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正文 第21节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第21节
李家父母在曹家住了一天,曹逸然这一天也算是全程陪同,得到了李家父母的高度赞扬,不过,曹逸然对此并无兴致听。
因为孩子而来的关系,让李家和赵悦都觉得像是缘来所致,真是上天送来的让两家交好,李尧民和赵悦完全是相识恨晚,赵悦对李尧民的称呼已经是由李董改为李大哥,李尧民也是把赵悦叫成为了妹子,可见关系近了不是一点。
两家开始也就是谈论了曹逸然和李欣的事情,因为李欣年龄的确太小,李家觉得先订婚还是不错的,而介于李欣不愿意回自家去,所以她就留在曹家养胎,或者以后一直住在这里都行,等她到了法定婚龄再结婚就好。
谈论了子女的问题,就是两家以后要做亲家,当然可以有生意上的联系了,虽然都没有就此详细谈论,但是意向都是有的。
曹逸然虽然陪在旁边,但是冷眼旁观,似乎觉得这事是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而李欣,她则是能够好吃好睡每天能够被解放打两个小时游戏,而且没有父亲打骂,继母阴阳怪气指责,她就觉得生活美满至极了,她才不管两家是不是要做生意上的伙伴这种事情,也不大管她肚子里那个日渐活泼起来的孩子是不是会在将来折磨她。
她还小,而且容易知足,故而容易快乐。
李尧民作为李氏集团的董事长,事务是非常繁忙的,在曹家住了一日两夜之后,他就要回去忙公司事务去了,但他的妻子肖源觉得s城繁华美丽,以前虽然也时常来,但是这次更想留在这里多住些日子,于是她就留了下来,说是还可以陪陪怀了孩子的李欣,并且给她做些思想工作。
李家在s城定然是有房子的,但是因为赵悦的极力挽留,肖源在丈夫离开后,最开始阶段就在曹家住了下来。
这里风景优美,依山傍水,花园怡人,房子舒适,她便也住得舒服,没有极力要离开的意思。
曹逸然因为母亲要求,不得不在这段时间住在这里陪客,所以面上欢喜内心烦闷地在父母家里住了下来。
他也陪过准岳母肖源在湖边散步,据他那满是□内容的脑子判断,他觉得肖源天生狐媚,肯定会背着李尧民偷男人,而且果不其然,在湖边常绿的树林里,肖源目光暧昧,频频对他勾引,曹逸然只做不知,心里却是对李家这一帮人更是腻烦厌恶,而且相信李欣果真如他妈妈所说,还算个不错的女人了,至少傻得单纯和快乐。
才刚摆脱准岳母的暗地里的勾引,曹逸然讪讪回到屋里,就见好吃懒做的李欣啃着个大苹果像只老鼠一样地吭吭吭地咬,似乎那苹果是什么人间至味一样,他没好气走过去道,“大冬天吃这么大个苹果,吃完你不觉得胃里凉吗?”
李欣笑得像是讨好又像是卖傻,道,“还好啊,不怎么凉。”
又看到了跟着曹逸然身后也回来了的肖源,她的神情就有一瞬间的变化,然后也不理睬肖源,挽着曹逸然的胳膊把他往她的卧室里拉,道,“你帮我打一下这里,我一直打不过去。”
曹逸然有意地回头看了肖源一眼,而且还一笑,这才被李欣拉走了,嘴里故意有些宠溺地道,“说了每天只能玩两小时游戏,你玩了多久了。”
李欣一边回答没多久,一边亲热地带着曹逸然走了。
只剩下心里不爽快却依然要摆出一副笑模样的肖源。
李欣也不是一昧地单纯和单蠢,她把曹逸然拉进自己的房间,却不是为了什么游戏上的难关,她关了门之后,人就抵在门上,嘟着嘴巴问曹逸然道,“你和她出去散步,散了这么久,说些什么?”
曹逸然要是在之前,绝对受不了她的故作撒娇的质问,但是多相处了两天,觉得她也不是那么特别讨厌,所以也就容忍了下来,他一向是对自己喜欢的人要怎么忍都行的,但是对不喜欢的人,却是一点也无法容忍。
他笑了笑,道,“你觉得会说什么,什么也没说,就只是散步而已。”
李欣显然不信,撅了撅嘴巴,眉毛也是一蹙,显出些娇俏的不乐来,道,“我还不知道她,告诉你,她可不是个好人,她要是勾引你,你千万别上当。”
曹逸然听她这么说就是一愣,心想她倒是早就知道了,但还是装傻地问道,“什么勾引?”
李欣一脸鄙夷地道,“她叫你出门的时候,那个眼神,我还看不出来吗?”
曹逸然故意笑得痞痞的,有种坏坏的魅惑,让李欣脸都红了,却是轻描淡写地反问,“你能看出什么来?”
李欣看他这不断装傻,就知道他故意逗自己的,于是要上发嗲功,道,“你故意装不知道啊,你使坏吧你。”
曹逸然笑着想连李欣都看出她继母不守妇道不是好女人了,怎么她那精明强干的父亲李尧民反而没看出来呢,最后也只是归为这种男人就是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了,而且认为女人都是不会背叛的,所以才不愿意去发现。
但是曹逸然,他见过太多女人,所以觉得女人翻起脸来比男人快多了。在外面背着老公风流的少妇,他也见过不少,而且还有很多次的床上关系。
曹逸然笑,却笑得一本正经,还道,“我还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那可是你的妈妈。”
李欣从鼻腔里哼出了一声,对曹逸然小声道,“我见过她和未哥……”她说着就皱了皱鼻子,表示很不屑,曹逸然听她这么说却是一愣,道,“李未?”
李欣点点头。
曹逸然做出怀疑的神色,“你骗人吧?要真是这样,你怎么不和你爸说,说了你就可以摆脱这个继母了。”
李欣却摇头了,蹙眉道,“我不敢的。未哥厉害的时候很凶,我说了,他会对付我。”
曹逸然觉得李欣也不是傻,只是还是太小了,又是个迷恋电脑游戏的女孩子,没胆识,居然因为怕李未就不敢告密。
曹逸然从李欣这里得到了不少秘辛,心里畅快,他正厌恶着不时想打他主意的李未,这下觉得机会来了,想要他翻不了身。
于是对李欣也是和颜悦色不少,让李欣以为他对她感情慢慢深厚了,以至于又开始不切实际地幻想和傻乐。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想看速战速决的来说,发展的确有点慢,可以等过段时间再来看,那样,应该会好些。
62、第六十二章 幽会
第六十二章
李家的情况有那么些复杂,据周延查到的消息,然后传给曹逸然,曹逸然知道,李家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也是暗流涌动。
李家是家族企业,现在李家的辉煌,是当年李家的两兄弟一起创下的。
也就是李尧民和李未他的老爹。
李尧民是李未的二叔,除了这个二叔,李未还有一个三叔和一个小姑,不过,这两人单独有自家的事业,与这个辉煌的李氏集团扯不上太大关系。
李尧民,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而且也有强硬的手段,所以,他的事业能够发展到现今的规模。
只是,他的控制欲这么强,当年又是和大哥一起打拼天下,怎么可能会和他大哥一点罅隙都没有呢。
所以,一切的解决办法就是李尧民他大哥在李未小学时候就过世了,是车祸死的,查出来的东西不够详细,只查到了是酒后驾驶过世,然后在李未父亲过世后,李未的母亲就改嫁了,而且不知为何是没从李家拿走任何东西地改嫁。
李未跟着母亲那边长到了读大学的时候,就知道跑回来找二叔李尧民要他父亲留下的那份家产了,而且赖在了李家不走。
李尧民是不能不给李未这份本就该属于他的财产的,但是,肯定他心里不乐意,于是,李未一直就在下面公司里干活,现在也才做到某个公司的总经理,而且还不是总公司。
曹逸然想,以李未那种性格,肯定是心里憋屈得要死吧,恨不得让李尧民怎么着,自己取而代之,甚至还把自己二叔的老婆搞上床了。
曹逸然心里阴暗,于是也以阴暗来揣度李未,不过,李未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
再说李欣的父亲李尧民这里,他也真是个苦逼的家伙,他的前一个老婆,也就是李欣的老妈,当然长得漂亮不用多说了,但是却是个有点神经质的女人,李尧民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偏偏这个老婆生不出来,在生完李欣之后,就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再受孕了,但是她却对李尧民疑神疑鬼,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各种打探和监视老公,别的什么都不在意,既不管家里也不教养女儿,总之,就是要管住老公,不让他有任何出轨找别的女人的机会,之后,是在李欣十二三岁的时候,这个女人无缘无故地死了,而且是死在外面的,李欣说的她可能是被她父亲毒死的,这不是空口胡说,还是有一定的依据,但是到底是不是,也许还是有蛛丝马迹留下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尧民给全部掩盖了。就像当年曹逸然杀人,曹家将事情全部掩盖一样。
曹逸然深知其中有钱有势代表一切,所以,一心觉得李尧民他老婆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甚至恶毒地猜想李未父亲的死与李尧民也有关系,那以后李未不仅要上演夺取公司的戏码,还要上演为父报仇的戏码。
李尧民在他第一任婆死后,开始了他广撒种的生涯,奈何也许是压力太大,居然一干情妇没有一个怀上的,最后是他现在这个老婆肖源近水楼台把这个老男人抓到手了,而且在两年前给他生了个女儿,但是,他遥想的儿子依然只能遥想,至今没有着落。
他一边想要儿子,一边又得提防李未这个堂侄,随着李未羽翼渐丰,他恐怕日子更不好过。
不过,李未和李尧民到底相处如何,曹逸然却不好说,因为李尧民在他家的时候,李未也来过,两人看起来相处倒是特别和睦的,甚至有点父慈子孝的样子,只是,曹逸然觉得李未既然敢搞他二叔的老婆,那么那些父慈子孝恐怕都是假的。
曹逸然一边欣欣然看李家的阴私八卦,一边感叹周延就是有能耐,什么东西都能找出来。
他在心里对周延感谢万分,却不知道那边周延正因为他老婆手肘被撞伤而难受着呢。周延带着逸宁去医院检查,逸宁手肘处虽然还没到骨裂的地步,但还是有伤到骨头,逸宁手肘用力就疼,周延为逸宁这点事是又心疼又自责,却不知罪魁祸首就是最近他费劲心力相帮的兄弟。
曹逸然知道李未那种野心勃勃的人,恐怕是正打定主意想从李尧民那里夺下他的江山,甚至不惜利用他的老婆,只是,在这时候,他却很不明白,李未要把李欣推到自己家里来的用意,而且是无论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头绪来,心想李欣能嫁到自己家里来,只会对李尧民有好处,而实在看不出对他有什么坏处。
曹逸然琢磨着李家这点事,想得是兴高采烈,觉得李家越乱,母亲就越不会让自己和李家联姻,于是,心情颇为愉快。
他和白树打电话,白树一天到晚都忙忙碌碌,不过,也还是能够抽出些些空闲来讨曹逸然欢欣。
曹逸然正正经经地说自己在干正事,然后要求白树道,“后天我生日,你千万记清楚了,要是敢忘了,到时候有你好看。”
白树听他的威胁,就道,“夫人的生日,不敢忘,你要月亮,我给你摘月亮,你要星星,我给你摘星星。”
曹逸然笑着骂他,“去你的。你才是夫人!”
两人笑着开玩笑,说得太开心,曹逸然对他的声音恋恋不舍,最后对他的人也是想得抓心挠肺,翻来覆去地在床上兴致高昂,最后问白树,“你夜班要到什么时候,回来嘛,我去你家。”
白树也是不管是忙是闲都要想到他的身上去,此时听了曹逸然这个提议,自然欣然答应,道,“你去我家等我,我把这里交代一下就走。”
曹逸然于是兴致勃勃地从床上翻起身来,也不管这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仔细打扮了自己,对着镜子好好整了整他那染回黑色的头发,这才像夜里的猫一样,轻轻巧巧地出门准备溜出去和情人幽会。
曹家的作息算是比较正常的,时至午夜,走道里的灯也黯淡下来了,佣人们基本上都睡了,甚至楼下大客厅里的灯都全部熄灭了,曹逸然走下楼来,正要往后面溜,从侧门出去,就见一边走道上一个身影一闪而逝,曹逸然一愣,心想是谁这么晚了和他一样,于是偷偷摸摸跟了过去。
曹家的这栋别墅,分左右两翼,左边是客房,李欣住在一楼,肖源住在最尽头的一间房,曹逸然没敢跟紧,在过道转角处就停了下来,只见是李未走到了肖源的房门前去,应该是门本身就没关,所以他一闪就进去了。
曹逸然看了两眼,心想这两人还真是大胆,或者是那个女人太受不住寂寞了?
他想着和白树的幽会,也就没心思先来管这两人的事,想着偷腥的人会总是想着偷腥的,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还有的是机会抓住这两人的把柄,所以悠悠然自己从另外一边的侧门出了家里,怕母亲发现自己跑掉了,所以也不敢开家里车库里的车,就走了出去,和门房打了招呼让帮忙瞒着,开了一辆停在外面的车走了。
曹逸然果真要比白树先到,进了房间还去先洗了个澡,裹了一件浴袍就上了床,正要给白树打电话,大门处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曹逸然一下子来了热情,跳下床铺将卧室里的灯关了,而且抹黑躲到卧室门口。
只听白树进屋来了,而且开了客厅里的灯,他估计是看了看屋里没亮灯,就觉得奇怪了,心想曹逸然还没到吗,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掏手机给曹逸然打个电话,没想到走进卧室准备开灯,就被一个人袭击上来,从他身后将他抱住了,而且呼吸就呼在他的耳朵上,曹逸然的声音魅惑而磁性,“抓到你了,你说我要将你怎么办?”
白树一笑,将手伸到后面把曹逸然的腰环住,道,“能怎么办?还不是随你。”
说着,已经把曹逸然拉到面前来,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目光,白树的心就是一颤,那是极度的温柔和亢奋撞击而产生的颤抖。
他亲了上去,曹逸然笑着迎接了他的吻。
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拥吻,直到曹逸然被白树压倒在床上,并且扯开了他的浴袍带子,曹逸然这才推了他一把,道,“你一身汗味,快去洗澡。”
63、第六十三章 缠绵与忧虑
第六十三章
白树被曹逸然踢去洗澡,站在花洒下面,热水哗啦啦往下洒,在冬日里氤氲出一层蒙蒙水雾。
曹逸然脸上带笑地进了浴室里来,就环抱着手臂懒洋洋靠在门边盯着白树的身材打量,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即使是白树身上的伤疤,那也是世间最性感的伤疤。
白树被他看得也笑嘻嘻起来,飞快地冲了身上的香皂泡,道,“怎么样,看得不转眼。”
曹逸然点点头,道,“还不错,都是瘦肉,而且这么大个,可以卖不少钱。”
冲干净身上的白树关了水,一把扯过一边的干毛巾擦了擦寸头,就几大步走过来,逼近曹逸然,笑意盈然地在曹逸然的唇上亲了一下,道,“只卖整的,不卖零的,而且只卖你,不卖他人,你要出多少代价来买?”
曹逸然被他逗得只是笑,手也环上了他还湿漉漉的精壮的身体,道,“那你要多少代价?”
白树一想,手抬起来按在曹逸然的胸口处,道,“我的要价比较高哦,要你这颗真心相陪,要你忠诚一生,要你喜怒哀乐都给我说,要你脾气都愿意对我发,要你开心放松,要你能信任我依赖我……”
曹逸然被他这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说出来的肉麻话感动得满心里软软麻麻,只直愣愣地回望着他,手抬起来捧住了他的脑袋,在他的唇上辗转啄吻含弄了一阵,声音低哑魅惑,“你也不怕我买不起……”
白树抱住了他,回吻着他,嘴唇触在他的唇上低声道,“一定要买得起,我还没说完呢,我还要你这整个身体……”
说着,手已经慢慢沿着他的腰线抚摸,拉开了他的浴袍带子,手指摸着他的髋部,渐渐向下,又握上了他那已经精神起来的部位。
两人吻得激烈,在浴室里已经要擦枪走火,但白树硬是止住了,喘着气道,“我身上还有水。”
曹逸然瞪视了他一眼,“管这个干什么?”
已经拽着白树出了浴室,觉得还是大床比较好折腾。
两人倒在床上便是一阵热吻抚摸,遇上上下问题,曹逸然就硬是要压翻白树,道,“上次是你,该我了,该我了。”
白树耍赖,拉着曹逸然倒在自己身上,腿却紧紧夹着曹逸然的腿不让他得逞,“我明天要出任务。”
曹逸然听他这么说,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要拍他脸的,最后还是只拍在了肩膀上。
他也知道,有时候白树出任务就是出生入死的事,很多时候都是有危险的,他恶狠狠地瞪了白树一阵,两个人还都是热气腾腾地凑在一块儿的,两人下面是什么样子,谁都知道。
于是最后还是曹逸然心软了,而且觉得白树硬邦邦的,抱起来也就那样,所以,最后只好算了,决定不压他了。
白树扯了被子将两人盖上,两人拥在一起用手,曹逸然气呼呼地在白树唇上颈子上又亲又吮,白树被他亲得躲也躲不掉,笑话他道,“你看你,小狗习性。”
曹逸然反驳他,“你是狗也不是。”
白树笑道,“是啊,我当然不是了,我是人的嘛。”
于是,被曹逸然在下面掐了一把,他又疼又激动地闷哼了一声,然后翻身把曹逸然压了,他目光灼灼地把曹逸然盯着,又亲他的眼角,亲他的耳朵,嘴唇,轻声喃喃道,“我准备了安全套和润滑剂,还买了药。”
曹逸然被他那满眼里都是自己的热情模样而蛊惑了,简直就要顺着他的话说了,之后反应过来,就拍了白树的背一巴掌,道,“上次我痛了好几天,这次本来该我了,你还想压我啊?”
白树耍赖地用□磨蹭他的,曹逸然被他惹得身体发紧,最后实在被白树看得受不住了,道,“不准像上次那样蛮干了,而且,下次该我了,而且要连着两次都该我,你不出任务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过来找你。”
曹逸然说得一本正经,而且挑着眉,一股气势从内而发,只是却因为面红而眼中微含水意而带上了勾引的媚气。
白树一边应着,一边俯□亲吻他,又保证道,“这次我慢慢来,你来指导指导。”
于是被曹逸然打了屁股一巴掌。
曹逸然望着干劲满满的白树,见他身体每一片肌肉似乎都恰到好处,体态优雅如草原上的黑豹,满身都是力量和干劲,不由也有些陶醉了,他以前总是对别人的精壮的好身材嗤之以鼻,甚至周延有和他一起洗澡,他也嗤笑他秀身材的家伙都是傻b,还是技术决定一切,但现在看着白树,却从心底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喜爱来。
他摸着白树的胸腹,视线也黏在他的身上,白树几乎要被他勾引得控制不住。
之后的情况要比第一次好,而且好很多,这次曹逸然有兴致,于怒骂里把白树说得这里也欠缺,那里也没做到位,白树只是含笑地苦干,曹逸然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之后却是慢慢地就得了情/趣,但他不承认,于是只是面红耳赤,眼中居然带着媚气,随着白树的动作哼哼喘息,渐渐就带上了节奏。
当雨住风停,白树拥着曹逸然的身体,不断在他的脸颊耳畔亲吻,满是爱意地深情告白,“我真是高兴。”
曹逸然气鼓鼓地和他拥在一起,感受着他热气蓬勃的身体,“高兴什么啊!没出息。”
白树柔柔地在他耳边碰触,道,“没出息也认了,我就是高兴,高兴能够遇上你,还和你在一起了。世上这么多人,又有多少人是爱而得之的。”
曹逸然原来还以为是自己让白树上了所以他高兴,还让他挺别扭的,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个,不过,这个更让他别扭,但是于别扭之外,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包围自己,还有一种世界圆满了的满足感。他这时候完全忘记了其他的一切,包括从小的那些伤痛,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和失望,自己心底想要做出些什么来又迈不出步子……
这些,都在白树的爱语里化为了无形,似乎,他生来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事,只要有白树喜欢他,他就行了。
两人在床上粘了很长时间,之后白树穿了衣服去拎了热毛巾来给曹逸然擦了擦身体,曹逸然这次也没有别扭,直接让他给看看是不是受伤了,白树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觉得比第一次的状态好,给上了药之后,他就对趴在床上直挺挺长条条装尸体的曹逸然道,“这次比第一次好是不是,看来只要多多练习,以后你就会完全不用受伤了。”
曹逸然哼了一声,道,“你就先好好做梦吧。”
白树把被子给曹逸然盖上,又摸了摸他的肩膀,曹逸然是全身从上到下都白,而且白得在灯下反光,看着像是一块玉石雕成的艺术品,白树坐在床沿,又俯□去在曹逸然肩膀上亲了亲,这下把被子再拉上去遮住了他的肩膀,看曹逸然趴着不翻身过来,就只好只亲了他的耳朵,柔声道,“我要走了,四点半集合出发。”
曹逸然一听,就侧过头过来看他,有点惊讶,道,“这就走?”
白树歉意地抵了抵他的额头,道,“是啊,这次是个大任务,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够早点赶回来,我还要给你庆生呢。”
曹逸然翻身,又伸出手臂来勾住了白树的颈子,把他拉下来亲了亲他的嘴唇,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还真是辛苦。”
白树笑了笑,道,“是辛苦你了,我都没法再陪你。”
曹逸然知道白树对他现在的工作充满了热情,即使白太太请求过他让他劝白树辞职,他也忍下去了,没有劝他,因为他觉得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非常愉快和有成就感的,他不想限制白树。
不过此时,他的确是提起了心来,问道,“这次是什么任务?”
白树道,“机密不能说的。不过可以透露一点,是怀疑一个加工厂下面有个毒品制造基地。”
曹逸然愣了愣,“是机密不能说了,你还透露给我。”
白树亲了亲他的鼻子,很是宠溺地道,“你要是告发我了,或者透露出去了,我就惨了,你会要我比较惨吗?”
曹逸然抬手拧了他的耳朵,看到白树龇牙咧嘴,他才道,“混帐。”然后又有些担心地问,“会有危险吗?”
白树笑着道,“还不清楚,去看了就知道。”
曹逸然哼了一声,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以前也认识一些人,知道某些毒贩的凶残,是完全不在乎人命的,他摸了摸白树的脸,道,“你注意安全,明天要给我庆生,知不知道。”
白树道,“夫人之命,不敢不从。”
曹逸然于是又拧了他的耳朵,白树痛得赶紧告饶,曹逸然这才放过了他。
他看白树重新开始整理衣服,当然是穿便装,但是他这次居然是把枪放在家里的,见他从柜子里把枪拿出来,曹逸然就撑起身体来,让白树把枪给他看看,白树很是小心地递给了他,道,“里面有子弹,小心点。”
曹逸然握着枪看,道,“我才不怕。”
白树就只是笑,曹逸然看着手里的枪,想到白树之前腿受过枪伤的事,不由心情更是沉重,之后抬起头来问了白树一句,“之前总是拖你后退的那个女人关芝这次还要和你一起吗?”
白树听他问这个,就叹了口气,道,“小关很能干的,你不要以为她是在拖我后腿。她都调走了,这次不上这个任务,说起来,最近忙,她调走的送别宴我们还没给她办呢。”
听他这么说,曹逸然就放心了,只是为白树那个说小关很能干的话而不大爽。
虽然不舍,白树收拾好后,也就要出门了,他又回来给了曹逸然一个热吻,就用被子把他盖好,道,“我走了,我回来就联系你。”
曹逸然看他步履果决地往外迈,不由更加不安和不舍,最后朝他低声说了一句,“你不能不干这个了吗?”
白树已经走到了门口,身体顿了一下,然后飞快地走出去了。
曹逸然不知道白树刚才是不是听到了,所以就拉被子起来遮住了自己的头脸,直到听到外面大门被关上的声音,他才把被子拉下来,望着天花板发呆,心想,白树不知道会不会为了自己放弃他的爱好,要是他不放弃,自己说了又有什么用?要是他放弃,以后的工作让他不开心,那也不好。
总之,这真是一件让人烦恼矛盾的事。
64、第六十四章 相信
第六十四章
曹逸然在白树的公寓里睡了一觉,一早上起来回了父母家。
早餐桌上还算热闹,曹逸然没睡醒地打着呵欠,端着牛奶喝,李欣看到他呵欠连天的模样,就说道,“你没睡醒,干嘛这么早起来。”
曹逸然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李欣就对他嘟了嘴巴表示不满,曹逸然看母亲看过来,就夹了一只小水晶包放进她碗里,道,“吃你的吧。”
这下李欣不赌气了,欣欣然吃起来。
看两个人都是小孩子气,赵悦就在心里叹了口气。
而坐在曹逸然对面的肖源倒是精神不错,一大早起来就化好了妆,看着是无懈可击的一张漂亮脸。说起来,曹逸然这几天天见她,但从没有见过她的真面目,总有那么一层妆容遮掩着,不由就觉得好奇,心想她要是晚上睡觉也这么一张脸,李未和她偷/情,不是一亲一口的脂粉唇彩,想想那个味道,曹逸然对李未还满同情的。
曹逸然对于媚态天成的肖源没兴致,不过还是侧头去看了坐在自己另一边的李未一眼,李未专心致志地在吃早餐,看到曹逸然看过来,他居然马上就发现了,于是对曹逸然一笑,道,“有事?”
曹逸然心想这个男人还真是会装,昨天才和他二婶半夜幽会,早上起来两人又能装得正正经经好似就是普通的婶婶和侄子的关系了。
曹逸然实在是看不惯李未,以前李未和白树有那么点像,他便是对李未有好感,现在看他居然和白树像,而且为人这么不正经,所以越发对他不喜欢,于是他笑嘻嘻地道,“其实也没什么,我昨天晚上不怎么睡得着,半夜去你房间里找你,想找你说说话,没想到敲了老半天门,你居然不在。”
家里两位女客的房间在左侧楼里的一楼,李未这位男客却是住在曹逸然房间不远的一间,于是他说有去李未的房间找他,却是没人会怀疑的。
他这么一说,赵悦只是微微抬了抬头,李欣却似乎是心有灵犀,先是看了她的堂兄一眼,再看了她的后妈一眼,然后开始闷头吃早餐。
再看肖源,她舀着燕窝粥的手顿了一下,又接着吃起来。
李未倒是功力深厚,被曹逸然这样揭露,他也不慌不忙,道,“我也睡不着,到外面去喝了几杯才回来的,回来得比较晚,你去找我的时候,我恐怕正好在外面。”
曹逸然正想再说什么,赵悦就发话了,让曹逸然吃完饭到她的书房一下,曹逸然应了,心想他妈妈到底知不知道这事,说不定她也知道了,所以要帮掩饰一下吗,毕竟在自己家里发生了这种事不好。
饭后曹逸然去了赵悦书房,赵悦就问了他昨晚去了哪里的事,原来他的动向,赵悦也是早早知道了。
曹逸然坐在沙发上,倒是并不隐瞒,对着母亲些微严厉的脸,直言不讳地道,“去见白树去了,我在他那里过了夜。”
赵悦这下居然是松了口气,脸色也好很多了,道,“你去了他那里,那也没什么了。以前妈妈并不管你,但是,逸然,你已经大了,完全成年了,你该要自己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不要到外面去乱来,这次李欣的事情,我们也不说了,她还算个好孩子。要是别人不干净的话,你说说你出事了怎么办?”
曹逸然知道赵悦这是什么意思,只是说得比较隐晦而已,曹逸然本来蹙了一下眉头,之后却又带上了懒洋洋的笑,走到赵悦身边去,把她的肩膀搂住,有些撒娇地道,“妈妈,我哪里是那种不知轻重不懂安全的人。我都很久没有乱来过了,真的,发誓。我自从和白树在一起了,就再没和别人乱来过。他管得很严的,不让我和别人乱来。”
曹逸然其实是个聪明到家的人,刚才一看赵悦对他去了白树那里的反应,他就知道了,他母亲并不反对他去白树那里,估计也不是不反对,只是觉得他去白树那里要比去别的没有保证的地方要好很多,所以,人一旦有了比较,就容易接受稍微好点的地方,至少觉得没有烂到底。
当然,也有可能是那次白树和赵悦谈话,白树说了些什么,让赵悦对白树放松了警惕,对曹逸然去他那里比较放心。
曹逸然说了那些话,赵悦就叹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拍了拍儿子的胳膊,又握了握他的手,她是个端庄而利落干练的人,只要不是发脾气,都给人比较和善的感觉,她估计是想到了之前白树和她说的保证,于是就语重心长起来,对曹逸然道,“白树这个人,是个有正气的人,我对他倒是放心的,你能够和他交好,我很高兴。只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做好朋友就是点到为止了,就像你和周延一样。再深入下去,以后会出什么事,就会很难说。逸然,你不是同性恋,妈妈是知道的,和女人结婚,才是一条正途。而像你舅舅和那个张洹能够在一起一样,你也想着要和一个男人在一起,这对你不大现实,你知道为什么吗?你不要看你舅舅能和男人在一起,就认为你也可以,家里也会让你那么去干。”
赵悦看儿子沉着脸不说话,她就接着道,“你这样贪玩贪乐,管束不住自己,而且没有自己的事业,到时候我和你父亲总要先你而去,那时,你要怎么办,即使你有孩子,你要孩子怎么来认可你,你一直和男人……”对着儿子,赵悦也不好表达那些词,所以点到为止,又说到白树身上来,“白树是个好人,但是,你那颗心太善变了,你受不住和他一起走一辈子的,而且,我看你们在一起也没法过男女才有的生活吧。”
曹逸然沉着脸,就只是沉着,并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忧愁,他只是并不赞同母亲的话。
而且听赵悦这么说,他就知道,之前白树和赵悦谈话时,白树一定是说两人还只是好哥们,说他们只是心灵上相通,没有肉体关系,而且曹逸然愿意听一听他的劝之类,所以,赵悦自动认为两人在一起至今都没有肉体关系,而且她也想不出来,像白树和曹逸然都是这么高高大大的两个,也没有谁比较阴柔,在床上到底能够怎么干,她万万想不到自己儿子是被当成女人用的那个,毕竟她儿子是什么性子,她会不知道?
不过,这是赵悦是对曹逸然太有自信了,而且认为曹逸然小时候受过阮军的苦,肯定是对和男人上床有心理阴影的,当然,曹逸然的确是有,第一次和白树发生实质性关系的时候,他在黑暗里,开始的确是生出了害怕的情绪,但是想到那是白树,他就慢慢平静下来了,而且似乎阮军以前的那些事情,也让他看淡了很多。
曹逸然一直把他妈妈搂着的,只是很平淡地提醒她注意一个事实,“妈妈,我和周延的确是好哥们,我没有亲兄弟,他就是我的兄弟。但是,周延是特别的,他和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们了解对方的几乎所有事情。但是我和白树却不是,能依靠什么让我们好得比我和周延还好呢。是因为我愿意将我的所有让他知道而且给他,他也愿意将他的所有给我,只有从心里完全向对方坦诚的人,才能够做到这个。而人和人能够那么容易就向对方坦诚吗?妈妈,你比我活得长久,恐怕比我更知道,这是不行的吧。可我为什么和白树能行呢,因为他爱我,说愿意包容我一辈子,说要以后都在一起,我也是这样答应他的。既然以后的一生都要在一起了,又怎么会不愿意坦诚。妈妈,我和他一开始就不是要做兄弟的,我们是恋人,你不是看出来了吗?你干嘛要自欺欺人。”
赵悦身体僵在了那里,有点慌地看着曹逸然,“恋人?”
曹逸然目光有着以前赵悦从没有看过的光彩和柔情,他点点头,“是啊。我们本来就是恋人。我和他怎么有我们自己的生活,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我们能够调和得好的。我相信他,他也相信我,我愿意为了他去变好,不出去找别人。”
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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