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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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艳刀画骨 作者:墨三千

    正文 第19节

    艳刀画骨 作者:墨三千

    第19节

    “老花,他现在还真和刚断奶的小娃儿差不多,要不我去厨房给他蒸鸡蛋去。”

    “得,这个是咱俩吃的,单独给他叫的鲍鱼粥,这总成了吧,老母鸡。要是有朝一日柒哥能醒来,我必将这些讲与他听,好好的嘲笑他一番,倒时我倒要看看冷如孤月的柒哥是个啥表情。”

    老花为自己的想法乐的不行,却不见雁潮郁郁寡欢,少年此时想起往年在山上每年中秋师兄弟们都下山回家和爹娘团圆,自己总孤零零的没人认领。师父让人做好素席,和没有家的徒弟们猜谜赏月,每人都得一个月饼,但是雁潮却总能多吃两个。师父的那个给他,大师兄的也给他。那时虽然清苦,心里却是甜的,所以对过节的兴趣分外浓厚。可今时今日,自己终于背弃了师父,选择了七绝,不管他们谁对谁错,反正自己是错了,一面是师父的十年养育恩情,一面是七绝舍生弃命的爱情,不忠不仁不义不孝自己是全占了。

    世情如月,想要圆满不易,既然已经负了一人,就不能再负另一人,师父那里只能想别的办法来补偿。

    “想什么呢,这样入神?”老花伸手在雁潮眼前挥动,雁潮把他的手打在一边,却看见七绝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

    “绝是饿了吗?好,我们吃饭。”

    “雁潮,今晚是要喝酒的,也算是给我的践行酒。”

    “践行?你要走?”

    “嗯,不能再这样安逸下去了,要是身上放了肉,老花就没有美少年爱了。”

    “你要去哪里?说正经的。”

    “雁潮,我不瞒你,大战在即,我自然是回去帮衬小桥的。”

    “大战?难道你们无间地狱想要入主中原武林?”

    “入主中原?冥色教中这么有出息的教主不多,大多是偏安一隅,只是中原武林的英雄们容不得我们,说我们是邪门外道,平日里自己勾心斗角,对付我们的时候到齐心合力得很。这次火烧小红楼只是个引子,如果我猜的不错,他们很快就会采取行动了,虽然不知道他们谁发起,但是少不了无名山庄和你的好师父。我们这些年来其实都在经商,马场、药材、兵器、粮食无不涉猎,谁扒下了我们无间地狱就等于拿下一座聚宝盆,财源滚滚。”

    “老花,原来你们一直经商?”

    “嗯,小桥的手笔,他颇有天赋,简直就是商人中的皇帝。雁潮,这样的无间地狱对他们中原武林何惧,可是他们断不能容下我们,澜清居心叵测把你送进去祸害柒哥,想来后面还有一连串的阴谋,现在你要想好了,如果真起争端,你又站在哪一边?”

    雁潮用手掰开一只大闸蟹,用筷子挑出里面的蟹黄蘸了些姜汁儿喂到七绝嘴里。“老花,澜清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身为敌对的双方总是会相互丑化的,就像以前我听到他们说你们,哪是我认识的这般模样,再有者,好人坏人根本就没有标准的界定方法,再坏的人对自己的亲人来说是好的,再好的人对他的敌人来说也是坏人,澜清养我十年,对我恩情匪浅,我不希望无为观和你们无间地狱开战,我要想法规劝澜清,如果真的劝不了,我和七绝袖手山林。”

    “嗯,不过雁潮你要小心,我不是说澜清坏话,他那人城府极深,当年雁教主都着了他的道,更何况你。”

    “谢谢你老花,你也不希望打吧,你和大师兄?”

    没等雁潮讲完,老花夹起一块儿肉塞他嘴里:“别问了,我们两个是死局。”

    雁潮嚼着嘴里的肉,越发觉得苦涩,低垂着眼睛只顾思考,浑然没有看到他对面的七绝对着他嘴边的肉眼里闪过狼光。

    原来每次吃饭雁潮总要喂饱七绝,这次七绝只吃了一壳子蟹黄儿,刚尝着鲜味儿,却没有了到是雁潮自己的嘴动了,七绝以为他嘴边的肉也是自己的,头往前一探,嘴对嘴咬住露在外面一点点的酥肉。

    “你,唔唔唔。”雁潮的嘴被七绝吮住,似是极喜欢那肉汁的滋味,伸出粉舌细细舔着。雁潮的眼睛睁着大大的,眼皮子被七绝的长睫毛簌簌刷过,握勺子的手已经软了。

    “哈哈,雁潮,这也是你教的,看来柒哥在你的调教下真是进步神速呀。”老花一脸坏笑,真人的春宫画儿看的不亦乐乎。

    雁潮好容易把七绝从自己嘴里鼓捣下来:“绝,你干什么?想吃肉?”

    七绝似乎很不耐烦他,仍使劲往他身上拱着要去啃嘴皮子。

    雁潮汗都出来了,忙夹了一块肉填他嘴里,七绝嚼着肉,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的嘴唇,似乎是觉得嘴里的肉没有从雁潮嘴里吃到的鲜美。

    “雁潮,柒哥可以吃成块的肉了。”老花忽然想起了什么,叫了一句。

    雁潮忽然想到以前喂给七绝的肉都是肉糜,刚才只顾窘迫去了,竟然忘了七绝是自己在咀嚼吞咽了,雁潮激动地像喝醉了,脸通红,他细心的挑了鱼刺把肉喂给七绝,手把手教着他用勺子,老花本来想和雁潮喝酒,此时知他没有功夫,索性自斟自饮。

    月上中天在庭院里撒上一层白光,金桂花给那月色虚虚的一衬,倒像是用画笔点染过的浓郁,远处钱塘江起伏吞吐的声音轰轰的回响,有节奏的,有韵律的。

    老花举酒邀月,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一面高声曼吟,一面对影作舞,当真是醉态肆狂。

    雁潮完全沉浸在七绝开始对外物有感知的狂喜中,丝毫不理老花,觉得这中秋的月果然分外的圆。

    老花忽然提议到江边。

    进屋给七绝加了件衣裳,他们三人来到了钱塘江。

    月色下的钱塘江平静浩瀚渺渺茫茫,明月沉在江水里一片明波倒影,倒像是江里也有一个月宫仙苑。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老花今晚诗性大发,又吟哦起这首《春江花月夜》。

    “此已初秋,虽有明月,但无春花,可是这江这水何曾又变过,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诗写绝了,百年后,我们都已经不在了,可是这江这月还是一如今夜的景色吧。”雁潮拢着七绝的乱发道。

    “嗯,此去一别,再见也不知是何光景,和这高山大江相比,人是这样渺小和脆弱,可我们还是执着的以为可以主宰天下,坐拥万里山河。”

    雁潮被老花的情绪感染,伸手接过老花扔过来的酒坛子,仰脖喝了一口,忽然看着七绝和月色一样浅淡的眸子看自己,雁潮欺身贴上他的唇,把酒度过去。

    “操,你们两个人要腻歪死,花爷我可是孤家寡人呢。”

    第十九章 绿枝托月牙

    更新时间:20131215 8:24:23 本章字数:4987

    雁潮不理他,笑着看七绝的表现,七绝以为又是肉那样好吃,没想到滑下喉咙麻麻辣辣,顿时苦着一张小脸儿,吐又吐不出来,只好伸出舌头来,那样子真是象极了凤柒。睍莼璩晓

    雁潮笑着揉七绝的脑袋,这样熟悉的动作曾是尹凤书经常对他做的,也不过几个月,现在倒换他来做,真是世事无常呀!

    “雁潮,你看!”

    不用看雁潮已经隐隐听到潮汐的呼吸声,豪迈粗狂壮烈!

    但见水天相接之处,出现了一条细细的银线,转眼间银线已经变成一条白练,越来越近。那呼吸声也越来越大犹如闷雷似地滚来。潮头临近,银浪雪花翻卷,犹如野马奔腾,沧海横流,万顷波涛,起叠成冰山雪峰,明明站的够远,可还是害怕的后退,恐那潮头下一瞬就把自己扑倒卷入。

    饶是这样,潮水扬起银色暴雨,冲向天际,似天女散花遍开月下,令人荡气回肠。

    七绝开始极害怕,搂着雁潮的腰,把头扎在他怀里,后来似乎就不怕了,头蹭着雁潮的脖子斜着身子看那潮汐,似也被整场景震撼,微微张着嘴。

    这样的水,这样的声音怎么就这么熟悉?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春江无月明!”是谁,谁在念,一个一个字像钉进了脑子里,通红的鲜血和白色的脑浆子飞溅,模糊在眼膜上。

    好痛,好可怕,谁来救救我!

    巨大的潮声掩盖了七绝的叫喊,雁潮的心神又给那雄壮的景观摄去根本没有注意七绝的不对劲。

    “啊。”七绝疯狂的嚎叫着,挣脱了雁潮奔着潮水冲过去。

    “谁,谁在那里?你为什么要给我脑袋里钉针?”

    “绝。“

    “柒哥。“

    雁潮和老花几乎是同时跃起冲过去,可那潮头几乎是一瞬就把七绝卷过去,抛起来,似一滴水,一片浪,要消融在浪潮张开的大嘴里。

    “不。”雁潮狂叫,他双掌运力企图劈斩开水障,却被那铺天盖地的呼啸拦腰卷住。雁潮真气反噬,喷出一口鲜血,身子晃了几晃,似一片枯叶随波逐流。

    “雁潮,你挺住,能不能再来一掌,往那个豁口劈,我要跃上潮头。”

    “好。”雁潮稳住身形,奋力在水里站稳全力一击,果然那滔天的巨浪旋开一道缝子,老花一个起落,直冲上云霄,他伸臂抱住潮头上的七绝,借“返头潮”之力,一跃往下,堪堪落在水里,雁潮忙拖着他爬上堤岸,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几乎是电光火石间,把湿透昏迷的七绝抱在怀里,雁潮都觉得像做了个噩梦。

    此时那潮汐渐渐退去,江上哗哗吞吐着细浪,在月光下翻卷一蓬蓬银花,温柔的如姣好的淑女,可就是这个淑女差点要了三个人的性命。

    回家后七绝一直高热,浑身簌簌发抖,老花自责的想捅自己一刀子,雁潮还算镇静,让老花去请大夫,自己给七绝换了干衣服灌了姜汤在床边守着。

    七绝昏迷了三天。

    这三天里,雁潮一动不动守在床边,不吃不喝。老花几次让他去睡会儿,他都摇头拒绝,最后一次他把头靠在老花身上:“老花,我真不能失去他。”

    情深到此别人还能说什么,老花无语,总希望老天是眷顾的,让他们得以相守相伴。

    夜幕又降临了人间,凌霄花向上攀爬的枝梗上一轮白生生的毛月亮,倒像是被那片浓翠托起一样。雁潮顺手点亮了灯花,淡淡的光盈在眼里,静静流淌一片暖意。

    “雁潮,雁潮。”

    “嗯。”雁潮应着,回头寻找老花的身影,却哪里也没有看到,才想起老花去买吃的,自己是幻听了。

    “雁潮,雁潮。”

    又是低低的呼唤,虽然微弱,但是字字清晰。

    蜡烛爆出灯花,雁潮迟疑的看了看床上。

    “雁潮。”

    这一次雁潮十分确定的看到床上的人张开嘴从里面吐出般的声音,他呆呆的站着,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雁潮。”

    这次叫的要清晰的多,雁潮忙扑过去,拉着七绝的手“绝,你,你叫我,我在,我在。”

    床上的人睁开眼睛,看看他,然后说:“水。”

    “水,好,水,我马上去倒。”雁潮脚下一绊,身子磕在桌子上,他也不觉得疼,倒了水小心的把七绝扶起来,杯子贴着他的唇让汨汨的水流滋润干涸的唇瓣儿。

    “我回来了。”老花推门而入,发现七绝正在喝水,顿时眼里有了喜悦,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床前叫柒哥。

    七绝浅色的眼睛望着他,似乎有些害怕,把脸埋进雁潮臂弯里。

    雁潮拽住他:“绝,你认识他是谁吗?”

    老花疑惑的看看雁潮心说:“坏了,雁潮也傻了。”

    七绝仰着尖尖的下巴,浅色的眸子水润晶亮,他摇摇头,又往雁潮怀里钻,嘴里一直叫“雁潮。”

    “他,他在叫你?”

    “嗯。”

    “他不认识我,但他认识你?”

    “嗯。”

    “是真的吗?来,雁潮,掐我下儿,看我是不是做梦?”

    “嗯。”雁潮捏着老花另一边没戴面具的脸狠劲儿一捏,老花嗷的叫了一声,蹦起来老高。

    “痛,痛,我不是做梦,真的,我坏事儿办好了,柒哥认人儿了。”老花激动的伸开胳膊抱雁潮,还高兴的在雁潮脸上吧唧了一口,雁潮也高兴,任他胡闹,倒是七绝不高兴了,他一口就咬在老花的胳膊上,力道不大,但是把老花吓一跳。

    “他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用不用接兰舟给他看看?”老花兴奋过后还是有点担忧。

    “先不用了,兰舟来势必惊动小桥,我还是不太希望他知道我们的太多事情。”

    “嗯,也行,不过雁潮我真要走了,我接到消息说近来无名山庄异动,我要去看看。”

    “去吧,老花,我自己可以的,不过你要小心,叶长水的私生子明微雨阴狠毒辣,颇有小桥之风,你要提防此人。”

    “放心,你也要好好照顾柒哥。”

    “好,我们先吃饭,饿死了。”

    转眼入了秋,一场秋霜之后小院里一丛丛菊 花迎风招展灿烂炫目。雁潮正撸着袖子抽丝瓜架子,七绝在一边守着小篮子剥豆荚。

    雁潮站直身子擦擦汗,目光痴迷的盯着自己的心上人。

    秋阳下的七绝穿着一件浅色袍子,黑发垂散在如玉的脸庞上,密匝匝的睫毛染着阳光的金色,卷翘欲飞,形状姣好的唇瓣流转浅浅的莹润色泽,似一朵鲜艳欲滴的白菊,美得不似凡间所有。

    七绝感受到雁潮眼光里的热烈,抬头展颜一笑,一口编贝似的牙齿炫目闪亮。

    雁潮放下手里的活计,长腿一跨,走过来一个吻落在美人光洁的额头上。

    “绝,剥豆子辛苦不辛苦?”

    七绝摇摇头举着手里的豆子给雁潮看,雁潮一看哭笑不得,大美人把豆子全扔在地上,豆荚皮全放在篮子里。

    雁潮把豆子一颗颗捡起来,豆荚皮倒掉,把豆子放回篮子里,像教小孩一样耐心的教他:“这是皮,这是豆,我们吃豆子,不要皮,豆子给绝熬红豆汤,磨成豆沙馅滚汤圆,做红豆糯米团子,知道吗?”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七绝歪着头脆生生的背出诗来。

    雁潮无力的抚额,自那日他和老花合力把七绝从潮水里抢回来,他昏迷醒来后就认得了自己,甚至还能叫出名字,可是别人一概不认,他整个人干净纯洁的像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会,雁潮就从说话开始教起,七绝学什么倒是很快,就是孤僻,粘雁潮粘的紧,一刻也不能离开。

    慢慢的说话溜妥了,雁潮就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雁潮教他什么也许学不会,但偶尔就会蹦出一些雁潮不会的东西。比如院中桔花刚开时,他负手站立在院子里,道:“想不到这等寻常小院儿也有大乔、锦云、狮子这样珍稀品种,怪哉!”雁潮正拎着一桶水,差点全撒地上,那时候太阳初升,桔花上的露珠还未散去,七绝浴着朝阳,神情淡然,雁潮以为那里站的是他的大叔,他梦幻般一步步上前,七绝看着他,就笑了:“雁潮,我要拉粑粑。”雁潮一个跟头栽进了桔花从里,看着眼前金星飞舞,他觉得自己疯了。

    还有一次雁潮在月下舞刀,掬艳并未出鞘,只隐隐在夜里闪烁流光,七绝趿着鞋子出来,看了一眼道:“你这招不对,气走肋下再挥臂出刀就是一个大大的空门,只要抓住机会,就是个小孩子也可以制住你。”

    雁潮像看鬼一样看着他,他就迷瞪瞪对着院子里的水缸撩衣服撒尿,雁潮顾不得震撼,大声叫:“我的祖宗,那水是拿来洗脸洗澡的。”七绝根本不管,撒完尿还抖抖鸟儿,趿着鞋回屋了,以后无论雁潮怎么逗他哄他他都说不上任何武功套路。

    最后雁潮总觉出经验,他这是偶尔爆发,可能过去的很多东西都潜藏在他记忆深处,有时候就能想起一点点,对于这一点点雁潮又是喜又是忧,喜的是他或许中有一天会全部想起来,忧的是他到时还会像现在这样依赖自己吗?

    “雁大哥,我来给你送米了。”篱笆外一个十五六岁的后生扛着一袋米喊道,打断了雁潮的沉思。

    “谢谢你,小有哥,快进来,喝口水歇歇。”雁潮忙扔了手里的豆子,起身去接米。

    “小有,喝水。”七绝看见小有似乎很高兴,叫了他一句就抿嘴笑。

    小有的脸腾的就红了,手心里也冒了汗,他结结巴巴道:“不,不不渴。”

    雁潮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自从在这里住下,虽不大和外人打交道,但总也有相熟的几户人家,比如这屠夫大娘家,大娘的三个儿子有两个成了亲,这个小有最小,平日里大娘差遣他帮着雁潮买买米砍砍柴种种菜,七绝渐渐和他熟了,好像很喜欢和他玩耍似的,不过两个人在一起却不大说话,都是大眼瞪小眼,咧嘴笑哈哈,雁潮明明告诉自己不能吃这小毛孩子的醋,可是总不能控制自己。

    七绝拉着小有的衣襟,让他看自己剥豆子,还说:“红豆,团子,汤圆。”

    “绝哥哥是想吃红豆汤圆了吗?我回家让我娘给你包。”

    “不用麻烦了,他说着玩的。小有哥,这是给你的米钱。”雁潮递给小有一块儿碎银子明显的是要逐客。

    “啊,雁大哥,用不了这么多一袋米不值这些。”

    “多余的就去买点彩线胭脂花粉,送给你喜欢的姑娘,你这再过两年就好成亲了,总不能再让大娘操心。”

    小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还早着来,您和绝哥哥都还没成亲。”

    “我们?绝他这样一辈子是不能离开我的。”雁潮的眼里有小有似懂非懂的款款深情。

    “雁大哥,你们兄弟两个感情真好。”

    “嗯,小有,回家给我向大娘问好。”雁潮拍拍小有的肩膀意思是兄弟你应该走了。

    “绝哥哥,我走了,下次给你带好吃的。”小有站起来要走,七绝不舍的抓着他的手,只短短的一瞬,雁潮马上把七绝的手抓到自己手里:“别闹,小有家里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呢,下次再陪你玩儿。”

    “嗯,我走了,再见雁大哥,绝哥哥再见。”小有踏出竹篱笆,心却留下来,手里总像是有一只滑腻腻的小手,挥不去忘不掉。

    雁潮保持着黑脸的状态一直到吃晚饭的时候。

    七绝很乖的扒自己碗里的米饭,不敢再像以前那样去雁潮嘴里抢食物,对,这也是那次昏迷醒来后的症候,总喜欢吃雁潮嘴里的东西,惹得雁潮每次都被啃的上火,又不得发泄,只能生憋着,愣生生的憋出一脸的疙瘩。

    七绝从长睫毛底下偷偷的看雁潮狠狠咬断一块儿芥兰,看着碧绿的蔬菜在雁潮的红唇中颤动,他老毛病又犯了,抻过头就去咬雁潮嘴里的蔬菜。

    雁某人正在不爽中,见某人自己送上门儿哪还能客气,雁潮长臂一伸把桌子上的饭碗等全扫在地上,他欺身把七绝压在桌子上,恶狠狠凶巴巴热辣辣的就吻上去。

    第二十章 红烛伴鸳鸯

    更新时间:20131216 8:34:26 本章字数:5693

    雁某人正在不爽中,见某人自己送上门儿哪还能客气,雁潮长臂一伸把桌子上的饭碗等全扫在地上,他欺身把七绝压在桌子上,恶狠狠凶巴巴热辣辣的就吻上去。睍莼璩晓

    七绝以为雁潮又教他好玩的,张口就含住了雁潮的唇,雁潮重重的哼了一声就把舌头搅进去,舔吮着七绝的贝齿和牙龈,再滑到他的舌头上,勾住舌尖逗弄。此时的七绝就是个好奇宝宝,求知欲望特别旺盛,雁潮这一来,他就跟着往,跟着跟着,奇异的感觉从全身各处透出来,他有点跟不上了。

    雁潮的吻,像攀爬生长的丝瓜藤,从嘴唇开始,把肢体也死死缠住,柔软坚韧缠绵,从身体里透出来的热度让那一节节藤条上蜷曲的新绿开始蠢蠢欲动,一点点渐渐展开。

    “嗯嗯,嗯。”七绝渐渐喘不过气来,可是雁潮已然紧捉住他不放,身体上涌上的陌生感觉一会烫一会凉几乎把他逼疯,他下意识的咬了雁潮一口。

    “嘶。”雁潮吃痛,终于放开他。

    七绝一张小脸儿像红透了的胭脂花,隐隐还透着鲜润的光泽,看着他张着艳红的小嘴儿大口喘气,雁潮忍不住又啄了一下:“真香。”雁潮用齿间磨着他的嘴唇,丝丝热气透过牙关直入口腔,那种又麻又酥的感觉席卷了全身,七绝都觉得自己化成一滩水儿。

    “雁潮,好热,好难受。”七绝低声嘤咛。

    “热?哪里热,是这,还是这儿。”雁潮瘦长的手指并拢在一起,从七绝的嘴唇往下一路抚摸下去,勾勒出一条优美的弧度。

    “嗯,雁潮,难受。”

    “是这里吗?”雁潮一把攥住了底下春意萌动的青芽。

    “别,别动,”七绝扭动着身子企图从雁潮手里把自己给解脱出来。

    “嗯。”他这一扭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申银出声,雁潮的巨大让他给磨蹭的肿胀不已,而他也因为在雁潮手里的滑动又胀大了几分。

    “以后不能拉别人的手知道吗?”雁潮隔着衣服手开始动作。

    “没,没拉别人,小有不是别人。”

    “不许,谁都不许,只准拉我的知道吗?”雁潮手下重重的一捏。

    “啊,痛。好,我知道。”七绝的眼睛因为涌上泪意水汪汪的,就像月亮照在小溪上,清凌凌的水里一尾尾小鱼游弋。

    “以后也不能让别人亲你抱你,只有我,知道不知道?”

    “知道。”

    “真乖。”雁潮俯身吻了七绝一下,“想不想做好玩儿的事?”

    “什么好玩的事情?”

    “就是让你身体舒服的事情,我教你,来不来?”雁潮心里闪过一丝愧疚,可马上被铺天盖地的欲望给冲击没有了,他想他只要温柔的,让绝也得到快乐。

    “嗯,不准疼。”

    “乖,不疼,来,我抱你回房间。”

    房间床上帐子里。

    七绝:“雁潮,我们怎么都脱衣服了。”

    雁潮:“嗯,就需要脱衣服。”

    七绝:“你,你别舔我,好痒。”

    雁潮:“乖,别动。”

    七绝:“嗯,啊,雁潮,别,别咬我。

    雁潮:“乖,没咬你。”

    七绝:“啊,你,嗯,别,别,雁潮,我,我热,我难受,我想,我想尿尿。”

    雁潮:……,

    七绝:“受不了了,啊。

    雁潮:“还真快,蛮多的,都喷我脸上了。到我了,给,握住。”

    七绝:“好烫,它,它还动,要咬我。”

    雁潮:“乖,它不咬你,它喜欢你,你动一下,嗯,对,这就样,绝,你好棒。”

    七绝:“雁潮,它红彤彤的,它,它怎么也尿了。”

    雁潮:“没,还没完……嗯……快一点。”

    ……………

    这一晚,雁潮没敢做到底,他怕伤着七绝,不过这一晚也是如此美好的一晚,他哄着骗着七绝帮他做了好几次,最终两个人累的沉沉睡去。

    入了冬晚稻都收割完毕,水田里一层浅浅的水露着一点枯黄的茬儿,桔花,凌霄花该谢的谢,该枯萎的枯萎,等待着来年的春风艳阳。钱塘江也变的分外安静些,终日笼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悠悠流淌。

    雁潮拿厚纱糊了窗,又托屠夫大娘做了厚被子,屋里支上火盆子准备过冬了。

    绊绊终是记挂着他的柒哥,派人送来了过冬的衣裳,雁潮一看全是貂裘狐裘,就笑笑放起来,在这种地方穿粗衣棉布既可,哪用得着这些?

    兰舟也派人来了,送来了很多药,其中竟然还有润滑用的香膏,雁潮心中一动,心说原来自己和七绝的事情还是瞒不了他们,这四邻八舍的,也不知有几家就是他们的人。

    老花从走了后飞鸽传书过一次,大抵说明微雨杀了叶赫和他娘,现在叶长水重病在床,明微雨已经是天下第一庄的主人,很多人都赶着巴结,似乎明微雨和无为观关系甚好,他接掌无名山庄那天澜清亲自道贺,有人站出来反对明微雨,一向低调的澜清竟然替明微雨说话,一时在武林中传为奇谈。

    面对这些,雁潮只是一笑而过,武林纷争无他无关,谁主浮沉亦与他无关,但是他知道澜清的野心,他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清静无为,相反的他对权势有一种狂热,更可况他为这一天苦苦算计了十几年,只不过自己曾想过他蹬上顶峰时自己能相伴左右,看来他是换人了,只是那明微雨绝非善类,与虎谋皮,澜清不智。

    雁潮总想着再见澜清一次,如果六樱夫人真的是自己的娘亲,那么她欠澜清的自己一定要替着还上,不管当年澜清收养自己是何目的,他总归养育了自己十年,这十年里自己过得很快乐,可是最后自己却背弃了,甚至不惜站到与他对立的一面,师父,澜清,雁潮对不起你!

    明明是归隐山林,可是这些剪不断理还乱的纠葛让雁潮隐隐生出不安,他总觉得现在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海面,表面平静可深处已经波涛涌动。

    雁潮最近功练得更勤,他怕真有什么他保护不了七绝,体内的真气现在使用起来得心应手,雁潮有一种饱满强大的感觉从心里萌生,可是不知怎的,偶尔就有心跳加快血往太阳穴那里冲的毛病,不过时间很短就过去了,雁潮已经是练功太躁进所致,也没太放在心上。

    冬至这天,按照江南人的规矩是要吃年糕的,晚饭雁潮做好了肉丝炒年糕,还做了一碗鸡皮笋丝汤,七绝安静的吃着饭,忽然抬头道:“雁潮,我要媳妇。”

    雁潮一口汤喷碗里,问道:“什么?”

    “我要媳妇,我看见了,王二狗挂着大红花用轿子抬着媳妇回家了,还放鞭炮。”

    “感情我们家绝想媳妇了,那你要娶个什么样的媳妇?”雁潮笑着问道。

    “我,不知道。”七绝似乎对自己的回答很不满意,拧着秀气的眉,脸颊气鼓鼓的。

    “那绝知道娶媳妇是干什么的吗?”

    “暖被窝。王二狗说的。”

    “原来是这样呀,那雁潮每天晚上都给绝暖被窝了,算不算绝的媳妇?”

    “是呀,原来我有媳妇呀,可是我都没用花轿抬你。”七绝恍然大悟,高兴的拿舌头舔筷子。

    “抬过了,我不是说你生过一场病吗?大概把这事情给忘了。”

    “真的,我也有媳妇了,太好了,我也有媳妇了。”

    雁潮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发,然后道:“这事儿不准说给别人听,听到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害羞,我害羞了就不给你暖被窝了。”

    七绝苦思了一阵子,似乎在权衡两件事的利弊,过一会儿才郑重的点点头,他放下筷子拉着雁潮的手就往床上去。

    雁潮道:“干什么,我还没吃完饭呢?”

    “暖被窝,快点,媳妇,给我暖被窝。”雁潮苦笑不得,只得扒了外衣钻床上去,七绝跟着上来,冰凉的手就钻进雁潮的裤子里。

    雁潮给凉的打了个寒战,他按住七绝的手苦笑道:“祖宗,你又要做什么?”

    “玩小鸟儿。”

    “你……。”雁潮此时才知道什么是自食恶果,自从某夜他连哄带骗玩了人家小鸟后,七绝似乎对这游戏很感兴趣,隔三差五撩拨雁潮,雁潮每次都顾及着他舒服,自己倒是五次能发泄三次就算好的,最要命的是这个祖宗那次给小有问起在家做什么,这祖宗说,玩小鸟儿,雁潮……”雁潮一把捂住他的嘴,和小有说:呵呵,就是小家雀儿,我们从树上抓的,逗着玩,呵呵,逗着玩。”

    此时七绝被雁潮按住手,很不满意,嘟着嘴道:“雁潮大坏蛋,不给我玩小鸟,不要你当媳妇了,我找小有当去。”

    雁潮咬牙道:“不准,你的媳妇只能是我。好,让你玩,不过下次可不准告诉别人,这是你和我之间的秘密,不能让别人知道。”

    七绝一听有的玩儿,马上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儿,长睫毛簌簌扫在眼睑上,柔滑的手指熟练的拨开草丛,一把就抓住了缩成一团的小鸟儿。

    “你轻点,嗯,绝。”

    七绝今晚似乎兴致格外好,对小鸟的兴趣特别浓,他爬到雁潮腿上,头趴在雁潮肚子上,用手拨弄着小鸟,不时翻翻毛皮,掂掂分量,再吹口气,真是玩儿的不亦乐乎。

    雁潮全身的血都往小鸟那里淌,小鸟喝饱了身体就开始壮大昂扬,直愣愣硬铮铮的戳到屋顶上。

    “好大呀,雁潮,小鸟长大了,我握不住它了。”七绝好生感慨。

    “嗯,你亲亲它,乖,就像我亲你的小鸟一样,快,亲亲它。”雁潮握着自己的大鸟就往七绝嘴唇上戳。

    和谐。

    七绝乖巧的把鸟头含在嘴里,小舌头在光滑的红晕上舔了一圈儿,雁潮激动的胯骨都抖起来“对,就这样,绝好棒。”

    和谐。

    七绝听到夸奖很高兴,他一手托住鸟身子,一面把大鸟含的深些,牙齿刮过了跳动突起的青筋,雁潮又是一哆嗦。

    和谐。

    雁潮拉过七绝的手,“乖别用咬的,咬坏了怎么办,这样。”说着雁潮把七绝的中指含在嘴里,嘴唇收拢包住,上下嘬动。

    和谐。

    七绝充分发挥他的好学上进,几下子就得了要领,慢慢的跟上了雁潮的节奏,手指在雁潮嘴里就出,雁潮的大鸟在自己的嘴里进出,无比的和谐美妙。

    雁潮把头后仰,双眼微闭,七绝温暖的口腔紧紧包住他,舒服的轻哼出声,有些耐不住了把七绝的头直直按下去。

    和谐。

    圆滑的顶端一下子顶到七绝的喉咙,他忍不住干呕了好几下,眼角也给逼出盈盈水光。

    七绝赶紧把手撑在他身体两侧,退出来,委屈哭喊道:“不来了,你骗人,难受死了。”

    “怎么会难受,我给你做的时候不是很舒服吗?”雁潮起身拽过他的腿,两个人弄成头尾相交的姿势,趴下七绝的裤子,把他半硬的小鸟含在嘴里。

    “嗯,这是你的,味道很甜。”

    雁潮抱起软作一团的七绝,让他躺在枕头上,自己压下去嘴唇黏在七绝唇上,深情的和他纠缠在一起。

    “绝,你摸摸,我还硬着,帮帮我。”

    “嗯,我摸摸就好了。”

    “今天我们不用摸的,我上你好不好。”

    “好。”七绝已经让雁潮弄得意乱情迷,只顺着雁潮说。

    “快,快出去,疼。”七绝难耐的动起来,绞紧了双腿,把雁潮推到一边去。

    雁潮趴在他身上道:“绝,你喜欢雁潮吗?”

    “喜欢。”

    “那你要雁潮给你当媳妇吗?”

    “要。”

    “那你乖点,这是只有和媳妇才能做的事情,不做就不是媳妇。一会儿就不痛了,让雁潮进去,让雁潮爱你,好不好,雁潮等这一天好久了,雁潮想你,要你,不管你是谁,七绝王要好,大叔也罢,小傻子也无所谓,雁潮只想和你爱一辈子。”雁潮说的话也许七绝不懂,但是他能感觉到雁潮的激动,能看见雁潮脸上的泪水,那一瞬的七绝忽然又爆发出他不可估测的潜力,把雁潮推开,自己翻身跪趴在床上道:“你来吧!”

    雁潮被他的主动差点吓软了,愣愣的呆着,倒是七绝有些受不住了,“雁潮,冷。”

    雁潮扑上去,沿着七绝的脖子亲下去,两手滑到他胸前,揉搓着朱红的樱点。

    这场激情到最后已经分不出是药膏的作用还是二人对这场相互占有渴望的太久,这一夜也许要补齐的是丢失的半生或者是抓住不知明日的现在。

    作者有话说:“雁潮和大叔迟来的洞房花烛夜,完整的放群共享了,小墨挑战了自己的尺度,红果果的一顿肉,用来感谢一直陪着我的亲人宝贝们,小墨谢谢你们,爱你们!

    第二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31217 8:40:40 本章字数:5030

    从早上开始下雨,到了晚上就成了雪,碎纷纷的雪霰子打在窗子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七绝甚是好奇,趴在房门口往外看。睍莼璩晓

    “祖宗,干嘛呢,快进来,要是着凉了怎么办?”借着房间里的灯光,雁潮模模糊糊看见七绝脸上一片潇冷之色,眸色疏离冷淡,似是对雁潮的不解风月的嘲笑:“夜深烟火灭,霰雪落纷纷。”

    雁潮一看,心说又来了,看来这次的是七绝王,原来一个人扮演的较色太多太久他自己都会忘了自己是谁,唯愿他想不起来,也可这样幸福,否则等他想起来又该混乱自己到底是谁?

    拉着他的手只觉的一片冰凉,雁潮夹在咯吱窝下给他暖着,唇瓣擦过他冰凉的唇,低声唤媳妇。

    七绝猛然抬头,左手扳着右手,挨个数“不对,今天你是我媳妇,明天我才是你媳妇。”

    原来自从有一日雁潮说绝你有了媳妇我还没有怎么办?七绝说你也用轿子抬一个回家不就得了。话刚说出来,一想又不对,你有了媳妇我怎么办,谁给我暖被窝,我不要你抱别人。

    雁潮从身后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膀上,道:“我也不要别人给我当媳妇,我只要你。”最后两个人一人一天,雁潮想你是我媳妇我是你媳妇,尚了床那个当老公的总是我。

    雁潮连哄带骗把人撮弄动房间里,火盆子里扔上了几个红枣,满屋子枣子的香甜味道,七绝献宝似的拉着雁潮坐下来,然后开抽屉找出笔墨纸砚要写字给雁潮看。

    原来前几日雁潮带他上街看见写春联的,他就非要写,雁潮只得买回笔墨纸砚,谁知买回来他就没有了兴趣,不知怎么今天就想起了。雁潮在边上给他磨墨,倒要看他写什么,只见他提着笔在纸上一番龙游蛇形,倒给雁潮画了一幅驱邪的鬼画符,雁潮噗的笑出声儿。

    “怎么,我写的不好?”七绝不满的嘟起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雁潮以前怎么也不敢想七绝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他捏捏他的脸,道:“好看,我们家绝做什么都是最好的,就算做那事儿时叫的也比别人好听。”

    “嗯,就是。”答得没羞没臊理所当然。

    “不过你媳妇我也会写,我写个你看看呀。”雁潮接过笔,在纸上写下自己和七绝的名字,然后指给他看“七绝,雁潮,我们的名字。”

    七绝歪着头仔细的看着这几个字,左看右看,一把夺过笔去,道:“这有什么,我也会。”说着从新铺开宣纸,在纸上重新写下,等他写完了,用嘴吹吹交给雁潮:“怎么样?”

    雁潮接过来一看,一股凉气儿从心口透出来,手一抖,宣纸掉在了地上。

    “笨蛋,这个都拿不住,你还没说我写的好不好?”

    “好,绝写的最好,可是我问你,你怎么会写这个,你会念吗?”

    “当然会了,我念给你听,佛祖手拈金色优钵陀罗花笑悟领心法,曰,吾有正法眼藏,涅般法门,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不传……”

    “绝,你会多少,你记得多少?”雁潮因为激动,紧紧的攥住七绝的胳膊。

    “疼,呜呜,疼,我忘了,不知道。”

    雁潮忙放手,他太惊讶了,七绝写的竟然是优钵功的入门心法口诀。

    算了,既然能会吟诗,记起这些也不算什么,雁潮脸色有些灰败,自己一人躺床上去,七绝本来还想告诉他只要他一想起这个东西体内就像有一道气在乱窜,涨的他浑身发热,可是他明显觉得雁潮不喜欢自己提这个,就咽回去,走到床边趴在雁潮身上,柔柔的叫媳妇。

    雁潮拖着他胳膊把他拖到身边来,捧着他的脸,不安的问道:“绝,如果有一天,你什么都想起来了,你知道你是谁,知道自己的过去,还能陪着我在这个小屋子里当我的媳妇吗?”

    “傻瓜,我当然知道我是谁,我是雁潮的媳妇,是雁潮一个人的绝,我哪都不去,谁也不要,就要雁潮给我当媳妇,媳妇媳妇。”

    “真乖,给媳妇亲一口。”雁潮吸住七绝两片红艳艳的唇狠狠的吮起来。

    唇瓣分开,七绝的双颊已经是酡红一片,他拉了拉雁潮的衣服。“媳妇……”有点沙哑的声音作出了邀请。

    雁潮的手指顺着他的脖子一路滑到领口,伸进去摸在光滑的胸膛上,两手用力向两边一分,就露出莹白似雪的胸膛,粉色的樱点颤巍巍的等待着雨露的滋润。

    雁潮低头咬住锁骨突起的地方,丝丝的香味钻入鼻孔,勾的雁潮浑身燥热。

    牙齿细细研磨着细腻光滑的身体,零碎的吻像春天小雨到处洒落,最后落在已经变硬的小珠上,大手抚摸着七绝敏感的腰测,像拨动琴弦一样拨动他的申银。

    窗外的雪霰子细细密密,敲打在金桂树的枝叶上,莽莽的寒风呼啸着尾音在夜色里穿行,卷的雪霰子一阵紧似一阵,只是听着就让人觉得分外的苍凉寒冷。

    可正是因为这风雪让这间小屋显得格外温暖,火盆子里的火渐渐弱下去,只余火炭发出红光,床上纱帐里隐隐看见莹白的身躯坐在麦色身躯精壮的腰间,一头黑发如云般向后流淌,绵延一层层波浪,在身体的起伏里荡漾。

    脸红心跳的叫喊和咕滋咕滋的水声合在一起,混着奇异的芳香,组成一幅羞死人的活色生香。

    爱用最原始最真挚的方式在对方身体里盛放,长成彼此心上最缠绵的朱砂,让所以不好的回忆尘封结痂,就算此时初雪染白了眉发,朱砂鲜艳不退,一如初见模样。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而睡,雁潮却痛醒了。

    就如同全身被抽干了血一样,连指甲都麻痹不能动,脑海中却有一锅烧开的滚水,一层层的气泡儿冒上来,顶着头皮这个锅盖儿,似要把它给掀开,这样的感觉如此熟悉,雁潮知道这是掬艳的魔性开始发作了,大叔曾经说过内力越高掬艳对身体的控制就越强,雁潮心中催动真气欲压下这股鼓荡杂乱,可是丝毫不见效果,就如以蝼蚁之力撬动山石,他忍着,冷汗一层层在身体上冒出来,体内真气渐滞渐浊如坠淤泥深坑,腹内剧痛如火焚。

    “雁潮,你怎么了?”七绝睡眼未睁,摸了一把雁潮。

    “没,没事,你睡吧。”雁潮咬牙坐起来,却不敢告诉他实情。

    “噢,睡吧。”七绝应了一声翻了个身,忽然他像蛇咬了一样弹起来,脸贴在雁潮的胸膛上,颤声道:“你,你这是怎么了?别瞒我。”

    七绝怀里的雁潮手足冰凉,气息紊乱。此时天已微明,外面下了一夜雪,泠泠有些白意,映着那光亮,七绝见雁潮下巴胸膛上淋淋漓漓的乌黑之物,用手一摸黏糊糊的,还带着腥气。

    “雁潮,你告诉我,你怎么了?”话里带着哭音儿,七绝吓得魂不附体。

    “乖,别怕,就是真气反噬,没事,一会儿就好了。”雁潮抬手去抓七绝的手,没想到沾了七绝一手的血。

    “你还骗我,你就当我是傻子。药,药,我去找。”七绝赤着脚跳下床,把盒子里兰舟给的药全倒在床上,“雁潮,你看看,吃哪个?”

    雁潮气息减弱,他动动手指,七绝忙拿起他指的那个瓶子,把里面的丹药全倒出来,给雁潮塞嘴里。

    “小傻子,这样吃不管用的,我可能以后不能照顾你了,去找绊绊吧,他对你一往情深,是不会嫌弃你的。”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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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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