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正文 第8节
[重生]师父,这剧情不对 作者:殿下笑
第8节
“师弟,我这一世都会护你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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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腊雪,沈梦落玉爬到一颗梅花树上,摘下寒冬第一支梅花,高兴的对着正在温习的苏痕喊道:“师兄,看,梅花。”
闻声的苏痕寻声看去,见他站在树上,担忧的朝他跑去,立于树下伸出双手:“师弟,快下来,上面危险。”
沈梦落玉含笑抓着树枝,对下面的苏痕说道:“师兄,梅花开了呢?我给你摘一朵放你枕旁。”
“嗯。你先下来,快。”
“嗯。”沈梦落玉小心翼翼往树下走,因为一手抓着一朵梅花不是很方便,在一个树杈上滑了脚,整个身子压倒树枝朝下落去,他恐慌的大叫,却没有松开手中的那一朵花。
苏痕当时吓得可不轻,接住他后竟害怕的把他揽进怀里抱着,说道:“你吓死师兄了。”
沈梦落玉含笑说道:“我就知道师兄会接住我。”
“小鬼。”
“你们已为我诸暨入室弟子,日后要相亲相爱。落玉贪玩,苏痕要看着他。”犹记那年盛夏二人齐齐跪地拜了诸暨为师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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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尘走的那日与他们同行到有雪,他们想现在有雪待一段时间,再去别的地方。沈忘尘担心别的捉妖师伤害沈梦落玉,又偷偷给他几个蛊虫以作不时之需。沈梦落玉十分感谢他,但他在分别时问了他一句话:你是不是叫沈青阳?
沈忘尘含笑没有回答,转身去了君子门,他是沈枫还是沈青阳都不重要。
立于君子门,看着高耸的石碑,他都觉一股寒气铺面而来。
“谁在那杵着?”正当他要摸摸石碑时,旁侧传来一道冷冷的男声。
沈忘尘寻着看去,正瞧见君止的大哥君不夜负剑走来,想起他大哥那张嘴他就哆嗦。“在下只是路过,听说上河九元,吴东太白,姑苏江城,有雪君子,四门都是修仙道上的名门望族,特来看看。这位器宇不凡,风流倜傥的公子,想必就是君子门澜墨君吧!”
君不夜上前将他从上至下打量了一便,挑眉的说道:“你想入我君子门?”
看着君不夜脸上的表情,沈忘尘就在想君子门门风如此好,怎训出个毒舌怪人,一点也不像君止的温和。“我只是路过而已。”
君不夜道:“路过?你也不必不好意思,想上君子门的人多的是,你要是想就随我进去。”
“不了不了,改天吧!”君止不在,他要是进去,肯定很拘束,等君止何时回门他跟着来走走就好啦!入君子门,还是算了吧!君子门比九元都要深严,在这待上一个月他准的僵死。
说完他溜的跑了。
君不夜不屑的说道:“就这点道行也想入君子门,真是不自量力!算了吧!我还是去九元找小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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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尘一回到九元就直奔浮生殿,恰好又是夜间,君止此刻肯定会在屋内休息。他在屋外将自己的发型理了理,又摸摸自认为帅帅的眉毛,这才进去:“师父,我回来啦!你有没有想我啊?肯定是想了对吧!”推开君止的房门,但未见到君止的身影,心中觉得奇怪,边喊着边往里间走去。
床上空空如也。“师父?”
沈忘尘惊疑的扫视了四方,确定君止并不在屋内,想着会不会是未回来。正要去找时,屋外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脚步声匆忙的很并非君止,疑惑的出了门。这才看到莫少宇和萧无机两人架着君止。
“赢磊!”看到沈忘尘,莫少宇大叫:“你杵在那干嘛呢?快过来把你师父扶到屋里去,累死个老祖了!”
看得出君止是喝了酒,沈忘尘没有轻轻一皱,他可不想君止醉酒。上前从莫少宇手中扶过人,直到轻手轻脚放到床上才回身问道:“那个该死的让他喝酒了?”
莫少宇眼睛一瞪,说道:“我爷爷邀他去蓬莱山喝酒不行吗?哼!”
萧无机笑道:“你也莫气了!莫老祖与尊师在蓬莱山喝了三天,现在才结束呢?这事情当初在浩渺台上尊上也是说了的。”
该死的莫老祖!沈忘尘暗骂了一声,三言两语把他们打发走,才去给他打水清洗,又去膳房熬解救汤,忙完了一屁股坐在床边的鞋台上。
“喝了三天的酒!酒量可真大!”嘀咕了一句,沈忘尘撑着床栏起身给他脱外袍。
“徒儿。”拉扯间,君止睁开了一双醉眼。
沈忘尘嗯了一声,等将外袍扔了后才看向眼神迷茫的师父,伸手戳他鼻子,道:“你倒是不折腾,醉了就醉了,要是你折腾撒酒疯,我就把你扔到雪地里去冻着。”
鼻子被按塌下去的君止不舒服的伸手拍沈忘尘的手,想让他松开手,但这动作在醉酒的时候看起来有些矫情。沈忘尘就是不松手,按下去又松开,接着又按下去,反反复复几次之后,他总算是松开了手,踢了鞋子盘坐在床边。
君止不断眨着眼睛,躺在那很安静,脸色红若月桃。
“师父你快睡,我看着你。”趁人之威沈忘尘可不会做,虽然他确实对君止有着那方面的欲/望,但他一直坚持不强人所难的尊则,宁可等上几年也不愿侮辱他。这会儿,看着师父入睡其实也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君止迷蒙的眼睛一直盯着沈忘尘看,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也没有入睡的兆头。
“师父闭上眼睛,睡觉了。”沈忘尘被盯的浑身发毛,怕自己真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伸手扶下他的眼睛。睫毛扫过掌心,明明是很轻的感觉,此刻却无比清晰,挠着沈忘尘那颗骚/动的心。
不安的收回手,又见君止睁着眼睛,沈忘尘努力让自己平息,俯身给他掩被子。却在起身时被一道力拉了下去,随即一道重力压在自己身上,温热的东西堵着自己的嘴唇。
等沈忘尘回神时才发觉君止正在啃噬他的嘴唇,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冲上脑顶。
师父喝醉了,喝醉了。
他不断提醒自己君止只是喝醉了而已,身体却很诚实的没有伸手把人推开,反而伸出双手搂住君止的脖子加深这个吻。
“徒儿。”
师父,我要被你逼疯了。
可就在两人纠缠不清时,君不夜出现在那,一双丹凤眼从震惊再到愤怒,握紧拳头直接上前把压在沈忘尘身上的君止扯开,许是用力太大让君止后脑勺撞到了墙壁晕了过去,他将还不知发什么事情的沈忘尘拖下床就是一顿暴打。
“死痞子,臭流氓,不要脸,狐狸精,死断袖,卑鄙无耻下流的伪君子”
一顿暴打后,沈忘尘从地上起来,甩甩脑袋想看看是谁那个想死的打他,却在看到君不夜那张气的狰狞的脸时深深呼气。
君不夜记性也不差,白日还见过的人他自是还记得,一眼也认出是那人,心中的火气再起腾起,怒吼道:“你这该死的死断袖,竟敢觊觎我弟弟的美色,从有雪追到九元来了。胆子不小嘛!啊!看我今天不将你剁个稀巴烂。”说着,拔剑就朝沈忘尘攻去。
剑气扫过脸庞,疼的沈忘尘轻呼,麻溜的就跑:“君不夜,你不要以为君止是你弟弟我就不敢打你,你再打我试试。”
君不夜也不是吃素的,在外面追了许久,把人逮着后又是一顿打,直到把人打晕后,又不甘心的把他挂在外面的树上吊他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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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一早,君止一睁开眼就看见君不夜冷着一张脸,当时有些懵,缓了片刻才起身问道:“大哥,你何时来的?”
在床前坐了一夜的君不夜双手撑着杵在地上的剑,一脸你找死的表情看着他:“小二,君子门禁忌是什么?禁酒,此乃门中大禁。可你看你不仅喝酒还和一个男人做出那等下流事情,不耻。”
君不夜的脾气君止知晓,君子门除了他爹,最怕的莫过于这位长兄。但他所有的唠叨都没有恶意,包括他毒舌都是用这另一种方式在训责他们。
只是,以及醉酒的事情,昨晚那一幕清晰的重出脑海,顿时煞白了脸。他昨夜竟然将自己的徒儿压在身下,亲吻他
看着君止的脸色,君不夜又道:“九元禁忌是什么?禁欲禁色。不管你昨夜是酒后乱性还是处于真情,做大哥的都奉劝你一句,知道自己担子重,有些东西就不要沾。”
“他在哪?”
“树上、”
君止出门看见沈忘尘被倒吊在树上,眼神黯淡,上前施法断了绳子搂住鼻青脸肿的沈忘尘。昨夜酒后乱性,都非是真情。
君不夜不爽的看着君止如此细心的照顾沈忘尘,说道:“君子门那么多儒雅之士,你偏瞧不上,这个玩意丑死了。”
君止道:“大哥,他是我入室弟子,信中我与你提到过。他性子独特,怎可与君子门的弟子作笔?”
“他是你徒儿,那昨夜是怎么回事?反正我是看出来了,你这个徒儿心术不正。”君止的品性他自是信得过,以他的自制力醉酒后断是不会做出那等事情,唯一的解释便是沈忘尘勾引君止,绝对是这样。
君止道:“昨夜是我喝酒欺负了徒儿,与他并无关系。大哥,这事还是不要传出去。”
“你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吗?别解释了,借口,谎言。这个徒儿必须踢出门去。”
君不夜的态度十分强硬,没有半点商议的余地。
君止说道:“大哥没有权利干涩我受何人为徒?昨夜错在于我,倘若因此而逐他出门,岂不是是非不分?”
君止在君不夜心中就是很听话的孩子,五弟兄内最属他听话,自幼让他们很少操心。只是,一旦固执起来,就是用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君不夜暗暗咬牙,握紧剑柄说道:“大哥确实没有权力干涩你的自由。好,昨晚是你错了。那就自己按照门规思过吧!待我回去让爹好好想想如何罚你。”说完,他拿着剑自己走了。
走并不意味着他放弃了,也不意味着他接受沈忘尘,他要从长计议开始把这个恶徒踢出门去,免得君止掉坑里去。
等人一走,躺在床上的沈忘尘立即睁开眼跃起坐在床上,说道:“师父,你大哥他走了吗?”
君止淡淡的说道:“你该叫他师叔。”
让他叫君不夜师叔那绝对不可能,且不说嫌弃他,但说他把自己打成这般模样他也不会叫他一声师叔的。沈忘尘撅嘴,伸手揉着额头的淤青,抱怨道:“把我打成这样,让我怎么去上课啊?他们还不得笑死我。”
君止侧首看他,君不夜下手确实狠了点,打的他鼻青脸肿,就是敷了药也难在一日内恢复。“若是疼的话,为师替你找药。”
听到这话的沈忘尘连忙扯出难看的笑容,咧嘴说道:“不疼,一点也不疼。师父,我去上课啊!”
看着沈忘尘的背影,君止若有所思的起身,暗道:酒这东西真是误事。罪过。
☆、矛盾篇青衣
这课到一半,沈忘尘才悄悄的从后门进去坐到位置上去,拿起书将自己的脸遮住,伸手拍拍坐在前面的莫少宇。“小鬼。”
正在走神的莫少宇被沈忘尘拉回了现实,回头看去,挑眉:“你还没死啊?”
“我要是死了,谁来给我师父暖床啊!”沈忘尘伸手指向正在上面讲课的陌生男子:“他是谁?这课不该是玄墨尊讲吗?”
莫少宇朝后靠着沈忘尘的书桌,盯着上面的淡青衣男子说;“姑苏江城府少主宋浅,知道吗?嘴毒的与君子门的澜墨君有的一拼。日后啊!你小心点,你要是惹了他,不被呛死才怪。”说完,莫少宇毫无和沈忘尘说话的心思端坐回去继续走神。
看着台上儒雅俊逸的男子,沈忘尘撑着书思索他不在江城府做他的少主跑到九元来当老师的原因。
姑苏江城府的名声与上河九元雪境不相上下,与吴东太白、有雪君子门并称修仙道宗门,江城府老大宋怀义朝廷出身,带兵打仗,最后被陷害险些满门抄斩,却是投身修仙道方才东山再起。他膝下三子一女,长子不用说了,英年早逝;次子是个贪色的家伙,因犯了门规被踢出江城府;而三子便是上面那位:一身水色淡青衣,文采风流,通晓琴瑟,知上千年事情,更知人世许多秘密。
他过去还迷恋过他呢?见他的时候,也是当年闲的没事去修仙道走走,听说宋浅不仅人美还嘴毒他就忍不住偷偷翻墙偷窥。莫说,当时宋浅确实听让他惊艳的,害的他从墙上摔了下去,以至于被他奏的差点毁容。也就那次,他再也不去看他了,更没有再去偷窥谁。
也说他们有缘分吧!阔别多年,今日在九元重逢了。
就在他走神走的很厉害时,宋浅已经走到他面前,手中的鞭笞直接打下去,打的沈忘尘大叫从座位上弹起,怒视那张犹如丹青画般的脸:“疼死我了!”
沈忘尘的举止引来满堂瞩目,莫少宇投给他一个你好之为之的眼神。
宋浅启唇说道:“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东西。”
沈忘尘阴脸。
宋浅抬手将碍事的刘海捋到耳后,完全没有在乎沈忘尘的脸色,平静的说道:“你就是九元最差劲的学子赢磊吧!苏州赢家在方寸之地确实算得上是富裕之家,当地经济老大。不过,拓开地方来看,富不可敌国,赢家算得了什么呢?传言赢家腰缠万贯,奴婢穿的都是铜钱做的衣裳,家主穿的是金子。我就纳闷了,富裕的赢家之子丝毫没有教养、礼数是为何。赢家主都将银子喂宠物了吗?”
“你很喜欢白无雪是吗?为了她不择手段。知不知九元禁色禁欲?上课迟到,上课时走神,你亲口说说让我如何处罚你?当然,不要以为你是玄墨尊的弟子,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在我宋浅这,谁都一样。”
被贬的沈忘尘气的胸膛此起彼伏,好个宋浅,空有一幅好看的皮囊,一肚子装的都是墨水。他沈忘尘也不是吃素的,不要以为他怕他。
“江城府的少主你不好好做,跑来九元干嘛?说的好听点,是帮我师父分忧,说的直白点就是一个跑腿的。你凶什么凶?还有赢家有钱没钱与你有关系吗?我们就要穿金子做的衣裳,闪瞎你的狗眼,怎么着?你不服哪能怎样?有本事你也找一个这么有钱的爹啊!”
莫少宇偷偷朝沈忘尘竖起大拇指,却被宋浅一鞭子打了个正着,好歹是被宋浅教训够了他也没不敢反抗,只捂着肩膀生闷气,暗道:死宋浅。
沈忘尘这番话可让大伙为他担忧,宋浅一来这就花了三天时间驯服他们,把他们折腾的快死,好不容易喘过来了,沈忘尘又闹事,只能祈祷他能活着。
不过,宋浅却是笑盈盈的直视沈忘尘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睛,盯的沈忘尘发毛,有些不自在的说:“你看我干嘛”
宋浅道:“我记住你了。赢磊,今天才开始而已。日子还长着呢?”说完,他转身继续讲课,权当什么也没发生。
倒是沈忘尘心里有些忐忑了,他不会跑去浮生殿告他一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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挨到午膳,沈忘尘又被莫少宇强制拖到膳堂用饭,说是很久没有聚聚,沈忘尘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在这吃。
不过他今天并没有胃口,君不夜的到来让他深感不安,都怪自己昨夜失去了理智没有及时推开君止,若是推开了君不夜也不会看到他们亲吻的一幕,以至于让他留下不好的印象。而另一方面,君止还记得昨夜的事情,今日他也没提,只说是喝醉了。这让他郁闷,搞不清君止的心到底是怎样的。
萧无机看他没吃,笑道:“山下的饭菜吃多了,就不想吃九元的了吗?”
“是啊!赢磊,你今天挺奇怪的,饭也不吃。再是如何气宋浅也不能饿自己的肚子啊!”莫少宇说道。
沈忘尘干脆放下筷子,愁眉苦脸的说道:“师父的大哥来了。”
莫少宇一愣,颜明渊却淡漠的说道:“所以,你这一脸的伤都出自澜墨君的手?”
“啊!”沈忘尘点头,想起君不夜就头疼,一头栽倒在桌子上,道:“我快被逐出师门了。”
看这样子,莫少宇疑惑的看了其他人一眼,含着筷子说道:“赢磊不会是要哭了吧?!”
萧无机点头,蓝景榛说道:“事情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毕竟赢磊是玄墨尊的弟子。”
“也是啊!”莫少宇点点头,拔出嘴里的筷子敲了沈忘尘的脑袋说道:“起来起来,倒在这作什么死?昨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澜墨君他一来你就被打。”
沈忘尘无力的撑起脑袋看了他们一眼,瘪嘴说道:“师父醉酒,我就想趁机捉弄他,哪知道,被澜墨君撞了个正着。”道出是君止醉酒率先挑了他,这话传到花楹耳中,君止难免会被请去喝茶。还不如,他自己担着,反正都是因为见不得光的。
“你这是作死!活该。”莫少宇当即就狠狠的贬了一句:“玄墨尊是谁呀?他不是小人物,捉弄一下没什么。他是你师父,又是君子门的二少主,还是九元尊师以后有可能是九元老祖。你没事捉弄他做什么?就上次你说他把你上了,拓云尊师说要把你扒皮。你真是自己找死!”
沈忘尘被轰了个有口无言,呆呆的看着莫少宇。
萧无机又道:“玄墨尊人虽在九元,但他出自君子门,澜墨君是他长兄,玄墨尊的事情他有权干涩。而且,澜墨君十分保护下面的兄弟,曾经五少主只是被一个流氓欺负了一下,他当街就把那流氓揍的他爹娘都认不出来,更莫提玄墨尊被你捉弄。你最好主动赔个不是。一来可以挽回印象,二来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事情。”
颜明渊说道:“赢磊,我觉得你必须自省。你若没有发觉自己的错误,我们就算给你支招,你依旧过不了澜墨君这一关。”
蓝景榛附和道:“对。就拿你过去的事情来说,足以让澜墨君嫌恶你。我们不知玄墨尊当时为何会收你为徒,但能看得出,玄墨尊在为你好。听从颜明的话好好自省。”
莫少宇倒是不认同,说道:“我觉得赢磊这脾气挺好的啊!玄墨尊有难他没有退缩;喝酒被罚,天下大雪他也不离开,为的就是玄墨尊。他才不像那些真小人假君子。”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蓝景榛当下脸色青了一阵,莫少宇又道:“澜墨君不喜欢他,那是因为他不知道赢磊的好。颜明说的自省我赞同,但最好不要逢迎,知道吗?”
沈忘尘点头。唉!还是有朋友好啊!出了什么事情还有个支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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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了午膳,沈忘尘说要去浮生殿走走,一路上步子也挺快的。只是在路过荷塘时,前方的桥上立着一个人,他仔细一看才知是白无雪。
他以为是巧合也就没准备说什么,上次捉奸的事情过去了。
哪知,白无雪忽然转身看向他,双手放在身后,看她那样子似乎有话对自己说。
“无雪师妹?荷花还没开呢?你在这准备幽会文玉生?”
白无雪紧张的咬唇,看了沈忘尘几眼才说;“赢磊,你不知道吧!玉生他已经走了。”沈忘尘并不觉得惊奇,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在你们走后,尊上发觉了常西平的身份,捉拿他那日,他提前带着玉生逃走了。文家人因此还来九元闹了一场,如今,玉生都没有任何消息。我想他肯定是回不来了。”
所以你这是要吃回头草?
沈忘尘镇定的说道:“师妹若是伤心,大可不必。门中的男人多得是,不缺他一个,早点清醒过来。我先走了。”
沈忘尘可不想继续留在这,他总觉今日的白无雪很奇怪,可就在他路过时被白无雪拦下来了。
“这是活血化瘀的药,是我上九元时带着的,效果很好。你拿去试试吧!”
沈忘尘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看着小瓶,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可想想他跟白无雪并没有什么,拿不拿都没关系,于是笑道:“多谢无雪师妹,这药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我这点伤不算什么,过几天就好了。我先回去了啊!”
沈忘尘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可没遇到这种事情,当然也不是傻子,白无雪给他药时的表情是什么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所以,不接受最好不过。
等跑回浮生殿,准备进君止的门时却发现君不夜杵着剑立在门口,一副镇鬼神的凶恶模样,看到他都觉脸疼。
“这个时辰,你应该准备下午的御剑,而不是出现在这里。”君不夜冷冷的说道。
想起颜明渊他们的话,沈忘尘很耐心的受教,说道:“我过来看师父一眼,看他有没有忙着忘了吃饭。你不知道他总是忘了吃饭”
君不夜道:“他已经吃过了,吃的很好,用不着你担心。出去。”
沈忘尘压下心中的不悦,他活了这么久,还没被谁用这种语气命令过,君不夜是第一个,但看他是君止的大哥他就忍了。“好。”
“你不必再来浮生殿了,你的东西我已经给你搬回宿院,从今日起,你不许再踏入浮生殿半步。”沈忘尘转身后,君不夜狠狠的补了一刀,桶的沈忘尘的脸色都变了。
“我是他入室弟子”
君不夜抢过话,说道:“可你很失败。赢磊,此后三年我都会在这守着,你只要敢来,我就敢揍你。”
“澜墨君,昨夜是我勾引我师父,是我心术不正,想趁他醉酒时轻薄他。是我的错,你有什么恼火的都朝我发,但你不要把我师父当做囚徒困在浮生殿中。”
君不夜眼睛一眯,道:“他犯了门规就该受到处罚,思过是最轻的。”
“什么破门规?”
“恶劣。”君不夜吐出了两个字、
但就这两个字,处在怒火边缘的沈忘尘清醒了过来,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理智,与君不夜在这争执起来了。这下好了!恶劣这个词贴到身上了。
“走”
沈忘尘咽下气,不甘的转身离去。
而就在他离去后,君止出现在门口,他轻声说道:“他要强。”
君不夜斜睨了他一眼,收了剑准备回屋:“我就是专治这种人的。你给我进去思过。”
——
下午的沈忘尘心事重重,小小的一把凡剑也没有能力让它飞起来,试过很多次,终是气恼的扔了剑坐到树下去。
寒天尊师觉察到沈忘尘的不对劲,抽身过去挨着坐下,问道:“有心事?要是觉得不顺畅,就去上面看看。心若为天,这些烦事不过眼中一粒微尘。”
沈忘尘阴郁的说道:“我怕心神不宁从上面跌下来,摔不死我,倒把我摔残了。”
“还能说笑,看来问题也不大嘛!”寒天尊师笑道:“有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非要郁结在心里面呢?去上面走走,实在是觉得不痛快,去喝酒。镇上有家二三酒店的酒很辛辣,去试试。”
“我怕喝醉了做错事情。”
听得这话,寒天尊师无奈摇头,起身拍拍他的脑袋,说道:“人活一辈子,只求个痛快和自在,你怕这怕那的,哪能快活,只会让自己左右拘束。我去指点他们。”
沈忘尘靠着大树看着正在飞来飞去的他们,无意间看见萧无机正和颜明渊并肩而行,二人像是心有灵犀似得没有一人快没有一人慢,也不知萧无机说了什么,一向冷着脸的颜明渊在笑,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那边的莫少宇去外面走了一趟,回来看见沈忘尘独自坐在树下,就在他身边落下一屁股坐下去,说道:“你今天真的是被霜打了,还在为澜墨君生气呢?”
“小鬼,我忽然觉得你过得比谁都快活。”莫少宇虽是个小太子,可他自由自在,不怕任何人。就算是一个人也玩的很开心,不其他人一个人只会无聊。
莫少宇拿起剑狠狠的插进土中,朝后靠着树干望着天空说道:“那是当然,不愁吃不愁穿,就算修仙不成我还能跟着我爷爷修道啊!我没有志向,也不打算做英雄,不过,我最想的事情就是用几百年的时间走遍整个天下。”
“那你可真是无欲无求。”沈忘尘莞尔一笑,也朝后靠着树干,继续说道:“一个人走会不会觉得很无趣?”
“不会呀!万物为友,心就不觉孤单。”对未来,莫少宇还是很期待的,所以他在努力:“唉!赢磊,今夜去喝酒吗?拉上颜明他们。”
“好啊!”也许喝点酒会好点。
☆、矛盾篇送饭
今夜他们可没去上次那地方,而是去了寒天尊师说的那家二三酒店。店坐落于古道旁,出门可见竹林,后门是清泉,来往的都是路过的,嫌少有人安安静静在那喝酒。
这五人一到,店主小二立刻挥着白帕子出来了,利索的收拾桌子又问要几盅,沈忘尘要了五盅,一人一盅。
“这酒能喝吗?”就这环境莫少宇都不敢碰这酒,端起竹筒装的酒看来看去。
萧无机将竹筒拿起,对颜明渊说道:“这酒肯定有翠竹的清香。”
颜明渊点点头。
沈忘尘去了塞子,拿过竹杯就喝,也不管干净还是不干净,只要是酒就可以。等一杯下腹,忽觉腹部凉凉的,就是咽喉也有点甜甜的味道。
莫少宇倒了一点点尝了一口就说:“这酒不好喝,蓝承,给我换一壶。要辣一点的。”
“嗯。少宇,其实你应该多喝这种酒,辣的容易醉。”蓝景榛起身要去换酒,却也不忘叨叨一句。
莫少宇抄起茶杯喝了口水漱口,说道:“没味。谁喝这个啊!”
旁边的萧无机说道:“蓝承,就为莫少爷拿一盅烧刀子吧!你待会儿少喝点,他若是醉了也有个人驮他。”
既然是莫少宇要求,蓝景榛自是会去做,倒是沈忘尘说道:“小鬼,这酒确实不错。”
“不适合我。”
颜明渊说道:“少宇性子烈,喝味浓的才适合他。”
莫少宇咧嘴一笑:“还是颜明懂我。小凤凰,你就自己喝吧!今晚好好睡一觉,保你明日一早把所有的烦恼都抛到脑后。”
“好。”
——
五人喝到天黑才回去,莫少宇醉的一塌糊涂,一路又闹又吵,蹦的老高。那蓝景榛紧紧跟在他身后,呵护如宝。
颜明渊靠着萧无机的肩膀都是很安静,而沈忘尘率先回了九元,他今日没醉,倒是被那酒浇醒了。
去了膳房,找找大妈要了面粉和一点点嫩肉,在膳房忙了一会儿,端着一碗东西朝浮生殿走去。’
恰好,君不夜不在,他悄悄的走进去,将托盘放在外面的桌上,说道:“师父,澜墨君说你吃过饭了,再吃点夜宵吧!我先回宿院休息。”
说完,他也没有留恋便走了,走后不久,君止才出来,他已是一身亵衣,银发散落在肩膀上。立在桌前看着热腾腾的饺子,眉头轻皱。
接下来几日,沈忘尘心情还不错,虽然见不上君止的面,但他每日三餐都会给他送饭去,早膳是花样热粥,午膳是从膳房那边取的食材做的汤与菜,晚膳则是包子、饺子、汤圆一类,还有面条,只要他会做的他都做了。
君不夜渐渐的也不阻止沈忘尘过来送东西,也只有沈忘尘送过来的,君止才会吃,沈忘尘怕是不知道君止不会饿。只是,他是打定主意不让他们继续做师徒。
这日去浮生殿送了一碗用鱼汤煮的面后,沈忘尘拿着一张纸和一支笔去了颜明渊的房中,当时正碰到萧无机和他里面亲亲我我,被他撞个正着,颜明渊脸红了一片,而萧无机只是咳嗽了几声。
“颜明,你能教我写字吗?就几个字,不用太多。”
脸红的颜明渊微微一惊,萧无机看了他手里的东西,有些不解,问道:“你这是?”
沈忘尘将宣纸和笔放到颜明渊面前,认真的说道:“这几日师父在思过,我也见不着他,澜墨君更是不许我们说话但我也不会写字。所以,只好来找颜明了。你教我写玄墨尊的名字就好。”
“好吧!”看沈忘尘有心要学,而他最近确实没有做什么让人讨厌的事情,颜明渊便应下了。
萧无机打理了书桌,铺好宣纸再备好笔墨,沈忘尘见写个字还要倒腾这么多就觉得头大,但实在是没办法他必须的学。
也说沈忘尘不蠢,颜明渊教了五次,他便会了,只是写的有点东倒西歪,上下分离,但还看得过去。
“君止两个字就是这么写的啊!”沈忘尘觉得很神奇,扯着那张纸对着灯火看:“我以为会很难,没想到这么容易。颜明谢谢啦!我回去练练。”说完他就兴奋的跑了,迫不及待的跑回自己的房间练习。
而颜明渊却十分不解,萧无机对他笑了笑也没说什么就让他睡觉。
——
二日一早,君止再取早膳时看到了碗下压着的宣纸,皱巴巴的,上面的两个字写的很大,若不是知道自己叫君止,他肯定以为写的是“尹口止”。看着这两字,眼中浮现了一抹笑意。
沈忘尘正安安静静听宋浅讲课,却见君不夜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立在门口也不动。他想自己这两天啥事也没做,肯定不是来找他的,就继续摇头晃脑听课。
宋浅讲着讲着忽然不讲了,他慢悠悠的走下台子看着君不夜,说道:“我上课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打扰,来者何人?”
沈忘尘这才朝君不夜看去,想着两个嘴都不饶人的人碰到会是如何一个热烈的场面,不由的偷笑起来。
自然,旁人也注意到了。
君不夜直视宋浅,说道:“君子门澜墨。”
宋浅浅浅一笑,道:“原来是有雪君子门的澜墨君啊!我当以为是谁这么无礼的打扰我。”
君不夜看他态度有些傲慢,脾气也就起来了,僵硬的说道:“我澜墨在这也算得上是个尊,想去哪就去哪?”
宋浅不怒反笑又露出那种阴晴不定的笑,道:“多大个尊啊!见不得是能主宰九元的。大老远的从君子门跑到九元来,莫不是又想给玄墨尊找麻烦。”
沈忘尘暗道:他就是这个意思!
君不夜不以为然,他来就是监视君止的,只是眼前人的前句话说的有点难听了:“你是哪里来的刀子。”
“在下不才。”宋浅含笑施礼,道:“姑苏江城府青衣公子宋非。”
君不夜冷哼,道:“原来是江城府青衣公子宋非呀!我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地痞流氓敢在我面前如此傲慢。不过你不在江城府待着,来我九元教书作甚?还是你觉得上河九元已经超越了姑苏江城府,过来求经问道。”
处在他们中间的沈忘尘一时盯着君不夜一时盯着宋浅,宋浅皮笑肉不笑,君不夜干脆就是皮也不笑肉也不笑,碰到一起真是电闪雷鸣。
宋浅眼睛一眯,露出一抹阴深,随后又笑靥如花,道:“求经问道倒是不必了,九元虽然是名门,可门风不正,求什么经呢?九元江城同是修仙道,问什么道呢?不过,既然澜墨君大老远过来省察,那我就代替九元说几句:第一,九元弟子品行多怪,更有赢磊这种败类”
沈忘尘愕然,他哪里招惹宋浅了,他们吵架能否不要带上他,他已经够黑了。
“第二,九元门规虽在,但只是个挂牌,比如九元禁色,赢磊竟然苦追白无雪,更有文玉生与常西平这种怪事,门中尊师并未严厉处置;第三,门风懒散,身为修仙人自当早起,我来之前,新弟子每日辰时起,这已经错过的大好时间,我江城府人每日卯时起;第四,膳堂喧哗,不知食不言寝不语单凭以上四点,我倒觉九元当向我江城府学学。对吗?澜墨君?”
君不夜的脸可是一层一层的黑下去的,当着众人的面被宋浅揭短他那能气的过,当下就说道:“江城府有什么好的呢?抛去长子英年早逝不说,就拿二少主被逐出江城府来说,江城府门风最差劲。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二少主品行恶劣,江城府人肯定没几个好东西。而我九元,至少五位尊师是端正的,下梁们虽然歪了点,但我大可让他们在考试上不过关。”
“原来九元如此卑鄙啊!竟在考试上摔弟子们一跤。难怪有人说九元虽是个神仙地但鬼把戏多。那君子门肯定也有很多鬼把戏了。”
“我们再说九元,就不要往君子门上扯。”
“那你扯到江城府作甚?”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让谁,这节课就这么过去了,可欢喜了弟子们。
“江城府与君子门好像有深仇大恨呢?”沈忘尘为了避免自己再被提名,下课后就拉着莫少宇去撒尿,路上也不忘嘀咕嘀咕几句。
莫少宇说道:“这是当然的咯!这四大修仙门不知道的确实是四个,知道行情的都知其实是三个。”
“此话怎解?”
“九元与有雪君子门的开创老祖是同一个人,也就是九元老祖,君子门不过是他当年另创的一派。够大吧!九元君子的势力比其余两门大多了。你说江城府恨不恨九元?”
沈忘尘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君止才从君子门过来管九元,估计是过来监视的。
“那他们岂不是有深仇大恨?”
“当然咯!我爷爷看中九元风水好就让我来这学。唉!快上课了。”
等他们回去后,君不夜与宋浅已经走了,据说是被花楹叫走的,好像吵的打起来了。
沈忘尘暗道:澜墨君可算是遇到对手了。他决定了,站在宋浅这一边。
——
今夜沈忘尘又去找颜明渊学了一句诗,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也不认识上面那几个字。但颜明渊让他拿给君止看,只要君止看了没有冷落他就意味着他们还有机会,若是冷落他就让他早点回头是岸。
他也不懂颜明渊说的机会,就带着那张纸回去了,准备明日给君止看。
只是走到门前他看到君止立在那,似乎等了很久,高兴之余匆匆忙忙收起宣纸:“师父。”
闻声的君止回身看去,说道:“为何还不歇息?”
“我找颜明去了。师父,进屋吗?”
沈忘尘匆匆的打开门,想邀请他进去,君止却说道:“不了。为师过来给你送东西。”
嗯?沈忘尘微惊,依着门看着君止递上来的银色枕头,伸手接过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除了软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心中疑惑,问道:“我有枕头啊!师父送我个枕头做什么?”
方形小枕头不同于他们所用之物,没有那么硬,反而柔软,可以捏来捏去。
君止说道:“九元天凉,你又有抱东西入睡的习惯,故此,为师采了些药材做了抱枕,晚上不要再抱被衿,用它吧!”
听了这个用处,沈忘尘的心是有点崩的,但又有些欢喜。抱枕虽然像个姑娘家的,但这不妨碍的,只是“多谢师父。”
“你早点休息。”
“师父,你还需要思过多久?”
“还有半月。”
听说还有半个月,沈忘尘就焉掉了,将脑袋埋入枕头之中,说道:“半个月见不到师父。唉!其实,师父,那夜的事情是我引起的,我就想捉弄你。你不必自责了。”
不知君止心中如何想,他也不想让君止羞愧,主动揽下了责任。
对于那夜的是非,君止清楚,只是他不想提。见到沈忘尘也有一丝丝自责与羞愧内疚,他这个做师父的竟然将自己徒儿压在身下亲吻他,自幼受到良好教养的他深感自己的罪过,思过一年都不算什么。
看着将头埋在枕头之中的沈忘尘,君止伸手揉他脑袋,冷霜的眼中再难浮起一丝宠溺温,轻声道:“是师父一时贪杯,在灵台山多喝了几杯,这才害得你澜墨师叔误会。你早点歇下,准备准备去太白历练。”
被揉着脑袋的沈忘尘心中丝毫没有因为君止的话感到轻松,反而更加忐忑,若是从前他大可直接掳走他人,但现在他不是蛊毒师。待觉头上的手没了,抬首时君止已经转身离去。
“师父,我不会再闹事了。”
——
九元确实安宁了不少,只是君不夜与宋浅两人无论在何时何地见到都会吵一会儿,吵了又打,互相桶对方。
沈忘尘只觉这两人整日无聊,吵来吵去都没意思。
而另一件事就是莫少宇老是取笑他,让他赶紧去追白无雪,趁文玉生失踪立刻上位。他无语的说他多管闲事。
那日走在去思乐殿的路上,手里正拿着馒头在啃,就瞧见一个红袍之人从天上降落,那一袭红袍真是红的跟血一样,一头青丝尽数披散着,若不是他还认识那张自己用了一辈子的脸肯定以为是个大美人。
“原来也有人进入到我的身子里去了。”沈忘尘扔掉馒头暗道,他以前可不喜欢穿红色的衣裳,他爱的是黑色和深紫色,这个人把他的身子整成什么样了,整就一个妖怪。
那人看着沈忘尘,无形摞到他面前,打量了片刻才说道:“你才是真正的沈枫。”
沈忘尘沉默,随即感觉到进到自己身子里面的人是赢磊,也就是说他们两人互换了身体。但他此刻不能捅破自己的身份,只说道:“沈青阳。”
赢磊抬首掐住他的脖子,说道:“你最好说实话,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惨。”
沈忘尘今日算是见到赢磊了,就凭他这会儿掐着自己的脖子来看,也不得说这种人很让人厌恶。只是这赢磊没有什么真本事,靠的都是一颗狠毒的心,那他想收拾自己无非是用自己留下的蛊毒。他可是真正的蛊毒师,他就是来百个蛊毒他都不怕。
“沈青阳啊!难道你是赢磊?”
赢磊面色不悦,加紧了手中的力度,就在此刻,君不夜来了,只见他拔剑就朝赢磊刺去。
蓝色剑光划开他们二人,沈忘尘趁机后退几步不准备与赢磊有正面交锋,那赢磊扯开后看向君不夜。
“魔头,还敢来九元,找死。”君不夜找找毙命,那狂怒的样子让沈忘尘想起当夜被捉的时候,不由的为赢磊担忧,好歹那是他的身体啊!那么好看的一张脸若是给打坏了就可惜了。
赢磊终究是凡人一个,就算占有沈忘尘的身体也不能提升自己多少,而他正在修魔尚且不敢太与人较真,与君不夜过了几招,吹了口哨远方便有一只雪白的凤凰飞来。
凤凰嘶鸣的声音很动听,沈忘尘是不可能会忘记自己的坐骑白童的,只是他不能把它要回来。
白童落在地上依旧那么高贵,一身雪白恍若一位谪仙。赢磊抽身跃到白童身上,掉头就走,君不夜欲要追去却被沈忘尘拦下。
“这魔头大不如从前,澜墨君且放过他这一次。”
被拦着的君不夜不爽的推开他,看了一眼赢磊离去的方向并未瞧见他们的身影,回头就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道:“这魔头早该死了,你拦我作甚?是想找死吗?”
沈忘尘被他这一瞪瞪的有点心虚,嘿嘿的说道:“他那只坐骑挺不错的,澜墨君若是伤到了它岂不是暴殄天物。澜墨君心地好,下次趁那只凤凰不在的时候再对他动手,到时候我绝不拦着你,怎么样?”
人都走了,再和沈忘尘较真下去真是浪费时间,君不夜收起长剑,这才开始正题:“魔头的坐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五音塔是你和不二找来的,也知道五音塔有损。莫老祖记着用,太白的神火也没有用,你去一趟乌龙山取玄铁回来修复五音塔。”
不二?我师父得名字?天啊!这也太魔性了。
只是,沈忘尘也不敢再忤逆君不夜,只得收起心中的疑惑,说道:“好。我这就去乌龙山取玄铁。”
“莫少宇、萧无机、颜明渊、蓝景榛都会陪同。”
“好。”
☆、矛盾篇乌龙
躺在床上,沈忘尘将抱枕高高举起,对它说道:“此去乌龙山,一日两日是回不来的,带上小枕头。”下了决定,收了枕头紧紧抱在怀里拉过被衿就睡了。
一大早,沈忘尘换了一件黑色剑袖简装,挎着一包行李扛着刑天剑就出门了,到了浩渺台上,其余四人已经早到,都在等他一人。
莫少宇看了他一眼,说道:“只是去取东西而已,你夸这么多干嘛?”
沈忘尘得意的抖抖掉在身后的抱枕:“这是我师父给我的,自然是要走哪带哪。”
莫少宇嘴抽。
难得一见的花楹今日也难得不在,而是君不夜与莫老祖两人立在那,沈忘尘上前拜了拜。
君不夜沉着脸说:“给你三天时间取回玄铁,否则,你立刻下山回你的赢家去。”
沈忘尘就知道君不夜整他,但为了以后有好日子过他也就忍了:“是。弟子一定带回玄铁。”
莫老祖说道:“乌龙山妖怪众多,蟒蛇大虎也多,完事得小心。”
五人点头,那莫少宇说道:“我们是九元五剑客,齐心协力,一定会顺利取回玄铁。爷爷你们就放心吧!澜墨君,你也放心吧!只是回来后,你就别刁难小凤凰了,他和玄墨尊在一起挺好的啊!”
君不夜脸色又沉:“做你的事情去。”
被仇视的沈忘尘低头抹鼻子,他只想静静的做个路人,怎么又扯到他了?
五人被君不夜与莫老祖齐齐送下山,沈忘尘想要去道别,但又不能再回去,只得跟着他们上路。
他御剑不行,只得坐在莫少宇身后,走了不久,旁边的蓝景榛说道:“这个澜墨君好像权力很大,按理说,这种事情应当由尊师们来办。但自从他来后,很多事都是他在操办了。”
莫少宇说道:“澜墨君未来会接管君子门,玄墨尊则会接管九元雪境,九元老祖是他祖爷爷,你说他权力大不大、估计这次啊!澜墨君是过来整顿九元的,就连江城府的人都来了,我们可得小心点。”
坐在剑上的沈忘尘问道:“玄墨尊会接管九元雪境?那尊上他以后管什么?”这不是抢了他的饭碗吗?
莫少宇道:“尊上他是小祖吧!这得看九元老祖怎么安排,他让尊上接管尊上就是九元老祖,让玄墨尊接管玄墨尊就是九元老祖。这不很好嘛?小凤凰的师父日后是九元老祖,你走出去多有面子啊!”
沈忘尘才不会这么觉得,倘若君止接管九元老祖的职位执掌九元雪境,那他所要担负的将更多,同时,他所受到的束缚也会增加。那他岂不是没机会了?
萧无机看了一眼焉焉的沈忘尘,说道:“恐怕只有赢磊不想玄墨尊接任九元老祖之位。”
莫少宇笑道:“哪有什么啊!玄墨尊若成了九元老祖,小凤凰撒撒娇让他把门规改了呗!什么破禁色、禁欲通通改掉,应当主张九元弟子追求自己的。”
颜明渊道:“少宇的想法一直都是随性的,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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