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穿越]与豹同行 作者:乔牧木
正文 第6节
[穿越]与豹同行 作者:乔牧木
第6节
风隼将军眼睛锐利极了,瞥见身后之人眼神未曾变换,便知道王者和他不是一个路子的,便欲开口一同解决了这个纯人类,风隼当时心想,听闻沈渊不近男色女色的缘故是喜好极品美人,譬如身后这位,要是借机献给对方,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果沈渊沉溺于美色,让他有时间强化自己,到时候联合其他州城之主将沈渊所属地域瓜分,真真美事一件。
他成鹰之后头大了不少,自觉智商也比从前高了许多,野心更是膨胀不少。
沈渊伸手,一掌将对方的胸骨打碎,把人又拍进门中。
风隼显然没有想明白这件事情。
容迟当然就更没想明白,但他既然觉出对方暂时是友非敌,这一会儿也就不思考有什么前因,只需要把风隼杀掉,那么就完成了这一晚来的目的。
沈渊在旁边看着他。
容迟照着风隼被打碎的胸骨那里刺/入,鲜血溅到脸上而不自知,他神色凝重,手下动作不停,将对方的心剖出来扔到一边,又将他的双翅给砍去,身体拦腰截成两段——这个世界不是恢复力惊人么?
所以死的干净,才能真正的死吧。
容迟陷入疯狂,有些失控,这体现在他手上的动作有些太过,他此刻不像一个杀手,反倒像是屠夫,认真的对砧板上的猎物进行分割。
“够了,停手吧,人快来了。”沈渊上前一步阻止了他的动作,“他已经死干净了。”
容迟被他抱住,这才慢半拍的回到现实世界,他正想开口问,被沈渊一下子给抱了起来,从窗户飞了出去,到了隔壁院子的一个房间。
容迟手上的刀被沈渊抢了下来,然后凭空消失,接着他人被放到了床上,沈渊直接压在他身上,然后拉过来被子盖上。
这一系列动作真是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容迟的思绪刚明白自己的处境,下一秒就和对方面对面躺在一个被窝里,中间隔着不到一寸的距离。
容迟被他像树袋熊抱大树一样的姿势压在被窝里,本来想挣扎着把对方踢下床,但听到远处的混乱以往这边跑的脚步声,还是把这个想法给压了下来。
“你是谁?”容迟决定主动开口。
对方笑吟吟的看着他,不说话,似乎看他的脸,就能看饱。
容迟面无表情的被他看着。
沈渊觉得容迟脸上的血迹十分的碍眼,主要那血不是他的,而是来自于另外一个雄性的,这让他强烈的占有欲遭到了一点点刺激,哪怕刚才是亲眼目睹容迟杀了对方——而且他还帮了个小小的忙,给容迟递了一把刀子而已。
但让沈渊没有私心显然不可能,衡格大陆的金科玉律是“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通常是谁的仇谁报,像他这样在旁边截杀的,还没有,但沈渊的心遇到容迟,就长歪了,自然不愿意拿金科玉律赌老婆的命。
所以他提前回来了,就是为了不让容迟遭遇任何危险。
对于容迟的问题,沈渊没有回答。
沈渊没吭声并不代表他没有动作,他掏出手帕,湿了湿,然后开始给容迟擦脸。
容迟:“……”
显然他有点被眼前这人搞得没头没脑,后知后觉的发觉对方在擦刚才溅到他脸上的血迹。
晕血症?
沈渊提容迟擦完脸之后开始给他擦手,把对方的腿扣在自己的双腿之间,用力的夹着,把头缩在被窝里,悉悉索索的替他擦手。
“你做什么?”容迟难得见一个比自己更沉默的,只能再次主动问话,对方有任何条件,他都可以同意——嗯,酌情。
“好了。”沈渊冒出头,把沾了血的手帕又塞进空间。
这时候,门外不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
“好了,让我们假作夫妻吧。”沈渊心想终于走到这一步了,单手扣住容迟的后脑勺,堵上了他的嘴巴。
嗯,顺便遮住了他的脸,手伸进被窝里开始解扣子,抽腰带。
容迟按住了他的手,对他的头却没有挣扎,任由他撬开自己的嘴唇和牙齿,在里面舔/弄,表情还是那么面瘫,那么无情,就像他不是在接吻,而是在吃蔬菜饼,还是没有味道的那种——既不是有滋有味,也不是香辣的让人爽快。
显然沈渊对于这毫无反应的反应不满意,他更加卖力的展现自己身为处·男之吻的魔の魅力。
那下子,真是轻拢慢捻抹复挑,上下左右唇齿舌,明明是甜甜的湿/吻,愣是被容迟不知是超长反射弧还是非一般的x冷淡给演绎成了魔怔の魅力。
来人走到了门前,敲门。
沈渊凑在容迟耳边对他小声的说,“你出点声啊。”
容迟知道配合对方,这会儿张口就是销/魂的呻/吟。
沈渊吓了一跳。
然后他开口对外边的人喊道:“做什么?!”
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外边听到活/春/宫也是醉了,心里也想着王者不可能这么残忍的杀将军——要杀早就杀了。
况且对方还这么投入,一听就知道刚才肯定没空出去!
“小的们正在寻一个人,打扰大王了!”
来人很快退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最开始想的一句话简介,叫做:
白天你骑我,晚上,换我骑你。
一只凤凰和一只豹子,简直是动物の禁断史啊
后来怕被编编爱死爱慕,就猥琐的记在了心里。
好吧我捂脸(/w\)
————
报告大王们,我文写到八万字的时候崩到银河系外了……我买不起回来的飞船票……正在努力走回来。
大王你们还爱我吗……by深夜漫游在太空中正在努力把事情拉回来的作者君
☆、20冷淡夫人
容迟一边嘴上使着口技,一边听那人的脚步,直到确定对方已经听不到了,才停下了嘴上的声音。
简直冷淡。
沈渊看着老婆认真的呻/吟,起承转合都十分标准,真是惊呆了。
这以后如果叫/床或者叫/春简直分辨不出来真假啊。
“谢谢。”容迟趁着沈渊发呆推开了他的头,又上手把对方的腿抬一边去,“警报解除了我想我也可以走了。”
果真是床上动/情,下床无情啊。
沈渊无奈只得使出留人大法,“你觉得你走的了?”
容迟有些奇怪的转身看着他,“有事?”
“亲都亲过了总是要负责的吧。”沈渊厚着脸皮道,“再说你也没房没坐骑,不如跟我走吧,嗯……我会对你负责的。”
容迟稍稍用了几分钟把对方的话给消化掉,最后被对方这么直白这么无耻给震惊了,他可以对付凶恶的人,对付狠毒的人,却独独没有学会如何对付无耻的自说自话的人,只能尴尬的开口回拒他,“呃,我想不用了。”
沈渊没想到老婆如此含蓄,“不不不,我还是觉得和我一起走比较好,你不觉得我们相处很合适吗?”
有吗这难道不是第一次见面,前后还不超过半个小时,闪婚也没有这样的吧。
容迟还没有遭遇过强抢民男这样的景象,忍住抬脚把对方踹出去的冲动,他也不再试图开口和对方说话,和一个胡搅蛮缠的人没什么话好说的。
于是他面瘫着一张脸准备去推门离开。
沈渊一看情况不对啊,急忙上前拦住他,“你做什么,你要走?”
容迟侧头看他,声音波澜不惊,“你要拦我?”
“你真的不跟我走?”沈渊恨捉急。
容迟看他像是看神经病。
沈渊沉了一口气,不得已使出了杀手锏,“如果你非要一个人走的话……我记得你刚才杀了个人,还是个将军,你要知道,现在鹰城一定在进行权力更迭,城主意外死亡,下一任城主是要找出杀人凶手才能服众的,这是规矩。”
言下之意是你如果不从了我我就告密去,你到时候就走不了了。
这摆明了市欺负容迟这个外来人口,欺负他不懂衡格大陆上的门道。
不过老婆就是拿来欺负拿来疼的嘛。
容迟声音冰冷:“你威胁我。”
沈渊笑了,“你要是主动跟我走,这自然不是威胁,喏,我还可以让你骑我呢。”
容迟接不上话了,就继续沉默。
这回他真的打不过。
沈渊拿出自己上回给他披着的那件貂裘,容迟有些诧异,“上次是你?”
沈渊挑眉,“是我。”
容迟的口气软了下来,“欠你一句谢谢。”
沈渊稍稍不满,“你今天已经说了两次谢谢了,不过我觉得这对我来说用处不大,作为报答,跟我走好不好?”
容迟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非要自己跟着走,但对方既然拿人情要挟,他又暂时不知道拿什么去还这个人情,索性满足对方这个愿望,便道:“好。”
沈渊听他同意了,立刻高兴的简直要飞到天上去,插一对翅膀就能当飞豹。他将自己的原型展现在容迟面前,是一只身长逾半丈的白色豹子,一路从头顶帅到脚丫子,屁股对着容迟甩尾巴,扭头豹脸粲然一笑,开口道:“上来吧。”
容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内心,他只能跃至白豹身上,像是遛马一样,坐的十分端正,姿势看上去很好看。
沈渊觉得他坐的太笔直了,一点也不有利于和谐共处,又道:“你抱住我的脖子,对,就是这样,我跑的有点快。”
容迟俯身双手环住对方的脖子,皮毛蹭到脸上的感觉简直不要太……难以描述,好在之前那只小奶猫的紧追不舍让他已经有些麻木,这时候没了那么大的反应。
但反应不大不代表没反应,比起寻常人还是要激烈一点,所以容迟不得已他双腿夹/紧了白豹的腰,在窒息之前问了一句话:“你叫什么名字?”
“沈渊。”
两个字话音刚落,沈渊就从窗户蹿了出去,他弹跳力惊人,三两步横过院落,直接跃至了房顶,在鳞次栉比的房顶上一跃又一跃,很快就到了鹰城的边缘。
一人一豹在城墙上最后回视这座城池,只觉得这座城池淹没在了黑暗中。
“走吧。”容迟开口。
烈烈夜风吹过,逆行的姿态任由身边的景象呼啸着向后退去,他们奔跑进去黑暗的、仿佛可以吞噬一切的梦魇森林。
两人夜半疾行,沈渊速度足够快,八个小时足够他跑近八百公里,本来可以跑更快的,但老婆在背上,干嘛跑那么快,所以他顺便背着老婆拐弯,就当遛风景(大晚上的遛个鬼的风景)。
容迟对此没有疑问,只是觉得沈渊的体力挺好的,这样一点时间都不歇息的豹子,体力也真是够好的。
因为沈渊跑的太好太稳,比悍马还悍马,结果容迟差点抱着他睡着了,到了天蒙蒙亮的之后还略微挣扎了一下,这时候,沈渊停了下来。
“怎么了?”容迟努力睁开自己的眼睛,看着他。
“歇息一会儿,”沈渊朝着他笑,“不赶时间。”
容迟从他身上翻下来,腿因为长时间没有接触地面,还软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沈渊眼疾手快的接受了美人的投怀送抱,心里正暗自甜了一下,就被容迟冰冷的声音给打断了,“抱歉,腿麻了,麻烦扶我到那边的树下,谢谢。”
我宁愿你不要和我这么客气,一点都不像是夫妻,虽然夫妻有的也是相近如宾,但这一点都不是我想要的,沈渊内心os,动作却无比乖巧,堪称二十四孝老公。
容迟用自己有点酸胀的双臂敲打麻的像是万蚁钻肉的腿,然后就看到一双手从他大腿根开始又掐又按,狗腿极了。
容迟:“……”
他默默的、面无表情的看着沈渊。
☆、有熊出没
沈渊腆着脸,“我手艺好,你放心,这样活血快一点,再说你手也不舒服吧,一会儿我给你也按按胳膊。”
这样就可以全身都摸一遍了。
容迟不知道该拿什么话去拒绝他,索性就不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沈渊被看也无所谓,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被看,被其他人看也是看,被老婆看也是看,后者看还能让他高兴让他开心让他硬/起来呢,反正到时候一定要吃回来,他又不是少什么。
“你不累么?”容迟终于想到一句话。
“怎么会累?”沈渊心想你骑了我一晚上我怎么会累,表面上是滴水不漏,“当衡格王要是这都嫌累,以后怎么七天七夜?”
七天七夜?
探险么?
还是斗兽?
容迟只是随便想了几个可能,他一点好奇心都没有,生活只要有吃有喝,就会宅的发呆。
好多人都觉得当杀手酷毙了,其实他只是呆极了,就像别人觉得他清冷傲慢,其实他就是面瘫加懒。
当然容迟自己是没有这个概念的。
沈渊说完七天七夜这个词语,还趁机观察了一下容迟的表情,发现对方依旧面无表情,心想着连点表示都没有?比如大展雄风,比如持久颜/射,再比如眼睛哪怕露出一点点惊异,也比现在一副他们正在聊天,还是聊:
“你吃了么?”
“我吃了。”
“吃的什么?”
“吃的饭。”
这样毫无营养的话题来的更波澜不惊的表情要好。
可容迟还就是波澜不惊了,估计他说一百年,容迟都能觉得是冬眠,一点都不会想到上/床这种让人害羞的话题。
看来老婆还是很单纯。
不过单纯很好啊,单纯证明以后有无限的开发空间啊,想到以后什么姿势都是自己来摆,沈渊就豹血沸腾。
沈渊的手果真很巧,捏了几下容迟觉得比刚才轻松多了,血液似乎终于找到了自己正确的道路,而不像是拼命想要从血肉中钻出来。
“谢谢你。”容迟一宿没睡,除了眼角下有些发青,倒是没有什么疲惫的迹象,他拿着那把刀,站起来往丛林更深处走去。
“你要做什么?”沈渊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猎食。”容迟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么久没有吃东西,不饿吗?”
“当然饿!”沈渊看着能干的老婆,忽然萌生出当小白脸的冲动,吃老婆的软饭。
他巴巴的看着容迟,这让容迟想起了那只自以为是狗的猫,这是一种敏锐的直觉,不过这个念头只是想了那么一下便被按捺下去,容迟知道这个世界可以异化,但他还不知道变身之后还可以变大变小——因为这技能独一无二,只有沈渊会,所以容迟被蒙过去了。
“还能有什么吃的?”容迟用朴素的声音回答了他,“我看看这附近有没有鸟蛋,或许可以烤几个鸟蛋吃。”
“不吃肉吗?”沈渊有点沮丧。
“吃烤肉?”容迟转身看他,“这边都是大型动物吧?群居动物报复很麻烦的。”他认真的对沈渊解释,“烤肉香味会引来熊的,我们不是还要休息吗?”
想起来前两次的倒霉事迹,容迟第一次对自己的人品产生了怀疑。
对于容迟亲手烤的肉,沈渊吃了一次,便念念不忘,那辣的过瘾,辣的眼泪汪汪,却忍不住再咬一口的感觉,是以前从来没有产生过的。
当然他已经很少考虑会引来什么动物这种顾虑了,因为强大,所以无所畏惧,看容迟也有动手的念头,只不过顾虑到会引来麻烦而不动手,让沈渊为他小小的叫屈,他上前拉住容迟的手,“不用操心这个,有我在,你随便烤,随便吃,随便拿。”
容迟看着他拉着的自己的手,挑了挑眉,“这片森林被你承包了?”
承包森林算什么,沈渊不屑一顾,他要是愿意还可以承包衡格大陆呢,不过管理起来太麻烦,所以放弃了这个念头,他想了一下这里什么东西好吃,一边想还一边词句“谦让”:
“不算承包,不过这里的东西,你想要什么,就拿什么,随便拿。”
两人还不待思考到底吃什么,猎物就送上门了。
那是一头近一丈高的熊,它往这边跑过来,跨越的每一步都引起一阵地动山摇。那熊的眼睛如灯笼一样大,只不过眼睛再大也没有什么效果,反而循着味道过来。
新鲜的、甜的、血的味道。
容迟警惕的看着它,熊的皮毛很厚,他的刀插/进去也只不过在对方身上划一个小口子,他拉着沈渊往后撤,却没有转身逃的想法。
因为周围的动物,虽然静静的站在原地不动,但它们都在围观这一场未谋先动的战斗,一旦容迟萌生退意,定然会遭到剧烈的反扑。
动物就是这样,你勇敢的上前,可能会死,但你若是产生了退意,谁都可能压在你头上。
沈渊自停下来便没有再施加自己的威压,因为这会使得动物感知到他的气息,远远的避开,所谓威压类似于一种debuff,它使得所有比沈渊能力低的动物掉血,闻讯而逃,当这种威压收起来,就会屏蔽掉这种debuff,视沈渊不存在。
沈渊:不然还怎么狩猎呢?
沈渊整暇以待,看着容迟一脸严肃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
容迟狐疑的看了他一眼,把目光稍稍挤出一点放在了沈渊拍自己肩膀上的手,“你有办法?”
“这是当然。”沈渊心道表现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关掉威压不就是为了英雄救美么?
之前老婆遭罪的时候他一点忙都没有帮上,这时候还不赶紧刷刷好感值?
旁边继续地动山摇,熊的重量十分可观,跑起来也没有那么快,虽然地动山摇,不过当做背景节奏,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估计三分钟之内跑不过来的,沈渊默默的算了一下,然后靠容迟更近了。
容迟第一反应是以为他怕了,刚才那些话只不过是类似“酒壮怂人胆,睁眼说瞎话”而已,所以也不揭穿对方,默不作声的往沈渊身前站了站,心想坐骑毕竟是坐骑,跟马一样,来了更厉害的,就害怕的不能行。
完全不知道容迟在想什么的沈渊:……
他看着容迟白皙的脖子,还有精致的耳垂,萌生了上前咬他一口的冲动。
☆、一起洗澡
冲动之所以为冲动,就是因为情难自禁,野性在呼唤沈渊,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掐住容迟的腰,就把脸凑近容迟,在他的脖子上又咬了一口。
余光瞥见容迟耳朵后边那朵蔷薇花,不知道为什么,颜色淡了许多,近乎到透明的地步,这让沈渊有些不满意,就像是这个人身上属于自己的印章没了,这个人就要飞出自己手心一样。
不行,要再盖一次。
盖戳盖到血肉里,沈渊贱贱的想,最好赶紧熟悉,然后占有对方,这样自己就有宣告权了。
凑近才闻到容迟身上有一股清香的味道,很像是一种果子,但沈渊横行大陆,并没有闻到过这种果子的味道,但闻到这种味道,他血液就流的更快,好似那能引起人或者动物发狂。
吃果子的种族,衡格大陆传承中只记载过凤凰,这是一种曾经存在于传说中的种族,沈渊知道的也比旁人多了那么一些,比如这个种族曾经出现过一位优秀的首领,他的名字叫容婴,容婴并没有异化,但他驯养了一只赤焰凤凰。
传闻中赤焰凤凰展翅百丈,扶摇直上九万里;
传闻中的赤炎凤凰的火焰可以燃烧一切;
传闻中的赤焰凤凰以血肉为食;
……
传闻很多。
后来容婴想办法让凤凰城脱离了衡格大陆,这个举动使得衡格大陆西北部分地势下陷百丈,后来成为一处盆地,经历了千年的迁移,再次成为了一处繁盛之地,名曰白谛城。
他想的太出神了,以至于刚才还贴在容迟的脖子上咬他,被容迟发觉之后推开而不自知。
容迟如果不知预先在心里告诉自己身后是自己的坐骑,他一定会第一反应把刀子往对方脖子上抹。
然后他就看见沈渊在发呆,嘴唇微微翘起,以一种“求亲吻”的弧度在空气中荡漾。
容迟有些不太明白对方大敌当前,为什么还能如此神游物外,将生死置之度外,他也没感觉自己刚才被亲了被揩油了,因为在重要的事情面前其他的都不被他当回事儿。
“醒醒。”容迟推了推沈渊,为了防止自己分心照顾坐骑,只得说出一句话:“你先到一边儿的树上躲着吧。”
沈渊被从福尔摩斯·沈的状态中推开,只听到最后三个字:“躲着吧。”
这是什么意思?
他有些呆,我这是被看不起了吗?
嗷!男人的尊严,豹子的尊严!
他立刻主动出击!
只见一条白色的影子如闪电般穿过丛林,扑向了那只庞大的黑熊,容迟耳聪目明,感觉到空气中的波动,“看”见沈渊的爪子挥向黑熊,这么一看,身长居然有了近一丈!
容迟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沈渊,他在观察这里的黑熊的弱点是什么。
沈渊的爪子抓到了黑熊的眼角下,黑熊吃痛,举起熊掌就要往沈渊身上抓,沈渊身影很快,一爪子扣到黑熊脸上,立刻从黑熊的胳肢窝钻过去,薅住了黑熊背后的一块。
黑熊扭过去上半身,想要把罪魁祸首抓住。
论吨位,沈渊不是黑熊的对手,两者根本不在一个等量级上,但论及灵活性,沈渊甩黑熊一个银河系,两者的距离堪比黑洞,所以在沈渊狠狠的将那块扯下来时,黑熊怒嚎了一声,声音震天动地,但它显然拿沈渊毫无办法。
沈渊顺手把薅下来的东西扔给了容迟。
抛物线简直完美,沈渊扔的无论是力道还是角度都分毫不差,容迟只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朝自己飞过来,伸手接住。
这是什么?
不等他多做思考,沈渊又跑到了黑熊的身后,开始扯另一块。
容迟看到自己手中东西的形状有些眼熟,来来回回翻了半天发觉……有些像是鸡翅膀。
他脸微微一僵,又想,黑熊有翅膀么?
不过想想一只猫能喷火,人能吃动物变成动物,也就不足为怪。
好吧都是设定的错。
沈渊显然是想要把黑熊的另一只小翅膀也给扯下来,黑熊显然也明白沈渊的意图了,毕竟被扯掉一只翅膀很痛,他还是记得痛的,所以此刻黑熊扭来扭去扑打沈渊,努力避开对方不想自己的另一只小翅膀再被扯去。
有容迟当旁观者,沈渊打架虎虎生风,一点也不累!
黑熊被他耍的团团转,沈渊凌空一脚——上半身扒着一棵树,后脚一踹,把黑熊踹到另一棵树上,尾巴和另一只脚扯着黑熊的另一只翅膀,生生让对方自己扯开,并且撞到树,完成了撞晕的旅程。
然后他从树上跳了下来,容迟也上前看情况。
沈渊怕黑熊起来捣鬼,提起拳头照着黑熊的头就是一下!
脑浆溅了容迟一脸。
沈渊感觉自己手肿了,没有敢露出痛的表情,怕容迟看不起他,暗自忍耐痛苦。
容迟镇定的拿衣服擦干净自己脸上的东西,见惯了血腥场面也忍不下去地面上的一片狼藉,开口问沈渊,“能走吗?走吧……”
“嗯?哦。”沈渊手拎起另一只小翅膀,兴高采烈的说,“你一只我一只,熊身上翅膀最好吃了,因为这里是他们最废的部分,肉质最嫩,你烤的东西很好吃,要不我们烤熊翅膀吃?说道这儿我想起来,是不是蜂蜜涂上去更好吃?一会儿我去找蜂窝。”
他一直在自言自语,容迟不想理他,这一会儿也不想开口,因为他怕自己开口就会吐出来,脸上粘稠的感觉还在,他觉得他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一下。
沈渊终于发现容迟脸色不对的时候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昨天到今天容迟一直没有休息过,头昏脑涨加刺激,这一会儿很想找个地方躺下来休息一下。
沈渊赶紧跑到容迟前面,拦住他,“我背你。”
容迟摆摆手,示意不用。
沈渊不肯挪步,容迟费力气抬眼皮子看他,把熊翅膀塞到他怀里,然后扶着树开始吐。
在原地微微弓背想要背容迟的沈渊:“……”
老婆看到我就吐了,这是什么意思?
容迟把昨天所有吃的东西都给吐出来了,到最后腿有些软,忍不住把头靠在树上,喘息很急。
沈渊这时候发现他有些不对,将容迟扶过来,拿东西给他擦了擦嘴角,看到他眼睛里都是水光,脸颊还有些红,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我……呕……”容迟又吐了。
沈渊忍不住黑线,“需要找有水的地方吗?”
容迟难能还听到他讲话,点点头。
沈渊看他点头,就要把他往背上背。
容迟牙缝里挤出一句,“别……”
“为什么?”沈渊觉得容迟不像是矜持的人。
容迟随手拔了一根草,放在嘴巴里嚼了嚼,又吐掉,慢慢站直了身,“我怕吐你一身。”
沈渊愣了,然后一横心,“没事,我不怕。”
容迟还是摇摇头,“你扶着我走就行了。”
他说着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现在感觉好像比刚才冷了一些。
沈渊顺着水汽走,一只手拎着两只熊翅膀,另一只手扶着容迟,走了几步容迟就恢复力气了,推开了他的手,“谢谢。”
沈渊不满,为什么对方总是这么冷静,和他一点都不亲近。
容迟不喜欢并且不习惯依赖别人,沈渊也没有咄咄逼人,要是逼良为城主夫人,他早就干了,还这么大费周章做什么?
所以他顺从了老婆的意愿,找到了最近的一个小湖泊,放容迟进去洗澡。
容迟脱衣服十分快,精瘦的身体,却不是白斩鸡,身上有着伤疤,稍稍一弯腰,背部就如弦月弯弓,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上去摸一摸。
容迟蹚进去,回头看沈渊,皱了一下眉头,“你也洗洗吧。”
刚才肯定也溅到身上了,容迟想想就觉得不能忍。
☆、那个时候
诶?要共浴了?沈渊兴致冲冲的脱衣服下水,刚进去就打了个哆嗦,猫科动物不怎么喜欢洗澡,而且这水也有点冷,但沈渊决定忍了。他慢慢挪到容迟旁边,装作若无其事道,“你刚才是怎么了?”
还没见过男人吐成这样的。
容迟扯了一下嘴角,“刺激。”
沈渊:“?”
容迟看到他表情满是问号,又道:“没事。”
沈渊于是聪明的不再问。
容迟从前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过,所以洗澡的时候没有什么说话的习惯,当然性/冷淡也不会有什么欲/望要时常纾解,洗澡这一举动就更像是战斗澡了,他把自己潜在水面下,心中那点恶心终于被抑制了下去。
从前就算是当杀手,见惯血腥,也不会习惯见到那玩意,那种颜色让他想到从前的噩梦,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杀人一刀致命,场面没有这么惨烈的。
……很容易肠胃不适。
这么在水中呆了一会儿,开始还觉得透心凉心飞扬,后来却觉得越来越不对,太冷了。
容迟抬头看看天空,发现还是有太阳的,艳阳高照,很具有欺骗性,但他身体的颤栗没有欺骗他,温度在迅速降低。
容迟觉得水冷的有点不正常了,他抬头看向一边,结果发现远方的湖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冰。
沈渊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色变了,急忙扯着人上岸,“拿东西,快走!”
容迟立刻执行了他话中的要求,动作没有丝毫迟疑停顿,两人虽然没有商量,但动作意外的默契,容迟拿东边的衣服沈渊拿西边的熊翅膀,转身将熊翅膀塞到容迟的怀里,立刻化身豹型,容迟跳上了他背上,往远处跑去。
“抱紧我!”豹子的口中喊道,“趴在我背上!”
容迟赤着身骑在沈渊身上,闻言虽然如万蚁钻心,还是照着话做了,他的胸膛和沈渊的背部中间是衣服,两只手各拎着一只翅膀环着豹子的脖子,猛一看有些像是在背上投喂,但仔细一看就知道并不是了。
他往身后瞥了一眼。
方才远处湖面的冰已经从水中蔓延到了岸上,青草叶并霜,泥土结冻层,连身上没有来得及干的水都已经有化身成冰的趋势,背后这时候像是有千万把刀子在割肉一样。
沈渊的毛没有干,奔跑的时候因为快,所以还有汗水流下来,沿着容迟的大腿根部往下滴水,到了他脚踝的地方却又因为寒冷结成了冰。
容迟牙齿打颤,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的,沈渊在与冰冻赛跑——谁也没想到灾难突如其来,现在能做的就是赶紧找个山洞,钻进去,想办法把洞口封住,不然一定会被冻的结出水来,成为人干。
天上没有来得及躲避的飞鸟被直接冻结在了空中,一动不动,它们眼睛中最后的恐惧清晰可见,挣扎的时间都没有,便像是雕塑一样,停留在了空中,树木发出“咔咔”的声音,那是被冻裂之后的悲鸣,连一些藤蔓都不顾一切的拔出根,往远方蹿去。
沈渊心中没有其他念头,只有一个字:跑。
近乎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奔跑之后,终于来到了一处山脚下,看到了山洞。沈渊看准了一个比较不透亮的钻了进去,山洞里别有洞天,七曲八拐之后有一条一人宽的曲径,通往一个小窝窝,十平方米的样子,够两个人藏匿,又恰好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正好可以看到外边的景象。
这时候和刚才的冰冻已经有了一段距离,但不好说冰冻什么时候就又赶上来,沈渊将容迟稳稳的放到地上,立刻从自己的空间里拿出来兽皮封住那条路,挡的严严实实的,确定没有缝隙可以透进来之后才放松了一些,又转身去对付那个拳头大小的洞,这回没有拿兽皮堵住,因为兽皮不透亮,他拿出了一个透明色的玻璃片一样的东西,但比玻璃片薄,有些像是透明的塑料纸,糊在上面,那东西和石头像是很亲近,一粘上去就不肯下来。
容迟刚被放下来的时候,腿有些合不上了(……),手也又酸又僵硬,他从前经历过潜力训练,试着去用教授的办法缓解这中间的痛苦,过了一会儿可以活动了,捞起衣服,扶着墙站起来。
他一边打哆嗦一边穿衣服,牙齿颤栗的说不出话,手也有些僵硬,好几次想要把手臂放进衣袖中,都没有伸进去,穿了个空,沈渊想到自己刚才是兽型,容迟却没有,所以容迟一路走光被他背过来的吗?!
这得冻成什么样子!
不行,老婆一定需要抱,只是他不好意思说。
自动脑补三万字的沈渊抖了抖全身的汗水,继续化成兽型,因为这样体温比人形要恒久,而且皮毛可以保温,当然他绝对不会说空间里还有皮毛这样的话,他抬爪子阻止了容迟穿衣服的举动:“把衣服铺在地上,还有这件。”
他还是把原来的那件黑色貂裘给拿了出来,当然更多的就不拿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况且这时候给太多毛皮不好,还得老婆自己暖,不如放着我来,沈渊努力的做自我催眠,说服自己这是对老婆好。
容迟顿住了自己的动作,手还是不自觉的颤抖。
沈渊看的心尖一颤,心疼死老婆了,眼神越发的诚恳,“听我的,穿衣服没用的,快!”
容迟决定听土著的话,这突然的降温和土地上蔓延的冰冻,看起来不是自己这个外星来客能解决的,所以他手脚利索的把毛皮铺在地上,在上面又铺了一层衣服,沈渊没有化成人形,怕影响不好,给容迟造成什么自己是趁机占便宜的坏印象,所以用兽型笨手笨脚的在柔软的腹部围上一层衣服。
容迟弄完那些,看到他的举动,明白了他的意思,上手替他把衣服围好。
他既然动手了,沈渊自然不会有什么举动,而是继续痴汉的近距离观察容迟。
鼻子越来越热了……不行……要忍住……嗷,百忍成钢,我都硬了!
穿好之后沈渊开口,满是忍耐的低沉:“躺下。”
容迟立刻躺下了。
为什么这时候这么乖!关键这么乖我还看得到吃不到!沈渊脑补了一千万字和七天七夜,然后伏下/身,卧在了容迟身上。
他并没有将自己完全放在容迟身上,而是把四肢弯曲的恰到好处,刚好覆盖容迟让他温暖,却又不需要承受来自于上方的重量。
因为腹部最暖和,所以一人一兽是正面相对,容迟看着沈渊的豹子头,脑子中“嘭”的一声,爆炸一般,把许多忘掉的记忆给炸出来。
包括那时候自己脸上被舔了一遍这样的记忆。
况且身下还垫着那个一模一样的貂裘呢,容迟又没有患上失忆症,他本来想冷静的问那时候是不是他,结果开口就是:
“那……时候……是……是……不是……你……舔……舔的我……”
沈渊见被戳穿了,急忙道:“是是是!”
☆、第24章 自给自足
……“一脸”两个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沈渊就连皮肉带骨头都给吐出来了:“我当时情不自禁就舔|你了么,谁叫你……”他话没说完,就看到容迟眼神像是冰之箭,“biubiubiubiu”的射过来,像是他下几个字说出来就射穿他一样。
“谁叫你是我老婆”没有说出来,沈渊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像是宣告权被夺走了一样,有点心塞塞。
两人之间,死一样的寂静。
容迟盯着他,就像一座雕塑,只不过别的雕塑是站着的,他这尊大神是躺着的,被豹子盖住这种奇葩姿势姑且不论,那种冷冷的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友善。
不过他躺的姿势倒是没有变。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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