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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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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正文 第34节

    逸然随风 作者:南枝

    第34节

    但张洹却将他抱得更紧了,道,“是和你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我还记得那一天是赵昶的生日,我到你们家里来,在门口见到你。”

    这让赵臻有些吃惊,他没有说话,只是手指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皮,听张洹继续说道,“我之后也时常想起那时候,而且越想越觉得你那时候挺有魅力,说不准,我那时候就对你有不一样的感觉了。”

    赵臻这才笑了,道,“原来是一见钟情。”

    张洹将头从他的颈窝里抬起来看他的眼睛,又在他的下巴处亲昵地亲了亲,“那你呢?”

    赵臻道,“也许也是一见钟情,我那时候见到你,就想,这个小伙子,长得真是好。”

    张洹闷闷地笑,道,“缘分真奇怪,是不是?”

    赵臻将他抱住,房间里的芬芳的香气让他觉得甜腻如爱情,但是却永远不可能像张洹给他的一样,那种柔软的爱意在胸中汹涌,让他觉得,和他在一起活着,是世间最美好的事情。

    张洹在赵臻的怀里睡着了,赵臻却睡不着,他在微弱的光线里静静地看着怀里的人,精神亢奋,他不愿意睡,睡着了,梦里也许不会梦到张洹,那么,就永不会像看到张洹的时候这样高兴和幸福。

    101、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四)

    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四)

    婚礼上,赵臻和张洹都没有喝醉,酒量一向不错的曹逸然却喝醉了。

    谁叫他在婚礼上向白树求婚,于是,被赵昶和薛露一起故意让大家对求婚成功的他敬酒祝福,白树在旁边劝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女人的笑语和祝福的迷汤都太凶残了,连曹逸然都招架不住,只得喝。

    而且其他人也来敬酒,闹到最后,赵臻和张洹这一对正牌新人倒是很是有礼有节地招呼了客人之后率先退场了,留下曹逸然和白树被大家猛攻。

    曹逸然不得不想这是赵昶故意的,为了让赵臻和张洹可以早点解脱。

    曹逸然喝醉了,白树比他好不少,于是可以扶着他,抱着他,安抚躁动的他。

    小唯唯则是早早地被奶妈和保姆带着跟着爷爷一起回去了,因为他在赵家这边的床上都睡不好,他要睡觉,就必须把他抱回家去睡。

    曹逸然醉了,有时候就直接睡了,有时候就要闹腾一场,这一次白树运气非常不好,曹逸然没有直接睡,而是不断地闹。

    而且还闹得非常荒唐,他唱歌跳舞,而且还是跳钢管舞,自己脱衣服,把白树气得把他抱着又拖又拽地制止住了。

    赵昶这时候也发现不该让曹逸然醉了,只是,谁知道他醉相这么不好,家里的好些客人都是长辈,虽然大部分已经或者回家了,或者送去了定下的酒店安歇,但依然还是有长辈在,看到曹逸然那个样子实在是不好,幸好有白树在,白树高大,而且有力气,最主要是他知道怎么样把曹逸然制住,这才没让曹逸然的跳舞得逞。

    曹逸然本来已经把赵臻这栋房子的顶楼的一间房定为了自己的房间,还在房间里让人放了自己喜欢的洗漱用品浴盐香水等私人物品,甚至还让送了几套他乐意穿的衣服在衣柜里挂着,他要到楼上去睡,而且赵昶也对白树建议,说可以扶曹逸然上楼去睡,但白树依然坚持带着曹逸然回去了。

    回去是回白树的公寓,他的公寓长时间没有去住,回来了这几天,在他的要求下,而且白太太认为儿子大了,又是和男人在谈恋爱,和父母住一起的确是对他和曹逸然的关系发展不大好,所以,就带着保姆一起去把忙碌的儿子的公寓给收拾出来了,一切恢复了白树以前住在那里的状况,有了生活的气息。

    车是曹逸然家里的司机开的,是个老司机,估计见曹逸然的丑态也见得多了,所以,白树也没有忌讳是他开车送他和曹逸然回去。

    曹逸然醉得实在是厉害,他面颊绯红,眼睛水水的,眼睫毛又黑又长,眼睛眨的时候就一扇一扇,上翘的眼尾让他的神色带上了一种凌厉,凌厉之外却是勾人的魅惑。

    他被白树强制性弄进车后座的时候,曹逸然还在唱歌,而且唱得很大声,只要白树不制住他,他还要做狂野地弹吉他的动作,还准备脱衣服甩掉,别人看到,都是忍笑忍得胃疼了,偏偏这个家伙毫无自知之明。而且赵昶还用手机照了几张照片出来,等到时候赵昶发给曹逸然一看,白树不用想也知道,曹逸然恐怕又会戒酒好一段时间了,毕竟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曹逸然在车上的时候还在闹腾,所幸老司机是个很能忍且极有礼貌的人,他只是在不断建议制着曹逸然的白树,问要不要喂少爷喝些水,并没有笑曹逸然醉酒后的荒唐。

    白树道,“他没有说渴,现在不用喂,等回去了,喂他喝些醒酒药吧。”

    曹逸然闹腾一阵就累了,所以就靠在白树怀里睡了过去,白树搂着他,闻到他身上满是酒味,酒味甚至掩盖了他身上本有的香水味。

    睡了的曹逸然让白树总算是能够松口气,司机先生到最后还在确认,“回少爷的房子去会不会更好一些,毕竟有人一起照顾他。”

    白树却道,“不用,我家里也什么都有,而且我比较熟悉。要是回了他的房子,他又闹起来,到时候更多人看到了他那个样子,他恐怕要郁闷更长时间。”

    白树这样说,即使是沉稳的老司机也笑了。

    白树力气大,也是和司机一起把曹逸然弄进了他的房子,司机先生在白树的家里没有多做停留,就放下曹逸然的东西离开了,说回去后会和太太他们说曹逸然的情况的。

    白树对他道了谢,没有送他出门,让他帮忙把门带上,就扶着曹逸然进了浴室里。

    给曹逸然洗澡也是个大工程,他洗着洗着就醒了一阵,半睁着眼睛,眼睛黑幽幽的,盈着一层水光,盯着白树看,还对他唱歌,唱着唱着就又睡了。

    等把曹逸然弄上床去,白树满身都湿透了,全是被洗澡水打湿的。

    光溜溜的曹逸然毫无防备地躺在床上,身材修长,在外一年多的时间,让他身上有了一层薄薄的漂亮的肌肉,有种既健美又柔软的美,白树看着他,低下头去亲了他的唇一口,拉过被子把他盖严实了。

    白树洗过澡换过睡衣,去煮了醒酒汤来,自己喝了一大碗,又端来喂曹逸然。

    他已经给自家和曹家都去了电话,说了曹逸然在他这里的事情,还问了小唯唯的事,得知他已经睡了。奶妈说到家要哄他睡的时候,他发现爸爸和叔叔都不在,闹了好一阵,但是闹过之后就睡了,这时候正睡得酣。

    曹父曹母估计也是从某人处得知了自家儿子醉酒后闹出的大笑话,他们也是哭笑不得,知道白树把他带回了家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候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曹逸然被白树一口一口地灌了一碗醒酒汤,喂到后来,曹逸然已经有了点意识,白树亲他,还回应白树和他热吻,亲完了,他又倒下去睡死了。

    白树拿他没有办法,之后也上床睡了,在微弱的光线里,曹逸然的脸庞暧昧不明,但他依然看得很专注,伸出手在他的脸颊下巴上抚摸,道,“你这个家伙,今天还和我求婚呢,现在就睡得像个死猪。要是不睡,我们正好商量一下也赶紧把婚礼办了吧,一直拖着我妈时不时就要提醒我,麻烦。”

    曹逸然只是被他的手指摸得发痒,微微动了动头,根本没有回应他。

    曹逸然半夜憋尿,爬起来上洗手间,以为这是他父母家里他住的房间,于是赤着脚没走两步就踢到东西摔进了沙发里,白树也醒了过来,赶紧开了灯,爬起来把曹逸然扶了起来,又扯过睡袍给他披上,曹逸然靠在他身上,微眯着眼睛打量四周,他大约酒醒得差不多了,认出了这是白树的房间,就嘟囔道,“这是你家嘛,我以为在我爸妈那里。”

    白树看他摔伤了没有,曹逸然却不在意,继续往洗手间走,白树问他,“没有摔到哪里吧?”

    曹逸然摇头,“我没事。”

    白树和他一起进了洗手间,一路扶着他,就怕他又摔了。

    放完水,曹逸然洗手的时候才彻底醒了,从镜子里看白树,又看头发凌乱的自己,他扒拉了一下头发,道,“这是你家嘛,我们回来了。”

    白树道,“我把你带回来的。”

    曹逸然“哦”了一声,“我醉了是不是?我不记得怎么来的了。”

    白树简直想把他闹腾出来的那些事告诉他,但是还是忍住了,心想让他好好睡一晚吧,第二天赵昶那丫头一定会拿出证据告诉他的,到时候有他怄气的时候,看他以后还肆无忌惮地喝酒。

    回到床上,曹逸然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早上五点多了,他吸了口气,手脚并用地抱住白树,又在他的脸颊和脖颈处磨蹭,像是只忠诚的狗在磨蹭主人一样,白树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发和耳朵,又摸他的肩膀,道,“还早呢,睡吧。”

    曹逸然嗯了一声,却不怎么睡得着了,在白树身上磨蹭了一阵,暖暖的,全身软绵绵地,有种甜蜜的酥酥的感觉,于是,他凑过去亲了白树的唇,道,“睡不着,我们来做吧。”

    白树将他抱着往上托了托,然后亲吻他的嘴唇,又亲了亲他的鼻子,道,“昨晚上才做过,受得住吗?”

    曹逸然的腿缠着他,道,“来吧,来吧。”

    102

    102、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五)

    番外之赵臻和张洹的婚礼(五)

    大清早进行了一场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曹逸然觉得神清气爽,根本没有去想前一天晚上他醉酒后可能会出现失态的情况。

    白树看他兴致勃勃兴高采烈地开始新的一天,实在不忍心提醒他昨天晚上在众人面前出的丑,于是就只好瞒着。

    两人去曹家吃了早饭,早餐桌上,赵悦说到晚上赵臻和张洹在酒店里的宴请的事,曹逸然便认真地听着,道,“我知道,我下午就过去帮忙。”

    赵臻和张洹的婚礼是前一天就举行了,然后是在赵家新的别墅里举办的野餐自助一般的餐会,因为不够正式,于是在这一天在酒店里还有一场宴会,请的人比前一天的要多一些,算是感谢亲友们的祝福。

    曹逸然这样说后,赵悦满意地点点头,但是说道,“你不要再多喝酒了,你昨天……”

    她说到这里,正准备说曹逸然昨天醉酒后胡闹,白树就截住了她的话,道,“的确是不要喝太多酒,连续几天都这样喝酒,再好的身体也受不住。”

    曹逸然对着白树和赵悦笑了,道,“我知道,我会控制的。昨天还不是昶昶故意灌我,不然我哪里会醉。”

    刚才白树截赵悦的话,赵悦大约明白了白树的意思,她看了白树几眼,又看曹逸然,然后笑了,心想还是不要告诉曹逸然吧,看白树这么护着他。

    早餐之后,曹逸然和白树一起陪了一会儿孩子,然后就先去了赵臻那边,因为那边还有事情,有他们过去帮帮忙也是好的。

    他们到的时候,发现赵臻和张洹都还没有起床,是要到中午的时候,赵臻才起来了,但张洹还没起。

    曹逸然于是和白树咬耳朵,道,“他们昨晚上在怎么折腾,怎么现在还不起来?”

    正好赵昶经过,耳朵尖的她听到了,于是凑过来对曹逸然道,“说人坏话是不是?”说着,拍了曹逸然的腰一把,曹逸然被白树往旁边带了一带,才没被拍到要害上,曹逸然对赵昶板脸道,“不要打打闹闹,大姑娘了,庄重一点。”

    赵昶对他哼了一声,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比起某人,我真是非常庄重的。”

    白树知道赵昶要说什么了,于是赶紧打断她,道,“不要在这里闲话了,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要安排,安排正事要紧。”

    于是赵昶就先放过了曹逸然,去叫厨房管事来问午饭的一切安排好了没有。

    而且从荷兰空运过来的玫瑰,前一天用过的全都要收掉,这一天全要换新的,她又让管家来问玫瑰的情况,怕玫瑰不够新鲜香味不好让人扫兴。

    赵臻午餐只是草草吃了,就上了楼去,还另开了一份食单让厨房准备然后端上楼去。

    曹逸然多看了他一眼,见他不动声色,便也不好和他直接相询,只是对白树小声嘀咕道,“你说是不是张洹被弄得狠了,起不来啊。比起不出门,叫个医生来是不是更好一些。毕竟晚上的时候,他不得不出现去招待客人吧。”

    白树给了他的背轻轻一巴掌,道,“不要乱说。”

    曹逸然从他身后抱住他,在他耳朵上吹了口气,道,“我才没乱说。我是真担心,你没在下面受过,不知道痛起来是真痛。”

    白树侧过头温柔地看他,“嗯,对不住,以前让你受过不少痛。”

    曹逸然一笑,“现在说这些有屁用。我是习惯了,想你不习惯,而且你身体硬,在下面肯定更受不了,算了,我是大公无私,才总是让你上我。”

    白树心里柔柔的,笑着就想亲他,不过有忙碌的佣人经过,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之后白树和曹逸然分开行动,白树抽到时间就去找了赵昶,很温和地劝她把拍的曹逸然醉酒的照片删了,而且说曹逸然知道了他肯定会后悔不迭,因为他其实蛮好面子的,知道自己出了洋相一定会最近心情都不好,他还有各种事情要忙呢,心情不好会影响他的工作,于是让赵昶能够不要把他醉酒出丑的事情告诉他。

    赵昶面对白树这样的劝慰,开始是惊讶的,之后就笑了,在白树面前把手机里的照片删掉了,道,“没想到你这么护短啊,不就是几张照片。既然你这样说,算了,我就删了吧。我不会把哥出丑的事告诉他的,只是,我不说,不代表别人不会拿这件事和他开玩笑。到时候,别人和他用这事开玩笑,恐怕他会更加恼羞成怒吧。说不定,还不如先告诉他,他有个心理准备,别人再和他说笑的时候,他能够好好应对呢。”

    赵昶这话提醒了白树,白树觉得很对,于是说道,“好吧,我会去和他说。”

    白树一直想着先把这事和曹逸然说,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时间和机会,曹逸然去了酒店帮着赵臻迎宾,而且安排重要人物的位置,他穿着正装,长身玉立,风度翩翩,谈吐得体,很是耀眼。

    白树即使之后去了酒店,看他这个样子,又无法把他前一天出丑的事情告诉他了,毕竟,那简直像是在一只骄傲美丽的孔雀面前提醒他,他屁股露在外面一样,实在让人不忍心说出口。

    前一晚,赵臻和张洹的确只是纯睡觉,而且睡得很酣,清早张洹醒来还和赵臻说枕边私语,之后不知怎么就让眼底深处的欲火燃到面上来了,赵臻开始还控制地好好的,但张洹实在是太会勾引人了,比以前每一次都要放得开,甚至可以用“放荡”来形容,于是,赵臻一个激动,就没控制住了,让张洹受了伤,张洹腰疼,屁股更疼,上了药才好了些,然后赵臻又喂了他吃医生开的药,他吃后就睡过去了,赵臻在床上陪他,一直陪了一个上午,吃中午饭的时候,他才起床洗漱收拾,又交代厨房里特地为张洹另做了饭菜,张洹在午后才醒过来,身体好了一些,吃了一些东西,赵臻又陪着他在床上说了一阵话,在四点多钟,张洹才起床来,在家里吃了东西,又试了几套衣服,以掩盖颈子上被赵臻弄上的痕迹,然后才和赵臻一起去婚宴的酒店。

    这次婚宴要比前一晚的正式很多,所有都是按照程序来,赵臻甚至没有带着张洹每一桌敬酒,他只是坐在那里,张洹精神倒是挺好的,看不出有什么事,不过每一位前去敬酒的人,都是赵臻喝酒,他说张洹身体不好,就不喝酒了。毕竟赵臻是个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四十多岁的二婚,即使别人想说两句开玩笑的话,看他即使笑,也只是笑得得体,没有过分,所以,大家也不好对着他说什么超过限度的话。

    反而席间敬酒是赵昶和曹逸然在做,赵昶端着一杯鲜果汁,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桌一桌每一位都照顾到了,曹逸然也是笑意盎然地端着一杯酒,但是他喝得少,理由是昨晚上喝得伤了胃,今天无论如何不行了。

    在酒席上,赵臻也不断地和张洹说悄悄话,看神情,是在关心他的身体的样子,这让看过去的人都不得不相信新人果真是生了病,在中途,赵老太太还和赵老爷子换了个位置,坐在张洹身边问他到底是怎么了。

    张洹可不好回答,赵臻则对母亲笑道,“没什么事,就是昨天宴会上喝酒伤了身,今天一天都不舒服。”

    赵老太太于是就叹道,“我就说要少喝酒,即使香槟和红酒也不行。”

    赵臻只是附和地应了两句。

    倒是张洹很是不好意思,他觉得自己只要走路必定让人看出来是什么问题,所以,他觉得别扭极了,幸好他不说赵臻也明白他的心思,于是,赵臻就装大牌只是坐在那里,让他也不用起身。甚至那些有分量的长辈,也是拜托父亲帮着敬了酒,因为赵昶和曹逸然在这种长辈面前还是不够分量,要老人家出马才行。

    而赵昶也实在是善解人意,作为女儿,父亲和一个男人结婚,她高高兴兴地帮着张罗酒宴,还一桌一桌地敬酒。

    不过,这也让大家知道,她和她父亲以及她父亲的爱人关系好得很,根本不需要别人操闲心说闲话。

    这一顿形式主义的晚宴,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赵家还有专门安排司机和车子送客人,曹逸然忙完这里,已经是凌晨了,他直接在酒店里开了房睡觉,佣人把他一应要用的东西都拿了来,白树在酒店里陪他,坐在浴缸里,白树给他按摩肩背,心想这时候告诉他吧,他前一天醉酒出丑的事。

    他的话只开了个头,曹逸然就微微睁开了眼看他,道,“你从早上就不对劲,一直像是欲言又止,我原来还不知道你要说什么,现在可是知道了,你不说,我自己知道。”

    白树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你知道是什么?”

    曹逸然又闭上了眼,趴在那里感受着白树手掌的力道,觉得很舒服,懒洋洋地道,“是不是我昨天晚上喝醉了酒闹了笑话的事。”

    白树惊讶道,“你知道?”

    曹逸然哼了一声,“今早上延哥就告诉我了,我以前也出过这种事,不过,那时候我人本来就是那样的,大家也不以为意,但延哥说过我几次,他说我不该喝醉了,喝醉了酒会乱来。”

    白树没想到他早上就知道了,心想昨晚上周延难道不是早早就走了吗,他怎么知道的。却是没想到周延本是早就走了的,但是因为逸宁丢了个重要的东西在赵家,让别人来找不合适,于是他把逸宁安顿在家,自己跑来找东西来了,正好看到闹腾的曹逸然被白树拖进车里去,进屋后,便被刚才看到全过程的几个人对他绘声绘色地描绘了一遍,他皱眉把几个刚才看笑话的小辈教训了一顿,把逸宁丢的东西找到后就回家去了。

    回家之后就直接给曹逸然发了短信,说了他丢人的事,让他以后注意不要再喝醉了。

    因曹逸然手机没了电,他第二天早上充了电才看到短信,所以什么都知道了。

    因为是周延说的他,所以他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以前比这个更丢丑的周延都知道,于是他也就接受了这事,只是这天晚上注意着没有再多喝酒。

    白树道,“原来你已经知道了,我还担心你从别人处知道会难受呢。”

    曹逸然道,“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不就是耍了一次酒疯,谁没有真性情呢,我即使知道了也不会难受的。倒是你,居然因为这么点事一整天心神不宁的。”

    白树在他的肩膀上半啃半舔地咬了一口,道,“看来我真是小瞧你了。”

    曹逸然睡眼惺忪迷迷糊糊地笑了一声,“所以你要高看我一些,我才不是在乎那些小事的人。而且,谁他妈敢当着我的面笑话我醉酒的事,老子不把他扔江里去,看谁还敢笑话。”

    白树听他这么说,哭笑不得。洗好澡后,曹逸然就爬上床去睡得酣沉了,白树亲了他的额头一口也睡了,心想他的确是应该再高看曹逸然一些。

    103

    103、番外之陪孩子上海洋公园(前)

    番外之陪孩子上海洋公园

    彼时曹逸然和白树已经结了婚,在加拿大办过婚礼之后,又回国办了一次,两人本来不准备回国再办的,觉得太麻烦,便想趁此机会新婚旅行的时间长一点。

    但是,他们的这个提议被曹白两家的父母否定了,让他们回家办婚礼,而且之后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两人做。

    两人本还想再回澳洲野生动物保护组织里去继续和偷猎者斗志斗勇,但是实在没时间回去了,只得把这里的工作给辞掉了。

    曹妈妈赵悦以曹逸然已经结婚,那么也算是成家了,成家了就该立业,所以,他该好好工作来养儿子和白树了,以此让他进了公司里开始做事。

    曹逸然开始是觉得很无奈的,他挺想和白树一起出门去过逍遥日子,但是,也不得不承担起自己的责任来,只得收了心,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在母亲的公司里任职。

    开始还是从分公司做起,将下面的事务和形态都了解了个遍,他才调回总公司来,任一个部门的总经理。

    从事商业活动之后,做得顺手,他觉得这也不是无法忍受的事,而且其中自有让他觉得好的事,至少他很有成就感,每做成一单生意,每季度营业额上涨的时候,他都觉得特别高兴,而白树也从来不吝啬夸奖他,让他干劲满满。

    而白树,他一边要接手父亲手下的事务所,一边还要继续写作,然后还和澳洲那边联系做起了进出口生意,又资助野生动物保护协会在国内发展……,一天到晚也是非常忙,不过他是忙起来才精神满满的那种人,没事做倒让他全身不舒服。

    他和曹逸然两人自从结婚就理所当然要住在一起,本来是想住白树那个小公寓的,因为小所以两人觉得特别温馨,不过,小唯唯要跟着他们去住,所以要带一干奶妈保姆女家庭教师一起,所以,那个房子太小,两人只好去了曹逸然的房子里住,但曹逸然的那栋别墅是栋老房子,其实也不算老,只有二三十年而已,不过相比较城市里一栋栋的新楼,他们那房子也算有些年纪的,上了年纪的房子容易闹老鼠,很不幸,这栋房子这段时间闹起了老鼠,小唯唯别的东西不怕,就怕老鼠,毕竟他人还小,老鼠在他的眼里便是很大一只,他看到过两次就吓得不行,谁也劝不过来。

    家里养了猫,但效果不显著,于是,一家三口又搬家搬去了曹父曹母的新房子里住,这栋老房子要彻底装修一次,而且还准备开辟一楼的一间房出来修室内游泳池,这样,可以在家里教小唯唯游泳。

    这一天正好是上贵族幼儿园的小唯唯放假,前几天大人就商量好了,这一天曹逸然和白树要抽出来陪小唯唯出门去玩,毕竟陪孩子玩也是一件大事。

    曹逸然和白树还挺重视的,早早把这一天要做的事安排到了其他时间,就专门拿这一天陪小孩儿。

    因为小唯唯才四岁,还小,去玩游乐园里的刺激项目是不行的,便预订了先参观海洋公园。

    头一天晚上,知道爸爸和叔叔要陪他一起去海洋公园,小唯唯就亢奋了,硬是不睡觉,他不睡觉,保姆也就不能睡,于是要让两个父亲去安抚,曹逸然和白树便也没法干自己的事,只能去陪儿子。

    小唯唯的房间就在他们的隔壁,同样是一个大房间,一边是他的小衣帽间,一边是他的床,沙发,穿衣镜等等,再过一个小拱门,就是他的游戏室加书房,里面矮矮的书架书柜全是他的儿童书籍,还有架子上摆着他的玩具,一半边的地上都是火车轨道,还有他自己拼好的航空母舰和大恐龙放在宽大的矮玩具桌上……

    小唯唯已经洗好了澡,那天然带点黄的柔软的头发也吹干了,保姆要给他梳顺,他没让,于是头发乱糟糟地顶在头上。

    曹逸然和白树进屋的时候,穿着睡衣的他正在自己收拾书包,还把他的滚轮鞋放在旁边要往书包里塞,但那书包就那么大,哪里塞得进一双滚轮鞋。

    白树走过去,就把他抱了起来,道,“唯唯怎么还不睡,这是在收拾什么?”

    小唯唯由着他抱着,但是要伸手抓书包,嫩嫩的声音道,“我收拾书包,明天早上要和爸爸阿树出门嘛。”

    曹逸然伸手把小唯唯的那个书包提起来看了一眼,然后就在旁边的矮沙发上坐下了,白树也坐下了,也去看那个书包。

    曹逸然把书包里的东西一一拿出来,发现手绢、文具盒、一本公园介绍书、小望远镜、小帽子等等东西都在里面,距离小唯唯平常去公园玩的装备的确只差那双滚轮鞋了。

    曹逸然打了个呵欠,盯着儿子看,道,“好了,睡觉去了,这些东西明天爸爸给你收拾,放在大包里,好不好?”

    小唯唯“哦”了一声,把脸往抱着他的白树的颈子里埋了埋,还在那里蹭了蹭,又抬起头来打了个小呵欠,白树看到他连打呵欠的样子都和曹逸然如出一辙,不由就笑了,大手摸了摸他头上柔软的头发,给他揉顺,道,“叔叔抱你上床去睡好不好?”

    小唯唯道,“好。但爸爸要给我讲故事。”

    这时候才九点左右,对小唯唯来说,时间已经晚了,但对曹逸然和白树来说,时间还早,不过曹逸然不断打呵欠想早点睡,便说道,“你平常不是要阿树讲故事吗?怎么今天要我讲了。”

    小唯唯攀着白树的颈子,又回头去看曹逸然,道,“阿树也要讲,爸爸也要讲。”

    小唯唯最开始是叫白树叔叔的,但是听到白树的父母,也就是他的大爷爷大奶奶叫白树“阿树”,他以为是和叔叔一样的称呼,于是也就一直叫白树“阿树”了,还一直没有改过来,之后大家就纵容他了,没有让他改,他就这样把白树叫阿树,他那软软糯糯的声音叫出来,又柔软又可爱。

    两个大人都笑,曹逸然凑过去在白树的脸上亲了一口,小唯唯就指着自己的脸颊,意思是他也要亲,曹逸然笑着也亲了他一口,道,“睡觉去吧。”

    小唯唯的床并不大,是怕他在床上滚来滚去踢被子,而且床沿很高,是怕他掉地上了,将他放上床后,白树给他把被子盖好,又低下头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哄道,“唯唯,闭上眼睛睡觉咯。”

    小唯唯乖乖地把眼睛闭上,曹逸然用遥控器将房间里的灯调到非常暗,但是不是彻底关,要有一点点光线他才能够看到白树。

    小唯唯闭着眼睛动了动身子,道,“爸爸要讲故事。”

    曹逸然去找了一本童话书过来,道,“好啊,爸爸讲故事。”

    他和白树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开了一盏不会把灯光照到床上的台灯,两人就着台灯光开始看书,然后开始讲书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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