不管他到底什么态度,直接靠近。
容迟闪电般的扼住他的喉咙,少主的动作也很快,手掌一侧成刀,砍上他的手腕,容迟脚尖一点跃起,侧旋三百六十度以头部为顶点呈圆锥形从少主肩上翻过去,金鸡独立,站在门边。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他身手太好,让少主忍不住侧目,嘴角勾起,因为长相的缘故,看起来笑的很残酷,带着狼的狡诈与阴狠,“你怕我吃了你?”
容迟看似面无表情,实则依旧警惕,看到门后有一根木棍,伸手拿过来,撑住地面,给自己的腿一些时间恢复。
“你是哪个城出来的?”少主眯起眼睛看他,“身份是什么?我猜奴隶,男宠,禁/脔?看你的样子不像奴隶,这么漂亮当奴隶真是浪费,你主人应该多疼爱你一点。”
疼爱你太爷爷!
容迟开口估计就要暴露自己不是本地土著这一事实,索性什么也不说,百句不如一默。
对方似乎非要等容迟开口说话,似乎他不说话就要和他耗到底。
“你的名字。”容迟终于开口。
他十分不爱拧巴,职业缘故,热衷于速战速决。
“我叫枭。”少主眸色深沉,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终于肯开口了?”
逗弄之意不言而喻。
容迟的手心越来越热,全身的血逆流而上充斥大脑,眼前一片血红色,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想到眼前之人给他的痛苦和屈辱。
从来没人敢像对待牲口一样对他。
开始还能感觉到自己的不理智和冲动,到后来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
枭靠近,靴子踩在地上发出“踏踏”的声音,看着容迟清冷的脸,心情不由得变好,衡格大陆大概没有那张脸比的上眼前这人,跟着他那个种马爹出去打猎也不是没有好处,这一次他算是捡到宝了。
“你要懂乖了,不就不用受那些苦了?长这么一张脸不听话小心被卖到妖妖馆,红灯区的人才不懂得怜香惜玉,伺候我一个不比伺候一堆人来的强?毕竟看到你这张脸,估计都想操/烂你,野兽可从来不懂得怜香惜玉。”枭靠近容迟近半丈的时候,容迟手背上金光一闪而逝。
枭什么都没有看到。
容迟一阵暴躁,不受驱使的拿起手中的木棍“啪”的一声打在枭的头上,直接把木棍打断了。
枭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失神的时候,还被人打了一棍子,容迟速度太快。
明明下午和阿辉对峙时候的反应还不算快。
是的,在衡格大陆一个别灰色羽毛级别的奴隶主眼中,容迟这个来自地球的,将将及至s级别杀手的人的动作,还不算快。
这真是个变/态的大陆。
枭此刻只想到四个字:他失算了。
这让他一阵懊恼。
他一向不甘愿自己只是一个奴隶主的儿子,因为平日里无论从狩猎,还是从斗兽场来讲,他都是英勇无敌,智勇双全的,失利败北哪怕一次,都让他觉得羞耻。
所以,他动手了。
毕竟被打这一事实,太让他失面子。
他一把掐住容迟的脖子,容迟刚才大脑充血带来的不理智和冲动此刻被一盆凉水泼醒,被枭像掐小鸡仔一样按在墙上,双手双脚自然下垂。
因为距离刚才不足片刻,他开始全身使不上力,如果说刚才还像被一盆冷水浇在头上,现在又像是冷水烧的沸腾,蒸桑拿一般。
他握紧手心,手背在烫,心在烧,大脑也有些发热,尾椎骨有些痒,缺氧使得大脑不清晰,整个人飞了起来。
他被枭扔了出去,朦胧间只听到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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