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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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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正文 第19节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第19节

    白树的声音里含着气势汹汹的教训,但是听在曹逸然耳里,却是情人间的亲昵之语。有了李欣这件烦心事,他才真切地体会到和白树之间的感情是多么可贵,因为他只要听他的声音,就觉得心情舒畅多了。

    “要你管,我知道怎么做。”曹逸然赌气地回答他,嘴角却不自觉带上了点笑意。

    两人又说了一阵,曹逸然问白树那边有什么可忙的,白树就说了他们组里遇到的搞笑的案子,曹逸然听得起身靠到窗户边去笑,笑完了,似乎胸中的所有郁闷之气都散出去了一样。

    和白树挂了电话之后,曹逸然就回头来看李未,看到李未坐在他的琴凳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有了白树做比较,在曹逸然的眼里,别的不怀好意的男人都是肮脏污浊的,特别是像李未这样的,他就更是看不上眼。

    “和相好说话就是不一样。没看出来,你们关系还真好!”

    李未说完,曹逸然就扬了下下巴,道,“这个你倒管不着。只是,你又不是没地方住,就像阿枫那里,你怎么偏偏要到我家里来。你在这里住着有什么好?”

    李未笑道,“即使别的都不好,不是还可以看到你?”

    “干!”曹逸然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就道,“你把老子当什么?我告诉你,首先,我讨厌被人死缠烂打,其次,我对你没任何意思,再次,你再乱说这些,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李未于是笑着把手抬起来,道,“好好,我听你的,不说了。”

    虽然这样说着,眼睛却在曹逸然身上没有转开。

    曹逸然被他看得很不舒服,而且这种不舒服还表述不出来,他总觉得李未不是那么简单的,但是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他也不知道。

    之后就有佣人来叫他和李未下楼去,说用晚饭了。

    曹逸然下楼时趿拉着拖鞋,在白色大理石楼梯上差点绊倒了,他自己扶住了楼梯栏杆,但李未依然伸手拽住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曹逸然被他拽住,就觉得从他碰自己的地方蔓延出一种恶心的像是寄生虫沿着那里要爬遍全身的感觉,以至于赶紧把李未推开了,而且控制不住地发脾气,道,“谁在楼梯上洒了水,故意要人摔跤是不是?”

    管家老伯跑过来赶紧对曹逸然关心地问了情况,就又让佣人拿毛巾来把楼梯给都擦一遍。

    正好赵悦和李欣从一楼的走道里过来也听到了曹逸然的话,赵悦站在楼梯下面看了看那光滑的楼梯,又看了看身边的李欣,道,“这楼梯本来就滑,现在家里有客人,就铺上地毯吧,不要真摔了人。”

    管家一边应了好,就跑去找地毯来铺去了。

    曹逸然从楼梯上下来,看着伴在自己母亲身边的李欣,就一阵厌恶。

    李欣其实倒不是让人厌恶的长相,她长得挺漂亮的,在下午的时候,她没有任何打扮,素面朝天地去见赵悦,但看起来依然漂亮,毕竟她年纪小,各方面素质都不错,而且怀了孩子吃得多,显出些丰满来,于是看起来气色更好。

    现在在曹家,赵悦让管家去准备了不少东西,李欣穿着漂漂亮亮的孕妇装,其实并不怎么显肚子,倒像是韩版的公主装,打扮地娇俏可爱。

    而赵悦回家来后,又和李欣聊了一席话,聊了之后,她发现李欣也不是那么差劲,反而觉得她单纯又无心机,除了迷恋游戏不爱上学,似乎也没有其他让人无法接受的缺点,而她那么确定这个孩子是曹逸然的,是因为她除了曹逸然还没有和别人发生过关系,对于她说的这一点,赵悦持保留态度,但是,的确是对李欣印象好了不少,甚至想她来做儿媳妇,也还行。当然,她现在还太小了,即使她肚子里的孩子确定是曹逸然的,她现在也没法和曹逸然即刻就结婚,那么,可以先订婚。

    而且,也联系了李欣的父母那边,还是赵悦的公关做得好,那边居然并没有愤怒曹逸然糟蹋了他家女儿,并且答应了要过来讨论两个孩子的事情,若是李欣怀的孩子是曹逸然的,两家当然因为这个孩子成为了亲家,关系自然就会不同一般;若是那个孩子不是曹逸然的,这也让两家的关系变得亲近了,以后多的是合作的机会。

    56、第五十六章 无法出口

    第五十六章

    坐在饭桌上,旁边是李未,对着的是李欣,即使肚子饿了的曹逸然,看到他们,就马上没有了食欲。

    李未对着长辈赵悦倒是能说会道,没有了下午和赵悦谈判时候的气势,成了周到礼貌而热情的晚辈模样。

    赵悦和他说着话,看曹逸然慢吞吞地吃了几口菜就放下了筷子,她就问他,“怎么只吃这么一点?”

    曹逸然勉强是个好脸色,答道,“我吃了些东西才回来,还没饿。”

    赵悦点点头,给他舀了一碗煲的补汤递给他,道,“这汤煲得好,你喝一些吧。”

    曹逸然不好不接,就接到手里慢慢喝起来了。

    赵悦照顾了自家儿子,不好放着客人不管,便也为李欣舀了一碗汤给她,而作为大哥哥的李未,她就让他自己来。

    李欣不好意思地笑着把汤接到面前,然后说道,“伯母你不用客气的,我其实不大爱喝汤,鸡汤就更不喜欢喝。”

    她笑得眉目展开,又露酒窝,完全是个单纯到天真的模样,赵悦于是只好让她不喜欢喝就不喝,也无法怪她没有礼貌。

    曹逸然将那汤喝完,因为实在不想看到对面那个笑呵呵的傻女人,他直接站起了身,对赵悦说道,“我吃饱了,先上楼去了。”

    赵悦叫住了他,道,“你等一等,李欣吃好后,你带她在湖边去散一散步吧,正好消消食。”

    曹逸然愣了一下,看着那夹着菜吃得腮帮子鼓鼓的李欣,就咬牙切齿地想把那饭碗扣她脸上,他想,这个女人怎么不拒绝呢,只要她拒绝,他就可以解脱了。

    偏偏李欣毫无心机,也看不出曹逸然表现得那么明显的厌恶,反而含着一口菜慢慢吞下去后说道,“晚上湖边有路灯吧,有路灯散步还是挺好的。”

    曹逸然心想这个女人不长不脑子,又无见识,那自己就去陪她散步吧。

    他在心里恶狠狠地讨厌着李欣,嘴里却对母亲说道,“那我等她。”

    赵悦让曹逸然陪李欣去散步,只是想要两人增加一点了解,毕竟第二天就要去做亲子鉴定了,要是那个孩子是曹逸然的,怎么着他们家也要先把李欣留下,到时候曹逸然还是要多和她相处的,关系亲近一些总是有好处。

    李欣很快吃完了,也没有什么淑女形象,擦了嘴就站了起来,因为毫不在意,还差点在椅子上绊倒了,是坐在她旁边的赵悦扶住了她,而且不赞同地说道,“你是有身孕的人了,要注意着些。”

    她这样说,李欣就是一愣,然后傻笑着摸了摸肚子,道,“是哦,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是依然没有一点自己是怀了孩子的觉悟,有些人怀胎身体难受受尽折磨,而她则除了饿得快食欲好爱睡觉外,就没有其他症状了,再说,她还太小,自己就还是个贪玩的孩子,哪里有自己要当妈妈的觉悟。

    曹逸然起身直接往门外走,李欣就赶紧跟了上去。

    赵悦在后面提醒两人,“外面有风,要穿了外套再出门。”

    于是让佣人去给李欣拿了外套,曹逸然则根本就是烦得全身热气沸腾,不愿意加衣服,就径直出了门。

    李欣像个小媳妇一样地跟着大踏步昂首向前的曹逸然,曹逸然一言不发,开始还想好好表现的李欣之后就受不了曹逸然这样了,发起大小姐脾气来,道,“你走慢点不行吗?你没看到我跟不上你?你到底知不知道怎么照顾人?”

    曹逸然因她这话就突然顿住了脚步,回头冷冷打量着她,见李欣裹在粉色的羽绒服外套里,长发披下来衬得一张脸很小,怒瞪着他的样子也是时新的小女生嗔视的模样,不过曹逸然看着就说不出的厌恶,道,“你跟不跟得上关我什么事!我干嘛要照顾你。”

    李欣于是委屈了,嘟着嘴巴,“你妈妈叫你照顾我,我肚子里有你的孩子!”

    曹逸然冷哼了一声,继续往前走,李欣只好又颠着脚步跑上前去跟着他,道,“我说,我们还是好好相处吧。你不觉得我们相遇挺浪漫的吗,我又怀了你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以后好好在一起,不是很浪漫理想的爱情故事。”

    曹逸然心想这个女人的脑袋里进水了吗,居然能有这种想法。

    前面就有一个延伸进湖里的木板铺成的大平台,是作为钓鱼和观景台用,上面还有一个小凉亭,曹逸然走了过去,他看了看那水,又回头看了一眼跟上前来的李欣,心想她要是掉进湖里去了,孩子会不会流掉。

    曹逸然心里想着邪恶的计划,于是对李欣道,“你要不要过来坐?”

    李欣不知道曹逸然在想什么,不过,她是我行我素惯了的,不喜欢坐在靠水的地方,并不给曹逸然面子,就直接拒绝道,“我小时候溺过水,我不喜欢坐在水边的栏杆上。再说,我有孩子了,不能随便坐在栏杆上。”

    曹逸然于是也不好强行让她坐过来,他觉得冷,就将手插进了裤袋里,望着天上的清冷的月亮,声音也如月光一般清冷而飘渺,“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那个孩子是我的?要是不是我的,你这样找来,你想过后果没有?”

    李欣因她这话怔了一下,然后就笑了,道,“我当然能够肯定了。那天,你喝得有点多,他们说你叫曹逸然,我心情也不好,就陪你一起喝了,之后是你带我去开的房,你离开的时候还留了钱,我醒过来没看到你,不过那钱我现在还留了一张的……”

    曹逸然听她这样说,便对那天的事情有了一点印象,然后突然问李欣,“你还说你是第一次?”说着,他又嗤笑了一声。

    李欣因他这嗤笑生了气,拢着衣服靠在亭子柱子上,道,“还不是他们说你在床上最吃香,我才找的你。你瞧不上我是第一次,你以为我是看上你英俊潇洒吗?”

    曹逸然没想到李欣也可以这样伶牙俐齿,不过,他并没有兴致和她争辩这些,于是翘着腿坐在平台边沿的栏杆上,眼睛看着湖水,淡淡道,“床上那点功夫,还不是练出来的,你知道在你之前,我有过多少女人吗?”

    也许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李欣对曹逸然其实是真有那么点意思,不然,以她一贯的任性,即使她堂兄劝她要从曹家这里捞到好处,而且说她只有把肚子里的孩子推到曹家,她才能够不被她父亲赶出家门从此断绝生活来源,在没有一点感情的情况下,她依然会为了轻松不顾一切地把孩子打掉了,继续过她的轻松日子的。

    但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是曹逸然的,即使曹逸然的个性那么差,甚至还说不认识她了,她依然愿意将这个孩子继续怀下去,然后生下来。

    而且,曹逸然越是否认这个孩子是他的,她就越是要证明给他看,这个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以后就要贴上他了,看他能够拿自己怎么办。

    李欣其实也是赌气才这么配合她的堂兄要给曹逸然生孩子。

    此时听曹逸然毫不避讳地说他以前的浪荡史,李欣其实是生气的,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来辩驳他,于是只得自己皱着一张脸生闷气。

    但是,向曹逸然看过去,却只见这个刚才说那么讨厌的话的人此时居然神情忧郁又茫然地看着湖水,他的脸色白得堪比月光,侧脸轮廓深邃而优美,她不由就看得沉醉了,心想,他刚才的话一定是骗她的,他的心里一定有自己的柔软和忧伤,就像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一个人落寂地坐在吧台喝酒,那么多人在闹,却只有他一个人像是置身俗世之外,拥有一个自己的世界,那个世界是沉默的,忧伤,干净而优雅,需要女人柔软的关爱……于是,她就陷进去了。

    却不知道曹逸然忧郁归忧郁,他的脾气坏是真的,对女伴不客气也是真的,最好不要对他动感情也是真的,因为无法降伏他,所以也就不要沾染他。

    李欣看到曹逸然又露出那种忧郁落寂的神情,而且湖中有一轮清冷的月亮,在水面轻轻地晃荡着,不知是月色太美,还是那个人太吸引她,她不由受到了蛊惑,对曹逸然轻声说道,“即使你以前有过那么多女人,我也可以不在意。毕竟,只有我怀了你的孩子不是吗?我会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他会联系着你和我……”

    她说着,就走到了曹逸然的身边去,想要给他一点安慰。

    她将手伸了出去,想拉住曹逸然的手,但是,还没有碰到曹逸然,就因为没有注意而脚下被绊了一脚。

    而这个木头平台上漆了光亮的桐油,非常光滑,她被绊后就控制不住脚下要摔倒,她前面正是那并不高的栏杆,这样摔过去势必会摔进湖里,她吓得简直要惊叫起来,要去抓住曹逸然,但是曹逸然却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侧了一侧,避开了她的手。

    正在紧要关头,一个声音传来,却是李未的声音,“你们是在这里?”

    曹逸然因他的突然到来一愣,而李欣已经于慌乱中抓住了他的胳膊从而稳住了身形,他想推开她也不好太明显,于是只好拽住了她,李欣吓得已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扑在了曹逸然的怀里。

    李未走过来,就见堂妹在曹逸然的怀里,不知为什么在哭。

    他愣了一下,道,“我过来倒是打搅了你们。”

    曹逸然要把抓着他不放的李欣推开,但是李欣硬是不放,李欣对落水有恐惧,这时候扑在曹逸然怀里只是哭。

    曹逸然不想让李未看了好戏去,而且的确怨恨他怎么这时候突然过来了,便拍了拍李欣的背,道,“好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这台子上滑得很,很容易摔倒。”

    李欣哭哭啼啼地跟着曹逸然回去了,在路上她还死命拽着曹逸然的袖子,回到别墅后,她就赶紧放开了他,在明亮的光下,她因为哭泣脸颊红红的,而且脸上的淡妆也被糊掉了不少,看起来有些糟糕,她刚才来不及细想,此时盯着曹逸然淡漠的脸,她才想到,刚才会不会是曹逸然故意伸脚绊她要让她摔倒。

    有了这个想法,李欣就对曹逸然有了些恐惧,想他真会那样做吗?

    李欣回来后得到了赵悦表面上的安慰,赵悦让她以后在光滑的路上要小心,也没怪罪儿子照顾人家女孩子不细心,李欣满腹委屈,也无处述说。

    曹逸然则对家里一切都不耐烦,早早地回了自己房间里去,因为心情郁闷,就只好给白树打电话,白树居然这时候还在局里,接到曹逸然的电话,他就到外面去接,曹逸然刚才在湖边受了冷,说了两句就是一个喷嚏,白树听到,就说他,“你是不是要感冒了,注意着点。”

    曹逸然淡淡地道,“没事。我身体好。”他左思右想地琢磨,想白树要是知道有个女人赖上来说怀了他孩子的事情会怎么样,因为想得多,便越发觉得这事也许保不住密,于是就试探着问了白树一句,“要是我妈妈要我要孩子,你怎么想?”

    白树听他突然说到这个话题上,以为是曹逸然回父母那里,被父母要求要孩子了,他对此倒不介意,道,“现在医学这么发达,用代孕母亲生吧。我看国外的报道,就有同志家庭要了两个孩子的,孩子都长得像爸爸。”

    曹逸然“哦”了一声,就更迷茫了。

    心想要要孩子是件挺容易的事情,但是,偶然让人怀孕了,怎么他就无论如何对白树说不出口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不经历真正的痛,是不会如同刮骨疗伤一样地将恶习改过的。

    谁都得长大,在付出代价之后,而且明白以后再付不起这个代价。

    曹逸然是的,李欣是的;其实赵悦何尝又不是,明明后悔很多以前的事,但是之后像是补补丁一样地一次次东补西补,却依然补不回来了。

    觉得这个情节实在是恶心得看不下去的,其实可以换换别的轻松有意思的文看。推荐梦溪石大人的《天下》,还有焦糖冬瓜大人的《竞剑之锋》,都是坑品很好的作者,可以放心追文。

    57、第五十七章 联姻打算

    第五十七章

    曹逸然晚饭吃得太少,一会儿就饿了,在电话里就对白树抱怨这事,白树满是宠溺地邀请他,“你能不能出门,能出门,我来接你,一起吃夜宵?”

    曹逸然一听,就来了劲,道,“嗯,突然想吃上次和你一起在c城时候吃的那次夜宵,虽然辣,但是很过瘾。”

    白树听他的言语里有无限向往,便笑得宠溺地道,“下次我们再去那边吧。今天可以去吃海鲜大排挡,怎么样?”

    曹逸然其实对吃大排挡并不适应,不过白树这样提议,他想着那热腾腾的场面,又有白树在身边,就觉得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所以欣然应了,而且让白树来接他。

    白树要先和下属说一下事情,这才开车到曹逸然这里来,大约到的时间要在一个多小时之后了,但曹逸然毫不在意,说愿意等他来。

    其实他也可以自己开车去找白树,但是不知为什么,就对白树那一句“我来接你”特别在意,就不愿意自己开车,硬是要等他来接自己。

    这样想着,甚至有种莫名的隐隐欢喜在胸腔里缭绕。

    和白树定好时间后,曹逸然就兴致高昂地在他的卧室里走来走去,甚至像个孩子一样找出个篮球出来拍过去拍过来,他的房间是在楼上,于是楼下就有声音,但佣人也无法说他什么。

    拍了一阵篮球,就又去弹钢琴,但总觉得无论弹哪首曲子都无法表达自己胸中汹涌着的那种隐隐的激动和欢喜,于是最后只得即兴演奏了一曲自作曲目,梆梆梆咚咚咚地很是吵闹。

    弹了一阵,门就被敲响了,被打搅了兴致的曹逸然非常不高兴,但还是停了下来,走过去开门,甚至想要是又是李未,他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所以,他在房间里一扫,拿了那只篮球在手里,准备给李未一球,在他脸上印个篮球印。

    但是门打开,篮球并没有机会被扔出去,因为站在那里的是他妈妈。

    赵悦看他手里拿着篮球,一边进了他的房间,一边说道,“都说过了,不要在楼上打球,楼下有健身房,家不远也有个运动中心,要打球去那里。”

    曹逸然讪讪地把篮球从手上抛了出去,正好投进他的大床前面的一个篮子里。

    赵悦也没有管他这些,又看了看琴盖被半开来的钢琴,说道,“这架钢琴放这里这么久,你总算是愿意弹一弹了,只是,这么晚了,你弹琴不是要打搅了其他人休息?”

    其实赵悦以前是不大管曹逸然的,宠倒是宠他,只是很少正经教育他,今天这样子教训他实在少见,曹逸然觉得母亲这样大约还是在生他的气,或者是认为的确是该管他一管了。

    赵悦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看曹逸然还站在一边,就对他招了招手,道,“过来坐下吧。”

    曹逸然等着白树来接他,实在没有心思应付母亲说话,但是他还是尽量做到平心静气,坐了过去。

    赵悦将坐在身边的儿子的手握在手里,轻轻拍了拍,神情变得温和慈爱了,但却是语重心长地说道,“李欣这孩子,在妈妈看来还是不错的,你要和她好好相处。”

    曹逸然把脸转开了,并不回答。

    赵悦就此叹了口气,道,“我不管你在外面和谁好,那个白树,再怎么也是个男人,你又不能和他结婚,在家里,你总要和个女人结婚才行的。李欣这孩子单纯,虽然不能给你以帮助,至少也不是心机重会背后使诈的人,能够对她放心。而且,李家是做实业,到时,你们两人在一起了,对我们这边的发展也有好处。”

    曹逸然已经明白在妈妈和李家那边商谈之后,她已经有意让自己和李欣联姻,这样看来,也许即使李欣怀的不是自己的孩子,最后两家也是要联姻的。

    要是在遇上白树之前,曹逸然觉得自己根本不会对这件事有丝毫在意,但是现在,他想到白树,就一阵烦躁气苦,道,“我还不想结婚。”

    赵悦和蔼地解释,“现在不想结婚,这是可以的。李欣年纪还小,再怎么也要等几年才能结婚,不过,可以先订婚了。”

    曹逸然想说也不要订婚,但赵悦已经面色变得严厉起来,看着他,“逸然,你已经不小了,你不能总这样让爸爸妈妈操心,你总要为家里做些事情了。”

    曹逸然道,“我可以去公司里帮忙,但我真不想结婚,也不要和李欣订婚。”

    赵悦脸板了起来,道,“公司以后本来就是要由你打理的,你去公司做事,这是应该的,先学几年,然后慢慢地就能上手,但这与你要不要结婚没有关系,你不可能不结婚。”

    曹逸然脸也板了起来,咬着牙不再说话。

    赵悦哪里看不出他的心思,于是放柔了声音,道,“妈妈知道你现在是和那个白树关系好,你们关系好没有关系,但是,不能因为这个耽误正事,不是吗?”

    曹逸然想说他和白树不只是关系好,而是他们是相爱的,但对上母亲殷殷的目光,他又说不出来,于是最后只是气苦地转开了脸。

    赵悦还想再说一说曹逸然,曹逸然的手机就响了,曹逸然看了一眼放在钢琴上面的手机,就对赵悦说道,“妈妈,我要先接个电话。你能不能先出去,这件事情,我们以后再谈好吗?”

    赵悦尊重他地点点头,站起了身,曹逸然亲自将她送了出去,在门口,赵悦又转身殷殷交代了一句,“逸然,你好好想想吧。”

    曹逸然敷衍地说好,就麻利地关了门。

    他快步走到钢琴面前去拿了手机来看,果真是白树打来的,虽然胸中还有母亲刚才说要他结婚的郁闷,但是接起白树的电话时,语气不由就放软了不少。

    白树果真已经到他家外面了,曹逸然道,“你等一等,我就出来。”

    曹逸然随意抓了一件外套,又冲到穿衣镜前去看了看,扒拉了头发一下,才拿上钱包钥匙和手机出门。

    在走道上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李未,李未和他打招呼,他却是理也未理地和他擦肩而过了,李未回头看他,道,“这么晚了出门会情人?”

    曹逸然脚步顿了一顿,又飞快地迈开走了。

    在门口遇到管家老伯,被问起,他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声,“我出门有事,明天会回来的,和我妈妈说一声。”人已经跑出很远了。

    白树的车就停在他家大门外不远,他跑出去就看到了,笑盈盈地上了车。

    白树看他外套拿在手上也不穿,就说道,“怎么不穿好外套出来,你之前还在打喷嚏。”

    曹逸然受不住他的婆妈,催促道,“开车,开车,我早就饿了。”

    “好,好……”白树把车开了出去,又伸手握了一下曹逸然的手,发现凉凉的,就把车里的暖气又开足了些。

    因为李欣的事情,曹逸然一路都很沉默,并不主动打开话匣子,白树估计看出来了些什么,就关心道,“是不是被你妈骂了,看你精神不好。”

    曹逸然歪着头盯着白树看,道,“我妈妈才没骂我,我饿了,没精神。”

    于是白树就笑笑,不继续问了。

    车在一条夜市街边停了下来,这里这时候非常热闹,即使是深冬,也热气腾腾地似乎非常温暖。

    要下车时,曹逸然居然伸手拽了白树的手一下,他的手一向是凉凉的,像块温润的玉石的触感,白树因此一愣,停住了要下车的动作,回过身看他,曹逸然这时候又把他的手放开了,自己开车门准备下车。

    白树那一霎那心有灵犀,他知道曹逸然有心事,而且应该是和他的家人有关,他将曹逸然的手拽了回来,曹逸然回头看他,就被他倾身过来亲了一下,不是亲在别处,而是他的额头。

    曹逸然眉心一暖,眼睛也被白树遮挡住了光,光线的暗淡让他精神恍了恍。

    白树退了回去,道,“我们先吃饱肚子吧,吃饱了,做什么事都有干劲。”

    对上白树爽朗的笑容,温润而情深的眸子,曹逸然瞬间鼻子一酸,但是强忍住了,将自己的手从白树手里抽出来,飞快地推开车门下了车,不让白树看到他那一瞬间的失态。

    他这时候才恍惚明白,所谓忠诚是什么——即使只是以前做下的事情,现在事发,他对着白树却这样内疚和痛苦,不想隐瞒他实情,却又最害怕告诉他,他怕他对自己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亲爱的甄妖娆,这是今天的二更。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和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对于这一篇文,和这一篇文里的人物,大家有不同的看法,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看到大家对里面人物不同的评判,意见相左,这些是每个人的很多观点不同造成的,这是非常正常的现象,毕竟人人经历不同,形成的看世界和人物的眼光自然不同。

    我作为一个作者,我要做的只是把我心里的这个故事好好地写出来,愿意看我的文,愿意听我讲故事的读者,谢谢你们继续支持下去,毕竟,这是我的故事,要是我不这样写,那么,这本身就不是我要表达的东西了,既然不是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我又有什么继续表达下去的必要呢。

    也许大家的确觉得郁闷,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在乎他,才会那么上心,才会伤心。所以,其实是谢谢你们对曹逸然的爱。

    每个人都是一个个体,里面不仅主角是,每个配角也都是,他们有自己的成长,形成自己的世界和处事的态度,他们也有自己的爱和恨,虽然不能让每个人都去明白和爱他们,但是也许可以理解一下吧。就像是理解身边的也许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去理解这些,也没什么不好,我一个好朋友对我说,她不觉得自己前面的时光走了弯路,因为这些即使是弯路的日子也充实了她的人生,她是一个学了七年一个专业,又突然转行去学别的以前完全没接触过的东西的人,一般人少有这样的勇气。所以,我觉得也许去理解那些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用处的人,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充实了人生不是吗?

    大家很多人都觉得曹逸然的妈妈不对,但是,我觉得这其实没什么。

    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曹逸然不是一个劝说就能够让他改邪归正的人,强制性地让他去做一些事,让他改变,很多父母都认为这是对孩子好,所以会这样去做。

    我的父母也是这样,他们认为好,所以就要我按照他们想的去做,但是,我不能否认,他们是世界上最爱我的人。

    每个人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在生活而已,不站在自己的角度生活的人,我想会是圣人吧。

    而关于白树,他是个正气到让曹逸然和他在一起,就不断改变自己的人,以前讨论过美国个人英雄主义的问题,最后大家一致认为,这没什么不好,一个带着正气的相向的特质的人,他这个人本身,就已经是一种力量了,让别人前进的力量。

    在曹逸然和白树的感情上,虽然一向是白树在包容,但是,不可否认,所有的主动权都掌握在他手里,是曹逸然在为了这份感情不断挣扎纠结,他的家庭,他的性格,一个找来的女人,都是他在为这份感情挣扎,白树目标太过明确,反倒只是感情里的标杆,他其实没动,是曹逸然在向他靠拢。

    所以,其实我是为曹逸然叫屈的那一方。

    虽然如此,我作为一个作者,我是从比较公正和严谨的态度来完成这个故事的,大家如果喜欢我讲这个故事,就继续支持吧,真是非常感谢。我知道我自己很多时候很任性,根本不愿意妥协,这让很多人觉得受了伤,我说声对不起,但是,我讲的故事,就是这样的。

    58、第五十八章 忠诚

    第五十八章

    吃着海鲜火锅,火锅里热气腾腾,这温暖的场面也让曹逸然心里暂时好受了些,他一口气干了一杯啤酒,就又倒满一杯,白树剥了虾放进他的碗里,又赶紧空了手按住了他的杯子,而且拿开放到一边,道,“你是来吃东西的,还是来灌酒的?不要喝了。”

    曹逸然抬眼斜了他一眼,他被火锅的热气熏得眼睛湿漉漉的,脸上也多了血色,唇红齿白,那样斜睨白树的样子,在白树的眼里有种风情万种的感觉,白树被他勾得呼吸一滞,但还是坚持原则地强硬道,“别喝了。”

    曹逸然懒懒地将白树为他剥的虾夹起来吃了,吃完了才道,“你不陪我喝就算了,还不让我喝。”

    “我过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出车祸可不是闹着玩的。”白树很是严肃,曹逸然却不以为然,道,“哪里那么容易出车祸。”

    于是被白树不同意地板了脸道,“以后你要注意了,喝酒了都不准开车。”

    曹逸然不和他扯这些没意思的话,看到旁边桌坐着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女人,那男人在拔蟹腿,蘸了酱了才放进女朋友碗里,还说,“你喜欢吃腿,腿都给你,我吃别的。”

    女朋友傻笑地用那青葱玉指把蟹腿拈起来慢慢吃,动作娇里娇气,曹逸然多看了那女孩子几眼,就被他男朋友瞪了,曹逸然于是不屑地哼了一声,道,“那种货色以为我瞧得上!”他其实还是真的看不上,觉得长相既不美,身段也没什么看头,最重要是她动作也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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