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hp双子]死神兄弟 作者:十三音
正文 第5节
[hp双子]死神兄弟 作者:十三音
第5节
兰德尔转过头不理会乔治，这让乔治尴尬得笑了两声，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我为刚才对你做的事而道歉，请你原谅我。”他说着，解开了兰德尔的禁锢。
格兰芬多式的笑容，阳光还无害，兰德尔捏了捏松绑的手，有些不屑，但是还是拿起一个球形发出七彩亮光的糖果放在了嘴里。亡灵不需要食物，并不意味着他们真的不怀念这些。
球形的糖果捏在手里是硬的，但是放到嘴里却马上化开，兰德尔还没尝到糖果的甜味，就感觉整个嘴巴都发麻，舌头变得僵硬而肿大，托在了嘴巴外面，变成很大一根，还发着光，红橙黄绿青蓝紫，七种颜色轮换着，滑稽极了。
“哦，兰德尔先生，你怎么了？我忘记和你说这是恶作剧糖果了吗？专门用来对付那些说话不中听的人。”乔治的恶作剧得逞，让他笑得流出了眼泪。
“那个是谁？”f
“这个人叫兰德尔。”g
“他怎么了？”f
“他说了你的坏话。”g
“哈哈，他那个样子可真滑稽。”f
“是啊，谁让他说你的坏话呢。”g
乔治用手蒙着眼睛笑着，泪水渐渐多起来，让他不得不转过身背对着别人，而这个别人——也就是兰德尔一边瞪视着乔治的背影，一边不发出声响得往门的方向退去，当他快要退到门外时，乔治的声音阻止了他后退的脚步。
“我知道你追求什么，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你知道我可以，因为我是一个巫师。”
兰德尔觉得自己在这一刻，受到了乔治的蛊惑。
“一个维多利亚时代的金属扣子，换一件巫师袍子。”一个衣衫褴褛，脸上布满皱纹的老人说道。
“得了吧，小家伙，巫师袍子可不是一个金属扣子就能换的。”回答的是一个三十岁不到的女人，她挥舞着一只手，驱赶着眼前的老人。
这是一个热闹的集市，有些人戴着面具，有些人不戴，店主人通常就是不戴面具的那类。他们并不是这么热衷生意，喜欢斜靠在店门前，看着这里的人来往，天上永远灰蒙蒙的，看不见任何天体，而集市外面是一无所有的荒地，这里是死神领域，这里的居民称呼这里是亡灵地。
女人不耐烦地轰走了这个不懂物价的门外汉后，就看见今天对面新摆出了一个摊位。
“丢勒的《祈祷之手》，换痛苦水。”
叫卖的人是一个一头金色短发的姑娘，十岁出头，这意味着她年纪轻轻遍已死去。她长得有些瘦小，这让她看起来像是被饿死的，身后放了一个画架，架子上是一副素描画，上面描绘着一双粗糙的手，正微微合十并在一起，像是在暖手又像是在祈祷。
“小家伙，为什么换痛苦水？不是快乐水？”女人望着对面的姑娘问道。
“痛苦比快乐更容易得到，不是吗？”红头发的姑娘对着裁缝铺女人的方向，面无表情得回答了她的问题。
两个人不再交谈，各自等待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渐渐街上的人一个个消失了，女人收拾了东西，回头看了一眼对面的姑娘，“嘿，要准备回到七个小时之前了，你不做什么准备吗？”
卖画的姑娘摇了摇头，依然平静得说道：“没关系，我不会伤害我自己。”
捏碎了手里的坐标纸，两个人又重新回到了七个小时之前的集市，与刚才所见的集市情形不同，现在是更像地狱的画面。不戴面具的人许多都在干同一件事，那就是同一个与他们长相相同的人搏杀。
熟悉永恒集市的顾客总是戴着各种面具或者兜帽，会小心的避开自己，只有初次到访的年轻人居民才会露出自己的脸。
每个店铺里都是厮杀最厉害的地方，这也是他们能成为固定商铺的原因。
刚才的女人手上拿着一把裁缝刀，和一个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争斗，她们互相掐着对方的脖子，一模一样的脸上都是狰狞得表情，双方都恨不得杀死对方。
“你死了，我才可以‘活’下来。”已经分不清哪个是七小时前的女人哪个是七小时后的女人了，她们长得如出一辙，因为本来就是她们自己。
对待长相一样的自己，如同双胞胎兄弟姐妹一样，杀害彼此是一种叫做弑亲的罪。
这是死神的恶作剧，这里不是让人幸福生活的地方。
亡灵本来就已经死亡，他们是不死的，除非他们自己杀死自己。
死神说：“你们自己放弃了生命。”
过了一会，一个个店主又重新走到了自己的门前，开始招呼起客人，熟客们都习以为常，就仿佛没有看见刚才的惨剧。
女人一边整理着自己凌乱的头发，一边靠在了自己门前，对着对面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姑娘问道：“丢勒是谁？”
短发的姑娘看着彼此，一个人回答道：“他是一个画家。”
另外一个接着道：“德国人。”
女人听着她们彼此接着对方的话，笑了笑，“你们可真有意思。那画里的那双手，是向谁祈祷呢？”
这两个金发的姑娘脸上依然缺乏表情，一个说道：“实际上这画得是他的哥哥”
另一个说道：“但他是一个虔诚的教徒，也可能是祈祷。”
女人露出一个讽刺的表情，“那么他在亡灵地找到他的神了吗？”
两个姑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起说道：“他得到了死神的眷顾。”
有些熟客被这样一对双胞胎一样的姑娘吸引了注意，讽刺道：“一副画可换不了痛苦水。”
金发的姑娘对视了一眼，一个说道：“什么能换，”
另一个接着说道：“痛苦水。”
街上行走的客人们觉得他们有些意思，很少有人不彼此厮杀的亡灵，一个难得好心的提醒道：“这里流行巫师的东西，你手里的坐标纸，也是某个巫师制作的炼金术。”
金发的姑娘终于皱了眉头，一个问道：“巫师是什么？”
另一个接着问道：“这里有巫师吗？”
“哦，小家伙，巫师是一些特别的人，他们有着魔力，只是他们总是‘死’得太快。”
两个姑娘同时问道：“为什么？”
“也许他们实在太有用了，也十分有趣。” 不知道是谁这么说道。
金发姑娘摇了摇头，一个说道：“有用？”
另一个说道：“有趣？”
没人再回答她们的问题。
永恒集市，无论哪里的亡灵，只要获得了集市的时间坐标和空间坐标就能直接到达集市，所以那里总是有无数人。甚至有无数个自己。
但是如果你遇到了自己，那么会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你将被分裂成两半，记忆，灵魂力量都将被削弱。
死神领域是属于死神的国度，这里并不是给亡灵幸福生活的地方，而是死神的恶作剧，他不杀死亡灵，却用各种方式折磨着亡灵们，让他们自己放弃自己。
石化、分裂、亡灵间的自我厮杀，这里有无尽的时间，循环重叠，如果生活上百年还能不崩溃，那么上千年，上万年，甚至上亿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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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坐标商人
乔治最近很忙，他休整了一条街的店铺，并且在死神领域真的开了韦斯莱魔法把戏坊的分店，和对角巷的那家不同，外墙上高耸的小丑换成了一个摄魂怪的形象，他不断做着将自己的头从脖子上拔起又放回去的动作，就像他在挥帽（头）致敬，巨大阴森的形象瞬间变得有些搞笑滑稽。
“死神领域需要滑稽商品。”乔治对着唯一的听众兰德尔说道。
此时兰德尔不再穿着巫师袍子，一身精英的西服，让长得并不出众的兰德尔看上去很精神，用他的话说，“这该死的巫师我不当了。”他不愿意再穿巫师袍子拿着小破棍子，虽然他确实有魔法天赋。
“尝尝这个？来源于你说的eotion，我发明了这些，红色的是吃了会让你笑的笑笑糖，蓝色的是吃了会让你哭的哭哭糖，黑色的会让你感动痛苦的痛痛糖。”他说着拿起一颗粉红色递给兰德尔，“要不要试一试这颗，这个是特别的。”
兰德尔避开乔治伸过来的手，他憋着嘴拒绝道：“哦，别想让我吃任何你做的食物，我不会再上当了。”
乔治显然给巫师的带来了许多负面的形象，他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你知道我最近把你们的汽车制作了出来，按照你记忆中的造型改良了外观，车头前面是装饰匹小马还是头公牛来着？”
“你是说法拉利还是兰博基尼？哦，快让我看看。”听到车，兰德尔终于给了乔治一个比较好的脸色，平凡的脸上有些激动。
“嗯，没有问题，兰德尔爷爷，事实上那种叫跑车的东西就是为了你制造的，要知道，你之后会很忙，总是需要有一种交通工具，是这么说吗？跑车？”乔治笑着说道。
兰德尔故意忽略了乔治对他的称呼，他反问道：“你不怕我开着车不再回来吗？”
“我帮助你，你帮助我，不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吗？而这也会让你成为真正的坐标商人，我要你做的事情，正是发放坐标。”
兰德尔听到这话，有些不明白乔治的意思。
这时候乔治把糖果丢回糖果盒里，对着兰德尔招了招手。他们来到了魔法把戏坊的后门，那里真的如乔治所说的一样停了一辆拉风的敞篷跑车，从外表看就和兰德尔生前想买的那辆兰博基尼一模一样，黄金色的金属车身，流线型的线条和后面的双涡轮排气管，都让她看起来马力十足，又尽显奢华。
兰德尔迫不及待的坐进驾驶座，和他梦想中的兰博基尼不同，这辆跑车没有油箱也就没有燃油发动机，代替这些东西的是魔法，双手握住方向盘，注入魔力，通过车子前端的魔力增幅装置，就能够发动跑车。
这是只有巫师能开得汽车，如果兰德尔不是一个巫师，他连挥动一下挡风玻璃上的雨刷都不能。
“这是给你的。”说完这话，乔治将一叠像是纸片的东西给了兰德尔，仔细看那种材质十分特别，像是用光织成的，还能看下纵横纺织痕迹，上面没有字，但是有像是杂质一样的黑点在光路上游走。这是坐标纸，上面记录了乔治所在的坐标，一个新的永恒集市坐标，这次集市的时间被真正的被固定住，成为了正真的“永恒”。
兰德尔从来没有和乔治说过如何制作坐标纸的事情，没想到乔治竟然给了他这个，这让他想起了之前痛苦的“摄魂取念”，将刚刚升起的对于乔治的一丝好感，又压了下去。
“兰德尔爷爷，你不想成为永恒集市的主人吗？”乔治问道。
兰德尔露出一个尖酸的笑容，他刻薄的说道：“我现在想当eotion 商人，专门圈养你们这些偷渡者。”
乔治将一颗粉红色的e糖抛到了空中，粉红色的糖果在空中画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后掉进了乔治仰着头张开的嘴里，他舔了舔嘴唇，感受着糖果的甜味在嘴里发酵的滋味，转头看着望着自己的兰德尔，“有了这些糖果不需要再盗取别人的情绪，这样不是很好嘛？”
而后乔治接着说道：“我在车上安装了坐标定位，你随时可以回到这里，兰德尔，我需要你。”
兰德尔不屑得讽刺道：“我为什么要对你有所承诺呢？”
乔治笑道：“其实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他看向兰德尔紧握着方向盘的手
坐在兰博基尼里根本没有打算出来的兰德尔，只能讨好的一笑，“果然不能小看魔法，乔治，你知道你的名字普通到在街上随便喊一声也会有人回头吗？”
乔治点了点头，“我知道。”
目送着兰德尔离开，乔治很快发现死神领域又一个特别的地方，即使你以为你走得是一条直线，但是你往往不会感觉到空间是折叠的，在乔治的眼里，兰德尔的车每隔一段才出现一会，就像幻影移形似得，车子会突然出现在一个诡异的地方。
虽然兰德尔比乔治的“年纪”大上许多，但是他来自对于乔治来说的未来，兰德尔死于2017年。
那个十九年后的世界，在乔治看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麻瓜世界的女王还是同一个人，英国脱离了欧盟，还有就是一种叫做iphone的东西，像是加强版的双面镜，麻瓜就像突然会了炼金术一样，科技远远得赶超了魔法。
他不知道其实死神领域的时间其实有一个起点和一个终点，起点来源于死神诞生之初，终点来源于现实世界的时机时间，你无法穿越到未来，而乔治马上就要遇到弗雷德了。
斯内普的办公室有了两个免费的苦力，一个叫做乌拉的刀客，一个叫做威廉姆的□□手，乔治联系了他，说那个只会挥舞小棍子的冒牌巫师会来找他。好吧，如果那个冒牌男巫过来的话，他一定要让他把那个叫乌拉的刀客给尽快带走，那个刀客除了会吼叫之外，别无用处，比海格还不如。
一切都十分安静得死神领域，一扇木质的大门，如果说这扇门斯兰特林地窖中的那扇院长办公室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缺少了一副画像，当然对于这个差别站在斯内普门前的兰德尔并不清楚。他有些无奈得叹了口气，一想到要面对那个黑头发的男巫，就脑袋疼。
“咚咚咚”的敲门声，让斯内普皱着眉不耐烦得看了一眼门外，甚至不用他开口说话，威廉姆就快步跑到门前，而乌拉踩着沉重的脚步声紧跟其后，这让斯内普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门外的是兰德尔，看见自己一度的合作伙伴好好的站在自己眼前，他着实有些吃惊，但下一刻，他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哦，威廉姆，我还以为你死了。”
“兰德尔，你该兑现你的承诺了，给我集市的地址。”威廉姆无视了兰德尔的客套。
兰德尔听到这个，“乐意之至。”他笑着递给威廉姆乔治给的坐标纸，“这是新的集市地址，我想你愿意和你身后的黑头发先生分享一下，我先走了。”
而那个被他成为黑头发先生的人，直接给了他一击“统统石化。”
斯内普的声音还如同他以往一样低沉而冰冷的，他面无表情。不，他像是要吃人似得黑着一张脸。这让被石化咒定住无法动弹的兰德尔不由自主想打了个冷颤，虽然他真的无法做到。
连威廉姆的胡子也因为斯内普的怒气稍稍抖动了一下，他弯下腰对着斯内普行了一个脱帽礼，“斯内普阁下，您的魔法总是让我这么吃惊。”
旁边的乌拉学着威廉姆的动作也弯腰，右手划了一个弧线最后放在胸口，嘴里喊了一句“乌拉”。
斯内普不客气得翻了一个白眼，对着这两个弯腰的人说道：“你们是双胞胎吗？动作可真一致，长得也挺像的。”
听到这话，威廉姆脸色一白，撞了下乌拉，让他停止这种模仿行为。看着乌拉笨拙的挠着头发对着他傻笑，威廉姆只能叹了一口，把坐标纸递给了斯内普。
斯内普手上的纸上画有两个复杂的符号——是两个炼成阵，一个记录时间一个记录位置，“看来他的炼金术天赋也许被整个霍格沃兹小看了。”他这么想着，对着兰德尔使用了一个漂浮咒，将他放在了壁炉边上。
挥了挥手魔杖撤消了石化咒，兰德尔还没高兴自己可以动了，就从半空中摔倒了地上，他发出一声惨叫，马上又求饶道：“哦，别，伟大的巫师，我只是受了乔治之托来给你们送坐标纸的。”
“哦，真是谢天谢地，来给我送东西。”斯内普毫无夸奖之意的讽刺道。
他接着说道：“我不指望你能理解魔药的伟大，但是你可以理解为一种能让你感觉不太愉快得药剂，当然这并不是毫无用处的，首先，你惹怒了我需要付出代价，其次，我等了你十年。”
斯内普说出了这么一段让兰德尔不明所以的话，后者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我虽然是有些不乐意，饶了点远路，但是十年？这……”
“不不，不用道歉，当我把你变成一只山怪的时候你就不会感到抱歉了。”
“……”虽然不知道山怪是什么，但显然不会是什么好的东西。
斯内普拿着一瓶魔药来到了兰德尔的面前，打开了瓶塞里面的魔药还冒着白烟，一步步逼近连连后退的兰德尔，这让斯内普有些不耐烦，拿出魔杖打算给兰德尔来一个速速禁锢。
“哦，得了吧，我才不喝。”兰德尔耍赖道。
在斯内普没有意识到坐标纸的作用时，兰德尔捏折了手里的坐标纸。也许因为斯内普的房间属于他的私人空间的关系，而兰德尔下意识的也邀请了他们，房间里的另外三个人与他成为了一个整体，坐标纸直接将他们三个人传送到了乔治的集市。
魔药总是复杂的，而在传送过程中就发生了这么复杂的变异，作用在了拿着魔药的斯内普身上。
斯内普的魔药当然不是能让人变成巨怪的魔药，事实上是一种能改变灵魂样貌的药剂，他只是想把兰德尔变成一个孩子欺负一阵罢了。
“返老还童”魔药，多么伟大的发明，这就是在乔治面前少年版本的斯内普对他做的解释。
“教授，你这样，我还能叫你教授吗？”乔治震惊道。
十几个毛毡帐篷有序排列着，是传统的三角形帐篷造型，但最奇怪的是帐篷的后面搁浅着一艘巨大的木质帆船，船首弯曲，船身狭长，桅杆上挂着巨大方形的羊毛船帆，船尾挂着船浆舵，似乎随时可以起航，但是这里连一滴水都没有。
头上戴着一顶牛角帽的魁梧男人对着一个古怪的老头打着招呼，并给了穿着深灰色袍子的老人一个热情的拥抱。
“这是什么？”老头的声音干涩而冰冷，毫无表情的脸像是石头雕成的。
“大概是巫师什么的？”前额凸出的同样魁梧的男人拍了拍牛角帽男人的肩膀，“我想你会感兴趣的。”说着将一样东西递给了他。
老头接到手里眼神没有任何波澜，“巫师。”他机械得凸出了这两个字，“巫师。”然后不知道为什么又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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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阴谋者
各色的鹅卵石一个挨着一个铺陈出一条干净整洁的道路，路的两旁是镶着崭新橱窗的店铺，光可鉴人的玻璃后面，空无一物，店铺的门栏上也没有没有招牌。如果这里有人，那将是条漂亮的街道，不输给对角巷。然而这里安静得可怕，这里是死神领域，这里居民称之为亡灵地，而这条街再过不久之后就会被人称作乔治街，也就是乔治集市。
“你见鬼了吗？乔治·韦斯莱？虽然我是一个亡灵，但也不至于让你惊吓成这样。”斯内普说出这句话就发现了异常，他的声音不在低沉而变成了少年的稚嫩清脆。
他低下头看见自己变长的衣袖，回头瞪视了那几个同样惊讶看着他的亡灵们，“不过是魔药事故罢了，你们的脑袋比瞌睡豆还小嘛？我真该用刀侧挤压一下，看看是不是早就干枯得不能称之为大脑了。”
乔治快走几步来到斯内普的身前，这让他觉得十分奇妙，因为他正俯视着斯内普的头顶。眼前的斯内普应该称之为少年，头发是黑色短发，大概因为魔药事故有些乱糟糟的。一双黑色的眼睛明亮得如黑曜石，此时却瞪着乔治，但因为有少年特有的圆润脸庞，反而看着十分可爱，而长时间经过魔药摧残的皮肤也变得白皙。
只有霍格沃茨一年级生一般年纪的斯内普，正恼羞成怒得喷着毒液，那张红润的小嘴里一刻不停得讽刺着他们的大脑比豆子还小，但是那个拼命仰着脖子说话的样子，不由自主得让人担心他的脖子会不会酸疼。
‘这实在可爱极了。’乔治这么想道，郁结的心情好受了不少。他抬头看了眼灰色的“天空”，吸了一口气，再回过头得时候，脸上已经挂上了笑容。
而那个罪魁祸首——导致斯内普变小的兰德尔，他偷偷挪动着脚步，正企图躲进一间空着的店铺，好让斯内普能忘记自己的过错。值得庆幸的是，至少他是亡灵，不那么容易死。
显然，西弗莱斯·斯内普并没有如他所愿忘记他的存在，魔药大师动了动手指，一个漂亮的无声咒禁锢住了兰德尔的动作，把他定在原地。
乔治跟在缩小版的斯内普身后，看着那长袍子在地上拖行，好奇这个像偷穿大人衣服的教授是怎么不踩到自己袍子的。而这个药效是终生的吗？要知道斯内普可是一个亡灵，他的终生似乎已经结束了。
斯内普回过头，恶狠狠得瞪了乔治一眼，还附带翻了一个白眼，“药效不是永远的。”
他讨厌摄魂取念。乔治默默想着，却不知道只是格兰芬多的丰富面部表情，躲不开一个斯兰特林的细心观察。
下一秒这个斯兰特林的院长就把兰德尔的头发变得不翼而飞，那光秃秃的脑袋，让感觉不到温度的兰德尔都觉得脑袋一亮，更恶劣的是，斯内普还特意保留了他脑袋后的头发，这让他看起来就像个中年的秃子。
乔治这下忍不出笑了出来，而威廉姆还有乌拉早就捂着脸憋笑了，但因为害怕引来斯内普的报复，两人只能抿着嘴不放出声音。
兰德尔被斯内普狠狠警告着并欺负了很久，才脱离了秃子的命运。这让他充分认识到自己当初企图入侵斯内普的办公室是多么愚蠢的一种行为，期间他学习到了不少魔法界的生物，比如巨怪、山怪、鼻涕虫、曼德拉草等等，对于英语的修辞手法也有了重新的认识。
要不是他还有派发坐标纸的任务在身，他觉得他可能会真的“死掉”。
永恒集市得到了一个新的坐标地址，兰德尔带来了许多新奇的东西，还有一种能激发人情绪的糖果来代替情绪药水，这让集市里的情绪商人豪恩似乎很不高兴，但是看着一家家店主搬到了那个新集市后，他也只能跟着他们来到了新的地址。
以坐标来说，，这条街道和之前的永恒集市在同一个地点，只是时间点不同。听说一个叫乔治的人整修了整条街，所以这里和过去的那条街没有差别。
而之前那个集市是谁建的？为什么建立？一直是一个迷。
豪恩来到新的永恒集市已经是大家都搬来这里很久之后了，当他来到乔治的集市时，就看见了两个穿着巫师袍子的人，一个红头发的面带微笑的青年，一个黑头发脸色冷漠的少年。
乔治走到豪恩的面前对着与他亲切的握手，豪恩看上去有些拘束，他迟疑得伸出了手。
“欢迎。”乔治说道。
豪恩是一个看不出年龄的男人，他一双眼睛如同一潭死水，深不见底，那说明他是一个老亡灵，他此时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乔治。
“我对每一个来到这里的人都会问一个同样的问题，希望您别介意。先生，您以前见过我吗？”
是的，建立新永恒集市的目标是寻找弗雷德，庆幸于他的时间是静止的，所以对他来说几个月内这里住满了亡灵，但是兰德尔却在外流浪了很久。
豪恩听到这个问题像是有些吃惊，他眯起眼仔细打量了乔治的长发和苍白的脸色，摇了摇头，说道：“并没有，我想我并没有见过您，先生。”
乔治听到这话有些失望，之后像是感受到斯内普的瞪视，又对着豪恩问道：“那您见过一个红色头发绿色眼睛的女人，叫莉莉·波特的人吗？”
豪恩依然给出了否定的答案，这个生活了很久的亡灵遗憾得说道：“先生，我只见过您一个巫师，加上后面的那位小先生，那么是第二位。”
斯内普哼了一声，但是以他现在的身形来说实在谈不上有什么气势，他一针见血的对着豪恩说：“也许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巫师？别和我说是巫师袍子，那是这里的时尚不是吗？”
乔治也认真看着豪恩的表情，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是否有撒谎的痕迹。
“在我的生命走到尽头前，我并不知道有魔法或者巫师，但是这里的时间是错乱的，让我在这个亡灵世界听过许许多多巫师的传闻，比如这里是你建造的，韦斯莱先生。”
乔治皱着眉头，而后又对他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抱歉，刚才还没有问你的名字，我叫乔治·韦斯莱。”
“豪恩。”
乔治再次握了握豪恩的手，“总之欢迎你来到集市，豪恩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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